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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怒情西疆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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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的白驹从茂密的大蟒古道行过,马上的坐着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青衫男子。这男子眉清鼻挺,温文儒雅,尤其是那双眼睛,似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动人,闪耀着琥珀色的光芒,一看就似个读书人。

    宓可在得知段残月能解卫羽坤蛊毒之后心里就开始盘算,找准时机她悄悄离开了昆仑地下城,通过昆仑密道直取西疆大蟒密林,借道古帛城去到西疆皇城大烷。如今的她换了男装,全然一副公子哥的样子,还真是有模有样。

    暮色已至,女子连夜赶路亦颇为疲倦,便是伸手拍了拍那白马马背低声轻唤道:“小白,跑快点吧。要是晚了就麻烦了,我便只有睡在路边了。”那匹被唤作小白的白驹神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言语,飞快在古道上奔跑起来。

    不久即到了西疆古帛城的地境,前面应该是个小镇,小镇上的人们也正提着锄头、镰刀等农具,显然是忙碌一天之后欲回家休息。这样的深山小镇,太阳还未完全落山街道上的店铺也已有大半开始打烊了。

    宓可牵着白驹行走在长街上,终于在小镇的边缘找到了一家客栈,当即入内与小二要了间客房,然后把白驹交与店小二喂养,便进了大堂点了两个小菜准备用膳。

    客栈的生意不错,四周的桌边都坐满了客人。旁边一桌坐的却是两男一女,年纪稍长者是一个三十四、五的白衣男子,摸样生得英俊潇洒,头上羽冠翩翩,一谈一笑之间无不极尽风雅;另外一个黑衣少年却不过十七*,面容犹显清纯稚嫩,一副病态;白衣男子的旁边则是一红色彩裙少女,瓜子脸蛋,眼睛水灵,相貌极美,竟引得周遭的食客不停的朝她望去,不过这美貌的少女看似却很傲气,对那些偷看她的食客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三人此时正在言语,只听那红衣少女对白衣男人说:“如今南北混战,东岳虎视眈眈,北朝大势已去,主人如若再与北朝合作,想必终究会连累了我西疆族人。”

    那白衣男子面色如常,右手微一举杯,摇摇头道:“师妹不要乱下定言,刖皇自然有她自己的考虑,我们只要按师傅吩咐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宓可听力从小就好,这不经意的几句话,倒是让她提起了兴趣,想必这几人定是和大烷城的西疆皇室有关。心道不如利用他们找到段残月。

    正想到此,突见那黑衣少年猛翻白眼,瞬间倒地,口吐白沫,手脚还不停的抽搐着,吓得周围的食客“哄”的一声全部闪了个老远。

    简直就是天助我也,女子心里暗赞了一声,飞快的起身,迎了上去。

    “让让,让让,我是大夫!”

    宓可一把掀开挡在面前看热闹的食客,冲到那白衣男子的身边:“这是癫痫,大家让一让,把地方腾宽点,让小兄弟缓口气!”

    那白衣男子扫了下宓可,见她并不是西疆人的打扮,眼中颇有惊奇,但更多的是警惕,他底声对宓可说道:“不知小兄弟可有方法救治?”

    “那是当然,不过你要先帮我掐住他的嘴,千万别让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然后解开他的腰带、衣扣,保持呼吸畅通。”女子看了他一眼,也不惊慌,转身出门抓了一大把野草塞进少年口中,就开始在自己的包袱里掏东西。

    掏了半天,总算掏出一只浅青色的药瓶,倒出一丸硬是给那少年塞进了嘴里。其实这药并不是治疗癫痫的药,不过是孙先生提炼的一些提高体能、和血化淤的补丸。吃了也是无害,她也不是真的大夫,这样的时候也只能随机应变。

    “给他搞点干净的水来喝。”宓可回头望了眼那无动于衷的红衣女子,示意她去。

    那女子不满的撅了撅嘴似乎很不情愿,但看见白衣男子也是一脸示意这才转过身去寻水。

    “多谢小兄弟了,在下夏侯卓杰,你看这小镇之上也没有别的大夫,还望小兄弟能帮我仔细检查检查师弟的病况。”

