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首战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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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岛的水师基地建成,刘芳用马船装了二百头耕牛,备足农具、种子、口粮,足足装了几个货船,带着铁甲舰队和水军陆战师,浩浩荡荡开向刘公岛,水师在江宁住宿一晚,他叫岳雷带舰队到江宁下关抛锚宿营,他专门到石头城参观了新造船厂,看了超大型双体客船,决定第一艘先投入江宁到上海段试运行。
管世敦拿出封昨天总督府转来给刘芳密函,刘芳看完后,告诉世敦:“大将军说情况有变,在通往朝鲜元山港的海路上出现股海盗,专门抢劫路过的各国商船,劫持人质,勒索赎金。要我们立即转往该水路,寻歼这股海盗,解救人质。海盗的巢穴目前不清楚,曾被海盗抓过有逃出的渔民说,是一个并不太大的岛,前是海湾,后是一座百十丈的高山,高山背后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务必小心。”
管世敦:“是不是原来知道的那伙人,只有一万来人。”
刘芳:“世敦,看来只有这样办……我立即去找江宁知府帮忙。”
很快江宁城各厢坊出现收购废旧大木箱的告示,五百钱一个,力?赴罡涸鹛y浇?呒钢淮蠡醮?希?烧?舾涸鹪说皆齑?唬?6涌???凰?灏笊夏鞠洹5降诙?彀?恚?6颖涑闪嘶跸渎蘖械拇笊檀?恿耍?诙?欤?檀?酉蛏虾7较蚯敖??龊:笸?闲校?缓笸??=?肴コ?试?礁鄣暮b泛较摺t诤较呱献吡艘惶欤??恚?鄄齑?系墓鄄焐诒u妫?卸?倚『4??肆礁鍪背剑?醴剂12凑驹谒?淖??拇?ド希?们Ю锞狄豢矗??皇钦庋??谑窍铝罱6釉菔狈怕?俣龋?橇剿掖?卜怕?俣取a醴加窒铝罴铀偃?偾敖??橇剿乙布铀俑?松侠础a醴枷铝钔4??酌?顾蓿?言览缀秃=鹆?欣矗?绱苏獍愕牟贾昧艘环??p> 半夜,趁着朦胧的月光,两艘战列舰悄悄靠近了那两艘小船,最后一夹,岳雷和海金龙轻轻跳上小船,然后指挥各二十个水师,将跟踪者全部活捉,捆了个结实,堵上嘴。连人带船,由战列舰拖着,带上了舰队。刘芳立即进行审讯,先问水手,因为捕捉时就知道他们多数是华人。
刘芳:“你们既是华人,就应该知道中华是礼仪之邦、文明大国。为什么去帮海盗干杀人越货的勾当,难道不怕犯法吗?你们谁是头?”
水手长:“我是水手长,我们只是划船,并没有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刘芳:“为海盗划船去抢别人财物,至少也算帮凶,同样有罪。”
水手长:“我们知罪了,但我们是被迫的,我们本来是老实的渔民,被海盗抓来划船,我们也没有办法。”
刘芳:“这我理解,问题是有了过就要改,怎么改,具体的办法就是归顺朝廷,协助朝廷,协助本官将海盗一网打尽,还各国商船一个平安海路,懂吗?”
水手长:“我懂,我懂,我们愿归顺朝廷,为朝廷效劳,愿为大人效劳。”
刘芳:“我问你,海盗巢穴在什么地方?”
水手长:“回长官的话,叫黑风岛,距此八十里,也就是一天路程。”
刘芳:“海盗巢穴的具体情况你知道吗?”
水手长:“我知道,有个海湾,湾后是座山,湾边上没有房子,海盗住在船上的,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海盗不准我们上岸。”
刘芳:“被俘的十个海盗有会说华语的人吗?他们了解情况吗?”
水手长:“有两个,一个是从广州抓来的,是大清朝的人,会说洋话,海盗头让他辨认是哪国的商船,货箱上写的什么?另一个是小头目,虽然是华人,对我们华人很凶,是个十足的海盗。”
刘芳:“你叫什么名字?好多岁啦?”
水手长:“我叫田爱华,二十二岁。”
刘芳:“名叫爱华,很好,就要像名字一样热爱我中华,要为中华的强盛而出力,甚至立功。那位会说洋话的叫什么名字?”
田爱华:“姓尚名品,二十一岁,番禺县人。”
刘芳:“你下去吧,把尚品叫来。“
一会他和侍卫一道把尚品叫来了。
刘芳:“尚品,你在海盗队伍中干了多少年?“
尚品:“不久,一年半而已。”
刘芳:“你每天指认几个船队?”
尚品:“约一个半。”
刘芳:“尚品,约八百个船队因你的指认遭海盗洗劫,你为海盗立了大功哟,给你的赏赐不菲哟,你知罪吗?”
刘芳一脸杀气,尚品一下便吓瘫在船甲板上,大叫道:“我不是匪首,也不是骨干,我是被迫的,请大人明鉴!”
刘芳:“看在都是大清子民的份上,我指给你一条明路,各人好立功自赎。”
尚品:“请大人开恩,我愿意立功赎罪。”
刘芳:“那好,拿纸墨砚来,你把海岛的情况一一给我写出来,把海盗巢穴给我画出来,这就是你是真立功或假立功自赎的考验。”
刘芳叫岳氏姐妹把他看着,去吃了晚饭,回来,岳虹、岳霓也去吃了晚饭,尚品写好、图也画好,刘芳看后,说道:“这就对了,本官就喜欢真心立功自效的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尚品,你是一个很有用的人才,是朝廷稀缺的人才,你可能尚不自知,我是清楚的,你若真心归附朝廷,立以大功,还会得到奖偿,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
尚品“我自知罪孽深重,只求大人宽恕,我本来在广州一个办洋务的大商人那儿做事,几年间,学得法兰西、英吉利、西班牙语言,做将洋文译成汉文的案牍工作,有天晚上我回家,突然被人绑架,就这样来到海盗窟,干起了指认商船的勾当。我知道这错了,我愿改,我愿真心归顺大清,归顺大人,为国家出力。”
刘芳:“我相信你是真心的,我接受你的归顺。我是有多个孩子的母亲,母亲的天性使我喜欢孩子,喜欢年轻人,刚才你看见的几个年轻人都是我的义子和义女,领头抓捕你们的两个义子别看才十八岁,已升为将军了,因为它们立了大功,你的父母呢?”
尚品:“我不清楚,,我从小是我叔叔婶婶带大的,他们是跑生意的,住在番禹。”
刘芳:“以你画的图案来看,他们将所抓的人质关在什么地方?他们将抢到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尚品:“在接近山顶的地方有一排山洞,最东边一个,很深,人质就关在那里,其它山洞都是储藏东西的,有二十来人守着。”
刘芳:“海盗头目住在什么地方?”
尚品:“我每次都是在一艘大海船上见他的,他应住在那只大船上,整个岛上没有房子。”
刘芳:“海盗有多少船,多少人?”
尚品:“约一万人,有二百五十只船。”
刘芳:“你认为他们的作战能力如何?”
尚品:“作为单个来讲,每个都很凶残,但作为一个群体,作战能力则不行,一来武器不行,他们主要是靠偷袭得手,突然爬到别人船上,而且是手无寸铁的商船,但真要跟官军打,他们必占下风。”
刘芳:“你认为怎样达到迅速消灭他们的目的?”
尚品:“如果你们有炮的话,堵在他们出口处向船堆里打,他们人都在船上,便可一鼓聚歼。问题是要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打他个措手不及,否则他们会四散奔逃。”
刘芳:“他们的船速度怎么样,质量好不好?”
尚品:“速度很快,质量很好。否则他们还能抢着人吗?”
