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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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最近你还好?”

    些许尴尬的问候。

    “………”

    “额……什么时候来的?”

    “…………”

    没有任何的回应:“…………”

    “貌似,很晚了吧。”

    李俊贤有些局促的抓了抓耳朵,带着不自然的表情。

    “你应该,早点回家睡觉才是。”

    “……………”

    她依然没有回话,却也未见她有任何厌恶的情绪。

    李俊贤略微低头,似是想起了曾经……

    不自然和尴尬的情绪渐渐的消失,说出的话渐渐的找回了些感觉。

    “晚上一个人不太安全。”

    “………”

    “别喝太多酒,不然你胃又会疼。”

    “………”

    “这几天会下雨,出门的话记得带伞!”

    “…………”

    她依然没有回答一句话。

    好似身边根本不存在着这样一个人一样,自顾自的,拿着啤酒一边看着舞台的演出,一边小嘬着手中的啤酒。

    但李俊贤并没有生气或者不耐烦,越说下去,仿佛更加的找到了曾经那样的感觉,一方关心呵护,哄着自己女友,另一方着在傲娇,装作听不见!

    “早餐一定要吃的清淡一点,对你的胃会很有好处。”

    “…………”

    “三餐一定要按时吃。”

    “…………”

    “不要在沙发上睡觉,想睡就去床上睡,不要落枕。”

    “………”

    渐渐的有些晶莹的东西在她的眼中闪烁。

    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叮嘱,又有些陌生感。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听见这样的话语了。

    但,命运,就是这样。

    它喜欢捉弄人。

    眼中闪烁着的晶莹,此刻却有夺眶眶而出之势。

    “不能流出来。”

    她自欺欺人的这样对着自己叮嘱道,还抬了抬头,意图让它们再回去。

    可不行,越是不想,却越是更多……

    “哎,索性的……”

    那一撮的晶莹,此时化为了洪水,不决堤似的的喷涌而出。

    心有种被硬生生的撕开一样的疼,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不知道,她不清楚,她不知道该如何做。

    她只知道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不……是时好多好多的承受不住。

    一句一句明明是可以让她心动,让她异常温暖的叮嘱,却让她有被针刺的感觉。

    每一个字就如同一根细小的绣花针,虽细小,却很锋利。

    她想要硬撑着,两个指头虚捏着酒瓶抵着自己的心口意图减少它疼痛的感觉。

    眼泪依然不断流出,她没有去理调皮让人烦恼和让人心疼的泪水。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

    “这位先生…请不要打扰我看演出好吗?”

    没等李俊贤说完这句完整的话,便被她硬生生的打断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透着些冷漠。

    原谅……

    这两个字犹如导火索一般,让她的内心突然升起那么一股怒火。

    伴随着无名之火的唤出,还有一点冰冷,她感觉一股股冷风冲向她,肆意袭击她的娇嫩肌肤,犹如刀口一般隔开心口,冲击心脏。

    安静。

    她只是这么一句话,便让周围陷入格格不入安静。

    两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舞台上的演出。

    这样的一句话,犹如软刀子一样不断撕裂,割裂李俊贤的内心。

    这样话语,她曾经几时经常述说,但…第一次。

    第一次…让李俊贤感受到了距离感。

    好像,或许,我们真的已经变成了陌生人?

    但…你可知道?

    我还爱着你…

    我还记得我为你逝下的诺言。

    我还记得我告诉你,我们会拥有一切。

    我们的孩子会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

    但?

    这一切可能不太会实现了…不是吗?

    这一切…可能是我咎由自取。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

    但…我只想给你说一句…

    对不起…我还爱你!

    伴随着她的话语,两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舞台上的演出。

    两人现在心中,早已千变万化,脸部僵硬,就像是蜡像一样矗立在这里,一动不动。

    男人微笑矗立,女人冷漠抱胸矗立。

    周围的躁动和狂躁的音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本是一场关于hiphop的狂欢,现在却…变成这样。

    可能累了,女人放下翘着的修长******就这样的细微动作,在男人眼中仿佛想要起身离开这里一样,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在男人站起来的瞬间,可以清晰的看见,女人手中的酒瓶微微摇晃了一下。

    “可能…他受不了,想要离开了吧。”

    “可能…她饿了,想要去吃宵夜了吧。”

    男人看见女人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之后,再一次坐在椅子上,再一次保持原来的动作,再一次恢复成那蜡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张圆木桌。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仿佛这圆木桌就像是一座隔离他们的山峰一样。

    让她们看不见对方,不能了解对方,不能呼喊对方。

    刚才那细微的动作,充分的表明两人复杂的心理。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时间自顾自的渐渐流失。

    拥挤的人潮随着时间的流失,渐渐退散。

    她站起身,拿着黄色妮子大衣,踩着黑色真皮高跟鞋,鞋面亮的能照射他脸上的笑容。

    他知道……

    他知道一切不可能回到曾经

    他头脑很清晰。

    但……

    他脸上,心底没有任何忧愁,烦恼,痛苦,反而,面带微笑。

    他在体验……这样的感觉让他感觉回到了三年前,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

    他,沉迷下去了。

    慢慢两人就这样走出club。

    “呜……”

    刚刚走出club的她突然感受到了冬季的寒冷,寒风凛冽,洗刷她那白嫩秀气的肌肤。

    不由自主的微微发颤,赶紧穿上妮子大衣。

    呢子大衣包裹住她纤细修长的身材,大衣顺势盖住膝盖。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抵御不了冬季刺骨寒风。

    双手交叉抱肩。

    他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这模样很是心疼,本能的加快步伐速度,拉住她的肩,顺势一拉,拉进自己怀里,看着一脸茫然的她,他在笑。

    没错,他在笑,如果可能,那笑容就像是一缕若隐若现的阳光,温暖着她。

    她那类玫瑰的体香和柠檬洗发露的香味融合在一起。

    “还是熟悉的味道……”他用着几乎撕裂嗓子的声音低估道。

    可能,可能她根本没有注意。

    也有可能,她……

    “忍住……别流泪……别……别让我看不起你……”

    他取下自己的帽子,围巾,手套。

    慢慢……温柔……细心……温暖……熟悉……陌生……

    复杂的情绪仿佛在心底不断徘徊。

    “又这样?”

    她心底猜到了,甜蜜的感觉慢慢从心脏进入血管进入大脑,翘鼻仿佛吸允了夏天的花开香。

    但……还没来得及享受,心脏突然浮现那懊人的疼痛感,他那原本温柔,温暖的动作,仿佛变成残忍的刽子手,用着“温柔”“回忆”的匕首一刀刀,血淋淋的割痛她的内心。

    “忍住,你不能在他面前出现软弱……”

    “忍住……”

    但,越是这样,脑海中越是浮现曾经的一切记忆片段。

    她得心理转变,他全然不知。

    突然……

    被她用冰冷的双手推开。

    他傻了。

    他愣了。

    因为这样的拒绝,是曾经永远不会发生的,她爱这样的动作,她爱这样哄她,她喜欢享受这一切。

    双手楞在空中

    整个人就这样呆呆的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笑了……

    笑的很无奈……

    笑的很可怜……

    笑的让人心疼……

    笑的让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