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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青羊肆师徒会前约 公输班创意独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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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老子骑青牛,灰鼠站立牛头,由徐甲牵引;白虎背伏玉兔,白马背立雄鸡,青羊、毛猴紧跟,黄狗与胖猪随后,乌龙腿爪盘蟒蛇游荡上方,离开荣德山,一路南行。半月有余,来到坐落于蜀地CD西南郊的青羊肆。

    青羊肆现名青羊宫,为蜀地第一道观。今人观之,其南临曲径通幽的百花潭,西望唐代诗人流寓CD时的故居杜甫草堂,东邻祭祀吕洞宾、韩湘子的二仙庵。道观始于周,初名“青羊肆”,后称青羊观。到唐代先改名“玄中观”,后又改“观”为“宫”。五代时改称“青羊观”,宋代又复名为“青羊宫”直至今,已成为旅游圣地。游客去CD,若不到青羊宫,便无有颜面言去过CD。

    然而,两千五百年前,青羊肆是蜀西山地少数民族与蜀西平原汉族进行物资交流之地,是以买卖青羊为主的市场,因其时为蜀国CD西面进入城区的交通要道,故又称为“汉夷交会之肆”。在此地西北处,有一座神庙,为商客集资所建,以保佑汉夷交会顺畅。神庙门前,有两块半人高石头,一石近圆,一石近方。圆石上面的纹饰像青羊图,与神庙一同,见证着青羊肆的兴衰。

    老子师徒一行来到青羊肆汉夷交会之场地,虽然已是午后,但青羊肆依然人头传动,青羊咩咩。身着奇装异服、发饰千奇百怪的商客,手牵青羊,穿梭来往。整个交会场,一派喧嚣。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徐甲及众生肖观见此地如此热闹,便心中痒痒,争先恐后前往,好欲近入其中观瞧,被老子唤住,厉言道:“莫要打扰。”言罢,命徐甲与青羊进入交会场查看。师徒一行则绕过交会之场,径直奔往西北处神庙。

    对青羊肆及这神庙,老子并不陌生,早在其前世在天庭为太上老君时,就曾到过此地。那是青羊肆建神庙之初,庙门前仅有一方石,立于庙门一侧。这日,老君携五方天帝之一者东方青帝之童子,下界游历此地,见百姓背驮青砖建神庙,十分辛苦,便令青帝童子化青羊主动帮助托运。神庙建成后,青羊又化作纹饰像青羊图圆石,于庙门另侧,其元神化作一股清气,与老子一同返回天庭。从此,青羊肆更加红火,青羊价格一路飙升。青羊肆商客及当地百姓为纪念青羊,将神庙唤名青羊肆。

    如今,老子师徒一行来到青羊肆神庙,庙前方石、圆石俱在。推开庙门,有一少年正在打扫庙院,见老子一行到来,便急忙丢下扫帚迎上前来,作揖道:“您可是函谷关西行老子?”

    老子道:“正是。你是哪位,为何知我?”

    少年回禀道:“我叫公输班,奉师傅之命,今日定有圣人到来,特清扫庙院恭候。”

    老子道:“你师傅是何人,现在何处?如何称呼?”

    少年道:“我不知师傅姓氏,今晨出去寻访故友,明日方归。”

    正说话间,庙门再度被推开,西甲与青羊引一人进来。那人也不言语,冲老子拜伏于地叩首言道:“师傅千安,弟子终于又与您老会面矣!”

    老子已猜出此人是尹喜,命徐甲将其搀扶起,慈爱上下打量,言道:“子果真信守前约,先前到来。”

    那人振衣而立,再作揖拜道:“弟子已行道千日,特来青羊肆寻师傅。师傅如约驾临,弟子受宠若惊。”

    众生肖也随即围拢过来,冲尹喜点首呲牙,以示欢愉。

    少年引老子师徒进入庙堂,尹喜讲述了离别老子后的修道历程。

    三年前老子于天水柏林与尹喜约定:“子行道千日后,于CD青羊肆寻吾”。尹喜在柏林观中继续潜心修行,在日常生活中清虚自守,要求自己象射箭一样保持“心平体正”,并解释说:“非独射也。国之存也,国之亡也;身之贤也,身之不肖也;亦皆有。以圣人不察存亡、贤、不肖,而察其所以也”。说明这种心平体正的修持方法,是一种很好的养生方法,不仅能够治身治国,而且能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

