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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躺枪第二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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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栗原,怎么坐在这里?”隔着防护网,少年的声音温柔而至,连风都是暖的。

    栗原柚禾缓慢地扭过头,绯红着脸,眼神有点不知道该看哪里,“不太喜欢游泳,赤司君呢?”

    赤司笑了笑,顺势也坐了下来,两个人像是背靠背,“游泳的时候看到有个女生一个人坐在这里,看起来像是你,所以过来打声招呼。”

    仅仅只是因为看起来有个女生的背影像她,所以赤司就来打招呼了吗?

    “是这样啊……”栗原柚禾说话间又忍不住多看了眼赤司的侧脸两眼。

    很快赤司的眼神也对上了她,栗原柚禾察觉后立刻又把眼神挪开,假装四处看风景,“招呼也打了,赤司君要不要继续去游泳呢,毕竟难得游泳课。”

    栗原柚禾说完就想给自己一个巴掌,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烂东西。

    赤司征十郎的表情依旧温和,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样其实也不错。”

    这样其实也不错?

    这样……是指那样?

    栗原柚禾忽然有点搞不懂赤司的话,准确点来说,很多次赤司的举动都让少女感到费解,想起来总有些dokidoki的心跳……

    “栗原为什么不喜欢游泳?”赤司开口问道。

    “诶?”栗原柚禾把思绪给扯回来,想了会儿,说道:“不会呢,国小的时候尝试过……结果差点溺水,是不是像个笨蛋一样?”说完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头,自嘲地笑了两声。

    赤司顿了顿,“不像呢,只不过不努力一把怎么知道到底行还是不行呢?”他笑着说道,精致的眉宇间透露着坚定。

    栗原柚禾一顿,把一直捂着脑袋的帽子拿开,“大概是天分问题吧,就像有些人天生经过上帝的雕琢,精致而完美。而我……大概就是残缺品吧,怎么可能……”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没有人生来就是残缺品。”赤司的这句话硬生生把少女的话给堵了回去。

    栗原柚禾盯着赤司看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可是赤司你不就是的吗?精致而完美,无论是学习,运动……”

    赤司征十郎稍稍有些吃惊,俊秀的面容在一时间失了神。

    最后他沉寂地出声,“并不是,我也输过。”

    栗原柚禾顿感不秒,完了,是不是戳中赤司的伤口了?她怎么差点就忘记了去年冬季杯洛山篮球部输掉的事情了!

    思前想后,少女决定换个话题。

    “……呃,那个赤司君我想起你很早以前和我说的一句话。”栗原柚禾实在找不到该朝哪个话题转移了,索性把之前就想问的话给翻了出来。

    赤司点头,“什么话,你说。”

    可是话到了嘴边,多少有点尴尬,“你说以前在帝光的时候就见过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把她拦在帝光篮球部外面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少年。

    赤司看着栗原柚禾闷了半响没吭声,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失落,“栗原。”

    忽然被赤司叫住名字,栗原柚禾浑身一抖,“诶?”

    不是吧……看赤司的表情她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可是这话没毛病啊!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完全思考不通啊……

    就在这个时候,赤司接着说道:“你是不是除了不会游泳以外,记忆力也不怎么好?”

    “………………”会长!这句话她没法接!

    诚然,赤司征十郎面对少女这幅笨笨模样感到有些无可奈何,不过事情已然相隔了几年,换做是别人,也不一定会记得吧?

    “难道是凉太刚升二军的时候吗?赤司你把我拦在门外?”冷不丁的,栗原柚禾忽然说道。

    赤司征十郎那双赤色的眼眸蓦然骤亮。

    面前的少女还在抱头分析,自言自语地说道:“嘛……应该是那个时候,那可是我第一次去帝光,应该是那个时候。”

    赤司征十郎弯起嘴角,闭上眼微微笑:“看来你的记忆力也不是那么差。”

    “其实我觉得我记忆力一直都不差啊。”栗原柚禾指着自己努力解释,她可不希望被人误会,特别是赤司。

    只是那件事她并没有上心啊,要不是前段时间她想起来……

    那么问题来了,赤司为什么会一直记得她?

    栗原柚禾微微张嘴,刚准备继续追问下去,却听见——

    “森川!森川你怎么了?!”

    “喂,那边是不是不太妙?”

    “不会是腿抽筋了吧?”

    人群全部都不安的躁动了起来,栗原柚禾马上回过头从遮阳棚下面跑到游泳池边,远远就看见森川夏花在游泳池中间扑腾。

    游泳课的老师马上跳下水,朝森川夏花的方向游过去。

    栗原柚禾趴在泳池边缘,朝旁边一个男生问道:“怎么回事?”

    “好像是她们几个女生玩扔水球,抛太远了,森川想游过去拿球,结果抽筋了吧?”

