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分道扬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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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爷被噎得说不出话，思付一阵他道：“你是说，贵妃娘娘会扶持季臻？”
齐瑞之忽然笑了，含着讽刺：“爹，三娘的怨气有多重，贵妃娘娘的怨气有多重，您不是不知道！看看齐季臻的态度不就可见一二。”
齐老爷有点尴尬的咳嗽一声，转开话题：“你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才这样兴师动众，这还是你吗？”
“我一直都是我，只是爹您不知道而已。”
齐老爷问：“好，这个我不管你，那现在你认为该怎么做？”
齐瑞之回答道：“已经有了初步计划，到时我再来和您商量，没事我先走了。”齐瑞之头也不回，决然而去。
齐老爷看着齐瑞之毫不留恋的背影，自豪地笑了：“不愧是我儿子，好，够魄力。”
齐瑞之一出齐府看到等候在外的乾元，急忙问道：“还没有梅婉消息吗？”
乾元摇摇头，齐瑞之闭着眼深深吸一口，压制住不断冒出来的慌乱焦急，几步跨上马，命令道：“叫其他人继续找，乾宝跟我去皇家别院。”
马匹以最快的速度奔驰，在齐瑞之眼里还是慢，慢得让他发疯！已经八天了，梅婉消失了八天。不论他怎么施压，刘府都一口咬定梅婉早已经离开，齐季臻也在他阴狠的逼迫下拼命撇清关系。他们的神情不像作假，可是若是真的，梅婉在哪？他也不想对刘府赶尽杀绝，不想在齐季臻面前这么早暴露他自己，可是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他找不到梅婉，除了刘府和齐季臻，齐瑞之想不到还有谁会带走梅婉。
现在他要快，更快，他要快点找到梅婉，找到他失去的心。
临近晚饭时分，宁昭仪讶异齐瑞之竟然会不通传就来找她，她思索了一下，有了眉目，吩咐下去好好款待，却不急于出去，反而传召邓哲哲过来。
“奴婢给娘娘请安。”邓哲哲稽首行礼。
“起来吧，给本宫说说，你这几天的收获。”
邓哲哲起身回话：“据奴婢观察，这个妇人是个可以相信的，够聪明也够谨慎，而且也念着大公子。”
刘显调戏梅婉的第二天，她就把表示妇人的盘发放了下来偷偷剪短，扎成一个适合运动的马尾，跟小翠的解释是为了省去揣测，以免再次给齐瑞之添麻烦。而对于她自己来说，也是为了新生，她不会再背着候宝年小妾的身份活着。
所以宁昭仪初见她的那天把她当成一个未嫁的姑娘，直到开始调查她才知道她已经是一个妇人，不过，宁昭仪并不介意，她从来都没打算让梅婉做齐瑞之的妻子，不过是为齐瑞之找一个可心的妾侍，和她是否嫁过人没有关系。
宁昭仪很满意这个答案，这才姗姗出去见齐瑞之。齐瑞之早已等得不耐烦，他心里有事，差点莽撞地冲进内堂，还好乾宝阻止了他。
宁昭仪一出来，还没来得及寒暄，齐瑞之就跪在地上，恳切地求道：“求娘娘帮助。”
宁昭仪赶紧让他起来：“大哥是做什么，赶紧起来，本宫能帮的一定尽力。”
齐瑞之道：“求娘娘帮臣找一个人。”
“什么人。”
“臣的一个……朋友。”
宁昭仪失笑道：“真的是一个朋友吗？”
齐瑞之急切点头：“是臣一个非常在乎的朋友，她……”在宁昭仪的笑声中，齐瑞之突然醒悟，以他之力怎么会翻遍整个梅郡都找不到的人？
他拉下脸，冰冷道：“娘娘！”
宁昭仪不敢再笑，她怀着愧疚和真挚，柔声安慰道：“大哥，你不要责怪本宫，本宫也是想帮助大哥而已。”
齐瑞之脸色依旧铁青，若不是碍于他们间的地位，他已经走了，不会还坐在这里。他着急惊慌了这么多天，而罪魁祸首齐月莲就在旁边看着他，他咽不下这口气。
