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阴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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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尼欧尼欧尼！”
刚刚接起电话，就听到秀晶这罕见的撒娇声，露娜疑惑地挑起了眉头，不自觉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紧张：“怎么了秀晶？出什么事了？”
“救命啊！”又是一句吊胃口的大喊，只把露娜搞得心神不宁，秀晶这才可怜巴巴地央求道：“欧尼，能教我跳一支舞吗？”
“什么啊！”本能地以为这是忙内的恶作剧，露娜当下就哭笑不得地想要挂断电话，还是被秀晶连声哀求地唤住才停下动作：“好端端的，你要学什么舞？”
客串角色的事，说起来毕竟是自己私下联系的，摆在明面上，公司的脸面也会不好看，秀晶鼓了鼓嘴，口风倒是很紧：“金元萱前辈的《现在决定忘记》，欧尼你会跳吗？”
从金珉硕那里得到自己可以客串角色的第一刻起，秀晶就认准了找露娜来教自己跳舞。这姐姐在Sm公司也是堪称小舞后的人物，论起全能来倒是比金孝渊还要强一点。更不用说涉猎极广，这些上古时期的老歌老舞，除了舞蹈老师，也就只有她会了。
“那首歌？”手指轻点着下巴，露娜有些犯了难：“都是八十年代的元祖歌曲了，我也有些记不清了啊。“
“啊？”秀晶不可避免地懊丧道：“难道真的要找沈在元欧巴？”
“秀晶啊，”露娜听着也有些不忍心，她知道自从杰西卡前辈离开之后，秀晶在公司里就很不受待见，一个人去找沈在元，不一定会被给面子：“你先来公司吧，我去资料室看看能不能找到录像带。”
“那太好了！”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秀晶雀跃着道：“谢谢你露娜欧尼！”
接着还是顾虑着叮嘱了一句：“这件事能不能先别跟别人说？”
心中有着疑窦，露娜却一向是谨小慎微明哲保身的性子，自然答应了下来。
等到秀晶匆匆赶到公司的时候，前台的接待起身迎接，神色里还有些诧异：整个公司私下里都在传krystal被封杀的事情，最近也不见她有通告，据说整天待在家里抠脚，现在却怎么有心情来公司了。
当然留意到了种种打量的目光，考究的视线，不过二小姐现在却也没有心情搭理这些势利眼，兴冲冲地跑到了函数组合专属的练习室。
露娜正捏着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录像带上的灰，听到她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幸不辱命。”
秀晶脸上大大地绽放开笑容，撒着娇就要扑倒盘腿坐在地板上的露娜：“啊欧尼你最好了！”
“呀，小心点！”露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护住录像带，心疼地道：“这可是绝版，我猜除了金元萱前辈本人和电视台，也就我们公司会留着这么老的视频资料了！一会儿看完还要还回去的。”
撩开不经意间垂下的发丝，似是无心，露娜随口问了一句：”不过秀晶你，怎么忽然想起学这首歌的舞蹈了？我猜你连听都没听过。“
“嘿嘿。”口风很紧，秀晶总不能跟露娜说公司封杀我，前经纪人助理在私底下帮我拉活吧，嘿嘿笑着搪塞过去：“嘛，一时兴趣。”
见她这藏着掖着的模样，撇了撇嘴，露娜也没有深究到底的意思，拍了拍手道：“这支舞不是很难，上古时期的编舞一般都很简单，伴奏的节拍也给得很轻松，按照你的悟性，跟着我来两次应该就会了。”
“嗯嗯！”兴奋地点了点头，麻溜脱掉外套，只剩下方便练舞的小衣，摩拳擦掌之间，秀晶也多少有些激动。
——————
“呼！”沉重地呼吸了一声，练习室里仿佛还回荡着震耳欲聋的伴奏声，拖着步子走到录像带机前，露娜关掉了电源。
胸口饱满，一起一伏，脖颈间隐隐可见流入领口的细腻汗珠，秀晶也累得够呛，但还是勉强站着。
