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隔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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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们饶有兴味，且听师傅吾尧继续：
“围观者鼓掌热烈，钦佩这位高人异术了得，竟能当众隔空蛊得女子失魄。不成想，高人得意之余又来一句：‘我还有绝活，能让佳肴美酒上桌’。围观者撺掇：‘那是最好，吾等闲人且看先生既拥得美人又把盏佳酿’！”
说完这段，吾尧陷入沉思。尧哥小心地问道：“师傅是不是在提醒我几个——”
吾尧笑道：“老夫提醒你们了吗？接着听吧。”他挥了挥手，意思让徒弟们不用正襟危坐：“此时闲暇，没有外人，故不用循规蹈矩做给老夫看。尔等随意地吃菜饮酒吧，只竖起耳朵便可。”
“是！”徒弟们没见过师傅如此随和，个个身心放松，面对满桌好菜，筷子敲击碗碟盘的声响儿叮当一片。
“高人起身在他四周走了一遭，片刻功夫再折回来落定，端起茶水抿一口，伸出一掌摆出戏台上的招式往台桌上一拂。手掌拂过的台桌上果然凸显四个大菜：三杯鸡、卤水鸭、糖醋鱼和蒜瓣红烧肉；四个荤炒：辣爆麂子肉、香芹鱿鱼卷、黑耳炒肉糜和什锦煸熏肉。只听得叮咚作响声不断，桌子上陆续出现了白酒、啤酒以及酒杯和酒盅，最后是一声‘啪’！一把筷子墩在了台桌上。”
徒弟们吃的尽兴听得更是目瞪口呆，尧立忍不住打断吾尧的话：“这位高人是从哪里变来的吃食呢？”
尧哥挖一眼尧立：“听师傅讲便是，你只要记住师傅讲述的每一个细节。”
尧斗附和：“我已经注意到一个细节了——”
吾尧扬手阻止徒弟们的议论，陷入他的故事情节中：
“高人并没有相邀围观者共饮佳酿美肴的意思，只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在小盅里，笑眯眯地对众人道：‘看官瞅一瞅，见对面那姑娘是不是正在自个儿穿衣裳？一会儿她就会过来陪我把酒当问情为何物’。”
徒弟们羡煞，急切地想知道后续：“那姑娘果真穿上衣裳还过街来陪他了？”
吾尧笑的矜持：“姑娘自个儿穿好衣裳，着了魔似地也自个儿横穿街面朝高人走来。但是，来不及与高人对酒当歌，高人已经被人团团围住，同时还有人报了警。”
“什么人围住高人？他们为什么要围住高人呢？”尧巾在众徒弟中年龄最小，他忍不住要问原因。
这回轮到尧立挖一眼尧巾：“不明白吗？说明你没有琢磨师傅讲述故事中的细节：高人在变酒菜之前出外走了一遭，他是把人家饭馆和排挡的菜看在眼里再掳到了自己的台桌上！”
“哦！这么说围着高人较劲的是周边的饭馆和排挡中人？”尧巾终于明白。
尧哥起身冲吾尧抱拳施礼：“师傅，意念功含义深刻，作法可荤可素，我等六人承蒙师傅传授，是否亦可一试身手？”
“不急。听老夫讲完后尾。”
众徒弟放下筷子，又双手搭住双膝，聆听吾尧的故事收尾。
“高人被抓。之后，被判**罪、盗窃罪入狱。可是，他在狱中也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想喝什么也有什么。一日三餐优哉游哉，令狱警好生奇怪但终不得要领。”
尧巾倒是弄明白了高人整一桌子菜出自何处，但却不明白坐进牢房的高人又从哪里“盗”来吃喝：“这位高人因为盗吃喝、耍**而入狱，怎么还敢徒手弄来吃喝呢？”