    尹喜谨记老子教诲,继续虔心研读《道德经》。并在观中修造老子塑像,供来人祭祀。便移出柏林观,回到山后十余里的故里尹道寺。尹喜还自著九简,名曰《关尹子》既高深,又广大,深得后人所崇拜。此文以后成了道家经典之一。后人在尹道寺殿前书有楹联一付,曰“华章九篇入百子,经文五千诵道德”。

    尹喜《关尹子》自著九简后,遵老子“会蜀之青羊肆”所约,告别柏林观,离开故里天水,入蜀,归栖于武当山天柱峰三天门石壁下。此段经历说来容易,其路程艰辛是难以言表的。

    当年老子离开天水柏林后,尹喜便在考虑,如何依老子所言“你还有一段问道之旅尚须完成。”他经过深思熟虑,决意我要去求仙学道,要选择一个适合隐居的地方。他又回到函谷关,做最后抉择。函谷关的东北边是云台山,西南边是少华山、太华山。此时的华山早已是道家极为重视的洞天福地,而武当山还不为世人所熟知。武当县治到各地的路途里程,东北至东京九百八十里;东北至西京八百八十五里;西北至长安九百里。然而,华山、云台山这两地方离战乱的地方太近,不太适合归隐。于是,他继续向南走,越过秦岭,经过伏牛山,从汉水北岸到汉水南岸。最终,他来到了武当山。武当山的西北部是秦岭山脉支脉,西南部为神农架。秦岭和大巴山之间的汉水谷地从西向东延伸,武当山正好耸立于其出口处,正是道家梦寐以求的修道之地。

    心意已决,尹喜从函谷关一路奔波而往武当山。历尽千辛万苦,尹喜来到武当山下,向上攀登道山腰处一岩洞中休整歇息。从岩洞中仰望苍茫群山,很容易看到一座直冲霄汉的山峰,那里常年云雾缭绕。若隐若现的大顶让尹喜产生了无限的遐想。他开始不由自主地留意这座山峰,他发现,这是武当山最高的一座山峰,如同一根通天的大柱屹立于群山之上,所以被称做天柱峰。天柱峰仿佛是君临万方的天帝,其他群峰都是朝拜的臣民。

    直到这时,尹喜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次问道之旅才刚刚开始,他还要穿过逍遥谷,越过展旗峰,登上百余丈高的天柱峰。在他的心中,那座最高的巅峰或许意味着高远至境,在与天相接的绝顶修身问道才是最终的理想。

    又一个春天到来的时候,尹喜再次启程,朝着自己的梦想出发。然而,这趟旅程却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艰难。

    尹喜朝拜大顶的过程是非常艰难的。这个旅行并不是一天完成的,因为武当山山深林密,在这样一种状况下,人要通过非常困难,尤其是在夏天、秋天那种季节,根本没有办法通过,可能只有在冬天草木凋零的时候,才有可能向前推进,慢慢地接近武当山大顶。

    冬天的时候,尹喜终于来到了位于半山间的展旗峰。朝拜的路已被白雪覆盖,绵延八百里的武当山披上了白色的盛装。展旗峰距离大顶还有一段最艰苦的路程。走在冰雪覆盖的山路上,尹喜需要格外地小心,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大雪让动物们早早冬眠,安静的大山带给尹喜一系列迫在眉睫而又无法回避的问题,如何充饥?怎样取暖?这恐怕是尹喜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冬天,未知的前程使他一度想要放弃。然而,被白雪包裹的金顶显得圣洁而又高贵,它似乎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尹喜当年走过的路成了如今的古神道。即便是后来人们精心设计后劈山搭路,一段段台阶仍沿着山崖壁笔直而上,从山底直达金顶的石阶多达上万阶。

