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出差是个什么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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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于莫青就早早地被林寒水“拽”起了床，因为不到六点林寒水就开始洗脸刷牙了，虽然动作很轻但是突如其来的亮光还是让于莫青睁开了眼睛。于莫青真是想要找个人打几下出出气，为什么要和这祸水住一起，因为林寒水向来是早起控，虽然明明再晚半个小时起床也不会耽误事的。
“你晚起一点儿能死啊？”于莫青没好气地从床上下来，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打扰到您了？不好意思，下次我再轻一点。”林寒水的声音从卫生间里幽幽地响起。
于莫青哼了一声就没再回应了，谁让自己属于那种外界有点动静就睡不着觉的主。就这么不痛快地想着，于莫青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自动穿好了正经的职业装，白衬衫深蓝色外套外加黑短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严肃得像林寒水那个白痴一样。
自己果然是和那祸水呆久了吗，于莫青自嘲地想。
今天工作其实都蛮轻松的，也就是在公司宣传集聚点设几个展位做做宣传就可以了。对于于莫青这种懒得动活的人坐在展位上真是再适合不过。就连嘴皮子自己都不用耍，因为慕雪儿和那几个人事部员工对这种活儿熟悉得很。
没想到于氏餐饮前的展位异常火爆，整个一上午来参观了解的人络绎不绝。于莫青很不情愿地也要上前去讲解宣传，因为人手确实不太够了，如果这时候上司还是袖手旁观的话就别想混下去了。更何况，于莫青知道自己嘴皮子上的功夫还是蛮厉害的，胡侃就能把客户看得晕头转向着了道，因此自己如果不上的话还是蛮可惜的。
到了中午十二点多，于莫青的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准备和同事去吃午饭时展位前却还有人，因为林寒水那个停不下来的工作狂根本就一直自顾自地和客人沟通着，没理会过要去吃饭这个提议。混蛋啊是谁说不吃饭对身体不好的！教育完我自己又破罐子破摔了是嘛！
哼，白痴你要是得了胃穿孔别怪我。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不知为何还是打算给林寒水带点午饭。
何臻见林寒水这么忙也很想去上前帮助，但被慕雪儿拦住了。
“你也帮不上林总监什么忙，”慕雪儿拉住何臻直戳了当地说，“中午人少了一些，以林总监的能力是没问题的，一会儿给她带点饭。”
虽然这话很不中听但何臻知道是真的，因为整个上午因为自己的羞涩一见到陌生人就容易脸红，真的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为了不给林总监添乱，只好和同事们先去吃饭了。
到了旁边的餐厅众人点完了餐后，何臻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问于莫青：“于经理，我能为林总监点一份吗？”
“不用，我已经点好了。”于莫青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发，票，耸了耸肩说道。
“哦，谢谢您。”何臻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你谢我干什么？”于莫青有些哭笑不得，同时疑惑地看了何臻一眼。
“没，没有......”何臻赶快溜之大吉。
回到座位后，何臻身旁的慕雪儿邪魅地笑了一下，悄悄冲她说：“我知道你失恋对象是谁了。”
“啊，啊？”何臻猝不及防地看向了慕雪儿勾起的丹凤眼。
“不过别担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慕雪儿搅了搅面前的美式拿铁慢悠悠地说，“不过年轻就是敢爱敢恨嘛，没什么丢人的。”
回到展位时，林寒水刚刚送走了一批参观者，脸色有些苍白地坐了下来微微喘着气。看到林总监那么辛苦，人事部的员工立刻顶了上去，让林寒水得以休息一下。
于莫青踏着高高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将鸡排盖饭粗暴地塞给林寒水，让林寒水愣了一下。林寒水怀里揣着鸡排饭看了看，闻到了肉的香味，嘴角不经意地扬起。
