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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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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拂晓对着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害怕的心思,只是对于这样的人莫名的生出几分怜惜,一个女子没有男人的疼爱,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可是让她将眼前的这个人推给另一个人,她压根做不到,也不会放手,人就是这样越发的放不开,恨不得将人永远的拴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只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所以她不会大度的让那个人和自己来抢。

    她固执地将他拥的紧了些,想当初她并不习惯两人之间太过亲近,但是现在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才好。

    朱祥对她这样只觉得可爱的很,摸着她的头,心里也明白她在想什么,安抚道:“别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我心里自有主张,你这样累着自己了怎么好?”

    梁拂晓闷闷地说:“你们两人的日子想来也快到了罢?我知道这是你没办法躲过去的一环,可是我现在就是没办法看着你和她在一起,如果将来你要是看上了别的人,你可真的是害了我一辈子,到时候我真的不会放过你的。”

    朱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就想起五弟,那个和自己并不怎么亲近的弟弟,五弟过早的进入了冷宫,让自己没有机会去理解他,而且当初就连母后都不愿意他和朱照他们亲近,只是他实在是心疼这个弟弟,所以才不听话的帮助他,而现在他并不后悔当初自己所做的决定。听说五弟离开之后,曾几何时他自己也想过,想要离开这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是等睡一觉之后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他天真的想法罢了,这世间的事情并不是能容得他这样想的简单的,毕竟他的身上还压着很多人的希望,最不能忽视的就是母后的期待,这成为他人生中最为无奈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母后的谅解,让自己从这个复杂的圈子里退出去,真的太过煎熬了。

    他笑着摇头说道:“别担心,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我就再没有想过别的,如果我要是背叛了你,我到时候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样可成?”

    马车已经到了柳家,梁拂晓还是第一次来别人家,走进去看着如此清雅别致的院子,眼底满是羡慕,朱照已经快步迎上去,将那个笑得温柔美丽的女人拥抱在自己的怀里,当真外人的面照旧能够这般亲昵地问:“孩子乖不乖?今天有没有多吃些东西?可不许在碰那些对身体不好的东西了。”

    钱云看着梁拂晓的目光动也不动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好笑道:“快些进去罢,我听说你们要来,就让厨房提前备着了,都是些家常菜,不过胜在味道好,今儿可得好好的尝尝。拂晓是第一次来我家,往后若是闲来无事,不妨来这里找我,我这两天再做给小孩子穿的小袄,我看着你和二哥的好事也快近了,说不定哪天也做娘了,到时候做这些事情就不会觉得麻烦没章法了。当初我生曦儿的时候,自己就弄得手忙脚乱的,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想自己亲手做,天天拿针扎手指头,现在想起来倒是好笑的很。”

    朱照却是听得心中复杂不堪,他从没有想到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受到的是这样的难过,现在是她说出来了,但是那些从没有告诉过他的事情呢?让他现在更加怜惜眼前的这个人,忍不住环住她的肩膀拍了拍。

    钱云没想到自己不过一句话都能触动他的心神,当即忍不住笑道:“走吧,还是别在外面站着了,我们快进去罢。”

    朱祥来的次数多了倒也不客气,就像在自己家里那样,朱照两口子自然也不和他计较,他们照旧先去看了眼朱曦,那孩子吃饱了,这会儿正在睡觉,小小年纪就已经生得十分的让人喜爱,梁拂晓看着眼睛里的柔情增加,如果不是孩子睡着,她一定要去抱抱这个孩子才行。

    而在晋州城的钱家此时天空中依旧堆满了阴云,钱秀那次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地坐在那里生闷气,不管王廷怎么劝阻都是本着脸,让王廷颇为无奈。

    王廷明白她的不甘心,但是这些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而且就当前来说,他们不过是平民百姓,而钱云现在的身份并不是他们能够去抵抗的,所以不管钱秀能不能听的进去,他还是说道:“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你要想明白,你现在和你的姐姐硬碰硬无非是以卵击石,别想有什么好结果,倒不如先缓缓,你觉得如何?”

    钱秀自然不能答应,看着王廷的眼睛说道:“你不能明白,我以为我就要实现了,将他们这些人彻底的踩在脚下,你没有看到那段时间她们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精彩?可是现在呢?他们现在趾高气扬,在我面前得意洋洋的,当真是十分的讨厌,我没办法让我原本的成功就这样被一个人一句话夺走。”

    王廷知道她这个时候是在钻入了牛角尖,也只能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现在就先别方在心上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早些睡觉把,如果不想看这个家里的一切,明天和我去铺子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兴许你能找到别的有趣的事情做,我不想看着你受到委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钱秀看着外面的天色,也无奈,只得点头答应说道:“你也别将我的事情都压在你的身上了,你还是做你的正经事情要紧,我这种家里人之间的私怨,耽误了你,我会心里过不去的。”

    王廷只是笑着摇摇头说道:“这并不是什么事情,在我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能逼得过你,所以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只是你有时候也能听听我的意见,毕竟这种事情并不是靠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办成的。适当的隐忍,只为了以后让自己更加强大起来。”