刘芳:“岳虹、叫侍卫带他去吃饭,你去把两位兄长找来。”
一会岳家兄妹、海金龙、各营管带来了,刘芳向他们介绍了情况,研究了打法、大家很兴奋,毕竟是皇家水师成立以来的第一丈。
尚品:“大人,海盗占的黑风岛山颠有个观察哨,可看十五里远,我们舰队应距他应在十六里以外,这一带没有礁石,明晨黎明前突然接近黑风岛,打他个措手不及。”
刘芳:“这个意见很对,按你说的办。”
下午酉时,舰队看得见前面有两个小岛,尚品:“大人,不能再走了,过了那两个小岛你就看得见黑风岛了。”
刘芳下令停止前进,抛锚休息。
翌日凌晨寅时中,舰队起锚,借着下玄月的微光,在尚品和水手长带领下,悄悄穿过小岛,黑风岛黑黑的影子朦朦胧胧的出现在前方,尚品说:“这是山的背面,山顶?望哨晚上没有人的,我们悄悄摸过去躲在山后,黎明时突然杀出去堵住出口,就瓮中捉鳖了。”
舰队慢慢靠近山脊,刘芳问:“尚品,从山背后爬山去,那的好走?”
尚品:“哎呀,你们要走山背呀,要能爬山的人才行,靠东边有十几丈宽的地方,坡稍缓一些,树子比较密,好拉着上,上面也难发现,由于山顶没有人,你打起火把都没事,大人请把船靠近一点,那个地方山脚有块三丈高的大石头,啊,大人我看见了,就在哪里。”
他用手指了指,果然在前方有个大石头,拿勾环枪的爬山营,,在岳氏三兄妹带领下,迅速消失在山上的密林中。一会,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这是他们上到山顶的信号。刘芳带着舰队迅速绕到岛的前边,用两艘巡洋舰的左舷共八十门炮封住了黑风岛水湾的出口,距之一里,其它侧面有炮的驱逐舰,战列舰也包围在左右两侧。他们后面是登陆舰,再后是攻击舰。
天亮了,黑风岛的海盗们的号角吹响,纷纷起床,当他们出船一看,一大群商船竟不知死活的停在他们门口,立即喊醒海盗头,他一看,果然肥肉送到口边了,这么近,用海船没有必要了,他下令解下海船上的舢板,拿起家伙,去拣商船上的东西,回来再吃早饭。于是海盗的集合号吹响,纷纷解下舢板,一声令下,四百只舢板划了出来,快到时,巡洋舰打开炮窗,两艘巡洋舰的八十门炮对着舢板同时开火,当时一半的舢板被打沉在海底,接着又调转船身了,再次八十门火炮同时开火,碎木片、海盗尸体漂满水面,驱逐舰、战列舰插了进来,封住了退路,并向海内开炮,接着弓弩营瞄准海匪,一个一个射击,射击过后,被包围着的水面,已见不到活着的人了、登陆舰全部开进来,长刀队冲入湾内的船上逐渐搜索。
岳雷兄妹带着爬山营和半个弓弩营,打火把,攀着树枝一盏茶的功夫爬上山顶埋伏下来后,天已微明,岳雷带着大家往下找,突然听到说话的声音,他一个手势大家赶快蹲下,原来是四个送饭的海盗,他等他们走过,悄悄的跟在后面,很快来到一个洞口,海盗拿过洞门的灯笼进到洞内,放下吃食,突然听到惊天动地的炮声,那几人放下吃食,锁上门,想跑到洞口看究竟,没跑几步,便被暗器击中,倒地而死。
岳雷叫岳虹妹妹带人守在这里,他出去把大家带过来。分散寻找其它洞子,很快寻到八个洞口,岳雷叫人守着,他打着火把进洞查看,走到锁着的铁栅子门处,用火把一照,果然重重叠叠的放满大木箱。他叫几百兵士牢牢守着各洞口,不准任何人进出,他站在外面看着消灭海盗的战争逐步结束,深感母亲指挥得当,在长刀队进入不久,在海金龙和卫队带领下母亲刘芳出现了,岳雷叫几个亲兵齐喊:“大人,我们在这里!大人我们再这里!”
刘芳听见了,向大家挥挥手,对海金龙吩咐了几句,带着卫队和尚品上来了,岳雷赶快叫岳霓带二十几个人去接妈。
一盏茶的功夫,刘芳一行上来了,岳霓扶着刘芳来到岳雷面前,岳雷单膝跪地,口称:“参见母亲,岳雷交令,八个仓库完好无损,全部人质也在那头第一山洞关着,亦完好无损,正吃早饭。等我们把战场打扫完了,仓库里的东西全搬到我们船上了,我才放出人质,带他们上专运他们的客船,送他们南下。”
刘芳:“这种安排是对的。”
岳雷:“请尚兄弟等会去给他们说说,正在清理残敌,很不安全,请他们再等两三个时辰,马上放他们登上南下的船,送他们去广州。”
刘芳:“岳雷,你就陪尚品去说一下。”
岳雷:“是,母亲。”
岳雷陪尚品去给人质们介绍了情况,说明目前还很乱,四处潜伏着残敌,让他们安心在里面休息,外面有兵士为他们守卫,请他们理解。
刘芳下令所有军士都来搬东西,放在甲板上的大箱子里,于是一万军士们两个一箱。整整搬两趟,然后又搬海盗船上重要的东西,直至中午才搬完装好箱,捆牢。
然后让岳雷去放人质,将人质送到带来的大型客船上,安排住好,就开中饭。
刘芳下令拖出全部海盗船,放在战舰后拖着,驶向刘公岛。没走多远,突然前面人悄悄地向他报告,说她坐船战列舰尾舵上有个人头,他赶忙悄悄过去看,果然,真挂有人头,他拿起千里镜一看,竟是一个活人吊在战列舰尾舵上,忙叫海金龙来,海金龙说我有办法,遂找了一张网,拿着自己的钩环刀,悄悄从侧面潜水下去,在人身下布上网,然后在网外抓住脚一拖,那人便落入网中,海金龙把网一扭,便将人紧紧裹在网里动不得了。他游来将网头绳子抛给坐船上接应他的人,大家用力一拉拉了上来,海金龙翻身上来用刀尖指着那人的脖子,叫军士把他绑了,这时尚品听说抓到一人,连忙赶来看,一见便惊叫:“娘,他就是海盗头龟田劲风!”
刘芳一听尚品叫她娘,忙说:“孩子,你终于叫我娘了,从此,你就是我儿子,我就是你的娘亲。”
尚品纳头便拜“娘在上,请受孩儿三拜。”说道通通通磕了三个头。
刘芳为又收得义子而高兴,于是下令起航,驶向刘公岛。三天后到达刘公岛,正好管世敦已带着耕牛农具种子赶到了,同时管正瑾和宋浣花也随船来了,在管世敦、刘芳主持下岳雷与正瑾,海金龙与宋浣花进行了简单而热闹的婚礼,住进了自己的小院子。
刘芳:“岳雷、海金龙,目前暂无战争,安顿下来后,趁秋天到来之际把这四万亩土地开垦出来,种上麦子,明年收麦后,整顿水渠准备种晚秋,后年全种双季稻,在农业间歇中抓紧时间练兵,这就是屯垦戍边,让大家保持勤劳简朴的本色。这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了。”
岳雷、海金龙:“谨遵母亲大人的安排!”
