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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别样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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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要针对他?这个局一布便是数年,当年的他不过是顶着君家二少爷的身份,脱下了君二少这个身份,他什么都不是,既无名利,又无地位,为什么那个人就要针对他?盯着他?一步一步地算计,让他进入圈套!

    被算计,他没事,人来这个世上走一遭,谁没有被人算计过?但是那个人不应该把安悦当成棋子,还差点要了安悦的性命!

    这一点,君澈非常非常的不能容忍。

    他疼之如命,爱之如命的安悦,谁都不能伤安悦一根头发,那个人如此的算计伤害安悦,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替安悦讨回来!

    “君少。”

    屠夫担忧地叫了一声。

    君澈的表情太让人心惊,也太让人心痛。

    屠夫虽然不及莫问,未能成为君澈的左右手,但他也跟了君澈两年有余,很清楚君澈对安悦的感情,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曾经经历了那么危险的事情,都会心疼不已,更何况君澈就是个痴情种。

    “君二少,你现在找来,代表你知道了一些事情,我能冒昧地问一句吗,安悦,她现在是否还活着?”江医生小心地问着,对于七年前那个可怜的小姑娘,他一直都记着,心里也曾担忧过她的伤情。当时那种情况下,安悦转院后肯定又加重了伤情的,要是再遇着坏人的暗算,能否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君澈握着的拳头松开了,脸上冰冷的表情还是那般的冰冷,眼里的沉痛一点都没有减少,下一刻,他又重新握起了拳头,死死地握着,好像这样做才能控制住他发飙的怒火及满腔的心痛。此刻发飙,他也找不到人来给他发泄,冲江医生吗?江医生也是无辜的,他并没有错的,错的是医院。沉痛地,一字一句地,他回答了江医生的问题:“安悦还活着,我前不久才与她重逢,只是,她失忆了,忘记了与我有关的人和事。”

    安悦的失忆也是君澈心底的痛。

    幸好安悦一直没有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否则他们重逢后也会是个悲剧。

    “失忆了?她重伤在头部,失忆,嗯,其实是最轻的结果了。”江医生怜惜地说着。

    君澈痛苦地说着:“可她其他事情都记得,独独忘了我。我们感情最为深厚,她还说过她就失忆都不会忘了我,结果一转身便把我忘了。我知道有些人失忆是分离性的失忆,只忘记过去一部份,还能记住一部份,大都数人都是忘记带给她伤害的那一部份。可是安悦忘记的却是带给她最深感情的我,为什么会这样?”

    江医生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痛苦的年轻男人,早就听说过君家二少爷是个敢爱敢情的性情中人,爱上佣人之女,就算家里人再如何的反对,他都坚持着,顶着巨大的压力,也要和心爱的人儿走到一起去。很多人都不看好他们的感情,但又很多人都支持着他。七年前,君二少也就二十二三岁左右,男人在这个年纪可以说是还没有完全成熟,处理事情都很简单,想法也会天真一些。江医生觉得他会被家人支走出国,很正常。难得的是,出国归来后,君二少的心里依旧只有安悦。在国外四年,国外开放的世界并没有诱惑到他,他干干净净地出国,也是干干净净地回国的。

    安悦遭受的一切都因为君澈而起,也怪不得君澈痛苦万分,自责万分。

    江医生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君澈的肩头,安慰着:“君二少,难为你了。但愿老天爷保佑你,让你和安悦小姐能有一个结果。安悦的失忆,也可以这样理解,因为爱得太深,所以在头部遭受创伤的时候,会忘记记忆中最深的那部份也是有可能的。”

    “这种情况能恢复吗?”

    君澈轻轻地问着。

    江医生摇头,“谁也不敢保证。失忆的人,有些人能恢复,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再恢复。君二少和安悦小姐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是我的妻!”

