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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挑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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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艳脸上辣痛一片,她不敢相信,叶婉真的敢命下人动手打她,可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叶婉真的这样做了。“叶婉!好一个叶婉,你这样跋扈,本夫人不信没人治得了你!”

    “我跋扈?”叶婉喷笑出声,“动手惩治一个没规没矩、以下犯上,冲撞了本公主之人,反倒是本公主跋扈了?难不成还要本公主在自己府中被人欺上头来了,还一声不吭?你当本公主是泥捏的呢!”

    褚艳闻言心中更是恨极,她自觉自己身份高贵,仅次于皇后,在这京中权贵女眷中,处处压人一头,不想今日竟在长宁侯府中折了面子。她能感觉到在座的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她的笑话,那一道道或是嘲讽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让她觉得如芒在背,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羞愤欲死。她知道转瞬间她就会变成京中的一个笑话,她定然不要放过叶婉这个罪魁祸首!

    脸面已然丢尽,再待下去也是讨不回来了,褚艳目中闪过一丝不甘,一甩袖子,对身后的侍女喝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走?”

    却不等褚艳迈开步子,长宁侯府的门房恭敬有加地带了一位宫装侍女进到花园的偏厅,见到这里的气氛诡异,愣了一下,不待多想其他,对着上首的林岚和叶婉躬身道:“夫人、小姐,宫里来人了。”

    褚艳瞧见落后门房一步的宫装侍女,瞳孔缩了缩,她认出了来人正是皇后身边的得力女官翠缕。翠缕手捧着一个朱漆雕花木盒,落落大方地上前一步,福身施礼后,面上带着恬淡的笑意,道:“叶夫人、长公主,咱们皇后娘娘听说叶夫人平安回府,十分欣喜,特命奴婢来给叶夫人送上贺礼。”说着,双手托着木盒高举过头顶。

    幽兰站在叶婉近旁,侧头询问地看向叶婉,见她微微颔首,这才上前双手接了木盒,递到林岚手上。“还请叶夫人不要怪罪奴婢来得晚了,实是皇后娘娘为叶夫人挑选礼物花费了好一番心思,在内库中翻翻捡捡好几日,总找不到合心意的。太贵重的吧,怕旁人当是赏赐,误会了娘娘对夫人的心意;减薄了又恐轻慢了夫人,原本选中一支他国进贡来的七彩琉璃簪,今儿一大早忽地想起之前皇上赏赐下来的一件翡翠白菜,娘娘喜欢得很,想着夫人也定能瞧得上,这才命奴婢匆匆换过赶了来。”翠缕言笑晏晏地一通解释完,又道:“咱们皇后娘娘还说,前段时间后宫事忙,一直没机会见见长公主,请叶夫人和长公主得闲多去宫中坐坐,好好亲香亲香呢。”

    叶婉倒是能理解皇后的心意,自打她和叶睿晨进京,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本就很高调了,这时候再传出皇后十分看重叶婉兄妹的风声,只会给他们兄妹带来更多的麻烦。林岚打开朱漆雕花的木盒,见里面大红的绒布上,静静躺着一件巴掌大的翡翠白菜。那翡翠的水头极好,雕工也是流畅细腻,可见真真是件极品。恍惚想到年轻时的时光,宇文雅云娇俏,程素雪爽朗,林岚不知不觉眼中已是蓄上了泪水,即使素雪贵为皇后,依旧没有忘记她们旧时的情谊。

    悄然拭去滑落脸颊的泪珠,林岚唇边浮现一抹柔和的笑意,对翠缕道:“替我谢谢素雪,改日我会带阿婉进宫去看她的。”

    翠缕听林岚直呼自家娘娘的闺名,不但不恼,脸上的笑意反倒更盛了三分,她心中原还提着,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人许多事早已是沧海桑田,看着自家娘娘满心欢喜地张罗贺礼,谁知道林岚是不是还记得她们之间的情谊呢?她真怕林岚早就忘了娘娘这个当年的挚友,让娘娘徒惹伤心。宫中之人,最善察言观色,翠缕自信她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见着林岚方才的神情不是作伪,她就知道林岚没有白白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意。福身道:“是,奴婢定会向娘娘转达夫人的谢意。若是无事,奴婢就先告退了。”眼神有意无意地打量了叶婉两眼,得到一个善意的微笑,翠缕亦是对着叶婉微笑点头,躬身退下了。

