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历史与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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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点尴尬。
那骷髅晨星在沉默了很久后，才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拒绝前往琴文明的战场，弱小和土著的称呼并不应该成为你们自卑的理由，因为事实如此，也不能因为落后就去敌视先进。”
“宇宙很大，就我所知道并了解的，琴文明乃是已知记载中最强大的文明，我不知道你们人类文明目前是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一百二十万年前你们才刚刚进入母星文明，五十万年前我派出我的手下前去求援的时候，我认为你们人类应该可以进入到第二阶段的行星文明。”
“但既然你也说了，五个始祖病毒就摧毁了你们的那个史前人类文明，所以我有理由认为，那个时候你们人类文明尚且没有进入宇宙三级文明，或者顶天了只能算二级文明+，虽然后来因为你们人类的英勇奋战，你们保护住了你们的文明本体，并且一直战斗到现在，甚至还一度占据了上风，可是我认为这恰恰是危险的前兆。”
“一旦星空之神意识到这一处战场的潜力还值得继续挖掘下去，那么请相信我，它会很愿意派遣一个神之分身亲自降临的。五十万年前我们诺尔人的文明已经达到了三级-的程度，可那又怎样，根本扛不住那星空之神的分身加上二十个始祖病毒的进攻。”
“我们的战士同样勇猛，同样不畏惧死亡，可结局又怎样？曾经美丽繁华的文明国度直接沦落到今日这噩梦一样的瘟疫世界。所以，我的朋友们，我建议你们去琴文明，哪怕你们是来自一级母星文明的土著，哪怕琴文明并不能派出援军来帮助你们，但在他们那里，你哪怕去战场边缘去捡破烂，这些破烂都足够你回家发上一笔大财了，若是运气好获得一些被淘汰的武器，那么肯定能扭转你们那里的战争局势的。”
“要知道，琴文明，可是三级+的文明程度，在那里你们看到的，听到的，学到的一切，都可以对你们人类文明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相信我，在你们离开你们的家园，踏上这次旅程的时候，你们的敌人也许还在使用五十万年前的老程序框架和源代码，一旦病毒援军抵达，那么就会给它们带来最新的源代码，最新的攻击技能，最新的入侵模式，我很担心，当你们再一次返回你们家园的时候，可能看到的就是一片废墟。”
听完骷髅晨星的这番话，慕少安也沉默下来，但最终他还是摇头道：
“谢谢你的忠告，但我还是认为，现在并不是我们前往琴文明战场的最好时刻，如果可以的话，我认为我们已经完成了这次任务，我们需要返程了，因为正如你所担心的那样，我也很担心发生在我那遥远故乡的战争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也许我个人的力量在那样的战争中很渺小，但我终究是能做到不负本心。”
“这样吗？那还真的遗憾，好吧，我的朋友们，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不过在你们离开之前，还是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这个坐标，也记住琴文明的星际坐标，如果你们人类文明再一次在战场上证明了你们的英勇，并挫败了敌人的阴谋，那么，欢迎你们前往琴文明，那里有一个应用混沌法则更加强大的联盟，混沌联盟。”
“不客气的说，那或许就是整个宇宙最后的希望所在，祝你们好运，还有，这是十五万年前琴文明的那支守护者小队给我留下来的关于星空之神的最新进阶变化资料，这也许能够帮得上你们。”
“毕竟，军团不是单个战舰，而星空之神的噩梦军团的标准配置是五个始祖病毒，外加一百亿噩梦士兵，如此庞大的舰队，想要从琴文明横跨大半个宇宙抵达你们人类文明所在的星域，也都得需要几万年，若是中间再耽搁一些，那么十几万年就过去了，因为它们的数量太多了。”
那骷髅晨星再次呲牙，他的言下之意慕少安等人却是立刻明白了，如果病毒的那支援军真的是从十几万年前出发的，那么这份资料可就真的太宝贵了。
