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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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和秦越用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将屋子重新打扫整理了一遍。
两个人都变的脏兮兮的，但却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真是狼狈的可以。
没办法，秦阳只好先将外袍脱了清洗，在邻近傍晚的时候刚好晾干。
药师公会并不算大，小老头曾经告诉过秦阳食堂在哪里，他就带着穆主事给的牌子，领了他和秦越的饭菜，带回住处。
药师公会的食物并不算美味，但能填饱肚子，对现在的秦阳和秦越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然而，在住处，看着沉默的吃饭、又沉默的停手、一言不发的秦越，秦阳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先前事多，这个孩子安静些，他就觉得对方懂事听话。
但现在闲下来，见这孩子一连几个时辰都阴沉着张小脸，不说一句话，他就觉得奇怪了。
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是爱玩爱闹，调皮捣蛋的时候。
即使是小时候比较安静的他，在这个年纪，也会跟同龄的孩子一起爬树下水掏鸟窝，而眼前这个孩子，却是沉默的不正常。
虽然在原身的记忆里，这孩子就这幅模样，但别人的记忆，终究是别人的记忆，秦阳在接收那些记忆的时候，就好像是看了一个纪录片一样，并没有十分的感同身受。
所以，当他自己亲自与秦越相处的时候，他就觉得秦越的情况不对劲了。
不过想想这个孩子的遭遇，倒是也能理解一二。
但能理解，不代表他会放任这个孩子这样，这样的沉闷自闭，不与人交流，缺乏面部表情，是不健康的。
他要想办法让这个孩子‘正常’起来。
“小越。”
洗了碗筷，在没有接触药草，也没有什么娱乐的晚上，秦阳也无事可做，他打算跟自己的小外甥联络联络感情。
谁知道对方只回给他了一个眼神。
他又忍不住手痒的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
“别不说话嘛，来叫声舅舅？”
秦阳逗着他：
“叫嘛，你叫的话，等舅舅有钱了就给你买糖吃。”
秦越的嘴角忍不住抽出一下，看着秦越的目光愈发的怪异，里面似乎带着浓浓的不屑。
秦阳自己却没感觉，继续逗道：
“不喜欢吃糖的话，舅舅还可以给你买肉吃……吃了肉你就可以长高哦。”
秦越直接扭过脸，拿后脑勺对秦阳。
秦阳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被鄙视了，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无措……谁让他没养过孩子呢。
“对了。”
他伸手将小孩的脸掰过来：
“小越似乎是该进学院学习的……唔，明日舅舅去会长那里，看看能不能提前预支一下工资，给你找个学院学习怎么样？”
原本死气沉沉，面无表情的秦越终于有反应看，他抬起眼，用漆黑如墨的眼眸盯……或是说瞪着秦阳，里面慢慢的弥漫上了夹杂着恨意的怒火。
第一次被人用这样冰凉的宛若毒蛇一般的眼神盯着，秦阳的心里有些发毛——这个八岁大的孩子的眼神，竟比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在族学院找他麻烦的秦玉的眼神更可怕。
秦阳很快就掩去了自己的震惊和不自然，伸手摸了摸秦越的眼睛：“今天才发现，我们小越的眼睛很好看呢——你是不是不想去学院学习，为什么呢？”
秦越抿着唇，不开口。
奇怪的是，对着这样的秦越，秦阳一点都不觉得不耐烦或是反感无奈，反而是有一点点心疼。
因为他忽然想明白秦越为何会这样了。
他阖了阖眼，有些自责，他差点就忘记秦越的修为被废的事情了，这样的秦越，若真去学院，怕是会被人看不起，会被欺负吧。
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这么敏感，自尊心也那么强。
伸手揽住秦越的肩膀，秦阳忍不住用自己十几岁大的身体，将秦越拥进怀里：
“小越。”他的声音响在秦越的耳边，温柔而坚定：
“舅舅一定会帮你恢复筋脉的。”
这话一说完，他就立马察觉到怀中的小身子僵硬了起来。
为此，秦阳的心软成一团。
但他却不知道，秦越不相信他，一点都不相信他。
秦阳怕自己再说错话，让秦越不开心，就没有再说了。
他告诉自己，来日方长，要慢慢来。
等他真的能把秦越的筋脉治好，让秦越跟个正常的孩子一样，秦越可能就会开心些。
想到这里，他愈发坚定了自己要趁早了解龙泽大陆的灵药的决心。
他们两人的住处，真的很不错，虽然只有一间卧房，一张床，但是，却是独门独院的，而且还带个小厨房。