宁昭仪见齐瑞之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笑得更加高兴，引来了齐瑞之越加森寒的眼神。宁昭仪感慨道：“我还没见过大哥这么失态。”
邓哲哲在旁提醒：“娘娘，小心言辞。”
宁昭仪挥挥手：“和大哥在，就不必介意礼仪了。”
邓哲哲一个眼神，所有的婢女和太监都退下去了：“娘娘还是要小心隔墙有耳。”
“本宫知道分寸”宁昭仪转向齐瑞之，“难得看到大哥这么在乎一个人，想帮大哥看清她，是不是真的对大哥有心。”
“然后呢？确认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做。”齐瑞之冷声道。
邓哲哲急得满头汗：“大少爷，您也要注意礼仪。”但是，没有人理他。
宁昭仪从齐瑞之的语气中听出怒气，有些惊讶，想到了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而梅婉被邓哲哲藏在屏风后面，命令她不准动，她起先一头雾水，现在终于明白了，宁昭仪是打算撮合她和齐瑞之。
齐瑞之逼视着宁昭仪：“娘娘，确认以后您打算怎么办，她是妇人，不可能做臣的妻子。”
宁昭仪有些慌张，这么生气的齐瑞之，她从未见过，她结结巴巴道：“我，我知道，做妾还是可以的，可以在大哥身边陪着你，我希望她能让你开心，况且她心里也是有你的。”
齐瑞之叹息道：“臣知道，那又怎么样呢！”
齐瑞之用一种无奈不甘的语气道：“臣要娶高门女子为妻，为了齐府，这是臣的宿命，也决定了臣和她的不可能。”
梅婉绷紧的全身瞬间瘫软下来，蔓延着无以名状的颓唐，她和齐瑞之之间渐渐生出，逐渐发展壮大、炙热的火花，在这个晚上被齐瑞之亲手扑灭。
没有惊讶，梅婉早就知道结局，做好了准备，只是结局突然而来，还是会难过。
宁昭仪闻言不解道：“为什么，我看得出大哥你喜欢她，很喜欢，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我希望你快乐。”宁昭仪忍不住呜咽起来，她不快乐，二哥也不快乐，三哥更是放浪形骸，看似没心没肺，其实他是用这些麻醉着自己。好不容易能有个使大哥开心的人，她能有一点慰藉，可是连这一点希望竟也要破灭。
邓哲哲也很难受，但他必须保持清醒：“娘娘，您要喜怒不形于色。”
齐瑞之动容，轻轻道：“娘娘不用为臣担心，臣很好。”
宁昭仪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她看上去比齐瑞之还要难过，还要悲伤。
“正因为臣喜欢她，才不想折断她的翅膀，她要的是臣给不了的。她要的是和臣平起平坐的尊重，不是附属；她要的是独一无二的情感，臣给不了，她不能做臣的妻子，而她不会做臣的小妾。”
梅婉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才勉强抑制住要破喉而出的呜咽，两年间她刻意忽略内心对齐瑞之的悸动，那小小跳跃着的爱慕，那么轻又那么重，还是被他察觉了，并且被他珍视，好好收藏。齐瑞之懂她，明白她，所以才会放弃她，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滴落，梅婉心底一片柔软，还有甜蜜。
在偌大的房间里，悲伤尽情蔓延，齐瑞之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恢复了沉稳也不在生气，他若无其事道：“娘娘，先吃饭吧，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一句话，将宁昭仪从悲痛的沼泽拉起来，宁昭仪理了理自己的情绪，笑道：“大哥先去膳厅等本宫，本宫随后就到。”
齐瑞之道：“可否让梅婉也一同用膳，臣本想将她引荐给娘娘。”