    钱秀点点头,两人早一惊沐浴过,漫长的夜中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陷入沉睡中,钱秀躁动不安的心在这个时候变得平静下来,这些日子因为有王廷在身边的陪伴而变得踏实了许多。

    第二天早上两人吃过早饭,钱秀终于还是抵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跟着去了铺子里,他主要经营的是玉石生意,虽然比不得钱云的事情但是也是十分赚钱的买卖,王廷对她很有耐心,不管哪个环节都清清楚楚的告诉她,这一天她将全部的阴霾都忘掉,看着这个铺子里的一切,还是第一回发现自己想做什么,这一天早上她忘记了别人在看向她目光中的审视和不解。一直到快要吃中午饭的时候,她还沉浸在当中舍不得离开,还是王廷费了力气才将她带回去。

    只是回到钱家,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钱秀的所有东西都被仍在门前,而站在一旁等候的下人颤抖着身子,说道:“小姐,这是老夫人吩咐的,她老人家说您现在身边是有了人的人,暂时不适合在钱家住着了,怕您污了钱家的名声。”

    钱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转头对着王廷笑着说:“我倒是没想到这位老太太当真是狠成这个样子,真是个卸磨杀驴的人,她以为这样我就能屈服,去帮我把东西全都搬回去,我不会离开的,如果她要是再说什么,让她来找我就是了,若是她不怕我回敬给她一份大礼的话。钱云当初说的不过是这个宅子,可没说别的东西不许我碰。”

    那下人软弱听到小姐这么说当即就点头,让人将摆放在这里的东西往回搬,可是没想到的是搬了一半却见夫人过来了,她有些气急败坏地指着下人的鼻子骂:“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难不成是连主子的话都不打算听了,也不仔细你们的皮,都给我扔出去,要是再敢磨蹭,可别怪我将你们发卖了。”

    钱秀看着重新变得趾高气昂的人,冷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老夫人身边的狗腿子啊,成啊,你要是敢给我扔出去,咱们就撕破脸,我们看看是谁有能耐些。”

    张氏还真不觉得这样一个丫头能翻出什么大的风浪来,当即笑道:“就凭你?你能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个四处勾引男人为你撑腰的可怜人罢了,你若是能耐,就嫁个人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成为正经的夫人,若不能你还有什么资格?”

    钱秀抿嘴笑道:“那你还真不能小看我,这两天我就让你听到好消息,现在……”她看着从远处走来的钱浩,脸上无比委屈地看着他,哭着脸说道:“爹,你看他们欺人太甚,竟是要将我给撵出去,凭什么啊,这里也是我的家,而且当初是祖母非要找我的麻烦,我才不得不那样做的,我嘴上说着要将他们轰出去,可是你看我这样做了吗?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也好让祖母知道不要欺负人,可是现在倒是好,她们居然动真格的。既然说怕坏了钱家的名声,我就算出去了照样能过我的好日子,但是他们这样就不怕外面的人指着钱家人的脸说,钱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一直往外面撵自己的孩子。”

    钱浩现在也是十分的为难,无奈地叹口气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凡事就不能多收敛点呢?当初若是给你祖母个台阶下,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现在你知道后悔了?我这个当爹的真是拿你没办法,当初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都不能放在心上,认真的听听,现在你让我怎么办?”说着他脸色不好的转头看向一旁的张氏,冷声道:“别以为现在当个钱家的夫人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往后给我闭紧你的嘴,别在老夫人跟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不然可别怪我不给你脸面。你既然能进来钱家,我便能让你从钱家出去,我家的家事往后不许你在掺和,听明白了吗?”

    张氏真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是这样的蠢货,半点都不念自己的好,顿时又怒又气,顿时张开嘴指着钱浩的鼻子骂道:“好你个钱浩,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男人,我说什么也不会嫁到你钱家来,你半点不记我的好,只知道听你女儿的话,这个钱家迟早要败坏在你的手里。”

    钱浩最不喜欢听人说这样的话,他的痛处并不是谁都能指出来说的,当即恼怒道:“就算败了,那也是我钱家的东西,同你有什么干系?如果觉得在我们家日子过不下去,那么你该去那里就去哪里,我们这里也不留着你了,成天不起什么好作用,今天娘想撵钱秀出去,说不定就是你给出的注意。”

    张氏真是被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个人竟是这样……她还有什么好说?

    谁知道这个时候满眼泪水的钱秀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指着她说道:“爹,她的心思可不简单,她在钱家为的不是和你好好的过日子,她图的是钱家的家产。您可别忘了,她在她的前夫家中还有两个儿子,您觉得她会一心一意为了咱们的善哥儿吗?她为的是她自己的儿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始把咱们钱家的东西往过般了,这样的女人用心险恶,我离开钱家没有关系,但是这样的人也不能在钱家留着了。既然这里不能容我,那么我还是走罢,那些东西也不用搬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置罢,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骂我也不缺。”

    张氏没想到钱秀居然会这样当着钱浩的面往死地咬着自己,脸上的平静不在,在面对钱浩质疑的眼神时,她竟然莫名的有些心虚,强做镇定地反驳道:“钱浩,你这个厉害的女儿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是不会认的,别以为这样就能将我赶出去,我是正儿八经地钱家的夫人,我到底犯了那一条?你们不要以为胡说两句就能把我赶出去,我是不会认的。”