    君澈沉沉地答着。

    江医生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会心地笑了笑,眼神带着祝福。

    “江医生,当年这件事后,处理这件事的上级,也就是你的上级是谁?”君澈压下了心里的痛苦,沉冷地追问着,想从江医生这里知道更多有利的信息,他再让他的人以及大哥的人展开调查,既然那股势力在B城发展了将近十年,哪怕再低调,他相信也能查到蛛丝马迹的。

    江医生想了想,答着:“他们都退休了,应该都在家里安度晚年了吧,具体的住宅地址,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提供他们的名字和一个大概的地址,如果他们也像我一样担心会遭人灭口,远离闹市住到乡下来,深居简出的,君二少找起他们来就会麻烦很多。”

    江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去拿来了纸和笔,在纸张上面写下了几个人的名字,以及几个人七年前的大概住宅地址。

    接过纸张,君澈沉沉地道着谢,江医生这条线非常的重要,如果不是江医生,他还不能确定对方是针对他的。

    那个人也真够阴险的,先是利用他和家人的矛盾对安悦下手,让他误会家人,以为是老太太等人策划的,一直都在怨着老太太,更离家出走。完完全全地按照那个人铺好的路走下去……

    越想,君澈的脸色越冷,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和安悦无法重逢,如果不是他查到越来越多的可疑点,他继续走着那个人铺好的路,结果会如何?那个人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他君澈的命吗?不,他能感觉得到,那个人是针对他,但并不想要他的命,好像就是想让他离开B城,离开君家似的。因为在安悦离开B城后,一直都很安全,安悦才能在A市过了七年的安静生活,替他生下儿子小恺。直到最近他和安悦重逢了,对方才又开始寻找着安悦的下落。

    “江医生,打扰了,谢谢你。”君澈压下了心里所有的惊与愤,站了起来,真诚地向江医生道谢。

    江医生摇头,“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良心,君二少不用谢我,应该是我谢谢君二少,让我有机会把这件事说出来,以后不用再受到良心的谴责了。”只是,他说出来了,他是否能继续活下去?那个可怕的魔鬼会不会前来索命?

    君澈带着屠夫,在江医生的目送下走出了房间,轻轻地走出这栋屋子。

    在江医生把院子里的大门重新锁上,屋内的灯火熄灭后,君澈才沉沉地吩咐着那几名黑衣人:“留下两人,继续暗中盯着江医生,重点是保护他的性命,如有特殊情况就联络屠夫,屠夫会处理的。”

    “是,君少。”

    吩咐完毕,君澈带着屠夫朝村子外面步行而去。

    一路上,两个人还是很小心,谁也不出声,怕惊动了村子里的狗儿。

    出了村口,回到了车内,屠夫开车,君澈坐在车后座深思着。

    “君少,江医生的话可靠不?”

    君澈沉着眼,肯定地说着:“现在他的话是绝对真实的,但如果让某些人知道我们来找过他了,以后他的话或许便会渗假。所以我留下人继续盯着她,一是保护他,二是预防某些人来收买他。”

    “君少,认为策划这一切的人会是谁?老太太还是你姑姑?”屠夫一边开着车,一边和君澈分析着这件事中的疑点。

    君澈深思着:“你认为呢?”

    “我觉得或许不是她们策划,但她们或许知情,否则君少在回国后不会一点都不知道的,嫂子在B城出过车祸的事情被抹得一干二净,能让所有人都封锁消息的,我觉得老太太和你姑姑都有这个能力办到,在君家,我只看出这两个人有那种心机及那种强势的能力。”

    屠夫也很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君澈抿抿唇,没有马上答话。

    自己的家人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就算安悦的车祸不是老太太策划的,老太太也不会这样策划,逼他离开君家,但老太太利用安悦的车祸企图就此断了他和安悦的爱情路,也是不可饶恕的。

    沉默了很长时间,君澈才低沉地吩咐着:“今晚的事情,不要让我的家人知道,安悦那里,能瞒就瞒,瞒不过去,我会告诉她的。”

    这种痛苦的事情,他其实不想让安悦去想起,她忘了他,可她转院时,她肯定是知道的,也还记得的。那种死里逃生的滋味,不好受,不是万不得已,他都不愿意在她面前捅起来。

    “是。”

    屠夫恭恭敬敬地应着。

    两个人回到君家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君澈小心地进了屋,小心地上了二楼,他先进君恺的房间,看到儿子又踢了被子,他笑了笑,轻摇一下头,小家伙白天表现得很懂事,可一到晚上睡觉,始终脱离不了孩子的稚气动作,终究还是个小孩子。走到床前,君澈在床沿上坐下,轻轻地替儿子盖上薄被,便坐在床沿上,温柔地细看着儿子。

