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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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昊默默地把景墨精彩纷呈的表情尽收眼底，终于眼睛眯了眯，他对自己的光头本没那么在意，可架不住景墨狂笑不止的声音实在惹眼。加上涌出考点的学生越来越多，蒋昊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就被当成大熊猫围观了，只好拽过毫无自觉的景墨，快速拐过前面的路口，直到走进一条寂静的巷子才停下。
许是感受到男人投来的幽幽的目光，景墨终于停了下来，可还意犹未尽地擦了擦眼睛。
别误会，他不是感动，只是笑出眼泪来了。
“这么好笑？”蒋昊抱臂靠在墙角，搞不懂他笑点这么如此之低。
本以为他最多惊讶一下，没料他竟是快要笑抽了。
“还行。”静下来的景墨，终于有空闲来整理再次见到蒋昊的复杂情绪了。也因此，突然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头了。尤其是蒋昊就那么倚在墙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颇有点不自在。好吧，大哥我错了，不该笑你的光头。求别用眼神控诉，他脸皮薄。
“那个，你怎么回来了。”万般尴尬下，景墨问了个白痴问题。
还能怎么，自然是高考啊。只是这么长一段时间这个人杳无音讯，别说短信电话了，就连孟阳亲自去蒋家问，都没问出半点消息。高考的准考证也没来领，导致蒋昊和孟阳一直以为他真的要从军报国，为党和人民效忠一辈子了。
蒋昊不知他繁复的思绪，也不觉得他的问题白痴，解释道：“队里放假。”
咦，景墨对上他的眼，声音带点急切和错愕，“那你还要归队？”
他不明白，为什么蒋昊特意跑到部队去，如果只是历练的话，都快半年了还不够么。
“嗯，六点。”蒋昊声音沉稳，听不出一丝起伏。可是景墨却心里一惊，那岂不是马上就要走了。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只是抽空回来考个试而已，对他而言，就像回来探个亲一样平常。景墨低着头，道：“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吧。”杵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算什么。
蒋昊看了看表，径直打出租带他去了市中心。
景墨纳闷地跟着他，最后发现他竟然带他走进了……麦当劳。
景墨发现，蒋昊的光头在人群中还挺显眼的，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你想吃点什么。”蒋昊一边排队一边问他。
唔，景墨一时间有点错乱。为什么这附近有这么多西餐厅不去，偏要来麦当劳。他摸了摸鼻子，道：“来杯喝的就行，要冰的。”
蒋昊帮他点了杯橙汁，本想给他点汉堡，却被景墨阻止了，他对这些快餐食品很不感冒，这里他能吃的还真的很少。
“讨厌这里？”两人挑了个靠窗的座位，蒋昊端着托盘坐下时随意一问。
景墨摇了摇头，“我只是还没饿。”实际他不是对吃的很挑剔的人，荤素不忌，可就独爱中式美食，西餐的话吃吃牛排、甜点沙拉还可以，唯独不喜欢吃汉堡披萨这些。
蒋昊看来也对这些速食西餐兴趣寥寥，景墨不想纠结这个问题，随便找了个话题，“你该不会准备报军校？”
知道他来高考，景墨放心了很多，至少说明这厮不是直接留在部队。还是要上大学的。
“你觉得呢。”蒋昊撩起眼皮，不答反问。
景墨笑了，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笃定道：“不会。”
蒋昊皱眉咬了一口麦香鸡腿，也笑了，“哦，为什么？”
哪里为什么，景墨窘，他就是凭感觉了。就觉得蒋昊没一口肯定了，那答案肯定反面的。这也算是他的一个小小习惯。
不过，又看到蒋昊亮出的一口白牙，景墨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以前的蒋昊多么高冷英俊啊，可这么一黑，总有一种无厘头的感觉。尤其是配上他那个光头。虽然还是帅吧，可笑起来总有种痞痞的感觉。就好像眼前这人不是他熟悉的蒋昊了。
哎，景墨心里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如果，蒋昊真的毁容了或者变丑了，自己会不会就不喜欢他了。
毕竟他某种意义上也是个颜狗。不然就蒋昊这信冷面冷心、看起来总是性冷淡的脾性，他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那个，部队很苦吗。”本想问他怎么晒黑成这样的，又怕打击到他的自信，只好委婉地换个角度。
“嗯。”蒋昊思忖片刻，想起什么，才道，“可也挺有趣的。”
