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PART.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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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晨希口中的家,就是她这几年租的小房子。
那个房间虽然小，但是日常用品都很齐全。这段日子里,夏晨希要是来不及回家，通常都是住在这里的。然而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晦涩的小房子,现在因为多了夏晨诗的存在,而显得亮堂堂的。
“这几年来,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夏晨诗随意的坐在沙发里,打量着这个房子。
“恩。挺实用的,离公司也近。而且我又经常在外面跑，回来住的时间也不长。”夏晨希一边说着，一边穿上外套。“离菜市场也很近呢。姐姐想吃什么，我今晚给你做。”
“法式薄饼。”夏晨诗道。“加巴地。土耳其烤肉。Pisang Goreng。”
“姐姐,这些都是只有国外才有的东西耶。”夏晨希听夏晨诗这么说，有点苦笑不得。记得很早很早以前，夏晨诗就说过想吃这些东西。其中还有“大阪烧”。然而大阪烧自己是给她寄回来过的，所以这次夏晨诗却也没有再提起。
“开玩笑的，你做什么都好。我都喜欢吃。”看到夏晨希一脸认真且为难的样子，夏晨诗有些困倦的笑。然后她猫儿一般的窝在沙发里，轻声嘱咐道：“快去吧，一会天黑了。”
“嗯。”夏晨希一边答应，一边拿过一件外套给夏晨诗盖上。
看着夏晨诗睡得昏昏沉沉的，夏晨希想，一定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才行。
晚上的时候，夏晨诗寻着香味醒来，一睁开眼就可以看见夏晨希系着围裙在忙碌。有那么一瞬间，夏晨诗觉得很踏实很安心。她想，若是她每天下班，有这个人在家里等着自己，做好了饭。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姐姐！你醒来？洗手，过来摆碗筷，马上开饭。”夏晨希探出脑袋来，提醒道。
“嗯。”夏晨诗揉揉眼睛，连忙站起来跑去洗手了。
那天晚上夏晨诗吃了很多，夏晨希看得很满意。她想，如果夏晨诗以后都吃这么多，说不定身体能够慢慢好起来。
“萱白有时候也回来吧？”吃饭间，夏晨诗道。
“你怎么知道？”听见夏晨诗这么问，夏晨希有些惊讶道。
“刚才在沙发头上看见她的发夹了。那么女生的东西，我见你的头上也没地方带。”夏晨诗笑道。
“恩，有时候萱白会来。然后跟我一起住。”夏晨希点点头：“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她是那样深的爱着顾明珠。却不想转念的今天，她却已经失忆了。”
“有时候失忆对于楚萱白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夏晨诗道。
“姐姐。你不回去念书的话，是要在这边安定下来了？”
“恩，该念的都念完了，也该安定了。”夏晨诗道：“还在之前的律师事务所上班，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那里找我。”
“嗯，我知道了。”夏晨希一边吃一边点头：“爸妈那边……怎么办？”
“现在妈妈在气头上，过一阵子……我们再回去吧。”显然夏晨诗对夏妈妈的态度也不能肯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也经不起连续的折腾。
夏晨诗去找顾明珠的时候，以外的发现楚萱白也在顾明珠的律师事务所里。她悠闲的在顾明珠的办公室里给花花草草浇水，偶尔跟鹤雪聊天，多半的时候就很安静的全在办公室一角的小桌子上浅眠，波斯猫一般。
“你怎么叫楚萱白来这里？”坐在顾明珠的办公桌对面，夏晨诗问。“她自己在家里闷得很，最近脾气更大了，老是爱摔东西。要是我不把她接过来，她把我家房子烧掉怎么办。”
“哪有那么夸张。”夏晨诗笑道。
“当然有可能。”顾明珠也笑，给夏晨诗泡了一杯咖啡道：“但是关键原因还是她的休假很长，不用回医院上班。那天晚上她说想来我工作的地方看看，没想到来了就喜欢上那张桌子了。我索性也就让她待着了。”
“最好让她回去。”夏晨诗的眼眸暗了暗，然后翻动着手中的资料。
“没事的。”顾明珠笑，然后玩味道：“没想到你还这么关心我。”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罢了。她现在的样子有点怪怪的。你懂。”
“不提这个了。”顾明珠似乎不愿意多琢磨楚萱白现在的心里状态，她往躺椅里一靠，有些慵懒道：“其实我早都期待能跟你一起上庭了。夏律师。”
“也是，我一直也没想到我们两个会成为原告和被告的辩护律师。”夏晨诗笑：“法庭上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要做好身败名裂的准备。”
“是，这个准备是一定要做好的。”顾明珠喝下咖啡，淡定的眼眸与那双清澈的瞳相对。
双方都没有十足的胜算。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顾明珠都在埋头采集材料，一直到很晚才会睡觉。楚萱白也睡不着，就坐在顾明珠的身边陪着她。
