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失败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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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孙承欢睡得很不踏实。
因为这一天，他经历的事情有点多。
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具体梦到了什么，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了。
只是一身冷汗而已。
在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的天色中，孙承欢就爬起了床，洗了个澡冲掉了身上因为噩梦出的冷汗。
然后在驿站的院子里练起了刀法。
最近这一段时间他都已经把这个习惯放下了，可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他忽然觉得，要活下去，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要难得多……
在还能做抉择的时候，多努力一点吧！
不然当他再次面对像艾卓那样的对手的时候再后悔，可能真的就晚了。
早上的运动做完，吃过了早饭，艾琳才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手里还拎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大布偶，问孙承欢现在几点了，怎么还没有出门去干活儿……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小女孩儿……挺可爱的。
安排那个叫做赛琳娜的人给艾琳这里准备早饭之后，孙承欢就跟着索万和马斯特一起，前去拜访奥尼卡驿站里面阿斯特兰纳使团了。
只有孙承欢，索万和马斯特三个男人一起。
他们也见到了阿斯特兰纳的使团的团长，那个之前跟孙承欢有一面之缘的叫做卡修的人。
一阵的寒暄之后，话题很快进入正题。
这时候孙承欢才知道，原来马斯特是得到了长老会授权的跟阿斯特兰纳进行谈判的全权代表。
谈判的时候可不像是之前那样，所有的人都有对自己施放防止精神探查的魔法，所以，大家很多的时候的博弈，是一件很费时费力加费神的事情。
其实就是磨，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然后在底线之上多争得一分，那么，谈判之人的功劳也就增加一分。
孙承欢对于这种事是真的没什么兴趣。
而且可以看得出来，马斯特也没什么兴趣。
于是，索万就成为了这场谈判的主要谈判人。
谈判的角度也很有意思。
“你们这样我实在很难相信娅尔罗回去了之后能得到合适的待遇。”
“娅尔罗呢？你们现在重建长老会，她的位置是什么？”
“她的爵位继承方式居然要你们的长老会重新批准？你们之前的三王分治时期的政策是这样的吗？这不是笑话吗？”
“你们既然是要请她回去恢复祖制，那从封地到制度，都要回到之前的样子。现在这样，我们不放心她回去阿斯特兰纳，给某些人当旗帜，用完了就撕了。”
“娅尔罗是不是要回去不是我们说的算，也不是默斯的长老会说的算，是娅尔罗她自己说的算。你们这样，我真的怀疑她会愿意回去阿斯特兰纳……”
……
索万在那里摆出来一副娅尔罗的知心朋友的样子，孙承欢是觉得荒唐。
但是他只是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呆着。
就算有时候他都已经听出来了对面阿斯特兰纳人的底线的时候，他都选择保持沉默。
这一次默斯安排了这么多人跟着娅尔罗一起去阿斯特兰纳，大家都是有分工的。
自己已经把格兰特挤走了，不然今天的谈判显然应该是格兰特的任务。
甚至，可能原本安排的就是让格兰特成为娅尔罗的丈夫……
他站出来说这些话，是理直气壮的啊！
一个上午的谈判最后没有任何的结果。
双方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但是显然，两方坐在那里谈判的人，索万是因为年轻，没什么经验，对面的卡修则完全是一个魔法师，不会谈判。
还真不如找两个商人来谈有意义啊！
在离开阿斯特兰纳使团驻地的时候，孙承欢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不过他可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更不会傻到跳出来自己来接手这件事。
“还是索万来吧，这种事我实在是不在行。”
当看到了毫无进展同样有点无聊到无奈的马斯特找孙承欢提议，让他来试试担纲谈判的时候，孙承欢是这么回答的。
“他不行。”马斯特叹了口气，“今天一上午，他已经好几次把我们的谈判底线都露出来了。这样下去，我们会很被动的。”
“那要不然……”孙承欢想起来了一个人，“让杰西卡试试？”
“嗯……那行吧。”马斯特点了点头，“下午就你跟杰西卡两个人去找他们吧，我跟索万就不去了。”
“啊？为什么？”
“作为娅尔罗公主你私人特使去谈判呗！”马斯特想了想说，“就说娅尔罗公主希望自己得到保证……”