这带给秦阳不少便利。
他烧了热水，打算给秦越洗澡。
当他抓着小孩，要脱小孩的衣服的时候，小孩终于又赏脸的给了他不小的反应——紧紧的抓着衣袍，像个小兽一样瞪着他，反常的主动开口了，冷冷的问着秦阳：
“你要做什么？”
丝毫没将他当长辈看的样子啊——这个臭小孩。
在心里无奈的笑了下，秦阳知道，秦越之所以这样，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秦越的心里，还没有接纳他。
他就耐着脾性，好声解释道：
“给你洗澡。”
秦越僵持了下，声音稚嫩却坚定：
“我自己洗。”
秦阳有些惊讶，挑了挑眉：
“好。”这小家伙，难道是害羞了？不会吧，他们都是男的，而且，他还是那小家伙的长辈……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过，男孩子不能娇生惯养，让他独立点是好事，所以秦阳也就默许了秦越的行为。
给他兑好水，就出去了，又重新烧另一锅水，一会儿他自己用。
感谢秦阳原身修炼武学，让他有不小的力气，和不错的身子骨，在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秦阳提着一桶热水进屋给秦越添水，却看到了让他生气的一幕。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感觉到那么愤怒。
他站在浴桶旁边，看着小孩白日掩在衣袍下的身子上布满了乌青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秦阳皱着眉，双眸中几乎冒出火来，他自己身上也满是伤，不知道是被谁打的，但他并没有很在乎。
但是，同样的伤痕，出现在小孩身上，他却觉得很心疼——可能，是在他心里，他一直因为小孩的年龄，将小孩当做弱势群体了，所以，就忍不住去同情去怜惜去爱护。
秦越皱着眉看秦阳，被热水蒸的红润的唇抿的紧紧的，一如往常的无视了秦阳的问题。
秦阳在原身的记忆里，使劲的寻找秦家虐待秦越的情况和传闻……没有，完全没有。
但这伤，一看就是新伤，肯定是近期造成的，而秦越从两个多月前到秦家之后，就没离开过秦家，而且他身上明明到处都是伤，但是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却没一点伤痕，一看就是有心人刻意这么做掩饰自己的罪行——该死的秦家。
一定是在秦阳原身一家没注意的时候，欺负了这个孩子。
秦家秦家，贪婪、攀权附势、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他能理解秦家因为他们没有利用价值而无视他们，驱逐他们。
但是，他无法忍受他们伤害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衣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秦阳在心里难受的不行，又为秦家记上一笔。
总有一天，他和秦越，会为秦阳的原身一家还有秦越讨回公道的。
秦越呆呆的抬头看着秦阳越来越愤怒的表情，粉嫩白皙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疑惑和怔忪。
那……是关心么？
这个是他舅舅的人，明明很生气，眼睛都在冒火了，但是，他却觉得心里甜甜的，很舒服……
好……陌生的感觉……
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个人……会不会是不同的？
舅舅……小舅舅？
没有抛下他的小舅舅……说要治好他筋脉的小舅舅……
即使是假的也让他忍不住贪恋……
秦阳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的眼底慢慢的出现了几丝茫然。
从他有记忆时起，周围的人，都告诉他，他是一个私生子。
虽然他爹爹在赢家身份不低，但那与他无关。
因为他爹爹有正室妻子，还不是他娘……他娘甚至连他爹爹的妾室都算不上。
所以，大家虽然表面上碍于他爹的情面不说什么，但却在背后嘲笑他。谩骂他。
他曾经听到过一起修炼的孩子们说，他们的娘亲会给他们做好吃的，亲手做新衣服。
但他的娘亲不会。
他的娘亲眼里，只有修炼，她自己的修炼，还有逼迫他修炼。
她从没给他做过一件衣服，没做过一顿饭，照顾他的侍女，以前是他爹的，被调到他身边之后，就整日在背后埋怨他。
他知道大家不喜欢他。
谁都不喜欢他。
无论是一起修炼的孩子们，还是他爹，或是他娘，或是照顾他的侍女……
还有……后来接触的秦家人。
他从来没接触过秦阳这样对他的人。
明明以前的秦阳，也是无视他的……怎么现在……
小小的秦越心里滋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他觉得心里微小的高兴是虚幻的，是不真实的，但又矛盾的想抓住这份感觉。
这样的矛盾让他无所适从，他的世界里，从来就是修炼和冷漠，在修为被废之后，全都变成了憎恨。
但显然，他不该用憎恨的态度，对待眼前这个对着他温柔的笑着说：“别泡太长时间，对身体不好。”的少年。
