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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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子，五娘子......”
正坐在窗棂前绣大哥荷囊的裴彦馨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抬起头来朝外面望去，却听到小丫头玉心急慌慌的喊叫声，接着是藤儿的训斥声。
裴彦馨抿嘴一笑，藤儿这丫头越来越有气势了。
没过多久，门帘子被撩开，裴彦馨闻声抬头看去，却是藤儿领了玉心进来，两人都是一脸惊喜激动地模样。
玉心大口大口的喘了口气，脱口道：“宫里来了......”
裴彦馨捧着针线的手一顿，又听道：“大娘子醒来了！”
裴彦馨瞬时睁大了眼睛。
醒来了？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询问的看向藤儿，藤儿使劲儿点头，她接着又跟玉心确认。
“是真的，是真的，宫里来的公公这般说的，玉心不敢乱说的。”
裴彦馨顺手扔下手上的针线，提着裙子往外跑。
直到再次坐在进宫的韫琼车上，裴彦馨都有些恍惚。
距离上次离宫已经有十日了，据从逸亲王世子那里得来的消息，贤妃的病早已有了缓解，只是一直还没醒来。
因大姐未醒，当日之事的真相一直得不到证实，淑妃便把三皇子商煜留在了玉枢宫，连宫门都没出一步。
而态度一直模棱两可的圣人倒也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是从最近朝里的动向来看，圣人一直在盯着看谁有动作。
镇国公府抄家灭门案竟然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渐渐淡化。
裴彦馨把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仍旧没什么进展。
如果仅从动机上讲的话后宫嫔妃都有可能，争宠其中又以一直与他们过不去的许贵人最是可疑。
但夏睿帝让人问过宫里的每一位嫔妃，就连淑妃都没放过，但不是有不在场的证人，便是有证明清白的理由。
许贵人更是有人在证明她当时离着大姐所在那个偏僻的凉亭就是拍跑着也得跑半个时辰之久。
反而她是最先被排除了。
当然也可能是大姐自己不小心滑倒的，上次进宫她偷偷问了玉菁当日的情形。
那日大姐突然有了兴致出去走走，王嬷嬷那日正好出宫探亲。段嬷嬷要守着大姐的保胎药，便只有玉菁带着几个丫鬟搀着她出了寝宫。
大姐一直不耐烦与其他嫔妃斗心机，现在月份大了，更是没了心力去斗这个。防那个，索性挑了一条比较僻静的小路走。
走累了就打算凉亭歇脚。
据玉箐说，大姐怀孕之后情绪更加易变，经常刚才还跟她们笑语晏晏的，下一刻便哭了起来。
当时大姐便看着看着花儿便想起了蓬安堂院里的一树海棠，念了句这个时候海棠花都凋了吧，便突然伤感起来。
她执意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把其他的宫女都支走。
玉箐自然不敢答应，但又不敢硬来，怕惹她生气又动了胎气。
便想了个法子。打发几个丫鬟回去拿毯子或者点心吃食，她自己留在这里守着她。
这样有了这个缓冲，没准儿一会儿大姐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们所在的这个凉亭，虽然还是御花园却很少有人来，据说穿过这里后面便是一座废弃的宫殿。
贵人们不踏足这里。洒扫的宫人便会慢慢的懈怠这里，这里的杂草与花圃都有种自由生长蔓延的趋势，凉亭后面有一丛半人高的草丛，大约不到一仗那么宽。
草丛后面是更加茂密的花圃，涨势旺盛，就是这些花圃吸引了大姐的驻足。
她们待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大姐便突然听到花圃里有奇怪的声音。侧耳听了听，玉箐吓了一跳，就要搀着大姐离开。
大姐的倔脾气上来就是不肯离去，非要玉箐往前去探一探。
玉箐拗不过她，再三嘱咐她坐在那里别动，自己小心翼翼的往草丛里走去。
可是没走多远。玉箐就听到大姐的惊呼声，她想也没想就转身往回跑，但跑了两步便了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之时，已经在屋子里了。
她打听过后才知道是是被拿点心回来的宫女们发现了动了胎气的贤妃，还有昏迷在草丛里的她。
至于当日发生何事。玉箐还是说不太清楚。
当日听到的那种声音也不太靠谱，她根本就没听清那个声音，又没见到有人伤害大姐，一切依然是个迷。
只期望今日大姐醒来，能有所收获吧。
马车摇摇晃晃进了皇城城门，裴彦馨也回过神来打起精神来。
多日来，朝堂后宫积蓄已久的气氛好似一下子到了顶点，支撑不住爆了开来，后宫沸腾了。
若今日有了结果或者进展，想必明日朝堂也会跟着沸腾起来吧。
裴彦馨随着内侍进了漪栏殿，便看到里面行迹匆匆的热闹景象，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重生般欣喜的笑容。
王嬷嬷这时正打了帘从殿内出来，抬眼看到她，顿时笑成了一朵深秋里的菊花，灿烂明亮。
“五娘子您可来了，刚刚娘娘还念叨您呢？”
王嬷嬷丰满的身子裹在暗青色襦裙里颤颤巍巍，却有种身轻如燕的力道，‘飘’一般的来到她面前紧紧攥着她的手，激动地话都说不利索。
王嬷嬷说完话才看到裴彦馨身旁的崔氏，尴尬的福了福身，连忙道歉：“裴大夫人也在啊，来看娘娘啊.....奴婢该死，娘娘一直念叨五娘子呢，奴婢正犯愁呢，诈一看到五娘子高兴坏了，怠慢了裴大夫人......”
