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四四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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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阿敏起床后看到胤禛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折子，也不知道是在研读还是在出神，便没去打扰。
唤了人进来伺候洗漱，阿敏穿戴整齐后，随手抽了本书就坐在榻边翻看，一边打发时间，一边等人送早餐来。
“四四，过来吃早餐喽~凉了就不好吃啦！”等送餐的奴才出门后，阿敏一手抓着特意嘱人准备的油条，一边在豆浆里加了糖，将油条扯成小块扔进豆浆里泡着，一边冲胤禛嚷道。
这种不上台面的吃食，府里又一直以清淡为主，所以往日贝勒府从不预备。阿敏连日来被那些千年不变的粥面食点心已经败了胃口，这两日都在琢磨，找点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该有的东西来换下胃口。
昨天想起油条油饼这些后世说亚健康，但自己喜欢吃的街头小吃，又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讲到过油条来历，那是卖国求荣陷害忠良的奸贼秦桧死后被千人骂万人唾，进了阎罗殿还要落油锅，因此才有了油条最早的名称“油炸桧”。后来老百姓取谐音，就有了油炸鬼的叫法。她找了小培子一问，果然有这个东西，于是借着钮祜禄氏的名义叫人今天预备多了一份。
“你喜欢吃这个？”胤禛走过来，看阿敏正拿着筷子不停杵着豆浆碗里的小块油条，想让它快些泡软入味儿。
“嗯。你要不要吃？”
“不必了，你自己吃吧。”胤禛端起一边的粥，轻轻搅动。
“偶而也可以吃点新鲜的东西换换胃口，老吃粥啊面啊的你不烦啊。”
“习惯了。”
二人不再说话，各自静静吃着自己的早餐。
胤禛喝了一小碗粥，等着阿敏吃完油条，又喝光碗中最后一滴豆浆，心满意足放下碗筷后，才开口说道：“请安折子，皇阿玛发还了。”
“哦？有什么指示？”
“你会不会骑马？”胤禛没回答阿敏的问题。
“骑马？”阿敏想。。。我那不算叫会骑吧？“嗯，以前跟人一起去马场玩过，骑到是骑过，有人牵着，上马下马没问题，试过慢慢小跑，没敢跑快。”
“骑过就好，今日跟我一起去庄子里练练马。”
“好啊！”阿敏目光闪闪，学骑马哎，应该很好玩！原来就去马场玩过两三次，骑的都是小马，师傅也不让快跑，现在，总可以如愿好好玩下了吧？
胤禛听到阿敏有些兴奋的语气，觉得有必要再多嘱咐几句：“到了马场，听我指挥，别上了马就胡来！你没跑过马，万一惊了马，性命难保！”
“嗯嗯，放心吧，一切都听你的。”
“按时辰，太医也快到了，见完太医咱们就出发，午膳就去庄子里用。叫奴才收拾了备好马车候着，把我的青骢马带上，再使人先去通知戴铎安排。”
“好！”
阿敏唤进小培子，让他去安排。等奴才进来收拾完桌上的食具，又想起胤禛还没说康熙有没有指示，便问道：“刚才问你你家康老大有什么指示，你还没说。”
康老大？胤禛反应过来是说皇阿玛，这个词。。。“改改口，要习惯称皇上，别一不留神在旁人面前说漏了口。”
“知道啦！皇上~~~~~~~”阿敏故意拖长了音调，见胤禛面色一沉，忙改口问道：“皇上有什么指示？”
“圣喻！”胤禛强调了这个词，接着又说道：“折子在书桌上，你去看看，能看懂不。”
阿敏跑到桌边，拿起折子，前面是胤禛写的，那后面红笔应该就是老康的批复了，一个字儿一个字儿读道：“朕体安善。知尔病体渐愈，朕心甚慰。孝懿皇后忌辰，依例遣官祭陵。尔若无恙，可同行。祭毕，至行宫复旨。”
“哦。。。孝懿皇后是你的养母吧？叫你去祭陵，然后去行宫是吧？尔若无恙，可同行。那可不可以装病不去？”
装病不去？这女人也真想的出来，一心就想省事。“皇上既说了这话，除非病入膏肓，否则使人抬，也要抬着去办差！况且，行宫复旨，肯定是皇上要面传圣喻，怎能不去？”
“啊。。。面传传传。。。见康熙？啊不是，见皇上？这么快？皇上不是在塞外吗？”阿敏突然听到要见康熙，吓了一大跳，惊的话都说不完整。
