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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090 萧云卿,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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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5-090 萧云卿,你够狠!

    即使是穿着高跟鞋,可宁婉还是被抬得踮起了脚尖儿。

    他的吻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并非大多数婚礼中,只是做做样子的吻。

    袁野微微一笑,适时的让开了位置,让两人的吻显露在众人面前。

    不一会儿,她的脸颊就染上了一层浓浓的娇.媚的红。

    被萧云卿吻的神智混沌,眼睛不自觉地就半眯了起来,眼角挂着藏不住的媚.意。

    萧云卿主导着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吻,这让在场的宾客都不禁红了脸。

    女的更是尴尬的目光闪躲,却又忍不住想要去看。

    那些男的,哪一个不是情史丰富,经验丰富的?

    靠着人人艳羡的身份,在女人堆儿里极吃的开。

    现在看着这现场版的火.辣.热.吻,恨不得现在就冲出“王朝”,找自己的情.妇,女友,小老婆们,好好地畅快一场。

    而宁成旭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了,自己一直疼着护着的妹妹,从小护到了大,现在却要便宜别的男人,而且还让那个男人当着他的面儿,吻得这么让人上火。

    宁成旭这心里,立刻就跟吃了山楂一样的酸。

    只是场中,还有一个人比宁成旭还要难受。

    凌墨远干巴巴的站着,看着宁婉被别的男人吻着,却无能为力,登时眦目欲裂,一双眼红的都快要淌血了。

    双拳紧紧地攥着,攥到用力的都发了抖,浑身紧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的吻。

    他紧咬着牙,甚至还有腥甜的味道在口中渐渐地弥漫,竟是把牙齿都对出了血。

    只是,他心里流的血,要比这多得多!

    萧云卿,你够狠!

    你让我亲眼看着,我爱的女人嫁给了你,让我蒙受沉重的打击。

    还当着我的面儿吻她,让我知道这女人以后就是你的了!

    凌墨远愤怒的想着,恨不得上去将两人给分开,将萧云卿狠狠地推开,指着他的鼻子骂,不许碰他的宁宁!

    可是他不能!

    宁婉结婚了,以后不再属于他!

    她的唇瓣,她一切一切的美好,他都不能看,不能碰了!

    两人曾经美好甜蜜的规划,瞬间成了泡影,再也不可能!

    宁婉,他多想让她当他的妻子。

    如果他们两人结了婚,该是很幸福很幸福的!

    他会对她很好很好,一点委屈都不舍得让她受。

    他不会让她受一点的累,一点活都不让她做。

    洗衣做饭家务,都由他来,他在外面赚钱回来,养着她。

    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她当所有人都羡慕的小妻子。

    她为他生孩子,可生了孩子,她依旧是最漂亮的妈妈。

    他多想……多想……

    那么美好的画面在他眼前一一掠过,然后化成一个一个的泡泡,每一个晶亮的泡泡里,都有一个他对未来憧憬的美好画面。

    可随着萧云卿这一吻的落下,所有的泡泡,瞬间同时破碎!

    凌墨远的拳头握的更紧,发出“咯咯”的响声,随后转身,便离开了礼堂。

    这一次,没有人拦他。

    萧云卿想让他看的,他都已经看到了,所以也不在意他的离开。

    凌墨远失魂落魄的走着,脑子里,萧云卿强硬的吻着宁婉的画面,怎么也挥不散。

    那吻一直一直刺激着他,刺得他的心都痛的厉害,一下一下的,让他不禁弯下了腰,佝偻了身子。

    手堵在胸口上,怎么揉也不能将疼痛驱散,脸色苍白如纸。

    过了好半晌,他才直起身子,慢慢的往外走。

    礼堂内的灯光明明那么明亮,甚至比外面还要亮上几分,可他却觉得昏暗无光。

    越是往外走,记忆中的礼堂就越是昏暗,黑洞洞的一片,那片漆黑袭着他的身心,都觉得压抑异常。

    直到出了“王朝”的大门,被午后的明亮阳光照着,他也依旧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甚至连光亮也察觉不到,只觉得仍然漆黑,比礼堂内也好不了多少。

    “少爷,夫人让我来接您回家。”