尧哥想了想，说：“我曾在师傅的授意下行过此事。只要过目的东西，在意念中就能储存。遇饥饿难耐又无处择食时，可用意念发功拈来应急。师傅，您是不是——”
尧巾卖小，打断尧哥的话：“不听你的，我们听师傅的。”
“呵呵！”吾尧笑了。他又饮了一盅酒：“尧巾总是沉不住气，又疏于动脑筋想问题，你得跟尧哥他们几个多学习才是。你们，”吾尧盯着他的徒弟们：
“善于思考的都给想个末尾吧，说说这位高人的结果如何。”
众口异词，莫衷一是。徒弟们掰乎的激烈，吾尧笑的开心。他并不追究徒弟们的结论是否对，而是起身：“最终，高人的罪名不成立。从此，他退隐山林不再与人争强好胜，直至无疾而终。”
尧哥见吾尧欲离去，赶紧问道：“师傅，高人他是——？”
“是我师傅。”吾尧四个字断尾，再指着桌子上的肘子和盐水鸡：“去厨房吩咐一声，照这样，再各做一份。”
尧哥惊喜：“师傅您是不是要我们发送意念功？”
吾尧丢下一句话：“待厨房新做的肘子和盐水鸡端上来时，综合你们的智慧，应该知道怎么做。”
吾尧离去，尧斗亢奋不已：“尧哥，把手机拿出来看看少爷的号码，尧巾和尧立站他两旁居中，我在后，呈十字架状360度发功定位！”
尧隼同尧夕速速地朝厨房而去，眼圈儿湮湿：“师傅已经知道少爷正处于困境，宁愿兜一个大圈，却没好意思直接给我几个发指令。”
尧夕颠颠儿跟起跑：“是不是意味着师傅不追究少爷寻仇了？”
“难说。”尧隼交代尧夕：“除了打包肘子和盐水鸡，再多装些米饭！”
……
李方晓苦兮兮地仰躺在帆布上大喘气。他双手背在后脑勺，透过树木叶子看天穹上初显的星星眨眼。今夜无风也无雨，月光煞是害羞，躲躲闪闪地倾泄一点点银辉。但林子地里树叶儿婆娑，自私地享受恩惠，只吝啬的遗漏些许亮光只够李方晓模糊地瞧见自己的手指头。
如此朦胧，却是希冀，但李方晓还是找不到手机和果腹的红薯。
真想就这样睡去，李方晓不看星星准备开始数羊。忽地，一声声急促的铃声传来，把他从帆布堆上惊得滚下了地。循着声音先看四周，再仰起头一听，“啊呀！”李方晓鹞子翻身，从地上爬将起来：他的手机铃声正是从他之前爬过的那棵树上发出！
这回他不傻傻地爬树了，而是瞅着那颗大树顶端发送意念，只听“砰”地一声，他就立在了之前双脚踩住的树杈上。有趣的是，电话铃声还在响，正从他左脚踩住的树杈兜兜里不断地震响！
攀住树枝儿，李方晓弯下腰，把左腿朝后一偏，拾起掉在树兜中卡住的电话，“喂、喂！是尧哥吗？”
“长话短说。”尧哥激动不已：“好不容易我们六个人才把你所处的地方定位，范围正在缩小。”
“敢冒大不韪啊？我爸知道了不扒你们的皮不算完！”李方晓肚腹空空还有劲开玩笑：“定位作甚？是让我爸捉我回去，还是发善心给我送吃的？如果是送吃的，是拜托了王母娘娘呢，还是玉皇大帝？”
“送吃的，隔空甩！”尧哥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少爷听好：师傅佯装没看见，我六人已合力发功，只是路太远，费周折不少。按照我们这里给你定的位，已经把你锁定在最小范围。”尧哥已经感应到李方晓悬空：
“你是不是把自己架在半山腰？”
“呵呵，在树上，发意念功上来的。”
“那好，你可以去平地了，待着别动弹。如果顺利没有阻碍，十分钟之后你就大快朵颐吧！”
李方晓泪眼朦胧。他关闭手机看向地面，又听一声“砰”，他稳稳地落地。就势盘住双腿再一动不动。
