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矫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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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菁菁要李方晓问她姓啥名谁，李方晓作古认真地果然问，她却又不回答，而是把一张洗的水淋淋的脸展给李方晓看：“现在干净了么？”
李方晓眼珠子不带转动，一直盯着路前方：“干净了。”
夏侯菁菁不依：“你哪只眼珠子看见我的脸捯饬干净了？”
“我再转动眼珠子瞅你那张小秧子脸，必定把车给你带沟里去！”
“李方晓！”夏侯菁菁娇怒：“你给我用一只眼睛看路，另一只眼睛看我的脸！”
“做不到！”李方晓火起：“警告你，再跟我蛮缠不清，拒驾！”
“请便！”夏侯菁菁冷不丁地把一只左脚从李方晓的两腿之间斜插进去，踏上驾驶位这边的刹车板。说时迟那时快，正设置为百米遥控导航的车忽然就一纵一纵地颠起来！
“不好！”李方晓的车技虽然娴熟，但也架不住突如其来的成心搞破坏。他“嗡”地一下脑袋膨胀，瞬即冷静，边集中注意力处理失控的车，边怒瞪夏侯菁菁，真想大吼：“你丫不要命了是吧？”话没出口，却听夏侯菁菁尖叫起来：
“你给我滚下车去！”
李方晓气的眼冒金星，他就势把方向盘往右边打，准备停在高速路边的紧急停车带。不成想，这丫又猛地喊叫起来：
“谁让你停车的？”
李方晓愤怒到极点，后悔当时不应该处理紧急情况，就跟这个夏侯菁菁一道任由车子倾斜、颠覆，同归于尽！可是，车子已经化险为夷，他的一闪念已成马后炮。
气不过的李方晓咬咬牙，把右脚稍微地一抬，狠狠地跺在夏侯菁菁还踏在刹车板上的脚面上，解恨地听着夏侯菁菁凄厉地惨叫。然后空档、拉手刹，解安全带，俊朗的脸盘子煞白：
“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伺候了！”
“来人——！”夏侯菁菁打开车窗玻璃，穷叫唤：“我的脚痛死啦，来人，给我扁李方晓！”
打头的刀锋从后视镜中忽然就没见到白色宝马车，吓一跳。他稍微移动一下车行角度，才看到夏侯菁菁的车停在了紧急停车带。赶紧地，刀锋也方向盘朝右打，车停稳，搏命朝距他百米外的后头跑来，边跑边嚷：“老、老板！出了什么事？”
断后的两辆车上的人眼睁睁看着白色宝马车在高速路上发了癫似地蹦跶了几下，接着就平稳地驶向紧急停车带。刀鞘、刀把、刀刃和白刀迅速地把车也拐到了安全地带，连滚带爬地从车上下来，再连蹦带窜，贴着高速护栏玩命地朝前冲，彼此猜测：
“肯定是那小子使坏要老板性命！”刀刃咬牙切齿。
刀把跟着来一句：“这回不能饶过他，索性扁一顿扔半道上自生自灭！”
刀鞘倒是挺稳重：“事情没有搞清楚，你们都别瞎说。说的好，老板听；说的不好，挨勀是自找的。”
白刀不耐烦：“都跑快些，刀锋快赶我们前头送温暖啦！”
夏侯菁菁的脚被李方晓跺的生疼，正呲牙咧嘴坐车上“哎呦哎呦”地叫唤，却见刀子们的脸齐刷刷凑到车窗边呼哧带喘。她一把摁住欲下车愤然离去的李方晓，居然冲刀子们发威：
“你几个是想饿死我、渴死我，还是想把我怎么地？知道不知道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滴米未进，啊？给我拿吃的来！”