    尹喜跋涉了许久,身体的伤痛和心灵的愉悦伴随着他的整个旅程。在神道越来越接近大顶的地方,后人修建了一座名为朝天宫的宫殿。传说中,朝天宫是人界与仙界之间的分界线。从这里再往前行,便是心中的仙境了。尹喜是在此稍作停留,淋浴更衣,焚香祈祷,终于登上大顶,即刻被自然强烈地震慑了。

    武当山山势徘徊,如天关地轴之像。所谓天关,古人指的就是蛇,地轴指的是龟,因为武当山的山势从大巴山蜿蜒曲折过来像一条蛇,而整个天柱峰和腹顶就组成了一只龟。他清楚地知道,龟蛇合体在很久以前就被古人称为“玄武”。在经过历朝历代不断的演变后,“玄武”成为传说中镇守武当山的水神。武当山金顶上的山峰就是一只神龟,因为武当山位于南方,南方在五行中叫火方,因此武当山又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这个火盛的地方有一个水神镇压在山顶,这样武当山就有了这种“非玄武不足以当之”的说法,水神镇压着火,水火既济,阴阳协调,所以名字为“武当”。

    尹喜就这样停留在仙宫门外,守望着他心中的那一份神圣。直到来青羊肆前,一直于武当山岩壁下,平静身心修炼,三年千日最终修成正果。然其谨记老子“子行道千日后,于CD青羊肆寻吾”之约,便驾鹤来寻老子。尹喜来青羊肆场后,一连三日在此守候,直到见一男童牵一只而过,便追过去。见那男童是徐甲,惊喜万分。徐甲与青羊,便引导尹喜来神庙找老子。

    尹喜却不料,这一来便不再复返。

    后人元代罗霆震呤《尹仙岩》诗曰:

    道之所隐即仙灵,心印函关道德经。

    不待邛州乘鹤去,此山仙己是天崖。

    却说老子见尹喜早已如约从武当山赶来,等候往青羊肆,很是高兴。介绍其与少年公输班及白虎等众生肖见面,公输班及众生肖郑重为其施见面之礼后,一同进入庙堂。

    当夜老子与尹喜师徒畅谈至深夜。

    老子问曰:“你我自柏林观一别后,你有何得失?你修道专心守一,又有哪些受益?”

    尹喜稽首答道:“回禀师尊,自潜心研读师傅所奉道德经,亲得并领悟其中玄妙精深之理。先生恩济祖光,我道成超七玄,拔九祖,咸受无量之庆。”

    老子含笑说道:“好!好!三年前,你欲与我一同西去,我借推辞之所以使你千日修炼的原因,是因为你在尘世,深染恩爱,初受经诀,未克成功,所以在此等候于你,如今你保形炼气,三年功毕,已造其妙,看你心结紫络,面有神光,金名表于玄圃,玉札保于紫房,炁参太微,解形合真矣!真是可喜可贺!”

    尹喜再拜稽首谢曰:“圣师德重天地,恩过父母,天地能覆载喜,不能令喜得道,父母能生育喜,不能令喜长存。”

    老子曰:“这事与我无关,乃是你至诚向道玄分的所致。再过时日,你与我同去岳麓山修行,然后同去天宫如何?”

    尹真人拜伏于地叩首再三禀道:“凡夫孺子,得遇大圣,使枯骨再肉,已是千生庆幸,今后如果能追随尊师,作洒扫仆御之事,喜之愿也,喜之荣也。至于同往天宫?弟子自问何德何能,实不敢想,还望恩师谨慎三思。”

    老子正色说道:“你慕道积久,隐隐升闻,修炼勤劳,立功已遂,理当去天宫受封,这不是为师的私心对你,子其勉之。”

    尹喜固辞不获,乃再拜受命。

    次日清晨,雄鸡报晓青羊肆。老子与尹喜刚刚起来,昨日那少年公输班便搀扶一耄耋老者进入院内。老者与老子年龄相仿,自称石匠,公输班称其师傅。老子问老者姓氏,仍然言说“无名氏”。师徒二人为鲁国人,年前于秦岭终南山云游此地,欲祭拜青羊肆,受商客及当地百姓之托,用青羊肆神庙门方石石,雕琢一尊青羊石像。

