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卷土重来，无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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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平日多多少少听过一些公司艺人的八卦消息，其中当然也包括乔泽的。他对乔泽的感观停留在，长得帅，演技在新人里算不错，但脾气傲，不太愿意低头，这样的性格在娱乐圈里自然少不了会受到磋磨。
乔泽放下手机，微微笑了笑，“顾哥，好久不见。”
顾铭愣了愣，乔泽清浅合宜的笑容令他耳目一新，照理说两人之前没有什么交集，乔泽这句话很有点套交情的意味在，可是从乔泽嘴里说出来，半点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反而心里很熨帖，好像对方确实一直和自己关系不错的。
顾铭来了点兴趣，到他对面坐下，“确实好久不见了，最近我也忙，带了个新人，你怎么样？”
乔泽道：“还是那样，在孙哥手下，能接戏就接戏，我听说过，张思思跳槽后，您带了一个公司新签约的男艺人，是叫高峰吧？听说您还给他争取到《卫子夫传》的试镜机会，《卫子夫传》是《文成公主》原班人马制作，《文成公主》当时收视率很高，好评如潮，这次《卫子夫传》一定也会有不错的成绩，先祝高哥和您旗开得胜，顺利通过试镜。”
顾铭摇头，“他也没有大你几岁，虽然少年成名，但现在人气也有点下滑了，你知道的，观众最喜新厌旧，直接叫他高峰就好了。”
乔泽点头，“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更要把握这次机会了。我看卫青这个角色就挺不错的，虽然不是主角，但他是卫子夫的弟弟，戏份一定不少，加上这个角色本来就讨喜，如果能出演，一定可以带动不少人气。”
顾铭身体微微前倾，“哦？你也看好卫青这个角色？”
当然，因为上辈子顾铭带高峰去参加的就是卫青的试镜，后来高峰因为这个角色又红火一时，接了不少戏，又有顾铭替他打理经营，本来算是不错了，可惜高峰自己作死，酒驾飙车，又聚众吸毒，连累顾铭在公司里也沉寂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些乔泽自然不会说，只把自己对卫青这个角色的看法说了一遍。
卫青这个人物自然是讨喜的，虽然出身低微，但最后成为一代名将，明明军功赫赫，但为人恭谦有礼，荣辱不惊，又娶了平阳公主，与汉武帝关系也很融洽，极具传奇色彩，虽然不是主角，但如果演得好，也能在观众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顾铭手指敲打着膝盖，若有所思道：“你的眼光不错，我看过《卫子夫传》剧本，其中男一号汉武帝刘彻剧组已经定下人了，男二号卫子夫的青梅竹马虽然还没有决定，但听说很多演员都在争这个角色，其中也不乏一些名声响的，高峰相比他们就没什么竞争力，偏他看不上卫青，一心想要争取这个青梅竹马的角色。”
乔泽笑了笑，直言道：“说实话，这次请顾哥来，是有件事想和您商量。孙彦名义上带着我和俞存两个艺人，但是工作重心完全放在俞存身上，当然我以前也不是完全没有错，年轻人么，有时候难免气盛，又是在娱乐圈这种地方。这一年我也想过很多，有意想挽回，不过我和孙彦的关系已经不可转圜。良禽择木而栖，我不想把好的年华浪费在不看好我的经纪人身上。”
顾铭冷静下来，思考一会儿后道：“为什么是我？星媒里比我更有资历，人脉更广的经纪人不少。”
“因为您是其中最为自己艺人着想的。”乔泽在这场谈判中处于弱势，但他本身没有表现出任何拘谨，相反很自然地靠在椅背上，侃侃而谈道：“顾哥，我知道您在顾忌什么，公司里理论上是可以更变经纪人的，但如果实际操作，肯定会招来一些同行的不满。不过我说句实话，娱乐圈这么大，经纪公司这么多，说难听点，星媒对我不好，我可以跳槽，您也可以，重要的是我有名气，有人脉，到时候和顾哥去哪里不成？但您只考虑眼前的话，那我只能耗在孙彦身上，而您，也只能和高峰慢慢磨合，这样的日子哪天能到尽头？到时候我们都被困在这小小的星媒里，永远掌握不了主动权。”
“……”顾铭抿了抿嘴唇，“你怎么知道高峰不能成器？”
“或许他能，但是您眼前不是有更好的选择吗？为什么舍近取远？”