“快吃吧。”于莫青扭过头不想看林寒水杀伤力max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林寒水将垂到胸前的黑发别到耳后，平静地说：“谢谢于经理，我还以为今天中午我吃不上饭了。”
“不吃饭你是要胃穿孔吗？哪那么多话快吃吧！”于莫青没好气地看着林寒水的眼睛说。
然而林寒水只是看着于莫青微笑，眼下的卧蚕渐渐浮现出来，让于莫青觉得全身发酥发麻，便赶紧快步走开了。
这祸水是有多少妖术，笑一下杀伤力都这么大，于莫青恨恨地想。
正常的宣传活动虽然累，但是于莫青更担心之后的活动，那就是晚上和海洛餐饮企业的董事长会见并谈谈合作的事。说是会见，也就是去个高档餐厅吃吃饭喝喝酒顺便吹吹耳边风。海洛餐饮企业毫不夸张地说是全国餐饮企业中的最大头，拥有超过五百家连锁店，每年的总营业额上亿，因此海洛的张董事长可以说是最应该巴结的那个。
但于莫青对于官场上的这种潜规则很是厌恶，要不是自己老爸说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约见到张董事，自己才不会想要去和那种油头滑面的老男人帮一起吃饭。万恶的老爸还让自己带着那烂老弟，能不把事儿搅黄了就不错了。为了避免尴尬，于莫青觉得应该再带着几个帮手。既然对方是公司高层干事，那自己也要带高层干事，那么只剩下拿得出手说出职位不丢人的林寒水和撑场面的慕雪儿了。虽然慕雪儿脾气坏嘴巴毒，但真遇到正经事时还是有分寸的，所以于莫青并不担心。
晚上6点半，于莫青等人如约到了苏州饭店。在饭店等了很长时间，该上的菜都上得齐齐的了，海洛的大头们才慢悠悠地出现，耍大牌的作风让于莫青很是窝火。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更高一层的强者呢，如今的社会弱肉强食，弱者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张董事您好，”于莫青与面前那个秃头大脑门的四十岁上下的老年人握了握手，脸上假意的笑容淋漓尽致，“我是于氏餐饮的副经理，于莫青。”
“于小姐你好。”张董事看了看眼前这个娇小的美女露出了一丝老司机的笑容，让于莫青感到十分厌恶。
“这是我们的首席技术官，于墨朱先生。”于莫青说出了听起来最正式最霸气的职位称呼，老大不情愿地介绍了自己完全拿不出手还有一丝怯场的老弟，明明这老弟全无技术储备可言很是丢人。
“这是我们的首席财务官,林寒水小姐。”于莫青强忍住心中的恶心，满脸笑容地介绍着一脸冰山样但仍旧很吸引那帮老男人的林寒水。
“这是我们人力资源总监，慕雪儿小姐。”
入座之后，于莫青发现对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工作合作上，尽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让自己很是心烦。而自己这边也就自己和慕雪儿比较擅长聊天，林寒水本来就不适合聊天，在酒席上显得像块木头。而于墨朱则是能力不行，说出来的话总是没头没脑的，让于莫青不得不生生蹩回自己老弟的话。
但最后，张董事大概是被于莫青哄高兴了，总算抛出了连锁合作的合同，让于莫青松了一口气。在合同没有正是敲定前，对方还是可以反悔的，因此于莫青知道最后能否把控对方的情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于经理，我们来干一杯吧。”在酒席的末尾，张董事露出猥琐地笑容，站起来走向于莫青。
于莫青心里冷笑一声，站了起来表面却仍然笑容不减，举起手中的白酒杯：“好。希望我们两个公司合作愉快。”
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超出了于莫青的意料。张董事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一直在找各种理由灌自己的酒。慕雪儿则被海洛的吴主管劝酒，不过于莫青知道慕雪儿酒量大得吓人，吴主管再怎么弄都是渣渣。
于墨朱早就被于莫青打发走了害怕添乱，所以酒席上只剩下于莫青，林寒水和慕雪儿对抗对面的三个老总。对面的三个老总清一水的残花败柳老男人，让于莫青感觉空气中有种作呕的感觉。
但自己就不一样了，虽然酒量不小但真的有顶不住的趋势，因为自己擅长喝啤酒却不常喝白酒。于莫青发现一直沉默冰山一样的林寒水在旁边微微瞪着眼，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
“于经理好酒量，再来喝一杯嘛。”张董事举起酒杯，作碰杯状。他的嘴咧得比笑脸猫还要夸张，让于莫青有种白雪公主里的巫婆既视感。
于莫青的手有些打颤，费劲地控制自己举起了小酒杯，头有些晕乎乎的。正要狠下心喝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拦住了自己。于莫青微微偏过头一看，是林寒水。
