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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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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啊,写字跟画画一样嘛。我喜欢画画,以前用木炭画羊群,爸妈?33??我画得很像。”说道这里杜凌不禁小小得意了一下。连续的变故让他变得超乎年龄的成熟,但无法磨灭他纯真的微笑。

    写字跟画画一样,杜凌的话让南先生有些无语。杜凌的握笔手法和写字姿势,一看就是生手,但写出来的字模仿的惟妙惟肖,只是缺乏一点意蕴而已。

    看着杜凌的笑脸,南先生轻吐了一口气,说道:“挺好的,画的不错。不过写字姿势要对,来跟我学”。

    杜凌在南先生的指导下迅速矫正了握笔姿势,并将姓名写了几遍,一勾一撇、端笔挥毫之间毫无生涩的模样。看得南先生不禁啧啧称奇。

    “再学几个字吗?”杜凌问到。

    南先生认真地打量着杜凌,直到杜凌被看得窘迫低头才移回目光。向守着自己的四位大汉道:“既然何老爷让我教杜凌识字,那我就教他便是。不过我不想被人打扰”。

    “南先生尽管教,我们不会打扰。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就在车旁边”,牛车左侧的大汉抱拳回答。之后四个大汉跳下车远远散开,对牛车既成包围之势又有保南先生免受打扰之态。

    杜凌看着四个大汉的态度暗自奇怪,就不知道这位南先生是阶下囚还是贵客,众人对南先生的态度令他疑惑不已。

    “我给你教一些字词,顺便把一个吐纳心法教与你。字词倒是寻常,心法的事可不许说给别人”,南先生满脸严肃的说道。

    “先生请放心,我绝不乱说”,杜凌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就好。我们就先学吐纳心法四个字。看,吐字,这里表示呼出空气。吐气一般是呼出胸中所有的空气,胸腹收缩至最小为宜……”

    杜凌一口气学了三十多个字,而且最后连篇写下来竟是毫无错误。杜凌不禁很是得意,南先生心里暗自吃惊之余却不同意继续教。理由是学习需要循序渐进,不能贪多,杜凌这才悻悻作罢。

    学书写字对杜凌规律的生活没带来多大变化,无非就是每天晚上享受一下轻松学习的愉悦。白天还是练功跑步再练功。不过从练功的第四天开始田老三开始要求他负重奔跑,并且负重的量越来越多。这让杜凌始终没能轻松下来,但他能感觉到身体在迅速适应这种压力,体质也迅速好转,不再晕倒。

    期间,田老大过来看杜凌练长拳,对他很是满意。不过田老大还是要求他先打好基础,练好基本功,等他的身体足够硬朗才教他高级拳法。这之前还是由田老三负责他的日常练功。

    练功第八天晚上,杜凌终于学完了南先生所说的吐纳心法的所有汉字,并在南先生的注视下默写了三遍。杜凌写完后,南先生一如往常把所有纸张收了起来,并再次要求杜凌不许往外传。杜凌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短短三百余字有什么好隐瞒别人的,好在田氏众人也不细问他跟南先生学的东西,那就以先生所说保密便是。

    “杜凌,这个心法非同小可。我现在开始给你讲解,在你完全理解并融会贯通之前千万不可随便使用这个心法”,南先生一贯的严肃表情,盯着杜凌说道。

    “是,先生。我会的”,杜凌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好,你听着。心法开篇太清两字,何为太?何为清?别看此心法不过三百余字,其实字字珠玑,字字有深意……”南先生开始逐字给杜凌讲解。不一会儿,杜凌开始明白南先生所言不虚。心法的每个字南先生都解释一遍,而且都会引经据典、再三举例,努力让杜凌有一个全方位的理解。讲不过一百来字,杜凌便开始头昏脑涨,太阳穴隐隐作痛。南先生看着他的模样便停止了讲解,让他回去吃点东西休息。

    杜凌依言去吃饭休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稍微好了点。他躺在徐虎旁边,徐虎的唠叨却是听不进去。满脑子在想刚才南先生所讲解的三段文字,这时候他已经明白这个心法就是一种吐纳运气的法门,不过应该是比田老三所教心法高级很多。

