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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国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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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礼部尚书张玉大人府上尤为热闹,锦幔装饰,大红灯笼高挂,一派的喜气洋洋,虽说只是纳一位小妾,且这小妾的身份门第亦不算太高,却听说他模样生的颇俊又懂世故人情,不仅讨的张大人欢心更将正夫也是伺候的极好,故才办的如厮场面,更以此为由借机做份人情诚邀朝中诸位重臣过来众乐乐,算是联络感情,增进友谊。

    白于裳终究还是来的晚了些,竟还与艳姬碰了头,那一位才刚下了马车,这一位也正提着裙子要往张府门口去,而未央则是着一身孔雀蓝的衣裙好巧不巧的跟在他俩身后下了马车。

    眼下这月色甚有些妩媚,薄雾揽腰透着些清冷神秘,倾洒在艳姬暗红的袍子上泛起了一层银白,比往日更为俊雅悦目。

    白于裳原想换女装之后的头一件要紧事就是与未央比比,穿裙抹粉的未必比他差些,但眼下见着艳姬就思量着先到他眼前去寻求些存在感,更好奇他是否能认出自己,一手拿扇一手提裙往前走的稍快了些,不小心踩住自己的裙角失了平衡,直往艳姬身上扑过去,溜溜的就钻进了他的怀里,脸颊也贴上他的胸膛,连那心跳之声都听的分分明明,似是打鼓一般的激烈。

    那圆扇也滑落指尖落在地上,憔悴的紧。

    艳姬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虽说梧栖这里从未有人对他这般投怀送抱,却也是在浅苍领教过无数次的,立即为自己这一张美脸哀叹,等不到某人自觉离开便只能不冷不淡提醒:“这位姑娘到底要抓到几时才肯松手?”

    白于裳因这一问才回过了神,且终于明了扑通乱跳的是自己的小心肝不是艳姬的,连忙正了正身子小声道:“方才失礼。”

    “既知失礼,为何还不松手?”艳姬低眸望向满脸通红的白于裳觉着她好生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得。

    这一语让白于裳赶紧松了手,脸上更是一阵阵的发烫,暗忖自己大意,竟失了往日风范。

    而艳姬虽说性子清高却也不会同女人计较,提步就要往前走却发现方才那人儿又跌回了他的怀里,难免有些疑心是她故意为之。

    白于裳真是无辜的,要怪就怪这裙子太长,女装驾驭的很有些吃力,且她在此刻竟也厚脸皮起来,暗忖横竖都占了这个便宜,所幸再装的更柔弱一些,没准艳姬就吃这一套。

    谁知身后的未央大步上前一把将白于裳从艳姬怀里扯出来,扶着她立正,满满都是讪嘲之意:“国师大人今夜这身打扮很是入眼,若说走路不便就由未某扶着些吧,娇主怕是帮不了国师的。”

    艳姬这才恍惚大悟,带着些恼意直愣愣的盯着白于裳瞧,以为她方才是故意羞辱自己,一言不发甩袖就往府里头去。

    白于裳觉着自己很是冤枉,刚想跟上去解释两句却见手臂依旧被未央抓着,便侧脸瞪他:“丞相大人来的真是时候。”

    “这话想来应是娇主所言才是,未某此举是让国师大人恼羞成怒了?”未央嘴角微扬略些讪趣之意,阴阳怪气道,“国师这身女儿装就是为了娇主而换的?”

    “要你多管闲事。”白于裳轻嗤一声,甩掉未央的手轻掸了下衣袖。

    “你以为你换了身女装就会讨他欢喜了?”未央很是不屑,眼眸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戏倪将白于裳上下细打量一番,暗忖女装之下的她是多了份柔和之姿,到底还是能瞧瞧的,只可惜她的脑袋却想不出什么漂亮的主意,便取笑道,“烂俗之招。”

    白于裳先是一怔,而即出言替自己辩白:“我方才真是跌倒。”

    “敢做就要敢认。”未央根本不信,只是冷刮白于裳一眼,而即与她擦肩而过,大步离开。

    白于裳想斥他两句却终究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暗忖大人不计小人过,抢过了艳姬才是正经,便弯腰拾起了地上的圆扇轻吹了吹,又小摇了下,准备提步往台阶上走,却见张玉似有些心急的走下台阶张望两眼,又对身边的小厮问:“可曾见到国师进府?”

