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爬墙中的芙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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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街不是适合生存的地方，而能在地下街生存下来的人，手里都会沾满了血腥。
没有谁会觉得杀人不对，没有谁会觉得抢劫偷盗有什么错处，当每一个人都是这么生活的时候，也就不存在谁对谁错了。
地下街的小孩子很多，但是能活下来的却很少。
难得的食物会让他们成为别人的猎物。
“小鬼，把食物给我们，就放过你怎么样？”
“直接杀了就是了，这么啰嗦做什么？……不过大哥，仔细看这个小鬼好像长得不错，对然眼睛不是黑色的，但是很像东洋人。听说最近这类型的在那边很吃香啊。”
“啊，可以换不少钱吧。”
“那就别放了，弄去卖掉吧……”
“滚开！”
“啊——”
片刻之后，惨叫声响彻整个小巷，腥臭的血液染红全身。
站在尸体中间的孩子摇摇欲坠，闻着充盈在鼻间的味道看着身上的血迹露出嫌恶的表情。
突然，那个单薄的身影晃了晃，皱着眉看着身侧的墙壁，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满了鲜血，不断滑落的血液发出刺耳的声音。
在那鲜血涂染的墙壁之上，若有若无的显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轮廓模糊，只能分出首尾。
随着血液滑过的痕迹越来越深，而那黑影也越来越清晰——
巨大的体型，尖锐锋利的牙齿，后肢着地快速奔跑着，短小的前肢上锋利的爪牙如同钢刀一般闪着寒光。
它朝着血幕冲锋过来，由小极大，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到他的面前。
然后，他看见那怪物冲着他张大嘴——
“吼——”一声属于兽类的吼声传来，利威尔猛地坐起身，入目一片黑暗，上铺传来窸窣的翻身声响，不远处的梦呓与呼噜声让他回过神。
又做梦了。
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该死的梦境。
突然，他抬头看向窗边，轻轻的叩窗声在夜里格外的清晰，黑着脸起身打开窗户，对上一张笑眯眯的脸。
“你，找死？”眯着眼看着一身制服的人，胸口那醒目的独角兽徽章，让利威尔额角一跳。
“亲爱的别这么冷淡嘛，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进来的哦~”芙瑞尔伸手抱住利威尔的脖子，将自己的重量挂在他的身上。
利威尔低头看了她片刻，然后将人从窗台上抱了下来，“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来调查兵团爬墙，你倒是能耐。”
芙瑞尔脸埋在他的颈侧蹭了蹭，“哎呀别说的人家像出轨一样啦~反正也是爬墙来见你，没有你我睡不着啊~”
芙瑞尔突然伸手摸了摸利威尔的额头，又将手放进他的手心，然后皱眉看向他：“又做那个梦了？”
利威尔不甚在意的嗯了声，看了看窗外，已经是夏末，晚上早已没了白日的燥热，吹在身上反而带着一丝凉意。
利威尔皱着眉反手握住她的手，果然一片冰凉，他带着嫌恶的口气轻声道：“冷死了。”
芙瑞尔愣了愣，忍不住又在他肩上蹭蹭，啊啊，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她从他怀中退了出来，拉着他在床边坐下，然后取下身侧的袋子，从里面开始掏东西。
“这是牛奶，”芙瑞尔将一个罐子放在床尾，又回身拿出一个保温壶，“这里面是我煮好的红茶，等到天亮的时候兑上牛奶后的温度应该刚刚好。”
将保温壶和牛奶罐放在一起，芙瑞尔跑到窗边巴着窗台折腾了半晌，回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个竹篮，“这里面有你平时喝茶的茶具和餐具，嗯，还有清洁剂和消毒液，我是隔开放着，不会有气味的，你放心。”
芙瑞尔边说边从竹篮中取出一块白色的布铺在地上，然后将篮子放在布上，再将牛奶罐子和保温壶放在篮子旁边。
