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装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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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一抹微弱的光亮，照着夜行人在前行，他们不停的走却永远找不到终点。
————
张平凡敞开门，呼的一阵阴风吹来，张平凡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门口站着一人，看那人张平凡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那人正是清晨他在马路等绿灯时看见的那个穿古装的人。
“你……你……你是人……还是鬼？”张平凡颤声说道。
那人开口说道：“周门祠，千府军，小老儿进门讨口水喝。”
张平凡浑身颤抖着，细细打量着那古装老儿，小老儿说的话他没听明白，但讨口水喝他却是听明白了。
古来有训，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张平凡虽然混得不怎么样，但还是有一颗慈悲之心，见小老儿衣衫褴褛确实有些可怜，就让古装老人进来了。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寒酸所以没有冰箱，冰红茶什么的也没有，您就凑合着喝碗开水吧。”张平凡一边给古装老人倒水一边说道，心里却在嘀咕着，这老人究竟怎么找到自己的。
张平凡将开水端到古装老人面前，古装老人却是摇了摇头。
张平凡以为老人是怕热，说道：“放心不热，我试过了。”
古装老人又摇了摇头，然后向张平凡右侧指了指。
张平凡向右侧看去，那是厨房，看古装老人所指的方向应该是厨房灶王爷的位置。
那灶王爷还是张平凡的母亲不远千里来给他摆设的，说实话张平凡还真不信牛鬼蛇神那一套，自从他母亲摆置后张平凡就没动过，酒杯里都落上厚厚的尘灰。
灶王爷面前摆着香炉，三杯酒，张平凡心想古装老人肯定指的是那三杯酒，想来古装老人肯定是犯了酒瘾，想讨杯酒喝，想到这张平凡会心一笑，表示理解，这贪杯醉与美人怀是男人都会犯的错。
张平凡从床底下掏出来他私藏的井窖老酒，给古装老人倒满一杯。
却没想到古装老人又摇了摇头。
张平凡不解到：“怎么，不合你口味？”
古装老人说道：“小老儿乃是阴间之人，这阳间美酒需祭，方可饮。”
听了古装老人的话，张平凡吓得往后倒退，颤声说道：“你……你是……鬼？”
古装老人说道：“小老儿乃是大周祠溏人，生前乃是千府军的将士，只因在战场上遇害，成了孤魂野鬼，小老儿不分昼夜的行走，却是始终找不到好的去处，路上那些人都看不见我，直到今天才看见了先生你。”
张平凡不解道：“你说他们都看不见你，那我为什么能看见你？”
古装老人说道：“这个小老儿就不得知了。”
“不可能，你肯定是开玩笑，怎么可能会有鬼呢，还有鬼都怕光，你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在外边行走。”张平凡在竭力说服自己。
古装老人没说话，身手去碰那杯酒，结果手掌直接从酒杯穿了过去。
张平凡看得目瞪口呆，结巴道：“你这不会是变戏法吧。”
古装老人看着桌子上的水果刀说道：“你可以拿这把匕首捅我一刀试试。”
“这个……不好吧。”张平凡有些难为，这要是一刀把小老儿给捅死了，自己可就成了杀人犯，要是捅不死自己再被小老儿讹上。
古装老人说道：“无妨，小老儿已是死身，又何惧你这一刀。”
张平凡想了想，然后拿起水果刀慢慢向古装老人胸口凑去。
西！
张平凡倒吸一口冷气，水果刀竟然真的穿过了老者的身体，犹如穿过空气一样。
“你……你真是……鬼！”张平凡握水果刀的手猛的往回一抽，吓得倒退几步。
古装老人说道：“先生莫怕，小老儿虽是鬼身，但从未伤人性命，只是想找一个安身的去处，不想再这样不分昼夜的四处奔波。”
张平凡不停的念叨着：“我不怕，我不怕。”
但不怕却是假，全身汗毛早就竖起来了。
张平凡说道“那个鬼大哥，你看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就是一个初涉江湖的毛头小子，真帮不上你什么忙。”
咚！
不料那古装老人一下跪在了张平凡面前，哭喊道：“先生一定要帮帮小老儿。”
张平凡一看这如何使得，让一个比自己大上几千岁的老人给自己下跪，这可是有悖人伦的，赶紧将老者扶起来。
谁知老者沉如铁像，张平凡竟是拉他不动。
古装老人说道：“先生要是不答应小老儿，小老儿就跪地不起。”
张平凡左右为难，决策难定，心头一软，应道：“我答应便是。”
咚，咚，咚。
古装老人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
“老人家您这是干啥？”张平凡顿时慌了神。
“先生若是帮我，便是小老儿的再生父母。”
张平凡问道：“那我要怎么帮你？”
古装老人说道：“只要找到小老儿的尸骨，请道行高深的道尊做法超度七天，小老儿便可踏上轮回之路。”
听了古装老人的话张平凡失声喊道：“什么，找到您的尸骨，老爷爷您不是开玩笑吧，几千年了我上哪去找您的尸骨，再说了，您的尸骨还有不有还是一说呢。”
古装老人说道：“先生放心，小老儿的尸骨自然存世上，要不然小老儿早就灰飞烟灭了。”
张平凡为难道：“老爷爷，这中国这么大，我要如何找啊。”
古装老人说道：“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小老儿是大周祠溏人，你们口中所说的溏宁县，便是大周的祠溏。”
