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黄书记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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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刘汉武是怎么一回事？”柳罡人还没到法庭，电话却响了起来，是公安局长汤寒英打来的，汤寒英的语气，有些的凝重。
“行贿黄泽的人，就是他介绍的。”柳罡缓缓的道。
“哦，证据确凿吗？”沉默了半响，电话那头汤寒英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介绍贿赂的证据，应该是比较充足了，在新峰，有三个人看见他上了行贿者的车，有一个人看见他下了行贿者的车，现在，贿赂人当时所用的车辆，也基本锁定。”对于汤寒英，柳罡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汤寒英可是公安局的老大，许多的事情，还需要他的支持，当然，若非汤寒英本来就对他颇为支持的话，柳罡也不会毫无保留。
“恩，那就好”汤寒英语气顿时的轻松了许多，他可真害怕，柳罡做出什么莽撞事情，无法下台。
刚刚的挂断汤寒英的电话，却又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看号码，应该是县里的电话，他接了起来，里面一个有着一点点熟悉的声音，“你是柳罡吗？”
“我是，请问你是……”听着那个声音，柳罡就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那声音，赫然是黄元奇的声音，他可委实的没有料到，黄元奇会直接的给他打电话，一时间也没有想好应对之词，干脆的装起了糊涂，假装听不出对方的声音，心底思索着对策。
“我黄元奇……你立刻无条件放人”黄元奇本来就充满了火气，而柳罡竟然在电话里问他是谁，这更让他感受到了被蔑视，怒气冲冲的下达了命令，就直接的挂了电话。
无条件放人，做梦柳罡不屑的摇了摇头，揣起电话，继续的往前走去，走了一段，又感觉着有些不合适，下级服从上级，这在公安系统那可是很讲究的，政法委书记，那可是管公安系统的，如果到时对方给自己一个不服从命令的罪名，那可不好玩。
当然，放人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因为黄元奇一句话就放人，那他也就不是柳罡了，想了一下，他又将那个电话拨了回去，电话响了许久，传来了颇为机械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你……”
不接电话，那我就再拨柳罡也不恼，再次的将电话拨了出去，接连的拨了四次，大约，那电话的铃声也是闹的黄元奇有些的烦了，他终于的接起了电话，电话里，还是勉强的保持了自己政法委书记的素养，“放人了吗？”
“黄书记，刘汉武介绍行贿，证据确凿，不能放人。”对于黄元奇，柳罡倒是没有多少客气，也没有多少的委婉，反正，黄泽也是跟自己死磕了，黄元奇怎么也会护着自己的儿子，他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
“柳罡，这是命令，立即执行。”电话再次的被挂断，显然的，黄元奇是彻底的暴怒了。
这一次，柳罡也没有着恼，这结果，差不多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了，他也并没有就此放弃，继续的拨打着电话，大约不愿意再受一番电话铃声折腾，这一次，黄元奇倒是接的很快，“柳罡，你有完没……”
“这放人也不是不行，不过，黄书记请下个书面的命令吧”柳罡慢条斯理的说着。
“你……”砰的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