芙瑞尔打开竹篮的盖子指给利威尔看：“餐具在最左边，清洁剂和消毒液放在底层，这里装着苹果，傍晚的时候买的，很新鲜也很甜，已经洗干净了。嗯，我还做了一些小点心，是利威尔喜欢的咸味，下午训练的休息时间可以吃，补充体力。这里的医药条件比外面的好，所以我没准备药。啊，还有，这里放着三十条干净的手帕，利威尔用过之后放着吧，我明天拿回去洗干净了再送过来……对了，今天出门的时候看见很新鲜的草莓，所以买了好多回去做成了草莓酱，大概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吃。我今天带过来的是刚买的，味道还不错。”
利威尔懒懒的靠在床边，看着芙瑞尔在一旁轻声说着，身体放松下来，眼神温和，神色安谧。
不经意间视线上移，利威尔对上法兰晶亮的眼，他不在意的移开视线，然后将注意力放到仍在嘱咐他训练时注意安全不要受伤的芙瑞尔身上。
法兰眨了眨眼，默默的缩回脑袋，当自己没醒过。
闭着眼睛听着下面芙瑞尔温柔轻细的声音，偶尔利威尔会懒洋洋的应答一声，之后便是片刻的静默，法兰都能想象芙瑞尔得到回应时脸上那欣喜的笑容。
法兰和伊莎贝尔虽然开始不赞成利威尔带着芙瑞尔，更何况还是以伴侣的身份。就算只是伙伴也足够麻烦的家伙，竟然需要当做家人一样保护，在地下街，这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是后来他们清晰的感觉到了利威尔的改变，完成任务时越来越快速的效率以及不断变强的实力，让他们震撼了许久。
因为想着要快点回去，所以完成任务时必须高效率。
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回家，家门口有昏暗的但是暖暖的灯光，家里有热腾腾简单却可口的食物，房子里带着以往没有的青草香气，还有那温柔的人，带着美丽的笑容在他们推开们时，用温柔的声音说：“欢迎回家。”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地下街的人来说，都是像梦境般奢侈的事情，而芙瑞尔用自己的努力给了他们。
——不，应该是给了利威尔才对。
这种絮絮叨叨的关怀，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唠叨，对于他们这些独自在地下街求存的人来说，却是无价的珍宝。
“那么，我走了，利威尔好好休息。”
这句话将法兰的思绪拉回，他忍不住探出头，看见芙瑞尔按着利威尔的肩头将他按在床上，细心的将被子拉至他的胸口，再解开利威尔扣得严丝合缝的睡衣，露出纤长的脖颈后她才满意的笑了笑，俯身在利威尔眉心印上一吻，“晚安利威尔，无梦。”
呵呵。法兰无声的笑了笑，别人的晚安词可都是好梦啊，只有这个家伙才会说无梦吧。
——只因为利威尔会经常半夜从梦中惊醒，然后便是整夜失眠。
芙瑞尔起身时对着法兰笑了笑，脚步轻缓的走到窗边，冲着利威尔摆了摆手，跃出窗外时将立体机动装置的绳索射出固定好自己，再转身动作轻柔的关好窗，细微的破空声响起，窗上的影子迅速消失不见。
片刻的静谧之后，法兰突然开口：“我从来不知道芙瑞尔的立体机动装置使用的这么好。”
在这静谧的夜里都听不到多大的声响，这是把绳索射出的角度都调整的极为精细了。
利威尔翻了个身，轻声道：“睡觉。”
第二天利威尔发现宿舍的士兵的眼神都有些诡异，看向他床边堆放的东西时很多人忍不住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果然，就算再小心，这群算得上精英的家伙还是有所察觉的，只是没人说而已。
早餐时餐厅是难得的静谧。
所有人看着坐在餐桌前端着红茶吃着早餐的三人脸色都相当的奇特。
埃尔文走进来时发现气氛安静地有些诡异，鼻间独属于红茶的清香让他视线移向用餐意外优雅的利威尔三人，发现除了他们，其他人桌上并没有红茶，而是清汤。
他看向弗拉耿，弗拉耿嘴角抽了抽，最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人家有个好媳妇。”
埃尔文秒懂。
然后没有任何不适的坐到利威尔旁边空着的位置上，在利威尔看过来时面无表情的开口，“能给我一杯吗？”
众人：“……”无耻！我们也想要啊喂，闻起来(╯▽╰ )好香~~
利威尔回头无视之，皱着眉看向对面正将黑面包挖空往里面填草莓酱的伊莎贝尔，抽了抽嘴角忍不住一拳落在她的头上。