刘芳:“我想近日启程回京师复命,并带尚品谋个职务,通三国外语语言者我大清是麟毛风脚,理当受到重用。”
岳雷:“爹、妈,我建议所获海盗的东西你们先一一过目,谨防有不宜进京的物品或者有我们急需的东西,一旦送到京师恐不是我们一家能左右得了了。请父母三思,同时这二百多艘海盗船,父母也应一一验看,或许也有急需的东西也未可知。”
刘芳,管世敦清楚岳雷所说的意思,于是决定暂时留下,让全体军士参加土地垦殖,他们三个逐一开箱验看。亲兵们一一撬开,凡洋广朵货,无关紧要的一一钉上,凡外国货币也一一钉上,其中有黄金约三十万两,白银三百万两,大清银票一百二十万两,珠宝玉器十五箱,另有大量西洋奇货如各种钟和怀表,大小千里镜,小火器,小孩玩具等。
岳雷建议金银货币各留一半,以作军费。
刘芳:“我有处理战利品的权利,金、银运回重庆,银票留六十万两在岳雷手头养军之用,珠宝玉器全交给朝廷,我们不用这些,钟表计时的,朝廷及大臣们有的是,留下千里镜可作军用,小火器亦是军用,皆留下,只各送一件给大将军,小孩玩具送忠花,公主必定高兴。”
要搬走的当即搬上世敦的双体大客船上。
接又验看所缴的二百多搜海盗船,其中竟有是十一艘枪炮齐备的战列舰和二艘驱逐舰,以及一艘武装齐备、装饰舒适的高高的指挥舰,这大大扩充了皇家海军的实力。还有三十七艘真正的客船,及三十三艘真正的货船,其它百多只皆为大型渔船。刘芳决定世敦带走客货船,渔船留在这里让军士们捕鱼吃。他决定搬到指挥舰上,把原来的坐船给世敦做坐船。
一切处理完,刘芳带着六十万两银票和上交朝廷的物品向京师开去,管世敦将金银搬到自己的坐船上带着货船客船向上海开去了。
刘芳押解战利品进京,康熙帝亲自接见刘芳。刘芳汇报了作战经过,特别汇报了上品的功劳。这是国家稀缺的一名精通法兰西、英吉利、西班牙三种语言的人才,第二,解救了被海盗扣押的外国人质一百七十三名,现已送至广州各自回国,第三清除了从南海到朝鲜仁川港的海上障碍,消灭了海盗,海金龙活捉了海盗头子,现已押送来京,请皇上定夺,第四缴获甚丰,其中有铁甲战舰十四艘,包括战列舰十一艘,驱逐舰两艘,指挥舰一艘,另有中型客船三十七艘,中型货船三十三艘,渔船一百零六艘,第五,缴获洋广杂货、西洋布匹、用器装了三大船,已运过来,可交户部变卖回收现金,估计回收上百万两没有问题,西洋货币九大箱,主要是银币,建议用来买炮弹,另有珠宝玉器十五箱,亦可交户部变卖。
康熙帝:“刘芳,你又为国家立了一大功,我都无法奖赏你了,那七十艘客货船送你跑客运和货运,那个懂四国语言的奇才,暂时到兵部任职,海盗头子在菜市口处斩,所获外国货币同意你的意见买炮弹,这事由你全权负责,其他物资送户部处理。”
刘芳:“陛下,我有一个想法,那个海盗窃据的黑风岛,位置十分重要,东距朝鲜较近,而且是一个天然良港,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如不得尚品协助,我攻起来都很吃力,目前是无人管的小岛,不如我大清派人进驻。使之成为我大清国土,并牢牢控制这一战略要地,这对我大清十分有利的,如能派步卒五千驻守就足以站住脚了,再给三十只缴获的大型的渔船,配备点炮。我想和皮埃尔先生商量,购一批远射程的海岸大炮,以加强海岸的防御力量,如在刘公岛山顶按上几门远射程大炮,就更能发挥它的战略作用。”
康熙帝:“这个黑风岛具体在什么地方?”
刘芳:“在威海与朝鲜中间,扼黄海北上海路的要冲,战略位置非常重要!”
康熙帝:“我同意你的分析,你再和大将军商量,如行,叫山东提督派五千军士镇守。”
刘芳:“皇上,我的造船坊移到江宁了,主要是打造大型双体客船,现已打造成功,每艘双体船可载客一千,是现在长江客轮的五倍。”
康熙帝:“你打造这么大的船哪的有这么多的人坐啊?”
刘芳:“我船大了,载的人就多了。船就可少用一些了,如此江宁到上海,原来三班还打挤,现在用大型双体船,一船还有空位,这样我一下就节约两班人马的成本,一年下来,是很大个数量,我还有个想法,但不敢讲。”
康熙帝:“你是既有才能而又忠心耿耿的,朕相信你,尽管讲。”
刘芳:“我想经营从京师到广州的客货运输,但又与陛下的海禁不吻合,故一直不敢讲。”
康熙帝:“你和世敦每做一件事都首先的考虑是对国家有利,对百姓有利,而不是对自己有利,因此,朕特许你经营从京师到广州的客货营运。只要你悬挂大清龙旗,表明你是官船,就没有人敢刁难你了,好好干,说实在的我一直没有去南国视查,这长达半年的行程一想起来就头疼。”
刘芳:“正好,我开通后,请皇上乘我的船南下广州看看,我驾攻击舰给你护航,你的这一趟看的地方可多了,从天津、到刘公岛水师基地,我在那儿搞屯垦戍边,然后去烟台、威海、青岛、南下上海、宁波、杭州、福州、漳州、汕头、广州十几处。”
康熙帝:“朕南巡不能招摇,仍是微服私访,绝不扰民。”
刘芳:“皇上,这由我来安排,保证你满意,我将为皇上专门打造御船,供皇上出巡用。”
康熙帝:“这我相信,上次你安排的很好,但在江宁是不是出了点什么事?”
刘芳:“一点小事,本来皇上是微服私访,可张总督的一个师爷可能喝多了,将你造访江宁的事说了出去,致使有的人菌集码头,不知道干什么,幸得我小岳雷在远处一看,怎么黑白两道的头面人物都跑到码头上来了,赶紧告诉我这个情况,我命令将即将靠上我的江宁趸船的我们的坐船,立即将船倒退回江心,改变计划去白下垒江防要塞,让驻军将陛下保护起来。吸取这次教训,我都不再告诉地方大员陛下到访的时间,到后才通知他们陛下到了,请他们立即召集部署,你接见并听汇报,一气呵成,然后我们走人,这次南下我们仍是这样安排,每个地方我皆不吃不住,不求他们,也就没必要事先打招呼。”
康熙帝:“这样更好,还是二月出来,南方更是春暖花开。”
刘芳:“沿海地区,工商极为发达,是朝廷税收的主要来源,皇上不妨像重庆一样,见见工商巨子,听听他们的声音,可能比听你身边的哪些与工商之事隔十万八千里的元老旧臣坐而论道谈工商之事要真切得多,感受也深刻得多。容微臣直言,皇上有空多到民间走走看看,听听、见见,可能更有利于皇上对民间社会的了解,于治国肯定有帮助,所以微臣常劝皇上出巡。”
康熙帝:“刘芳,你说的非常对,历代的兴亡,皆与此有关,魏征的三镜说、荀子的水舟说,早就为在上位者敲响警钟,可惜知者的人多,行者的人少,朕当牢记历代的教训,做一个有道明君。上回看白帝城,有个殿叫明良殿,即明君良臣殿,其实,诸葛亮当然是良臣,刘备却未必是明君,意气伐吴,弄的身败名裂,国穷财尽就说明这一点。
刘芳:“皇上,峨眉酒家已完工,正在培训员工,酒家的五楼是专门为王公大臣用餐而设的。西便门出来便有一道门进入一个夹道,实际上是一个廊桥式的长阶梯直上五楼,开业前一天中午我设宴招待皇祖母,太后及众多女眷,晚上招待亲王、贝勒、贝子及夫人,开业前那天宴请皇上和文武大臣,三楼为工商界巨子,四楼名流学士,希望皇上光临。”
康熙帝:“光临光临,一定光临,说到房子,我想起了和硕皇姐说你前门的峨眉酒家修的比较别致,说来朕听听。”
刘芳:“皇上,由于原来整个院落占地很大,我将它分作前后两部分,前面是一个回字形五层院落,建成走马转阁楼,临街一面是酒店,两廊是员工住房、库房、厨房之类,后面一排为旅社,这样两大业务都在一栋楼进行。后面整个是庭院式的,中间一个小的柳岸荷塘,沿湖错开排列两圈小栋楼房,每栋有八间,可住二十来人,专为来京贵干的地方大员和富商大贾,当然房租也较贵。”
康熙帝:“收费多少?”