宁昭仪点头：“好，她来这么久，本宫还未正式见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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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爷被噎得说不出话，思付一阵他道：“你是说，贵妃娘娘会扶持季臻？”
齐瑞之忽然笑了，含着讽刺：“爹，三娘的怨气有多重，贵妃娘娘的怨气有多重，您不是不知道！看看齐季臻的态度不就可见一二。”
齐老爷有点尴尬的咳嗽一声，转开话题：“你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才这样兴师动众，这还是你吗？”
“我一直都是我，只是爹您不知道而已。”
齐老爷问：“好，这个我不管你，那现在你认为该怎么做？”
齐瑞之回答道：“已经有了初步计划，到时我再来和您商量，没事我先走了。”齐瑞之头也不回，决然而去。
齐老爷看着齐瑞之毫不留恋的背影，自豪地笑了：“不愧是我儿子，好，够魄力。”
齐瑞之一出齐府看到等候在外的乾元，急忙问道：“还没有梅婉消息吗？”
乾元摇摇头，齐瑞之闭着眼深深吸一口，压制住不断冒出来的慌乱焦急，几步跨上马，命令道：“叫其他人继续找，乾宝跟我去皇家别院。”
马匹以最快的速度奔驰，在齐瑞之眼里还是慢，慢得让他发疯！已经八天了，梅婉消失了八天。不论他怎么施压，刘府都一口咬定梅婉早已经离开，齐季臻也在他阴狠的逼迫下拼命撇清关系。他们的神情不像作假，可是若是真的，梅婉在哪？他也不想对刘府赶尽杀绝，不想在齐季臻面前这么早暴露他自己，可是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他找不到梅婉，除了刘府和齐季臻，齐瑞之想不到还有谁会带走梅婉。
现在他要快，更快，他要快点找到梅婉，找到他失去的心。
临近晚饭时分，宁昭仪讶异齐瑞之竟然会不通传就来找她，她思索了一下，有了眉目，吩咐下去好好款待，却不急于出去，反而传召邓哲哲过来。
“奴婢给娘娘请安。”邓哲哲稽首行礼。
“起来吧，给本宫说说，你这几天的收获。”
邓哲哲起身回话：“据奴婢观察，这个妇人是个可以相信的，够聪明也够谨慎，而且也念着大公子。”
刘显调戏梅婉的第二天，她就把表示妇人的盘发放了下来偷偷剪短，扎成一个适合运动的马尾，跟小翠的解释是为了省去揣测，以免再次给齐瑞之添麻烦。而对于她自己来说，也是为了新生，她不会再背着候宝年小妾的身份活着。
所以宁昭仪初见她的那天把她当成一个未嫁的姑娘，直到开始调查她才知道她已经是一个妇人，不过，宁昭仪并不介意，她从来都没打算让梅婉做齐瑞之的妻子，不过是为齐瑞之找一个可心的妾侍，和她是否嫁过人没有关系。
宁昭仪很满意这个答案，这才姗姗出去见齐瑞之。齐瑞之早已等得不耐烦，他心里有事，差点莽撞地冲进内堂，还好乾宝阻止了他。
宁昭仪一出来，还没来得及寒暄，齐瑞之就跪在地上，恳切地求道：“求娘娘帮助。”
宁昭仪赶紧让他起来：“大哥是做什么，赶紧起来，本宫能帮的一定尽力。”
齐瑞之道：“求娘娘帮臣找一个人。”
“什么人。”
“臣的一个……朋友。”
宁昭仪失笑道：“真的是一个朋友吗？”
齐瑞之急切点头：“是臣一个非常在乎的朋友，她……”在宁昭仪的笑声中，齐瑞之突然醒悟，以他之力怎么会翻遍整个梅郡都找不到的人？
他拉下脸，冰冷道：“娘娘！”
宁昭仪不敢再笑，她怀着愧疚和真挚，柔声安慰道：“大哥，你不要责怪本宫，本宫也是想帮助大哥而已。”
齐瑞之脸色依旧铁青，若不是碍于他们间的地位，他已经走了，不会还坐在这里。他着急惊慌了这么多天，而罪魁祸首齐月莲就在旁边看着他，他咽不下这口气。
宁昭仪见齐瑞之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笑得更加高兴，引来了齐瑞之越加森寒的眼神。宁昭仪感慨道：“我还没见过大哥这么失态。”