哼，我就不信，你黄元奇敢下这个书面命令柳罡嘀咕着，慢吞吞的收起电话，往法庭的方向走去。当然，他的心底，也并不踏实，那毕竟是政法委书记，那可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尽管，按照相关规定，政法委书记并没有资格插手公安局的具体管理，可是，在华夏国，人情大于法制，又有几个领导是完全的按照规定办事的？再说了，一个政法委书记真要找他的麻烦，根本就用不着亲自的出手，公安局的那一档子副局长政委的，怎么也有几个是黄元奇的人。当然，柳罡也并不怕，他的字典中，还真没有这个怕字。
碰一声脆响，在黄元奇黄书记的办公室里响起，精致的紫砂杯，在地上成了一堆的碎渣，茶水撒了满地。
“书记……”秘书赶紧的推门走了进去。
“滚出去”黄元奇怒吼一声，整个的脸上，透着几分的狰狞，秘书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心底更是忐忑不安，他可是第一次的，看见自己的领导发这么大的火。
小咋种，欺人太甚这小咋种不能再留了扔了茶杯，黄元奇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小上一些，上一次被迫屈服，那是因为儿子犯浑，被人抓到了把柄，为了儿子，为了儿子的前途，他认了，甚至将儿子也调离了临山，然而，对方却显然的当成了自己好欺负，这一次，又找麻烦找到了刘汉武的头上，而且更加的变本加厉，直接的将刘汉武抓捕了，即使他此时对刘汉武也不怎么感冒，那刘汉武也是他的人，任何人都知道刘汉武是他的人，直接抓捕刘汉武，那就是赤luo裸的打他黄元奇的脸。
只是，如何的挪开柳罡，却是让黄元奇有些的头痛了，也冷静了下来，他可是不是他儿子黄泽，或者是刘汉武，他从基层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那可不是仅仅靠的运气。刑警队，那在公安局也是举足轻重的地方，刑警队长，更不是说挪开，就能挪开的，尤其是，现在刑警队搞的风生水起，大案要案一个接一个的侦破，就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侦破，也是远超之前，两个月侦破的案子，比前面四个月的还多。
当然，成绩是成绩，却也并不是决定因素，决定因素，那还是人，能决定柳罡前途命运的人，他虽然是政法委书记，可是，他并没有兼着公安局长，还真无法随意的动一个刑警队长，而此时公安局内部，汤寒英的实力，还要略微的强一些，即使自己这个政法委书记横插一手，也无法完全压制住对方，而此时的汤寒英，却是不可能听他的摆布，唯一能打动汤寒英的，那就是利益。
然而，他却偏偏没有足够打动汤寒英的利益，几个副局长，现在都没有动的可能，根本就没有位置拿来交易，至于公安局之外的地方，汤寒英和柳罡一样，属于外来户，基本无法从其他地方入手，他唯一能拿出手的，也就是拿掉柳罡，将刑警队长的位置给汤寒英，然而，这对于汤寒英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价值，现在的柳罡，虽然大家都当成贾玉林的人，可是，在他看来，那说成是汤寒英的人也差不多，因为，现在的贾玉林和两个政委以及陈川中都不和，差不多也算是汤寒英的人了，再说了，汤寒英也还真找不到一个比柳罡更适合的刑警队长。
尤其是，此时那个积案清理小组正干的风生水起，甚至得到了市局的认可，今天，主管刑侦的蒋天，刚刚才召集了全市县区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或者是刑警大队长，布置落实积案清理的工作，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柳罡搞的那个积案清理小组惹出来的，据说，这件事，还是得到了省厅靳副厅长的支持，这对于公安局，对于公安局长，那可都是挣脸子的事情，这个时候，汤寒英显然不愿意更换柳罡这个刑警大队长，即使柳罡有些的不太听话，可是，工作上的能力，就算黄元奇非常的看柳罡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