眼看顾明珠瞌睡的头直往桌上磕，楚萱白索性拿过顾明珠的材料自己看起来。这是一起医疗事故。有关于医疗方面的知识，她简直是再清楚不过了。
楚萱白走回床上，拿了一件薄毯给顾明珠盖上。然后径自在一盘写起东西来。她把有关的医疗资料规整，抄得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旁边，待到她放下笔，天色已经大亮了。
楚萱白刚趴在桌子上睡了没多久，顾明珠就醒来了。她下意识的把毛毯该在楚萱白的身上，眼眸就瞟见了楚萱白头低下压着的资料。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种暖暖的感动。她将楚萱白拦腰抱起，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小白，辛苦你了。”看着楚萱白沉睡的容颜，顾明珠忽然觉得心中暖暖的，低下头在她额前印下轻轻一吻道：“我去上班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这样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几天以后，顾明珠就渐渐的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楚萱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去她的律师事务所，经常不见踪影。
有时候顾明珠早上睁开眼睛楚萱白已经不在了，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才会回来。
眼看楚萱白带着酒气的进门，顾明珠只是挑起眉梢也不说什么。楚萱白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狂睡，顾明珠见她这摸样才走上前来，对她说：
“小白，洗了再睡。”
“烦，滚开。”也不知道楚萱白梦见了什么，她只是厌恶的说道。
“你让谁滚呢，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顾明珠皱眉。
“就让你……就让你……”楚萱白昏昏沉沉的说。“滚……”
就在顾明珠不明所以的时候，楚萱白的电话响了。本来无意去接，可是那个电话一直顽强的响个不停，仿佛在说如果不接，它就会一直响下去似的。
迫不得已，顾明珠从楚萱白的包里翻出手机，手机的屏幕上显示了一排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顾明珠按了接通键。
“萱白，你慢死了，不知道我打的很急吗。”电话那头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是喝醉了。他见停了一会，电话这头没人回应，又说道：“哥想死你了。你个小妖精，怎么那么会勾魂呢？想不想我？”
“她睡了。”顾明珠回答。
“你是谁？”男人问。
“顾明珠。”顾明珠回答。
“哦……原来是小顾啊，你拿她手机干嘛？快叫她听电话，我又要紧的事情跟她说。”那头的男人听见是顾明珠的名字，并不感到惊讶。顾明珠倒是对这个人表示很惊讶。这个男人并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姓王，是他们律师界的统领人物，不知道楚萱白从哪里认识的。顾明珠皱眉，转念一想，却觉得楚萱白或许是通过自己事务所里的那些关系……这么说来，楚萱白要去跟她一起上班……竟是为了这个么？
那……她究竟要做什么。
“她睡着了。”
“是……是这样？”电话那头的男人乐呵呵的笑道：“告诉她，只要她答应当我女朋友。她……她说的那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只要是律师这个行业，还……还……真TMD没有我王哥搞不定的事情。”
“她让你干什么了？”
顾明珠沉着的问，电话那头的人仿佛却睡着了，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寂静的黑暗中，顾明珠想现在就把楚萱白从沙发上拖出去，丢在大街上。
第二天，顾明珠醒的比楚萱白还早。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楚萱白醒来洗漱，然后提着包出门。就在楚萱白要出门的那一刻，顾明珠问：
“去哪？”
“出去有点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楚萱白道。
“楚萱白，你的生活我不管。可是，不要再醉着回来。爬不回来冻死在大街上，我可不会管。”顾明珠冷淡道。
她永远也不会用正常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关心。实际上她是害怕楚萱白喝醉了会被人占便宜。
“知道了。”楚萱白应了一句，便出门了。
隔日便是跟夏晨诗对决的时候，顾明珠并没有太多心思去想楚萱白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她只知道，她不能输给夏晨诗。不论如何，她也不想输给这个女人。
一天上班都很正常，快到下班的时候，顾明珠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要将鹤雪撤职。
“您说什么？”顾明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抱着电话又问了一遍。