    一辆黑色奥迪停靠在“王朝”的门口,当看到凌墨远颓然的从“王朝”走出的时候,从车内副驾驶的位置,走下了一名中年男人。

    即使是这让人热变了脸的午后,中年人依旧穿着一身齐整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染得漆黑,不见一根白丝。

    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将略显凌厉的双眼给遮挡住,没有任何度数的平镜片,将目光中的凌厉阻隔在镜片之内,看上去像足了一个文士。

    中年人眉宇间的川字已经成型,就算是用熨斗烫也烫不平。

    他腰杆像军人一样挺直着,见到凌墨远,也只是微微的低下头,表达着他的尊重。

    “谢叔?!”凌墨远见到中年人,惊讶的叫道,随即苦笑,“我妈都知道了。”

    谢叔没有说话,仍旧低着头。

    凌墨远自嘲的笑笑,走到了车旁,谢叔在他之前,就将车门给他打开,让凌墨远坐了进去。

    谢叔坐回副驾驶,车子缓缓开动时,他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王朝”,镜片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一道反光。

    反光稍纵即逝,很难捕捉到。

    而凌墨远头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痛苦的闭上了眼。

    ……

    萧云卿不跟家里人住在一起,他的住处,便是“王朝”的顶层。

    “王朝”的一楼是用餐的大厅,以及需要提前预约的低等级包厢,二楼和三楼,便是大大小小的宴会厅,以及高级的VIP雅间。

    这些雅间并不对外预订,而是采用会员制,缴纳一定额数的会费,便将VIP卡发给“王朝”所在城市的客户。

    例如,T市的“王朝”,VIP卡只发给T市的会员,B市的“王朝”,VIP卡也只发给B市的会员。

    而B市的会员来到T市,却无法是用他的VIP卡,反之亦然。

    这就有点像是会员的专属房间,等于在房间上刻上了主人的名字。

    他们来用餐不需要预约,房间随时都为主人空着。

    会员缴纳会费后,每年定期缴纳年费,算是付给“王朝”的租金,若是不缴,则视为放弃VIP资格。

    至于到底要交多少钱,对于外界来说,一直是个谜。

    不少人猜测过,却没有一个会员站出来承认。

    但是众人也都知道,这费用必然是个天价。

    但是能成为“王朝”VIP客户的人,也必然不会在乎这会费是不是太高,毕竟他们要的,只是一个身份。

    因为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这VIP客户的身份,你有再多的钱,可是你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仍旧只是一个暴发户。

    “王朝”的会员,必定要是在这社会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不论是钱、权,都是尖尖儿的。

    例如四神,例如靳言诺和乔仲轩等人,便是如此。

    对于这种苛刻的要求,非但没有人表示反对,反而是用尽了办法,挤破了头的想要成为会员。

    平常人,进入“王朝”哪怕是在大厅吃饭,都觉得倍儿有面子。

    如果在“王朝”有自己专属的雅间,那别人看你的目光,瞬间就不同了,如高山仰止一般的,提升了数倍。

    进了“王朝”,让人觉得自己仿佛是这人间的王侯,立时达到了别人无可企及的巅峰。

    正如“王朝”的名字般,这种严格的等级制度,便有点像裴峻的“情.惑”,就连房间都是以王侯将相来命名,根据身份地位,进入不同名字的房间。

    至于“王朝”剩下的十七层楼,则是用于住宿的客房。

    而萧云卿作为“王朝”的主人,他便把自己的住处也放在了这里,将第二十层整整一层,全部封闭,作为自己的寓所。

    甚至,还专门有一座电梯直达二十层,电梯里的楼层按键,也只有二十这一个。

    宁婉在此之前,从来不知道萧云卿就住在这里。

    直到婚礼结束,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跟自己的父母,以及萧贯长夫妇说话,就被萧云卿给拉了上来。

    对此,宁婉甚至还稍稍松了口气,因为凌墨远的变故,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长辈。

    对于萧贯长,她是陌生的,虽然小时候经常到萧家玩,可是萧贯长因为职务的关系,并不经常在家,所以她几乎没怎么见过他。

    即便跟罗秀秀比较熟,可是婚礼上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也无颜面对一直疼她的罗秀秀。

    尤其是看到萧贯长那张严肃的脸,宁婉更是紧张的上下大鼓。

    所幸,根本没来得及接触,便被萧云卿给拉了上来。

    可是随即,宁婉便紧张了起来。

    直到进了门,她才意识到,她结婚了!