这些，还不是黄元奇最为担心的，他最为担心的是，市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蒋天，马有权刚刚的来临山敲打了柳罡两天，蒋天就忽然的大肆宣扬积案清理，并且大大的褒扬了临山刑警队，将临山刑警队的积案清理小组当成了典范，尽管，并没有特别的宣传柳罡个人，可是，熟悉内情的人却是很容易的想到，这是蒋天对马有权干涉刑警队的还击，至少，黄元奇心底是这么认为的。即使蒋天并不是真的欣赏柳罡，可是，柳罡这个刑警大队长，那也不容马有权这个主管治安的副局长来教训，蒋天的强硬，黄元奇也是有所耳闻的。
找一个闲职，让柳罡明升暗降这也是搬开人最常用的方法，用这个方法，无论是汤寒英还是蒋天，都不好说什么，自己好歹也是政法委书记，用一个人，还轮不到他们来说三道四，然而，柳罡现在也是副科级大队长，享受正科级待遇，那至少也需要正科级的政法委管的也就那么几个部门，检察院和法院不可能，柳罡既不是法官，也不是检察官，要找一个正科级的职务，那压根就没有，司法局，现在的局长和副局长，都牵涉太多，不可能动，综治办，正副主任也都是他的嫡系，他舍不得动，而且，也找不到地方可动，再说了，如果让柳罡去综治办，那可是实打实的升职了，与他初衷相悖。
除此之外，拿掉柳罡的方法，那就是找到柳罡的致命点，一棍子打死，这也是他最渴望的方法，从被迫将柳罡扶上刑警队长那天起，他就一直的在找，经过几个月的收集，他对于柳罡的情况，虽然不能说了解的多透彻，却也多少算是了解，这人从法院系统到公安系统，那都算是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要了解并不难，然而，越是了解，他却是越发的沮丧，虽然柳罡似乎缺点也不少，可是，还真没有什么致命的地方，经济上，貌似这小子根本就不缺钱，还在临山买了一座三层的小楼，而且，他也没有听说过任何有关柳罡收受贿赂的行为；人情案，这一点显然也没有，这小子在临山，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纯粹的孤家寡人，哪来的什么人情。
刑讯逼供……黄元奇摇了摇头，如果自己拿这个向柳罡开刀，恐怕，整个刑警队，乃至整个公安系统，都会把他当敌人，再说了，他也根本没有听说过柳罡刑讯逼供，唯一他无法调查到的就是柳罡当初审问孙来泽的那晚发生的事情，然而，此时孙来泽已经死去，身上，也没有刑讯留下的痕迹。
刘汉武……刘汉武好歹也是一个多年的刑警，应该不至于那么的不知道轻重，去介绍行贿者行贿看守所的人吧，这小子或者是为了转移矛盾，栽赃刘汉武……黄元奇应的心思，迅速的回到了刘汉武的身上，对于刘汉武，他可是比较欣赏的，刘汉武的情况，他也是一清二楚的，若说刘汉武会去买通看守所的民警，他真有些感觉着不可信，这也是他敢于直接下命令让柳罡放刘汉武的原因。再说了，就算刘汉武真的干了这样的事情，凭着刘汉武的经验，那也不可能让人找到证据。
一定是这样……越想，黄元奇越是觉着如此，心底的火气，也就越发的浓郁，他再次的抓起了电话，拔了出去，这一次，他拨打的，却不是柳罡的电话，而是汤寒英的电话。
“黄书记……”接到这个电话，汤寒英也是一阵的头痛，尽管已经从柳罡那里知道了确切的信息，可是，黄元奇毕竟是政法委书记。
“汤局长，汉武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黄元奇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而对刘汉武的称呼，也是亲切的汉武两个字。
“这事情，小柳也向我汇报了的，根据调查的结果，有着四个目击证人，证明刘汉武和行贿者有着往来，已经可以确定，在向黄泽海行贿的案子中，刘汉武起着关键的作用。”黄元奇兴师问罪的态度，却是让汤寒英也有些的不爽，政法委虽然算是公安局的上级，可是，政法委对于公安局内部事务，也并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它的作用，是协调政法各部门之间的工作，对于公安系统，他也就一个指导、督促的作用；而汤寒英当这个局长以来，黄元奇却是屡屡插手公安局内部事务，让他对于黄元奇，也没有多少的感冒，此时又占着理，因此，他的回答，那是毫不示弱，对柳罡的称呼，也亲热的用上了小柳。
“柳罡和刘汉武之间有着一些私人的恩怨，他查刘汉武的案子，很可能是公报私仇，我认为不是很合适。”汤寒英明着的维护柳罡，更是让黄元奇火气大了几分。
“那行，贾副局长今下午就会回来，我会让他亲自查办此案”汤寒英倒是爽快，直接的提出了替代人选。