“没想到，看着容易，”脸色有些苍白，她淡淡笑着说道：“这支舞还真是有点难度啊。”
“是你的体力跟不上了。”相比之下，露娜就显得很是轻松了，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只有身上蒸腾的热气可以看出她刚刚剧烈运动过：“每天宅在家里，都把人躺废了。”
“哪有？”心里发虚，秀晶嘴硬地辩解道：“我也有每天都健身的好吗？你看看我的十一字腹肌！”说着撩起小衣，露出了白洁的肚皮。
“呵呵。”干巴巴笑了两声，露娜懒得理这个二货。
自讨没趣，秀晶也有些讪讪，坐在地上恢复着体力。
“最近，还是上点心吧。”小小地抿了一口水，露娜忽然开口道，倒是把秀晶小小惊了一下。
“什么意思？”她眉头一挑，原本勾起的嘴角已经抚平了下去，没有表情的面孔，乍一看上去的确是高冷得紧。
露娜却知道这只是小孩子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罢了，也不看她，自顾自地小口喝着水，低声道：“刚刚去资料室的时候，遇到作曲部的前辈……”
秀晶一言不发，只是微微歪头，耐心听着。
“听他提了一句，”说到这儿，露娜瞥了秀晶一眼，见她还能沉得住气，心中赞赏了一句：“李秀满老师，最近似乎正在找制作人。”
“找制作人？”秀晶的语气里并无多少疑惑：“公司里的那几位他还看不上？李老师该不会变得和那位社长大人一样吧。”讥诮地笑着。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老师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吧。”露娜的语气淡然：“社长那边，却是是有些……”她也禁不住吐槽道。
“这不是重点，”兜了一圈，露娜这才点破：“算了一圈下来，公司里还需要回归的，只剩下我们了。”
“你是只看到少时回归了？”秀晶并不像她想得那么乐观，“别忘了她们的ShY小分队计划。”
“你还不知道？”露娜有些惊异地道：“ShY小分队计划已经取消了，据说是秀英前辈那里不愿意……”
“怎么会？”下意识的，秀晶嘀咕了一句。
“最有可能的，也就是泰妍前辈的solo专辑了。”露娜咧了咧嘴：“不过目前还没有传出企划的风声，而且作曲部那边收的歌都是团体舞曲……”
一说到金泰妍，秀晶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摆了摆手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柱英欧巴都还没跟咱们说呢。”
“死丫头，我还不知道是为谁操心呢！”本是看她懒散，才忍不住开口爆料了一波，没想到秀晶还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搞得露娜心里也有点发毛，暗自嘀咕自己探听来的消息到底准不准确。白了秀晶一眼，她埋怨道：“要是我们真的回归的话，公司对你的封杀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秀晶歪了歪嘴，对此不置一词。在Sm待了这么多年，她早已认清了自己的本色：利益至上。谁能创造利益，谁就有话语权和主动权！
指望借着团体回归，打破金英敏对自己的封杀？秀晶对此并不抱乐观态度。倒是金珉硕这里……
她自得地笑了笑。
《请回答1988》的这个客串角色呃，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要是真的能露个脸，相信这部注定会口碑收视率双双爆棚的神剧，一定可以带着自己怒刷一波关注度。
想到这儿，她心里对金珉硕就更是念得紧了。
“欧尼，我还有事，先走了！”舞蹈已经学完了，多在公司待一秒钟，都有可能装见鬼。秀晶起身拍了拍屁股，拿起外套，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已经小跑着出了门去。