    渐渐地,杜凌越想越入迷,只觉得这个心法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其中每个字都值得反复推敲。正在他想得越来越深入时突然一阵恶心,只欲作呕,胸口的难受让他赶紧起来大口呼吸了几次才稍稍感觉好了点。

    “你没事吧?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进去没有?感觉你怪怪的,不会是中风了吧?”旁边的徐虎也坐起来,不满地在他后背上捶了几下。

    “谢谢”,挨了徐虎几个手捶,杜凌顿时舒服了很多,便转头向徐虎道谢。

    “谢什么呀?你喜欢被捶?这没发现啊,以后无聊我就多打你几下好了。不过,你真的很怪啊,给你讲了很多话你好像没听进去。真是个无聊人,我干嘛费劲跟你讲那么多啊,睡觉睡觉。早睡早起早跑步,嘿嘿”,徐虎一口气说了好多,最后也没忘记提醒杜凌明天还要跑步。

    杜凌微微一笑,纳头便睡,这时候他已经是什么也不敢想了。

    次日醒来,杜凌跟着徐虎到附近小溪漱口洗脸,回来的时候他的早餐已经送到。或许是觉得杜凌练得很苦,徐虎倒是好几天没抢他的伙食了。不过看着杜凌那丰盛的早餐,徐虎还是不禁埋怨几句,然后径自吃饭去了。

    早餐刚吃完田老三出现了,一贯的冷漠表情,练拳跑步再练拳,整个过程说不过三句话。

    接下来便是静坐吐纳,杜凌对此已经非常熟练,田老三看他入定便转身走开。而杜凌所不知道的是,每次他入定的时候徐虎在他身边守着他。。

    杜凌规律地呼吸着,通过静坐全身放松,通过呼吸体力恢复,体质以一种微妙的方式缓慢增强着。突然,杜凌似乎看到五颜六色的光芒在围绕着他。那些光芒像火焰般跳动,想云朵般轻柔,对他倾诉着他们的欢愉和亲近之意。杜凌爱极了这些可爱的精灵,咧着嘴笑着,温柔地看着。

    不,这时候的杜凌紧闭着双眼,但还是能“看到”它们。渐渐,杜凌心中有一丝明悟,这些便是南先生说的天地元气。不过以南先生的说法,练了他教的吐纳心法开篇太清篇才能感觉到这些元气,怎么会提前看到它们了呢?

    想到这里,杜凌又开始不自觉的想起了太清篇那三段文字。这段文字似乎有魔力,一想到它们杜凌便开始忍不住细细琢磨其中的深意。依那心法的最终之意,如果能够亲近这些天地元气,之后的做法就是把它们吸收进自己的身体里。不过怎么吸收呢?它们雀跃跳动着,可没有进入自己身体的迹象。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当杜凌想要天地元气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这些天地元气放佛听从了他的号召一般纷纷飞向他的胸口。它们接触到他的身体便消失不见,但杜凌知道它们肯定是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因为胸口处渐渐升温,让他舒服地直欲呻吟出声。

    不过,杜凌终究是没有发出声音。他担心发出声会吓跑这些可爱的精灵们。于是他拼命地吸收着,胸口慢慢变得滚烫,相反,身体其他部分却是一阵清爽。他爱死这种感觉了,迷恋着这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渐渐地,他对这感觉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杜凌,你没睡吧?醒醒!快醒醒!别吓唬我!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冰凉?真的中风了吗?喂!你倒是醒醒啊!不好了!南先生!杜凌不行了!开来救救他!”徐虎使劲摇晃着杜凌。

    南先生早在徐虎开口之时便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待徐虎开口求援的时候他一跃而起,闪身跳到了他们身边,那身形快若闪电,他四周的大汉们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南先生看了看杜凌发青的脸色,听着他紊乱的呼吸声,探手把杜凌抢了过来,手掌一把按向杜凌发烫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