    伸出手,轻轻地,爱怜地抚着儿子稚嫩的脸,俯下身去,他在儿子的耳边低喃着:“小恺,爹地爱你,很爱很爱你和妈咪,爹地差一点就失去你和妈咪了……小恺,你相信爹地吗?爹地一定会把那个坏蛋揪出来,替你和妈咪讨还公道的。”

    “爹地,我信你。”

    耳边响起了安恺轻轻又嫩嫩的声音。

    君澈连忙看向儿子,君恺正眨着眼看他。

    “小恺,你醒了?”

    君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问着,他以为儿子还在熟睡,才会忍不住和儿子说些心里话的。

    “爹地,如果我在你耳边吱吱喳喳的,你还能再睡着吗?”君恺反问一句,小身子跟着坐起来,很认真地看着君澈,“有时候,我觉得爹地有做贼的本事,总是悄无声息的。”

    君澈拉脸,吱吱喳喳?说他像麻雀吗?他只是低喃,低喃,声音很轻很轻的了,做贼?他什么都不缺,何须去做贼?他可不想抢了神偷的生意。

    “爹地,你一夜没睡吧。”君恺又问了一句,乌黑的眸子像君澈的那般深沉,闪烁着狡黠。

    “爹地睡醒了,担心你踢被子,所以来看看。”

    君澈不承认自己一夜没睡。

    君恺笑,伸手就扯了扯老爹身上的衣服,刺着:“爹地,你睡觉的时候,也是衣冠楚楚的?打算在做梦的时候,迷倒天下女子吗?”

    音落,君澈轻敲他一记,失笑着:“爹地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妈咪一个,爹地只想迷倒你妈咪,其他女子,就算在梦中也不会出现!”再看看自己的衣着打扮,君澈又笑了起来,怪不得儿子会这样说他了,他的确是衣冠楚楚的,哪像一个刚睡醒的人?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君澈又失笑地轻拧一下儿子的小脸,轻斥着:“小小年纪,什么都会说。”

    “那是你儿子我天资聪颖,什么都懂。”君恺难得地自恋了一下。

    君澈笑得更欢了,轻亲他一下,笑着:“好了,爹地也不打扰你了,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还有,爹地提前和你说一下,今天周末,爹地要带妈咪去过两人世界,你留下,你的伯伯会带你的。”

    君恺很懂事地挥着手:“去吧,去吧,给我再生一个妹妹。”

    君澈笑,这个小家伙,当他是孩子,他又什么都是,当他是大人,却只有六岁。

    不过,君澈在心里幸福地想着:这是他的种!孩子聪明,他自豪!

    怪不得君恺会自恋,他老爹都自恋,拿君恺的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

    安悦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君澈还在熟睡着,他的大手在睡着时还搂着她,让她枕着他的手臂,小心地坐起来,安悦柔柔地看着君澈,一颗心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滑下床,她想走。

    一双有力的大手自背后伸来,迅速地攫住她的腰肢,君澈似是睡意朦胧的宠溺逸出来:“老婆,我说过的,在我还没有起来,你不准离开我,我要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内看到你甜美娇俏的容颜。”在说话的同时,君澈轻轻地偷袭着安悦洁白的脖子,搂着安悦腰肢的大手则是紧了又紧,好像生怕他一松手,安悦就会不见了似的。

    安悦放肆地把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浅笑着扭头,他趁机偷戳一下她的唇,她也不娇情,回吻一下他的唇,温声说着:“我是不想吵醒你,你睡得那么沉,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她试着想扳开他的大手,扳不开,觉得他今天搂她搂得很大力,她就算先一步起来了,也只是下楼去,又不是离开他,他搂得那么紧干嘛。

    “你不陪着我,我就睡不着了。”君澈把头抵放在爱妻的肩头上,亲昵地与她摩挲着,不想让她知道他凌晨四点多才睡,现在早上七点半,他最多就睡了三个小时。

    “我想下楼替你和小恺做早餐。”

    “有佣人做着。”

    君澈又亲了她的脖子一下,柔声说着,搂紧她的力道总算松了点儿。

    “你今天没有陪小恺去晨跑吗?”安悦扭身,以偎的姿势偎在他的怀里,很喜欢他温暖安全的怀抱,他的温声细语又让她如沐春风,就算在他的家里,受到再多的不公平待遇,再多的欺凌,只要他对她好,她都愿意。

    君澈笑,抚着她披散着的头发,答着:“今天是周末,大哥不用上班,我打算带你出去溜达溜达,过两人世界,所以小恺交给大哥,陪着小恺晨跑的,必定也是大哥了。”

    安悦马上离开他的怀抱,有点惊喜地看着他,问着:“你是说真的?”

