武林小说网 > 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 > 《一往而深》054:你摔死了,我该怎么办?

《一往而深》054:你摔死了,我该怎么办?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邵深坐在车内,跟景一的视线交叠,看出她眼神中的哀怨,他勾起嘴唇,这样的她让他心里特别的舒服,他讨厌极了她的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明明心里是在意他的却说出要分开的话,现在这样多好啊。

    这样多好,总算不像个石头人了。

    只是这天气都暖和了,她还戴着顶帽子,不热吗?

    年里面挺冷的时候,也没见她戴过帽子。

    不过,她戴帽子挺好看的,本来年龄就小,人也长得小,这么戴着帽子,看起来更小了,小得让他有种罪恶感。

    他问自己,这将来他们结婚了,有了孩子,估计他带着孩子跟她出去,人家会说她也是他的孩子,她像孩子的姐姐,这样乱了辈分的占便宜,不是不太好?

    景一上了车,这次老老实实地记得系上安全带,刚才被戏弄的事情她不想再来第二遍。

    “想吃什么?”邵深问她。

    “随便。”

    邵深选了一家中餐店,这个时候距离中午吃饭时间还稍微的有一点早,餐厅人不是很多。

    两人坐了个靠窗户靠角落的位置,菜是邵深点的,点完就直接交给了服务生。

    没多大一会儿,一道道菜就陆续上来了。

    景一看着桌上的菜,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天在那个深宅大院内吃的那顿饭。

    “邵深,你会做饭吗?”

    邵深抬眸看她,语气淡淡的,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不悦,“会怎样?不会又怎样?”

    景一怔愣片刻,不明白他这突然变了脸色是为什么,只觉得自己也真的挺无聊的,问出这么个问题。

    她垂眸,用筷子捣鼓着跟前餐盘里的一块家常豆腐,声音闷闷地说:“不怎样,我就是随口一问。”

    邵深墨眼深邃地望着她,而后夹了一块鸡腿肉放进她的碟子里,“捣什么捣,赶紧吃!”

    “不要你管!”景一将那块肉夹出来,又放进了菜盘中,还附带着瞪了他一眼。

    他却突然笑了起来,来了一股风,吹走了他心头刚刚飘起的阴云。

    他想,也许她问他会不会做饭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将他跟刘成作比较的意思,是他自己想多了,胡思乱想了。

    “景一,你这是在对我使小性子,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景一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好代表的!”

    “代表在你心里我的位置的特殊,景一,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

    人前冷漠高傲矜持的男人,全都是装出来的。

    景一觉得,这男人虚伪得不行!

    她懒得搭理他,只想快点吃完饭,带着她的阿明回家。

    不对!她的阿明呢?

    景一连忙扭头去看她的小白狗,刚刚留它在地上自由活动,这怎么半天也没听哼咛了呢?

    不会是跑不见了吧?

    她趴桌子下面找小狗,听到桌上邵深说:“景一,你这过完年都二十岁了,到法定领结婚证的年龄了。”

    景一身体抖了一下,没见到小狗,她打算起来,却“嗵”一声,一头又磕在了桌子上,疼得她倒吸冷气。

    她前段时间受伤,磕了脑袋,头发被剪去了一部分,她后来看着难看,索性就理了个光头,所以现在她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出门都戴着帽子,虽然当时理头发的时候挺有勇气,可是理完之后,看着镜子里那个脑袋像个大灯泡的人,她还是后悔了,深深的后悔。

    不过,她哥刘成安慰她说,其实她的头型很好看的,理光头很时髦,现在不是有很多女明星都理光头吗?她比女明星还漂亮。

    虽然她知道这是安慰的话,但她还是觉得听着挺舒服的。

    这会儿脑袋被磕到的地方,正好就是后脑受伤的地方,虽然戴着帽子磕着的,可还是挺疼的,这一疼,景一也就扯了帽子。

    邵深刚要说她笨,还能碰了脑袋,却在看到她那没有一根头发的脑袋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怔在哪儿。

    景一没有去留意他的反应,也压根就顾不上留意,她这会儿脑袋的伤口疼得不行,她估摸着可能碰出血了。

    虽说她这出院也有一阵子了,可是天气冷,伤口不好愈合,表面看着已经结痂了,可里面却还没有长好。

    她龇着牙,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去试着摸脑袋,还没碰到,就已经开始倒吸冷气,疼!

    邵深盯着她,良久,他动着嘴唇,唇片哆嗦,“你的头发呢?”