    翠缕一身轻松地走了,褚艳站在一旁,眼中的妒意掩都掩不住,她与皇后是亲妯娌,竟还没有一个外人得宠!眼带寒意地扫视了一圈在场之人,褚艳带着满心的愤懑不甘,连个招呼也没打,径直领着丫头走了。叶婉见她那副谁都对她不起的德行,幽幽道:“延恩侯夫人切记,往后莫要再登我长宁侯府的门,这里不欢迎你!”

    褚艳脚步顿了顿,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忍了又忍,终是没有继续歪缠,径自离开了。

    “啧啧,长公主真是厉害,细数整个儿京城,也就长公主能让那延恩侯夫人灰头土脸罢了。”谢丞相的夫人禁不住感叹了一句,她们这些个夫人小姐,谁没受过褚艳的气呢?都只能是忍气吞声。今儿个叶婉也算是给她们大伙儿出了一口气了。

    叶婉闻言,只是浅浅笑了一下,道:“我也只是气不过他明里暗里地贬损我哥哥罢了,各位夫人可不要觉得我真的是嚣张跋扈才好。”眼珠骨碌碌转了两下,叶婉像个撒娇的小姑娘般凑到谢夫人跟前,小声道:“我哥哥可最是洁身自爱的,如今可是通房妾室一概皆无,哪容得旁人污蔑呢?前些时候哥哥还与我说,将来要娶个情投意合的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说完,俏皮地对着谢夫人眨眨眼睛,意有所指地往一道珠帘相隔的那张桌子瞟了一眼。

    谢夫人闻言心中一动,顺着叶婉的眼神,偏过头去也往那张桌上看了一眼,正见自家女儿谢文筠与几个女孩子凑着头小声说笑。叶睿晨她远远地见过一面,长相英俊不凡,听自家老爷说,人品、能力亦是上佳,更可贵的是,叶婉说他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不可多得的好儿郎,若是能做了自家的女婿,岂不是美事一桩?再加上叶婉与自家女儿交好,将来姑嫂之间也不会闹什么矛盾,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谢夫人眼神蓦地亮了起来,打算回去就与谢丞相商议商议,等叶睿晨回京,若是两个孩子有意,两家早早定下亲事才好,不然这样四角俱全的女婿人选被旁人抢了先可怎生好?

    叶婉在旁不动声色地觑着谢夫人的神色,见她颇有些意动,心下高兴,话儿她是递过去了,能不能将谢文筠拐回来,就要看叶睿晨的本事了。

    好好的一场宴会,偏偏三番两次地有人找不痛快。叶婉可不想让长宁侯府的第一次宴会就这么办砸了,叫来幽兰,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幽兰点点头领命下去,不多时,领着几个小丫头,一人手中捧着一个酒坛回来了。

    叶婉示意幽兰给各桌的夫人们上酒,站起身来,道:“今儿个状况不断,望各位夫人、小姐不要失了雅兴。这是我自己酿的一些葡萄酒,请各位赏光品尝。虽说这酒不怎么醉人,后劲儿也不算小呢,各位可不要贪杯哟。”

    众位夫人、小姐一听这酒是叶婉自己酿的,都来了兴致,再看那深沉红润的色泽,飘逸出来的醇厚香气,不禁纷纷举起酒杯浅尝。“果然是好酒呢。”

    “这种葡萄酒,每天喝上一小杯,还能起到延缓衰老的作用,长期饮用,更是可以使皮肤细腻、润泽而富有弹性。正是男女皆宜的佳品呢。”叶婉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白瓷杯,看着暗红色的酒液在杯中起起伏伏,煞是赏心悦目。她这段时间命人按照她几次试验得出的配方,酿出了几千坛,是时候拿出来出售了。

    “还有这等好处?”其中一位夫人听了叶婉的解说,不禁低声惊呼了一声,她年近四旬,皮肤愈发地暗黄干枯起来,任是上多厚的粉也是掩盖不住的。若是真如叶婉所说,每天喝上一小杯葡萄酒就能使她的皮肤变好,那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