怎么说怎么别扭。
说来王嬷嬷是王氏直接送上来的，卖身契是直接从王家给了大姐，在裴家待了不过两月而已。
她还真不怎么怕得罪崔氏，只是怕失了礼数让人说道，给娘娘丢脸。
崔氏淡淡一笑，摆手道“无碍，贤妃娘娘能醒来，做母亲的臣妇也很高兴，更是裴氏之福。”
裴彦馨感觉的出来，大姐醒来她们是真的高兴。
毕竟，她们在命运在大姐身上，若大姐这次真的一睡不醒，大部分人肯定活不成了，若是圣人仁慈，留下几个照顾小公主，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毕竟，小公主还小得有个母亲，无论哪个嫔妃养着小公主都不可能信任一个整日里心心念念着前主子的仆从。
大姐说起来，虽算不上顶顶良善的主子，却从不无故发脾气大骂下人。
这宫里除了那几位比较特殊的，大姐也算得上是最受宠的嫔妃，只看这么些年只有她能诞下子嗣便说明一切。
有这么一位受宠又好性的主子，可以说是每个宫女内侍们梦寐以求的。
“大姐，贤妃娘娘现在怎么样了，身子舒坦些了吧？莫大夫怎么说？”
大姐能闯过生死关，裴彦馨也是很高兴，脸上的笑容自从挂上便收不了，她携着王嬷嬷的手往殿里走，嘴上也没有停过。
“好，好！”王嬷嬷笑眯了眼，不停地点头“都好，除了娘娘这回元气大伤得很是养些时日，其他一切都好。娘娘经了这次生死大关也想开了，倒是通透了很多，看到小公主的时候眼睛那个亮呀！莫大夫刚才又来诊了脉，说在照着方子吃十天半月就能停了药，好生将养着，等出了月子就能下地了，养个一两年两三年的就能恢复元气了......到时候娘娘还能给圣人再添子嗣，等到了上了年岁，娘娘一定能子孙绕膝，享天伦之乐！”
王嬷嬷的好心情已经延续到了十年甚至十几年之后了。
裴彦馨已经笑弯了眼，抿着嘴没说话，她喜欢听这些琐碎和憧憬，它们是那么美好，光想想就让人心情跟着飞扬起来。
“大姐！”
内室里贤妃已经听到了她们的说话，身上没力气起不来就让小宫女抬着脖子一直朝门口望着，看到裴彦馨的那一霎那，眼里的爆发出的光亮一下子便照亮人心。
裴彦馨忙送了王嬷嬷的手，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了过去。
“福姐儿？”
贤妃的声音虚弱中仍透着些许的不可思议，好像不敢相信能再见到她。
应该是没想到自己能在鬼门关转一圈又跑了回来，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自己的亲人。
贤妃此时确有这种感觉，好像那些事情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陡然见到心心念念的亲人竟一时有些恍惚。
“是我，是福姐儿，我来看你了。”
裴彦馨一把抓住贤妃伸过来的手，指尖上凉冰冰的触觉让她心头一酸，双手攥的更紧了。
“福姐儿，真是你呀，不是姐有做梦吧？”
贤妃想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脸颊浑身无力却酸软无力怎么样抬不起来，裴彦馨见状连忙抓住她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脸颊上摩挲。
“温的，软的，滑腻腻的，真是活着呢，下颌圆润，颧骨高，大额头，娘亲说大额头的人有福气呢！”
贤妃娘娘脸上露出个孩子般纯真的笑容，“福姐儿一定会有大福气的。”
裴彦馨顿时湿了眼眶，只能不停地点头。
“乖，不哭，”贤妃到底身子被掏空了，说了几句话就有些费力，却很努力的哄裴彦馨，“福姐儿当姨姨了呢，可有见过小公主，她很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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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子，五娘子......”