“朋友们，再见吧，我很期待我们诺尔人的故事会流传在你们的文明之中，还有那位小姑娘，我们诺尔人的星纹传送阵你只掌握了单向传送，这不太好，这里是双向星纹传送的全部资料，送你了，有了这个，你们可以随时随地的离开，回到你们的老家。”
骷髅晨星说着，就费力的从废墟中翻出来一大块兽皮包裹着的箱子，这兽皮很眼熟，却正是之前慕少安他们在沼泽里发现的那只巨兽的皮肤。
当看到慕少安奇怪的眼神后，那骷髅晨星就解释道：
“嘿嘿，那是星云兽皮，我们诺尔人驯养的太空兽，是这片星域中最著名的运输苦力，与曾经辉煌无数年的库吉特船人并称宇宙中最物美价廉的苦力，可惜了，库吉特船人早已经死绝了，而星云兽也基本都被星空之神给掠夺了过去，相信我，它是宇宙中最好的运输生物，一只星云兽，至少可以同时运输5万名诺尔人精锐士兵包括他们的装备和给养，然后在太空中一刻不停的跑出300光年，啊，那真是个美好的时代，诺尔人征服太空，就是从征服星云兽开始的。”
“那么，就再见了，谢谢你的馈赠！”
慕少安没有再逗留，给那骷髅晨星施了一个人类的礼节后，他们六个人就默默离开这片宫殿废墟。
一路不停的向前奔出一千里之后，之前一直很沉默的苏小容才终于道：“最强大的幻术师是无解的，唯一的破绽就是距离，那么，我们现在离开了那个幻术师施展幻术的距离了么？”
“在五百里之前就离开了。”慕少安沉声道。
“那——那个晨星骷髅是病毒吗？我感觉我都快被他给忽悠住了。”
赵柯一脸后怕的道。
“他不是病毒，但也同样不是大善人，记住我说的话，这世上，或者说这宇宙之中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现在，我想我明白了，慕老板，你明白了吗？”
苏小容就郑重道。
“明白了，我们的那个圣墟里藏着的，不止是我们人类文明的主体，还藏着诺尔人文明的主体，麻蛋，这一招祸水东引玩得很溜啊！可惜那晨星并不知道你我等人的真正身份，尤其不知道我在混沌基地之中的权限是最高的，所以我知道很多秘密。”
慕少安脸色阴沉的道。
“没错，那骷髅晨星说的很悲情，也很合理，事实上我敢打赌他说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话，什么琴文明也是真的存在，因为这符合目前的局面。但是——”苏小容就顿了一下，“那骷髅晨星唯独在一件事情上说了谎，那就是，我们史前人类文明在五十万年前到底是为什么惹上了病毒？”
“之前有一种说法是，史前人类文明的一艘科考船把病毒带了回来，但现在这说法明显靠不住了，因为星空之神的入侵模式向来都是以五个始祖病毒来打前站的，那么问题来了，琴文明的主战场距离我们人类文明几乎隔着大半个宇宙，为什么我们的史前人类文明躺着也中枪了？”
“其实原因很简单，病毒要的是诺尔人的文明主体，但诺尔人的精英携带着文明主体逃了，逃到了我们史前人类文明那里，病毒就追了上来，于是就发生了战争，在天高皇帝远的情况下，病毒一时半刻打不开圣墟，所以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所以，诸位，你们真的以为五十万年前，我们史前人类文明会那么厉害，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制造出一座到现在为止都无法被病毒破开的圣墟？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史前人类文明也不会崩溃的那么快。”
苏小容这一番解释，让众人都是冷汗涔涔，麻蛋，好特么狡猾的外星人。
此时慕少安就接口道：“混沌基地的出现，同样证明了苏小容的论点，是的，当初的史前人类文明并没有能力建设混沌基地，因为这是三级文明，最差也是三级-文明的产物，可是为什么是在史前人类文明完全崩溃之后，混沌基地才出现，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所以这事实真相已经清晰无误，我们的史前人类文明成为了诺尔人文明的替死鬼，当初盘古，女娲挖掘回去的十四块外星文明的芯片也是阴谋的一部分，如果这个阴谋得以得逞的话，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诺尔人的文明主体金蝉脱壳，而我们人类则成了背锅侠，被迫与病毒决一死战！”
