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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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了众人的躁动后，王大龙带着大山走进了一间看起来像是办公室的小屋里，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然后不等大山反应，自己先把自己摔到沙发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王大龙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摆弄了两下烧水的机器，半天没反应，然后恍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气呼呼地把水壶重重地一放，在桌子底下掏了掏，掏出两瓶矿泉水，丢给大山一瓶，说道:“凑合着喝吧，这鬼日子，没电什么都干不了。”
大山毫不在意地把矿泉水放一边，把刚刚从摩托车上带过来的罐头从茶几上滑过去，说道:“还是吃这个吧，这个味道好。大早上的，刚刚在家里没吃饱，现在补餐。”
王大龙也没和他客气，拿起大山递过来的开罐器，一边摆弄着罐头，一边说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不比我们当时了。当时我们那会儿，流氓也得讲究一个兔子不吃窝边草。现在的年轻人，心思太坏了，干活偷懒，打怪物偷工，抢吃的倒是很积极。满脑子都是女人还有吃的。真t\m一代不如一代。”
“别废话，你小子当时也不是什么好货，偷看隔壁家闺女洗澡的事情也没少做，得亏你爸妈明智，把你送到部队去锻炼了，为社会除了一大害啊。”大山抖了一下眉头，拿起罐头仰头灌下大半，然后说道。
“你老小子，不拆我台你会死啊？”王大龙笑了，把勺子里的肉块丢进口里，然后把勺子对着大山晃了晃，笑骂道，“不一样啦，他们现在的年轻人，可比我们敢想敢干多了。要不是我压着，他们敢直接强抢妇女啊。”
大山动作一僵，抬头看了眼王大龙。
“放心，贺静和雪媛没事，她们也不知道。上回一个姑娘半夜出来晃，结果差点出事，要不是我安排的放哨的人及时赶到，事情真不好说。m\d，这群废物真t\m烦人。”
“烦心事年年有，看开点。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这么几个小屁孩，过几天整一整，用你们部队的方法操练几天，不信不行了。”大山听见自家人没事，就又把头低了下来，不以为然地说道。
“嘿，老小子，就你心眼最坏了。”王大龙笑骂了一句，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不行啊，不行啊，今时不同往日啦，那群小年轻里面也有进化者啊。”
大山手一僵，放下了勺子，看着王大龙，问道:“进化者？”
“哦，嗨，就是像你我这样的，我们这管这样的人叫进化者，我也不知道谁起的名字，叫的挺顺口的，就这么叫了。你不是说你一觉醒来力气就大了不少了嘛，我也是，不过我不是力气大了不少，而是眼睛好使了不少，多快的东西我都能看得见，嘿，有时候我觉得连子弹我都能看得清了。”王大龙说着，还伸出食指在面前比划了一下，好像真的有子弹从面前飞过去一样。
“切，你就吹吧你，还看得见子弹呢你。知道你以前干狙击的，眼神好使，吹的怎么厉害干什么。”大山切了一声，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哎，你这老家伙，只允许你牛\逼，我就不能是进化者了？”王大龙不乐意了，把茶几上的东西随意地向上丢了起来。
“哎，不久说你一句吹牛吗，怎么。。”大山笑骂了一句话，还没等话说完，就被噎住了。
只见王大龙双手敏捷，不，也称不上敏捷，但是就是带着奇怪的韵律，随意地把丢起来的东西一个个接住，摆放好。
大山张着嘴，有点儿不相信。自家人知自家人的事，自己可是被改造才变成这样的，但是王大龙明显还是个人，怎么他也能。。算了，想想外面那群到处发疯的怪物，现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不过，换一个思路，安老板也许也是这样的？不对，这改造技术明显不是一两个星期就能琢磨出来的，看来安老板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啊，也许自己真的还是得回去。
王大龙得意地看着自己老伙伴一脸呆滞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样，老哥这招厉害吧！”
大山回过神来，看着明显想错了的王大龙，笑了笑，顺着他的话接道:“不错不错，这杂耍有些功夫，给赏。”说着，拿起旁边的一罐罐头，丢了过去。