只见林寒水平静的脸上泛起勉强的笑容，转过身对满脸酒气的张董事尽量和气地说：“我来陪您喝。”说罢，不容推辞地抢过于莫青手中的白酒仰头一饮而尽。
第二天上午，于莫青就早早地被林寒水“拽”起了床，因为不到六点林寒水就开始洗脸刷牙了，虽然动作很轻但是突如其来的亮光还是让于莫青睁开了眼睛。于莫青真是想要找个人打几下出出气，为什么要和这祸水住一起，因为林寒水向来是早起控，虽然明明再晚半个小时起床也不会耽误事的。
“你晚起一点儿能死啊？”于莫青没好气地从床上下来，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打扰到您了？不好意思，下次我再轻一点。”林寒水的声音从卫生间里幽幽地响起。
于莫青哼了一声就没再回应了，谁让自己属于那种外界有点动静就睡不着觉的主。就这么不痛快地想着，于莫青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自动穿好了正经的职业装，白衬衫深蓝色外套外加黑短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严肃得像林寒水那个白痴一样。
自己果然是和那祸水呆久了吗，于莫青自嘲地想。
今天工作其实都蛮轻松的，也就是在公司宣传集聚点设几个展位做做宣传就可以了。对于于莫青这种懒得动活的人坐在展位上真是再适合不过。就连嘴皮子自己都不用耍，因为慕雪儿和那几个人事部员工对这种活儿熟悉得很。
没想到于氏餐饮前的展位异常火爆，整个一上午来参观了解的人络绎不绝。于莫青很不情愿地也要上前去讲解宣传，因为人手确实不太够了，如果这时候上司还是袖手旁观的话就别想混下去了。更何况，于莫青知道自己嘴皮子上的功夫还是蛮厉害的，胡侃就能把客户看得晕头转向着了道，因此自己如果不上的话还是蛮可惜的。
到了中午十二点多，于莫青的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准备和同事去吃午饭时展位前却还有人，因为林寒水那个停不下来的工作狂根本就一直自顾自地和客人沟通着，没理会过要去吃饭这个提议。混蛋啊是谁说不吃饭对身体不好的！教育完我自己又破罐子破摔了是嘛！
哼，白痴你要是得了胃穿孔别怪我。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不知为何还是打算给林寒水带点午饭。
何臻见林寒水这么忙也很想去上前帮助，但被慕雪儿拦住了。
“你也帮不上林总监什么忙，”慕雪儿拉住何臻直戳了当地说，“中午人少了一些，以林总监的能力是没问题的，一会儿给她带点饭。”
虽然这话很不中听但何臻知道是真的，因为整个上午因为自己的羞涩一见到陌生人就容易脸红，真的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为了不给林总监添乱，只好和同事们先去吃饭了。
到了旁边的餐厅众人点完了餐后，何臻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问于莫青：“于经理，我能为林总监点一份吗？”
“不用，我已经点好了。”于莫青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发，票，耸了耸肩说道。
“哦，谢谢您。”何臻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你谢我干什么？”于莫青有些哭笑不得，同时疑惑地看了何臻一眼。
“没，没有......”何臻赶快溜之大吉。
回到座位后，何臻身旁的慕雪儿邪魅地笑了一下，悄悄冲她说：“我知道你失恋对象是谁了。”
“啊，啊？”何臻猝不及防地看向了慕雪儿勾起的丹凤眼。
“不过别担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慕雪儿搅了搅面前的美式拿铁慢悠悠地说，“不过年轻就是敢爱敢恨嘛，没什么丢人的。”
回到展位时，林寒水刚刚送走了一批参观者，脸色有些苍白地坐了下来微微喘着气。看到林总监那么辛苦，人事部的员工立刻顶了上去，让林寒水得以休息一下。
于莫青踏着高高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将鸡排盖饭粗暴地塞给林寒水，让林寒水愣了一下。林寒水怀里揣着鸡排饭看了看，闻到了肉的香味，嘴角不经意地扬起。
“快吃吧。”于莫青扭过头不想看林寒水杀伤力max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林寒水将垂到胸前的黑发别到耳后，平静地说：“谢谢于经理，我还以为今天中午我吃不上饭了。”
“不吃饭你是要胃穿孔吗？哪那么多话快吃吧！”于莫青没好气地看着林寒水的眼睛说。