“这……行”黄元奇虽然有些的不满意这个结果，却是委实的找不到理由反对，他可以表示对柳罡的不信任，却不能表示对贾玉林的不信任。
“小柳，刘汉武是怎么一回事？”柳罡人还没到法庭，电话却响了起来，是公安局长汤寒英打来的，汤寒英的语气，有些的凝重。
“行贿黄泽的人，就是他介绍的。”柳罡缓缓的道。
“哦，证据确凿吗？”沉默了半响，电话那头汤寒英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介绍贿赂的证据，应该是比较充足了，在新峰，有三个人看见他上了行贿者的车，有一个人看见他下了行贿者的车，现在，贿赂人当时所用的车辆，也基本锁定。”对于汤寒英，柳罡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汤寒英可是公安局的老大，许多的事情，还需要他的支持，当然，若非汤寒英本来就对他颇为支持的话，柳罡也不会毫无保留。
“恩，那就好”汤寒英语气顿时的轻松了许多，他可真害怕，柳罡做出什么莽撞事情，无法下台。
刚刚的挂断汤寒英的电话，却又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看号码，应该是县里的电话，他接了起来，里面一个有着一点点熟悉的声音，“你是柳罡吗？”
“我是，请问你是……”听着那个声音，柳罡就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那声音，赫然是黄元奇的声音，他可委实的没有料到，黄元奇会直接的给他打电话，一时间也没有想好应对之词，干脆的装起了糊涂，假装听不出对方的声音，心底思索着对策。
“我黄元奇……你立刻无条件放人”黄元奇本来就充满了火气，而柳罡竟然在电话里问他是谁，这更让他感受到了被蔑视，怒气冲冲的下达了命令，就直接的挂了电话。
无条件放人，做梦柳罡不屑的摇了摇头，揣起电话，继续的往前走去，走了一段，又感觉着有些不合适，下级服从上级，这在公安系统那可是很讲究的，政法委书记，那可是管公安系统的，如果到时对方给自己一个不服从命令的罪名，那可不好玩。
当然，放人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因为黄元奇一句话就放人，那他也就不是柳罡了，想了一下，他又将那个电话拨了回去，电话响了许久，传来了颇为机械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你……”
不接电话，那我就再拨柳罡也不恼，再次的将电话拨了出去，接连的拨了四次，大约，那电话的铃声也是闹的黄元奇有些的烦了，他终于的接起了电话，电话里，还是勉强的保持了自己政法委书记的素养，“放人了吗？”
“黄书记，刘汉武介绍行贿，证据确凿，不能放人。”对于黄元奇，柳罡倒是没有多少客气，也没有多少的委婉，反正，黄泽也是跟自己死磕了，黄元奇怎么也会护着自己的儿子，他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
“柳罡，这是命令，立即执行。”电话再次的被挂断，显然的，黄元奇是彻底的暴怒了。
这一次，柳罡也没有着恼，这结果，差不多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了，他也并没有就此放弃，继续的拨打着电话，大约不愿意再受一番电话铃声折腾，这一次，黄元奇倒是接的很快，“柳罡，你有完没……”
“这放人也不是不行，不过，黄书记请下个书面的命令吧”柳罡慢条斯理的说着。
“你……”砰的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
哼，我就不信，你黄元奇敢下这个书面命令柳罡嘀咕着，慢吞吞的收起电话，往法庭的方向走去。当然，他的心底，也并不踏实，那毕竟是政法委书记，那可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尽管，按照相关规定，政法委书记并没有资格插手公安局的具体管理，可是，在华夏国，人情大于法制，又有几个领导是完全的按照规定办事的？再说了，一个政法委书记真要找他的麻烦，根本就用不着亲自的出手，公安局的那一档子副局长政委的，怎么也有几个是黄元奇的人。当然，柳罡也并不怕，他的字典中，还真没有这个怕字。