刘芳:“每天十两。”
康熙帝:“也就是一年三千六百两,刘芳,我跟你商量一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大清现在一十八省,你的小楼,十八省每省一栋,加兵部一栋,这样每省大员和驻边将领来京都有一个固定的驻地,他们到朝廷进见,找六部办事方便,朕找他们也方便,只给你留一栋,每年住宿费七万二千两,叫户部如数拨给。”
刘芳:“完全同意皇上的安排,各省大员到京也是公事,也都是为皇上办事,住宿费就免了,国家用钱的地方多,同时也给我们结识各省地方大员的机会,以后从他们那儿得到好处,可能远不止这些,沿江各省,沿海各省大员进出上下坐我的客轮贵宾间我就赚回来了。”
康熙帝:“刘芳,你的算盘精得很,我自叹不如。”
刘芳:“皇上过奖,臣耽误皇上的时间太多,这样就告辞了。”
刘芳出西便门,来到酒店检查各处装修,正瑜陪同母亲一间一间的查看,又转到后面的格格府,尤其是中间的花园,又问了员工培训的状况,刘芳皆很满意,他告诉正瑜:
“儿子,爹妈决定将岳霓许配给你做媳妇,这个姑娘你也是见过的,聪明能干,做事稳妥,又有武功,今后一定是一个贤内助。”
正瑜:“孩儿接受爹妈的安排,一定要好好待岳霓妹妹。”
刘芳:“你妹妹正瑾已和岳雷成婚了,住在刘公岛,岳雷已升副将,挂将军衔了,很有出息,等前门店的事完了,开业了,妈就考虑你们结婚的事。”
正瑜:“谢谢妈。”
刘芳:“儿子,陪妈去前门那儿看看。”
来到峨眉酒家前门店,工程也完成一半了,屋顶的飞檐翘角也见轮廓,正在隔房间。
刘芳:“儿子,将来这个地方肯定生意兴隆,来客如潮,一定要把生意做好,待人谦和有礼,凡事都要想远些,不计较小财,才能进大财,锱铢必较的人是发不起来的。”
正瑜:“谨遵母亲教诲。”
刘芳:“走,看看后面的小楼房。”
进后院一看,基本上建的差不多了。
刘芳:“这二十栋小院,皇上已经征用十九栋,他决定给每省一栋,再给兵部一栋,留一栋给我们。”
正瑜:“妈,那我们这十九栋的租金就没有了。”
刘芳:“是没有了,但皇上给的补偿大得多,他给了我经营海上的客货运输权,将是多大的收入,至少几百万两,懂吗?皇上是有情有义的人,他把来京地方大员统一安顿在这里,他便于询问,传唤,也便于管理。皇上是英明的,儿子你一定要记住,要无条件的服从皇上的需要,始终忠心耿耿的为皇上效劳、办事,你绝不吃亏,督抚大员们你接待好,招待好,少不了你的好处,懂不懂?”
正瑜:“孩儿明白了!”
刘芳:“今后,海运开了,你正玺二哥要监管海运,运河的货运客运你来兼,海运中京师港可能设在运河口,连天津港你都要管起来,而且一定要管好。”
正瑜:“是!”
回到大将军府,正好大将军从兵部回来了。
刘芳:“大将军,上午我去见了皇上,皇上将尚品安排在兵部,我建议将缴获的十五大箱外国金银币用来买外国的兵舰炮火,他完全同意,实际上又为兵部增加了一笔不小的军费,大将军能不能在兵部下面设一个洋务司,凡涉及与外国人打交道的事皆由洋务司统管起来,尚品可任洋务司司正,他走马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带人将这十五大箱洋钱整理出来,看共有多少,才好决定我们再买些啥。”
傅大将军:“你的建议很好,在兵部下设洋务司,统管洋务,实际上这是国家的一项大事,加强国与国之间的合作与交往,非常必要,刘芳,我们共同把这件事搞好。”
刘芳:“听大将军的。大将军,我的峨眉酒家前门店后院的二十栋小楼房,皇上决定征用十九栋,给十八个省每省一栋,各省督抚大员及来京办事的人员集中住此,既便于他们上朝和到六部办事,皇上有事也好找他们。我认为皇上的考虑是周到的,正确的,还有一栋归大将军的兵部使用,我欣然同意,谢绝了皇上让户部付房费。”
和硕:“刘芳姐,你给完了你都没有住处了。”
刘芳:“还有一栋,保证公主逛前门有休息处,皇上让我小损失,但补偿了一个大的好处,同意我跑京师到广州的海运,包括客运和货运,我说我担心这会与皇上的海禁不吻合,皇上说,我禁是禁百姓,不是禁官府,你挂上大清黄龙旗,是官运,当然可以。而且皇上同意明春南下巡视,坐我的船,仍是微服私访,由我护驾。”
傅大将军:“皇上的海禁总算开了个口子。”
刘芳:“大将军,我有两件关于海防的建议请你定夺,一是我收复的海盗窝子黑风岛,居山东半岛与朝鲜半岛之间,扼黄海北部航线要冲,战略地位非常重要,且既是天然良港,又易守难攻,决不能弃于他人,建议山东派人驻守,成为大清领土。”
傅大将军:“原来是这样,兵部立即着山东巡抚派兵进驻,第二件呢?”
刘芳:“东南沿海乃海盗多发之地,现在我们战舰多了,以后再买一些,就一分为二,在澎湖列岛择地建大清皇家水师澎湖基地,这样它西顾福建,东顾台湾,南顾广东,从而大大加强我大清东南海防,让海金龙分兵一万驻守,大将军以为如何?”
傅大将军:“刘芳,这个问题我也考虑多时,的确,东南才是多事之地,应大力加强东南防御,让尚品把洋钱清理出来,看看多少钱。如多的话,再买几艘大大小小的铁甲战舰,就可以分兵南下了。”
刘芳:“还买几十门海岸远射大炮,放在各地要塞,加强防御能力,过两天把皮埃尔找来,问问还有什么更好的武器。大将军,我首家峨眉酒店就要开业了,你看那天好?”
大将军:“还有几天是重阳节了,重阳节不上朝,满朝文武都可参加,就重阳节吧!”
刘芳:“听大将军的,重阳节开业,谢谢大将军,开业前,我就搬到格格府去了。”
和硕:“刘芳姐,一定要常来看我,我也要经常去看你。”
刘芳:“欢迎公主常来做客,我也会常来看你的。”
开业庆典非常热闹,太皇太后饭后专门到底楼药店、内院格格府看了一通,对设计很满意,说道:
“别看前面是个大酒店,这里面确是世外桃源,刘芳丫头不简单啦,设计的这么好。”
第二天皇上来的比较早,专门去药店门面了解经营情况,龙鳞一一作答,又到格格府看了看,认为方寸之间见功夫呀,对刘芳的设计评价很高。
饭后,刘芳邀皇上去看看峨眉酒家前门店,康熙帝欣然接受,一到大栅栏,皇上就为这栋宏丽的建筑震惊了,而且对这种带天井的回字形风格很感兴趣,刘芳说:
“南方地皮贵,多用这种样式,这是南方建筑的风格,自有特色。”
然后看了后院庭院式的建筑风格和独栋小楼,皇上称:“设计新颖别致,建筑质量上乘,建议内装修时注意各省的风格和习俗,使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刘芳:“是,一定照皇上说的办。”
通过尚品和兵部财务司及上百护卫亲军十多天的努力,十五大箱西方金银币清理出来了,折算现银六百一十五万两。
大将军叫雷时中请来让·皮埃尔先生,请他带来他能出售的产品清单,新增的是一种改进的攻击舰,只有朝前的五门炮,前面三门,两侧共两门,但炮管粗了,炮弹更大,威力更强,同时还有一种威力更大的海岸炮,最远射程三十里。
大将军与刘芳仔细研究,决定购买指挥舰一艘,战列舰三艘,驱逐舰三艘,巡洋舰四艘,运输舰三艘,改进型攻击舰十艘,海岸炮二十门,请让·皮埃尔给个价,他算了一下三百八十九万两,经讨价还价,三百五十万两成交,而且有个附加条件,将全部西方金银币给他,将多的折成银票,还给大将军,皮埃尔看了金银币,欣然同意了。
刘芳问尚品:“你知道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可他为什么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这是为什么?”