    “一晚上都未瞧见,怕是还未有来吧。”小厮实话实说。

    “赶紧的去国师府上请。”张玉不敢怠慢白于裳,她若未到,这宴席也不能开。

    白于裳不觉着自己女装与男装有太大的差别,便往张玉面前回来走两步却见她依旧未认出自己,只能清咳了一声。

    张玉还真往边上的白于裳那处瞧了一眼,只是瞧的未上心,依旧对身边小厮吩咐:“去,赶紧去请国师大人。”

    白于裳轻叹,只得自己往张玉身边走近两步,说:“张大人不必着急,我就在此地。”

    “你?”张玉微挑了挑眉,开始觉着有些滑稽,而后细瞧了两眼便连忙福身作揖,“国师大人这是要惊煞下官了。”

    “惊什么?”白于裳似有不悦。

    张玉连忙改口:“惊喜,是天大的惊喜。”后又忍不住问,“国师从来热衷男装,今夜怎就换了一身女裙,这是为何?”

    “本国师原就是一个女人,换身女裙有何大惊小怪的。”白于裳甚不以为然,后又不要脸皮的问一句,“这一身如何?”

    “美,美极了,天上星辰都不及大人今夜之美,美到下官都以为是天上嫦娥登门。”张玉这一口说的极溜,她原就是个拍马屁上隐之人,且尽挑恶心的话讲,听的白于裳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又有些轻飘飘起来,故作谦虚叹道,“却还是不如梧栖第一美人好看。”

    “此言差矣,那是往日国师着一身男装未显露这样姿色,而今却是不相上下的。”张玉竭尽所能将马屁拍到最好。

    白于裳嘴角微扬,忍不住得意轻笑了两声,暗忖能比的及未央就是正经。

    张玉见白于裳心情极佳,便趁机小心翼翼问:“听闻前两日陛下给国师开了一剂补药,敢问下官可否也讨一些来吃?”

    “明日就派人送来你府上。”白于裳极为大方,全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却不明白张玉为何要提起这碴。

    “多谢国师大人慷慨,想来我其中一位小妾的癔症也能得已痊愈了,终能记起自己是位男子。”张玉长松一口气,面露欣慰之色,却惹来白于裳一顿白眼,只见她提着裙子就往府里头去。

    张玉紧随其后,暗忖自己多嘴,不禁担忧起白于裳会不会小气不送她良方了,以她看来国师能够记起自己是位女子定是吃了陛下送的补药才得已治愈。

    府上宴客厅里摆了四桌,其中三桌都是坐的满满当当,却只有一桌上仅有艳姬与未央二人。

    这是自然的,一个是左相,一个是右相,且性子都是怪异不同与常人的,谁都不敢与其同桌,但白于裳更是与别人不同,提步就往那里去,更要坐到艳姬身边。

    艳姬虽说有些不乐意,却也未开口让白于裳坐远些,只当未瞧见。

    倒是未央对白于裳笑说:“国师今夜真是美丽动人。”

    “丞相有此番认知说明品味极佳。”白于裳大言不惭,另一边又听到张玉说起了场面客套话,示意大家喝好吃好千万要尽兴才是。

    白于裳想与艳姬讨近乎,便问:“听闻娇主前两日有些伤寒,眼下可是好了?”一面说一面舀了一碗汤放他面前。

    艳姬冷冷淡淡答:“大好了,国师不必挂心。”