    据老石匠无名氏讲,他一生仅仅收过公输班一个徒弟。公输班出生于鲁国的一个世代大家族——公输族,他出生时群鹤云集,满室异香,乃是天上宿星投胎。由于他是鲁国人,又被称为鲁班或者鲁般。公输班心灵手巧,从师后,触类旁通,既学石匠,又学木匠,还兼学巧匠制作机器设备。他在开山时不用凿子,只要用“墨斗”一弹,石头就会顺着墨线裂开。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日,公输班就为老子师徒演示用“墨斗”雕凿方石的技艺。只见他用“墨斗”线在方石上左弹右弹,上弹下弹,方石碎块果然顺着墨线纷纷裂下,再用凿子轻轻敲打棱角,不小半日,石雕青羊已初具形态。

    老子、尹喜及徐甲观看后,都啧啧赞叹。众生肖也一迭声地叫好,青羊更是喜得又蹦又跳道:“这青羊肆庙门两侧,均有我青羊痕迹,多谢青帝之童子与公输班先生!”

    毛猴道:“只可惜,就一块方石!若再多些块,我等各按形体雕凿一尊,留作纪念,岂不快哉!”

    公输班言道:“想留作纪念,这有何难?一块方石足够!”

    青羊一愣道:“莫非要将此石羊分作十二块?”

    公输班笑道:“非也!只需你等生肖现一特征,聚于石羊上便可。”

    见众生肖不知可否,老子点首。

    灰鼠即刻言道:“我鼠朵灵敏,愿献鼠耳。”

    青牛言道:“我牛身强壮,愿献牛身。”

    白虎言道:“我虎爪锋利,愿献虎爪。”

    玉兔言道:“我兔背最韧,愿献兔背。”

    青龙言道:“我龙角漂亮,愿献龙角。”

    青蛇言道:“我蛇尾精细,愿献蛇尾。”

    白马言道:“我马嘴善食,愿献马嘴。”

    青羊言道:“我羊胡独特,愿献羊胡。”

    毛猴言道:“我猴头灵活,愿献猴头。”

    雄鸡言道:“我鸡眼明亮,愿献鸡眼。”

    黄狗言道:“我狗肚轻盈,愿献狗肚。”

    胖猪言道:“我猪臀肥硕,愿献猪臀。”

    于是,公输班拿起凿子,再度雕凿起来。仅两个时辰后,一尊石质独角青羊雕凿完成。老子、尹喜及徐甲与众生肖,围过来观瞧,皆唏嘘赞叹不已。

    这石质独角青羊十分奇特,它拥有十二生肖特征,有羊胡、牛身、鸡眼、鼠耳、龙角、猴头、兔背、蛇尾、猪臀、狗肚、虎爪、马嘴。

    老石匠与其弟子公输班,在青羊肆又住多日,还与老子师徒一同游览了周边名胜古迹,方离去。

    传说公输班离开青羊肆后,回到与老石匠无名氏学艺终南山中,不久便独自出山。关于公输班的故事很多很多,他是石匠、木匠、瓦匠等行业的祖师爷,传说他后来收有三个徒弟,大徒弟是石匠,学用“墨斗”弹石头。二徒弟是“巧匠”,专学习“机巧”,制作机器设备。三徒弟是木匠。一日公输班正在教大徒弟开山裂石,墨斗没有水了,公输班让大徒弟去打一点山泉水湿润一下墨斗。大徒弟嫌路远,就到路旁撒了一泡尿放在墨斗里。公输班用这“尿斗”一弹,山石没有裂开。公输班大惊,看着大徒弟说:你的懒惰使你的徒子徒孙世世代代都要付出汗水和鲜血才能填饱肚子。从此,石匠必须用铁凿开采石材,而木匠随地撒尿的习惯流传下来。