    从今往后,就是她和萧云卿两个人的生活!

    而且还有眼前马上就要面对的……亲密。

    正想着,头顶突然一片阴影罩下来。

    宁婉还没有来得及回神,唇瓣上便传来咬痛。”她倒抽一口气,同时,下巴被用力捏住。

    萧云卿抬着她的下巴,让她将头仰到了最高。

    “发什么呆,难不成还在回味凌墨远的抢婚?”萧云卿冷嘲,无情的冷嗤一声,“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在我面前,那小子一点儿花样都翻不出。”

    “嘁!”宁婉不屑的冷嗤,想要偏头,摆脱他的钳制。

    却不料,萧云卿捏的紧,捏的她的下巴都有些疼了,也没有摆脱掉他。

    “娃娃。”萧云卿轻轻地笑了一下,“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夜,你打算就一直拿着这张冷脸来面对我?”

    “我说过,你如果娶我,我就变成一个木偶,没有感情,让你腻味!”宁婉冷声说。

    闻言,萧云卿脸沉了沉,随即嘴角便挂上了冷嘲。

    长臂一揽,便圈住她的腰,把她挤进了怀里。

    “唰!”

    他突然拉下她婚纱侧边的拉链,婚纱便像是少了支撑一样滑落。

    “那我就看看,你能不能真当一个毫无感觉的木偶!”萧云卿沉声道。

    宁婉瞳孔颤了一下,整个身子都紧绷的发抖,咬着牙,不发出一声,只是粗重的气息从鼻尖喷出。

    她的身子越是颤,便越是紧绷,越是僵硬。

    她越是这么倔强,萧云卿就越怒,非要逼着她跟他求饶不可!

    “我说是木偶,就是木偶!”她倔强的说,却不知自己的脸蛋都泛上红.潮,“如果你上一个木偶都能上的那么高兴,那你就来吧!我倒是看看,你萧少难道还有奸.尸的乐趣?!”

    “奸.尸?我没兴趣!娃娃,你是被我教过的,怎么可能像木偶?”萧云卿邪邪的笑道。

    手突然一松,宁婉尖叫着,紧闭着眼,以为就要落在硬实的地上,却不想身子却落入了柔软之中。

    原来,萧云卿早就抱着她来到床.边,她被丢到床.上,身子立刻便陷了下去。

    可萧云卿自此,都没有听到宁婉的一点声音,偶尔有一丝浓重的喘气儿声,也很快的被压下。

    他身子骤然僵住,沉下了脸,浓眉拧到了一起,将眉心挤成了一个川字,就连那双凤眼都眯了一半儿,打眼儿看去,只有浓浓的黑色。

    这丫头,竟然真的一声不吭!

    她还真就这么跟他耗着了!

    他骤然抬起阴沉的脸,却突然怔住,薄唇微微张着,看着眼前让他意想不到的画面。

    宁婉竟死咬着唇,脸颊酡红,可唇瓣却被她咬的发白,甚至还透着血!

    这女人,怪不得能一声不吭,怪不得身子僵的厉害!

    她为了拒绝他,让他无趣,竟然不惜这么伤害自己,把唇都给咬破成了这样!

    那血流顺着她的唇瓣,缓缓地往下滑,不多,却仍触目。

    露出来的一小节门牙也沾上了淡淡的红,那样子,可真是说不得的委屈!

    看着这样的他,他的脸更加的阴沉,心底却是止不住的生起一股怒气。

    她竟然把自己伤成了这样!

    她怎么敢,就在他眼前受伤!

    而她受伤,都是因为他!

    萧云卿怒的,额头的青筋都露了出来,挤迫着额头,表情阴煞的吓人。

    那股子怒,还杂着心疼,偏生却又不舍得去骂她。

    结果,还是只能对自己生气。

    毫不犹豫的伸手撬开她紧咬着下唇的牙齿,手指挡隔着她的牙齿,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你咬啊!你就是这么当木偶的?让自己疼?”萧云卿怒道,怒的翘着她牙齿的手指都在抖。

    “你难道忘了,木偶不会流血!”他咬牙怒道,“你就这么厌我,宁愿咬伤自己?再咬下去,你是不是就把你的嘴唇给直接咬掉了!宁婉,你怎么敢!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伤害自己!