伊莎贝尔痛的手一抖，草莓酱洒到了手上，然后这家伙竟然毫不犹豫的舔干净后一手拿着面包放在嘴里大口吃着，一手揉着脑袋泪汪汪的用眼神控诉利威尔。
结果看到利威尔完全黑下来的脸色时竟然将面包几口塞进嘴里，然后把草莓酱推到利威尔面前，大喊一声“大哥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哈！”之后，火速离开。当然，她离开时没忘记将红茶全部喝光。
利威尔嫌弃的看向草莓酱，再看看黑面包，眼神移动几次之后端起红茶喝了口，便伸手将草莓酱推开。
法兰眼角跳了跳，看向即使没人理会却淡定地坐着没动吃着早餐的埃尔文，讪笑着开口：“我们有餐后喝红茶的习惯，所以……”
“看来芙瑞尔小姐没有准备别人的份，我会亲自请求她给我也准备一份的。”埃尔文。
利威尔闻言抬头看向他，脚下用力，椅子划开一段距离，他一手搭着椅背一手端着红茶，翘着腿眼神轻蔑的看向他：“没你的份。”
埃尔文在他的姿势与手中的茶杯上来回观察，“芙瑞尔小姐真的不考虑来调查兵团吗？那样子也不用半夜过来了，她会很累吧。”
“啧。”利威尔嗤笑一声，“多管闲事。”喝完最后一口红茶放下茶杯，然后将伊莎贝尔的餐具一起收拾好，起身无视众人的目光在一旁的清洁台上清洗干净。
“想她不来，有本事就拦住她。拦不住，就别废话。”丢下这句话后，利威尔从容离开。
法兰也快速吃完，对着埃尔文队长笑了笑，收拾好餐具跟着离开。
“这些家伙……”弗拉耿皱着眉看向埃尔文，“你就看重这样无视军纪的家伙？”
埃尔文却看向一旁的妮可那，“你看清昨晚芙瑞尔的穿着了吗？”
妮可那羞怯的笑了笑，“是的，是宪兵团的制服。”
埃尔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对弗拉耿说：“加紧训练，三个月后的墙外调查，他们三个会跟着一起去。”
“喂，真的不管那个女人？真没想到那个看上去那么柔弱的家伙竟然不简单。”弗拉耿想到昨晚迅速消失的人影，“她的立体机动装置使用的非常好，那速度快的都看不清。”
埃尔文点头，然后看着他说：“当初，我们只从他们那里得到3台立体机动装置。”
弗拉耿猛地瞪大眼，“你是说。”
“是，她之前，没有使用经验。这是天赋。”
“啧，一堆怪物！”
地下街不是适合生存的地方，而能在地下街生存下来的人，手里都会沾满了血腥。
没有谁会觉得杀人不对，没有谁会觉得抢劫偷盗有什么错处，当每一个人都是这么生活的时候，也就不存在谁对谁错了。
地下街的小孩子很多，但是能活下来的却很少。
难得的食物会让他们成为别人的猎物。
“小鬼，把食物给我们，就放过你怎么样？”
“直接杀了就是了，这么啰嗦做什么？……不过大哥，仔细看这个小鬼好像长得不错，对然眼睛不是黑色的，但是很像东洋人。听说最近这类型的在那边很吃香啊。”
“啊，可以换不少钱吧。”
“那就别放了，弄去卖掉吧……”
“滚开！”
“啊——”
片刻之后，惨叫声响彻整个小巷，腥臭的血液染红全身。
站在尸体中间的孩子摇摇欲坠，闻着充盈在鼻间的味道看着身上的血迹露出嫌恶的表情。
突然，那个单薄的身影晃了晃，皱着眉看着身侧的墙壁，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满了鲜血，不断滑落的血液发出刺耳的声音。
在那鲜血涂染的墙壁之上，若有若无的显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轮廓模糊，只能分出首尾。
随着血液滑过的痕迹越来越深，而那黑影也越来越清晰——
巨大的体型，尖锐锋利的牙齿，后肢着地快速奔跑着，短小的前肢上锋利的爪牙如同钢刀一般闪着寒光。
它朝着血幕冲锋过来，由小极大，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到他的面前。
然后，他看见那怪物冲着他张大嘴——
“吼——”一声属于兽类的吼声传来，利威尔猛地坐起身，入目一片黑暗，上铺传来窸窣的翻身声响，不远处的梦呓与呼噜声让他回过神。
又做梦了。
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该死的梦境。
突然，他抬头看向窗边，轻轻的叩窗声在夜里格外的清晰，黑着脸起身打开窗户，对上一张笑眯眯的脸。
“你，找死？”眯着眼看着一身制服的人，胸口那醒目的独角兽徽章，让利威尔额角一跳。
“亲爱的别这么冷淡嘛，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进来的哦~”芙瑞尔伸手抱住利威尔的脖子，将自己的重量挂在他的身上。