    再说二徒弟,公输班教老二、老三做木人,能像人一样行走如飞。公输班先做了一个样子,然后让他两照着做,老三做了,木人行走自如。老二也做了,但纹丝不动,老二问公输班为什么?公输班说:你量的尺寸都对吗?老二说:都量了。公输班又说:你量心脏的位置了吗?老二说:没量心。公输班道:你都没有“量心”(良心),你做的木人能走吗?从此,二徒弟没良心就流传下来。

    还有三徒弟,公输班很器重他,说他老实、诚实。一天,公输班自觉快要死了,就把三徒弟叫道跟前说道:你把我的口水吃下去,你将受益终身。老三说:这么脏的东西我怎么能吃呢?坚决不吃。公输班叹一声道:木匠今后可要一辈子受苦了!说罢转身将口水吐入河水中,仙世了。河中的鲤鱼非常聪明,一口将公输班的口水吞入腹中,转身就跑。原来,公输班粘接木板不用胶,就用口水就能粘住,但从来不让徒弟们知道。河中鲤鱼日久成精,见多识广,知道公输班的口水是好东西。

    再说三徒弟见鲤鱼吃了师傅口水跑了,才大梦初醒,大喊快抓住鲤鱼!那鲤鱼精把吞下去的口水变成泡沫沿河漂流,众鲤鱼纷纷抢而食之。三徒弟和众人捉得几条鲤鱼,放入盆中用水熬,最后得到的粘稠鱼汤颇有粘性,可以粘接木板。那天众人尽顾得抓鱼熬胶了,没人打扫刨花,弄的刨花随风乱飞。从此木匠要想粘木板就必须费时费力的熬胶了,也留下了“干净瓦匠,邋遢木匠的坏名声。

    据说,公孙班在机械、土木、手工工艺等方面更有所发明。如今,木工师傅们用的手工工具,如钻、刨子、铲子、曲尺,划线用的墨斗,据说都是其发明的。而每一件工具的发明,都是其在生产实践中得到启发,经过反复研究、试验出来的。

    因公孙班其出生于鲁国,后人都称其鲁班。又有鲁班仙师、公输先师、巧圣先师、鲁班爷、鲁班公、鲁班圣祖、鲁班先师及鲁班祖师等称谓。现今很多人都以自己是鲁班班的徒子徒孙自豪。在华夏各地都建有鲁班殿或者鲁班庙。

    此为后话,不再提及。

    却说老石匠与其弟子公输班离去第二日,雄鸡报晓青羊肆,老子骑青牛,灰鼠站立牛头,由徐甲牵引;尹喜骑白马,白虎背伏玉兔,青羊背立雄鸡、毛猴紧跟,黄狗与胖猪随后,乌龙腿爪盘蟒蛇游荡上方,离青羊肆,奔往狄道槐里。

    若干年后,青羊肆那尊拥有十二生肖特征的石质独角青羊,在一个漆黑之夜间便被盗贼盗走。待人们再来祭祀时,见剩那块纹饰像青羊的圆石,孤零零地守候在神庙门旁。

    又若干年后,已隐居多年的老公输班来青羊肆,凭记忆做了一独角青羊翻砂模具,与当地一铜匠联手,用青铜浇筑独角铜羊,以代替石质独角青羊。

    再又若干年后,这尊独角铜羊又被盗贼盗走变卖,不知所踪。宋代有人在河南开封经梅阁发现,之后又被盗贼盗走变卖。直到清雍正元年,青羊肆已更名青羊宫,大学士张鹏翮,在北平一市场发现,买来捐赠给青羊肆(青羊宫)。底座铭刻记其事,铭文,后人信阳子题诗云:

    京师市上得铜羊,移往CD古道场。

    出关尹喜似相识,寻到华阳乐未央。

    此铜羊以十二生肖特征合为一体,不仅为单角,似羊非羊,形象古怪,前往祭祀人络绎不绝,而且还有其神奇功能。据传,摸青羊可求福祛灾,女子摸青羊可生男孩。如民国时文人刘师亮在《CD青羊宫花市竹枝祠》中云:

    闻说铜羊独出奇,摸能治病祛巫医。

    求男更有新方法,热手摸它冷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