“快马赶去，一日就可到塞外行宫。”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没准备好见老大呢！你那个爹糊弄不好就来个雷霆震怒什么的！我到不怕，就怕连累你！而且好象去塞外都是打猎的吧，万一叫我也打猎就死定了！我马都骑不好！你别指望我一下子就能学会骑马还有射箭什么的！”
“早上我仔细考虑过，来去行宫你不必骑马，坐马车虽然慢些，但皇上未提及时日，也无需赶路。这几日你好好练几个字，只求形似应该可以做到。骑马，只需能在马上坐稳，可应付慢跑。大病初愈，手中无力，骑不得快马，握不好笔，以此为由混过这个关口。”
死就死吧！阿敏想，胤禛一定要她去，肯定有理由，他都不怕，自己还担心什么？躲不过，就尽力准备，尽力应付，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
“好吧，就照你安排，我尽力。有几天时间准备？”
“三日后是孝懿皇后忌辰，祭陵之后直接去行宫。”
“嗯。知道了，我听你安排。有什么要教我的，我需要学的，需要知道的，从现在开始，你能想到什么就告诉我什么！另外如果路上坐马车，还能耗多两三日来磨枪吧？”
“这趟，我无法陪你同去。”
“什么？？？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去怎么行？！”
“你是领了皇命前去复命，又有官员同行，又不是伴驾巡边，怎可带侍妾在身边？且复命后无意外的话，一两日内便要还京。”
。。。。。。
“算了，没时间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祭陵的规矩你最后一日再来教我，临阵磨枪，能应付过去就行了，关键是过你家老。。。皇上那一关。”
正说话间，门外通传，王太医前来请见。
胤禛忙站起，示意阿敏在主位上坐下，自己侍立在一旁。
“传。”
“奴才王清给四贝勒请安。”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进得门来，见到有女眷在场，忙低首睑目不敢再抬头。
“起来吧。叫你来没旁的事，二阿哥的病情和你开的方子，你说来听听。不必拘谨，坐下回话。”
“谢四贝勒赐座。”四贝勒性情孤傲，上月才殁了大阿哥，现下二阿哥又伤了头，府中多事，心情自然不会好。王清听闻贝勒传他相见，一路过来都心惊胆跳，只怕会触了贝勒爷的霉头，只微微在一旁的凳上斜坐了半个屁股，欠着身小心回着话。
“回四贝勒话，二阿哥胳膊上只轻微擦伤，是外伤，只要坚持涂药，过得几日瘀痕可尽除。二阿哥头部受伤后并未立时昏厥，只随之有轻微头晕作呕的症状，应是血气瘀滞，并不算严重。奴才开的是活血逐瘀、通窍止痛的方子，加了些镇惊宁神的药材相辅。今日请脉，已见好转，请贝勒爷不必担心。只要二阿哥静心卧床休养，这些日子只吃些清淡流质的食物，十日左右，便可下床活动了。”
“如此就请王大人多费心了。请大人将你开的方子写来瞧瞧。”阿敏站起，走到书桌前，示意王清过来写方子。
“贝勒爷稍候。”王清写下药方，双手递给阿敏。
阿敏“嗯”了一声，装模作样拿在手上细看。
王清心中忐忑不安，立在一边弓腰低头，正不知如何自处间，听到贝勒爷说道：“辛苦你了，方子爷留下了。”
阿敏接着又提声说道：“钮祜禄氏，王大人既然来了，你也让他给你看看脉吧。”然后转身对王清讲：“这是我府中的格格钮祜禄氏，她前两日跌伤了，你瞧瞧可有留下什么内伤没有。”
“喳。”王清走到那女子身边侧身坐下，在垫过绢帕的手腕上眯着眼细细把脉。半晌，收回手，起身回话道：“这位格格应是受了些惊吓，且思虑过多，气血有些亏虚。请问格格，前段时间是否还受过凉？”
胤禛想想，自己是在钮祜禄氏落水后醒来的，可不是受了凉么，答道：“王大人高明。前阵子是受了点凉，不过并未感觉有何不妥。”
“格格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还没完全调理妥当，还请格格平日放宽心，少些忧思。。。”王清突然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极不妥当，贝勒身边的格格，怎么会有忧思之情呢，偷眼向贝勒爷望去，见他面色并无不满之意，掩饰着轻咳两声，方才继续说下去：“格格身体底子是极好的，奴才开个补气提神的方子给格格。只是看格格脉象，天癸将至，应该就这两日了。待天癸过后第二日起，格格再照方每日早晚各服一次药，先服二十日。”