利威尔低头看了她片刻，然后将人从窗台上抱了下来，“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来调查兵团爬墙，你倒是能耐。”
芙瑞尔脸埋在他的颈侧蹭了蹭，“哎呀别说的人家像出轨一样啦~反正也是爬墙来见你，没有你我睡不着啊~”
芙瑞尔突然伸手摸了摸利威尔的额头，又将手放进他的手心，然后皱眉看向他：“又做那个梦了？”
利威尔不甚在意的嗯了声，看了看窗外，已经是夏末，晚上早已没了白日的燥热，吹在身上反而带着一丝凉意。
利威尔皱着眉反手握住她的手，果然一片冰凉，他带着嫌恶的口气轻声道：“冷死了。”
芙瑞尔愣了愣，忍不住又在他肩上蹭蹭，啊啊，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她从他怀中退了出来，拉着他在床边坐下，然后取下身侧的袋子，从里面开始掏东西。
“这是牛奶，”芙瑞尔将一个罐子放在床尾，又回身拿出一个保温壶，“这里面是我煮好的红茶，等到天亮的时候兑上牛奶后的温度应该刚刚好。”
将保温壶和牛奶罐放在一起，芙瑞尔跑到窗边巴着窗台折腾了半晌，回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个竹篮，“这里面有你平时喝茶的茶具和餐具，嗯，还有清洁剂和消毒液，我是隔开放着，不会有气味的，你放心。”
芙瑞尔边说边从竹篮中取出一块白色的布铺在地上，然后将篮子放在布上，再将牛奶罐子和保温壶放在篮子旁边。
芙瑞尔打开竹篮的盖子指给利威尔看：“餐具在最左边，清洁剂和消毒液放在底层，这里装着苹果，傍晚的时候买的，很新鲜也很甜，已经洗干净了。嗯，我还做了一些小点心，是利威尔喜欢的咸味，下午训练的休息时间可以吃，补充体力。这里的医药条件比外面的好，所以我没准备药。啊，还有，这里放着三十条干净的手帕，利威尔用过之后放着吧，我明天拿回去洗干净了再送过来……对了，今天出门的时候看见很新鲜的草莓，所以买了好多回去做成了草莓酱，大概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吃。我今天带过来的是刚买的，味道还不错。”
利威尔懒懒的靠在床边，看着芙瑞尔在一旁轻声说着，身体放松下来，眼神温和，神色安谧。
不经意间视线上移，利威尔对上法兰晶亮的眼，他不在意的移开视线，然后将注意力放到仍在嘱咐他训练时注意安全不要受伤的芙瑞尔身上。
法兰眨了眨眼，默默的缩回脑袋，当自己没醒过。
闭着眼睛听着下面芙瑞尔温柔轻细的声音，偶尔利威尔会懒洋洋的应答一声，之后便是片刻的静默，法兰都能想象芙瑞尔得到回应时脸上那欣喜的笑容。
法兰和伊莎贝尔虽然开始不赞成利威尔带着芙瑞尔，更何况还是以伴侣的身份。就算只是伙伴也足够麻烦的家伙，竟然需要当做家人一样保护，在地下街，这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是后来他们清晰的感觉到了利威尔的改变，完成任务时越来越快速的效率以及不断变强的实力，让他们震撼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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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回家，家门口有昏暗的但是暖暖的灯光，家里有热腾腾简单却可口的食物，房子里带着以往没有的青草香气，还有那温柔的人，带着美丽的笑容在他们推开们时，用温柔的声音说：“欢迎回家。”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地下街的人来说，都是像梦境般奢侈的事情，而芙瑞尔用自己的努力给了他们。
——不，应该是给了利威尔才对。
这种絮絮叨叨的关怀，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唠叨，对于他们这些独自在地下街求存的人来说，却是无价的珍宝。
“那么，我走了，利威尔好好休息。”
这句话将法兰的思绪拉回，他忍不住探出头，看见芙瑞尔按着利威尔的肩头将他按在床上，细心的将被子拉至他的胸口，再解开利威尔扣得严丝合缝的睡衣，露出纤长的脖颈后她才满意的笑了笑，俯身在利威尔眉心印上一吻，“晚安利威尔，无梦。”