“那……那……那好吧。”张平凡只好应道，要是在推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古装老人激动道：“谢谢先生。”说完又要跪下，张平凡赶紧扶住古装老人，心想这古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给人下跪。
夜深人静，张平凡焚上香，倒了三杯酒，又给古装老人烧了一只叫花鸡。
看着吃的开心的古装老人，张平凡纳闷不已，为何他能看见鬼魂，去沙镇的那三天又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第二天，张平凡便去电子厂找赵刚请了一星期的假，赵刚倒是很痛快就准了张平凡的假。
在古装老人的指引下，张平凡来到了青亭山，青亭山是溏宁县的乱坟岗，早些年政府曾经要规划此地，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搁置了下来。
夏季刚过，青亭山上枝繁叶茂，走在山间，张平凡却是感觉山中异常的阴森，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以前来这些地方他都是哼着小曲，心里惬意的很，但知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存在后，张平凡却是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心无所惧。
嘎嘎！
噗楞一声。
吓得张平凡一脸踩偏跌在地上，好在山中树多，被一棵大树挡住了，这才没有滚下山去。
古装老人说道：“先生，莫要害怕，这鬼魂多数不能在阳间停留，只有怨气太重和错过轮回路的鬼魂才能停留在阳间，而大多数煞鬼也是惧怕金乌的。”
“原来是这样啊。”张平凡紧绷的心稍稍松弛，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问道：“那你为何不怕太阳？”
古装老人说道：“小老儿战死之时身穿大周黄金甲，所以并不怕金乌。”
“那黄金甲呢？”
“这小老儿就不得知了，想来应该是大战之后打扫战场时被收走了。”
“那你就没看看他们把你的身体扔哪去了？”
“坑。”
“坑？什么坑？”
“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大坑，一个很深很深的坑。”
“问了也是白问，几千年过去了，就算有坑也被填了。”
……
一人一鬼在乱坟岗上找了许久，毫无进展。
张平凡无趣的坐在一块青石上，说道：“我说，我们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说不定你的尸骨埋在地底呢。”
古装老人说道：“不然，只要尸骨离我不足十丈远，我便感应的到。”
呜呜！
这时山中突然响起一阵冷人毛骨悚然的哭声。
“妈呀！”
黑暗中有一抹微弱的光亮，照着夜行人在前行，他们不停的走却永远找不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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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凡敞开门，呼的一阵阴风吹来，张平凡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门口站着一人，看那人张平凡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那人正是清晨他在马路等绿灯时看见的那个穿古装的人。
“你……你……你是人……还是鬼？”张平凡颤声说道。
那人开口说道：“周门祠，千府军，小老儿进门讨口水喝。”
张平凡浑身颤抖着，细细打量着那古装老儿，小老儿说的话他没听明白，但讨口水喝他却是听明白了。
古来有训，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张平凡虽然混得不怎么样，但还是有一颗慈悲之心，见小老儿衣衫褴褛确实有些可怜，就让古装老人进来了。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寒酸所以没有冰箱，冰红茶什么的也没有，您就凑合着喝碗开水吧。”张平凡一边给古装老人倒水一边说道，心里却在嘀咕着，这老人究竟怎么找到自己的。
张平凡将开水端到古装老人面前，古装老人却是摇了摇头。
张平凡以为老人是怕热，说道：“放心不热，我试过了。”
古装老人又摇了摇头，然后向张平凡右侧指了指。
张平凡向右侧看去，那是厨房，看古装老人所指的方向应该是厨房灶王爷的位置。
那灶王爷还是张平凡的母亲不远千里来给他摆设的，说实话张平凡还真不信牛鬼蛇神那一套，自从他母亲摆置后张平凡就没动过，酒杯里都落上厚厚的尘灰。
灶王爷面前摆着香炉，三杯酒，张平凡心想古装老人肯定指的是那三杯酒，想来古装老人肯定是犯了酒瘾，想讨杯酒喝，想到这张平凡会心一笑，表示理解，这贪杯醉与美人怀是男人都会犯的错。
张平凡从床底下掏出来他私藏的井窖老酒，给古装老人倒满一杯。
却没想到古装老人又摇了摇头。
张平凡不解到：“怎么，不合你口味？”
古装老人说道：“小老儿乃是阴间之人，这阳间美酒需祭，方可饮。”
听了古装老人的话，张平凡吓得往后倒退，颤声说道：“你……你是……鬼？”
古装老人说道：“小老儿乃是大周祠溏人，生前乃是千府军的将士，只因在战场上遇害，成了孤魂野鬼，小老儿不分昼夜的行走，却是始终找不到好的去处，路上那些人都看不见我，直到今天才看见了先生你。”
张平凡不解道：“你说他们都看不见你，那我为什么能看见你？”
古装老人说道：“这个小老儿就不得知了。”