“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我来之前打听过顾哥一些事，是真的看好顾哥对手下艺人的用心。如果我们两个能一起工作，我倒是对卫青这样的角色很看好，我相信我们以后也会有许多意见不谋而合，而我的演技底子您应该也知道的，当初孙彦还是从另一个经纪人手里签下我，又经过这一年多磨砺，为了出头，我愿意吃苦，也沉得下心。我知道这件事比较突然，您当然可以好好思考后回复我。”
顾铭眯着眼打量乔泽片刻，才道：“你确实有不小的变化。”
乔泽轻松地起身，拍了拍裤子，“走吧，我正好也该去片场了，静候佳音。”
顾铭拍了拍他脊背，“加油。”
方宇跟着乔泽往停车场走，“乔哥，谈的怎么样？”
乔泽低头看了看手表，他算是新人，当然不想迟到后被指耍大牌，“顾铭也是聪明人，我想他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倒是我让你办的那事怎么样？”
方宇想到能扳回杨汉一局，语气又轻扬起来，“乔哥放心，我已经委托可信的人爆料给媒体了，杨汉耍大牌在片场欺负新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照你的吩咐没有把录音交出去，但是说得有凭有据的，杨汉现在又小有名气，媒体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热点的。”
乔泽点头，想到杨汉到时候气歪嘴的模样，心情也愉悦起来。
媒体办事很有效率，第二天杨汉耍大牌，骗女艺人感情，利用女艺人对同剧组男艺人使用暴力的新闻就传得满天飞了，被众多网友戏称年度最佳男版心机婊。
杨汉得知消息哪里受得了这种气？也不管还在片场，直接把手机摔地上砸个稀巴烂，惹来附近来来往往不少剧组工作人员侧目。
杨汉经纪人在旁边好说歹说，他才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但心里这口气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他把矛头都指向乔泽，叫了乔泽私下里说话。
“是不是你做的？你给媒体爆料，说我欺骗女艺人，对你暴力？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绊倒了我你就能成男一号？别做梦了！就凭我东映规模比你星媒大，我的资源就永远比你多！我倒要看看导演知道是你背后搞这些手段，还会不会看好你。”
“说完了？”乔泽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显得云淡风轻，“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大呼小叫的样子有多么难看？我也想知道你的粉丝知道你私下里是这种样子，是不是全部都要粉转路人，路人转黑？”
“你说什么？！”杨汉怒气冲冲要去扯乔泽领子。
乔泽上辈子虽然不得意，但在各种剧组里混迹过，也跟着武术指导耳濡目染一些手上功夫，后来还和交情好的武指学过两手，看杨汉没头没脑就冲了过来，乔泽嗤笑一声，抓住杨汉的胳膊巧劲一扭，又把人轻巧地推了出去。
杨汉在他手里像被耍着玩似的，早忘了经纪人的交代，撸起袖子大喝一声又跟头牛似的要冲过去，全然不知道自己眼下是怎么样一副又蠢又难看的丑态。
乔泽自然要回击的，却眼尖地瞧见制片主任路过，连忙改变手势，在杨汉挥来拳头的时候及时躲避，人却晃了晃，退后几步，捂着脸又惊又怒道：“杨汉，你不要太过分了！”
杨汉一时没弄明白情况，自己又没打到他！“你装什么装？还想挨揍是吗？”
“你们在干什么？！”制片主任质问，怒气冲冲走上前。
杨汉张了张嘴，他本来就有机遇，身后又时不时有金主依傍，顺风顺雨惯了，也说不出服软的话，硬邦邦说：“没什么，我和乔泽在谈一些演戏的事。”
制片主任脸色不太好看，但当场没有说穿，只道：“导演正找你呢。”
“我现在就去。”
制片主任在杨汉走后不屑地呸了一声，“什么东西，还敢和我呛声了。”随即才想起来乔泽还在呢，他也不介意，拍拍乔泽的肩，“你没事吧？”
“没事。”乔泽揉了揉脸，苦笑一声。
制片主任义愤填膺道：“东映这么大一个公司，走出来的都是什么艺人，真是拉低我们整个娱乐圈人的素质！我回头一定会和东映反应的！”
如果乔泽真受了委屈，这时候制片主任只是这么轻巧几句带过，他心里肯定不服的，不过事实是杨汉什么事都没干成就被泼了脏水，又憋着满肚子气离开，乔泽心里也就很畅快，笑笑道：“那谢谢陈哥了。”