    此时此刻,栗原柚禾紧张地看着泳池中间的森川夏花,好在老师已经把她给托起,没让事情朝坏的方向发展。

    栗原柚禾顿时松了口气。

    或许是人群都围在泳池边,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撞了她一下,栗原柚禾的重心顿时往前偏,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头栽进了游泳池里,和正好站在水里的某位男生撞到了头,两个人一起倒在水里,生生呛了好几口水。

    “唔唔唔……”少女胡乱地扑打起水花。

    被老师拖到泳池边的森川夏花马上就察觉到了栗原柚禾,大喊道:“柚禾!!老师,快去救柚禾,她不会游泳!!会呛死的!”

    “诶?什么!”

    “喂喂,青木你们在发什么呆,快去救栗原啊!”

    “等一下,喂,那不是隔壁班的赤司吗!”

    ……

    栗原柚禾觉得今天简直糟糕透了,为什么她自己会被撞到水里,还引起这么大的躁动……只是,刚才她是不是听到赤司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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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原柚禾醒来的时候是在医务室,她知道自己被送来医务室了,如果说上游泳课都能发生危险其实也太说不过去了。

    她的确是被呛了好多口水,也被吓到了。被老师救上岸后,她就被森川夏花送到了医务室休息,下午的课,她全部没上。

    只不过让她在意的是,她被救上岸后就一直听到有人在说——隔壁a组的赤司差点把防护网给抓烂了。

    “……”这种事情想也知道是夸大其词啦,虽然她知道赤司打篮球很逆天,但抓烂防护网什么的就是bug级别了。

    栗原柚禾望着天花板,抬起手搭在额头上,不禁想起游泳课那会儿赤司的话。

    他为什么会忽然反过来吐槽自己记忆力很差这件事,时隔三年,这种事会想起来……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吧。

    “你已经醒了吗?”

    还是那么温暖柔和的声音,栗原柚禾的心境倏然平静了下来。她侧过头,发现赤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医务室的门口。

    她从床上坐起来,憋出笑容:“嗯。”

    “感觉怎么样?”赤司一边问道,一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栗原柚禾摆手,“很好呢,只是喝了点水而已。”

    “可是你的表情并不是很好。”赤司征十郎一本正经地说道,像是洞察到了什么,“栗原你不会游泳,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很好。”

    “…………”怎么感觉什么事都逃脱不掉他的眼睛的感觉。

    为什么总是丢脸的事都是被他给撞见?

    又或者说……幸好是被他被撞见。

    栗原柚禾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讪笑着继续摆手,“哪有的事啦,赤司君你多虑了。”

    “我倒是希望我多虑。”

    “今天你不用去学生会吗,都这个时间了。”栗原柚禾说着指了下墙上的时钟,想转移话题。

    赤司征十郎顺着她的方向看了下时钟,接着把视线又对准了她,“学生会的事我都弄好了栗原你就不用去那边了,至于篮球部那边我和实渕说会晚一点过去。”

    “晚一点过去的意思是……”栗原柚禾捕捉到了话里的重点。

    赤司笑了笑,“在这里陪一下你,不可以吗?”

    “…………”

    不是不可以,而是……为什么啊!?

    栗原柚禾当然是愿意的,但是脑袋里的疑问也是一重接一重,她觉得她有些看不透赤司征十郎这个人,完全看不透。

    “当然……可以了。”栗原柚禾说道,害羞地挠了挠脸蛋。

    其实她准备再趟一下就回家的,正好今天她不用去打工,栗原秋子也不用加班,她还准备回家多和母上大人相处一下。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她反而不知所措了。

    “森川之前有来看过你,但是她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赤司试图帮忙解释森川夏花为什么没来的原因。

    可是栗原柚禾压根就没往这方面去想,脑袋里全然都被赤司的那句‘不可以吗?’给占据了。

    情况,有些不太妙啊……

    “嗯,知、知道了。”栗原柚禾吞吞吐吐说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蠢。

    赤司征十郎在那之后没再接话,而是在医务室里寻找了一番,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栗原柚禾望着这一幕,顿了顿问道:“赤司君你在找什么?”

    “水壶,不过没看到。”赤司说着还在四处寻找,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我去自动贩卖机买点水,栗原你想喝什么?”

    “诶?这个……我都可以……”

    “那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赤司说完,便离开了医务室。

    栗原柚禾望着少年的背影,脸颊顿时绯红起来。

    正巧,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少女掏出手里看了一眼——是佐仓千代。她按下接听键,放在耳旁,那边立刻传来了佐仓千代激动的声音:“柚禾柚禾!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野崎君的新漫画今天上架哦,要去捧场呢!”

    “嗯……”单音节的声线。

    那头佐仓千代还在继续说道:“嘛,虽然是拿黄濑君做的男主的人物原型,结果性格好像是按照野崎君自己的思维发展的。”

    “嗯……”继续单音节词。

    “柚禾,你没事吧?”佐仓千代觉得不对头,关切地问道。

    栗原柚禾抿了抿嘴,说道:“千代,我觉得我少女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被突破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