碰一声脆响，在黄元奇黄书记的办公室里响起，精致的紫砂杯，在地上成了一堆的碎渣，茶水撒了满地。
“书记……”秘书赶紧的推门走了进去。
“滚出去”黄元奇怒吼一声，整个的脸上，透着几分的狰狞，秘书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心底更是忐忑不安，他可是第一次的，看见自己的领导发这么大的火。
小咋种，欺人太甚这小咋种不能再留了扔了茶杯，黄元奇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小上一些，上一次被迫屈服，那是因为儿子犯浑，被人抓到了把柄，为了儿子，为了儿子的前途，他认了，甚至将儿子也调离了临山，然而，对方却显然的当成了自己好欺负，这一次，又找麻烦找到了刘汉武的头上，而且更加的变本加厉，直接的将刘汉武抓捕了，即使他此时对刘汉武也不怎么感冒，那刘汉武也是他的人，任何人都知道刘汉武是他的人，直接抓捕刘汉武，那就是赤luo裸的打他黄元奇的脸。
只是，如何的挪开柳罡，却是让黄元奇有些的头痛了，也冷静了下来，他可是不是他儿子黄泽，或者是刘汉武，他从基层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那可不是仅仅靠的运气。刑警队，那在公安局也是举足轻重的地方，刑警队长，更不是说挪开，就能挪开的，尤其是，现在刑警队搞的风生水起，大案要案一个接一个的侦破，就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侦破，也是远超之前，两个月侦破的案子，比前面四个月的还多。
当然，成绩是成绩，却也并不是决定因素，决定因素，那还是人，能决定柳罡前途命运的人，他虽然是政法委书记，可是，他并没有兼着公安局长，还真无法随意的动一个刑警队长，而此时公安局内部，汤寒英的实力，还要略微的强一些，即使自己这个政法委书记横插一手，也无法完全压制住对方，而此时的汤寒英，却是不可能听他的摆布，唯一能打动汤寒英的，那就是利益。
然而，他却偏偏没有足够打动汤寒英的利益，几个副局长，现在都没有动的可能，根本就没有位置拿来交易，至于公安局之外的地方，汤寒英和柳罡一样，属于外来户，基本无法从其他地方入手，他唯一能拿出手的，也就是拿掉柳罡，将刑警队长的位置给汤寒英，然而，这对于汤寒英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价值，现在的柳罡，虽然大家都当成贾玉林的人，可是，在他看来，那说成是汤寒英的人也差不多，因为，现在的贾玉林和两个政委以及陈川中都不和，差不多也算是汤寒英的人了，再说了，汤寒英也还真找不到一个比柳罡更适合的刑警队长。
尤其是，此时那个积案清理小组正干的风生水起，甚至得到了市局的认可，今天，主管刑侦的蒋天，刚刚才召集了全市县区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或者是刑警大队长，布置落实积案清理的工作，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柳罡搞的那个积案清理小组惹出来的，据说，这件事，还是得到了省厅靳副厅长的支持，这对于公安局，对于公安局长，那可都是挣脸子的事情，这个时候，汤寒英显然不愿意更换柳罡这个刑警大队长，即使柳罡有些的不太听话，可是，工作上的能力，就算黄元奇非常的看柳罡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
这些，还不是黄元奇最为担心的，他最为担心的是，市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蒋天，马有权刚刚的来临山敲打了柳罡两天，蒋天就忽然的大肆宣扬积案清理，并且大大的褒扬了临山刑警队，将临山刑警队的积案清理小组当成了典范，尽管，并没有特别的宣传柳罡个人，可是，熟悉内情的人却是很容易的想到，这是蒋天对马有权干涉刑警队的还击，至少，黄元奇心底是这么认为的。即使蒋天并不是真的欣赏柳罡，可是，柳罡这个刑警大队长，那也不容马有权这个主管治安的副局长来教训，蒋天的强硬，黄元奇也是有所耳闻的。