“对方能信嘛？”
“信不信反正都是我们的谈判代表，而且娅尔罗本来就跟杰西卡很熟，确实杰西卡也是对娅尔罗最了解的人了……”
“本来就很熟？”
“嗯，她们在第三学院就是同学。”
“……娅尔罗公主真的是第三学院的学生？”
“是啊！怎么，你觉得在这种事情上，有必要撒谎吗？”
“……我们明明是第二学院的学生，怎么就变成第三学院的了？”
“那是因为这一届第三学院的毕业生里除了杰西卡，就没有一个能用的。”马斯特叹了口气，“都是一群觉得自己继承爵位没有可能，就算再努力学习也不会有什么出路的人，每天就是去巴结那些有继承爵位的可能性的人……”
“那为什么在第二学院里没有这样啊？”
“因为有你啊！”马斯特笑了，“你们这几个平民学生是真的把第二学院的学生给盘活了。你是不知道，在推荐你们之前，第二学院的院长是怎么跟我说的，他说，他已经几十年没见过像你们这一届这么朝气蓬勃的学生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孙承欢忽然不好意思了。
“不说这个了，我去跟杰西卡说一下，让她下午跟你一起去找找阿斯特兰纳的人吧。”马斯特打算终结谈话了。
“嗯，我下午等她过来找我一起去。”
“行。”马斯特点了点头。
……
“听说你们上午谈判的很不成样子？”
“也不是不成样子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着急回纳泽尔吗？”
“我来这里就是来找你的啊！虽然你没事了，可是这一次一别，那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了，再说了，克特兰也还没到啊！”
李亚尔坐在那里跟艾琳一起笑眯眯的喝着茶，看着孙承欢。
他们两个似乎经过了一个上午，已经成了不错的朋友了。
“克特兰大概什么时候到？”
“昨天晚上收到信了，他和柯妮娜正在往过赶，估计今天晚上就到了……”
“柯妮娜？”孙承欢一愣。
看向了艾琳。
艾琳的脸上挂着一个带着揶揄意味的笑容。
“是啊！她也来了。”李亚尔似乎也知道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也是怪怪的，看着孙承欢。
“哦……”孙承欢点了点头。“对了，你既然你没什么事，帮忙出出主意呗？”
“出什么主意？”
“谈判啊！将来我要是在阿斯特兰纳混的好了，你们家来做生意，我的领地上少收税。”
“哟！这都是要有领地了？”李亚尔大笑了起来。
“开玩笑，在默斯我已经是公爵勋爵了，去了阿斯特兰纳不给我点封地，说的过去吗？”孙承欢反问了一句。
“对哦！大哥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聘请李亚尔哥哥去给你做管家？”
“对哦，李亚尔啊，你对于这个有兴趣吗？”
“……你们两个……”李亚尔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下午方便的话，带我去吧，我旁听一下，然后帮你分析一下对方的底线什么的……”
“底线我已经听出来了。”孙承欢摇了摇头，“娅尔罗回去，一切的规矩照旧，长老会解散，除了刘家之外另外两家王族虽然已经被灭族了，但是也还是有一些旁系远亲子弟，可以考虑从里面选立贤能。但是已经从刘家的领地上在这几年里分封出去的贵族的领地不可能再还给刘家了。”
“分出去了多少领地了？”
“七成吧？大概是这个数。”
“那不是开玩笑吗？她这个王爵还没有公爵的领地大了吧？”李亚尔笑了。
“是啊，所以我一直就没打算说话，我觉得他们谈判的心思就不诚。”孙承欢笑着点头。
“可是我觉得娅尔罗会答应的吧？”李亚尔想了想说，“就算只剩下三分之一了，那也还是她的地盘啊！”
“没有地，自然就没有钱粮，也没有兵力，没有人口……一个王爵，多少人盯着她，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种条件她要是都能答应的话，那我肯定无论如何都不会跟着去的。”孙承欢说的很坚决，“我对于加入必败的阵营，没有任何的兴趣。”
“那你能答应的条件底线是什么？”
“我？我想要的东西，可以不用你给我，但是只要名正言顺的，我能去抢，这就够了。”孙承欢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抢？”李亚尔愣了一下，笑了。
“是的。”孙承欢点头，一脸的诚恳，“我不需要别人为了我准备好什么东西，只要我的能力能去得到的，你不要拦着我就行。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不过抢这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感觉挺奇怪的呢。”李亚尔笑着摇头，“看来你去了第二学院，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了。要是之前的你最多就说说什么我会尽自己的努力，得到那些我能得到的东西，现在你可以说的出来，要是谁拦着我我也不是吃素的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孙承欢愣了一下，笑了。“好像是比原来狂妄了不少。”
“不是狂妄，这样挺好的。”李亚尔看着孙承欢一副要自我反省的样子，连忙说道。“这样就算是柯妮娜不在你身边了，我也放心了。”
