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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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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日刚好碰上他从府外归来,破天荒的竟然看见他满脸的笑容,就连跟自己打招呼都不像平日里的那般只做到表面的客套,更多了一番轻松,他还记得自己当时问了他为何如此兴奋。秦景行当时回答的是,今日出府寻到了一本喜欢的书。只是单单是一本书罢了,用得如此开心吗?当时自己以为他是疯了,不过如今细细想来,记得当时情景行回来的时候,手上空空无物。再加上这些日子他的异常,秦勼猜想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而且是没有同他们大家伙说的秘密。

    赵明祀听到秦勼也说不知情,但是他自己又陷入沉思中,便知道这秦勼应该也是知道一点点细节,不想同他们讲罢了,既然如此,也不便再去问他。

    秦景行看到顾夫子久久没有回答,?一直在低着头皱眉的沉思中,应该是拿不定主意,怎么惩罚自己吧!也对,夫子这么喜欢他?,如果惩罚太重,想必夫子也不舍得,如果惩罚太轻,又会引来同学们的非议。这都怪自己,不过其实这种事情也不能怪任何人,情之所至,又能怪得了谁呢?不过只是随心罢了,只是不知道她已经无时无刻驻扎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心里了。

    久久顾夫子总算还是开口了,“既然你无心听课,不如就去外面站着,直到所有同学都回家为止,在将这里打扫一下。”

    果然是重罚,如果是谢白犯了这个错误,顾夫子想必会视而不见。要是别的同学犯了这个错误,应该也就是让他回家,抄上几百遍道德经也就作罢!虽然几百遍有点多,但是对于这些个从未干过活的大家少爷们来说,抄几百遍道德经也比打扫卫生来的强呀!更何况,还要在外面罚站直到放学,这顾夫子果然是铁面无私。

    大家都在感叹顾夫子的“酷刑”如何如何的要不得,只有秦景行自己感到庆幸,这个惩罚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以他现在的精神实在是难以集中在学习上,还不如在外面罚站清醒清醒来的好。于是便起身向顾夫子示意,然后便自己一个人走到外面的空场地里站着。

    透过窗户看着空地上的人站的笔直,抬头看着天空,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淡然,还有一丝不明的情绪在里面,而这种情绪谢白却是懂的,因为他常常也会有这种情绪,只是两个人的有些不一样罢了,秦景行这种情绪里带着一丝甜蜜,而谢白在这种情绪里,带的却是悲痛,谢白这才知道原来景行也有了会不由自主思念的人。原来这种情绪是思念!

    只是秦景行思念的这人也不知道是谁,而谢白也没有这么无聊,也不想知道是谁,如果谢白真的有这份心的话,不难猜出是秦景行想的是谁,他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和秦景行年龄上比较相配,平日里接触也比较多的,应该也不过几个。

    谢白怎么也想不到,秦景行所思念的这个人竟然和自己有关。等到以后事情发生后,导致的一系列变故,他就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再深入的考虑?,如果当时仔细想想,便不难发现自己的妹妹谢琼琚和秦景行二人出现异常的时间基本吻合。

    “咚,咚,咚……”下课铃声终于响起,等到谢白,付铭瑄等人找到空地来找秦景行的时候,发现月娘和付铭宇,还有一个人,早就在空地上同秦景行聊开了,一片祥和的气氛。不过这就使人纳闷了,幼学馆的夫子们,不光是百里先生,还有其他先生也都一向爱拖堂,为何今日不过没有拖延时间,反而提前下学,实在诡异。

    原来,教月娘他们学画的夫子,原本是打算让他们在教室里画风景的,可是月娘对着画画,实在是爱不起来,应该说不光是月娘?,画画对所有急性子的人,坐不住的人来说的确是一种煎熬。这画了一半,付铭宇便收到月娘传来的小纸条,纸条上面写着:想不想混出去?如果也想出去玩的话,帮我打个配合。

    等到付铭宇看完纸条后,扭头向月娘看了过去,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他愿意,月娘看到他如此,比了一个她知道了的动作,付静姝看到自己哥哥和姐姐比手画脚了一番,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再一次沉入到自己的画作里。

    月娘拿着自己还未完成的画,走到夫子面前,露出纯良无害的表情,毕恭毕敬地问道:“夫子你今日让我们做风景画,我原本是想画一幅百花争春,只是无奈,许多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不如请夫子帮我示范。”说完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那未完成的画,打开呈现在夫子面前。

    慕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能称得上是画呢!纸上大小不一的几片墨迹,说不上是画,不小心糊上去的还差不多。

    “这位同学,这百花图对于你来说,好像实在有点困难,衣服只看你不如单单从种花开始吧!”慕白只顾得上从这糟糕的一塌糊涂的画作里,看是否能够找到一点可取之处,却没有发现月娘的小动作。

    这时付铭宇看到月娘的示意,知道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了,也拿上自己的画,走到慕白跟前,好像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夸张地说道:“慕先生,这张纸怎么会脏成这样,我帮你把它丢掉吧!”于是把月娘未完成的画就这样丢掉了,慕白来都没来得及阻止他,只看见这团飞出去的轨迹。

    “付铭宇,这张只是刚刚这位同学所做的画,你这样不是伤了同学的心吗?”慕白虽然很理解付铭宇错把这幅画看作是废纸,但是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这张纸有几陀墨,以为是不小心滴的,而且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所以……对不起”付铭宇按照剧本向月娘表示谦意,接下来就看月娘的了。

    月娘此时的脸跟踩到了狗屎一个样,好不委屈啊!