“等一等，还有——呀！”话还没说完，追出门去，秀晶已经一溜烟跑得没影了。露娜气得抬起一只手按压着后脖颈：“艾西这死丫头，跑得这么快，去会情郎吗？我还有话没说完啊！真是过河拆桥哈？”
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露娜心里也是满腹牢骚。毕竟宋茜去中国拍戏一走好久，amber交友广泛四处玩耍，好不容易抓住个万年死宅郑秀晶，还是央着要自己教舞。
“哼！姐姐我也是有地方去的！”鼓了鼓嘴，她自言自语地掏出手机。
“你要去哪儿？”身后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吓得露娜手一哆嗦，赶紧收好了手机，转身弯腰鞠躬：“柱英欧巴。”
“刚练习完？”李柱英的嗓音本就是那样，倒不是故意吓唬露娜，还很是关切地询问她。
“嗯。”露娜点了点头，笑得很是腼腆：“在宿舍带着没事，就过来练习一下……”却是下意识扫了一眼练习室里，没有秀晶留下来的痕迹。
“嗯。”李柱英脸色稍缓，点着头挤出一抹子笑来：“勤奋点，努力点，终归是没有错的。我会看着帮你安排综艺节目露露脸的，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你自己了。”他鞭策了一句：“终归是比其他人强！”声音里的怨气却也不知是只针对秀晶，还是连着宋茜amber一起恨上了。
“欧巴……”大着胆子，露娜偷偷抬头瞄了他一眼，只看到了他发黑的大脸盘子：“我们组合，是不是要回归了？”
“这么快就听到风声了？”李柱英皱了皱眉，打量了露娜一眼：“是有这个计划，具体的还要再讨论，不是你操心的事。”
“没有没有，我只是听说，泰妍前辈的solo专辑正在企划，”露娜赶紧解释，却是留了个心眼：“李秀满老师在给她找制作人？”
把脸一沉，李柱英呵斥道：“放肆，什么时候连总监的事也要你来管了？”
露娜低下头去，没敢再问。
“泰妍solo的计划也还没定，一切都看企划部的安排。”余怒未消，李柱英虎着脸道：“不管有没有回归计划，你们都要好好练习，随时可以上战场！知道了吗？“最后一句陡然抬高了声调。
露娜被他没有迹象的爆发吓了一跳，身子都连带着哆嗦了一下：“知道了。”谨小慎微的模样看着怪可怜的。
刚要行个礼躲回练习室去，就被李柱英叫住。露娜以为他还要接着借题发挥，心中暗恨，却不想李柱英的脸色沉郁着，开口间有些犹豫。
“李秀满老师找制作人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露娜心中一惊，却也不敢隐瞒，小翼应承着：“作曲部的一位老师提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把。”皱紧了眉头，却也不愿意在露娜面前显露什么，李柱英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一路走着，慢慢回到办公室，安稳坐下，李柱英才有心思思考着李秀满突然的动作之后，到底有什么深意。
不管怎么说，连他都没听到一点风声，这制作人肯定不是给函数组合安排的。给金泰妍？且不说她的solo计划，的确只是还存在口头上，企划部那边拖了许久，至今没有给出方案，那女人本身也不是特别上心，一两个月的时间孩有的拖。
要真是为了她，会不会太郑重其事了一些？什么样的制作人，需要总监亲自来找？似乎也没有必要这么看重金泰妍那个小妮子：不过是个艺人罢了，赚钱机器而已。
但是李秀满的举动太出乎意料，还神神秘秘地藏着掖着，半点风声不露，这背后的阴私，确有说道啊。
难道？他陡然一惊，瞪大了双眼。
总监蛰伏了这么多年，终于按捺不住，要从社长手里收权了？
说到底，金英敏社长只是李秀满摆出来应付股东和国民的棋子罢了，所谓有好处我吃，背锅你去。手里实打实的股份少得可怜，勉强算得上高级打工仔，被股东们联合推出来的代理人。
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李秀满给足了金英敏面子，说退居二线就真的退居二线，并不实际操控公司运营，只是专注艺人总监的职务。
现下看来，却是老爷子按捺不住，终于要开始杯酒释兵权了？只是这动作也太过耐人寻味了点。
