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阴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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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跟王氏做了这么些年的妯娌，对她的品行也很了解，也不接她手上递过来的烧鸡，只道：“大嫂，我这手艺不好，还是你来掌勺吧，可莫要我糟蹋了这好东西。”
王氏本来就不想齐氏动手，她要是中途把好东西藏起来起来了怎么办？这会儿听她这么说，她也不推辞，把烧鸡放到砧板上，踮起菜刀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整个的烧鸡切成四方方的块儿，里面又加了些土豆块儿，放在锅里闷了一会儿，香味儿就四溢开来，王氏掀了锅盖，那铲子挑了半天，挑出一整块儿肉扔到嘴里道：“我尝尝味儿。”
韩梅在灶门前烧火，看她这个样子，撇撇嘴。
齐氏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掀开后锅锅盖，拿瓢舀了两瓢热水，又兑了些冷水，试了试水温是温热的，对韩梅道：“梅子，把水端去堂屋，让你爷他们洗洗手。”
韩梅应了声，从灶门前起身，站在原地把身上沾的草屑拍掉了，才过来端着水去了堂屋。
韩老爷子当之无愧的是先洗手的，接下来是韩老大他们。
韩梅过来抱过韩曼青，对她姥姥道：“姥姥，你去洗手吧，灶屋里的盆子里有热水。”
韩菊姥姥听她这么说，撑着凳子起身了，拉着小宝去了灶屋。
等屋里的人都洗了手，韩竹跟韩兰也把桌子摆好了，正在摆碗筷端菜。韩梅拿起盆子里的洗脸布子，拧干了水给韩曼青擦手擦脸。
看那盆里的水洗的都成昏黄色的了，也不知道谁的手这么脏，韩曼青忍着恶心让韩梅给她擦脸，却听到韩梅悄声在她耳边道：“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就说要吃鸡蛋花，听到没有？”
咦？韩曼青还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到时候有什么要她配合的，恰好徐氏跟露露站在她身旁，话倒是不好问了。
等人都落座了，韩兰抱了酒坛子出来。韩老爷子不喝酒，韩老大也只喝一点儿，倒是韩万刯是个无酒不欢的。
酒倒好了，还没等韩菊姥姥跟韩老爷子动筷子，露露就哭闹着要吃烧鸡。
徐氏怕王氏在迁怒她，伸手拍了露露一下，她手扬的挺高，落下的速度却慢，到了露露身上其实一点儿也不疼，偏露露还像是被打断了肋骨一般，哭的撕心裂肺。
今儿当着亲家的面儿，老韩家的面子简直是都给丢完了，韩老大还要发火，韩老爷子道：“小孩子不懂事，打她干啥，要是啥你给她拈就是了。”
徐氏一听他这话，嘴里道：“这么大了，还一点儿事都不懂，成天的不是哭就是闹的，村里人人见到她都跑，哪里有点儿姑娘家的样子。”手却拿过露露端着的碗，筷子动的飞快的在那装着烧鸡的大盘里扒拉开来。
眼看着她都挑了大半碗的鸡块儿，盘子都不见几块鸡了，王氏一筷子敲到她的筷子上，道：“这些还不够她一个小丫头吃的，赶紧给我坐下。”
徐氏嘿嘿的笑了两声，又夹了两大筷子猪肉，这才坐下。
韩曼青在旁边看的直皱眉，这样的四嫂王氏怎么看得上眼的？
“阿菊，你要吃啥，要你爹给你夹。”韩老爷子看乖巧坐在凳子上的韩曼青，问道。
“啊？”韩曼青愣了一愣，才想起这个恶俗的名字是叫她的，抬眼见韩梅给她使眼色，忙道：“我要吃蛋花，吃蛋花脚好的快。”
韩老爷子被她的话逗笑了，指着桌上的菜，道：“晌午没做蛋花，晚上让你娘给你做，晌午咱们吃肉好不好？”
“不好。”韩曼青缓缓摇摇头，“吃蛋花脚好的快，我要吃蛋花。”