有趣？景墨不明白他的意思，可看他狭长的眼睛竟是带着点笑意，也放松了很多。看样子，去部队不仅是改变了他的造型，就连气质也改变了。景墨觉得，他好像变得爱笑了。
奇怪，一般的人在部队待一段时间，不是会变得更加不苟言笑，更加沉默，意志坚定，嗯，就像蒋昊他爸一样。就算退役了，还是无法掩盖军人的狠戾和严谨作风。可蒋昊，却是与之相反。景墨闷闷地想着，又马上释怀了。这样也好，至少现在看来，这家伙稍微有那么点接地气了。
两人聊着聊着，景墨突然感到窗边一片黑影笼罩下来，他抬头一看，差点又被吓到。
只见几个穿着军绿套装的光头，叠罗汉似的贴在窗外，每张黝黑的脸上都露出一口阴森森的大白牙。真是凶残。
“昊子！”最中间的光头哥对蒋昊招了招手，然后对景墨指了指。
唔，其实这些人光看脸，都是五官端正的娃，如果好好凸个造型的话，肯定都是大帅哥。
就是……要不是那明晃晃的军装，就这光头加黝黑的皮肤，还真以为他们是从牢房放出来的黑社会呢。
“昊子，快点！”因为这群人实在太吸睛了，景墨忙和蒋昊忙从麦当劳走出去。拐了个弯儿，景墨才看到路中间停了辆特别霸气的军用越野车，只是车身用树枝和树叶盖着，说实话，隐蔽性真好，他也是走近了才发现。
“那我走了。”蒋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拉开车门。
景墨此刻突然词穷了，明明知道蒋昊很快就会回来，可他心里很不舍。唉，明明心里住着个大老爷们。可此时扭捏个什么啊。
景墨看见驾驶座里挤着很多光头，一个个都坤长脖子，带着笑，尤其是副驾驶那个，浓眉大眼看起来比蒋昊更痞气，还在打趣啊，“昊子，你这就不对啊。快，好不容易和弟见到了，抱一个嘛。”
景墨闻言脸色微窘，像是掩盖自己内心期待般，他大声喊了句“蒋昊”。
“那个……”见蒋昊转过来，景墨情急之中，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下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生日，我想提前问你要一件礼物。”
这句话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蒋昊大概看着刚才还有点羞涩的青年，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变化太快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总感觉，这小子又要坑人了。
蒋昊迟疑了一下，走过去，等着他的下文。
礼物？他根本没准备。可是如果现在他就索要的话，那只可能是……
想及此，蒋昊觉得不管是什么，他大概都很难办。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了。可没想到，他猜到了过程却没猜到结果。因为，景墨说的是——
“可以让我摸摸你的光头吗。”眼前的人突然伸出手，五指张开，做着揉捏的动作。那狡黠的笑容也愈发扩大……
蒋昊哑然地呆住，然后，他立刻装作没听到似的转身，可是，已经迟了。
景墨倏地跳到他身上，还死死地把他按在身下，伸出魔爪在他光头上又揉又摸，还开心地叫道：“死小子，让我摸摸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一旁的光头队友们已经惊呆了，不是因为蒋昊吃瘪，而是看到眼前这个小伙子竟然把蒋昊擒在身下，哎哟喂，昊子，我们五队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不过，小兄弟，干得漂亮！
三分钟之后，景墨终于放开了完全颜面尽失的蒋昊。舔舔嘴唇，一字一句，勾唇道：“谢谢，你的大礼我很喜欢。”
怎么样，他大概是敢摸蒋昊光头的第一人吧。
哟，真是完美的离别啊。
眼前的青年那眉眼带笑的样子，让蒋昊看的牙痒痒。他本以为经过这大半年的地狱式历练，以及他大哥的额外“加餐”还有老头子的“特殊照顾”，他的身体素质有了质的飞跃。却没想到，他现在连景墨都抗不过。这小子，难道是吃金坷垃长大的？
当着这么多队友的面，他当然不能表现的太小气。
只是，心里那种不畅快是怎么回事。
看着景墨那眉眼上挑，得意又开心的模样，他觉得内心的憋闷在此刻全部爆发。
好胜心一起，他就无法压抑那种想要压倒他的强烈*。径直走到景墨面前，他轻轻地在他耳边吐出七个字，“等我回来，干♂翻你！”
明明云淡风轻的话，说出来却带着隐隐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说完这句话，蒋昊也不管景墨的反应，头也不回地窜上越野车。
直到车子发动，景墨还一脸懵逼。
他看到，越野车开走的那一刹那，蒋昊仰起头，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一脸愉悦地望着他。