    君澈爱怜地轻刮着她的俏鼻子,宠溺地笑着:“当然是真的,只要舍得小恺,我们就可以过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愉快周末。”说着,他又把安悦搂入怀里,心疼地说着:“安悦,把你带回来后,我还没好好地陪过你,这两天趁大哥有空,他又自请要帮我们带着小恺,就跟我出去玩两天,好吗?”

    安悦点头,她也想出去走走。

    不过想到儿子……

    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似的,君澈轻推开她,深深地看着她,安抚着:“别担心,大哥不是爸妈,他有能力保护好小恺的,如果不是大哥在家,我也不会把小恺留下。”

    “会不会太麻烦大哥了?”安悦重回君家后,与君泽独处的机会并不多,她也尽量避着君泽,因为她知道了君泽爱她,更因为君泽和君澈长得一模一样,她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把君泽当成了君澈。这个外表光鲜的豪门里,刺儿挺多的,她要是不小心点,很容易被有心人刺得遍体鳞伤。

    “是麻烦了点儿,大哥自己愿意帮我们带两天小恺,就让大哥和小恺增加一下感情吧,大哥对小恺也很疼爱的。”他敢说在大哥的心里,自己的儿子也被大哥当成了他的儿子。

    他不会吃大哥的飞醋,儿子能多一个人疼爱,那是儿子的福气。

    安悦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抵挡不了两人世界的诱惑,决定把儿子小恺留在君家让君泽带两天,她则偷出两天时间和君澈欢度周末。

    决定了之后,夫妻俩不再马虎,换过衣服,洗刷后,就赶紧下楼吃了点早餐,君澈告诉了母亲一声后就带着安悦出门了。

    坐在车内,安悦问着:“我们去哪里?”

    君澈神秘地笑着:“先不告诉你,一会儿再给你一个惊喜。”出门前,他把大哥给他的那串别墅钥匙带上了,这两天,他就打算带着安悦在别墅里住下。他相信大哥的目光,那栋别墅肯定精美别致。

    安悦笑:“那么神秘。”

    她靠着靠垫,君澈担心她会无聊,提醒着:“我让佣人给你准备了一些小零食以及一些饮料,你要是无聊,可以吃点小零食,距离有点远,估计要开一两个小时的车。”

    安悦嗯了一声,正想拿零食,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连忙掏出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便笑了起来,君澈问着:“是不是沈小依。”

    看他一眼,安悦笑问:“你怎么知道。”

    君澈有点吃味地说着:“除了沈小依的来电能让你笑起还,还能有谁的。”

    安悦一边接听电话,一边伸手握了握他的大手,意思是她知道他有点吃味,让他不要那么小气,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子吃醋,也不怕丢脸。

    “小依。”

    “安悦,早呀。”

    沈小依还赖在床上,一手撑着枕头,一手拿着手机,笑问着:“你起来了吗?小恺呢?”

    “这个时间段,我怎么可能还没起来。”

    “我以为你有了君澈的滋润,会睡到日上三竿呢。”沈小依嘻嘻地戏谑着。笑得安悦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从她和君澈领了证后,每天晚上君澈都要和她滚一次床单。“小依。”

    安悦轻嗔着叫了一声。

    沈小依呵呵地笑,两个人没心没肺地聊了一会儿,沈小依忽然敛起了笑意,很认真地说着:“安悦,我能和你说一件事吗?这件事我也真的郁闷,虽然我朋友也不少,可我只信你,只能和你说了。”

    安悦也敛起了放肆的神情,答着:“什么事?”