韩万刯怕她把自家老爹惹生气了，正要训斥两句，韩梅赶紧开口，道：“爷，灶屋有刚烧好的热水，我去给小妹冲蛋花吧。”说着转头对韩万刯道：“爹，你后面的高柜上有大伯娘昨儿个拿来的鸡蛋，你递给我一个。”
“给我们露露也冲一个蛋花。”徐氏三两口咽下嘴里的肉，忙道。
韩万刯应了声，起身正要拿鸡蛋。
王氏心里一咯噔，心道坏了，忙站起来一把拿过篮子，道：“你坐里面，出来不方便。我拿过去吧。梅子，你妹脚不便利，你在这儿看着她，我去灶屋给她冲蛋花。”
“不劳烦大伯娘了，我去吧。”韩梅说着伸手要来接篮子。
王氏拎着篮子的手往旁边让了让，道：“你跟大伯娘客气啥，去给你妹子先夹点儿菜吃，可怜见的，才这两天就瘦了这么多。”王氏一脸怜悯的拎着篮子出门了。
韩梅笑了笑，拿了个碗给韩曼青夹了些菜，过来喂她吃。
韩曼青实在不适应让一个十五岁的姑娘给她喂饭，想自己吃，又怕韩梅多心，只好忍着别扭小口小口的吃着韩梅喂的饭。
那边小宝正由韩兰在喂饭，看到韩曼青也在吃饭了，忙道：“我要跟姐姐一起吃。”韩兰捏了捏他的脸，把凳子搬到韩菊旁边，看他俩比着吃饭。
“姐，三姐呢？”韩曼青在屋里看了一圈儿都没见到韩竹的身影，生怕她还在屋里生闷气。
韩梅往灶屋里撇了撇头，“在灶屋里呢。”韩曼青还在想吃饭的时候她在灶屋里干啥，等看韩梅、韩兰给他们喂饭，却一口都没有往自己嘴里送，而那边徐氏给露露喂一口，她自己却连吃三口，大半碗的肉基本上都进了她的肚子，顿时明白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氏才脸色微红，微微喘着气进门，身后跟着的韩竹端着三碗蛋花。
韩梅跟韩兰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闪过小阴谋得逞后的小得意。
韩曼青正疑惑，等看到喂到嘴巴的鸡蛋花，眉头皱了皱眉。鸡蛋里有腥味儿，她实在是不喜欢。看韩竹的眼神她知道她要说不喜欢吃，肯定又要挨揍的。
凑到韩梅耳边，韩曼青小声道：“姐，我要去茅房。”韩梅轻笑一声，抱起她就要出去，她却回头对韩竹道：“姐，那个也给我端上。”
齐氏跟王氏做了这么些年的妯娌，对她的品行也很了解，也不接她手上递过来的烧鸡，只道：“大嫂，我这手艺不好，还是你来掌勺吧，可莫要我糟蹋了这好东西。”
王氏本来就不想齐氏动手，她要是中途把好东西藏起来起来了怎么办？这会儿听她这么说，她也不推辞，把烧鸡放到砧板上，踮起菜刀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整个的烧鸡切成四方方的块儿，里面又加了些土豆块儿，放在锅里闷了一会儿，香味儿就四溢开来，王氏掀了锅盖，那铲子挑了半天，挑出一整块儿肉扔到嘴里道：“我尝尝味儿。”
韩梅在灶门前烧火，看她这个样子，撇撇嘴。
齐氏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掀开后锅锅盖，拿瓢舀了两瓢热水，又兑了些冷水，试了试水温是温热的，对韩梅道：“梅子，把水端去堂屋，让你爷他们洗洗手。”
韩梅应了声，从灶门前起身，站在原地把身上沾的草屑拍掉了，才过来端着水去了堂屋。
韩老爷子当之无愧的是先洗手的，接下来是韩老大他们。
韩梅过来抱过韩曼青，对她姥姥道：“姥姥，你去洗手吧，灶屋里的盆子里有热水。”
韩菊姥姥听她这么说，撑着凳子起身了，拉着小宝去了灶屋。
等屋里的人都洗了手，韩竹跟韩兰也把桌子摆好了，正在摆碗筷端菜。韩梅拿起盆子里的洗脸布子，拧干了水给韩曼青擦手擦脸。
看那盆里的水洗的都成昏黄色的了，也不知道谁的手这么脏，韩曼青忍着恶心让韩梅给她擦脸，却听到韩梅悄声在她耳边道：“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就说要吃鸡蛋花，听到没有？”
