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帝台娇,王的宠妃 > 178.局中局,计中计2

178.局中局,计中计2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孙平一见便知道情况不对劲,上前道,“太后娘娘,这是干什么?”

    即便她是太后,但见皇帝这样直闯,这样的架式已经不能说是有失礼数了。

    “哀家听说皇上病得重了,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看看。”靳太后笑着说道,只是面上笑着,眼底却是冰冷一片蜈。

    “皇上刚用了药,需要休息,太后娘娘还是改日再来吧!”孙平挡在床前,直面靳太后道。

    若是探病,何需这深更半夜过来膣。

    “哀家这都来了,不看一眼就走,怎么也说不过去。”靳太后说着,一步一步走近前去,“一个小小的皇极殿太监总管而已,也敢同哀家这般说话?”

    孙平微微颔首,平静说道,“太后娘娘,奴才若有冲撞的地方望你大人大量,只是皇上现在需要休息,还请太后娘娘莫要扰了圣驾。”

    虽然极力平静,可他心里何尝不是打着鼓,眼下皇上病重成这般,太后又在这个时候过来,到底是想打什么主意,他想都不敢想。

    “滚开!”靳太后失了耐心地冷哼道。

    正说着,宫外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

    “不知孙公公是哪里冲撞母后了,惹得你动这么大的肝火。”邵皇后一人当先进了门,面上还是一如继往的端庄笑容。

    与她同步进门的还有皇贵妃傅锦凰,后面还有郑贵嫔等各宫里的嫔妃,加之随行的宫人奴才,一时间站满了皇极殿的寝宫。

    “你们来干什么?”靳太后冷冷扫了一眼哼道。

    傅锦凰与邵皇后并肩站到了孙平先前的地方,笑意冷淡,“臣妾与皇后娘娘听说太后娘娘过来探望皇上,心想皇上是不是状况不好了,便也一同过来看看。”

    皇帝病情一日比一日衰弱,而靳太后又在这个时候将侄女许了楚王,她们都是在宫里活了好多年的人,那么点多向变动都瞧不出来,也不可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哪个宫里的人不是紧盯着永寿宫那边的动向,否则这一个个大半夜的这么快就能赶过来了。

    “是吗?”靳太后闻言笑了笑,道,“既然都是来探病的,那就一起吧。”

    “只是皇上眼下刚刚用了药,似是要睡下了,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吧。”邵皇后含笑说道。

    靳太后不退不让,直言道,”若是哀家今日非要看望皇上不可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时机,岂能由得几个妃嫔给阻挠了。

    “太后娘娘,皇上身体欠安,你非要见不可,到底想干什么?”傅锦凰冷笑着问道。

    他们是妃嫔,因为有皇帝在,她们才能在这宫里过着锦绣荣华的生活,如果皇帝倒了,哪里还有她们的活路。

    而靳太后现在分明就是要断她们的生路,便是平日她们一个个再怎么斗个你死我活,这个时候也得一起站出来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皇上这一日比一日病的厉害,已经一个多月都未曾上朝了,朝野之上已经是一片议论之声了。”靳太后义正辞严地说道。

    “朝政大事,皇上自有决断,又何必太后你来费心操劳呢?”邵皇后笑语道。

    恐怕自入宫以来,她第一次与她的死对头皇贵妃傅锦凰如此齐心,如此一唱一合地应对着靳太后。

    “哀家近几日召见太医问及皇上病情,都说皇上龙体甚忧,时日无多,皇上尚无子嗣,说句不好的话,若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将来总得有人承继大统。”靳太后也不再跟她们绕圈子,直接挑明白了来意。

    皇帝已经没多少日子,她们若是识相的自不会再护着他,若真要和他同生共死,她也只好成全她们。

    “太后娘娘,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便是太后娘娘您……也不例外。”邵皇后掷地有声道。

    靳太后闻言失笑,冷冷扫了一眼站着的一众嫔妃,“哀家若不得干政,当年皇上也不会坐上皇位,这后宫之中……也不会有今天的你们。”

    这些年她虽不直拉插足朝政,但在朝中仍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可是皇帝先前那一番动作,分明就是要将她的势力一一剪除独掌大权。

    邵皇后和傅锦凰等人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当年皇上能登位,靳太后确实是有很大的功劳。

    tang

    可是如今,她们又怎么看着关系身家性命的人被其所害,一个个都年纪轻轻却要落个不得善终的结果。

    如今,只希望能尽力拖延时间,等到静芳仪苏妙风去找来容军师应对。

    “皇上如今病危,生死攸关,你们这般不顾大局,哀家倒要问问你们要干什么?”靳太后声音高了几分,气势凌凌地喝道。

    “大局?”傅锦凰闻言冷然一笑,道,“太后娘娘是指什么大局?”