    钱浩却是被自己的女儿这么一提醒,也跟着长了几个心眼,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温和的女人居然藏着这般恶毒的心思,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冷笑一声说道:“不管钱秀有没有污蔑你,我现在什么都不追究,你最好好好的想想,你还想不想在钱家待着,如果你要是不想待了我们钱家也不会拦着你,但是如果你真的存着这样的心思,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钱家的东西自然是钱家的子孙来继承的,至于那些外面的狗屁人妄想染指我们钱家的东西,那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还得看看他命硬不硬,也不怕我们钱家的祖宗半夜来找他们的麻烦。张氏,你敢拿着你的儿子们发誓说钱秀说的这些话是污蔑你的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我就想问你敢还是不敢?”

    张氏从没想到眼前的钱浩竟然也是这般恶毒的人,都是做人父母的,他却是要自己拿着自己的儿子发毒誓,这样的男人,当初她还想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当真是瞎了眼才能嫁到钱家来,可是现在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如果发,将来真的害到了自己的儿子可怎么好?如果不发,不是就将自己的意图给暴露了?那么她势必是无法在钱家有容身之地的,她抬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笑得得意洋洋的钱秀,忍不住开口说道:“钱秀,你小小年纪怎么存着这样恶毒的心思?你肯定不得好死的。”

    钱秀看着她,无所谓地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啊,如果你要是心里没有鬼的话,那就发誓啊,反正对你的儿子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不是吗?如果真的存着这样的心思,那可就不能怪我了,我现在早就不是什么好人了,哪怕让我死了下地狱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要这一辈子过得快活就行了,所以你现在也不要有什么隐瞒了,最重要的是让我爹相信你啊,你说呢?”

    张氏此时心挑的异常快,她的额头上甚至已经出现了汗水,就在她张口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她这才恢复了些理智,她被这个钱秀逼得差点就要疯了。

    “你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我说的话难道你们都没听清楚吗?这个人为什么还在我的家里?你门要是不想在钱家带着,那么你们就在这里站着。”

    钱秀深深地看一眼张氏,无所谓地说道:“啧啧,你这妇人可真是没什么胆量,不过你就算这个时候不说,你又觉得能隐瞒多久呢?最起码我爹现在已经开始防备你了,到时候你别想在钱家得到任何的好处,所以还是要说实话,不然到时候当心自己的谎话给圆不过来。祖母也别费心思想赶我走了,我也不是这种死皮赖脸的人,既然这里容不下我,那么我也就不在这里碍眼了,我就先告辞了。”

    钱浩看着她就这样带着身边那个冷脸的男人离开了,他也是男人,看得出来那个叫王廷的是真的稀罕自己女儿的,只是……罢了,现在自己是怎么都管不了这个女儿了,看着她远走心里着实不好受,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回头看着像陌生人一样的母亲,痛恨道:“为什么您非要和一个小辈计较?如果您要是对她好一些,怎么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您看看您,满头华发,脸上因为怀着仇恨已经变得相当的难看,我真的觉得这样的您很可怕,如果是爹看到了会作何感想呢?如果可能,我真的很想问问他,看到这样的您是不是会失望,是不是会觉得自己的家变得不成样子了?如果当初您要是不怀着想打压柳氏的心思,不管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怨怪您,咱们钱家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可是现在呢?您现在把所有的过错全都归在孩子们身上,这样您的做法不觉得过分吗?您怎么能这样?我真的是对您太失望了。”

    钱老夫人手里握着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无所谓地说:“你想说什么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喜欢听到这些话,如果你要是敢在我的身边继续这样,那么你也给我搬出去,我不会拦着你的。”

    钱浩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后突然笑出声来:“那么我就随了娘的心,往后再不会从正门走,我会从后门走,这样也不会碍着您的眼,这样可成?您肯定会后悔的。”

    钱老夫人没有开口,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是无比的震怒和厌恶,待钱浩离开,她才破口怒骂道:“这个畜生,我做这一切为的是什么?他不是该比谁都清楚?可你听听他和我说的是什么话?我真的是失望透顶,如果早知道他是这么个没出息的,当初我就不会只生他一个孩子,我们这偌大的钱家也不会变成这样,随他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钱家的东西他别想在触碰。”

    老夫人的这句话可谓是正和张氏的心思,她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坏话,只得费尽心思安抚着钱老太太,只听钱老太太说:“我身边现在就只剩你一个贴心的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那些个混账东西伤害到你的。”

    张氏心间的喜悦越发的大,她想也许用不了多久钱家的一切就要落入自己的手里了,到时候钱家的这些人她会全部的提出出去,钱秀别想在自己的面前张扬,到时候她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没过多久钱家的一个铺子突然被城中冒出来的同行给顶的不能动弹了,他们再傻也知道这是有些人故意来针对他们的,而那个人都不用想就能知道,除了钱秀还真是想不出别的人了,老夫人听到当即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