正坐在窗棂前绣大哥荷囊的裴彦馨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抬起头来朝外面望去，却听到小丫头玉心急慌慌的喊叫声，接着是藤儿的训斥声。
裴彦馨抿嘴一笑，藤儿这丫头越来越有气势了。
没过多久，门帘子被撩开，裴彦馨闻声抬头看去，却是藤儿领了玉心进来，两人都是一脸惊喜激动地模样。
玉心大口大口的喘了口气，脱口道：“宫里来了......”
裴彦馨捧着针线的手一顿，又听道：“大娘子醒来了！”
裴彦馨瞬时睁大了眼睛。
醒来了？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询问的看向藤儿，藤儿使劲儿点头，她接着又跟玉心确认。
“是真的，是真的，宫里来的公公这般说的，玉心不敢乱说的。”
裴彦馨顺手扔下手上的针线，提着裙子往外跑。
直到再次坐在进宫的韫琼车上，裴彦馨都有些恍惚。
距离上次离宫已经有十日了，据从逸亲王世子那里得来的消息，贤妃的病早已有了缓解，只是一直还没醒来。
因大姐未醒，当日之事的真相一直得不到证实，淑妃便把三皇子商煜留在了玉枢宫，连宫门都没出一步。
而态度一直模棱两可的圣人倒也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是从最近朝里的动向来看，圣人一直在盯着看谁有动作。
镇国公府抄家灭门案竟然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渐渐淡化。
裴彦馨把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仍旧没什么进展。
如果仅从动机上讲的话后宫嫔妃都有可能，争宠其中又以一直与他们过不去的许贵人最是可疑。
但夏睿帝让人问过宫里的每一位嫔妃，就连淑妃都没放过，但不是有不在场的证人，便是有证明清白的理由。
许贵人更是有人在证明她当时离着大姐所在那个偏僻的凉亭就是拍跑着也得跑半个时辰之久。
反而她是最先被排除了。
当然也可能是大姐自己不小心滑倒的，上次进宫她偷偷问了玉菁当日的情形。
那日大姐突然有了兴致出去走走，王嬷嬷那日正好出宫探亲。段嬷嬷要守着大姐的保胎药，便只有玉菁带着几个丫鬟搀着她出了寝宫。
大姐一直不耐烦与其他嫔妃斗心机，现在月份大了，更是没了心力去斗这个。防那个，索性挑了一条比较僻静的小路走。
走累了就打算凉亭歇脚。
据玉箐说，大姐怀孕之后情绪更加易变，经常刚才还跟她们笑语晏晏的，下一刻便哭了起来。
当时大姐便看着看着花儿便想起了蓬安堂院里的一树海棠，念了句这个时候海棠花都凋了吧，便突然伤感起来。
她执意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把其他的宫女都支走。
玉箐自然不敢答应，但又不敢硬来，怕惹她生气又动了胎气。
便想了个法子。打发几个丫鬟回去拿毯子或者点心吃食，她自己留在这里守着她。
这样有了这个缓冲，没准儿一会儿大姐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们所在的这个凉亭，虽然还是御花园却很少有人来，据说穿过这里后面便是一座废弃的宫殿。
贵人们不踏足这里。洒扫的宫人便会慢慢的懈怠这里，这里的杂草与花圃都有种自由生长蔓延的趋势，凉亭后面有一丛半人高的草丛，大约不到一仗那么宽。
草丛后面是更加茂密的花圃，涨势旺盛，就是这些花圃吸引了大姐的驻足。
她们待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大姐便突然听到花圃里有奇怪的声音。侧耳听了听，玉箐吓了一跳，就要搀着大姐离开。
大姐的倔脾气上来就是不肯离去，非要玉箐往前去探一探。
玉箐拗不过她，再三嘱咐她坐在那里别动，自己小心翼翼的往草丛里走去。
可是没走多远。玉箐就听到大姐的惊呼声，她想也没想就转身往回跑，但跑了两步便了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之时，已经在屋子里了。
她打听过后才知道是是被拿点心回来的宫女们发现了动了胎气的贤妃，还有昏迷在草丛里的她。
至于当日发生何事。玉箐还是说不太清楚。
当日听到的那种声音也不太靠谱，她根本就没听清那个声音，又没见到有人伤害大姐，一切依然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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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来，朝堂后宫积蓄已久的气氛好似一下子到了顶点，支撑不住爆了开来，后宫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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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这时正打了帘从殿内出来，抬眼看到她，顿时笑成了一朵深秋里的菊花，灿烂明亮。
“五娘子您可来了，刚刚娘娘还念叨您呢？”
王嬷嬷丰满的身子裹在暗青色襦裙里颤颤巍巍，却有种身轻如燕的力道，‘飘’一般的来到她面前紧紧攥着她的手，激动地话都说不利索。
王嬷嬷说完话才看到裴彦馨身旁的崔氏，尴尬的福了福身，连忙道歉：“裴大夫人也在啊，来看娘娘啊.....奴婢该死，娘娘一直念叨五娘子呢，奴婢正犯愁呢，诈一看到五娘子高兴坏了，怠慢了裴大夫人......”