    耳边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景一惊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才想起来邵深还在边上,她拿着帽子就朝脑袋上扣,可手腕却被男人探过来的手给抓住。

    他挪了座位,挨着她坐下,这时候才留意到,她的后脑有一个鸡蛋那么大的结痂块,但是这会儿却有鲜红的血液从那已经结了痂的皮肉下面流出来。

    “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午饭没吃几口,邵深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然后又将景一的包塞在她的怀里,他则打横将她稳稳地抱起来,大步朝饭店的门口走去。

    那只小白狗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跟在邵深的脚边上,小跑着,张着嘴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响。

    邵深开了车门,将景一小心的放在副驾座上,给她席上安全带,那小白狗从车门里挤进来,在景一的脚边蹭着,呜呜地哼咛刷着存在感。

    邵深坐进车里,将外套扔到后面的车座上,没扔好,一部分在车座外耷拉着,车子一启动,外套就掉在了车厢里,那小狗从车座下面钻过去,然后就找到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小窝,美美地睡着了。

    路上,邵深一直两眼注视前方专心地开车,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紧张得不行。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要问她,怎么脑袋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可是却一时间都问不出来,只觉得心口像是塞着一团海绵,吸了水,越膨胀越大,堵得他透不过气,又沉甸甸的,像压着块石头。

    景一局促不安的坐在那儿,这会儿脑袋还有些疼,可是已经没有刚刚在饭店的时候那么的疼了。

    她偷偷地去看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害怕自己开口撞在枪口上,所以也不敢吭声。

    前方是个大十字路口,红绿灯有90秒,车停了后,邵深点了支烟,将他边上的车窗户打开,抽了一口后,就左手夹着烟,手搭在车窗户上,神情冷漠地盯着前方。

    景一扭头看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看他抽烟,她还是想说之前一直都没勇气说的那句话。

    “邵深……”

    邵深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在两秒后,“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着。

    她用舌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虽然已经鼓足了勇气说,可话到嘴边却又不敢了。

    于是,车厢内继续陷入了沉默,沉默得尴尬,又在尴尬中沉默。

    90秒很快就结束了,邵深右手扶着方向盘,车子起步,他左手依旧夹着烟,不时地抽一口,抽完后手就搭在车窗上,弹一下烟灰。

    又到了一个路口,车子再次停下来,邵深手里的这支烟也快抽完了,他突然加快了速度,猛然抽了两大口,然后将烟头摁灭在车内的烟缸里,缓缓吐出口中的白烟。

    景一并没有对烟味特别的厌恶,甚至她还觉得抽烟的男人看起来特别的酷,特别的帅气和潇洒,可是酷,帅气,潇洒,这些在这个男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或者她漠不关心的时候,这些是吸引她眼球的因素,可是当这个男人跟她扯上了关系,或多或少,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她都不会再认为酷,帅气,潇洒,她所看到的是那被熏黑的肺部,那满目疮痍的内脏。

    绿灯了,邵深给了油门,车子启动。

    经过路口,他又抽了一支烟,准备点。

    “别抽了。”景一忽然说出口,声音急促,白净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原来说出口也不是那么的艰难,只是有些尴尬,她的脸更红了,眼神闪躲开不去看他,解释说,“你刚才都已经抽了一支了,那会儿吃饭前你也抽了一支了。”这只是在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你就抽了两支,那么一天二十四小时,你能抽多少支?你会抽多少支?

    邵深握着打火机的手一顿,两道视线依旧看着前方,可那眼底却渐渐地泛起一些类似喜悦的浪潮。

    他收了打火机,随手丢在仪表盘上,将已经噙在嘴里的那支烟扭头,从车窗吐了出去,白色的烟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落在地上,随即被后面上来的车子给碾碎。

    他点头,“好,今天不抽了。”仅限今天,至于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你不说不让抽,我继续抽。

    景一心头一颤,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她意外又掩饰不住的内心欣喜,扭头看他,嘴角露出了灿若桃花般的笑容来。

    男人并未扭头看她,可余光却看到了那张带笑的脸,他的唇,也悄悄地弯起,上翘三十度。

    记得看过一首煽情的诗,上面有一句话现在她觉得写得特别的好——

    你嘴角30度的微笑,百度搜不到。

    景一看着这弯起的唇角,好想伸手去将那个角度定住,这样,以后的每天,他都是微笑的。

    这个男人,明明笑起来那么的好看,却偏偏板着一张脸,一副全天下的人都跟欠了他钱似的。

    到了医院做检查,景一的意思是只用处理一下伤口就行了,可是邵深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哪里还敢再发表什么意见,虽然受伤的是自己的脑袋,可她似乎并没有发言权。

    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

    具体的景一并不知道检查了什么,反正挺折腾的,检查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她的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

    “想吃什么?”邵深问她。

    “随——”便。

    刚说了一个字,邵深就瞪了她一眼,“去吃粥。景一你多大了?”

    “啊?”景一愣住,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她眨着那双澄澈的眼睛,一脸茫然地瞅着他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去亲她。

    邵深骂了一句,“笨得跟头猪似的!爬个山还能从山上摔下去!”

    景一脸一红,这才反应过来他问她多大了是什么意思,她反驳道:“我,我,又不是我想摔下去的!”

    “你是不想,可是你却的的确确的摔下去了,你说你这是幸运没摔死,这万一摔死了……你家人怎么办?”

    邵深忽然就撇过脸,看着远处,眼底有明亮的东西在闪动。

    我又该怎么办?

    她在医院里昏迷了一周才醒来,那一周,他在做什么?