“鹤雪以后不用在这个事务所上班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看，又重复了一遍：“以后各个律师事务所都不要她了，劝她改行吧。”
“为什么？她做了什么事？”顾明珠问。
“这个你就不用多问了。”对方没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顾明珠拿着电话，一瞬间觉得大脑有些空白。一些零碎的片段再加上天晚上她所接的电话，好像让她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
有关于楚萱白，有关于鹤雪。
还没等顾明珠从椅子里站起来，鹤雪就破门而入，她有些伤心的跑过来一下子冲进顾明珠的怀里。顾明珠用手轻轻的盖在鹤雪的头顶，并没有说什么。
“老妈……我好像得罪什么人了……事务所要开除我……”鹤雪可怜兮兮的望过来，一双大眼睛里已满泪水。
“那就收拾东西，走吧。”过了好久，顾明珠才说道。
她的言语间有些干涩，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老妈？！”鹤雪有些吃惊的望着顾明珠，她难以置信她最强悍的靠山会这么干脆的放弃自己。她一直觉得顾明珠无所不能，是世界上最厉害最强悍的女人。
“以后自己在社会上，多用点脑子，干了错事也不要被发现，不要动不动就得罪人。”
“老妈？”感觉顾明珠的反应有点不正常。鹤雪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你先回家。我想想。”丢下这句话，顾明珠拿起外衣就出门了。
很晚的时候，顾明珠才回来。楚萱白坐在沙发上等她，没有开电视，也没有开灯。要是转动门锁的声音自楚萱白耳边响起，楚萱白看过去，就见顾明珠有些歪斜的走进来。一看就知道是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
“你去哪了？”楚萱白走近顾明珠身边，问。
顾明珠也不答，只是抬起头来看她。她的一双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直直的看着楚萱白的眼睛，就像要看进她的心里。
“怎么……这样看着我？”楚萱白问。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顾明珠伸出一只手，捏着楚萱白的下巴，忽然笑了。
“发现什么。”楚萱白沉下眼眸问道。
“没什么。”顾明珠松开手，一把将楚萱白推到一边，径自上楼去了。
关门的声音很响，响得在这寂静的夜里都有点惊人。
楚萱白一个人站在楼下，很快便听见了顾明珠的房间里传来了极度压抑的类似哭泣的声音。楚萱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仿佛听见了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的声音。
夏晨希口中的家,就是她这几年租的小房子。
那个房间虽然小，但是日常用品都很齐全。这段日子里,夏晨希要是来不及回家，通常都是住在这里的。然而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晦涩的小房子,现在因为多了夏晨诗的存在,而显得亮堂堂的。
“这几年来,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夏晨诗随意的坐在沙发里,打量着这个房子。
“恩。挺实用的,离公司也近。而且我又经常在外面跑，回来住的时间也不长。”夏晨希一边说着，一边穿上外套。“离菜市场也很近呢。姐姐想吃什么，我今晚给你做。”
“法式薄饼。”夏晨诗道。“加巴地。土耳其烤肉。Pisang Goreng。”
“姐姐,这些都是只有国外才有的东西耶。”夏晨希听夏晨诗这么说，有点苦笑不得。记得很早很早以前，夏晨诗就说过想吃这些东西。其中还有“大阪烧”。然而大阪烧自己是给她寄回来过的，所以这次夏晨诗却也没有再提起。
“开玩笑的，你做什么都好。我都喜欢吃。”看到夏晨希一脸认真且为难的样子，夏晨诗有些困倦的笑。然后她猫儿一般的窝在沙发里，轻声嘱咐道：“快去吧，一会天黑了。”
“嗯。”夏晨希一边答应，一边拿过一件外套给夏晨诗盖上。
看着夏晨诗睡得昏昏沉沉的，夏晨希想，一定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才行。
晚上的时候，夏晨诗寻着香味醒来，一睁开眼就可以看见夏晨希系着围裙在忙碌。有那么一瞬间，夏晨诗觉得很踏实很安心。她想，若是她每天下班，有这个人在家里等着自己，做好了饭。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姐姐！你醒来？洗手，过来摆碗筷，马上开饭。”夏晨希探出脑袋来，提醒道。
“嗯。”夏晨诗揉揉眼睛，连忙站起来跑去洗手了。
那天晚上夏晨诗吃了很多，夏晨希看得很满意。她想，如果夏晨诗以后都吃这么多，说不定身体能够慢慢好起来。
“萱白有时候也回来吧？”吃饭间，夏晨诗道。
“你怎么知道？”听见夏晨诗这么问，夏晨希有些惊讶道。
“刚才在沙发头上看见她的发夹了。那么女生的东西，我见你的头上也没地方带。”夏晨诗笑道。
“恩，有时候萱白会来。然后跟我一起住。”夏晨希点点头：“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她是那样深的爱着顾明珠。却不想转念的今天，她却已经失忆了。”