    “原来是夏侯兄,小弟梅朵,南朝游医,听问西疆森林众多,草药充裕,游历自此学习取经!”宓克心里暗自一笑,既然他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那不如就坦荡荡的告诉他自己就是南朝人,还少了一分鬼祟。

    “什么,他是南朝人?不知道咱们西疆正在和南朝打仗吗?还有脸跑过来!”周围一下便有了人在起哄。

    “两国交战那是君国大事,与我等平民百姓又有何关联?行医济事本是大善功德之事,既然你们不愿与南朝人同室为伍,那我走便是。”宓可故作生气,却也换得夏侯卓杰出手相留。

    “梅兄弟既然有济事之胸怀,何必与一干平庸百姓生气,来,我请你喝酒!”

    宓可转头瞧了瞧拉着自己包袱的夏侯卓杰,知道鱼以上钩,当下也变了脸色,淡淡道:“还是读书人明理,既然夏侯兄以礼相留,梅朵就不客气了。”

    “看这小兄弟的病应该是自幼就留下的恶疾吧?”酒盏在手,话题一打开,自然就是越聊越欢,对于宓可嘴里吹嘘的那些寻药奇闻,夏侯卓杰哪里听过,顿时就沉迷了进去,两个人全然不顾一旁的红衣女子,瞬间打得火热。

    “不瞒梅兄弟,家师在西疆也是数一数二的用药高手,只是却从来拿师弟这病没法。不知道你可否有根除之法?”男子虚心求教。

    “方法不是没有,但此地荒芜,要做那药,很多的药材和器具还真是没有条件满足,等到了大烷城我看下能否配齐。”宓可有意无意的说着,却让夏侯卓杰上了心。

    “梅兄弟既然喜欢研究药理,不如此次就随我们一道回大烷?反正夏侯家的宅子大得很,如果兄弟不嫌弃,就去我家做客?随便给师弟治病如何?如果有缘说不定还能见到我师傅,我师傅天生药痴,大家还能互相学习学习!”

    宓可听他说完,早已是心花怒放,这男人还真是缺心眼,如此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才认识不到半天,他就邀请人家去家里,简直就是正如她意。

    第二天一早,宓可便和他们一同上了路,这时她才知道他们三人同出一门,夏侯卓杰是师兄,鹿铃鸳是二师妹、为子就是昨日发癫痫病的孩子是三师弟。

    “梅兄弟的马还真是匹好马。”夏侯卓杰看了一眼小二牵过来的白驹瞬间就被吸引住了眼球,他们三人的西疆矮马与白驹站在一起,无疑就成了骡子。

    “是吗?我可不大懂这些,只是前些日子在山里救了一个老者,为了感谢我,才送了我这马!原来是很好的马啊!”宓可微微一笑,用手摸了摸白驹的棕毛,一脸爱惜。这白驹能成为卫羽坤的战骑无疑是当世神马,还需要他来评判?

    “梅兄弟妙手仁心果然有好的福音,看来以后我们都还得向梅兄弟学习学习。”那男人对着宓可一阵猛夸,让女子瞬间觉得不自在。

    也不知道为什么,夏侯卓杰看见梅朵就莫名的高兴,虽然他并无男风之癖好,但看见他怎么都觉得舒心。

    众人一路马不停踢的赶了四、五日路总算是进了大烷地界,却见沿途乞讨的饥民日以巨增,冬天刚过,满目荒凉的山野还真是让人觉得凄凉得很。

    “想不到西疆也有这么多的饥民。”女子看着眼前这一目,突然想起那年陈仓饿殍发疯的争抢着粮食,撕咬着彼此,皆是因为自己一念之仁。

    “梅兄弟见怪了,南朝卫三殿下一怒烧了我们最大粮仓,又毒了水源,原本我皇打算向北朝借粮,但北朝又起内乱,自顾不暇,所以很多人挨不下去,连自己家的孩子都吃,情况惨不忍睹!”夏侯卓杰小声的给宓可解释,声怕身边的饥民听到。