    邵深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他前段时间在做什么,做了什么,做过什么。

    车内,景一不知道他这忽然情绪转变又是因为什么,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一直沉默着开车的邵深忽地开口,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发现她紧绷着一张脸,他微微蹙眉,伸手握住她放在身侧手心里全是汗的小手,“怎么了?不舒服?”

    景一扭头看他,摇摇头,“没,没不舒服。”

    “那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脸色难看吗?”

    景一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打开车窗,将倒车镜掰了掰,伸着脖子从镜子里去看自己的脸色。

    邵深看她这副呆萌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抬起手,长着薄茧的大手在她光光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傻瓜。”

    景一的脸又红了,缩回脖子,没好意思看他,咬着嘴唇看着车窗外,从这个角度正好也能从倒车镜中看到自己,脸颊绯红,眉眼中都是令她觉得羞愧的东西。

    “把倒车镜掰回去,窗户关上。”邵深说。

    “哦。”景一照做,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

    邵深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握住她的手,“你坐过来点。”

    景一看看他,动了动,但是系着安全带,其实也没动多少。

    “再挪点。”距离还远,应该挨着他,坐在他腿上,他抱着她,紧紧地抱着,这样他才觉得真实,才能踏实。

    天知道他在听她跟医生说她脑袋上的伤口是如何得来的时候,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他那会儿就放佛置身在一个漆黑的空无人烟的荒野里,害怕和恐惧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将他团团的围住,扼住他的身体,他的喉咙,他的心脏。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倘若那天她从山上摔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他会怎样,他又能怎样。

    只是一想,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抓着,几乎都要被捏碎了,剧烈的疼痛令他无法承受。

    景一微蹙起眉头,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攥得生疼的那只手,然后又抬头去看他,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一只手扶着方向盘,整张脸紧紧地绷着,脸色苍白难看。

    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会不会是哪里不舒服?

    她用另一只手,覆上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背上,“邵深,你把车靠边先停下来。”

    邵深看她一眼,以为她不舒服,就连忙看了看后视镜,没有车,他将车停在路边,急忙就去问她:“是不是头不舒服?”

    景一愣了愣,反问:“不是你不舒服么?”说着就已经抬起一只手,去摸男人的额头,摸上了,额头并不是她预期中的滚烫能煮鸡蛋。

    她微凉的小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她的手柔软得不像话,像是一片羽毛在邵深的心尖划过,软软的,暖暖的,他觉得自己此时无比的幸福,幸福得一塌糊涂。

    他将安全带解开,将她抱在怀里,他用他微凉的脸颊去贴她又红又烫的脸,轻轻地蹭着,真舒服。

    他闭上眼睛,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的味道,虽然刚刚从医院出来还沾染着消毒水的味道没有散去,可她的味道依旧那么清晰地吸入他的肺腑。他贪婪地吸着,紧紧地箍着她,放佛这辈子都再也不分开。

    他说:“景一,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得思前想后,想想会不会有危险,有危险的事,咱不要做,记住没?”

    景一的眼睛红了起来,扁着嘴,眼泪就又出来了。

    以前她也没有觉得自己的泪腺浅,可是自从遇到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泪就像是蓄水池里的水,那阀门一碰水就哗哗的流。

    她流着眼泪点头,然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嗯!记住了。”

    邵深便不再说话,抱着她在车内坐了一会儿,就带她回了龙庭别墅,可车子到了大门口,景一却死活不让进去。

    “怎么了?”邵深熄了火,扭头看着她,不明白她这么强烈的反应是为何。

    景一的心里还惦记着之前被赶走那事,她发过誓,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里。

    而这别墅,也让刚刚不理智的她,来了当头一棒,瞬间将她打清醒。

    她跟他已经分开了,他们之间不会有未来,她今天这是在做什么?

    景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问自己,一连问了好几遍,然后她告诉了自己答案,她在犯贱。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这张脸,是她喜欢又欢喜的脸,可却不属于她,她没有资格独占,不管是她有没有得病。

    她笑了,对着他说:“邵深,我曾从这里被赶出来,那时候我就发过誓,我永远都不会再踏入这里,而且……”

    顿了顿,她下低头,抿了抿嘴唇,这次开口就没有再看他,“而且我也发誓,我跟你永远都不会在一起,我们生活的阶层不一样。”

    说完后,她没有再去看邵深,而是推开车门,拿着自己的东西下了车,临关车门的时候她说:“邵深,以后别见面了,省得都心里膈应。”

    关上车门,戴上帽子,她背着包转身离开。

    邵深望着那个倔强又清瘦的身影渐行渐远,渐渐地在他的视线中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然后就彻底的看不到。

    他又点了一支烟,抽着的时候,他跟自己说,反正她走了,不管你了,抽吧,没人管,想抽多少支就抽多少支。

    正靠在车座上吞云吐雾,脚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低头,是那条巴掌大的小白狗。

    那狗仰着脸看他,一脸的谄媚,小尾巴摇得欢快。

    “你主人不要你了?难过吗?”邵深将烟噙在嘴里,弯腰将那狗拎起来,话锋一转又说,“她连我都不要了,怎么会可能要你?”

    我难不成还不如你这条狗?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