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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送亲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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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月后,武状元张元灵和武榜眼岳天玉带领四十五万士兵携粮草赶赴边关。

    武探花戚继蕾带领五万士兵作为仪仗队,护送大皇子东方明晓前往边关成亲,大皇女东方行素为弟弟亲自送亲。

    行素送亲的目的地是雁门关。

    女皇要求她不仅要把明晓安全送到,还要求她到军中做监军,不去还不行,好像是几位大臣一致推选的结果。行素烦得不得了,冰蟾再过几天就要到京城了,她一面没见上,就要离开京城几个月,不知冰蟾会不会伤心失望。她要是知道这个职位是她婆婆慕容笑天给好几位大臣威逼利诱的结果,恐怕会更加气愤了。

    慕容笑天为了无情,尽力在为行素铺路,凤朝开国两百年来,都是立长不立幼,怎么到她媳妇这个倒变了,行素不在意,她不行,一定要帮忙把属于她家的皇位抢回来,自己的儿子无情以后就是皇正夫,无情的孩子就是皇太女。如果那个该死的李冰蟾敢生下皇长女,她就要他好看。所以故意在李冰蟾要来到京城之际,把行素支走。无情会武功,想要追随行素,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公平!我也要坐轿子。”行素呈大字型趴在临时行军帐篷的简易床上,一直嘟囔着。几天的马上生涯,把她大腿内侧的皮都磨烂了。晚上休息一夜,伤口还没好,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又要出发,伤上加伤。

    整个队伍只有东方明晓的一辆大轿车,四个小侍在车上伺候,其中就有无情混在上面。女人还不允许坐轿子,她是大皇女,要有女人的威风,还要端着皇家的威仪,目的给士兵带好头,这都是出行前半个多月,女皇专门找人给她训练的,快折腾得她腰都不会弯了,到临行前一天才放过她。她都要哭了,她不想当领头人,只想平凡一点、懦弱一点,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殿下,您要和我一起去巡查士兵了。”武探花戚继蕾又来邀请了,她恭敬地在帐篷外说着,身体却立得笔直。

    行素感觉到戚继蕾的严肃,任命的爬起来,整整衣冠,啪啪啪拍拍自己的脸颊,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才走出帐篷。

    戚继蕾跟在行素身后,二人一前一后的朝士兵仪仗队走去。

    这个武探花出自民间,一身武功倒是不凡,只是为人特别严肃,特别守规矩,身体无论何时都是挺得笔直,简直比几十年的老兵还像一个老兵。每天雷打不动的要求行素前去巡查士兵,给予她们适当的鼓励,还要让士兵不仅做到美观整齐,更要实用,如果打起仗来,立马可以由仪仗队变成勇猛如虎的战士。

    这些士兵是从全国各地的队伍中抽调出来的,相互之间的配合几乎是零,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强烈的个性,礼仪学习也只是短短的几天,但在武探花的带领之下,竟然一天天地配合融洽默契起来。每次行素走后,戚探花都要领着她们进行一个时辰的演习,她们的军事力量也一天天加强。

    虽然行素不懂练军之事,但她也知道,戚继蕾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事天才。所以对戚探花的木讷呆板基本是可以认定是严肃认真,她不反感,反而感觉很是亲切。其实,行素是奚罂粟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她是医痴,戚继蕾是兵痴。

    行素回到帐中,又没有形象地趴在床上,虽然大腿疼,但她精神还好。在解‘子寅迷情’的毒时,按理说她一身不正常获得的内力都会散去的,也不知慕容笑天使的什么法子,竟然保住了她大部分的内力。

    这个慕容婆婆却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凡是没有内力的普通人用这种方法得来的内力都会有些问题,要么会神志不清,变成一狂魔,要么变成废人。就是用了毒圣的解毒药,也只能保持原来的无内力的状态。管他呢,反正现在的结果很好不就行啦。