    “慕夫子,我画的是不是太差了,可是这不能怪我啊!画画不就是要有参照物吗?光凭想象又怎么能够画出来呢?我曾经听闻以前有个人,画艺超群的,但凡只要是他的画,必定赢了作画大家们的称赞,有一日他画了一副斗牛图,大家都惊叹两只牛画的是栩栩如生,像是活了一样,只有那年幼的牧童,无意中指出牛打架的时候都是夹着尾巴的,而不是像这样左右摇摆。这个人听了非常惭愧。于是为了好画斗牛,而看了无数次的斗牛,最后才画的做出了一副千古留名的斗牛图。”

    慕白听了这个故事,觉得相当有感触,想想觉得他说的也对,画画确实就是要对画的内容相当的熟悉,不光要求精湛的画技,还要画出细节。如果要他光凭想象去画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也是不可能的。

    “这位同学说的算当得对,只有仔细观察所画的内容,一日一熟悉到心中有画的地步,才能下笔如有神助。今天的画,我想还是要你们出去找到自己所要画的内容,仔细观察一番,在作画,想必成果会更加显著。”

    听到慕白此言,月娘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位夫子如此的好说话,懂得变通,也会听取学生的意见,

    于是慕白先生便让他们下了学,给他们的课堂作业留到明日检查,于是月娘他们有史以来,破天荒第一次的早早下学,之所以还没有回府,自然是应为,要联系蹴鞠,过几日便要比赛了,可不得加紧练习。

    于是他们无事便在随意的在这到处溜达,于是便发现了在外罚站的秦景行。

    “景行兄,你这是罚站?”付铭宇刚刚看到这一幕时,简直是不敢相信。

    “嗯”秦景行毫不遮掩的就承认了,这反倒是让他们不知道说什么,秦景行之前就觉得付铭宇带来的贾月就是付葭月?,如今又见旁边多了个男版付静姝,这下更是心知肚明,要说这付葭月不太熟,可能会认错?,可是这付静姝可是见过不少回了。果然胆大包天,难怪连付铭宇都叫她小魔女。

    “你们胆子可真大!”秦景行看了看付静姝,有看了看月娘说到,静姝有点害怕,将头扭开,不敢看秦景行的视线,也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而月娘毫不胆怯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到:“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谢谢夸奖了,我从小就胆大包天。”

    “不过我可告诉秦兄你啊!我不敢有胆,还会卜卦算命呢?要不,我给你来一个?”月娘看到他的衣襟里漏出的一个粉色一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付铭宇每次见到她这么笑,便知道她又要整人了。

    秦景行耸了耸肩膀,表示无所谓?,他倒是想看看小姑娘能耍什么花样。

    月娘见他满脸的不信任,故意故弄玄虚的闭上眼睛,掐指一算,满脸惊讶的睁开眼,“秦兄,近来有桃花劫,而且还是已经入劫,看来秦兄已有心上人了。”

    月娘的一席话,倒是让秦景行对他多高看了几分,难道她还真懂这五行八卦之术不成?如果说月娘是猜的,那未免也猜的也太准了吧!然而这个可能性几乎是为零的。难不成她还真是得道高人?

    虽然他的内心起了一番波澜,表面上却是波平浪静的,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月娘所言,付铭宇和付静姝简直纷纷表示诧异,这不会真的被略阳月娘算准吧,桃花劫可是情劫,但是还从未听闻秦景行有喜欢的人。

    月娘见他表面上虽然非常的平静,但是看见了他紧拽着的拳头便知道自己是瞎蒙对了,当然,这也完全得益于他胸前的那个未藏好的手绢,一个男人如果爱整洁,带手绢并不奇怪,但是相信无论是哪种男人应该也不至于喜欢粉红色的手绢吧!

    一时间只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以及婚礼朗朗上口的读书声,而场外空地上,站着几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带着不同的色彩,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忽然一阵刺耳的钟声,打破了这片沉静的土地,原来下学的钟声已经被敲响,秦景行他们这也从各自的内心世界惊醒过来。

    “关于月娘刚刚刚刚帮我算的这一卦,目前我也尚未能确定,如今我也到了该娶亲之年,家中父母也挑选比较适合的女子,等过些时日再看看吧!”秦景行找了个借口,推脱了这个问题。

    “对了,秦兄这下学的铃声已经响起,我们是不是该去练蹴鞠了?”付铭宇看到从屋里陆陆续续走出来的人,其中还有谢白等人。

    “我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过去集合,你们先去吧!”秦景行可还没忘记顾夫子让他下学后打扫卫生来着呢!

    “为何?难道你还有什么事不成?不会是那变态夫子让你站到晚上吧?”

    谢白等人慢慢的靠近,付铭宇这个大喇叭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落入了他们的耳朵,三皇子听到此言,即便隔着挺远的距离,都忍不住向他开口道:“景行不光被夫子罚站,还得打扫这里的卫生呢!”话语中不难听出幸灾乐祸的。

    付铭宇和月娘他们闻言,心照不宣地跟着谢白以及付铭瑄他们走了,头都不回的,只留下背影给秦景行,俗话说的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凡事还是得靠自己亲力亲为。

    等到秦景行打扫完卫生本来训练的时候,月娘和静姝都已经在旁边等的无聊了,刚开始的热情都已经消磨殆尽,不过是一个竹子做的破球,抢来抢去的,有意思吗?

    离蹴鞠比赛不过五日了,训练也越来越刻苦,直到提到了天,都已经黑了,完全看不见,大家这才各自回府去了。

    时间一晃眼便过去了,蹴鞠比赛于今日在国子监举行,京城里其他的几个学堂的蹴鞠小队,早早的就赶来了,在场地上开始练习,每个队伍都身着不一样颜色的服装,为了区别开来,以免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