呵呵。法兰无声的笑了笑，别人的晚安词可都是好梦啊，只有这个家伙才会说无梦吧。
——只因为利威尔会经常半夜从梦中惊醒，然后便是整夜失眠。
芙瑞尔起身时对着法兰笑了笑，脚步轻缓的走到窗边，冲着利威尔摆了摆手，跃出窗外时将立体机动装置的绳索射出固定好自己，再转身动作轻柔的关好窗，细微的破空声响起，窗上的影子迅速消失不见。
片刻的静谧之后，法兰突然开口：“我从来不知道芙瑞尔的立体机动装置使用的这么好。”
在这静谧的夜里都听不到多大的声响，这是把绳索射出的角度都调整的极为精细了。
利威尔翻了个身，轻声道：“睡觉。”
第二天利威尔发现宿舍的士兵的眼神都有些诡异，看向他床边堆放的东西时很多人忍不住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果然，就算再小心，这群算得上精英的家伙还是有所察觉的，只是没人说而已。
早餐时餐厅是难得的静谧。
所有人看着坐在餐桌前端着红茶吃着早餐的三人脸色都相当的奇特。
埃尔文走进来时发现气氛安静地有些诡异，鼻间独属于红茶的清香让他视线移向用餐意外优雅的利威尔三人，发现除了他们，其他人桌上并没有红茶，而是清汤。
他看向弗拉耿，弗拉耿嘴角抽了抽，最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人家有个好媳妇。”
埃尔文秒懂。
然后没有任何不适的坐到利威尔旁边空着的位置上，在利威尔看过来时面无表情的开口，“能给我一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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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回头无视之，皱着眉看向对面正将黑面包挖空往里面填草莓酱的伊莎贝尔，抽了抽嘴角忍不住一拳落在她的头上。
伊莎贝尔痛的手一抖，草莓酱洒到了手上，然后这家伙竟然毫不犹豫的舔干净后一手拿着面包放在嘴里大口吃着，一手揉着脑袋泪汪汪的用眼神控诉利威尔。
结果看到利威尔完全黑下来的脸色时竟然将面包几口塞进嘴里，然后把草莓酱推到利威尔面前，大喊一声“大哥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哈！”之后，火速离开。当然，她离开时没忘记将红茶全部喝光。
利威尔嫌弃的看向草莓酱，再看看黑面包，眼神移动几次之后端起红茶喝了口，便伸手将草莓酱推开。
法兰眼角跳了跳，看向即使没人理会却淡定地坐着没动吃着早餐的埃尔文，讪笑着开口：“我们有餐后喝红茶的习惯，所以……”
“看来芙瑞尔小姐没有准备别人的份，我会亲自请求她给我也准备一份的。”埃尔文。
利威尔闻言抬头看向他，脚下用力，椅子划开一段距离，他一手搭着椅背一手端着红茶，翘着腿眼神轻蔑的看向他：“没你的份。”
埃尔文在他的姿势与手中的茶杯上来回观察，“芙瑞尔小姐真的不考虑来调查兵团吗？那样子也不用半夜过来了，她会很累吧。”
“啧。”利威尔嗤笑一声，“多管闲事。”喝完最后一口红茶放下茶杯，然后将伊莎贝尔的餐具一起收拾好，起身无视众人的目光在一旁的清洁台上清洗干净。
“想她不来，有本事就拦住她。拦不住，就别废话。”丢下这句话后，利威尔从容离开。
法兰也快速吃完，对着埃尔文队长笑了笑，收拾好餐具跟着离开。
“这些家伙……”弗拉耿皱着眉看向埃尔文，“你就看重这样无视军纪的家伙？”
埃尔文却看向一旁的妮可那，“你看清昨晚芙瑞尔的穿着了吗？”
妮可那羞怯的笑了笑，“是的，是宪兵团的制服。”
埃尔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对弗拉耿说：“加紧训练，三个月后的墙外调查，他们三个会跟着一起去。”
“喂，真的不管那个女人？真没想到那个看上去那么柔弱的家伙竟然不简单。”弗拉耿想到昨晚迅速消失的人影，“她的立体机动装置使用的非常好，那速度快的都看不清。”
埃尔文点头，然后看着他说：“当初，我们只从他们那里得到3台立体机动装置。”
弗拉耿猛地瞪大眼，“你是说。”
“是，她之前，没有使用经验。这是天赋。”
“啧，一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