    用无情教的法子把内力运行一周,顿觉神清气爽,大腿的疼痛似乎也轻了不少。

    仪仗队行进速度不快,每日早晨卯时(早晨5—7点)启程,晚上酉时(晚5—7点)歇下,其中还除去吃饭的时间,每天平均八十里左右。

    京城里没有感到冬天的寒冷,随着一日日向北移动,天开始下雪,狂风吹得树木东摇西摆,地面已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积雪,风声呼呼吹过山野平原,卷起满天的雪花和微尘,时不时能听见光秃秃的树枝被风吹折的嘎吱声,使北方的冬天更加荒凉凄惨。

    行素骑在马上,脚丫子如探冰窟,已经冻僵了。风大得简直快要把她吹倒了,害得她运气坐直身子,保持着皇女的风姿。其实,此时她基本上已经穿戴成了一个大胖子,哪里还有什么仪表?身上裹着厚厚的棉服,又厚又重,但那风还是一股劲地往她的身子里面钻。坐下的枣红马红红倒是走的一身热气,都让行素羡慕了。红红鄙视她,要是她能驮着自己走几十里,说不定也浑身热乎的不得了。看那些步兵哪有冷的样子?冷冽的寒风吹到她们身上后,她们感觉还特别爽快哩!

    那几个坐在车辇里的男孩子不知冷不冷?行素想着,策马来到车辇边,伸手敲了敲车碾。

    “大皇弟,你们几个冷不冷?”

    “大皇女殿下,我们殿下还好。”小泉子在东方明晓的示意下,代为回答。皇子殿下从离京后,一直都是闷闷不乐,小泉子都知道,殿下想念皇上和舒贵人,想念太女殿下,他和她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离开过,离开京城的那日,皇子殿下都哭晕了。这些天,一天天远离京城,外面的景色越来越萧条寒瑟,殿下也越来话越少,吃的也少了很多,面色都有些青黄了。还好有大皇女在身边,要不皇子殿下更难过了。

    行素临行前检查过车辇,很是结实,防风性能很好,里面有厚厚的棉里装饰,就是车门都装有厚厚的棉帘,里面比较宽大,中间还有一个烧炭的小炉子,可以取暖,应该不会太冷。

    无情把车帘偷偷掀开一条缝隙,想看看行素在外面冷不冷。谁知大风把棉帘子一下吹起,冷风灌进车中,几个男子没留意,被冷风呛得一阵咳嗽。行素忙伸手把棉帘子拉住。

    “女人,你的手?”虽然只是一瞬间,无情还是看见了行素抓住门帘的手,不由一阵心疼。行素的一双手,因为要炼药、行针,一直保护得比男子的还要娇嫩,可现在却红肿着,手背一条条裂纹,好像枯树皮一样,这是她在外抓缰绳被风吹的。

    “皇姐,辛苦你了!”无情的惊讶声,把几个男子的目光都放在行素的手上。东方明晓不由呜咽起来,要不是为了送他,皇姐哪会受这罪。

    “女人,不都是皮糙肉厚的,哪有那么娇气?她们比我严重多了!我正在研制防冻膏,今晚就能成,明天就不会这个样子了。”行素倒没太在意,虽然她是比较关注手的护理,但也没有爱手癖,现在身体对严寒还不太适应,等适应了,就好了。只是看东方明晓的脸色不是太好,看来晚上她需要去看看了。

    这十几天,她都没有和这几个男子接触太多,就是无情,她也没有允许他晚上来找她。行素对那晚在晓安宫的事还是有些忌讳的,怕接触过多对东方明晓的名声有碍,毕竟她们不是亲姐弟。再者,队伍中,就几个男子,她不想让几万士兵认为,大皇女荒淫无度,连几个小侍也不放过,无情现在可是小侍的身份。在军中这样,对无情的名声也不好。所以,这些天,双方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

    “戚探花,越往北天气越冷了,我们士兵虽然是仪仗队,但大部分都是南方人,不能为了面子,让她们冻坏了身体。骑马的士兵可以多穿一点,昨天军医调制的防冻膏每个士兵发一盒,让她们每天早晨洗漱之后,用一点涂到脸上和手上,能起到防冻、防风吹裂的效果。”行素趁着早起整理队伍,给戚继蕾建议。