    “皇上已经多日不理朝政,若再如此下去真的有个什么意外,总得有人承继皇位,哀家是要与皇帝商议传位人选,这可是江山社稷的大事。”靳太后面目沉沉地喝道。

    “商议?太后娘娘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气势汹汹,到底是来商议的?还是来逼宫谋反的?”邵皇后威严赫赫地质问道。

    靳太后深深吸了吸气,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要早朝了,她要赶在早朝拿到盖上玺印的传位诏书,没功夫和她们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若是放聪明点,就该知道现在该站在哪一边?”

    邵皇后和傅锦凰两人并排站着,气势沉沉地与靳太后对峙着,然而随着她们同来的胡昭仪和方婉仪却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站到了靳太后的身后。

    “胡瑶琴,方月心,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邵皇后倏地锐利如刀,冷声喝道。

    胡昭仪望了望还挡在前面的邵皇后两人,笑了笑说道,“皇后娘娘,嫔妾只是想为自己留一条生路而已,嫔妾位份卑微,比不得你们,皇上宠幸的次也屈指可数,大难临走总要求个自保。”

    她在宫里承宠次数少之又少,如今皇帝又命在旦夕,她犯不着跟着送死,何不趁这机会拥护新皇,将来还能求个恩典,出宫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

    “嫔妾入宫三年,也还是小小的婉仪,如今恐怕都不记得嫔妾是什么模样了,便是嫔妾为他死了,他怕也是不在意的,嫔妾何必那样作贱自己的性命呢。”方婉仪望了望其它众人,跟着说道,“各位姐姐妹妹,若是知道轻重大局,也该为自己求条生路。”

    邵皇后气得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好,当真是好,你们谁要跟着她们犯上作乱尽管去了,若是成了事也算你们有本事,若是不成再落到本宫手上,那就休怪本宫不顾姐妹情义了。”

    众嫔妃想了想,却没有再敢有异动,却齐齐出声道,“嫔妾等与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同进退。”

    可是,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心里何尝不是个个悬着。

    她们在后宫里明争暗斗是有的,可是真遇上这样翻覆朝野的大事,哪一个不是心惊胆颤。

    “好,平日里你们一个个斗得你死我活的,这时候倒还真是齐心得可以,来日让你们一起上路,也算全了你们这般守望相助的姐妹情谊了。”靳太后说罢,笑意一收喝道,“来人,把她们给我押下去。”

    刚说完,一直被她们挡在身后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出声道,“你们让开!”

    “皇上!”邵皇后回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让。

    “不要让朕说第二遍,都让开。”夏候彻道,声音有些虚弱沙哑,却还是威仪自成。

    邵皇后望了望傅锦凰,两人带着一众嫔妃默然地退到了一旁。

    靳太后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不紧不慢地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床上已经病弱地不似人样的人。

    夏候彻靠着软枕,直视着站在床边的人,薄唇噙着冷笑,“朕还没死呢,母后就这般迫不及待地要将儿臣赶下皇位吗?”

    “你已经这副模样了,大夏朝政大事总要有人站出来接手,你怨不得哀家。”靳太后微然笑道,只是那笑总带着几分寒意。

    怨只怨,你将哀家逼到这一步。

    “朕不过是病得重了些,母后是怎么就那么笃定朕一定会死呢?”夏候彻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太后的眼睛,苍白的薄唇勾着虚弱的笑。

    “难不成,皇上还指原泓和上官素能替你寻回解药吗?”靳太后冷然笑道。

    夏候彻闻言敛了敛目,深深吸了吸气,睁开寒光冽冽的眸子,“解药?太后怎么就知道朕不是病重,而是中了毒呢?”

    “皇上……”邵皇后等人一听,面色大骇。

    “太后娘娘,只怕皇上

    所中之毒,根本就是你做的好事吧!”傅锦凰冷笑问道。

    皇帝连她和皇后都瞒了,恐怕也只有近身的几个亲信知道,其它再知道中毒之事,除了下毒之人还能有谁呢?

    靳太后并不理会她们两人,冷眼望着榻上病入膏肓的人道,“莫说百日落这世上没有解药,他们寻不到解救之法,便是他们寻到了,也休想活着进到盛京城。”

    夏候彻似是被气得急了,执着帕子捂着唇咳嗽了好久,险些都要咳得背过了气去一般,许久之后平息下来。

    “母后就这般迫不及待地盼着儿臣死吗?”