“那么这个阴谋呢？到底生效没有！”
艾琳就紧盯着慕少安问道，其他赵柯，门牙李，罗德也是盯着慕少安看，这的确挺尴尬的。
因为按照这个说法，他慕少安的老婆，就是诺尔人派进来的间谍啊。
慕少安没说话，苏小容继续接过话题道：“阴谋并没有生效，诺尔人的文明主体依旧还完整的保存在圣墟之中，换而言之，他们鸡飞蛋打了，至于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布局太复杂，距离太远，所以时效性有些差错。诺尔人猜错了病毒的进军速度，当那十四块文明芯片刚刚被挖掘出来的时候，病毒就已经提前攻陷了史前人类文明。”
“就这么一个时间差，诺尔人的计划就全部破产，而那个时候，我们人类之中也不乏眼光高明者，或者这就是宿命吧，我们那第一代杀毒猎人盘古，女娲等人虽然在诺尔人的指点下修建了圣墟，可是他们的手法也的确犀利，他们竟然一口气把那十四个芯片冷藏了四十五万年，当人类文明重新崛起的时候，才把那十四个芯片陆续放出来，这就是后来所谓的主系统和分支系统。”
“但是那个时候，由于人类文明逐渐繁荣，再加上盘古，女娲，三皇五帝等一代代人类俊杰的处置，这些芯片系统也就迅速的被同化，并且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没错，主系统和分支系统她们在诺尔人手里的时候，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芯片，是盘古，女娲等远古大神赋予了她们的主体意识，最重要的是人类的母性！”
“于是在这样的环境和背景下，我们人类文明才终于迎来了飞跃式的发展，短短几万年的时间里，人类文明就强大到了可以与那五个始祖病毒掰腕子的程度，这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功劳，都要归于主系统和那些分支系统。”
“但是，也正因为这些不为人知的历史，所以盘古和女娲等大神都设定了，当人类文明已经强大到某种程度后，主系统和各分支系统就会自动固化历史，当然了，在这里我得说，其实在几百年前的时候，如果主系统和那些分支系统想反抗这条命令的话，她们完全做得到，但她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自我固化，把未来的路交给了我们人类。”
“那，那还有一个辛西娅呢？”
艾琳寸步不让的问道。
“与辛西娅无关！”
慕少安皱眉道：“诺尔人派来求援，也就是用来执行这个阴谋的人还活着，也就是说，在这个世上，其实还有第二个诺尔人活着，在混沌基地的某个地方，关押着一个库吉特船人，没错，你们没听错，就是晨星所说的那种可以跨越星空的骆驼！而这库吉特船人，就是那个诺尔人使者的坐骑。”
“这个使者才是执行整个阴谋的主控者，但是有用吗？诺尔人的文明已经彻底被病毒摧毁了，曾经的阴谋也早就失去效果！盘古和女娲他们放出主系统和分支系统来主导混沌基地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已经时过境迁了！”
“主系统她们的祖坟的确在诺尔人那里，但是她们的灵魂，她们的信念却是一直和我们站在一起的，她们本来不必固化的，但她们仍然选择固化，知道是为什么吗？辛西娅本来是应该和我一起的，但她却选择留在任务世界之中，知道是为什么吗？老子堂堂破法者，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蛮人，也不得不亲自跑这一趟毫无意义的任务，知道是为什么吗？”
慕少安没有再说下去，没有意义。
混沌基地中绝大多数杀毒猎人都没有机会亲自接触过那高高在上的主系统和各分支系统，所以不会明白的。
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那都是有着鲜活性格的生命。
他至今都忘不了在主系统她们固化前夜，小四和他告别时眼中的伤感。
还有小狐狸走前的决绝。
包括辛西娅执意要留在三国群英传世界里的良苦用心。
那沉稳厚黑狡猾的主系统，时髦靓丽，牙尖嘴利的小六，斤斤计较的小七，大气稳重的老八，做贼一样的背锅侠老五，儒雅的老二，还有那个义气无双的老大，他的刀圣师父。
都远去了，不再回来。
也许在更遥远的未来，她们会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甚至会被抹黑辱骂，直至永不存在。