    “如若你们不在南朝传播鼠疫,想必人家也不会想到如此狠绝的报复,怨怨相报何时了,现在的果皆是以前种下的因。”宓可冷冷说道,全然不管一旁的鹿铃鸳对她投来的尖锐目光。

    “你说什么呢?在我们西疆的地盘上,你居然敢帮南朝说话。”鹿铃鸳顿时不满的嚷嚷起来。

    “没说什么,只是讲个道理,任何事情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南朝固然有错,西疆也不算磊落。”宓可蔑了她一眼,一脸的不爽,刁钻的女子她素来不喜欢,听见有人在她面前说卫羽坤的坏话更是一肚子鬼火。

    “好了鸳儿,梅兄弟说的也是个道理,君国大事我们平常人家管不了,不要参合了。只是这话,到了大烷可不能随便说,如今城里群情愤怒,说多了怕是会伤了自己。”夏侯卓杰打了圆场,对着宓可说道。

    又走了二三日,总算是到了西疆的皇城大烷,这大烷城天生地下水系发达,整个城池宛如威尼斯一般纵横交错于复杂的河道之上,星罗棋布的房屋之间桥梁众多,听夏侯卓杰介绍现有大大小小的桥梁已经达到一万三千二百余座,地势诡异,易守难攻,大军根本无法进入,以此才保得了西疆几百年的根基不倒。

    “果然是建筑史上的奇葩,如果开发出来搞旅游,还真是不会逊于威尼斯!”女子自言自语,却无心停驻看风景,随着夏侯卓杰一路兜兜转转过了N座桥,头都转糊涂了,这才折进一个水上的庭院。

    夏侯家在大烷城算得上是名门望族,祖上以香料起家,早前在断肠关市场也搞过一个铺面,很是找了些钱。不过却并无人见过这个混进来的北朝郡主。

    “梅兄弟先行住下,代明日我与师兄妹进宫仅见了女皇陛下与师傅,再陪你好好游玩游玩。”

    “进宫?女皇陛下?”宓可瞬间就纳闷了,敢情这小子还认识苗刖刖?那他定也认识段残月了。

    “家师乃是西疆毒王公良付,目前受女皇陛下的邀请长居大烷皇城,我自然是要去见他的,至于女皇陛下,那也不知道她有不有功夫见我等闲人!”夏侯卓杰一脸显摆,好似故意要让宓可羡慕他的样子。

    他居然是公良付那个老贼的徒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女子表面一脸的惊讶,内心却不知多么的雀跃。

    “想不到夏侯公子身份如此显赫,这一路是小弟失礼了。不知道夏侯公子可否听过西疆有一传奇的人物叫段残月的,传说他能解世间奇蛊,梅朵甚是好奇,有机会到想去讨教讨教一些药理上的知识。”女子抓紧机会赶紧打探。

    “段先生?”夏侯卓杰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又是微微一笑,颇为得意。

    “段先生可是我西疆国宝级的人物,在蛊术的造诣上更是登峰造极。能见到他的人可不多,不过小生有幸也与他同室对饮过几次,皆是国之盛宴。不过…”夏侯卓杰说到这里突然有些为难,仿佛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什么?不会是死了吧?”宓可当即觉得有什么不妙的感觉。

    “那也不是,只是听闻这几年他与女皇陛下诸多不和,被撵去了苍穹圣地,外人根本就不可能见到他。”

    “苍穹圣地?”

    “恩,那地方是西疆皇族的秘密行宫,没有女皇的意旨,任何人都进不去,所以这段先生梅兄弟恐怕是见不到了。不过有机会我可以在家师面前说说,他的蛊术造诣与段先生也是不相上下的。”夏侯卓杰后面说什么宓可已经听不下去再,如果找不到段残月,她这趟可就算是白来了,公良付是绝对不可能给她解药的,再说如果被公良付知道她就住在他宝贝徒弟的家里,那还了得,看来还得另想其他办法。

    次日,见夏侯卓杰他们前脚进了宫,宓可后脚就溜了出来。西疆人善于用蛊,几乎也是家家养蛊,一般的蛊虫自己或者医馆都能自解,于是她先就去了几家医馆,打听了一下解炽蛊的方法,结果都是无果,一脸的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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