“屁！”王大龙挥手接住了大山丢过来的罐头，骂道，“老哥我这是真功夫，你才杂耍呢。”
“嘿，不是那你把我罐头还回来。”大山笑着说道。
“切，凭什么，这是老子辛苦表演赚来的。”王大龙把身子一缩，护食似的说道。
“现在这里还有想你。。像我们，像我们这样的，嗯，进化者？有多少人啊？”大山也懒得和他扯皮，转移话题地问道。
“嗯，目前只有三个人，一个老哥我，一个那群流氓的头头，那个赵昊，应该是个进化者，能力估摸着应该是速度这一类的，我最不怕的就是这类的，拿把刀，他傻乎乎地就自己撞上来送的，所以他见了我就怂。还有一个叫大石的，这个年轻人能力应该是力气，和你有点相似，不过这个年轻人和那群流氓不是一路的。这个年轻人厚道，看见你来的那俩条障碍物了没，全是他一个人给垒起来的。平时不和我们一块，也不和那群流氓一块，就自己带着自己的家人，算是难得的好孩子。”王大龙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你这还真是乱啊。”大山笑着调笑了一句。
“屁，我这还乱呢。已经是好的了。”王大龙挥了一下勺子，白了一眼大山，说道:“隔壁街道的，几天前有几个人拼了命地从那群怪物堆里跑到我们这，为什么？隔壁那群人，比怪物还可怕。嘿，有几个进化者聚一块当土皇帝了，把自己的邻居们往死里逼，左右都是个死，他们就拼了命地投靠我这来了，逃出来十几个，活着来到我们这的人只有三个人。我跟你说，我这，已经算是不赖的了。”
大山沉默了。想到路上看见的各种各样的幸存者团体，排外的，疯狂的，有不少的女生已经开始为了一口吃的忍受非人的虐待。这才两个星期啊，人这么快就不是人了。
王大龙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大口把剩下的肉吞下，连汤都不放过。吃完后，叭叭嘴，把罐头丢在茶几上，靠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突兀地说道:“吃的快没了。百十号人，考着这条街的吃的，撑不下去的。”
说着，屁股挪了挪，凑到大山边上，低声说道:“老铁做了一台老式收音机，听见广播里播着，政府要我们自救。”
然后又低声地重复了一遍:“自救，嘿，自救。”
王大龙看了眼门口，说道:“你要是有门路，带着贺静和雪媛，走，赶紧走。”
说完就起身，拍了拍屁股，打算往外走。大山一把拉着了王大龙的手，低声问道:“你呢？你不想你老婆和你女儿吗？她们还在外地呢！”
王大龙扭头，看着大山，认真地说道:“我？我是一个党员。别人能自救，我不能，我得救人。”
然后扭头走开了。在即将出门的时候，才接着轻声说道:“不想，不敢想啊。。”
压制了众人的躁动后，王大龙带着大山走进了一间看起来像是办公室的小屋里，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然后不等大山反应，自己先把自己摔到沙发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王大龙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摆弄了两下烧水的机器，半天没反应，然后恍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气呼呼地把水壶重重地一放，在桌子底下掏了掏，掏出两瓶矿泉水，丢给大山一瓶，说道:“凑合着喝吧，这鬼日子，没电什么都干不了。”
大山毫不在意地把矿泉水放一边，把刚刚从摩托车上带过来的罐头从茶几上滑过去，说道:“还是吃这个吧，这个味道好。大早上的，刚刚在家里没吃饱，现在补餐。”
王大龙也没和他客气，拿起大山递过来的开罐器，一边摆弄着罐头，一边说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不比我们当时了。当时我们那会儿，流氓也得讲究一个兔子不吃窝边草。现在的年轻人，心思太坏了，干活偷懒，打怪物偷工，抢吃的倒是很积极。满脑子都是女人还有吃的。真t\m一代不如一代。”
“别废话，你小子当时也不是什么好货，偷看隔壁家闺女洗澡的事情也没少做，得亏你爸妈明智，把你送到部队去锻炼了，为社会除了一大害啊。”大山抖了一下眉头，拿起罐头仰头灌下大半，然后说道。
“你老小子，不拆我台你会死啊？”王大龙笑了，把勺子里的肉块丢进口里，然后把勺子对着大山晃了晃，笑骂道，“不一样啦，他们现在的年轻人，可比我们敢想敢干多了。要不是我压着，他们敢直接强抢妇女啊。”
大山动作一僵，抬头看了眼王大龙。
“放心，贺静和雪媛没事，她们也不知道。上回一个姑娘半夜出来晃，结果差点出事，要不是我安排的放哨的人及时赶到，事情真不好说。m\d，这群废物真t\m烦人。”
“烦心事年年有，看开点。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这么几个小屁孩，过几天整一整，用你们部队的方法操练几天，不信不行了。”大山听见自家人没事，就又把头低了下来，不以为然地说道。