邓哲哲在旁提醒：“娘娘，小心言辞。”
宁昭仪挥挥手：“和大哥在，就不必介意礼仪了。”
邓哲哲一个眼神，所有的婢女和太监都退下去了：“娘娘还是要小心隔墙有耳。”
“本宫知道分寸”宁昭仪转向齐瑞之，“难得看到大哥这么在乎一个人，想帮大哥看清她，是不是真的对大哥有心。”
“然后呢？确认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做。”齐瑞之冷声道。
邓哲哲急得满头汗：“大少爷，您也要注意礼仪。”但是，没有人理他。
宁昭仪从齐瑞之的语气中听出怒气，有些惊讶，想到了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而梅婉被邓哲哲藏在屏风后面，命令她不准动，她起先一头雾水，现在终于明白了，宁昭仪是打算撮合她和齐瑞之。
齐瑞之逼视着宁昭仪：“娘娘，确认以后您打算怎么办，她是妇人，不可能做臣的妻子。”
宁昭仪有些慌张，这么生气的齐瑞之，她从未见过，她结结巴巴道：“我，我知道，做妾还是可以的，可以在大哥身边陪着你，我希望她能让你开心，况且她心里也是有你的。”
齐瑞之叹息道：“臣知道，那又怎么样呢！”
齐瑞之用一种无奈不甘的语气道：“臣要娶高门女子为妻，为了齐府，这是臣的宿命，也决定了臣和她的不可能。”
梅婉绷紧的全身瞬间瘫软下来，蔓延着无以名状的颓唐，她和齐瑞之之间渐渐生出，逐渐发展壮大、炙热的火花，在这个晚上被齐瑞之亲手扑灭。
没有惊讶，梅婉早就知道结局，做好了准备，只是结局突然而来，还是会难过。
宁昭仪闻言不解道：“为什么，我看得出大哥你喜欢她，很喜欢，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我希望你快乐。”宁昭仪忍不住呜咽起来，她不快乐，二哥也不快乐，三哥更是放浪形骸，看似没心没肺，其实他是用这些麻醉着自己。好不容易能有个使大哥开心的人，她能有一点慰藉，可是连这一点希望竟也要破灭。
邓哲哲也很难受，但他必须保持清醒：“娘娘，您要喜怒不形于色。”
齐瑞之动容，轻轻道：“娘娘不用为臣担心，臣很好。”
宁昭仪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她看上去比齐瑞之还要难过，还要悲伤。
“正因为臣喜欢她，才不想折断她的翅膀，她要的是臣给不了的。她要的是和臣平起平坐的尊重，不是附属；她要的是独一无二的情感，臣给不了，她不能做臣的妻子，而她不会做臣的小妾。”
梅婉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才勉强抑制住要破喉而出的呜咽，两年间她刻意忽略内心对齐瑞之的悸动，那小小跳跃着的爱慕，那么轻又那么重，还是被他察觉了，并且被他珍视，好好收藏。齐瑞之懂她，明白她，所以才会放弃她，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滴落，梅婉心底一片柔软，还有甜蜜。
在偌大的房间里，悲伤尽情蔓延，齐瑞之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恢复了沉稳也不在生气，他若无其事道：“娘娘，先吃饭吧，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一句话，将宁昭仪从悲痛的沼泽拉起来，宁昭仪理了理自己的情绪，笑道：“大哥先去膳厅等本宫，本宫随后就到。”
齐瑞之道：“可否让梅婉也一同用膳，臣本想将她引荐给娘娘。”
宁昭仪点头：“好，她来这么久，本宫还未正式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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