刀锋“啊呀”一声，照着脑壳狠劲儿一拍：“罪过罪过，中午我几个不但吃的饱饱的，还给老板惹出一个骂不怕又撵不走的人，却忘了老板还饿着肚子。”他斜眼瞅李方晓，鼻腔“呲”一声，再换一副面孔半哈着腰立车窗外：
“老板，我这就去给您拿吃的。做主食的有：面包、饼干、士力架；做零食的有：肉干、杨梅、嘉应子。饮料有——”
夏侯菁菁忒烦刀锋的啰嗦：“奶有么？”
“有。”刀锋开始扳手指头数数：“奶制品有以下几款：双歧杆菌奶、草莓无糖奶、高钙低脂奶……”
夏侯菁菁打断：“统统给我搬到车上来！”
刀锋挠后脑勺：“我后备箱里大小五箱，体积挺大。您的后备箱里已经搁了一个大编织袋，还、还能装的下吗？”
“也是。”夏侯菁菁觉得把五个包装箱都搬过来也不太现实，改主意：“那就去个人帮你每一样都拿些过来吧。”
刀锋把白刀拉到跟前：“行。您稍微忍着点饿哦，我和白刀马上就来。”
“嗯。”夏侯菁菁打发刀锋和白刀去拿吃的，冷眼再看剩下的三把刀子，不高兴：“你几个横眉瞪眼地给谁看啊？我车上有李方晓呢，车开的非常稳，不用你们惦记。走吧，都给我各自上车。”
见三把刀子准备往后走，夏侯菁菁又叫唤一声：“刀鞘！”
“哎！”刀鞘重新把一张和善的面孔亮在车窗外：“老板有事要我办么？”
“你打个电话给‘稍搭子’，让他去超市采买些河鲜海鲜。”
“今早上我们动身来接您时，已经嘱咐‘稍搭子’和他老婆去采买了。您看——”
“再去一趟超市不行吗？给他电话吧。”
“是，我马上给稍搭子去电话。”刀鞘倒退着离开了夏侯菁菁的视线。
李方晓冷眼旁观。发现夏侯菁菁没有把脚被李方晓跺的生疼这件事告诉众吊刀，似乎避重就轻地绕过了车上所发生的事。这么一来，正好还给了他李方晓一个台阶，他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实在话，如果真赌气离去，意味着再想接近夏侯菁菁将难上加难，还别说实施复仇计划。
“看样子，这丫就是任性，并不打算真让我‘滚’。”李方晓还被夏侯菁菁摁住了肚腹，动弹不得。当然，他也就势不动弹，而是思考：
“夏侯菁菁还算有头脑，瞒住我对她的出言不逊。否则，那几个家伙肯定会难以控制，扁我，肯定也毫无商量。”
“老板，你的手该挪动挪动了。”李方晓低头看着自己的肚腹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摁住，提醒夏侯菁菁。
夏侯菁菁扭过头，笑了。这笑靥里有歉意、有调皮、有不讲理：“还滚吗？”
“不、不滚。”李方晓跟着来一句自嘲：“其实你对我挺好，我不识相地‘滚’了，谁给我一份工作？”
夏侯菁菁又“扑哧”一声，把摁在李方晓肚腹上的手移开：“你还真想找事做？”
“嗯。跟你的吊刀一样，就留在你身边。”
“如果我不同意呢？”
李方晓的火又窜了上来，他强压住，把安全带系上：“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我不走。”
“为什么？”夏侯菁菁的表情不知是喜还是真的弄不明白。
李方晓透过前挡玻璃，指着拎着塑料袋跑过来的刀锋和白刀：“不说多，就他俩，我同时撂他们趴地上起不来，只需要三秒钟。”
夏侯菁菁不屑：“吹吧你！倒是白刀嫩点，个子也没你高，你撂倒他我信。你想撂倒刀锋，那就是吹牛。知道刀锋脸上那道疤痕怎么来的么？”
没想到李方晓居然不稀罕：“不想知道。只认为：有本事的人不可能被破相。”他略微地顿了顿：“你的脚还痛吗？
夏侯菁菁又准备反驳李方晓，却见李方晓过问自己被他跺的生疼的脚背。这丫正想忽闪眸子再凝聚几滴眼泪，以讨得一丝半丝儿同情，但没来的及：刀锋和白刀出现在车窗旁，递上几个鼓囊囊的塑料袋：
“老板，您垫垫肚子。今日是我忽略了，回到家任由您处罚。”