金英敏还好说，最多是被架空，社长的位子还保得住：李秀满还需要他来维持最后一点遮羞布。
只是，投靠了金英敏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欧尼欧尼欧尼！”
刚刚接起电话，就听到秀晶这罕见的撒娇声，露娜疑惑地挑起了眉头，不自觉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紧张：“怎么了秀晶？出什么事了？”
“救命啊！”又是一句吊胃口的大喊，只把露娜搞得心神不宁，秀晶这才可怜巴巴地央求道：“欧尼，能教我跳一支舞吗？”
“什么啊！”本能地以为这是忙内的恶作剧，露娜当下就哭笑不得地想要挂断电话，还是被秀晶连声哀求地唤住才停下动作：“好端端的，你要学什么舞？”
客串角色的事，说起来毕竟是自己私下联系的，摆在明面上，公司的脸面也会不好看，秀晶鼓了鼓嘴，口风倒是很紧：“金元萱前辈的《现在决定忘记》，欧尼你会跳吗？”
从金珉硕那里得到自己可以客串角色的第一刻起，秀晶就认准了找露娜来教自己跳舞。这姐姐在Sm公司也是堪称小舞后的人物，论起全能来倒是比金孝渊还要强一点。更不用说涉猎极广，这些上古时期的老歌老舞，除了舞蹈老师，也就只有她会了。
“那首歌？”手指轻点着下巴，露娜有些犯了难：“都是八十年代的元祖歌曲了，我也有些记不清了啊。“
“啊？”秀晶不可避免地懊丧道：“难道真的要找沈在元欧巴？”
“秀晶啊，”露娜听着也有些不忍心，她知道自从杰西卡前辈离开之后，秀晶在公司里就很不受待见，一个人去找沈在元，不一定会被给面子：“你先来公司吧，我去资料室看看能不能找到录像带。”
“那太好了！”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秀晶雀跃着道：“谢谢你露娜欧尼！”
接着还是顾虑着叮嘱了一句：“这件事能不能先别跟别人说？”
心中有着疑窦，露娜却一向是谨小慎微明哲保身的性子，自然答应了下来。
等到秀晶匆匆赶到公司的时候，前台的接待起身迎接，神色里还有些诧异：整个公司私下里都在传krystal被封杀的事情，最近也不见她有通告，据说整天待在家里抠脚，现在却怎么有心情来公司了。
当然留意到了种种打量的目光，考究的视线，不过二小姐现在却也没有心情搭理这些势利眼，兴冲冲地跑到了函数组合专属的练习室。
露娜正捏着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录像带上的灰，听到她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幸不辱命。”
秀晶脸上大大地绽放开笑容，撒着娇就要扑倒盘腿坐在地板上的露娜：“啊欧尼你最好了！”
“呀，小心点！”露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护住录像带，心疼地道：“这可是绝版，我猜除了金元萱前辈本人和电视台，也就我们公司会留着这么老的视频资料了！一会儿看完还要还回去的。”
撩开不经意间垂下的发丝，似是无心，露娜随口问了一句：”不过秀晶你，怎么忽然想起学这首歌的舞蹈了？我猜你连听都没听过。“
“嘿嘿。”口风很紧，秀晶总不能跟露娜说公司封杀我，前经纪人助理在私底下帮我拉活吧，嘿嘿笑着搪塞过去：“嘛，一时兴趣。”
见她这藏着掖着的模样，撇了撇嘴，露娜也没有深究到底的意思，拍了拍手道：“这支舞不是很难，上古时期的编舞一般都很简单，伴奏的节拍也给得很轻松，按照你的悟性，跟着我来两次应该就会了。”
“嗯嗯！”兴奋地点了点头，麻溜脱掉外套，只剩下方便练舞的小衣，摩拳擦掌之间，秀晶也多少有些激动。
——————
“呼！”沉重地呼吸了一声，练习室里仿佛还回荡着震耳欲聋的伴奏声，拖着步子走到录像带机前，露娜关掉了电源。
胸口饱满，一起一伏，脖颈间隐隐可见流入领口的细腻汗珠，秀晶也累得够呛，但还是勉强站着。
“没想到，看着容易，”脸色有些苍白，她淡淡笑着说道：“这支舞还真是有点难度啊。”