找一个闲职，让柳罡明升暗降这也是搬开人最常用的方法，用这个方法，无论是汤寒英还是蒋天，都不好说什么，自己好歹也是政法委书记，用一个人，还轮不到他们来说三道四，然而，柳罡现在也是副科级大队长，享受正科级待遇，那至少也需要正科级的政法委管的也就那么几个部门，检察院和法院不可能，柳罡既不是法官，也不是检察官，要找一个正科级的职务，那压根就没有，司法局，现在的局长和副局长，都牵涉太多，不可能动，综治办，正副主任也都是他的嫡系，他舍不得动，而且，也找不到地方可动，再说了，如果让柳罡去综治办，那可是实打实的升职了，与他初衷相悖。
除此之外，拿掉柳罡的方法，那就是找到柳罡的致命点，一棍子打死，这也是他最渴望的方法，从被迫将柳罡扶上刑警队长那天起，他就一直的在找，经过几个月的收集，他对于柳罡的情况，虽然不能说了解的多透彻，却也多少算是了解，这人从法院系统到公安系统，那都算是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要了解并不难，然而，越是了解，他却是越发的沮丧，虽然柳罡似乎缺点也不少，可是，还真没有什么致命的地方，经济上，貌似这小子根本就不缺钱，还在临山买了一座三层的小楼，而且，他也没有听说过任何有关柳罡收受贿赂的行为；人情案，这一点显然也没有，这小子在临山，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纯粹的孤家寡人，哪来的什么人情。
刑讯逼供……黄元奇摇了摇头，如果自己拿这个向柳罡开刀，恐怕，整个刑警队，乃至整个公安系统，都会把他当敌人，再说了，他也根本没有听说过柳罡刑讯逼供，唯一他无法调查到的就是柳罡当初审问孙来泽的那晚发生的事情，然而，此时孙来泽已经死去，身上，也没有刑讯留下的痕迹。
刘汉武……刘汉武好歹也是一个多年的刑警，应该不至于那么的不知道轻重，去介绍行贿者行贿看守所的人吧，这小子或者是为了转移矛盾，栽赃刘汉武……黄元奇应的心思，迅速的回到了刘汉武的身上，对于刘汉武，他可是比较欣赏的，刘汉武的情况，他也是一清二楚的，若说刘汉武会去买通看守所的民警，他真有些感觉着不可信，这也是他敢于直接下命令让柳罡放刘汉武的原因。再说了，就算刘汉武真的干了这样的事情，凭着刘汉武的经验，那也不可能让人找到证据。
一定是这样……越想，黄元奇越是觉着如此，心底的火气，也就越发的浓郁，他再次的抓起了电话，拔了出去，这一次，他拨打的，却不是柳罡的电话，而是汤寒英的电话。
“黄书记……”接到这个电话，汤寒英也是一阵的头痛，尽管已经从柳罡那里知道了确切的信息，可是，黄元奇毕竟是政法委书记。
“汤局长，汉武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黄元奇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而对刘汉武的称呼，也是亲切的汉武两个字。
“这事情，小柳也向我汇报了的，根据调查的结果，有着四个目击证人，证明刘汉武和行贿者有着往来，已经可以确定，在向黄泽海行贿的案子中，刘汉武起着关键的作用。”黄元奇兴师问罪的态度，却是让汤寒英也有些的不爽，政法委虽然算是公安局的上级，可是，政法委对于公安局内部事务，也并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它的作用，是协调政法各部门之间的工作，对于公安系统，他也就一个指导、督促的作用；而汤寒英当这个局长以来，黄元奇却是屡屡插手公安局内部事务，让他对于黄元奇，也没有多少的感冒，此时又占着理，因此，他的回答，那是毫不示弱，对柳罡的称呼，也亲热的用上了小柳。
“柳罡和刘汉武之间有着一些私人的恩怨，他查刘汉武的案子，很可能是公报私仇，我认为不是很合适。”汤寒英明着的维护柳罡，更是让黄元奇火气大了几分。
“那行，贾副局长今下午就会回来，我会让他亲自查办此案”汤寒英倒是爽快，直接的提出了替代人选。
“这……行”黄元奇虽然有些的不满意这个结果，却是委实的找不到理由反对，他可以表示对柳罡的不信任，却不能表示对贾玉林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