只有很少人知道真相，还在想念她们，然后默默行走在世界的边缘。
不想放弃，不敢放弃，因为承载太多。
气氛有点尴尬。
那骷髅晨星在沉默了很久后，才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拒绝前往琴文明的战场，弱小和土著的称呼并不应该成为你们自卑的理由，因为事实如此，也不能因为落后就去敌视先进。”
“宇宙很大，就我所知道并了解的，琴文明乃是已知记载中最强大的文明，我不知道你们人类文明目前是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一百二十万年前你们才刚刚进入母星文明，五十万年前我派出我的手下前去求援的时候，我认为你们人类应该可以进入到第二阶段的行星文明。”
“但既然你也说了，五个始祖病毒就摧毁了你们的那个史前人类文明，所以我有理由认为，那个时候你们人类文明尚且没有进入宇宙三级文明，或者顶天了只能算二级文明+，虽然后来因为你们人类的英勇奋战，你们保护住了你们的文明本体，并且一直战斗到现在，甚至还一度占据了上风，可是我认为这恰恰是危险的前兆。”
“一旦星空之神意识到这一处战场的潜力还值得继续挖掘下去，那么请相信我，它会很愿意派遣一个神之分身亲自降临的。五十万年前我们诺尔人的文明已经达到了三级-的程度，可那又怎样，根本扛不住那星空之神的分身加上二十个始祖病毒的进攻。”
“我们的战士同样勇猛，同样不畏惧死亡，可结局又怎样？曾经美丽繁华的文明国度直接沦落到今日这噩梦一样的瘟疫世界。所以，我的朋友们，我建议你们去琴文明，哪怕你们是来自一级母星文明的土著，哪怕琴文明并不能派出援军来帮助你们，但在他们那里，你哪怕去战场边缘去捡破烂，这些破烂都足够你回家发上一笔大财了，若是运气好获得一些被淘汰的武器，那么肯定能扭转你们那里的战争局势的。”
“要知道，琴文明，可是三级+的文明程度，在那里你们看到的，听到的，学到的一切，都可以对你们人类文明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相信我，在你们离开你们的家园，踏上这次旅程的时候，你们的敌人也许还在使用五十万年前的老程序框架和源代码，一旦病毒援军抵达，那么就会给它们带来最新的源代码，最新的攻击技能，最新的入侵模式，我很担心，当你们再一次返回你们家园的时候，可能看到的就是一片废墟。”
听完骷髅晨星的这番话，慕少安也沉默下来，但最终他还是摇头道：
“谢谢你的忠告，但我还是认为，现在并不是我们前往琴文明战场的最好时刻，如果可以的话，我认为我们已经完成了这次任务，我们需要返程了，因为正如你所担心的那样，我也很担心发生在我那遥远故乡的战争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也许我个人的力量在那样的战争中很渺小，但我终究是能做到不负本心。”
“这样吗？那还真的遗憾，好吧，我的朋友们，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不过在你们离开之前，还是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这个坐标，也记住琴文明的星际坐标，如果你们人类文明再一次在战场上证明了你们的英勇，并挫败了敌人的阴谋，那么，欢迎你们前往琴文明，那里有一个应用混沌法则更加强大的联盟，混沌联盟。”
“不客气的说，那或许就是整个宇宙最后的希望所在，祝你们好运，还有，这是十五万年前琴文明的那支守护者小队给我留下来的关于星空之神的最新进阶变化资料，这也许能够帮得上你们。”
“毕竟，军团不是单个战舰，而星空之神的噩梦军团的标准配置是五个始祖病毒，外加一百亿噩梦士兵，如此庞大的舰队，想要从琴文明横跨大半个宇宙抵达你们人类文明所在的星域，也都得需要几万年，若是中间再耽搁一些，那么十几万年就过去了，因为它们的数量太多了。”
那骷髅晨星再次呲牙，他的言下之意慕少安等人却是立刻明白了，如果病毒的那支援军真的是从十几万年前出发的，那么这份资料可就真的太宝贵了。
“朋友们，再见吧，我很期待我们诺尔人的故事会流传在你们的文明之中，还有那位小姑娘，我们诺尔人的星纹传送阵你只掌握了单向传送，这不太好，这里是双向星纹传送的全部资料，送你了，有了这个，你们可以随时随地的离开，回到你们的老家。”