陈郝心里道，怪不得崔导挺看好这小年轻，演技不错，脸长得有辨识度，又这样识大体。他这样想着，态度一变，本来对小明星始终是有点轻慢的，但这样各方面条件都优秀的后辈，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大红大紫了，多攒一些交情准没错的。
顾铭平日多多少少听过一些公司艺人的八卦消息，其中当然也包括乔泽的。他对乔泽的感观停留在，长得帅，演技在新人里算不错，但脾气傲，不太愿意低头，这样的性格在娱乐圈里自然少不了会受到磋磨。
乔泽放下手机，微微笑了笑，“顾哥，好久不见。”
顾铭愣了愣，乔泽清浅合宜的笑容令他耳目一新，照理说两人之前没有什么交集，乔泽这句话很有点套交情的意味在，可是从乔泽嘴里说出来，半点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反而心里很熨帖，好像对方确实一直和自己关系不错的。
顾铭来了点兴趣，到他对面坐下，“确实好久不见了，最近我也忙，带了个新人，你怎么样？”
乔泽道：“还是那样，在孙哥手下，能接戏就接戏，我听说过，张思思跳槽后，您带了一个公司新签约的男艺人，是叫高峰吧？听说您还给他争取到《卫子夫传》的试镜机会，《卫子夫传》是《文成公主》原班人马制作，《文成公主》当时收视率很高，好评如潮，这次《卫子夫传》一定也会有不错的成绩，先祝高哥和您旗开得胜，顺利通过试镜。”
顾铭摇头，“他也没有大你几岁，虽然少年成名，但现在人气也有点下滑了，你知道的，观众最喜新厌旧，直接叫他高峰就好了。”
乔泽点头，“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更要把握这次机会了。我看卫青这个角色就挺不错的，虽然不是主角，但他是卫子夫的弟弟，戏份一定不少，加上这个角色本来就讨喜，如果能出演，一定可以带动不少人气。”
顾铭身体微微前倾，“哦？你也看好卫青这个角色？”
当然，因为上辈子顾铭带高峰去参加的就是卫青的试镜，后来高峰因为这个角色又红火一时，接了不少戏，又有顾铭替他打理经营，本来算是不错了，可惜高峰自己作死，酒驾飙车，又聚众吸毒，连累顾铭在公司里也沉寂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些乔泽自然不会说，只把自己对卫青这个角色的看法说了一遍。
卫青这个人物自然是讨喜的，虽然出身低微，但最后成为一代名将，明明军功赫赫，但为人恭谦有礼，荣辱不惊，又娶了平阳公主，与汉武帝关系也很融洽，极具传奇色彩，虽然不是主角，但如果演得好，也能在观众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顾铭手指敲打着膝盖，若有所思道：“你的眼光不错，我看过《卫子夫传》剧本，其中男一号汉武帝刘彻剧组已经定下人了，男二号卫子夫的青梅竹马虽然还没有决定，但听说很多演员都在争这个角色，其中也不乏一些名声响的，高峰相比他们就没什么竞争力，偏他看不上卫青，一心想要争取这个青梅竹马的角色。”
乔泽笑了笑，直言道：“说实话，这次请顾哥来，是有件事想和您商量。孙彦名义上带着我和俞存两个艺人，但是工作重心完全放在俞存身上，当然我以前也不是完全没有错，年轻人么，有时候难免气盛，又是在娱乐圈这种地方。这一年我也想过很多，有意想挽回，不过我和孙彦的关系已经不可转圜。良禽择木而栖，我不想把好的年华浪费在不看好我的经纪人身上。”
顾铭冷静下来，思考一会儿后道：“为什么是我？星媒里比我更有资历，人脉更广的经纪人不少。”
“因为您是其中最为自己艺人着想的。”乔泽在这场谈判中处于弱势，但他本身没有表现出任何拘谨，相反很自然地靠在椅背上，侃侃而谈道：“顾哥，我知道您在顾忌什么，公司里理论上是可以更变经纪人的，但如果实际操作，肯定会招来一些同行的不满。不过我说句实话，娱乐圈这么大，经纪公司这么多，说难听点，星媒对我不好，我可以跳槽，您也可以，重要的是我有名气，有人脉，到时候和顾哥去哪里不成？但您只考虑眼前的话，那我只能耗在孙彦身上，而您，也只能和高峰慢慢磨合，这样的日子哪天能到尽头？到时候我们都被困在这小小的星媒里，永远掌握不了主动权。”
“……”顾铭抿了抿嘴唇，“你怎么知道高峰不能成器？”
“或许他能，但是您眼前不是有更好的选择吗？为什么舍近取远？”
“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我来之前打听过顾哥一些事，是真的看好顾哥对手下艺人的用心。如果我们两个能一起工作，我倒是对卫青这样的角色很看好，我相信我们以后也会有许多意见不谋而合，而我的演技底子您应该也知道的，当初孙彦还是从另一个经纪人手里签下我，又经过这一年多磨砺，为了出头，我愿意吃苦，也沉得下心。我知道这件事比较突然，您当然可以好好思考后回复我。”