“不可能，你肯定是开玩笑，怎么可能会有鬼呢，还有鬼都怕光，你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在外边行走。”张平凡在竭力说服自己。
古装老人没说话，身手去碰那杯酒，结果手掌直接从酒杯穿了过去。
张平凡看得目瞪口呆，结巴道：“你这不会是变戏法吧。”
古装老人看着桌子上的水果刀说道：“你可以拿这把匕首捅我一刀试试。”
“这个……不好吧。”张平凡有些难为，这要是一刀把小老儿给捅死了，自己可就成了杀人犯，要是捅不死自己再被小老儿讹上。
古装老人说道：“无妨，小老儿已是死身，又何惧你这一刀。”
张平凡想了想，然后拿起水果刀慢慢向古装老人胸口凑去。
西！
张平凡倒吸一口冷气，水果刀竟然真的穿过了老者的身体，犹如穿过空气一样。
“你……你真是……鬼！”张平凡握水果刀的手猛的往回一抽，吓得倒退几步。
古装老人说道：“先生莫怕，小老儿虽是鬼身，但从未伤人性命，只是想找一个安身的去处，不想再这样不分昼夜的四处奔波。”
张平凡不停的念叨着：“我不怕，我不怕。”
但不怕却是假，全身汗毛早就竖起来了。
张平凡说道“那个鬼大哥，你看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就是一个初涉江湖的毛头小子，真帮不上你什么忙。”
咚！
不料那古装老人一下跪在了张平凡面前，哭喊道：“先生一定要帮帮小老儿。”
张平凡一看这如何使得，让一个比自己大上几千岁的老人给自己下跪，这可是有悖人伦的，赶紧将老者扶起来。
谁知老者沉如铁像，张平凡竟是拉他不动。
古装老人说道：“先生要是不答应小老儿，小老儿就跪地不起。”
张平凡左右为难，决策难定，心头一软，应道：“我答应便是。”
咚，咚，咚。
古装老人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
“老人家您这是干啥？”张平凡顿时慌了神。
“先生若是帮我，便是小老儿的再生父母。”
张平凡问道：“那我要怎么帮你？”
古装老人说道：“只要找到小老儿的尸骨，请道行高深的道尊做法超度七天，小老儿便可踏上轮回之路。”
听了古装老人的话张平凡失声喊道：“什么，找到您的尸骨，老爷爷您不是开玩笑吧，几千年了我上哪去找您的尸骨，再说了，您的尸骨还有不有还是一说呢。”
古装老人说道：“先生放心，小老儿的尸骨自然存世上，要不然小老儿早就灰飞烟灭了。”
张平凡为难道：“老爷爷，这中国这么大，我要如何找啊。”
古装老人说道：“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小老儿是大周祠溏人，你们口中所说的溏宁县，便是大周的祠溏。”
“那……那……那好吧。”张平凡只好应道，要是在推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古装老人激动道：“谢谢先生。”说完又要跪下，张平凡赶紧扶住古装老人，心想这古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给人下跪。
夜深人静，张平凡焚上香，倒了三杯酒，又给古装老人烧了一只叫花鸡。
看着吃的开心的古装老人，张平凡纳闷不已，为何他能看见鬼魂，去沙镇的那三天又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第二天，张平凡便去电子厂找赵刚请了一星期的假，赵刚倒是很痛快就准了张平凡的假。
在古装老人的指引下，张平凡来到了青亭山，青亭山是溏宁县的乱坟岗，早些年政府曾经要规划此地，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搁置了下来。
夏季刚过，青亭山上枝繁叶茂，走在山间，张平凡却是感觉山中异常的阴森，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以前来这些地方他都是哼着小曲，心里惬意的很，但知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存在后，张平凡却是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心无所惧。
嘎嘎！
噗楞一声。
吓得张平凡一脸踩偏跌在地上，好在山中树多，被一棵大树挡住了，这才没有滚下山去。
古装老人说道：“先生，莫要害怕，这鬼魂多数不能在阳间停留，只有怨气太重和错过轮回路的鬼魂才能停留在阳间，而大多数煞鬼也是惧怕金乌的。”
“原来是这样啊。”张平凡紧绷的心稍稍松弛，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问道：“那你为何不怕太阳？”
古装老人说道：“小老儿战死之时身穿大周黄金甲，所以并不怕金乌。”
“那黄金甲呢？”
“这小老儿就不得知了，想来应该是大战之后打扫战场时被收走了。”
“那你就没看看他们把你的身体扔哪去了？”
“坑。”
“坑？什么坑？”
“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大坑，一个很深很深的坑。”
“问了也是白问，几千年过去了，就算有坑也被填了。”
……
一人一鬼在乱坟岗上找了许久，毫无进展。
张平凡无趣的坐在一块青石上，说道：“我说，我们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说不定你的尸骨埋在地底呢。”
古装老人说道：“不然，只要尸骨离我不足十丈远，我便感应的到。”
呜呜！
这时山中突然响起一阵冷人毛骨悚然的哭声。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