    “就是莫问了。”

    安悦剔剔眉,脑里浮现了莫问那张时刻都绷着的冰脸,不解地问着:“他怎么了?”

    “昨天慕容安请我吃饭,我居然在酒店里遇到了莫问。”

    “这有什么,就准许你去酒店吃饭,不准人家去吗?等等,你说慕容安请你吃饭,小依,我才离开几天呀,你竟然就有了男朋友……嘻嘻,快点从实招来,你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你的,他哪里是我男朋友了,不过他给我送了两次花,估计他有那个意思吧。”沈小依是从事文学工作的,脑瓜子最喜欢妄想,最敏感的了,慕容安的心思,她还懂的。“我对他没感觉,就是看在他是君澈的朋友份上,不好太过冷淡,伤了人家的面子,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不好意思呀。安悦,你先别打岔,让我说完。莫问后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他竟然给我夹菜,他那么冷的人,我们虽说见了几次,但都杠着,我气他曾经劈晕我三次,又讽刺我是花瓶,中看不中用的,他见了我也没有给过好脸色,居然会给我夹菜,我就郁闷了。”

    闻言,安悦笑着:“小依,你不是搞文学的吗?这一点还没有看透彻吗?难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原来莫问和沈小依才有戏,呵呵,君澈的一个朋友,一个手下,都同时相中了她的好友,那她该帮着谁?

    “什么意思?”

    “你自己好好地想去,我就不多说了。”安悦说完很不地道地挂断了电话。

    沈小依在那一端瞪着手机,拧着眉,久久无语。

    两个小时后。

    “这是谁的家?”

    安悦看着眼前的小别墅,好奇地问着。

    君澈好笑地说着:“你没看到是我用钥匙开的门吗?”

    “你的?”

    “是我们俩的家。”君澈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再把车子开进别墅里去,停好车后,再重新把别墅的大门关上。安悦已经自己下了车,正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小院落里有一小块的空地,空空荡荡的,实际上除了围墙边上种植着几棵风景树,其他地方都没有栽种什么。

    “来,我们先进屋里看看。”

    君澈走过来,拉起安悦的小手,两个人朝屋里走去。

    屋里的设计及装璜都很豪华,所有家具一应俱全,而且都很干净,可见君泽隔几天来一次,都是为了打扫卫生。

    安悦在屋里穿梭着,细细地打量着,君澈跟随着她,温柔地注视着她,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她一边打量着,一边说:“采光很好,格局也好,大厅,客厅,餐厅,厨房,都设计得不错。”她走到厨房里的冰柜前,打开冰柜的门,看到冰柜里空空如也,她笑了笑,可以确定厨房还没有开过火。

    “喜欢吗?”君澈深深地问着。

    大哥为他们准备的家,是花了大哥几年的心血才布置成这个样子吧。他们住在这里,等于每天都被大哥的关怀包在其中,很温馨。

    哥,谢谢你!

    君澈在心里再次向大哥道谢。

    也衷心地希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为大哥做点什么,更希望大哥能遇到一个真正属于大哥的好女孩。

    安悦点头,笑着:“很不错,君澈,你什么时候买下的这屋子,真的很不错,虽然不及思悦山庄在大,不及君家豪华,可是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就是院子里太空荡了,那块空地可以开采,种些花草,或者种些青菜。”

    君澈上前两步拥她入怀,低柔地说着:“这是我们的家,你想怎么整都行,种花,种菜,只要你喜欢,我马上就给你翻地去。”

    安悦转过身来,笑睨着他,眨着美眸,显得俏皮:“君澈,你会翻地吗?”

    君澈一塞,嘿嘿地笑着答:“为了你,不会翻也会翻的。”

    安悦好笑,也感动,他为了她,是什么都愿意做。伸手到他的面前,安悦主动拉起他的大手,笑着:“翻地的事儿迟点再说吧,你也说我们只是来玩两天的,又不是长期住下,就算翻松了地,种了花草,没有人打理,也会枯死的。现在,我们先去买点五谷杂粮,蔬菜瓜果回来吧,厨房里的冰柜是空的呢,我们中午就在这里开火,自己做饭吃了。”

    君澈甜滋滋地点头,跟着她一起往外走,“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一入村子的路口有不少超市,这里是度假别墅村,远离闹市,那些超市肯定是应有尽有的。”

