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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留她,还是不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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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从时之余脸上看到慌张胆怯,也想看到吃惊后的茫然。所以,他没有放长线钓大鱼的耐性,他说得着急了一点。

    时之承说:“今天早上,她被打扫的下人看到晕倒在大哥你的书房里,浑身都是血。家里立马把她送到了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团队。很可惜,我们时家最小的孩子还是没能够喊你我一声哥。”

    时之承摇头,明明暗喜,还要做出一副悲伤可惜的表情。他的演技一直都不好,时之余从玻璃窗里看着他扭曲的脸孔,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

    “是么?”时之余把酒喝完,酒杯递给齐藤,示意齐藤暂且下去。他坐在椅子上,一点都没有听到时之承说萍晕倒在他的书房里应该表现出的害怕和吃惊。他很镇定,很冷静,和不在乎。好像时之承带来的是多么没有营养,没有意义的小道消息。

    时之承暗暗皱着眉头,他看不懂时之余脸上表情表达的意思。或者说,从时之余的脸上,他抓不到一点他想要得到的信息。

    “你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打扰我工作,让人告诉我出事了,就是为了告诉这件事?”时之余鼻端嗤出一声冷笑,转过脸来看时之承,眼里的光不能说不冷,“之承,你是不是转告错了人?萍是四太,不是我时之余的太太。”

    “但是她晕倒在你的书房里。”

    “所以?”时之余挑眉,“时家那样大,她想要去哪里,我拦不住。她会在哪里躺下,我也不能预知。这和我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时之余这种无赖的说词,时之承没有想到,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样应对。他被堵在那里,看着时之余的眼里流露出小小的怨恨。

    他当然怨恨这个一直踩在他头顶的大哥。如果时家没有他时之余,他就不会被父亲十几岁就送到国外去读书,就不会和母亲住在外面的房子里,不会走到哪里都被喊“私生子”。一个顶着“时家二少”的私生子。

    时之承收敛着自己的情绪,他笑得很稳妥:“大哥说的也是。不过爸那里,你恐怕还是要露个面。虽然和你没有关系,爸却好像起了疑心。”

    他摆出好心的样子,透露了一点口风。时之余看着他的眼睛隐隐露出笑意。时之余弯着唇,单手支颐:“我为什么要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去和爸解释?”

    可能是因为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时之余在时家说一不二,很多时候,他比时仲德更强势固执。不过时仲德手里握着时家的继承人决定权,所以时之余才会稍稍低下他高贵的头颅。但是在别人面前,他是不屑解释和辩白的。他总以为,时家其他人都理所应当的被他踩在脚底下。不过可惜,这一次他可能要失算了。

    时之承笑着,表满上是温和的笑,心里却在感激操控这一次萍的事情的人。不管对方有怎样的阴谋,能够见到时之余吃瘪,现在可能是时之承最大的乐趣和期待了。

    他“好心”劝说:“萍自从被爸认下以后,在家里一直以女主人自诩,爸也很看重她。这一次,孩子的事情暂且不说,她能不能醒过来还很难说。爸心里肯定是难受的。就算不是因为她晕倒在你书房,你是时家的长子,也应该去看看爸。大哥,你可能要怀疑我今天过来有什么企图,我只是看爸身体也不好,才自告奋勇替他过来请你去看看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以言还在他手上,时之余很想拍手称赞他演技有进步。单手撑着桌面站起来,时之余转身,从落地窗看楼底下来来往往的车辆:“之承,你有心了。”

    他似乎是在夸奖时之承,但是这几个字没有一点柔度,刚硬得像是从这字缝里能窥伺到寒光凛凛的警告。

    时之承保持着微笑:“应该的。”

    “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留她,还是不留她?”时之余突然问。

    时之承从反光的落地玻璃上窥探着时之余的脸孔,但是,玻璃折返到他瞳孔里的时之余,脸孔很虚幻,时之承隐约意识到时之余和他说的这句话,不是在指萍,而是在指某一个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人。

    时之承的心跳得快起来。当然不是因为害怕。紧张、刺激,像是小时候他把他养的一条德国牧羊犬给丢到了垃圾车上,害怕被家里察觉,又想要让他知道的心情。

    “大哥,你在说什么?”

    时之余的手机突然响了,时之余低头看了一眼掌心里的手机,嘴角抿的直线更直了一点。他看了齐藤一眼,齐藤忙走过来,拿走了他的手机。

    “这个客户很要紧,别再给我马马虎虎。”

    齐藤垂着头说“是”,拿着手机开门走了出去。

    时之承察觉到一点什么,他不确定。看着齐藤离开,他挂着微笑说道:“大哥果然很忙。时氏转型需要耗很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最要紧是掌舵的人能控制好方向。在这一点,我是比不上大哥的了。”

    “你何止这一点比不上我?”时之余忽然冷下声来,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时之承,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你也敢戏弄!”

    时之承猜到是刚才他收到的那份邮件,但是他不确定时之余说的是哪一件事。他脸上的面具还没有震裂。他还带着笑:“大哥突然这样大的火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让你不高兴,不如说出来让我明白明白?”

    时之余盯着他的脸孔冷笑了几声,他越过时之承,背对着他站住:“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心知肚明。要我说,我只会当着爸的面一一说清楚。”

    “我告诉你,你现在有两条路,第一,自己坦白,我或者还给你一条生路;第二,我来说,你等着卷铺盖滚出时家。选!”

    时之余的态度嚣张、霸道,这是时之承最厌恶的,他的嘴脸。时之承憋着一口气,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地方会露了马脚,落在时之余手上。他刚才还维持着微笑,到这会,也阴沉了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