尚品:“我也说不清楚,肯定有利可图,可能有这么几种情况,某些货币已经升值,可我们不清楚,我们只知道的是一个过时的币值。第二,他发现了其中的珍惜品类,作为一个收集爱好者进行珍藏,其价值远远高于币值。第三,这笔几百万两的交易,他应得的报酬不菲,而且我们已详细的按国别,按币值大小分好类,何况,我们还要帮他运到广州。”
刘芳:“外国人精得很,没得好处的事他绝对不会干。”
尚品:“那是的。”
刘芳告诉大将军:
“这边的事我暂时可以离开,准备即刻南下江宁,与管世敦磋商开辟海运的事,仍然采用设趸船的办法,解决吃住的问题,然后在江宁等大将军南下,去福建,与福建巡抚商量在澎湖建水师驻地的事,并去广州接船,运河运输已开始,如京师酒家方面有什么难解决,请公主关照。”
刘公岛的水师基地建成,刘芳用马船装了二百头耕牛,备足农具、种子、口粮,足足装了几个货船,带着铁甲舰队和水军陆战师,浩浩荡荡开向刘公岛,水师在江宁住宿一晚,他叫岳雷带舰队到江宁下关抛锚宿营,他专门到石头城参观了新造船厂,看了超大型双体客船,决定第一艘先投入江宁到上海段试运行。
管世敦拿出封昨天总督府转来给刘芳密函,刘芳看完后,告诉世敦:“大将军说情况有变,在通往朝鲜元山港的海路上出现股海盗,专门抢劫路过的各国商船,劫持人质,勒索赎金。要我们立即转往该水路,寻歼这股海盗,解救人质。海盗的巢穴目前不清楚,曾被海盗抓过有逃出的渔民说,是一个并不太大的岛,前是海湾,后是一座百十丈的高山,高山背后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务必小心。”
管世敦:“是不是原来知道的那伙人,只有一万来人。”
刘芳:“世敦,看来只有这样办……我立即去找江宁知府帮忙。”
很快江宁城各厢坊出现收购废旧大木箱的告示,五百钱一个,力?赴罡涸鹛y浇?呒钢淮蠡醮?希?烧?舾涸鹪说皆齑?唬?6涌???凰?灏笊夏鞠洹5降诙?彀?恚?6颖涑闪嘶跸渎蘖械拇笊檀?恿耍?诙?欤?檀?酉蛏虾7较蚯敖??龊:笸?闲校?缓笸??=?肴コ?试?礁鄣暮b泛较摺t诤较呱献吡艘惶欤??恚?鄄齑?系墓鄄焐诒u妫?卸?倚『4??肆礁鍪背剑?醴剂12凑驹谒?淖??拇?ド希?们Ю锞狄豢矗??皇钦庋??谑窍铝罱6釉菔狈怕?俣龋?橇剿掖?卜怕?俣取a醴加窒铝罴铀偃?偾敖??橇剿乙布铀俑?松侠础a醴枷铝钔4??酌?顾蓿?言览缀秃=鹆?欣矗?绱苏獍愕牟贾昧艘环??p> 半夜,趁着朦胧的月光,两艘战列舰悄悄靠近了那两艘小船,最后一夹,岳雷和海金龙轻轻跳上小船,然后指挥各二十个水师,将跟踪者全部活捉,捆了个结实,堵上嘴。连人带船,由战列舰拖着,带上了舰队。刘芳立即进行审讯,先问水手,因为捕捉时就知道他们多数是华人。
刘芳:“你们既是华人,就应该知道中华是礼仪之邦、文明大国。为什么去帮海盗干杀人越货的勾当,难道不怕犯法吗?你们谁是头?”
水手长:“我是水手长,我们只是划船,并没有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刘芳:“为海盗划船去抢别人财物,至少也算帮凶,同样有罪。”
水手长:“我们知罪了,但我们是被迫的,我们本来是老实的渔民,被海盗抓来划船,我们也没有办法。”
刘芳:“这我理解,问题是有了过就要改,怎么改,具体的办法就是归顺朝廷,协助朝廷,协助本官将海盗一网打尽,还各国商船一个平安海路,懂吗?”
水手长:“我懂,我懂,我们愿归顺朝廷,为朝廷效劳,愿为大人效劳。”
刘芳:“我问你,海盗巢穴在什么地方?”
水手长:“回长官的话,叫黑风岛,距此八十里,也就是一天路程。”
刘芳:“海盗巢穴的具体情况你知道吗?”
水手长:“我知道,有个海湾,湾后是座山,湾边上没有房子,海盗住在船上的,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海盗不准我们上岸。”
刘芳:“被俘的十个海盗有会说华语的人吗?他们了解情况吗?”
水手长:“有两个,一个是从广州抓来的,是大清朝的人,会说洋话,海盗头让他辨认是哪国的商船,货箱上写的什么?另一个是小头目,虽然是华人,对我们华人很凶,是个十足的海盗。”
刘芳:“你叫什么名字?好多岁啦?”
水手长:“我叫田爱华,二十二岁。”
刘芳:“名叫爱华,很好,就要像名字一样热爱我中华,要为中华的强盛而出力,甚至立功。那位会说洋话的叫什么名字?”
田爱华:“姓尚名品,二十一岁,番禺县人。”
刘芳:“你下去吧,把尚品叫来。“
一会他和侍卫一道把尚品叫来了。
刘芳:“尚品,你在海盗队伍中干了多少年?“
尚品:“不久,一年半而已。”
刘芳:“你每天指认几个船队?”
尚品:“约一个半。”
刘芳:“尚品,约八百个船队因你的指认遭海盗洗劫,你为海盗立了大功哟,给你的赏赐不菲哟,你知罪吗?”
刘芳一脸杀气,尚品一下便吓瘫在船甲板上,大叫道:“我不是匪首,也不是骨干,我是被迫的,请大人明鉴!”
刘芳:“看在都是大清子民的份上,我指给你一条明路,各人好立功自赎。”
尚品:“请大人开恩,我愿意立功赎罪。”
刘芳:“那好,拿纸墨砚来,你把海岛的情况一一给我写出来,把海盗巢穴给我画出来,这就是你是真立功或假立功自赎的考验。”
刘芳叫岳氏姐妹把他看着,去吃了晚饭,回来,岳虹、岳霓也去吃了晚饭,尚品写好、图也画好,刘芳看后,说道:“这就对了,本官就喜欢真心立功自效的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尚品,你是一个很有用的人才,是朝廷稀缺的人才,你可能尚不自知,我是清楚的,你若真心归附朝廷,立以大功,还会得到奖偿,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
尚品“我自知罪孽深重,只求大人宽恕,我本来在广州一个办洋务的大商人那儿做事,几年间,学得法兰西、英吉利、西班牙语言,做将洋文译成汉文的案牍工作,有天晚上我回家,突然被人绑架,就这样来到海盗窟,干起了指认商船的勾当。我知道这错了,我愿改,我愿真心归顺大清,归顺大人,为国家出力。”
刘芳:“我相信你是真心的,我接受你的归顺。我是有多个孩子的母亲,母亲的天性使我喜欢孩子,喜欢年轻人,刚才你看见的几个年轻人都是我的义子和义女,领头抓捕你们的两个义子别看才十八岁,已升为将军了,因为它们立了大功,你的父母呢?”
尚品:“我不清楚,,我从小是我叔叔婶婶带大的,他们是跑生意的,住在番禹。”
刘芳:“以你画的图案来看,他们将所抓的人质关在什么地方?他们将抢到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尚品:“在接近山顶的地方有一排山洞,最东边一个,很深,人质就关在那里,其它山洞都是储藏东西的,有二十来人守着。”
刘芳:“海盗头目住在什么地方?”
尚品:“我每次都是在一艘大海船上见他的,他应住在那只大船上,整个岛上没有房子。”
刘芳:“海盗有多少船,多少人?”
尚品:“约一万人,有二百五十只船。”
刘芳:“你认为他们的作战能力如何?”
尚品:“作为单个来讲,每个都很凶残,但作为一个群体,作战能力则不行,一来武器不行,他们主要是靠偷袭得手,突然爬到别人船上,而且是手无寸铁的商船,但真要跟官军打,他们必占下风。”
刘芳:“你认为怎样达到迅速消灭他们的目的?”
尚品:“如果你们有炮的话,堵在他们出口处向船堆里打,他们人都在船上,便可一鼓聚歼。问题是要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打他个措手不及,否则他们会四散奔逃。”
刘芳:“他们的船速度怎么样,质量好不好?”
尚品:“速度很快,质量很好。否则他们还能抢着人吗?”