“有时候失忆对于楚萱白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夏晨诗道。
“姐姐。你不回去念书的话，是要在这边安定下来了？”
“恩，该念的都念完了，也该安定了。”夏晨诗道：“还在之前的律师事务所上班，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那里找我。”
“嗯，我知道了。”夏晨希一边吃一边点头：“爸妈那边……怎么办？”
“现在妈妈在气头上，过一阵子……我们再回去吧。”显然夏晨诗对夏妈妈的态度也不能肯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老人家的身体不好，也经不起连续的折腾。
夏晨诗去找顾明珠的时候，以外的发现楚萱白也在顾明珠的律师事务所里。她悠闲的在顾明珠的办公室里给花花草草浇水，偶尔跟鹤雪聊天，多半的时候就很安静的全在办公室一角的小桌子上浅眠，波斯猫一般。
“你怎么叫楚萱白来这里？”坐在顾明珠的办公桌对面，夏晨诗问。“她自己在家里闷得很，最近脾气更大了，老是爱摔东西。要是我不把她接过来，她把我家房子烧掉怎么办。”
“哪有那么夸张。”夏晨诗笑道。
“当然有可能。”顾明珠也笑，给夏晨诗泡了一杯咖啡道：“但是关键原因还是她的休假很长，不用回医院上班。那天晚上她说想来我工作的地方看看，没想到来了就喜欢上那张桌子了。我索性也就让她待着了。”
“最好让她回去。”夏晨诗的眼眸暗了暗，然后翻动着手中的资料。
“没事的。”顾明珠笑，然后玩味道：“没想到你还这么关心我。”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罢了。她现在的样子有点怪怪的。你懂。”
“不提这个了。”顾明珠似乎不愿意多琢磨楚萱白现在的心里状态，她往躺椅里一靠，有些慵懒道：“其实我早都期待能跟你一起上庭了。夏律师。”
“也是，我一直也没想到我们两个会成为原告和被告的辩护律师。”夏晨诗笑：“法庭上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要做好身败名裂的准备。”
“是，这个准备是一定要做好的。”顾明珠喝下咖啡，淡定的眼眸与那双清澈的瞳相对。
双方都没有十足的胜算。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顾明珠都在埋头采集材料，一直到很晚才会睡觉。楚萱白也睡不着，就坐在顾明珠的身边陪着她。
眼看顾明珠瞌睡的头直往桌上磕，楚萱白索性拿过顾明珠的材料自己看起来。这是一起医疗事故。有关于医疗方面的知识，她简直是再清楚不过了。
楚萱白走回床上，拿了一件薄毯给顾明珠盖上。然后径自在一盘写起东西来。她把有关的医疗资料规整，抄得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旁边，待到她放下笔，天色已经大亮了。
楚萱白刚趴在桌子上睡了没多久，顾明珠就醒来了。她下意识的把毛毯该在楚萱白的身上，眼眸就瞟见了楚萱白头低下压着的资料。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种暖暖的感动。她将楚萱白拦腰抱起，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小白，辛苦你了。”看着楚萱白沉睡的容颜，顾明珠忽然觉得心中暖暖的，低下头在她额前印下轻轻一吻道：“我去上班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这样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几天以后，顾明珠就渐渐的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楚萱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去她的律师事务所，经常不见踪影。
有时候顾明珠早上睁开眼睛楚萱白已经不在了，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才会回来。
眼看楚萱白带着酒气的进门，顾明珠只是挑起眉梢也不说什么。楚萱白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狂睡，顾明珠见她这摸样才走上前来，对她说：
“小白，洗了再睡。”
“烦，滚开。”也不知道楚萱白梦见了什么，她只是厌恶的说道。
“你让谁滚呢，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顾明珠皱眉。
“就让你……就让你……”楚萱白昏昏沉沉的说。“滚……”
就在顾明珠不明所以的时候，楚萱白的电话响了。本来无意去接，可是那个电话一直顽强的响个不停，仿佛在说如果不接，它就会一直响下去似的。
迫不得已，顾明珠从楚萱白的包里翻出手机，手机的屏幕上显示了一排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顾明珠按了接通键。
“萱白，你慢死了，不知道我打的很急吗。”电话那头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是喝醉了。他见停了一会，电话这头没人回应，又说道：“哥想死你了。你个小妖精，怎么那么会勾魂呢？想不想我？”
“她睡了。”顾明珠回答。
“你是谁？”男人问。
“顾明珠。”顾明珠回答。