怎么说怎么别扭。
说来王嬷嬷是王氏直接送上来的，卖身契是直接从王家给了大姐，在裴家待了不过两月而已。
她还真不怎么怕得罪崔氏，只是怕失了礼数让人说道，给娘娘丢脸。
崔氏淡淡一笑，摆手道“无碍，贤妃娘娘能醒来，做母亲的臣妇也很高兴，更是裴氏之福。”
裴彦馨感觉的出来，大姐醒来她们是真的高兴。
毕竟，她们在命运在大姐身上，若大姐这次真的一睡不醒，大部分人肯定活不成了，若是圣人仁慈，留下几个照顾小公主，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毕竟，小公主还小得有个母亲，无论哪个嫔妃养着小公主都不可能信任一个整日里心心念念着前主子的仆从。
大姐说起来，虽算不上顶顶良善的主子，却从不无故发脾气大骂下人。
这宫里除了那几位比较特殊的，大姐也算得上是最受宠的嫔妃，只看这么些年只有她能诞下子嗣便说明一切。
有这么一位受宠又好性的主子，可以说是每个宫女内侍们梦寐以求的。
“大姐，贤妃娘娘现在怎么样了，身子舒坦些了吧？莫大夫怎么说？”
大姐能闯过生死关，裴彦馨也是很高兴，脸上的笑容自从挂上便收不了，她携着王嬷嬷的手往殿里走，嘴上也没有停过。
“好，好！”王嬷嬷笑眯了眼，不停地点头“都好，除了娘娘这回元气大伤得很是养些时日，其他一切都好。娘娘经了这次生死大关也想开了，倒是通透了很多，看到小公主的时候眼睛那个亮呀！莫大夫刚才又来诊了脉，说在照着方子吃十天半月就能停了药，好生将养着，等出了月子就能下地了，养个一两年两三年的就能恢复元气了......到时候娘娘还能给圣人再添子嗣，等到了上了年岁，娘娘一定能子孙绕膝，享天伦之乐！”
王嬷嬷的好心情已经延续到了十年甚至十几年之后了。
裴彦馨已经笑弯了眼，抿着嘴没说话，她喜欢听这些琐碎和憧憬，它们是那么美好，光想想就让人心情跟着飞扬起来。
“大姐！”
内室里贤妃已经听到了她们的说话，身上没力气起不来就让小宫女抬着脖子一直朝门口望着，看到裴彦馨的那一霎那，眼里的爆发出的光亮一下子便照亮人心。
裴彦馨忙送了王嬷嬷的手，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了过去。
“福姐儿？”
贤妃的声音虚弱中仍透着些许的不可思议，好像不敢相信能再见到她。
应该是没想到自己能在鬼门关转一圈又跑了回来，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自己的亲人。
贤妃此时确有这种感觉，好像那些事情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陡然见到心心念念的亲人竟一时有些恍惚。
“是我，是福姐儿，我来看你了。”
裴彦馨一把抓住贤妃伸过来的手，指尖上凉冰冰的触觉让她心头一酸，双手攥的更紧了。
“福姐儿，真是你呀，不是姐有做梦吧？”
贤妃想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脸颊浑身无力却酸软无力怎么样抬不起来，裴彦馨见状连忙抓住她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脸颊上摩挲。
“温的，软的，滑腻腻的，真是活着呢，下颌圆润，颧骨高，大额头，娘亲说大额头的人有福气呢！”
贤妃娘娘脸上露出个孩子般纯真的笑容，“福姐儿一定会有大福气的。”
裴彦馨顿时湿了眼眶，只能不停地点头。
“乖，不哭，”贤妃到底身子被掏空了，说了几句话就有些费力，却很努力的哄裴彦馨，“福姐儿当姨姨了呢，可有见过小公主，她很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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