“天癸？”阿敏脱口问出，说完才想起来就是女子的月事了，忍不住嘴角就开始上仰。。。
“奴才这方子中有补血的几味药，不宜此时进药。”
“嗯嗯，知道了，你开方子吧。”
待王清写好药方，告辞离去后，阿敏坐到胤禛对面，撑着头，也不出言刺激，只似笑非笑地盯着胤禛看。
胤禛自然知道她在笑什么，没当笑话说出口已经很给面子了。他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走了！”
“哎哎哎，我只是想关心一下您老人家。。。那个，您知道怎么处理么？”
“爷怎么会知道！”胤禛咬牙切齿。
“那个。。。那个。。。其实你们这个时候怎么弄的我也不知道，那咋办？”
“爷自己会处理！！！你！！闭嘴！！”胤禛近乎失态的低吼。。。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阿敏还是忍不往低声嘀咕：“知道这点小事难不着您堂堂雍正爷。”但阿敏觉得还是得跟他讲讲要注意的地方，尤其是太医刚才说的话，受凉还气虚，胤禛现在的身体到时候会遭罪。
“不过啊。。。”刚一开口，见到胤禛一副就要爆发的样子，阿敏忙抱拳，连作了好几个揖，才讨好着接着说道：“别气别气，我是说刚才那个太医，看上去象个有点本事的人。我有几句话你还是要听听，他说你这个身体之前受了凉还没完全好，又气血亏虚什么的，很可能到时候你就会肚子疼。你这几天一定要注意一下，别吃生冷的东西，肚子要不舒服就叫人给你煮点红糖鸡蛋水喝喝，万一实在疼的厉害，一定找大夫开药吃，你是没体会过，那个。。。肚子疼的厉害的时候，生不如死的感觉。。。”
“爷！叫！你！闭！嘴！”
“我是好心！你根本想象不到！不疼还好，真疼起来那种难受，你一定要注意保暖。再说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没经验，我跟你正常交流而已。要你愿意，我不会介意跟你交流男人身体的生理反应。。。”
“闭嘴！！！”胤禛终于忍不住。。。全身都开始发抖。。。四四实在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虽然早该想到。。。
现在的感觉不是羞愧，不是难过，不是委屈，不是愤怒，不是痛苦。。。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尴尬感觉。。。
第二日一早，阿敏起床后看到胤禛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折子，也不知道是在研读还是在出神，便没去打扰。
唤了人进来伺候洗漱，阿敏穿戴整齐后，随手抽了本书就坐在榻边翻看，一边打发时间，一边等人送早餐来。
“四四，过来吃早餐喽~凉了就不好吃啦！”等送餐的奴才出门后，阿敏一手抓着特意嘱人准备的油条，一边在豆浆里加了糖，将油条扯成小块扔进豆浆里泡着，一边冲胤禛嚷道。
这种不上台面的吃食，府里又一直以清淡为主，所以往日贝勒府从不预备。阿敏连日来被那些千年不变的粥面食点心已经败了胃口，这两日都在琢磨，找点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该有的东西来换下胃口。
昨天想起油条油饼这些后世说亚健康，但自己喜欢吃的街头小吃，又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讲到过油条来历，那是卖国求荣陷害忠良的奸贼秦桧死后被千人骂万人唾，进了阎罗殿还要落油锅，因此才有了油条最早的名称“油炸桧”。后来老百姓取谐音，就有了油炸鬼的叫法。她找了小培子一问，果然有这个东西，于是借着钮祜禄氏的名义叫人今天预备多了一份。
“你喜欢吃这个？”胤禛走过来，看阿敏正拿着筷子不停杵着豆浆碗里的小块油条，想让它快些泡软入味儿。
“嗯。你要不要吃？”
“不必了，你自己吃吧。”胤禛端起一边的粥，轻轻搅动。
“偶而也可以吃点新鲜的东西换换胃口，老吃粥啊面啊的你不烦啊。”
“习惯了。”
二人不再说话，各自静静吃着自己的早餐。
胤禛喝了一小碗粥，等着阿敏吃完油条，又喝光碗中最后一滴豆浆，心满意足放下碗筷后，才开口说道：“请安折子，皇阿玛发还了。”
“哦？有什么指示？”
“你会不会骑马？”胤禛没回答阿敏的问题。
“骑马？”阿敏想。。。我那不算叫会骑吧？“嗯，以前跟人一起去马场玩过，骑到是骑过，有人牵着，上马下马没问题，试过慢慢小跑，没敢跑快。”