“嘿，老小子，就你心眼最坏了。”王大龙笑骂了一句，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不行啊，不行啊，今时不同往日啦，那群小年轻里面也有进化者啊。”
大山手一僵，放下了勺子，看着王大龙，问道:“进化者？”
“哦，嗨，就是像你我这样的，我们这管这样的人叫进化者，我也不知道谁起的名字，叫的挺顺口的，就这么叫了。你不是说你一觉醒来力气就大了不少了嘛，我也是，不过我不是力气大了不少，而是眼睛好使了不少，多快的东西我都能看得见，嘿，有时候我觉得连子弹我都能看得清了。”王大龙说着，还伸出食指在面前比划了一下，好像真的有子弹从面前飞过去一样。
“切，你就吹吧你，还看得见子弹呢你。知道你以前干狙击的，眼神好使，吹的怎么厉害干什么。”大山切了一声，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哎，你这老家伙，只允许你牛\逼，我就不能是进化者了？”王大龙不乐意了，把茶几上的东西随意地向上丢了起来。
“哎，不久说你一句吹牛吗，怎么。。”大山笑骂了一句话，还没等话说完，就被噎住了。
只见王大龙双手敏捷，不，也称不上敏捷，但是就是带着奇怪的韵律，随意地把丢起来的东西一个个接住，摆放好。
大山张着嘴，有点儿不相信。自家人知自家人的事，自己可是被改造才变成这样的，但是王大龙明显还是个人，怎么他也能。。算了，想想外面那群到处发疯的怪物，现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不过，换一个思路，安老板也许也是这样的？不对，这改造技术明显不是一两个星期就能琢磨出来的，看来安老板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啊，也许自己真的还是得回去。
王大龙得意地看着自己老伙伴一脸呆滞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样，老哥这招厉害吧！”
大山回过神来，看着明显想错了的王大龙，笑了笑，顺着他的话接道:“不错不错，这杂耍有些功夫，给赏。”说着，拿起旁边的一罐罐头，丢了过去。
“屁！”王大龙挥手接住了大山丢过来的罐头，骂道，“老哥我这是真功夫，你才杂耍呢。”
“嘿，不是那你把我罐头还回来。”大山笑着说道。
“切，凭什么，这是老子辛苦表演赚来的。”王大龙把身子一缩，护食似的说道。
“现在这里还有想你。。像我们，像我们这样的，嗯，进化者？有多少人啊？”大山也懒得和他扯皮，转移话题地问道。
“嗯，目前只有三个人，一个老哥我，一个那群流氓的头头，那个赵昊，应该是个进化者，能力估摸着应该是速度这一类的，我最不怕的就是这类的，拿把刀，他傻乎乎地就自己撞上来送的，所以他见了我就怂。还有一个叫大石的，这个年轻人能力应该是力气，和你有点相似，不过这个年轻人和那群流氓不是一路的。这个年轻人厚道，看见你来的那俩条障碍物了没，全是他一个人给垒起来的。平时不和我们一块，也不和那群流氓一块，就自己带着自己的家人，算是难得的好孩子。”王大龙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你这还真是乱啊。”大山笑着调笑了一句。
“屁，我这还乱呢。已经是好的了。”王大龙挥了一下勺子，白了一眼大山，说道:“隔壁街道的，几天前有几个人拼了命地从那群怪物堆里跑到我们这，为什么？隔壁那群人，比怪物还可怕。嘿，有几个进化者聚一块当土皇帝了，把自己的邻居们往死里逼，左右都是个死，他们就拼了命地投靠我这来了，逃出来十几个，活着来到我们这的人只有三个人。我跟你说，我这，已经算是不赖的了。”
大山沉默了。想到路上看见的各种各样的幸存者团体，排外的，疯狂的，有不少的女生已经开始为了一口吃的忍受非人的虐待。这才两个星期啊，人这么快就不是人了。
王大龙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大口把剩下的肉吞下，连汤都不放过。吃完后，叭叭嘴，把罐头丢在茶几上，靠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突兀地说道:“吃的快没了。百十号人，考着这条街的吃的，撑不下去的。”
说着，屁股挪了挪，凑到大山边上，低声说道:“老铁做了一台老式收音机，听见广播里播着，政府要我们自救。”
然后又低声地重复了一遍:“自救，嘿，自救。”
王大龙看了眼门口，说道:“你要是有门路，带着贺静和雪媛，走，赶紧走。”
说完就起身，拍了拍屁股，打算往外走。大山一把拉着了王大龙的手，低声问道:“你呢？你不想你老婆和你女儿吗？她们还在外地呢！”
王大龙扭头，看着大山，认真地说道:“我？我是一个党员。别人能自救，我不能，我得救人。”
然后扭头走开了。在即将出门的时候，才接着轻声说道:“不想，不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