该怎么做？
秦越垂下浓长的眼睫，陷入了与年龄不符的沉思当中……
秦阳和秦越用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将屋子重新打扫整理了一遍。
两个人都变的脏兮兮的，但却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真是狼狈的可以。
没办法，秦阳只好先将外袍脱了清洗，在邻近傍晚的时候刚好晾干。
药师公会并不算大，小老头曾经告诉过秦阳食堂在哪里，他就带着穆主事给的牌子，领了他和秦越的饭菜，带回住处。
药师公会的食物并不算美味，但能填饱肚子，对现在的秦阳和秦越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然而，在住处，看着沉默的吃饭、又沉默的停手、一言不发的秦越，秦阳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先前事多，这个孩子安静些，他就觉得对方懂事听话。
但现在闲下来，见这孩子一连几个时辰都阴沉着张小脸，不说一句话，他就觉得奇怪了。
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是爱玩爱闹，调皮捣蛋的时候。
即使是小时候比较安静的他，在这个年纪，也会跟同龄的孩子一起爬树下水掏鸟窝，而眼前这个孩子，却是沉默的不正常。
虽然在原身的记忆里，这孩子就这幅模样，但别人的记忆，终究是别人的记忆，秦阳在接收那些记忆的时候，就好像是看了一个纪录片一样，并没有十分的感同身受。
所以，当他自己亲自与秦越相处的时候，他就觉得秦越的情况不对劲了。
不过想想这个孩子的遭遇，倒是也能理解一二。
但能理解，不代表他会放任这个孩子这样，这样的沉闷自闭，不与人交流，缺乏面部表情，是不健康的。
他要想办法让这个孩子‘正常’起来。
“小越。”
洗了碗筷，在没有接触药草，也没有什么娱乐的晚上，秦阳也无事可做，他打算跟自己的小外甥联络联络感情。
谁知道对方只回给他了一个眼神。
他又忍不住手痒的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
“别不说话嘛，来叫声舅舅？”
秦阳逗着他：
“叫嘛，你叫的话，等舅舅有钱了就给你买糖吃。”
秦越的嘴角忍不住抽出一下，看着秦越的目光愈发的怪异，里面似乎带着浓浓的不屑。
秦阳自己却没感觉，继续逗道：
“不喜欢吃糖的话，舅舅还可以给你买肉吃……吃了肉你就可以长高哦。”
秦越直接扭过脸，拿后脑勺对秦阳。
秦阳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被鄙视了，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无措……谁让他没养过孩子呢。
“对了。”
他伸手将小孩的脸掰过来：
“小越似乎是该进学院学习的……唔，明日舅舅去会长那里，看看能不能提前预支一下工资，给你找个学院学习怎么样？”
原本死气沉沉，面无表情的秦越终于有反应看，他抬起眼，用漆黑如墨的眼眸盯……或是说瞪着秦阳，里面慢慢的弥漫上了夹杂着恨意的怒火。
第一次被人用这样冰凉的宛若毒蛇一般的眼神盯着，秦阳的心里有些发毛——这个八岁大的孩子的眼神，竟比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在族学院找他麻烦的秦玉的眼神更可怕。
秦阳很快就掩去了自己的震惊和不自然，伸手摸了摸秦越的眼睛：“今天才发现，我们小越的眼睛很好看呢——你是不是不想去学院学习，为什么呢？”
秦越抿着唇，不开口。
奇怪的是，对着这样的秦越，秦阳一点都不觉得不耐烦或是反感无奈，反而是有一点点心疼。
因为他忽然想明白秦越为何会这样了。
他阖了阖眼，有些自责，他差点就忘记秦越的修为被废的事情了，这样的秦越，若真去学院，怕是会被人看不起，会被欺负吧。
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这么敏感，自尊心也那么强。
伸手揽住秦越的肩膀，秦阳忍不住用自己十几岁大的身体，将秦越拥进怀里：
“小越。”他的声音响在秦越的耳边，温柔而坚定：
“舅舅一定会帮你恢复筋脉的。”
这话一说完，他就立马察觉到怀中的小身子僵硬了起来。
为此，秦阳的心软成一团。
但他却不知道，秦越不相信他，一点都不相信他。
秦阳怕自己再说错话，让秦越不开心，就没有再说了。
他告诉自己，来日方长，要慢慢来。
等他真的能把秦越的筋脉治好，让秦越跟个正常的孩子一样，秦越可能就会开心些。
想到这里，他愈发坚定了自己要趁早了解龙泽大陆的灵药的决心。
他们两人的住处，真的很不错，虽然只有一间卧房，一张床，但是，却是独门独院的，而且还带个小厨房。
这带给秦阳不少便利。
他烧了热水，打算给秦越洗澡。
当他抓着小孩，要脱小孩的衣服的时候，小孩终于又赏脸的给了他不小的反应——紧紧的抓着衣袍，像个小兽一样瞪着他，反常的主动开口了，冷冷的问着秦阳：
“你要做什么？”
