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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52酒后乱性(等等

    人的眼睛,到底会有多少种色彩变化?

    最起码从她的眼睛里,在不同的场景之下,那抹孔雀蓝会有着各种各样的色泽转变,譬如——

    在阳光下有些泛青,如果是夜色之下看上去则是浓郁的深蓝,明亮的灯光下会折射出透澈的亮蓝,而在他的面前、露出既诱人又魅惑的这抹妖异的蓝,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大概是宗像礼司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直视这双眼瞳。

    不过,对于这位新上任没多久的青王来说,大概这种经历就算没有也罢……吧?他对于被女性…还是个未成年的女高中生压在身下什么的实在是……

    因为两人的姿势使然,伏在他身上的少女垂着头,已经长过肩膀的亚麻色中长发落在宗像的脸上、脖子上,发尾微微地打着卷。

    ……有点痒。

    由于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他在昏暗的房间里都能够清晰地看见她细腻白皙的皮肤、纤长细密的眼睫毛、眼睫毛之间流泻而出的眼瞳的幽蓝光芒,以及直挺的鼻子之下、因勾起一侧嘴角而显得邪肆恣意的笑容。

    这个,确实是夏目绫没错。

    虽然没错,可是并不是宗像所知道的那一个夏目绫……吧?

    “真不错啊~你……”少女又逼近了些,鼻尖几乎就要碰上他的了,噙着诡谲笑容的粉色双唇一开一合之间有淡淡的酒味传了过来。她又重复了一遍:“真不错啊……”

    她喝了酒——这个事实他先前从街上把她带回来时就已经知道了。

    只不过现在的这个情况,怎么都像是喝了酒之后性情大变……或者说是潜在第二人格因为酒精的关系而出现了?

    宗像礼司用冷静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夏目绫。

    垂着眸凝视他的少女忽然敛了笑容,鼓着脸看了他几秒后,倏地一皱眉,露出了十分不满的表情:“呐,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宗像一挑眉:“没有。”

    “那你忍什么?”少女的语气一转,似乎有些恼又有些不爽的样子,压着他肩膀的双手松了一侧,探到男人腰间一拽一抽,原本整齐的衬衫顿时被扯得凌乱,显露出来一截腰腹。

    在昏暗的房间里,那种凝白的颜色反而更加被凸显了出来,白得不可思议。

    宗像礼司深蓝色的瞳色在暗色的房间里显得近乎全黑,他从最初就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完全看不出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脸上的神色也是平静到极点。

    “喂~我啊,没有吸引力吗?”

    少女咄咄逼人的语气和一贯的形象大相径庭。任性的口吻、放肆的动作和盛气凌人的气势让她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

    到底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宗像叹了口气,手腕施了个巧劲,脱出了对方的桎梏之后,左手反手扣住了伸进他衬衫之下不断来回摩挲的少女的手腕,右手则捏住了她的肩膀。

    被用了些力气“固定”在半空中的夏目绫缓缓地眯起了眼,眼中妖异的蓝色不知怎么地忽然透出一股危险的意味来。

    她就那样半眯着眼看了宗像半晌,似乎是不自觉地伸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的嘴角。

    虽然是无意识的,但很显然——她在紧张。

    完全是变成了麻烦的事件啊。

    大概半小时之前,他在下班回家的途中看到了样子不太妙的夏目绫正被一个穿着朋克风衣饰的青年搀扶着、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那个青年怎么看都只是个街头混混,根本不像是夏目绫会认识的人。

    虽说宗像和他的这个邻居关系堪称复杂,显然是不可能就那么放着不管的存在,因此他立刻把人从对方手里弄了回来。

    事实证明宗像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个青年根本就不知道夏目绫叫什么,多问两句就慌了神,扔下人就跑了。

    当时的夏目绫完全就是喝醉了的样子——即使味道再淡,宗像依然能从她身上闻到酒的味道。

    身为一个未成年女高中生,居然喝了酒,实在是太不谨慎了!

    只是……她从哪儿弄来的酒?

    因为当时无论如何都摇不醒她,宗像只好就那么把她扶到车上,带回了家。原本想要送她回家的,可是在家门口也一样弄不醒她,最后他只好姑且先把她带回家,想着给她泡杯热茶醒醒酒之后再送回去的。

    结果——

    结果就是刚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连灯都没开的情况下被“偷袭”了。

    这时机未免掌握得太好了。

    宗像礼司维持着扣着少女的手腕的姿势:“之前你是装醉?”他的声音淡然而沉稳,一点都没有受到在他腰间捣乱的手影响的样子。

    这并不是他所认为“正常状态”的夏目绫,在根本不知道反制了对方之后会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也就没有把握在反制她之后一直掌握控制权。

    如果一不小心激发了那个人所说的她原有的能力的话,那可就不只是一个“麻烦”能形容的了。

    因为不确定现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以最好的选择就是按兵不动,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能够找到她性格大变的理由自然好,实在不行就只能击晕她了。

    闻言,夏目绫一抿嘴角,露出了一个“是又怎么样”的笑容:“当然了,不然就让你那么送我回家的话,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呢~宗像室♂长~”

    从她嘴里听到“宗像室长”四个字时,他就确定了一个事实——夏目绫很显然知道他是谁。

    宗像顿了一顿,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你是夏目绫?”