大约十分钟之后，一阵劲风无厘头地从林子地的上空掠过，李方晓坐地上任由劲风呼啸，岿然不动。就听一声“嚓——”，高空一团耀眼的亮光，疑似流星碎雨。紧接着一声“啪”！李方晓的眼前数米开外，一包东西从天而降。
徒弟们饶有兴味，且听师傅吾尧继续：
“围观者鼓掌热烈，钦佩这位高人异术了得，竟能当众隔空蛊得女子失魄。不成想，高人得意之余又来一句：‘我还有绝活，能让佳肴美酒上桌’。围观者撺掇：‘那是最好，吾等闲人且看先生既拥得美人又把盏佳酿’！”
说完这段，吾尧陷入沉思。尧哥小心地问道：“师傅是不是在提醒我几个——”
吾尧笑道：“老夫提醒你们了吗？接着听吧。”他挥了挥手，意思让徒弟们不用正襟危坐：“此时闲暇，没有外人，故不用循规蹈矩做给老夫看。尔等随意地吃菜饮酒吧，只竖起耳朵便可。”
“是！”徒弟们没见过师傅如此随和，个个身心放松，面对满桌好菜，筷子敲击碗碟盘的声响儿叮当一片。
“高人起身在他四周走了一遭，片刻功夫再折回来落定，端起茶水抿一口，伸出一掌摆出戏台上的招式往台桌上一拂。手掌拂过的台桌上果然凸显四个大菜：三杯鸡、卤水鸭、糖醋鱼和蒜瓣红烧肉；四个荤炒：辣爆麂子肉、香芹鱿鱼卷、黑耳炒肉糜和什锦煸熏肉。只听得叮咚作响声不断，桌子上陆续出现了白酒、啤酒以及酒杯和酒盅，最后是一声‘啪’！一把筷子墩在了台桌上。”
徒弟们吃的尽兴听得更是目瞪口呆，尧立忍不住打断吾尧的话：“这位高人是从哪里变来的吃食呢？”
尧哥挖一眼尧立：“听师傅讲便是，你只要记住师傅讲述的每一个细节。”
尧斗附和：“我已经注意到一个细节了——”
吾尧扬手阻止徒弟们的议论，陷入他的故事情节中：
“高人并没有相邀围观者共饮佳酿美肴的意思，只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在小盅里，笑眯眯地对众人道：‘看官瞅一瞅，见对面那姑娘是不是正在自个儿穿衣裳？一会儿她就会过来陪我把酒当问情为何物’。”
徒弟们羡煞，急切地想知道后续：“那姑娘果真穿上衣裳还过街来陪他了？”
吾尧笑的矜持：“姑娘自个儿穿好衣裳，着了魔似地也自个儿横穿街面朝高人走来。但是，来不及与高人对酒当歌，高人已经被人团团围住，同时还有人报了警。”
“什么人围住高人？他们为什么要围住高人呢？”尧巾在众徒弟中年龄最小，他忍不住要问原因。
这回轮到尧立挖一眼尧巾：“不明白吗？说明你没有琢磨师傅讲述故事中的细节：高人在变酒菜之前出外走了一遭，他是把人家饭馆和排挡的菜看在眼里再掳到了自己的台桌上！”
“哦！这么说围着高人较劲的是周边的饭馆和排挡中人？”尧巾终于明白。
尧哥起身冲吾尧抱拳施礼：“师傅，意念功含义深刻，作法可荤可素，我等六人承蒙师傅传授，是否亦可一试身手？”
“不急。听老夫讲完后尾。”
众徒弟放下筷子，又双手搭住双膝，聆听吾尧的故事收尾。
“高人被抓。之后，被判**罪、盗窃罪入狱。可是，他在狱中也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想喝什么也有什么。一日三餐优哉游哉，令狱警好生奇怪但终不得要领。”
尧巾倒是弄明白了高人整一桌子菜出自何处，但却不明白坐进牢房的高人又从哪里“盗”来吃喝：“这位高人因为盗吃喝、耍**而入狱，怎么还敢徒手弄来吃喝呢？”
尧哥想了想，说：“我曾在师傅的授意下行过此事。只要过目的东西，在意念中就能储存。遇饥饿难耐又无处择食时，可用意念发功拈来应急。师傅，您是不是——”
尧巾卖小，打断尧哥的话：“不听你的，我们听师傅的。”