丝毫没将他当长辈看的样子啊——这个臭小孩。
在心里无奈的笑了下，秦阳知道，秦越之所以这样，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秦越的心里，还没有接纳他。
他就耐着脾性，好声解释道：
“给你洗澡。”
秦越僵持了下，声音稚嫩却坚定：
“我自己洗。”
秦阳有些惊讶，挑了挑眉：
“好。”这小家伙，难道是害羞了？不会吧，他们都是男的，而且，他还是那小家伙的长辈……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过，男孩子不能娇生惯养，让他独立点是好事，所以秦阳也就默许了秦越的行为。
给他兑好水，就出去了，又重新烧另一锅水，一会儿他自己用。
感谢秦阳原身修炼武学，让他有不小的力气，和不错的身子骨，在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秦阳提着一桶热水进屋给秦越添水，却看到了让他生气的一幕。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感觉到那么愤怒。
他站在浴桶旁边，看着小孩白日掩在衣袍下的身子上布满了乌青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秦阳皱着眉，双眸中几乎冒出火来，他自己身上也满是伤，不知道是被谁打的，但他并没有很在乎。
但是，同样的伤痕，出现在小孩身上，他却觉得很心疼——可能，是在他心里，他一直因为小孩的年龄，将小孩当做弱势群体了，所以，就忍不住去同情去怜惜去爱护。
秦越皱着眉看秦阳，被热水蒸的红润的唇抿的紧紧的，一如往常的无视了秦阳的问题。
秦阳在原身的记忆里，使劲的寻找秦家虐待秦越的情况和传闻……没有，完全没有。
但这伤，一看就是新伤，肯定是近期造成的，而秦越从两个多月前到秦家之后，就没离开过秦家，而且他身上明明到处都是伤，但是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却没一点伤痕，一看就是有心人刻意这么做掩饰自己的罪行——该死的秦家。
一定是在秦阳原身一家没注意的时候，欺负了这个孩子。
秦家秦家，贪婪、攀权附势、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他能理解秦家因为他们没有利用价值而无视他们，驱逐他们。
但是，他无法忍受他们伤害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衣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秦阳在心里难受的不行，又为秦家记上一笔。
总有一天，他和秦越，会为秦阳的原身一家还有秦越讨回公道的。
秦越呆呆的抬头看着秦阳越来越愤怒的表情，粉嫩白皙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疑惑和怔忪。
那……是关心么？
这个是他舅舅的人，明明很生气，眼睛都在冒火了，但是，他却觉得心里甜甜的，很舒服……
好……陌生的感觉……
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个人……会不会是不同的？
舅舅……小舅舅？
没有抛下他的小舅舅……说要治好他筋脉的小舅舅……
即使是假的也让他忍不住贪恋……
秦阳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的眼底慢慢的出现了几丝茫然。
从他有记忆时起，周围的人，都告诉他，他是一个私生子。
虽然他爹爹在赢家身份不低，但那与他无关。
因为他爹爹有正室妻子，还不是他娘……他娘甚至连他爹爹的妾室都算不上。
所以，大家虽然表面上碍于他爹的情面不说什么，但却在背后嘲笑他。谩骂他。
他曾经听到过一起修炼的孩子们说，他们的娘亲会给他们做好吃的，亲手做新衣服。
但他的娘亲不会。
他的娘亲眼里，只有修炼，她自己的修炼，还有逼迫他修炼。
她从没给他做过一件衣服，没做过一顿饭，照顾他的侍女，以前是他爹的，被调到他身边之后，就整日在背后埋怨他。
他知道大家不喜欢他。
谁都不喜欢他。
无论是一起修炼的孩子们，还是他爹，或是他娘，或是照顾他的侍女……
还有……后来接触的秦家人。
他从来没接触过秦阳这样对他的人。
明明以前的秦阳，也是无视他的……怎么现在……
小小的秦越心里滋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他觉得心里微小的高兴是虚幻的，是不真实的，但又矛盾的想抓住这份感觉。
这样的矛盾让他无所适从，他的世界里，从来就是修炼和冷漠，在修为被废之后，全都变成了憎恨。
但显然，他不该用憎恨的态度，对待眼前这个对着他温柔的笑着说：“别泡太长时间，对身体不好。”的少年。
该怎么做？
秦越垂下浓长的眼睫，陷入了与年龄不符的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