    “唔~?我是不是呢……”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伏在他身上的身体又贴近了些。宗像礼司很明显地感觉到压在他胸膛上的……柔软感。

    相互之间距离的拉进也使得彼此之间的呼吸变得更加地暧昧而清晰了起来。

    “你觉得呢?……我到底是不是夏目绫呢?”她一字一顿地说:“答、对、有、奖、哟~”

    少女就着这种格外亲密的姿势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半晌忽然一歪头:“我说你啊,禁欲系的?”

    从宗像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脸上虽然带着张扬的神采,可没有开灯的昏暗房间里却让她的脸捎带了些许的柔美,平常总是垂着头敛着眼毫无表情的脸在那一瞬更显生动。

    他清楚地感受到夏目绫的视线在自己的脸上扫了一圈,随即落在他脸上的指尖顺着鼻梁一路轻抚滑下,若有似无的触碰勾起了他皮肤表面的灵敏度,女性柔软温热的手指带起了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从她的指尖经过的地方一路泛起的细碎的痒就仿佛被羽毛拂过的触感。

    这个忽然乱入的话题倒是没有被宗像排斥,在他脸上轻触的手指也被归于安全可无视范围,在顿了一顿之后,宗像礼司以平缓的语调反问:“哦?你觉得我是不是呢?”

    这句看上去就是直接复制了夏目绫先前所说的话的回答让她眯着眼,一勾嘴角:“把你眼镜摘了就知道——”

    早在夏目绫一开口时就动手去摘眼镜的企图被年轻的青王识穿,她的手指还没靠近男人的鼻梁就被狠狠抓着往旁边一别,原本纠缠在一起的暧昧姿势此刻蓦地一变,看起来更像是两人正在扭打中一样。

    因为夏目绫打算来摘他眼镜的动作所致,宗像的表情从最初表现出来的淡然自若,到现在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皱起双眉,只打算静观其变的做法也稍作修改,他抽手去抓夏目绫的另一只手,打算将她两只手都扣到一起,阻止她继续乱来。

    然而,宗像低估了作为女性的攻击武器——除了双手双脚,还有……嘴。

    被抓住了双手的少女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一样忽然炸毛,低下头一张嘴就冲着宗像的脖子就是一口狠咬——脖颈一侧猝不及防传来的痛感令宗像痛得一眯眼。

    也许是夏目绫一直以来表现出的无害状态让宗像礼司产生了惯性思维,他对夏目绫的这种行为根本始料未及,毫无防备之下就这么华丽地负伤了。

    还是先让她安静下来比较好。

    刚准备采取措施打算让夏目绫暂时失去意识的手却猛地停在了半空中——宗像礼司就那么僵了数秒,随即收回手,轻轻一推埋首在他肩窝里的夏目绫。

    性格大变不算还狠狠闹了一通的少女这会儿安静而顺服地闭着眼,居然枕在他肩窝睡着了,平稳地呼吸着,好像前一秒咬了他脖颈的人不是她一样。

    虽然对此感到一头雾水,但宗像还是长长地吁了口气。

    闹腾完之后就睡着了……?

    这么说,果然还是因为喝醉了才性格大变的么?

    宗像礼司一边扶着夏目绫的肩膀,一边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再三确定这次夏目绫并不是装睡之后,他扯着她的领子朝后一拉。

    然而,打算就这么让她在客厅的沙发呆一晚上的想法却无法实现——

    熟睡中的少女被他猛地一扯后衣领,脖子一歪身体却没有离开太远,同一时间被扯动的还有宗像的衬衫。

    ——即使是睡着了,夏目绫也没有松手,死死地把宗像的衬衫一角拽在手里不放。

    这回是真的感受到困扰的宗像礼司在愣了几秒之后叹了口气。

    **

    翌日清晨——

    头晕脑胀地睁开眼睛的某个死蠢懵懵懂懂地瞪着眼,视线从天花板到在房间内的摆设转了一圈,过了好半晌才猛地坐起!

    这这这这这这尼玛是哪里?!

    夏目绫瞠目结舌地看着拽在手里的被子一角——这、这不是宗像家的被子和床吗?!

    昨昨、昨昨昨昨天发生了什、什么事……???

    貌似是……答应了伊集院去唱K,然后喝了含酒精的果汁饮料,再然后被推着去点歌……诶?后来怎么样了来着???

    完了……完·全想不起来!!!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宗像的房间里?!唱K和宗像完全不搭界吧?!这是什么展开啊喂!!!

    诶……等等!这是啥……

    某个死蠢扶着头,皱着眉眯着眼,从被子底下又拉出来一样什么东西,白色的、布料……?哦哦,什么嘛,原来是衬衫嘛!

    ……

    …………嗯?

    卧槽不对啊!衬衫?!男款的?!在她被子里?!

    某个死蠢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油然而生——该不会是她生平头一次喝酒就闯祸了吧?!并没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喂!!!太惊悚了好吗!!!

    不对!不不不不——就算宗像的衬衫在被子里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啊!!!宗、宗像本人呢?!

    某个死蠢忍住气血上涌的感觉,一掀被子正要跨下床,就见房间门“喀”地一声开了。身着运动服、额际还冒着汗的宗像礼司出现在门口,看到她一脸惊呆了的表情也毫不动容,神色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地朝她一点头——

    “醒了?”男人轻轻一推眼镜:“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