“是你的体力跟不上了。”相比之下，露娜就显得很是轻松了，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只有身上蒸腾的热气可以看出她刚刚剧烈运动过：“每天宅在家里，都把人躺废了。”
“哪有？”心里发虚，秀晶嘴硬地辩解道：“我也有每天都健身的好吗？你看看我的十一字腹肌！”说着撩起小衣，露出了白洁的肚皮。
“呵呵。”干巴巴笑了两声，露娜懒得理这个二货。
自讨没趣，秀晶也有些讪讪，坐在地上恢复着体力。
“最近，还是上点心吧。”小小地抿了一口水，露娜忽然开口道，倒是把秀晶小小惊了一下。
“什么意思？”她眉头一挑，原本勾起的嘴角已经抚平了下去，没有表情的面孔，乍一看上去的确是高冷得紧。
露娜却知道这只是小孩子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罢了，也不看她，自顾自地小口喝着水，低声道：“刚刚去资料室的时候，遇到作曲部的前辈……”
秀晶一言不发，只是微微歪头，耐心听着。
“听他提了一句，”说到这儿，露娜瞥了秀晶一眼，见她还能沉得住气，心中赞赏了一句：“李秀满老师，最近似乎正在找制作人。”
“找制作人？”秀晶的语气里并无多少疑惑：“公司里的那几位他还看不上？李老师该不会变得和那位社长大人一样吧。”讥诮地笑着。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老师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吧。”露娜的语气淡然：“社长那边，却是是有些……”她也禁不住吐槽道。
“这不是重点，”兜了一圈，露娜这才点破：“算了一圈下来，公司里还需要回归的，只剩下我们了。”
“你是只看到少时回归了？”秀晶并不像她想得那么乐观，“别忘了她们的ShY小分队计划。”
“你还不知道？”露娜有些惊异地道：“ShY小分队计划已经取消了，据说是秀英前辈那里不愿意……”
“怎么会？”下意识的，秀晶嘀咕了一句。
“最有可能的，也就是泰妍前辈的solo专辑了。”露娜咧了咧嘴：“不过目前还没有传出企划的风声，而且作曲部那边收的歌都是团体舞曲……”
一说到金泰妍，秀晶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摆了摆手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柱英欧巴都还没跟咱们说呢。”
“死丫头，我还不知道是为谁操心呢！”本是看她懒散，才忍不住开口爆料了一波，没想到秀晶还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搞得露娜心里也有点发毛，暗自嘀咕自己探听来的消息到底准不准确。白了秀晶一眼，她埋怨道：“要是我们真的回归的话，公司对你的封杀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秀晶歪了歪嘴，对此不置一词。在Sm待了这么多年，她早已认清了自己的本色：利益至上。谁能创造利益，谁就有话语权和主动权！
指望借着团体回归，打破金英敏对自己的封杀？秀晶对此并不抱乐观态度。倒是金珉硕这里……
她自得地笑了笑。
《请回答1988》的这个客串角色呃，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要是真的能露个脸，相信这部注定会口碑收视率双双爆棚的神剧，一定可以带着自己怒刷一波关注度。
想到这儿，她心里对金珉硕就更是念得紧了。
“欧尼，我还有事，先走了！”舞蹈已经学完了，多在公司待一秒钟，都有可能装见鬼。秀晶起身拍了拍屁股，拿起外套，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已经小跑着出了门去。
“等一等，还有——呀！”话还没说完，追出门去，秀晶已经一溜烟跑得没影了。露娜气得抬起一只手按压着后脖颈：“艾西这死丫头，跑得这么快，去会情郎吗？我还有话没说完啊！真是过河拆桥哈？”