刘芳:“岳虹、叫侍卫带他去吃饭,你去把两位兄长找来。”
一会岳家兄妹、海金龙、各营管带来了,刘芳向他们介绍了情况,研究了打法、大家很兴奋,毕竟是皇家水师成立以来的第一丈。
尚品:“大人,海盗占的黑风岛山颠有个观察哨,可看十五里远,我们舰队应距他应在十六里以外,这一带没有礁石,明晨黎明前突然接近黑风岛,打他个措手不及。”
刘芳:“这个意见很对,按你说的办。”
下午酉时,舰队看得见前面有两个小岛,尚品:“大人,不能再走了,过了那两个小岛你就看得见黑风岛了。”
刘芳下令停止前进,抛锚休息。
翌日凌晨寅时中,舰队起锚,借着下玄月的微光,在尚品和水手长带领下,悄悄穿过小岛,黑风岛黑黑的影子朦朦胧胧的出现在前方,尚品说:“这是山的背面,山顶?望哨晚上没有人的,我们悄悄摸过去躲在山后,黎明时突然杀出去堵住出口,就瓮中捉鳖了。”
舰队慢慢靠近山脊,刘芳问:“尚品,从山背后爬山去,那的好走?”
尚品:“哎呀,你们要走山背呀,要能爬山的人才行,靠东边有十几丈宽的地方,坡稍缓一些,树子比较密,好拉着上,上面也难发现,由于山顶没有人,你打起火把都没事,大人请把船靠近一点,那个地方山脚有块三丈高的大石头,啊,大人我看见了,就在哪里。”
他用手指了指,果然在前方有个大石头,拿勾环枪的爬山营,,在岳氏三兄妹带领下,迅速消失在山上的密林中。一会,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这是他们上到山顶的信号。刘芳带着舰队迅速绕到岛的前边,用两艘巡洋舰的左舷共八十门炮封住了黑风岛水湾的出口,距之一里,其它侧面有炮的驱逐舰,战列舰也包围在左右两侧。他们后面是登陆舰,再后是攻击舰。
天亮了,黑风岛的海盗们的号角吹响,纷纷起床,当他们出船一看,一大群商船竟不知死活的停在他们门口,立即喊醒海盗头,他一看,果然肥肉送到口边了,这么近,用海船没有必要了,他下令解下海船上的舢板,拿起家伙,去拣商船上的东西,回来再吃早饭。于是海盗的集合号吹响,纷纷解下舢板,一声令下,四百只舢板划了出来,快到时,巡洋舰打开炮窗,两艘巡洋舰的八十门炮对着舢板同时开火,当时一半的舢板被打沉在海底,接着又调转船身了,再次八十门火炮同时开火,碎木片、海盗尸体漂满水面,驱逐舰、战列舰插了进来,封住了退路,并向海内开炮,接着弓弩营瞄准海匪,一个一个射击,射击过后,被包围着的水面,已见不到活着的人了、登陆舰全部开进来,长刀队冲入湾内的船上逐渐搜索。
岳雷兄妹带着爬山营和半个弓弩营,打火把,攀着树枝一盏茶的功夫爬上山顶埋伏下来后,天已微明,岳雷带着大家往下找,突然听到说话的声音,他一个手势大家赶快蹲下,原来是四个送饭的海盗,他等他们走过,悄悄的跟在后面,很快来到一个洞口,海盗拿过洞门的灯笼进到洞内,放下吃食,突然听到惊天动地的炮声,那几人放下吃食,锁上门,想跑到洞口看究竟,没跑几步,便被暗器击中,倒地而死。
岳雷叫岳虹妹妹带人守在这里,他出去把大家带过来。分散寻找其它洞子,很快寻到八个洞口,岳雷叫人守着,他打着火把进洞查看,走到锁着的铁栅子门处,用火把一照,果然重重叠叠的放满大木箱。他叫几百兵士牢牢守着各洞口,不准任何人进出,他站在外面看着消灭海盗的战争逐步结束,深感母亲指挥得当,在长刀队进入不久,在海金龙和卫队带领下母亲刘芳出现了,岳雷叫几个亲兵齐喊:“大人,我们在这里!大人我们再这里!”
刘芳听见了,向大家挥挥手,对海金龙吩咐了几句,带着卫队和尚品上来了,岳雷赶快叫岳霓带二十几个人去接妈。
一盏茶的功夫,刘芳一行上来了,岳霓扶着刘芳来到岳雷面前,岳雷单膝跪地,口称:“参见母亲,岳雷交令,八个仓库完好无损,全部人质也在那头第一山洞关着,亦完好无损,正吃早饭。等我们把战场打扫完了,仓库里的东西全搬到我们船上了,我才放出人质,带他们上专运他们的客船,送他们南下。”
刘芳:“这种安排是对的。”
岳雷:“请尚兄弟等会去给他们说说,正在清理残敌,很不安全,请他们再等两三个时辰,马上放他们登上南下的船,送他们去广州。”
刘芳:“岳雷,你就陪尚品去说一下。”
岳雷:“是,母亲。”
岳雷陪尚品去给人质们介绍了情况,说明目前还很乱,四处潜伏着残敌,让他们安心在里面休息,外面有兵士为他们守卫,请他们理解。
刘芳下令所有军士都来搬东西,放在甲板上的大箱子里,于是一万军士们两个一箱。整整搬两趟,然后又搬海盗船上重要的东西,直至中午才搬完装好箱,捆牢。
然后让岳雷去放人质,将人质送到带来的大型客船上,安排住好,就开中饭。
刘芳下令拖出全部海盗船,放在战舰后拖着,驶向刘公岛。没走多远,突然前面人悄悄地向他报告,说她坐船战列舰尾舵上有个人头,他赶忙悄悄过去看,果然,真挂有人头,他拿起千里镜一看,竟是一个活人吊在战列舰尾舵上,忙叫海金龙来,海金龙说我有办法,遂找了一张网,拿着自己的钩环刀,悄悄从侧面潜水下去,在人身下布上网,然后在网外抓住脚一拖,那人便落入网中,海金龙把网一扭,便将人紧紧裹在网里动不得了。他游来将网头绳子抛给坐船上接应他的人,大家用力一拉拉了上来,海金龙翻身上来用刀尖指着那人的脖子,叫军士把他绑了,这时尚品听说抓到一人,连忙赶来看,一见便惊叫:“娘,他就是海盗头龟田劲风!”
刘芳一听尚品叫她娘,忙说:“孩子,你终于叫我娘了,从此,你就是我儿子,我就是你的娘亲。”
尚品纳头便拜“娘在上,请受孩儿三拜。”说道通通通磕了三个头。
刘芳为又收得义子而高兴,于是下令起航,驶向刘公岛。三天后到达刘公岛,正好管世敦已带着耕牛农具种子赶到了,同时管正瑾和宋浣花也随船来了,在管世敦、刘芳主持下岳雷与正瑾,海金龙与宋浣花进行了简单而热闹的婚礼,住进了自己的小院子。
刘芳:“岳雷、海金龙,目前暂无战争,安顿下来后,趁秋天到来之际把这四万亩土地开垦出来,种上麦子,明年收麦后,整顿水渠准备种晚秋,后年全种双季稻,在农业间歇中抓紧时间练兵,这就是屯垦戍边,让大家保持勤劳简朴的本色。这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了。”
岳雷、海金龙:“谨遵母亲大人的安排!”