“骑过就好，今日跟我一起去庄子里练练马。”
“好啊！”阿敏目光闪闪，学骑马哎，应该很好玩！原来就去马场玩过两三次，骑的都是小马，师傅也不让快跑，现在，总可以如愿好好玩下了吧？
胤禛听到阿敏有些兴奋的语气，觉得有必要再多嘱咐几句：“到了马场，听我指挥，别上了马就胡来！你没跑过马，万一惊了马，性命难保！”
“嗯嗯，放心吧，一切都听你的。”
“按时辰，太医也快到了，见完太医咱们就出发，午膳就去庄子里用。叫奴才收拾了备好马车候着，把我的青骢马带上，再使人先去通知戴铎安排。”
“好！”
阿敏唤进小培子，让他去安排。等奴才进来收拾完桌上的食具，又想起胤禛还没说康熙有没有指示，便问道：“刚才问你你家康老大有什么指示，你还没说。”
康老大？胤禛反应过来是说皇阿玛，这个词。。。“改改口，要习惯称皇上，别一不留神在旁人面前说漏了口。”
“知道啦！皇上~~~~~~~”阿敏故意拖长了音调，见胤禛面色一沉，忙改口问道：“皇上有什么指示？”
“圣喻！”胤禛强调了这个词，接着又说道：“折子在书桌上，你去看看，能看懂不。”
阿敏跑到桌边，拿起折子，前面是胤禛写的，那后面红笔应该就是老康的批复了，一个字儿一个字儿读道：“朕体安善。知尔病体渐愈，朕心甚慰。孝懿皇后忌辰，依例遣官祭陵。尔若无恙，可同行。祭毕，至行宫复旨。”
“哦。。。孝懿皇后是你的养母吧？叫你去祭陵，然后去行宫是吧？尔若无恙，可同行。那可不可以装病不去？”
装病不去？这女人也真想的出来，一心就想省事。“皇上既说了这话，除非病入膏肓，否则使人抬，也要抬着去办差！况且，行宫复旨，肯定是皇上要面传圣喻，怎能不去？”
“啊。。。面传传传。。。见康熙？啊不是，见皇上？这么快？皇上不是在塞外吗？”阿敏突然听到要见康熙，吓了一大跳，惊的话都说不完整。
“快马赶去，一日就可到塞外行宫。”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没准备好见老大呢！你那个爹糊弄不好就来个雷霆震怒什么的！我到不怕，就怕连累你！而且好象去塞外都是打猎的吧，万一叫我也打猎就死定了！我马都骑不好！你别指望我一下子就能学会骑马还有射箭什么的！”
“早上我仔细考虑过，来去行宫你不必骑马，坐马车虽然慢些，但皇上未提及时日，也无需赶路。这几日你好好练几个字，只求形似应该可以做到。骑马，只需能在马上坐稳，可应付慢跑。大病初愈，手中无力，骑不得快马，握不好笔，以此为由混过这个关口。”
死就死吧！阿敏想，胤禛一定要她去，肯定有理由，他都不怕，自己还担心什么？躲不过，就尽力准备，尽力应付，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
“好吧，就照你安排，我尽力。有几天时间准备？”
“三日后是孝懿皇后忌辰，祭陵之后直接去行宫。”
“嗯。知道了，我听你安排。有什么要教我的，我需要学的，需要知道的，从现在开始，你能想到什么就告诉我什么！另外如果路上坐马车，还能耗多两三日来磨枪吧？”
“这趟，我无法陪你同去。”
“什么？？？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去怎么行？！”
“你是领了皇命前去复命，又有官员同行，又不是伴驾巡边，怎可带侍妾在身边？且复命后无意外的话，一两日内便要还京。”
。。。。。。
“算了，没时间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祭陵的规矩你最后一日再来教我，临阵磨枪，能应付过去就行了，关键是过你家老。。。皇上那一关。”
正说话间，门外通传，王太医前来请见。
胤禛忙站起，示意阿敏在主位上坐下，自己侍立在一旁。
“传。”
“奴才王清给四贝勒请安。”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进得门来，见到有女眷在场，忙低首睑目不敢再抬头。
“起来吧。叫你来没旁的事，二阿哥的病情和你开的方子，你说来听听。不必拘谨，坐下回话。”
“谢四贝勒赐座。”四贝勒性情孤傲，上月才殁了大阿哥，现下二阿哥又伤了头，府中多事，心情自然不会好。王清听闻贝勒传他相见，一路过来都心惊胆跳，只怕会触了贝勒爷的霉头，只微微在一旁的凳上斜坐了半个屁股，欠着身小心回着话。