    戚继蕾虽然某些方面有些天然呆,但作为军人、军痴,她特别爱护自己的士兵,对于这个大皇女她刚开始是有点看不上眼,太娇弱了,但这些天的相处,她认识到,这个皇女并不像表面上一样柔弱,不仅有一身高深的内功,还能吃苦,更可贵的是,处处为小小的士兵着想。就是她手上的防冻膏,可是她废了几个不眠的夜晚研制出来,再教给随行军医,让她们多做一些,功劳还算在军医的头上,她却没有一点领功的意思。这样的皇家人还真是少见,她一直担心,让大皇女一个纨绔当监军,如果她利用身份和权利强行要她们执行一些错误的命令,她到底要怎么办?这事却从来没有发生,她事事听从大伙正确的意见,从不独断专行,这让她训练手下很是得力。也是在大皇女的支持下,这五万人,已经基本适应了她制定的训练,慢慢地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当然,行素可没想过笼络军心,作为一个又责任心的医师,她就是看不得有人身体不舒服,况且还是自己母亲的士兵,更要尽心让她们身体健康一些。

    **残阳夕照**

    “冬珍小姐,不用再去找医师了,我看我的腿是不能再站起来了。”一个男子有些丧气的声音。

    “海笛,你不要灰心,天下医者这么多,我们一定会遇到好医师的,不到处试试说不定就会失去机会。”一个女声温柔的劝慰他。

    赶了一天路的阮云溪,在准备进入商都客栈时,刚下马走进院子,就见几人停在院子中。

    一个坐在轮椅上垂着头的男子,身边站着小女孩正在耐心地劝说轮椅上的男子,轮椅后是两个小侍。

    等小女孩抬起头,阮云溪被那张成熟的脸吓了一跳,原来是个侏儒。

    侏儒并不在意别人看她的奇异眼光,她安抚好轮椅上的男子,就让小侍把他给抬到轿子中,准备出门寻找医师。

    “慕容夕照?”当男子被抬上轿子的一瞬间,阮云溪不由失口叫出声来。

    但侏儒和残疾男子包括小侍,对阮云溪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应,径直上车走了。

    阮云溪对慕容夕照并不熟悉,在庄园里,慕容夕照知道行素和她的事,但他并不晓得她是个女人。作为官方记录在册的行素夫郎,他有责任看管好行素,如果不是行素中了‘子寅迷情’,他是不会让阮云溪接触行素的,至少会在私下里把她赶走。但行素那时的状况,让他不得不决定要这个男子来分享他的妻主,所以临走时交待阮云溪夜间多关注她行素一些,她才认识了行素的这位夫郎。

    见这个和慕容夕照相似的男子和几个陌生人一起离去,阮云溪不太确定他究竟是不是慕容夕照。她在庄园时,已经听说慕容夕照失踪,无情的无花宫和慕容山庄都查找他的下落。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现在,见到这个残疾的男子,她感觉这就是慕容夕照。

    阮云溪打马跟上远去的马车,只是远远地跟着。她现在只想回到行素身边,她想成为她真正的男人。自从在采石场那个肮脏通房的夜晚,见到行素那双闪烁着坚强不屈誓死护卫尊严的她,就像在漆黑的夜晚遇到了指路的星辰,像荒漠中奄奄一息的行人却突然发现了绿洲,她的心就悸动了。这种悸动是面对背弃她的妻主所没有过的。在采石场,有功夫的她,就像护卫自己的爱人一样,守护着行素,她要用自己的关心爱护来获得这个善良女子的回报,让她离不开自己。

    事情确实按照阮云溪想象的在发展,可惜她却是女儿身,不能给予这个唯一能接受她的女人所需的一切,她只好允许她几位夫郎的存在。可现在她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时,她心中独占行素的念头忍不住疯长起来。当初,她也是那个青梅竹马女子唯一的夫郎,如果有条件,谁愿意和别人分享妻主?