咦？韩曼青还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到时候有什么要她配合的，恰好徐氏跟露露站在她身旁，话倒是不好问了。
等人都落座了，韩兰抱了酒坛子出来。韩老爷子不喝酒，韩老大也只喝一点儿，倒是韩万刯是个无酒不欢的。
酒倒好了，还没等韩菊姥姥跟韩老爷子动筷子，露露就哭闹着要吃烧鸡。
徐氏怕王氏在迁怒她，伸手拍了露露一下，她手扬的挺高，落下的速度却慢，到了露露身上其实一点儿也不疼，偏露露还像是被打断了肋骨一般，哭的撕心裂肺。
今儿当着亲家的面儿，老韩家的面子简直是都给丢完了，韩老大还要发火，韩老爷子道：“小孩子不懂事，打她干啥，要是啥你给她拈就是了。”
徐氏一听他这话，嘴里道：“这么大了，还一点儿事都不懂，成天的不是哭就是闹的，村里人人见到她都跑，哪里有点儿姑娘家的样子。”手却拿过露露端着的碗，筷子动的飞快的在那装着烧鸡的大盘里扒拉开来。
眼看着她都挑了大半碗的鸡块儿，盘子都不见几块鸡了，王氏一筷子敲到她的筷子上，道：“这些还不够她一个小丫头吃的，赶紧给我坐下。”
徐氏嘿嘿的笑了两声，又夹了两大筷子猪肉，这才坐下。
韩曼青在旁边看的直皱眉，这样的四嫂王氏怎么看得上眼的？
“阿菊，你要吃啥，要你爹给你夹。”韩老爷子看乖巧坐在凳子上的韩曼青，问道。
“啊？”韩曼青愣了一愣，才想起这个恶俗的名字是叫她的，抬眼见韩梅给她使眼色，忙道：“我要吃蛋花，吃蛋花脚好的快。”
韩老爷子被她的话逗笑了，指着桌上的菜，道：“晌午没做蛋花，晚上让你娘给你做，晌午咱们吃肉好不好？”
“不好。”韩曼青缓缓摇摇头，“吃蛋花脚好的快，我要吃蛋花。”
韩万刯怕她把自家老爹惹生气了，正要训斥两句，韩梅赶紧开口，道：“爷，灶屋有刚烧好的热水，我去给小妹冲蛋花吧。”说着转头对韩万刯道：“爹，你后面的高柜上有大伯娘昨儿个拿来的鸡蛋，你递给我一个。”
“给我们露露也冲一个蛋花。”徐氏三两口咽下嘴里的肉，忙道。
韩万刯应了声，起身正要拿鸡蛋。
王氏心里一咯噔，心道坏了，忙站起来一把拿过篮子，道：“你坐里面，出来不方便。我拿过去吧。梅子，你妹脚不便利，你在这儿看着她，我去灶屋给她冲蛋花。”
“不劳烦大伯娘了，我去吧。”韩梅说着伸手要来接篮子。
王氏拎着篮子的手往旁边让了让，道：“你跟大伯娘客气啥，去给你妹子先夹点儿菜吃，可怜见的，才这两天就瘦了这么多。”王氏一脸怜悯的拎着篮子出门了。
韩梅笑了笑，拿了个碗给韩曼青夹了些菜，过来喂她吃。
韩曼青实在不适应让一个十五岁的姑娘给她喂饭，想自己吃，又怕韩梅多心，只好忍着别扭小口小口的吃着韩梅喂的饭。
那边小宝正由韩兰在喂饭，看到韩曼青也在吃饭了，忙道：“我要跟姐姐一起吃。”韩兰捏了捏他的脸，把凳子搬到韩菊旁边，看他俩比着吃饭。
“姐，三姐呢？”韩曼青在屋里看了一圈儿都没见到韩竹的身影，生怕她还在屋里生闷气。
韩梅往灶屋里撇了撇头，“在灶屋里呢。”韩曼青还在想吃饭的时候她在灶屋里干啥，等看韩梅、韩兰给他们喂饭，却一口都没有往自己嘴里送，而那边徐氏给露露喂一口，她自己却连吃三口，大半碗的肉基本上都进了她的肚子，顿时明白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氏才脸色微红，微微喘着气进门，身后跟着的韩竹端着三碗蛋花。
韩梅跟韩兰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闪过小阴谋得逞后的小得意。
韩曼青正疑惑，等看到喂到嘴巴的鸡蛋花，眉头皱了皱眉。鸡蛋里有腥味儿，她实在是不喜欢。看韩竹的眼神她知道她要说不喜欢吃，肯定又要挨揍的。
凑到韩梅耳边，韩曼青小声道：“姐，我要去茅房。”韩梅轻笑一声，抱起她就要出去，她却回头对韩竹道：“姐，那个也给我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