那凌厉的黑眸里，微微闪烁着光芒。那兴奋不已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他命中注定的猎物。而他，势在必得！
蒋昊默默地把景墨精彩纷呈的表情尽收眼底，终于眼睛眯了眯，他对自己的光头本没那么在意，可架不住景墨狂笑不止的声音实在惹眼。加上涌出考点的学生越来越多，蒋昊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就被当成大熊猫围观了，只好拽过毫无自觉的景墨，快速拐过前面的路口，直到走进一条寂静的巷子才停下。
许是感受到男人投来的幽幽的目光，景墨终于停了下来，可还意犹未尽地擦了擦眼睛。
别误会，他不是感动，只是笑出眼泪来了。
“这么好笑？”蒋昊抱臂靠在墙角，搞不懂他笑点这么如此之低。
本以为他最多惊讶一下，没料他竟是快要笑抽了。
“还行。”静下来的景墨，终于有空闲来整理再次见到蒋昊的复杂情绪了。也因此，突然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头了。尤其是蒋昊就那么倚在墙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颇有点不自在。好吧，大哥我错了，不该笑你的光头。求别用眼神控诉，他脸皮薄。
“那个，你怎么回来了。”万般尴尬下，景墨问了个白痴问题。
还能怎么，自然是高考啊。只是这么长一段时间这个人杳无音讯，别说短信电话了，就连孟阳亲自去蒋家问，都没问出半点消息。高考的准考证也没来领，导致蒋昊和孟阳一直以为他真的要从军报国，为党和人民效忠一辈子了。
蒋昊不知他繁复的思绪，也不觉得他的问题白痴，解释道：“队里放假。”
咦，景墨对上他的眼，声音带点急切和错愕，“那你还要归队？”
他不明白，为什么蒋昊特意跑到部队去，如果只是历练的话，都快半年了还不够么。
“嗯，六点。”蒋昊声音沉稳，听不出一丝起伏。可是景墨却心里一惊，那岂不是马上就要走了。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只是抽空回来考个试而已，对他而言，就像回来探个亲一样平常。景墨低着头，道：“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吧。”杵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算什么。
蒋昊看了看表，径直打出租带他去了市中心。
景墨纳闷地跟着他，最后发现他竟然带他走进了……麦当劳。
景墨发现，蒋昊的光头在人群中还挺显眼的，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你想吃点什么。”蒋昊一边排队一边问他。
唔，景墨一时间有点错乱。为什么这附近有这么多西餐厅不去，偏要来麦当劳。他摸了摸鼻子，道：“来杯喝的就行，要冰的。”
蒋昊帮他点了杯橙汁，本想给他点汉堡，却被景墨阻止了，他对这些快餐食品很不感冒，这里他能吃的还真的很少。
“讨厌这里？”两人挑了个靠窗的座位，蒋昊端着托盘坐下时随意一问。
景墨摇了摇头，“我只是还没饿。”实际他不是对吃的很挑剔的人，荤素不忌，可就独爱中式美食，西餐的话吃吃牛排、甜点沙拉还可以，唯独不喜欢吃汉堡披萨这些。
蒋昊看来也对这些速食西餐兴趣寥寥，景墨不想纠结这个问题，随便找了个话题，“你该不会准备报军校？”
知道他来高考，景墨放心了很多，至少说明这厮不是直接留在部队。还是要上大学的。
“你觉得呢。”蒋昊撩起眼皮，不答反问。
景墨笑了，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笃定道：“不会。”
蒋昊皱眉咬了一口麦香鸡腿，也笑了，“哦，为什么？”
哪里为什么，景墨窘，他就是凭感觉了。就觉得蒋昊没一口肯定了，那答案肯定反面的。这也算是他的一个小小习惯。
不过，又看到蒋昊亮出的一口白牙，景墨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以前的蒋昊多么高冷英俊啊，可这么一黑，总有一种无厘头的感觉。尤其是配上他那个光头。虽然还是帅吧，可笑起来总有种痞痞的感觉。就好像眼前这人不是他熟悉的蒋昊了。
哎，景墨心里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如果，蒋昊真的毁容了或者变丑了，自己会不会就不喜欢他了。
毕竟他某种意义上也是个颜狗。不然就蒋昊这信冷面冷心、看起来总是性冷淡的脾性，他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那个，部队很苦吗。”本想问他怎么晒黑成这样的，又怕打击到他的自信，只好委婉地换个角度。
“嗯。”蒋昊思忖片刻，想起什么，才道，“可也挺有趣的。”
有趣？景墨不明白他的意思，可看他狭长的眼睛竟是带着点笑意，也放松了很多。看样子，去部队不仅是改变了他的造型，就连气质也改变了。景墨觉得，他好像变得爱笑了。