骷髅晨星说着，就费力的从废墟中翻出来一大块兽皮包裹着的箱子，这兽皮很眼熟，却正是之前慕少安他们在沼泽里发现的那只巨兽的皮肤。
当看到慕少安奇怪的眼神后，那骷髅晨星就解释道：
“嘿嘿，那是星云兽皮，我们诺尔人驯养的太空兽，是这片星域中最著名的运输苦力，与曾经辉煌无数年的库吉特船人并称宇宙中最物美价廉的苦力，可惜了，库吉特船人早已经死绝了，而星云兽也基本都被星空之神给掠夺了过去，相信我，它是宇宙中最好的运输生物，一只星云兽，至少可以同时运输5万名诺尔人精锐士兵包括他们的装备和给养，然后在太空中一刻不停的跑出300光年，啊，那真是个美好的时代，诺尔人征服太空，就是从征服星云兽开始的。”
“那么，就再见了，谢谢你的馈赠！”
慕少安没有再逗留，给那骷髅晨星施了一个人类的礼节后，他们六个人就默默离开这片宫殿废墟。
一路不停的向前奔出一千里之后，之前一直很沉默的苏小容才终于道：“最强大的幻术师是无解的，唯一的破绽就是距离，那么，我们现在离开了那个幻术师施展幻术的距离了么？”
“在五百里之前就离开了。”慕少安沉声道。
“那——那个晨星骷髅是病毒吗？我感觉我都快被他给忽悠住了。”
赵柯一脸后怕的道。
“他不是病毒，但也同样不是大善人，记住我说的话，这世上，或者说这宇宙之中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现在，我想我明白了，慕老板，你明白了吗？”
苏小容就郑重道。
“明白了，我们的那个圣墟里藏着的，不止是我们人类文明的主体，还藏着诺尔人文明的主体，麻蛋，这一招祸水东引玩得很溜啊！可惜那晨星并不知道你我等人的真正身份，尤其不知道我在混沌基地之中的权限是最高的，所以我知道很多秘密。”
慕少安脸色阴沉的道。
“没错，那骷髅晨星说的很悲情，也很合理，事实上我敢打赌他说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话，什么琴文明也是真的存在，因为这符合目前的局面。但是——”苏小容就顿了一下，“那骷髅晨星唯独在一件事情上说了谎，那就是，我们史前人类文明在五十万年前到底是为什么惹上了病毒？”
“之前有一种说法是，史前人类文明的一艘科考船把病毒带了回来，但现在这说法明显靠不住了，因为星空之神的入侵模式向来都是以五个始祖病毒来打前站的，那么问题来了，琴文明的主战场距离我们人类文明几乎隔着大半个宇宙，为什么我们的史前人类文明躺着也中枪了？”
“其实原因很简单，病毒要的是诺尔人的文明主体，但诺尔人的精英携带着文明主体逃了，逃到了我们史前人类文明那里，病毒就追了上来，于是就发生了战争，在天高皇帝远的情况下，病毒一时半刻打不开圣墟，所以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所以，诸位，你们真的以为五十万年前，我们史前人类文明会那么厉害，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制造出一座到现在为止都无法被病毒破开的圣墟？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史前人类文明也不会崩溃的那么快。”
苏小容这一番解释，让众人都是冷汗涔涔，麻蛋，好特么狡猾的外星人。
此时慕少安就接口道：“混沌基地的出现，同样证明了苏小容的论点，是的，当初的史前人类文明并没有能力建设混沌基地，因为这是三级文明，最差也是三级-文明的产物，可是为什么是在史前人类文明完全崩溃之后，混沌基地才出现，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所以这事实真相已经清晰无误，我们的史前人类文明成为了诺尔人文明的替死鬼，当初盘古，女娲挖掘回去的十四块外星文明的芯片也是阴谋的一部分，如果这个阴谋得以得逞的话，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诺尔人的文明主体金蝉脱壳，而我们人类则成了背锅侠，被迫与病毒决一死战！”
“那么这个阴谋呢？到底生效没有！”
艾琳就紧盯着慕少安问道，其他赵柯，门牙李，罗德也是盯着慕少安看，这的确挺尴尬的。
因为按照这个说法，他慕少安的老婆，就是诺尔人派进来的间谍啊。