    随后,夫人、小姐们喝着美酒、吃着美食,席间的气氛渐渐好了起来。散席后,众人又在长宁侯府的花园中逛了逛,才告辞回府。叶婉命丫头们又搬出几十坛葡萄酒,送给前来的夫人们一家一坛做回礼,众位夫人无不欢喜非常,席间听叶婉将这酒说得那般好,自家喝起来也觉美味,正愁不知到哪去寻几坛回去呢。众人客气地道谢后,纷纷登上自家马车走了。谢文筠几人落在最后,拉着叶婉的手与她告别。

    “今儿个真真是慢待你们了。改日我再下帖子请你们,就咱们几个,好好玩上一天。”叶婉歉意地对着几个女孩儿笑了笑。

    “恩,我看咱们可有的等。”贺秋莲笑得高深莫测,斜了自家丫头怀中的酒坛一眼,调侃道:“想来阿婉又酿了不少罢?”

    几人听这话没头没脑的,正自疑惑,又听贺秋莲噗嗤笑了一声,道:“阿婉酿了这么些好酒,可不是忙忙地要拿去换银子,哪还有空理会咱们这些闲人呢?”说完,不待叶婉动作,领着丫头一溜烟儿跑走了。

    叶婉对着贺秋莲的背影无奈地笑笑,其实她心中还是有些怜惜这丫头的,贺之的妻子早亡,而后也没有续娶,贺府上下一应俗务皆是由贺秋莲打理。就如今日这种场合,亦是贺秋莲出面应酬,看着旁人家的小姐都是随着母亲前来,想来她心中多少也会有些酸楚吧。

    长宁侯府这场宴会也算得上是体面、成功的,却说中途离开的褚艳,出了长宁侯府的大门,恨恨地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朱漆大门上方,悬挂着的气派牌匾,心中一股恨意上涌,死命地拧着手中的帕子,一跺脚,转身上了马车,语气森然地道:“进宫!”

    车夫缩着头,小心翼翼地赶着车,往皇宫方向而去。进到皇宫,褚艳忽略所有偷偷打量她的眼神,就那样红肿着脸直奔后宫淑太妃的寝宫去。

    淑太妃是延恩侯蔚让的生母,与她的儿媳褚艳一样,都是个拎不清的,蔚谦登基后封她为太妃,起初她还知道小心做人,没多久就开始张扬起来。因着蔚谦的生母已过世,皇后又不太爱与她计较,这淑太妃就拿自个儿当成是这后宫中的第一人了。

    褚艳来时,淑太妃正舒舒服服地靠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睛由着侍女一口一口地喂她吃着南方进贡上来的水果。听得身边的嬷嬷说褚艳来了,缓缓睁开了眼睛,道:“她怎么这时候来了?长宁侯府不是宴客么?她这是没去?”

    “这…”那嬷嬷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想是去了的吧。夫人看上去…不大好。”

    淑太妃拧了眉头,她最是不喜旁人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挥挥手不耐道:“让她进来吧。”

    得了淑太妃的准许,褚艳凄凄惨惨地挤出几滴泪来,一路哭哭啼啼地直扑到淑太妃的榻边,凄惶道:“母妃、母妃啊!你可要给儿臣做主哇!”

    淑太妃见褚艳双颊红肿,头发松散,惊道:“这是怎的了?与让儿吵嘴了?”脸色沉了沉,淑太妃愈发对这个儿媳不满起来,总是拈酸吃醋的她就不说什么了,偏还成日里这般没体统的样子。忍不住斥道:“你说你,身为人妻,有没有点样子?掐尖儿要强的,你让哀家怎么放心把让儿交给你伺候?哀家几次与你说给让儿纳几个柔顺的侍妾,你都不肯,半点都不知道为自家爷考虑,真真是不贤惠!”

    褚艳低垂地眼睫掩过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恨,换上一副柔弱可怜的神情抬起头,道:“母妃,儿臣没有同夫君吵嘴。”

    “没有?那你这是怎么了?”淑太妃一眼就看出,褚艳脸上的红肿是被人扇了耳光,可是这满京城,除了自家儿子,谁那么大胆子,敢往褚艳脸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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