顾铭眯着眼打量乔泽片刻，才道：“你确实有不小的变化。”
乔泽轻松地起身，拍了拍裤子，“走吧，我正好也该去片场了，静候佳音。”
顾铭拍了拍他脊背，“加油。”
方宇跟着乔泽往停车场走，“乔哥，谈的怎么样？”
乔泽低头看了看手表，他算是新人，当然不想迟到后被指耍大牌，“顾铭也是聪明人，我想他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倒是我让你办的那事怎么样？”
方宇想到能扳回杨汉一局，语气又轻扬起来，“乔哥放心，我已经委托可信的人爆料给媒体了，杨汉耍大牌在片场欺负新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照你的吩咐没有把录音交出去，但是说得有凭有据的，杨汉现在又小有名气，媒体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热点的。”
乔泽点头，想到杨汉到时候气歪嘴的模样，心情也愉悦起来。
媒体办事很有效率，第二天杨汉耍大牌，骗女艺人感情，利用女艺人对同剧组男艺人使用暴力的新闻就传得满天飞了，被众多网友戏称年度最佳男版心机婊。
杨汉得知消息哪里受得了这种气？也不管还在片场，直接把手机摔地上砸个稀巴烂，惹来附近来来往往不少剧组工作人员侧目。
杨汉经纪人在旁边好说歹说，他才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但心里这口气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他把矛头都指向乔泽，叫了乔泽私下里说话。
“是不是你做的？你给媒体爆料，说我欺骗女艺人，对你暴力？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绊倒了我你就能成男一号？别做梦了！就凭我东映规模比你星媒大，我的资源就永远比你多！我倒要看看导演知道是你背后搞这些手段，还会不会看好你。”
“说完了？”乔泽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显得云淡风轻，“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大呼小叫的样子有多么难看？我也想知道你的粉丝知道你私下里是这种样子，是不是全部都要粉转路人，路人转黑？”
“你说什么？！”杨汉怒气冲冲要去扯乔泽领子。
乔泽上辈子虽然不得意，但在各种剧组里混迹过，也跟着武术指导耳濡目染一些手上功夫，后来还和交情好的武指学过两手，看杨汉没头没脑就冲了过来，乔泽嗤笑一声，抓住杨汉的胳膊巧劲一扭，又把人轻巧地推了出去。
杨汉在他手里像被耍着玩似的，早忘了经纪人的交代，撸起袖子大喝一声又跟头牛似的要冲过去，全然不知道自己眼下是怎么样一副又蠢又难看的丑态。
乔泽自然要回击的，却眼尖地瞧见制片主任路过，连忙改变手势，在杨汉挥来拳头的时候及时躲避，人却晃了晃，退后几步，捂着脸又惊又怒道：“杨汉，你不要太过分了！”
杨汉一时没弄明白情况，自己又没打到他！“你装什么装？还想挨揍是吗？”
“你们在干什么？！”制片主任质问，怒气冲冲走上前。
杨汉张了张嘴，他本来就有机遇，身后又时不时有金主依傍，顺风顺雨惯了，也说不出服软的话，硬邦邦说：“没什么，我和乔泽在谈一些演戏的事。”
制片主任脸色不太好看，但当场没有说穿，只道：“导演正找你呢。”
“我现在就去。”
制片主任在杨汉走后不屑地呸了一声，“什么东西，还敢和我呛声了。”随即才想起来乔泽还在呢，他也不介意，拍拍乔泽的肩，“你没事吧？”
“没事。”乔泽揉了揉脸，苦笑一声。
制片主任义愤填膺道：“东映这么大一个公司，走出来的都是什么艺人，真是拉低我们整个娱乐圈人的素质！我回头一定会和东映反应的！”
如果乔泽真受了委屈，这时候制片主任只是这么轻巧几句带过，他心里肯定不服的，不过事实是杨汉什么事都没干成就被泼了脏水，又憋着满肚子气离开，乔泽心里也就很畅快，笑笑道：“那谢谢陈哥了。”
陈郝心里道，怪不得崔导挺看好这小年轻，演技不错，脸长得有辨识度，又这样识大体。他这样想着，态度一变，本来对小明星始终是有点轻慢的，但这样各方面条件都优秀的后辈，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大红大紫了，多攒一些交情准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