刘芳:“我想近日启程回京师复命,并带尚品谋个职务,通三国外语语言者我大清是麟毛风脚,理当受到重用。”
岳雷:“爹、妈,我建议所获海盗的东西你们先一一过目,谨防有不宜进京的物品或者有我们急需的东西,一旦送到京师恐不是我们一家能左右得了了。请父母三思,同时这二百多艘海盗船,父母也应一一验看,或许也有急需的东西也未可知。”
刘芳,管世敦清楚岳雷所说的意思,于是决定暂时留下,让全体军士参加土地垦殖,他们三个逐一开箱验看。亲兵们一一撬开,凡洋广朵货,无关紧要的一一钉上,凡外国货币也一一钉上,其中有黄金约三十万两,白银三百万两,大清银票一百二十万两,珠宝玉器十五箱,另有大量西洋奇货如各种钟和怀表,大小千里镜,小火器,小孩玩具等。
岳雷建议金银货币各留一半,以作军费。
刘芳:“我有处理战利品的权利,金、银运回重庆,银票留六十万两在岳雷手头养军之用,珠宝玉器全交给朝廷,我们不用这些,钟表计时的,朝廷及大臣们有的是,留下千里镜可作军用,小火器亦是军用,皆留下,只各送一件给大将军,小孩玩具送忠花,公主必定高兴。”
要搬走的当即搬上世敦的双体大客船上。
接又验看所缴的二百多搜海盗船,其中竟有是十一艘枪炮齐备的战列舰和二艘驱逐舰,以及一艘武装齐备、装饰舒适的高高的指挥舰,这大大扩充了皇家海军的实力。还有三十七艘真正的客船,及三十三艘真正的货船,其它百多只皆为大型渔船。刘芳决定世敦带走客货船,渔船留在这里让军士们捕鱼吃。他决定搬到指挥舰上,把原来的坐船给世敦做坐船。
一切处理完,刘芳带着六十万两银票和上交朝廷的物品向京师开去,管世敦将金银搬到自己的坐船上带着货船客船向上海开去了。
刘芳押解战利品进京,康熙帝亲自接见刘芳。刘芳汇报了作战经过,特别汇报了上品的功劳。这是国家稀缺的一名精通法兰西、英吉利、西班牙三种语言的人才,第二,解救了被海盗扣押的外国人质一百七十三名,现已送至广州各自回国,第三清除了从南海到朝鲜仁川港的海上障碍,消灭了海盗,海金龙活捉了海盗头子,现已押送来京,请皇上定夺,第四缴获甚丰,其中有铁甲战舰十四艘,包括战列舰十一艘,驱逐舰两艘,指挥舰一艘,另有中型客船三十七艘,中型货船三十三艘,渔船一百零六艘,第五,缴获洋广杂货、西洋布匹、用器装了三大船,已运过来,可交户部变卖回收现金,估计回收上百万两没有问题,西洋货币九大箱,主要是银币,建议用来买炮弹,另有珠宝玉器十五箱,亦可交户部变卖。
康熙帝:“刘芳,你又为国家立了一大功,我都无法奖赏你了,那七十艘客货船送你跑客运和货运,那个懂四国语言的奇才,暂时到兵部任职,海盗头子在菜市口处斩,所获外国货币同意你的意见买炮弹,这事由你全权负责,其他物资送户部处理。”
刘芳:“陛下,我有一个想法,那个海盗窃据的黑风岛,位置十分重要,东距朝鲜较近,而且是一个天然良港,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如不得尚品协助,我攻起来都很吃力,目前是无人管的小岛,不如我大清派人进驻。使之成为我大清国土,并牢牢控制这一战略要地,这对我大清十分有利的,如能派步卒五千驻守就足以站住脚了,再给三十只缴获的大型的渔船,配备点炮。我想和皮埃尔先生商量,购一批远射程的海岸大炮,以加强海岸的防御力量,如在刘公岛山顶按上几门远射程大炮,就更能发挥它的战略作用。”
康熙帝:“这个黑风岛具体在什么地方?”
刘芳:“在威海与朝鲜中间,扼黄海北上海路的要冲,战略位置非常重要!”
康熙帝:“我同意你的分析,你再和大将军商量,如行,叫山东提督派五千军士镇守。”
刘芳:“皇上,我的造船坊移到江宁了,主要是打造大型双体客船,现已打造成功,每艘双体船可载客一千,是现在长江客轮的五倍。”
康熙帝:“你打造这么大的船哪的有这么多的人坐啊?”
刘芳:“我船大了,载的人就多了。船就可少用一些了,如此江宁到上海,原来三班还打挤,现在用大型双体船,一船还有空位,这样我一下就节约两班人马的成本,一年下来,是很大个数量,我还有个想法,但不敢讲。”
康熙帝:“你是既有才能而又忠心耿耿的,朕相信你,尽管讲。”
刘芳:“我想经营从京师到广州的客货运输,但又与陛下的海禁不吻合,故一直不敢讲。”
康熙帝:“你和世敦每做一件事都首先的考虑是对国家有利,对百姓有利,而不是对自己有利,因此,朕特许你经营从京师到广州的客货营运。只要你悬挂大清龙旗,表明你是官船,就没有人敢刁难你了,好好干,说实在的我一直没有去南国视查,这长达半年的行程一想起来就头疼。”
刘芳:“正好,我开通后,请皇上乘我的船南下广州看看,我驾攻击舰给你护航,你的这一趟看的地方可多了,从天津、到刘公岛水师基地,我在那儿搞屯垦戍边,然后去烟台、威海、青岛、南下上海、宁波、杭州、福州、漳州、汕头、广州十几处。”
康熙帝:“朕南巡不能招摇,仍是微服私访,绝不扰民。”
刘芳:“皇上,这由我来安排,保证你满意,我将为皇上专门打造御船,供皇上出巡用。”
康熙帝:“这我相信,上次你安排的很好,但在江宁是不是出了点什么事?”
刘芳:“一点小事,本来皇上是微服私访,可张总督的一个师爷可能喝多了,将你造访江宁的事说了出去,致使有的人菌集码头,不知道干什么,幸得我小岳雷在远处一看,怎么黑白两道的头面人物都跑到码头上来了,赶紧告诉我这个情况,我命令将即将靠上我的江宁趸船的我们的坐船,立即将船倒退回江心,改变计划去白下垒江防要塞,让驻军将陛下保护起来。吸取这次教训,我都不再告诉地方大员陛下到访的时间,到后才通知他们陛下到了,请他们立即召集部署,你接见并听汇报,一气呵成,然后我们走人,这次南下我们仍是这样安排,每个地方我皆不吃不住,不求他们,也就没必要事先打招呼。”
康熙帝:“这样更好,还是二月出来,南方更是春暖花开。”
刘芳:“沿海地区,工商极为发达,是朝廷税收的主要来源,皇上不妨像重庆一样,见见工商巨子,听听他们的声音,可能比听你身边的哪些与工商之事隔十万八千里的元老旧臣坐而论道谈工商之事要真切得多,感受也深刻得多。容微臣直言,皇上有空多到民间走走看看,听听、见见,可能更有利于皇上对民间社会的了解,于治国肯定有帮助,所以微臣常劝皇上出巡。”
康熙帝:“刘芳,你说的非常对,历代的兴亡,皆与此有关,魏征的三镜说、荀子的水舟说,早就为在上位者敲响警钟,可惜知者的人多,行者的人少,朕当牢记历代的教训,做一个有道明君。上回看白帝城,有个殿叫明良殿,即明君良臣殿,其实,诸葛亮当然是良臣,刘备却未必是明君,意气伐吴,弄的身败名裂,国穷财尽就说明这一点。
刘芳:“皇上,峨眉酒家已完工,正在培训员工,酒家的五楼是专门为王公大臣用餐而设的。西便门出来便有一道门进入一个夹道,实际上是一个廊桥式的长阶梯直上五楼,开业前一天中午我设宴招待皇祖母,太后及众多女眷,晚上招待亲王、贝勒、贝子及夫人,开业前那天宴请皇上和文武大臣,三楼为工商界巨子,四楼名流学士,希望皇上光临。”
康熙帝:“光临光临,一定光临,说到房子,我想起了和硕皇姐说你前门的峨眉酒家修的比较别致,说来朕听听。”
刘芳:“皇上,由于原来整个院落占地很大,我将它分作前后两部分,前面是一个回字形五层院落,建成走马转阁楼,临街一面是酒店,两廊是员工住房、库房、厨房之类,后面一排为旅社,这样两大业务都在一栋楼进行。后面整个是庭院式的,中间一个小的柳岸荷塘,沿湖错开排列两圈小栋楼房,每栋有八间,可住二十来人,专为来京贵干的地方大员和富商大贾,当然房租也较贵。”
康熙帝:“收费多少?”