    她也知道,行素是大皇女、逍遥王,不可能只有一位夫郎,但能少一个就是一个,况且慕容夕照又这么漂亮,回去之后,一定会分走行素更多的宠爱,行素的那几个男人对他也非常熟悉,他们已经抱着一团,对自己很是不利。

    前几天,她去找李冰蟾,想先去在主夫面前讨个好,却扑了个空,李冰蟾刚被行素接走两天。

    见两个小侍抬着慕容夕照进入一家医馆,阮云溪找个比较隐秘的地方,飞身上房,反正天已经黑了,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医师,您看看张公子,他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下来,失去了记忆,眼看外伤都好了,他也没有想起自己是谁?更重要的是,他的腿不能动了。”夏冬珍给面前的老医师讲述男子的病情。

    自从听了行素那番话之后,她在家中思考了数日,决定先求母亲夏冰让她跟着二妹学做生意,在她的苦苦哀求及保证之下,才得到护送货物上京的活计。虽然受到二妹夏冬玉的白眼和鄙视,但她还是尽心尽力地做着一些属于她的事情。路径离京城百十里路的地方,她发现了一身是血的这个男子,看还有一口气,就让随行家医给抢救过来,可这个男子什么都不知道,家医说可能是撞到脑袋,变傻了。把货物送到京城后,又请来几位医师,但她们都说这个男子失去了记忆,而且双腿也废了,看着伤好之后,这个特别漂亮的男子,她开始舍不下他,就带着他回溧阳,一路上为他寻访名医,希望能医治好他。由于他不知自己的姓名,夏冬珍想到行素说的那个身残志坚的张海笛,就给他取名张海笛。

    “小姐,这位公子可能是摔落时,损坏了人体内的经脉,而且她脑部也有血流不畅的现象,所以会呈现失忆和瘫痪的症状。老朽没有把握医好他,但可以开出药方医治试试,如果调理好,公子可能还会有站起的一天,只是老朽不能保证,也有可能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老医师从前医治过相类似的病症,可她没有治好那个病人。

    “医师,那张公子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夏冬珍很在意这个事情,她不太希望他恢复记忆。

    “这个,老朽也不能确定,有可能他下一刻就想起了从前,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老医师的话,让夏冬珍打入冰火两重天之中。这些日子,海笛对她这个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很是信赖,事事都依靠着她,没有因为她是一个侏儒而看不起她,在他眼中,她就是他的天,这让夏冬珍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气概和责任,她喜欢海笛把她当做一个正常女人一样的依赖。三十多岁还没有男人的她,不是没有过对男子的幻想,可哪个正常的男子会留意到她,也拥有一颗细腻柔软有责任的心肠?只有这个男人看到了她的内心,她想把他留下,和自己共渡今后的岁月。所以,她常常给他讲故事,没完没了地自言自语,想要驱散他失忆的恐慌,而她自己却在快乐中有几分忧郁,亲热中又显得啰嗦。她患得患失,怕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甜蜜,马上又被人夺去。

    “夏姐姐,你、你要丢下我吗?”看着夏冬珍时脑时羞的样子,张海笛眼圈红了,他一个如浮萍一样的男子,对什么都是一无所知,还不能自由行动,万一冬珍嫌他累赘,抛弃他,那他如何活下去?

    “海笛,你怎么会这样想?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不管你。”夏冬珍看着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已经蓄满眼泪,眼看就要落下来,感到心都疼了,忙上前安慰。

    “可我什么都不懂,还是个残废!”张海笛的眼泪终于下来了,他鼻头红红的看着这个站着与他坐着同高的女人,她是他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这些天用矮小的身躯为他端药喂饭,是她用不宽厚的肩膀阻止住那些要把他丢弃的建议,也是她不厌其烦地给说着人情世故…,他只有她一个亲人了。这么多天,他不是没有幻想过,他的家人可能已经在四处找寻他,正在等待他的归来,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该如何寻找亲人?也可能他根本就没有亲人,要不这么久怎么不见有人来寻他?他用手紧紧地抓住夏冬珍的衣角,好像这样能得到一丝丝温暖,来驱散心中漂浮不定的寒意。