    最后一句,几乎是怒喝出来的。

    而剩下的,终究没有说出来,一如往常一样的憋进了肚子。

    或许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从开始守着她成长开始,便将心底的话收起来当成了习惯。

    伊始,他觉得她年纪小,说出来她也不懂,反倒会成为负担。

    可到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变成了这么一个让人纠结郁闷的习惯。

    宁婉还从未见过他暴怒的如此失控,据她的总结,萧云卿也只有在暴怒的时候,才会对她连名带姓的喊。

    震惊之下,一时间竟然忘了使力,只是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他。

    可紧接着,一抹黑影罩下,他愤怒的吻着她,那本就带着伤,丝丝作疼的唇被他磨得更加的疼。

    明明刚才她拼命咬着的时候,并不觉得怎样,可现在却疼得那么厉害,疼得她眼角都生出了水渍。

    他喜欢别人身上挂着这种血腥味儿,可他却不喜欢宁婉身上挂着。

    她身上就该是香香甜甜的,不能被这种气味儿沾染。

    许久,他终于放开她,手指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捏的她的双唇都合不上了。

    “对自己这么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可得重新认识你了。”萧云卿捏着她的下巴,下定了决心不让她再咬自己似的,压根儿就不让她的唇碰到一起。

    语毕,他终于松开她的下巴,松开的力道带着她的头偏向了一边。

    萧云卿轻嗤一声,却更加的温柔,让她根本无法这样僵持太久。

    他想了她那么多年,初见时,他只是喜欢她,喜欢这个长得漂亮的像娃娃的小女娃儿,却根本不会生出什么男女之情。

    可是等她渐渐成长,以发育的少女之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知道,他心动了。

    他等她,等她成年,才敢以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来看她。

    他一直想着的,想的心都疼了的娃娃,现在终于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能让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要着她,拥有她!

    “娃娃!我的娃娃,你真好……”萧云卿满足的赞叹。

    这种等待了那么久,终于能够得到的滋味,一直满满的充斥在他的心头,让他根本就不想停,也停不了,一时一刻的都不想放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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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宁温站在“情.惑”的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场中。

    下面舞池中挤着密密麻麻的人,互相跳着贴.身的热舞。

    时不时的有人在舞池中,挤开拥挤的人群,穿梭到场中的另一头。

    各色炫目的灯光时而在场中游移穿梭,时而快速的闪烁,照的人的眼睛都睁不开。

    就连场中人们身上的衣服,都因为颜色不同的灯光,而变换着各种不同的颜色,或明或暗。

    舞池周围的卡座上,在明暗不定的灯光中,还是能看得清那些人的动作。

    男男女女间隔着坐,男人毫不避讳的朝着女人伸手,做着众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还有女人干脆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与男人肆意的接吻,男人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毛手毛脚。

    也有一些单纯的聚会,高举着酒杯,用骰子玩着小游戏,也依旧热闹。

    在这种喧闹之下,一个人的寥落就显得格外的显眼。

    即使在这看着昏暗又混乱的场中,宁温还是很准确的看到了凌墨远的所在。

    她嘴角露出冷笑,才慢慢走下楼梯,朝着凌墨远的方向走去。

    在各个卡座都十分拥挤的场中,只有他这里空着,长长地一圈儿沙发也只有他一个人坐,想不发现都难。

    桌面上摆满了酒瓶,有的立着有的倒着,凌墨远半倚在沙发背上,手里的酒杯还剩下半杯酒。

    手轻轻的摇晃,就让杯中那透明的琥珀色液体打起了旋儿。

    他目光迷离的看着手中的酒杯,显然已经有些醉了。

    一仰头,将酒杯中剩下的酒也给饮进,又拿起酒瓶,将酒杯倒的满满的。

    “砰”的一声,酒瓶用力的放到桌面上。

    倒不是他故意这么用力,实在是醉了,掌握不好力道。

    刚刚拿起酒杯,就瞥见一个人影朝他走来,身材倒是挺婀娜,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动作款款,扭摆着臀,摇曳出无限的风姿。

    凌墨远冷笑一声,今晚已经喝退了不知道有多少对他有兴趣的女人,可依就有人前赴后继的贴向他。

    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这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胆子大,连句客套话都不说,便挤着半露的高峰往他的身上贴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