    靳太后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微微抬了抬手,书绣便将已经拟好的诏书送到了她的手里。

    “皇上你如今并无子嗣,承继大位之人只能出自你的皇兄皇弟之间,如今这朝中也只有楚王声望尤在,且当年也是朝中呼吁继承皇位的人选之一,再合适不过了。”靳太后说着,将诏书展开放到了床上。

    夏候彻低眉扫了一眼,轻咳了几声,说道,“母后果然是设想周到,如今您的侄女已经成了楚王妃,将来这朝野宫里,还是您大权在握啊。”

    邵皇后和傅锦凰等人站在一旁,愤怒又紧张,一想到说那百日落没有解药,又是个个惧怕不已。

    皇上若是死了,她们自然也是难逃死路。

    “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便盖玺吧!”靳太后冷然道。

    夏候彻手抵着唇咳了好一会儿,有气无力地道,“朕若不是盖呢?”

    “盛京的九门提督是哀家一手提拔的,这宫里的御林军大半也是哀家所有,还有楚王府和定国候府的死士,还有楚王现在拿着哀家兵符调来的兵马,你以为你这皇极殿的一千黑衣卫能挡住谁?”靳太后胜券在握,笑意便有些得意,“皇上若自己盖不了玉玺,哀家也可以自己叫人进来帮你。”

    “太后娘娘,皇上继位以来一直视你如母,孝义尽至,你下得了手毒害他,做出如此逼宫谋反的事?”邵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地喝道。

    她们在宫里不是没害过人,自认都不是什么好心肠,可比起这个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她们都不及她万分这一的歹毒。

    “事已至此,哀家没什么好说的,这诏书玺印……皇上到底盖是不盖?”靳太后眸光寒芒厉厉地逼视着躺在床榻上快要气息奄奄的人。

    夏候彻敛目深深呼吸,让自己止住了咳嗽,道,“孙平,取玉玺来!”

    “皇上!”孙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皇上,不能啊!”

    “朕叫你去就去。”夏候彻嘶哑着声音,用尽力气喝道。

    “皇上,三思啊!”邵皇后和傅锦凰等一众嫔妃也接连跪了下来,个个都已是哭得泪流满面。

    夏候彻见孙平还是不动,便道,“还是你要朕自己去拿吗?”

    孙平咬了咬牙,缓缓站起了身,去取了玉玺回来,跪着端到了床前。

    夏候彻搁下手中沾了血的帕子,伸手去拿玉玺,孙平却紧紧地按住了,冲着他含泪摇头,“皇上,不能盖啊!”

    “皇上,皇上……”邵皇后等人哭得泣不成声。

    夏候彻冷冷望向孙平,道,“让开!”

    孙平望着他冷厉的目光,只是颤微微地松开了手,眼看着他拿起玉玺盖在了那个传位诏书之上。

    一时间,殿内哭声一片,悲痛不已。

    “皇上到底是聪明人,也免了起一场兵祸血灾。”说着,靳太后躬身准备将诏书收起。

    夏候彻却一把将诏书抓在了手里,望向她道,“母后,这诏书由儿臣在早朝亲自宣读,应该更能让百官信服吧。”

    靳太后想了想,如果只有这传位诏书拿出去,朝中傅家邵家等臣子一定不会信服,如果是他亲自宣读传位诏书,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你可别是想给哀家耍什么花样?”

    “朕现在这个模样,哪还有那个心力,虽然朕不能再做这个皇帝了,但也希望社稷稳固,不用再闹出兵祸血光之灾。”夏候彻咳了咳,有气无力地说道。

    靳太后望了望他,也知道没有百日落的解药,他是必死无疑的,想来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道,“这些年你好歹也对哀家孝义,今日

    又这般识大局,便是楚王真登了皇位,也会让你在这宫里安心住着,龙殡归天之后也是帝王之仪入葬皇陵。”

    夏候彻苍白的唇勾起微冷的笑意,点了点头,“朕多谢母后开恩。”

    靳太后倒也不急着拿诏书,只是道,“早朝的时间快到了。”

    夏候彻撑着坐起身,吩咐道,“孙平,服侍朕更衣。”

    然而,此时此刻快马回京的凤婧衣和方潜二人才刚刚到达盛京城外。

    守城的兵马一见城外有马蹄声,城上便有人探头问道,“来者何人?”

    “大将军方潜护送钰容华娘娘回宫,开城门!”方潜勒马高声道。

    然而,守城的人没有下令开城门,城墙之上却是迅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对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