“哦……原来是小顾啊，你拿她手机干嘛？快叫她听电话，我又要紧的事情跟她说。”那头的男人听见是顾明珠的名字，并不感到惊讶。顾明珠倒是对这个人表示很惊讶。这个男人并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姓王，是他们律师界的统领人物，不知道楚萱白从哪里认识的。顾明珠皱眉，转念一想，却觉得楚萱白或许是通过自己事务所里的那些关系……这么说来，楚萱白要去跟她一起上班……竟是为了这个么？
那……她究竟要做什么。
“她睡着了。”
“是……是这样？”电话那头的男人乐呵呵的笑道：“告诉她，只要她答应当我女朋友。她……她说的那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只要是律师这个行业，还……还……真TMD没有我王哥搞不定的事情。”
“她让你干什么了？”
顾明珠沉着的问，电话那头的人仿佛却睡着了，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寂静的黑暗中，顾明珠想现在就把楚萱白从沙发上拖出去，丢在大街上。
第二天，顾明珠醒的比楚萱白还早。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楚萱白醒来洗漱，然后提着包出门。就在楚萱白要出门的那一刻，顾明珠问：
“去哪？”
“出去有点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楚萱白道。
“楚萱白，你的生活我不管。可是，不要再醉着回来。爬不回来冻死在大街上，我可不会管。”顾明珠冷淡道。
她永远也不会用正常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关心。实际上她是害怕楚萱白喝醉了会被人占便宜。
“知道了。”楚萱白应了一句，便出门了。
隔日便是跟夏晨诗对决的时候，顾明珠并没有太多心思去想楚萱白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她只知道，她不能输给夏晨诗。不论如何，她也不想输给这个女人。
一天上班都很正常，快到下班的时候，顾明珠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要将鹤雪撤职。
“您说什么？”顾明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抱着电话又问了一遍。
“鹤雪以后不用在这个事务所上班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看，又重复了一遍：“以后各个律师事务所都不要她了，劝她改行吧。”
“为什么？她做了什么事？”顾明珠问。
“这个你就不用多问了。”对方没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顾明珠拿着电话，一瞬间觉得大脑有些空白。一些零碎的片段再加上天晚上她所接的电话，好像让她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
有关于楚萱白，有关于鹤雪。
还没等顾明珠从椅子里站起来，鹤雪就破门而入，她有些伤心的跑过来一下子冲进顾明珠的怀里。顾明珠用手轻轻的盖在鹤雪的头顶，并没有说什么。
“老妈……我好像得罪什么人了……事务所要开除我……”鹤雪可怜兮兮的望过来，一双大眼睛里已满泪水。
“那就收拾东西，走吧。”过了好久，顾明珠才说道。
她的言语间有些干涩，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老妈？！”鹤雪有些吃惊的望着顾明珠，她难以置信她最强悍的靠山会这么干脆的放弃自己。她一直觉得顾明珠无所不能，是世界上最厉害最强悍的女人。
“以后自己在社会上，多用点脑子，干了错事也不要被发现，不要动不动就得罪人。”
“老妈？”感觉顾明珠的反应有点不正常。鹤雪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你先回家。我想想。”丢下这句话，顾明珠拿起外衣就出门了。
很晚的时候，顾明珠才回来。楚萱白坐在沙发上等她，没有开电视，也没有开灯。要是转动门锁的声音自楚萱白耳边响起，楚萱白看过去，就见顾明珠有些歪斜的走进来。一看就知道是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
“你去哪了？”楚萱白走近顾明珠身边，问。
顾明珠也不答，只是抬起头来看她。她的一双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直直的看着楚萱白的眼睛，就像要看进她的心里。
“怎么……这样看着我？”楚萱白问。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顾明珠伸出一只手，捏着楚萱白的下巴，忽然笑了。
“发现什么。”楚萱白沉下眼眸问道。
“没什么。”顾明珠松开手，一把将楚萱白推到一边，径自上楼去了。
关门的声音很响，响得在这寂静的夜里都有点惊人。
楚萱白一个人站在楼下，很快便听见了顾明珠的房间里传来了极度压抑的类似哭泣的声音。楚萱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仿佛听见了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