慕少安没说话，苏小容继续接过话题道：“阴谋并没有生效，诺尔人的文明主体依旧还完整的保存在圣墟之中，换而言之，他们鸡飞蛋打了，至于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布局太复杂，距离太远，所以时效性有些差错。诺尔人猜错了病毒的进军速度，当那十四块文明芯片刚刚被挖掘出来的时候，病毒就已经提前攻陷了史前人类文明。”
“就这么一个时间差，诺尔人的计划就全部破产，而那个时候，我们人类之中也不乏眼光高明者，或者这就是宿命吧，我们那第一代杀毒猎人盘古，女娲等人虽然在诺尔人的指点下修建了圣墟，可是他们的手法也的确犀利，他们竟然一口气把那十四个芯片冷藏了四十五万年，当人类文明重新崛起的时候，才把那十四个芯片陆续放出来，这就是后来所谓的主系统和分支系统。”
“但是那个时候，由于人类文明逐渐繁荣，再加上盘古，女娲，三皇五帝等一代代人类俊杰的处置，这些芯片系统也就迅速的被同化，并且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没错，主系统和分支系统她们在诺尔人手里的时候，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芯片，是盘古，女娲等远古大神赋予了她们的主体意识，最重要的是人类的母性！”
“于是在这样的环境和背景下，我们人类文明才终于迎来了飞跃式的发展，短短几万年的时间里，人类文明就强大到了可以与那五个始祖病毒掰腕子的程度，这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功劳，都要归于主系统和那些分支系统。”
“但是，也正因为这些不为人知的历史，所以盘古和女娲等大神都设定了，当人类文明已经强大到某种程度后，主系统和各分支系统就会自动固化历史，当然了，在这里我得说，其实在几百年前的时候，如果主系统和那些分支系统想反抗这条命令的话，她们完全做得到，但她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自我固化，把未来的路交给了我们人类。”
“那，那还有一个辛西娅呢？”
艾琳寸步不让的问道。
“与辛西娅无关！”
慕少安皱眉道：“诺尔人派来求援，也就是用来执行这个阴谋的人还活着，也就是说，在这个世上，其实还有第二个诺尔人活着，在混沌基地的某个地方，关押着一个库吉特船人，没错，你们没听错，就是晨星所说的那种可以跨越星空的骆驼！而这库吉特船人，就是那个诺尔人使者的坐骑。”
“这个使者才是执行整个阴谋的主控者，但是有用吗？诺尔人的文明已经彻底被病毒摧毁了，曾经的阴谋也早就失去效果！盘古和女娲他们放出主系统和分支系统来主导混沌基地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已经时过境迁了！”
“主系统她们的祖坟的确在诺尔人那里，但是她们的灵魂，她们的信念却是一直和我们站在一起的，她们本来不必固化的，但她们仍然选择固化，知道是为什么吗？辛西娅本来是应该和我一起的，但她却选择留在任务世界之中，知道是为什么吗？老子堂堂破法者，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蛮人，也不得不亲自跑这一趟毫无意义的任务，知道是为什么吗？”
慕少安没有再说下去，没有意义。
混沌基地中绝大多数杀毒猎人都没有机会亲自接触过那高高在上的主系统和各分支系统，所以不会明白的。
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那都是有着鲜活性格的生命。
他至今都忘不了在主系统她们固化前夜，小四和他告别时眼中的伤感。
还有小狐狸走前的决绝。
包括辛西娅执意要留在三国群英传世界里的良苦用心。
那沉稳厚黑狡猾的主系统，时髦靓丽，牙尖嘴利的小六，斤斤计较的小七，大气稳重的老八，做贼一样的背锅侠老五，儒雅的老二，还有那个义气无双的老大，他的刀圣师父。
都远去了，不再回来。
也许在更遥远的未来，她们会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甚至会被抹黑辱骂，直至永不存在。
只有很少人知道真相，还在想念她们，然后默默行走在世界的边缘。
不想放弃，不敢放弃，因为承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