    “嗯。”

    夫妻俩一起去逛超市,把日常生活的必须品全都买了。

    重新回到屋里后,安悦就在厨房里忙开了。

    君澈则在屋外搞鼓着两根钓鱼杆,打算下午的时候带着安悦到村外的小溪小流边钓鱼,顺便带上火种,在外面野营,把钓上来的鱼烤来吃。

    安静的小家,男人在忙着男人的事,女人在忙着午餐,两个人短暂间没有交流,但那股子温馨却在小屋子里流窜着。

    安悦做了三菜一汤,一碟茄汁海虾,一碟青菜,一碟甜酸鱼,外加龙骨汤。

    做好了饭菜后,她走出屋外,看到君澈还在搞鼓着,便笑着叫:“君澈,先吃饭吧。”

    “我弄好了。”君澈答着,把钓鱼杆摆放在一旁,一边站起来,一边看着钓鱼杆笑着答,人朝着安悦走过来,走到跟前倾过身来,就在安悦的腮边亲了一下,“老婆,辛苦了。”

    安悦轻笑,很喜欢他对她的亲昵举动,“作为妻子的,为丈夫做饭,是一件幸福的事,再苦也比蜜还甜。”

    下一刻,君澈把她重重地带入怀里,发狠地搂了她一下,又低头不客气地索了她结实的一吻,才宠溺地说着:“所以当丈夫的要懂得感恩,要给妻子一点表示。”他又眨着眸子,有点邀功的味道,“老婆,我的表示你还满意吗。”

    “得了,自己找借口占便宜,还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安悦好笑地轻推开他,拉着他进屋里去。

    “这哪是占便宜,你是我老婆,我搂你,亲你都是最正常的举动,也是爱你的表现。趁小家伙不在,我要好好地表现。”小家伙在的时候,他一和爱妻亲昵一下,小家伙就会拿话刺他。

    安悦俏脸通红,既是娇羞,也是开心。

    拉着自家男人去洗了手后,她自己也洗了手,才回到餐桌前。

    夫妻俩吃了一顿自从他们回到B城后,最自在,最好吃的午餐。

    午后。

    别墅村口的左边,远方有山有水,很多居住在这里的人都喜欢到那些地方欣赏自然风光,享受着回归自然的宁静。

    山脚下的溪流向来清澈,因为远离了闹市,没有受到太大的污染,度假别墅村,既是度假的,开发商也很注意环境的保护,对于周围的自然山水,尽量地避免破坏,这样对他们的度假村也有大大的好处,事实上来这里看过的人,看中的不是别墅的设计精美,而是看中这里的宁静,以及远方的自然风光。

    君澈带着钓鱼杆,还有一只大水桶,安悦笑他,说不定一条鱼都钓不上来呢。

    安悦与他并肩走着,她手里拿着一些饮料,一些小零食,还有些野外弄烧烤的备须品。走了几步,君澈心疼她拿的东西多,硬是把她手里的东西全都拿过来,让安悦空手跟随着。

    走出度假村,君澈先眺望着远方,猜测着哪里有河流,确定位置后,他才带着安悦朝远方走去。

    在一座不算很高,但山上树木郁郁葱葱的小山脚下,一条大概三米宽的溪流蜿蜒着从山脚下流过,溪水清澈明净,可见溪底的石子,一些小鱼在溪水里愉快地游着。

    “君澈,有鱼,真的有鱼。”

    安悦一见到溪底的小鱼,忍不住兴奋地叫了起来,就想从君澈手里拿过钓鱼杆去把小鱼钩起来。

    君澈笑着:“当然有鱼了,你以为是骗你的吗。先别急,我们先找个位置坐下来。”他看看远处,零零散散也有一些垂钓爱好者坐在溪边,静静地享受着垂钓的乐趣。

    安悦笑着,跟着他走,此刻他便是她的中心,他去哪,她便去哪。

    最后君澈在一棵树底下停下来,那棵树距离溪边有几米远,不过那里的溪边有几块石头,石头上很光滑,估计经常有人在这里坐着吧。树的影子可以替他们遮阳,虽说还没有到盛夏,但晒久了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我们就在这里。”