“呵呵！”吾尧笑了。他又饮了一盅酒：“尧巾总是沉不住气，又疏于动脑筋想问题，你得跟尧哥他们几个多学习才是。你们，”吾尧盯着他的徒弟们：
“善于思考的都给想个末尾吧，说说这位高人的结果如何。”
众口异词，莫衷一是。徒弟们掰乎的激烈，吾尧笑的开心。他并不追究徒弟们的结论是否对，而是起身：“最终，高人的罪名不成立。从此，他退隐山林不再与人争强好胜，直至无疾而终。”
尧哥见吾尧欲离去，赶紧问道：“师傅，高人他是——？”
“是我师傅。”吾尧四个字断尾，再指着桌子上的肘子和盐水鸡：“去厨房吩咐一声，照这样，再各做一份。”
尧哥惊喜：“师傅您是不是要我们发送意念功？”
吾尧丢下一句话：“待厨房新做的肘子和盐水鸡端上来时，综合你们的智慧，应该知道怎么做。”
吾尧离去，尧斗亢奋不已：“尧哥，把手机拿出来看看少爷的号码，尧巾和尧立站他两旁居中，我在后，呈十字架状360度发功定位！”
尧隼同尧夕速速地朝厨房而去，眼圈儿湮湿：“师傅已经知道少爷正处于困境，宁愿兜一个大圈，却没好意思直接给我几个发指令。”
尧夕颠颠儿跟起跑：“是不是意味着师傅不追究少爷寻仇了？”
“难说。”尧隼交代尧夕：“除了打包肘子和盐水鸡，再多装些米饭！”
……
李方晓苦兮兮地仰躺在帆布上大喘气。他双手背在后脑勺，透过树木叶子看天穹上初显的星星眨眼。今夜无风也无雨，月光煞是害羞，躲躲闪闪地倾泄一点点银辉。但林子地里树叶儿婆娑，自私地享受恩惠，只吝啬的遗漏些许亮光只够李方晓模糊地瞧见自己的手指头。
如此朦胧，却是希冀，但李方晓还是找不到手机和果腹的红薯。
真想就这样睡去，李方晓不看星星准备开始数羊。忽地，一声声急促的铃声传来，把他从帆布堆上惊得滚下了地。循着声音先看四周，再仰起头一听，“啊呀！”李方晓鹞子翻身，从地上爬将起来：他的手机铃声正是从他之前爬过的那棵树上发出！
这回他不傻傻地爬树了，而是瞅着那颗大树顶端发送意念，只听“砰”地一声，他就立在了之前双脚踩住的树杈上。有趣的是，电话铃声还在响，正从他左脚踩住的树杈兜兜里不断地震响！
攀住树枝儿，李方晓弯下腰，把左腿朝后一偏，拾起掉在树兜中卡住的电话，“喂、喂！是尧哥吗？”
“长话短说。”尧哥激动不已：“好不容易我们六个人才把你所处的地方定位，范围正在缩小。”
“敢冒大不韪啊？我爸知道了不扒你们的皮不算完！”李方晓肚腹空空还有劲开玩笑：“定位作甚？是让我爸捉我回去，还是发善心给我送吃的？如果是送吃的，是拜托了王母娘娘呢，还是玉皇大帝？”
“送吃的，隔空甩！”尧哥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少爷听好：师傅佯装没看见，我六人已合力发功，只是路太远，费周折不少。按照我们这里给你定的位，已经把你锁定在最小范围。”尧哥已经感应到李方晓悬空：
“你是不是把自己架在半山腰？”
“呵呵，在树上，发意念功上来的。”
“那好，你可以去平地了，待着别动弹。如果顺利没有阻碍，十分钟之后你就大快朵颐吧！”
李方晓泪眼朦胧。他关闭手机看向地面，又听一声“砰”，他稳稳地落地。就势盘住双腿再一动不动。
大约十分钟之后，一阵劲风无厘头地从林子地的上空掠过，李方晓坐地上任由劲风呼啸，岿然不动。就听一声“嚓——”，高空一团耀眼的亮光，疑似流星碎雨。紧接着一声“啪”！李方晓的眼前数米开外，一包东西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