    白于裳不知为何竟长松一口气,她原以为艳姬不会理会自己,幸好没在未央面前失了脸面。

    “这是梧栖的特别小菜,娇主尝尝看。”未央极为客气的夹了一口菜放置艳姬面前的小碟子里头。

    白于裳怎能让未央占了上风,亦也夹起另一道菜放置艳姬面前,说:“这菜清口,还是先尝尝这道吧。”

    “看来国师不知娇主的喜好,他不爱这些生冷的只喜欢熟食。”未央边言边夹了一块肉放进艳姬面前的碗里。

    这话说的甚有些暧昧,似是未央极为了解他,白于裳当下就夹起一块鱼片要往艳姬碗里头放却听他言:“国师与丞相不必客气,艳姬不是残废之人,双手会用筷。”

    筷子上的鱼片落在桌上,白于裳也只好作罢。

    未央眼眸之中滑过一丝狡诘,端起酒杯对艳姬道:“听闻张大人这酒埋在树底下好些年头了,娇主一道共饮一杯?”又对白于裳轻扬了扬杯子,假意客气,“国师要不要也来一杯?”

    白于裳不领情,只说:“喝酒伤身,不如饮茶的好。”

    艳姬却端起酒杯与未央轻碰了一下,而即一饮而尽,这大大刺激激了本不愿饮酒的白于裳,豪气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闷下,却呛的喉咙生辣,忍不住咳嗽起来。

    未央嘴角微扬,暗忖白于裳这是作死,不会喝还逞能,便劝她:“国师不胜酒力,还是罢了吧。”

    此言刚落便见张玉端着酒杯与自己那位新娶的妾夫一道过来敬酒,笑意盈盈道:“多谢三位大人赏光赴宴,下官不胜荣幸。”而后又对身边的男子佯装严厉,“快去给三位大人斟酒。”

    那小妾确实生的有些姿色,且也不粉面,走近两步了替白于裳他们倒酒。

    张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说道:“三位大人千万不必客气,吃好喝好才是正经,我让他在这处伺候着。”

    “可千万不必了,今日这样的大喜之日怎敢劳烦。”未央不习惯有个男人在身边伺候着,而艳姬更觉着难受,只说,“张大人不必客气,随意就好。”

    “能服侍三位大人是他修来的福份。”张玉边言边小声吩咐妾夫两句,才提步往其它酒桌上去。

    那男妾甚是对三位大人热情,谁喝完一杯就赶紧的再斟上一杯,杯杯不断。

    白于裳不甘未央之后,竟也连饮了三四杯。

    突兀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从上头飞落下来,直落在圆桌上,将桌上的杯碗瓢盘砸的是乱七八糟,且有些竟还落在人身上,很是生疼。

    白于裳为免被砸,干脆就往桌子底下躲,未央见她躲下面也跟着钻进桌子里头。而桌上则依旧是乒乓不断的声音,似是在下雷雨一般,且还夹杂着喧吵声。

    “未央你躲下来作甚?”白于裳没好气道,抓住机会就损他,“我是没武功之人,你一个有武功之人竟也躲着真不害臊。”

    “国师这是还没醉?”未央答非所问,似有嘲讽之意,惹来白于裳一声小嗤,“自那日离开相府之后就有练酒力,如今是难不倒我的。”

    “哦?”未央似信非信,见白于裳满脸通红便又与她碎嘴,“难保卫子虚不会娶妻,国师急什么。”

    “他娶不娶的我都要娶艳姬,未央你接招就好,何必说些废话。”白于裳一脸正经,凝视住未央无波澜的眼眸竟不自觉的打出一个寒颤。

    忽而又觉着有一个人挤进来,盯睛一瞧却是那位张玉大人的小妾。

    又听外头有人愠怒道:“你们可别乱动,如今小妾在我手上,是生是死的不过我一句话!”

    白于裳,未央,妾夫三人相互打望两眼,人在桌子底下,那被绑之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