奇怪，一般的人在部队待一段时间，不是会变得更加不苟言笑，更加沉默，意志坚定，嗯，就像蒋昊他爸一样。就算退役了，还是无法掩盖军人的狠戾和严谨作风。可蒋昊，却是与之相反。景墨闷闷地想着，又马上释怀了。这样也好，至少现在看来，这家伙稍微有那么点接地气了。
两人聊着聊着，景墨突然感到窗边一片黑影笼罩下来，他抬头一看，差点又被吓到。
只见几个穿着军绿套装的光头，叠罗汉似的贴在窗外，每张黝黑的脸上都露出一口阴森森的大白牙。真是凶残。
“昊子！”最中间的光头哥对蒋昊招了招手，然后对景墨指了指。
唔，其实这些人光看脸，都是五官端正的娃，如果好好凸个造型的话，肯定都是大帅哥。
就是……要不是那明晃晃的军装，就这光头加黝黑的皮肤，还真以为他们是从牢房放出来的黑社会呢。
“昊子，快点！”因为这群人实在太吸睛了，景墨忙和蒋昊忙从麦当劳走出去。拐了个弯儿，景墨才看到路中间停了辆特别霸气的军用越野车，只是车身用树枝和树叶盖着，说实话，隐蔽性真好，他也是走近了才发现。
“那我走了。”蒋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拉开车门。
景墨此刻突然词穷了，明明知道蒋昊很快就会回来，可他心里很不舍。唉，明明心里住着个大老爷们。可此时扭捏个什么啊。
景墨看见驾驶座里挤着很多光头，一个个都坤长脖子，带着笑，尤其是副驾驶那个，浓眉大眼看起来比蒋昊更痞气，还在打趣啊，“昊子，你这就不对啊。快，好不容易和弟见到了，抱一个嘛。”
景墨闻言脸色微窘，像是掩盖自己内心期待般，他大声喊了句“蒋昊”。
“那个……”见蒋昊转过来，景墨情急之中，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下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生日，我想提前问你要一件礼物。”
这句话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蒋昊大概看着刚才还有点羞涩的青年，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变化太快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总感觉，这小子又要坑人了。
蒋昊迟疑了一下，走过去，等着他的下文。
礼物？他根本没准备。可是如果现在他就索要的话，那只可能是……
想及此，蒋昊觉得不管是什么，他大概都很难办。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了。可没想到，他猜到了过程却没猜到结果。因为，景墨说的是——
“可以让我摸摸你的光头吗。”眼前的人突然伸出手，五指张开，做着揉捏的动作。那狡黠的笑容也愈发扩大……
蒋昊哑然地呆住，然后，他立刻装作没听到似的转身，可是，已经迟了。
景墨倏地跳到他身上，还死死地把他按在身下，伸出魔爪在他光头上又揉又摸，还开心地叫道：“死小子，让我摸摸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一旁的光头队友们已经惊呆了，不是因为蒋昊吃瘪，而是看到眼前这个小伙子竟然把蒋昊擒在身下，哎哟喂，昊子，我们五队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不过，小兄弟，干得漂亮！
三分钟之后，景墨终于放开了完全颜面尽失的蒋昊。舔舔嘴唇，一字一句，勾唇道：“谢谢，你的大礼我很喜欢。”
怎么样，他大概是敢摸蒋昊光头的第一人吧。
哟，真是完美的离别啊。
眼前的青年那眉眼带笑的样子，让蒋昊看的牙痒痒。他本以为经过这大半年的地狱式历练，以及他大哥的额外“加餐”还有老头子的“特殊照顾”，他的身体素质有了质的飞跃。却没想到，他现在连景墨都抗不过。这小子，难道是吃金坷垃长大的？
当着这么多队友的面，他当然不能表现的太小气。
只是，心里那种不畅快是怎么回事。
看着景墨那眉眼上挑，得意又开心的模样，他觉得内心的憋闷在此刻全部爆发。
好胜心一起，他就无法压抑那种想要压倒他的强烈*。径直走到景墨面前，他轻轻地在他耳边吐出七个字，“等我回来，干♂翻你！”
明明云淡风轻的话，说出来却带着隐隐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说完这句话，蒋昊也不管景墨的反应，头也不回地窜上越野车。
直到车子发动，景墨还一脸懵逼。
他看到，越野车开走的那一刹那，蒋昊仰起头，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一脸愉悦地望着他。
那凌厉的黑眸里，微微闪烁着光芒。那兴奋不已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他命中注定的猎物。而他，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