然而林寒水只是看着于莫青微笑，眼下的卧蚕渐渐浮现出来，让于莫青觉得全身发酥发麻，便赶紧快步走开了。
这祸水是有多少妖术，笑一下杀伤力都这么大，于莫青恨恨地想。
正常的宣传活动虽然累，但是于莫青更担心之后的活动，那就是晚上和海洛餐饮企业的董事长会见并谈谈合作的事。说是会见，也就是去个高档餐厅吃吃饭喝喝酒顺便吹吹耳边风。海洛餐饮企业毫不夸张地说是全国餐饮企业中的最大头，拥有超过五百家连锁店，每年的总营业额上亿，因此海洛的张董事长可以说是最应该巴结的那个。
但于莫青对于官场上的这种潜规则很是厌恶，要不是自己老爸说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约见到张董事，自己才不会想要去和那种油头滑面的老男人帮一起吃饭。万恶的老爸还让自己带着那烂老弟，能不把事儿搅黄了就不错了。为了避免尴尬，于莫青觉得应该再带着几个帮手。既然对方是公司高层干事，那自己也要带高层干事，那么只剩下拿得出手说出职位不丢人的林寒水和撑场面的慕雪儿了。虽然慕雪儿脾气坏嘴巴毒，但真遇到正经事时还是有分寸的，所以于莫青并不担心。
晚上6点半，于莫青等人如约到了苏州饭店。在饭店等了很长时间，该上的菜都上得齐齐的了，海洛的大头们才慢悠悠地出现，耍大牌的作风让于莫青很是窝火。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更高一层的强者呢，如今的社会弱肉强食，弱者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张董事您好，”于莫青与面前那个秃头大脑门的四十岁上下的老年人握了握手，脸上假意的笑容淋漓尽致，“我是于氏餐饮的副经理，于莫青。”
“于小姐你好。”张董事看了看眼前这个娇小的美女露出了一丝老司机的笑容，让于莫青感到十分厌恶。
“这是我们的首席技术官，于墨朱先生。”于莫青说出了听起来最正式最霸气的职位称呼，老大不情愿地介绍了自己完全拿不出手还有一丝怯场的老弟，明明这老弟全无技术储备可言很是丢人。
“这是我们的首席财务官,林寒水小姐。”于莫青强忍住心中的恶心，满脸笑容地介绍着一脸冰山样但仍旧很吸引那帮老男人的林寒水。
“这是我们人力资源总监，慕雪儿小姐。”
入座之后，于莫青发现对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工作合作上，尽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让自己很是心烦。而自己这边也就自己和慕雪儿比较擅长聊天，林寒水本来就不适合聊天，在酒席上显得像块木头。而于墨朱则是能力不行，说出来的话总是没头没脑的，让于莫青不得不生生蹩回自己老弟的话。
但最后，张董事大概是被于莫青哄高兴了，总算抛出了连锁合作的合同，让于莫青松了一口气。在合同没有正是敲定前，对方还是可以反悔的，因此于莫青知道最后能否把控对方的情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于经理，我们来干一杯吧。”在酒席的末尾，张董事露出猥琐地笑容，站起来走向于莫青。
于莫青心里冷笑一声，站了起来表面却仍然笑容不减，举起手中的白酒杯：“好。希望我们两个公司合作愉快。”
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超出了于莫青的意料。张董事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一直在找各种理由灌自己的酒。慕雪儿则被海洛的吴主管劝酒，不过于莫青知道慕雪儿酒量大得吓人，吴主管再怎么弄都是渣渣。
于墨朱早就被于莫青打发走了害怕添乱，所以酒席上只剩下于莫青，林寒水和慕雪儿对抗对面的三个老总。对面的三个老总清一水的残花败柳老男人，让于莫青感觉空气中有种作呕的感觉。
但自己就不一样了，虽然酒量不小但真的有顶不住的趋势，因为自己擅长喝啤酒却不常喝白酒。于莫青发现一直沉默冰山一样的林寒水在旁边微微瞪着眼，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
“于经理好酒量，再来喝一杯嘛。”张董事举起酒杯，作碰杯状。他的嘴咧得比笑脸猫还要夸张，让于莫青有种白雪公主里的巫婆既视感。
于莫青的手有些打颤，费劲地控制自己举起了小酒杯，头有些晕乎乎的。正要狠下心喝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拦住了自己。于莫青微微偏过头一看，是林寒水。
只见林寒水平静的脸上泛起勉强的笑容，转过身对满脸酒气的张董事尽量和气地说：“我来陪您喝。”说罢，不容推辞地抢过于莫青手中的白酒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