    君澈把东西放下,说着:“这里也可以支起架来烤鱼。”

    安悦又忍不住笑他:“鱼都还没有钓起来,老是想着烤鱼。”

    君澈笑着凑过来亲了她一口,嘿嘿地说着:“你不是带着火腿肠,鸡腿吗,要是没有钓有鱼,咱们就烤火腿,烤鸡翅,咱俩图的是这个享受,其他都是次要的。”

    推开他,安悦啐他一口,又紧张地四处张望,“别老是亲我。”

    “遵命老婆大人!”君澈说着,忽然伸手把她扯进怀里来,重重地就往她的脸上亲去,安悦嘻嘻地笑着,不停地躲闪着,还是被他亲了好几下。

    两个人嬉闹了一会儿,才在石头上坐下来,开始他们的垂钓。

    君澈拿出了一包瓜子递给爱妻,说着:“要不要吃?”

    安悦紧紧地盯着水面,摇头,小声说着:“别说这么大声,小心把鱼吓跑了,咱们的烤鱼就泡汤了。嗑瓜子的声音有点响。”

    君澈默默地换成了一盒巧克力。

    安悦接过了那盒巧克力,还是盯着水面,浮标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水底下到底有没有鱼呀?

    看到她不动,君澈拿过那盒巧克力,打开盒子,挑拿起一块,体贴地往她的嘴里塞去。

    怕巧克力过份的甜会让她产生渴感,君澈扭身又从摆放在他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纯净水,拧开了盖,递到她的面前,凑近她的嘴边,安悦只顾着盯水面,他做什么,她都顺从着。

    喝了水后,君澈又拿出一只已经清洗干净的苹果,找出水果刀,小心地削着苹果皮,他削苹果皮的动作还是很生僵,笨掘得要命。第一个苹果好不容易削完之后,他看了看,差一点就只余苹果核了,想了想,他歉意地张嘴,把这个被他削得不成样子的苹果,自己啃了。

    再拿起第二只苹果,这一次他削得很小心,很小心,尽量只削苹果皮,不削肉。

    还好,有了进步,苹果皮被成功地削掉了,苹果肉还能看,于是他很体贴地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安悦的嘴边,温柔地说着:“安悦,吃个苹果。”

    “我拿着鱼杆,吃苹果的话,要是鱼儿上钩了,我一只手动作不够快,无法把鱼提上来怎么办?”安悦依旧盯着水面,这里的溪水流窜性不大,鱼杆在水面上安安静静的。她很清楚地看到那些鱼儿们围着她的鱼饵打转,也有鱼儿试探着去吃鱼饵,可就是没有鱼儿真正上钩,她看得都心急,恨不得扑进水里,徒手捉鱼。

    君澈失笑,他看到最大的鱼儿不过拇指那么大,怎么可能提不上来?不过他还是体贴地拿着苹果,喂她吃。

    树底下,溪流边,安安静静,溪流的对面,长满了各种小草小花,轻风吹来,左右摇摆。年轻的夫妻,妻子很紧张,很焦急地盯着水面,丈夫的眼里只有妻子,不时往妻子嘴里塞东西,那眼神说有多柔就有多柔。

    直到安悦低声抗议,君澈才停止往她嘴里送东西。

    不喂她吃东西了,他又拥她入怀,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头抵着她的头,她看着水面,他看着天上。

    蓝蓝的天底,白云无数,慢慢地飘移着。

    阳光明媚,万缕阳光折射而下,折射在水面上,闪闪发光。

    清风拂面,温温柔柔,似情人的手,又似慈母轻抚。

    安悦绑着的发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君澈放开了,清风一吹,她的发丝便飞扬起来,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看去,都很美。

    君澈痴痴地看着她。

    拥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他的安悦,他的妻。他希望有一天,他们远离了闹市,远离了是是非非,远离了阴谋算计,就像现在这般,安安静静地过着他们想过的生活。

    安静的天,安静的地,安静的夫妻,流动的是溪水,宛转的是那份浓情,形成一幅最美,最动人的画面。

    君澈不在乎鱼儿会不会上钩,他在乎的是妻子的心情。重逢后至今,安悦都没有像此刻这般,散发着发自内心的轻松,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