    “海笛,我会治好你的,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我想带着你先回溧阳,等我有了自己的产业,我就带着你另立府邸单过,谁也不能让你走。”夏冬珍虽然这样说,但她心中没底。她知道自己现在还离不了夏家的庇护,她还没有长出坚硬的羽翼,用来保护自己的爱人,现在她很是后悔,没能早日能够自强起来。等回到夏家,家主肯定不会同意白白地养着一个与夏家毫无关系的残废,家族中的女人也不会让她一个侏儒拥有这么貌美的男子,他是一个残疾,更容易落入她们的魔掌。她该怎样保护这个如新生儿一样娇弱的男子呢?

    阮云溪看着这个如傻子一般的慕容夕照,笑了。当初,这厮在自己面前,摆足了正夫的架子,好像她是一个不知廉耻偷他妻主的男人一样,对她说话很是气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还不知羞耻的抓住一个侏儒的衣袖,怕被一个侏儒抛弃,活到这个份上,还不如直接死了得了,活着也是给素素丢面子。

    看样子,无花宫和慕容山庄还没有人找到他,要不把他的脸划花,让她们永远找不到她,先除去一个情敌再说?

    夜晚,夏冬珍带着张海笛留宿在商都客栈,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动手的阮云溪,却发现有人在监视慕容夕照,有可能是无花宫或者慕容山庄的人,阮云溪不甘心的躲在暗处,一动不动,她不敢暴漏自己的行踪,万一她的想法被行素知道,恐怕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结果却让他万分意外,只见监视的几个蒙面女人,留一个放哨,三四个悄悄进入慕容夕照的房间,几个人都很意外,慕容夕照竟然一点都没发觉她们的到来,还在沉沉地睡着,但她们也不客气,很轻松点中他的昏睡穴。

    “少主好像不会武功了!”一个女人压着嗓子低声说。

    “有些怪!”

    “不管怎样,我们完成庄主的交代就是了。”一个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

    “慢着,少主这样美貌,我可是不舍得浪费,等他变丑了,谁还愿意和看他一眼?趁现在漂亮,我们今天也乐乐,那个大皇女瘦的像只猴子,那方面肯定不行。”最后一个女人邪恶地摸着慕容夕照光滑如玉的脸蛋,她还真可惜了这张脸孔。你说你嫁给谁不好,非要和主子的亲生子抢妻主,这不是找倒霉吗?侄子再亲能亲过儿子?况且还是慕容笑笑的孩子,慕容笑笑都被主子干掉几十年了,这个男孩子能长大已经让她们稀奇了。你说,要是随了她们几个隐卫多好,至少不会破相不是?

    几个女子看着慕容夕照娇媚如月的睡颜,不由吞了吞口水,还真是秀色可餐啊!

    在男子的昏睡中,几个女子刚开始还有点顾忌,毕竟少主这些年还是有些积威的。可想到临行前主子的交代:见到慕容夕照,不管死活,将药粉洒在他的脸上即可。

    事后,几人一脸惋惜的看着男子,好似一场暴雨摧残后的梨花,却让人感到一种残破的美好,虽然可惜着那美艳的容颜,但还是将一包药粉,一股脑的洒在男子的脸上,不忍看到结果,迅速离去。

    直到几个女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躲了两个时辰的阮云溪,才腿脚发软地站起,他没敢看一眼慕容夕照,这期间,她经过上百次的心里交战,想站出来制止这群禽兽,但心中独霸行素和趁机除去一个对手的负面心理,让她一直在犹豫不前,特别是几个女子要侵犯慕容夕照时,她更是想让她们得逞,这样他就没有脸再回到行素身边,但作为男人的感觉,她不忍心让他受辱,可重要的是,她也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怕就是她出去,也不过是让她们多杀一个人而已。

    最终,阮云溪还是没有出来,如果她能发出一句‘抓贼啊!’的大喊,几个女人肯定惊慌离去,慕容夕照也不会受辱,可她没有。阮云溪回到自己房间,朝着慕容夕照的方向叩了一个响头,匆忙收拾一下自己的随行物品,几个跳跃,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