“这有什么好的啊……容易惹麻烦啊！”孙承欢摇了摇头，“克特兰原来不就是这样，总被你教训他将来会因为这个吃亏。”
“你跟他不一样，他有的时候会想着一些他本来得不到或者不应该得到的东西，但是你不会，你很清楚自己能到哪里的，他不行。”李亚尔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今年他在第七学院里面弄一个叫做学生自治委员会的组织……”
“……他要干什么？”孙承欢听到这个话，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他想到了一个人。
前一段时间来找自己的那个同样是慕容家的人。
克特兰想在第七学院搞这个？
他……
“我拦住他了。”李亚尔看到了孙承欢的反应，笑了，“是啊，就跟第五学院的那个学生会什么的，是一回事。可是第七学院是什么地方？在那个里面折腾这些……”
“拦住了就好了。”孙承欢脸上则是一点笑容都没有，“这个可是……”
“是啊！搞不好会被抄家灭门的。”李亚尔点了点头，“不过因为这个，他多少对我有了点意见，最近这一段时间，他都很少找我了，总是自己一个人呆着，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就像这次过来一样，我到哪儿都找不到他，也没人知道他在哪……”
我知道，他在法师塔里。
孙承欢默默的在心里说。
不过他了没傻到把这件事说出来，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的，自己不小心知道了克特兰的，不代表克特兰愿意让他知道……
如果将来有一天克特兰愿意说出来的时候再说吧！
“也许他只是自己研究魔法去了吧。”孙承欢打了个哈哈，“克特兰不是那种那么小心眼的人，而且他又不笨，自然知道你是为了他好。”
“但愿吧……这一次他过来了，你可以问问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有意见了。”李亚尔点了点头。
“嗯……”
就在这个时候，赛琳娜来传话，杰西卡来拜访了。
“这么快就到了下午去谈判的时候了？”孙承欢一愣。
看了一眼计时器。
可不是，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自己跟李亚尔在这儿聊了一中午了啊！
“那你慢走了。”李亚尔笑着对孙承欢摆了摆手。
“走吧，一起去。”孙承欢看见李亚尔这个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我去算什么啊……”
“反正我们是私人身份，没关系的。”李俊翰笑着摇头，“之前在这儿你不是跟杰西卡聊的挺好的吗？要不然你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去？”
“……你真是越来越像克特兰了。”李亚尔拍了拍额头，有点无语的笑了。
这一晚上孙承欢睡得很不踏实。
因为这一天，他经历的事情有点多。
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具体梦到了什么，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了。
只是一身冷汗而已。
在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的天色中，孙承欢就爬起了床，洗了个澡冲掉了身上因为噩梦出的冷汗。
然后在驿站的院子里练起了刀法。
最近这一段时间他都已经把这个习惯放下了，可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他忽然觉得，要活下去，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要难得多……
在还能做抉择的时候，多努力一点吧！
不然当他再次面对像艾卓那样的对手的时候再后悔，可能真的就晚了。
早上的运动做完，吃过了早饭，艾琳才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手里还拎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大布偶，问孙承欢现在几点了，怎么还没有出门去干活儿……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小女孩儿……挺可爱的。
安排那个叫做赛琳娜的人给艾琳这里准备早饭之后，孙承欢就跟着索万和马斯特一起，前去拜访奥尼卡驿站里面阿斯特兰纳使团了。
只有孙承欢，索万和马斯特三个男人一起。
他们也见到了阿斯特兰纳的使团的团长，那个之前跟孙承欢有一面之缘的叫做卡修的人。
一阵的寒暄之后，话题很快进入正题。
这时候孙承欢才知道，原来马斯特是得到了长老会授权的跟阿斯特兰纳进行谈判的全权代表。
谈判的时候可不像是之前那样，所有的人都有对自己施放防止精神探查的魔法，所以，大家很多的时候的博弈，是一件很费时费力加费神的事情。
其实就是磨，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然后在底线之上多争得一分，那么，谈判之人的功劳也就增加一分。
孙承欢对于这种事是真的没什么兴趣。
而且可以看得出来，马斯特也没什么兴趣。
于是，索万就成为了这场谈判的主要谈判人。
谈判的角度也很有意思。