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露娜心里也是满腹牢骚。毕竟宋茜去中国拍戏一走好久，amber交友广泛四处玩耍，好不容易抓住个万年死宅郑秀晶，还是央着要自己教舞。
“哼！姐姐我也是有地方去的！”鼓了鼓嘴，她自言自语地掏出手机。
“你要去哪儿？”身后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吓得露娜手一哆嗦，赶紧收好了手机，转身弯腰鞠躬：“柱英欧巴。”
“刚练习完？”李柱英的嗓音本就是那样，倒不是故意吓唬露娜，还很是关切地询问她。
“嗯。”露娜点了点头，笑得很是腼腆：“在宿舍带着没事，就过来练习一下……”却是下意识扫了一眼练习室里，没有秀晶留下来的痕迹。
“嗯。”李柱英脸色稍缓，点着头挤出一抹子笑来：“勤奋点，努力点，终归是没有错的。我会看着帮你安排综艺节目露露脸的，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你自己了。”他鞭策了一句：“终归是比其他人强！”声音里的怨气却也不知是只针对秀晶，还是连着宋茜amber一起恨上了。
“欧巴……”大着胆子，露娜偷偷抬头瞄了他一眼，只看到了他发黑的大脸盘子：“我们组合，是不是要回归了？”
“这么快就听到风声了？”李柱英皱了皱眉，打量了露娜一眼：“是有这个计划，具体的还要再讨论，不是你操心的事。”
“没有没有，我只是听说，泰妍前辈的solo专辑正在企划，”露娜赶紧解释，却是留了个心眼：“李秀满老师在给她找制作人？”
把脸一沉，李柱英呵斥道：“放肆，什么时候连总监的事也要你来管了？”
露娜低下头去，没敢再问。
“泰妍solo的计划也还没定，一切都看企划部的安排。”余怒未消，李柱英虎着脸道：“不管有没有回归计划，你们都要好好练习，随时可以上战场！知道了吗？“最后一句陡然抬高了声调。
露娜被他没有迹象的爆发吓了一跳，身子都连带着哆嗦了一下：“知道了。”谨小慎微的模样看着怪可怜的。
刚要行个礼躲回练习室去，就被李柱英叫住。露娜以为他还要接着借题发挥，心中暗恨，却不想李柱英的脸色沉郁着，开口间有些犹豫。
“李秀满老师找制作人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露娜心中一惊，却也不敢隐瞒，小翼应承着：“作曲部的一位老师提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把。”皱紧了眉头，却也不愿意在露娜面前显露什么，李柱英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一路走着，慢慢回到办公室，安稳坐下，李柱英才有心思思考着李秀满突然的动作之后，到底有什么深意。
不管怎么说，连他都没听到一点风声，这制作人肯定不是给函数组合安排的。给金泰妍？且不说她的solo计划，的确只是还存在口头上，企划部那边拖了许久，至今没有给出方案，那女人本身也不是特别上心，一两个月的时间孩有的拖。
要真是为了她，会不会太郑重其事了一些？什么样的制作人，需要总监亲自来找？似乎也没有必要这么看重金泰妍那个小妮子：不过是个艺人罢了，赚钱机器而已。
但是李秀满的举动太出乎意料，还神神秘秘地藏着掖着，半点风声不露，这背后的阴私，确有说道啊。
难道？他陡然一惊，瞪大了双眼。
总监蛰伏了这么多年，终于按捺不住，要从社长手里收权了？
说到底，金英敏社长只是李秀满摆出来应付股东和国民的棋子罢了，所谓有好处我吃，背锅你去。手里实打实的股份少得可怜，勉强算得上高级打工仔，被股东们联合推出来的代理人。
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李秀满给足了金英敏面子，说退居二线就真的退居二线，并不实际操控公司运营，只是专注艺人总监的职务。
现下看来，却是老爷子按捺不住，终于要开始杯酒释兵权了？只是这动作也太过耐人寻味了点。
金英敏还好说，最多是被架空，社长的位子还保得住：李秀满还需要他来维持最后一点遮羞布。
只是，投靠了金英敏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