“回四贝勒话，二阿哥胳膊上只轻微擦伤，是外伤，只要坚持涂药，过得几日瘀痕可尽除。二阿哥头部受伤后并未立时昏厥，只随之有轻微头晕作呕的症状，应是血气瘀滞，并不算严重。奴才开的是活血逐瘀、通窍止痛的方子，加了些镇惊宁神的药材相辅。今日请脉，已见好转，请贝勒爷不必担心。只要二阿哥静心卧床休养，这些日子只吃些清淡流质的食物，十日左右，便可下床活动了。”
“如此就请王大人多费心了。请大人将你开的方子写来瞧瞧。”阿敏站起，走到书桌前，示意王清过来写方子。
“贝勒爷稍候。”王清写下药方，双手递给阿敏。
阿敏“嗯”了一声，装模作样拿在手上细看。
王清心中忐忑不安，立在一边弓腰低头，正不知如何自处间，听到贝勒爷说道：“辛苦你了，方子爷留下了。”
阿敏接着又提声说道：“钮祜禄氏，王大人既然来了，你也让他给你看看脉吧。”然后转身对王清讲：“这是我府中的格格钮祜禄氏，她前两日跌伤了，你瞧瞧可有留下什么内伤没有。”
“喳。”王清走到那女子身边侧身坐下，在垫过绢帕的手腕上眯着眼细细把脉。半晌，收回手，起身回话道：“这位格格应是受了些惊吓，且思虑过多，气血有些亏虚。请问格格，前段时间是否还受过凉？”
胤禛想想，自己是在钮祜禄氏落水后醒来的，可不是受了凉么，答道：“王大人高明。前阵子是受了点凉，不过并未感觉有何不妥。”
“格格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还没完全调理妥当，还请格格平日放宽心，少些忧思。。。”王清突然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极不妥当，贝勒身边的格格，怎么会有忧思之情呢，偷眼向贝勒爷望去，见他面色并无不满之意，掩饰着轻咳两声，方才继续说下去：“格格身体底子是极好的，奴才开个补气提神的方子给格格。只是看格格脉象，天癸将至，应该就这两日了。待天癸过后第二日起，格格再照方每日早晚各服一次药，先服二十日。”
“天癸？”阿敏脱口问出，说完才想起来就是女子的月事了，忍不住嘴角就开始上仰。。。
“奴才这方子中有补血的几味药，不宜此时进药。”
“嗯嗯，知道了，你开方子吧。”
待王清写好药方，告辞离去后，阿敏坐到胤禛对面，撑着头，也不出言刺激，只似笑非笑地盯着胤禛看。
胤禛自然知道她在笑什么，没当笑话说出口已经很给面子了。他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走了！”
“哎哎哎，我只是想关心一下您老人家。。。那个，您知道怎么处理么？”
“爷怎么会知道！”胤禛咬牙切齿。
“那个。。。那个。。。其实你们这个时候怎么弄的我也不知道，那咋办？”
“爷自己会处理！！！你！！闭嘴！！”胤禛近乎失态的低吼。。。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阿敏还是忍不往低声嘀咕：“知道这点小事难不着您堂堂雍正爷。”但阿敏觉得还是得跟他讲讲要注意的地方，尤其是太医刚才说的话，受凉还气虚，胤禛现在的身体到时候会遭罪。
“不过啊。。。”刚一开口，见到胤禛一副就要爆发的样子，阿敏忙抱拳，连作了好几个揖，才讨好着接着说道：“别气别气，我是说刚才那个太医，看上去象个有点本事的人。我有几句话你还是要听听，他说你这个身体之前受了凉还没完全好，又气血亏虚什么的，很可能到时候你就会肚子疼。你这几天一定要注意一下，别吃生冷的东西，肚子要不舒服就叫人给你煮点红糖鸡蛋水喝喝，万一实在疼的厉害，一定找大夫开药吃，你是没体会过，那个。。。肚子疼的厉害的时候，生不如死的感觉。。。”
“爷！叫！你！闭！嘴！”
“我是好心！你根本想象不到！不疼还好，真疼起来那种难受，你一定要注意保暖。再说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没经验，我跟你正常交流而已。要你愿意，我不会介意跟你交流男人身体的生理反应。。。”
“闭嘴！！！”胤禛终于忍不住。。。全身都开始发抖。。。四四实在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会在自己身上发生，虽然早该想到。。。
现在的感觉不是羞愧，不是难过，不是委屈，不是愤怒，不是痛苦。。。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尴尬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