刘芳:“每天十两。”
康熙帝:“也就是一年三千六百两,刘芳,我跟你商量一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大清现在一十八省,你的小楼,十八省每省一栋,加兵部一栋,这样每省大员和驻边将领来京都有一个固定的驻地,他们到朝廷进见,找六部办事方便,朕找他们也方便,只给你留一栋,每年住宿费七万二千两,叫户部如数拨给。”
刘芳:“完全同意皇上的安排,各省大员到京也是公事,也都是为皇上办事,住宿费就免了,国家用钱的地方多,同时也给我们结识各省地方大员的机会,以后从他们那儿得到好处,可能远不止这些,沿江各省,沿海各省大员进出上下坐我的客轮贵宾间我就赚回来了。”
康熙帝:“刘芳,你的算盘精得很,我自叹不如。”
刘芳:“皇上过奖,臣耽误皇上的时间太多,这样就告辞了。”
刘芳出西便门,来到酒店检查各处装修,正瑜陪同母亲一间一间的查看,又转到后面的格格府,尤其是中间的花园,又问了员工培训的状况,刘芳皆很满意,他告诉正瑜:
“儿子,爹妈决定将岳霓许配给你做媳妇,这个姑娘你也是见过的,聪明能干,做事稳妥,又有武功,今后一定是一个贤内助。”
正瑜:“孩儿接受爹妈的安排,一定要好好待岳霓妹妹。”
刘芳:“你妹妹正瑾已和岳雷成婚了,住在刘公岛,岳雷已升副将,挂将军衔了,很有出息,等前门店的事完了,开业了,妈就考虑你们结婚的事。”
正瑜:“谢谢妈。”
刘芳:“儿子,陪妈去前门那儿看看。”
来到峨眉酒家前门店,工程也完成一半了,屋顶的飞檐翘角也见轮廓,正在隔房间。
刘芳:“儿子,将来这个地方肯定生意兴隆,来客如潮,一定要把生意做好,待人谦和有礼,凡事都要想远些,不计较小财,才能进大财,锱铢必较的人是发不起来的。”
正瑜:“谨遵母亲教诲。”
刘芳:“走,看看后面的小楼房。”
进后院一看,基本上建的差不多了。
刘芳:“这二十栋小院,皇上已经征用十九栋,他决定给每省一栋,再给兵部一栋,留一栋给我们。”
正瑜:“妈,那我们这十九栋的租金就没有了。”
刘芳:“是没有了,但皇上给的补偿大得多,他给了我经营海上的客货运输权,将是多大的收入,至少几百万两,懂吗?皇上是有情有义的人,他把来京地方大员统一安顿在这里,他便于询问,传唤,也便于管理。皇上是英明的,儿子你一定要记住,要无条件的服从皇上的需要,始终忠心耿耿的为皇上效劳、办事,你绝不吃亏,督抚大员们你接待好,招待好,少不了你的好处,懂不懂?”
正瑜:“孩儿明白了!”
刘芳:“今后,海运开了,你正玺二哥要监管海运,运河的货运客运你来兼,海运中京师港可能设在运河口,连天津港你都要管起来,而且一定要管好。”
正瑜:“是!”
回到大将军府,正好大将军从兵部回来了。
刘芳:“大将军,上午我去见了皇上,皇上将尚品安排在兵部,我建议将缴获的十五大箱外国金银币用来买外国的兵舰炮火,他完全同意,实际上又为兵部增加了一笔不小的军费,大将军能不能在兵部下面设一个洋务司,凡涉及与外国人打交道的事皆由洋务司统管起来,尚品可任洋务司司正,他走马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带人将这十五大箱洋钱整理出来,看共有多少,才好决定我们再买些啥。”
傅大将军:“你的建议很好,在兵部下设洋务司,统管洋务,实际上这是国家的一项大事,加强国与国之间的合作与交往,非常必要,刘芳,我们共同把这件事搞好。”
刘芳:“听大将军的。大将军,我的峨眉酒家前门店后院的二十栋小楼房,皇上决定征用十九栋,给十八个省每省一栋,各省督抚大员及来京办事的人员集中住此,既便于他们上朝和到六部办事,皇上有事也好找他们。我认为皇上的考虑是周到的,正确的,还有一栋归大将军的兵部使用,我欣然同意,谢绝了皇上让户部付房费。”
和硕:“刘芳姐,你给完了你都没有住处了。”
刘芳:“还有一栋,保证公主逛前门有休息处,皇上让我小损失,但补偿了一个大的好处,同意我跑京师到广州的海运,包括客运和货运,我说我担心这会与皇上的海禁不吻合,皇上说,我禁是禁百姓,不是禁官府,你挂上大清黄龙旗,是官运,当然可以。而且皇上同意明春南下巡视,坐我的船,仍是微服私访,由我护驾。”
傅大将军:“皇上的海禁总算开了个口子。”
刘芳:“大将军,我有两件关于海防的建议请你定夺,一是我收复的海盗窝子黑风岛,居山东半岛与朝鲜半岛之间,扼黄海北部航线要冲,战略地位非常重要,且既是天然良港,又易守难攻,决不能弃于他人,建议山东派人驻守,成为大清领土。”
傅大将军:“原来是这样,兵部立即着山东巡抚派兵进驻,第二件呢?”
刘芳:“东南沿海乃海盗多发之地,现在我们战舰多了,以后再买一些,就一分为二,在澎湖列岛择地建大清皇家水师澎湖基地,这样它西顾福建,东顾台湾,南顾广东,从而大大加强我大清东南海防,让海金龙分兵一万驻守,大将军以为如何?”
傅大将军:“刘芳,这个问题我也考虑多时,的确,东南才是多事之地,应大力加强东南防御,让尚品把洋钱清理出来,看看多少钱。如多的话,再买几艘大大小小的铁甲战舰,就可以分兵南下了。”
刘芳:“还买几十门海岸远射大炮,放在各地要塞,加强防御能力,过两天把皮埃尔找来,问问还有什么更好的武器。大将军,我首家峨眉酒店就要开业了,你看那天好?”
大将军:“还有几天是重阳节了,重阳节不上朝,满朝文武都可参加,就重阳节吧!”
刘芳:“听大将军的,重阳节开业,谢谢大将军,开业前,我就搬到格格府去了。”
和硕:“刘芳姐,一定要常来看我,我也要经常去看你。”
刘芳:“欢迎公主常来做客,我也会常来看你的。”
开业庆典非常热闹,太皇太后饭后专门到底楼药店、内院格格府看了一通,对设计很满意,说道:
“别看前面是个大酒店,这里面确是世外桃源,刘芳丫头不简单啦,设计的这么好。”
第二天皇上来的比较早,专门去药店门面了解经营情况,龙鳞一一作答,又到格格府看了看,认为方寸之间见功夫呀,对刘芳的设计评价很高。
饭后,刘芳邀皇上去看看峨眉酒家前门店,康熙帝欣然接受,一到大栅栏,皇上就为这栋宏丽的建筑震惊了,而且对这种带天井的回字形风格很感兴趣,刘芳说:
“南方地皮贵,多用这种样式,这是南方建筑的风格,自有特色。”
然后看了后院庭院式的建筑风格和独栋小楼,皇上称:“设计新颖别致,建筑质量上乘,建议内装修时注意各省的风格和习俗,使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刘芳:“是,一定照皇上说的办。”
通过尚品和兵部财务司及上百护卫亲军十多天的努力,十五大箱西方金银币清理出来了,折算现银六百一十五万两。
大将军叫雷时中请来让·皮埃尔先生,请他带来他能出售的产品清单,新增的是一种改进的攻击舰,只有朝前的五门炮,前面三门,两侧共两门,但炮管粗了,炮弹更大,威力更强,同时还有一种威力更大的海岸炮,最远射程三十里。
大将军与刘芳仔细研究,决定购买指挥舰一艘,战列舰三艘,驱逐舰三艘,巡洋舰四艘,运输舰三艘,改进型攻击舰十艘,海岸炮二十门,请让·皮埃尔给个价,他算了一下三百八十九万两,经讨价还价,三百五十万两成交,而且有个附加条件,将全部西方金银币给他,将多的折成银票,还给大将军,皮埃尔看了金银币,欣然同意了。
刘芳问尚品:“你知道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可他为什么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这是为什么?”
尚品:“我也说不清楚,肯定有利可图,可能有这么几种情况,某些货币已经升值,可我们不清楚,我们只知道的是一个过时的币值。第二,他发现了其中的珍惜品类,作为一个收集爱好者进行珍藏,其价值远远高于币值。第三,这笔几百万两的交易,他应得的报酬不菲,而且我们已详细的按国别,按币值大小分好类,何况,我们还要帮他运到广州。”
刘芳:“外国人精得很,没得好处的事他绝对不会干。”
尚品:“那是的。”
刘芳告诉大将军:
“这边的事我暂时可以离开,准备即刻南下江宁,与管世敦磋商开辟海运的事,仍然采用设趸船的办法,解决吃住的问题,然后在江宁等大将军南下,去福建,与福建巡抚商量在澎湖建水师驻地的事,并去广州接船,运河运输已开始,如京师酒家方面有什么难解决,请公主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