“你们这样我实在很难相信娅尔罗回去了之后能得到合适的待遇。”
“娅尔罗呢？你们现在重建长老会，她的位置是什么？”
“她的爵位继承方式居然要你们的长老会重新批准？你们之前的三王分治时期的政策是这样的吗？这不是笑话吗？”
“你们既然是要请她回去恢复祖制，那从封地到制度，都要回到之前的样子。现在这样，我们不放心她回去阿斯特兰纳，给某些人当旗帜，用完了就撕了。”
“娅尔罗是不是要回去不是我们说的算，也不是默斯的长老会说的算，是娅尔罗她自己说的算。你们这样，我真的怀疑她会愿意回去阿斯特兰纳……”
……
索万在那里摆出来一副娅尔罗的知心朋友的样子，孙承欢是觉得荒唐。
但是他只是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呆着。
就算有时候他都已经听出来了对面阿斯特兰纳人的底线的时候，他都选择保持沉默。
这一次默斯安排了这么多人跟着娅尔罗一起去阿斯特兰纳，大家都是有分工的。
自己已经把格兰特挤走了，不然今天的谈判显然应该是格兰特的任务。
甚至，可能原本安排的就是让格兰特成为娅尔罗的丈夫……
他站出来说这些话，是理直气壮的啊！
一个上午的谈判最后没有任何的结果。
双方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但是显然，两方坐在那里谈判的人，索万是因为年轻，没什么经验，对面的卡修则完全是一个魔法师，不会谈判。
还真不如找两个商人来谈有意义啊！
在离开阿斯特兰纳使团驻地的时候，孙承欢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不过他可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更不会傻到跳出来自己来接手这件事。
“还是索万来吧，这种事我实在是不在行。”
当看到了毫无进展同样有点无聊到无奈的马斯特找孙承欢提议，让他来试试担纲谈判的时候，孙承欢是这么回答的。
“他不行。”马斯特叹了口气，“今天一上午，他已经好几次把我们的谈判底线都露出来了。这样下去，我们会很被动的。”
“那要不然……”孙承欢想起来了一个人，“让杰西卡试试？”
“嗯……那行吧。”马斯特点了点头，“下午就你跟杰西卡两个人去找他们吧，我跟索万就不去了。”
“啊？为什么？”
“作为娅尔罗公主你私人特使去谈判呗！”马斯特想了想说，“就说娅尔罗公主希望自己得到保证……”
“对方能信嘛？”
“信不信反正都是我们的谈判代表，而且娅尔罗本来就跟杰西卡很熟，确实杰西卡也是对娅尔罗最了解的人了……”
“本来就很熟？”
“嗯，她们在第三学院就是同学。”
“……娅尔罗公主真的是第三学院的学生？”
“是啊！怎么，你觉得在这种事情上，有必要撒谎吗？”
“……我们明明是第二学院的学生，怎么就变成第三学院的了？”
“那是因为这一届第三学院的毕业生里除了杰西卡，就没有一个能用的。”马斯特叹了口气，“都是一群觉得自己继承爵位没有可能，就算再努力学习也不会有什么出路的人，每天就是去巴结那些有继承爵位的可能性的人……”
“那为什么在第二学院里没有这样啊？”
“因为有你啊！”马斯特笑了，“你们这几个平民学生是真的把第二学院的学生给盘活了。你是不知道，在推荐你们之前，第二学院的院长是怎么跟我说的，他说，他已经几十年没见过像你们这一届这么朝气蓬勃的学生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孙承欢忽然不好意思了。
“不说这个了，我去跟杰西卡说一下，让她下午跟你一起去找找阿斯特兰纳的人吧。”马斯特打算终结谈话了。
“嗯，我下午等她过来找我一起去。”
“行。”马斯特点了点头。
……
“听说你们上午谈判的很不成样子？”
“也不是不成样子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着急回纳泽尔吗？”
“我来这里就是来找你的啊！虽然你没事了，可是这一次一别，那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了，再说了，克特兰也还没到啊！”
李亚尔坐在那里跟艾琳一起笑眯眯的喝着茶，看着孙承欢。
他们两个似乎经过了一个上午，已经成了不错的朋友了。
“克特兰大概什么时候到？”
“昨天晚上收到信了，他和柯妮娜正在往过赶，估计今天晚上就到了……”
“柯妮娜？”孙承欢一愣。
看向了艾琳。
艾琳的脸上挂着一个带着揶揄意味的笑容。
“是啊！她也来了。”李亚尔似乎也知道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也是怪怪的，看着孙承欢。
“哦……”孙承欢点了点头。“对了，你既然你没什么事，帮忙出出主意呗？”
“出什么主意？”
“谈判啊！将来我要是在阿斯特兰纳混的好了，你们家来做生意，我的领地上少收税。”
“哟！这都是要有领地了？”李亚尔大笑了起来。
“开玩笑，在默斯我已经是公爵勋爵了，去了阿斯特兰纳不给我点封地，说的过去吗？”孙承欢反问了一句。
“对哦！大哥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聘请李亚尔哥哥去给你做管家？”
“对哦，李亚尔啊，你对于这个有兴趣吗？”
“……你们两个……”李亚尔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下午方便的话，带我去吧，我旁听一下，然后帮你分析一下对方的底线什么的……”
“底线我已经听出来了。”孙承欢摇了摇头，“娅尔罗回去，一切的规矩照旧，长老会解散，除了刘家之外另外两家王族虽然已经被灭族了，但是也还是有一些旁系远亲子弟，可以考虑从里面选立贤能。但是已经从刘家的领地上在这几年里分封出去的贵族的领地不可能再还给刘家了。”
“分出去了多少领地了？”
“七成吧？大概是这个数。”
“那不是开玩笑吗？她这个王爵还没有公爵的领地大了吧？”李亚尔笑了。
“是啊，所以我一直就没打算说话，我觉得他们谈判的心思就不诚。”孙承欢笑着点头。
“可是我觉得娅尔罗会答应的吧？”李亚尔想了想说，“就算只剩下三分之一了，那也还是她的地盘啊！”
“没有地，自然就没有钱粮，也没有兵力，没有人口……一个王爵，多少人盯着她，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种条件她要是都能答应的话，那我肯定无论如何都不会跟着去的。”孙承欢说的很坚决，“我对于加入必败的阵营，没有任何的兴趣。”
“那你能答应的条件底线是什么？”
“我？我想要的东西，可以不用你给我，但是只要名正言顺的，我能去抢，这就够了。”孙承欢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抢？”李亚尔愣了一下，笑了。
“是的。”孙承欢点头，一脸的诚恳，“我不需要别人为了我准备好什么东西，只要我的能力能去得到的，你不要拦着我就行。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不过抢这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感觉挺奇怪的呢。”李亚尔笑着摇头，“看来你去了第二学院，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了。要是之前的你最多就说说什么我会尽自己的努力，得到那些我能得到的东西，现在你可以说的出来，要是谁拦着我我也不是吃素的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孙承欢愣了一下，笑了。“好像是比原来狂妄了不少。”
“不是狂妄，这样挺好的。”李亚尔看着孙承欢一副要自我反省的样子，连忙说道。“这样就算是柯妮娜不在你身边了，我也放心了。”
“这有什么好的啊……容易惹麻烦啊！”孙承欢摇了摇头，“克特兰原来不就是这样，总被你教训他将来会因为这个吃亏。”
“你跟他不一样，他有的时候会想着一些他本来得不到或者不应该得到的东西，但是你不会，你很清楚自己能到哪里的，他不行。”李亚尔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今年他在第七学院里面弄一个叫做学生自治委员会的组织……”
“……他要干什么？”孙承欢听到这个话，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他想到了一个人。
前一段时间来找自己的那个同样是慕容家的人。
克特兰想在第七学院搞这个？
他……
“我拦住他了。”李亚尔看到了孙承欢的反应，笑了，“是啊，就跟第五学院的那个学生会什么的，是一回事。可是第七学院是什么地方？在那个里面折腾这些……”
“拦住了就好了。”孙承欢脸上则是一点笑容都没有，“这个可是……”
“是啊！搞不好会被抄家灭门的。”李亚尔点了点头，“不过因为这个，他多少对我有了点意见，最近这一段时间，他都很少找我了，总是自己一个人呆着，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就像这次过来一样，我到哪儿都找不到他，也没人知道他在哪……”
我知道，他在法师塔里。
孙承欢默默的在心里说。
不过他了没傻到把这件事说出来，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的，自己不小心知道了克特兰的，不代表克特兰愿意让他知道……
如果将来有一天克特兰愿意说出来的时候再说吧！
“也许他只是自己研究魔法去了吧。”孙承欢打了个哈哈，“克特兰不是那种那么小心眼的人，而且他又不笨，自然知道你是为了他好。”
“但愿吧……这一次他过来了，你可以问问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有意见了。”李亚尔点了点头。
“嗯……”
就在这个时候，赛琳娜来传话，杰西卡来拜访了。
“这么快就到了下午去谈判的时候了？”孙承欢一愣。
看了一眼计时器。
可不是，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自己跟李亚尔在这儿聊了一中午了啊！
“那你慢走了。”李亚尔笑着对孙承欢摆了摆手。
“走吧，一起去。”孙承欢看见李亚尔这个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我去算什么啊……”
“反正我们是私人身份，没关系的。”李俊翰笑着摇头，“之前在这儿你不是跟杰西卡聊的挺好的吗？要不然你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去？”
“……你真是越来越像克特兰了。”李亚尔拍了拍额头，有点无语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