接过塑料袋，夏侯菁菁打发刀锋和白刀，干脆利落：“快点！咱们得动身，少说还有二百公里路呢。”
……四辆车又朝前奔目的地驶去。夏侯菁菁打开塑料袋，先掰一块巧克力含嘴里，再掰一块欲塞进李方晓的嘴里。李方晓上半身紧贴驾驶座的靠背，躲避夏侯菁菁的肆意：“我不饿，你自己吃。只是，到了这会儿，你该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吧？”
夏侯菁菁边嚼巧克力边回答：“复姓夏侯，大名儿菁菁，全称：夏侯菁菁！”
夏侯菁菁要李方晓问她姓啥名谁，李方晓作古认真地果然问，她却又不回答，而是把一张洗的水淋淋的脸展给李方晓看：“现在干净了么？”
李方晓眼珠子不带转动，一直盯着路前方：“干净了。”
夏侯菁菁不依：“你哪只眼珠子看见我的脸捯饬干净了？”
“我再转动眼珠子瞅你那张小秧子脸，必定把车给你带沟里去！”
“李方晓！”夏侯菁菁娇怒：“你给我用一只眼睛看路，另一只眼睛看我的脸！”
“做不到！”李方晓火起：“警告你，再跟我蛮缠不清，拒驾！”
“请便！”夏侯菁菁冷不丁地把一只左脚从李方晓的两腿之间斜插进去，踏上驾驶位这边的刹车板。说时迟那时快，正设置为百米遥控导航的车忽然就一纵一纵地颠起来！
“不好！”李方晓的车技虽然娴熟，但也架不住突如其来的成心搞破坏。他“嗡”地一下脑袋膨胀，瞬即冷静，边集中注意力处理失控的车，边怒瞪夏侯菁菁，真想大吼：“你丫不要命了是吧？”话没出口，却听夏侯菁菁尖叫起来：
“你给我滚下车去！”
李方晓气的眼冒金星，他就势把方向盘往右边打，准备停在高速路边的紧急停车带。不成想，这丫又猛地喊叫起来：
“谁让你停车的？”
李方晓愤怒到极点，后悔当时不应该处理紧急情况，就跟这个夏侯菁菁一道任由车子倾斜、颠覆，同归于尽！可是，车子已经化险为夷，他的一闪念已成马后炮。
气不过的李方晓咬咬牙，把右脚稍微地一抬，狠狠地跺在夏侯菁菁还踏在刹车板上的脚面上，解恨地听着夏侯菁菁凄厉地惨叫。然后空档、拉手刹，解安全带，俊朗的脸盘子煞白：
“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伺候了！”
“来人——！”夏侯菁菁打开车窗玻璃，穷叫唤：“我的脚痛死啦，来人，给我扁李方晓！”
打头的刀锋从后视镜中忽然就没见到白色宝马车，吓一跳。他稍微移动一下车行角度，才看到夏侯菁菁的车停在了紧急停车带。赶紧地，刀锋也方向盘朝右打，车停稳，搏命朝距他百米外的后头跑来，边跑边嚷：“老、老板！出了什么事？”
断后的两辆车上的人眼睁睁看着白色宝马车在高速路上发了癫似地蹦跶了几下，接着就平稳地驶向紧急停车带。刀鞘、刀把、刀刃和白刀迅速地把车也拐到了安全地带，连滚带爬地从车上下来，再连蹦带窜，贴着高速护栏玩命地朝前冲，彼此猜测：
“肯定是那小子使坏要老板性命！”刀刃咬牙切齿。
刀把跟着来一句：“这回不能饶过他，索性扁一顿扔半道上自生自灭！”
刀鞘倒是挺稳重：“事情没有搞清楚，你们都别瞎说。说的好，老板听；说的不好，挨勀是自找的。”
白刀不耐烦：“都跑快些，刀锋快赶我们前头送温暖啦！”
夏侯菁菁的脚被李方晓跺的生疼，正呲牙咧嘴坐车上“哎呦哎呦”地叫唤，却见刀子们的脸齐刷刷凑到车窗边呼哧带喘。她一把摁住欲下车愤然离去的李方晓，居然冲刀子们发威：
“你几个是想饿死我、渴死我，还是想把我怎么地？知道不知道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滴米未进，啊？给我拿吃的来！”
刀锋“啊呀”一声，照着脑壳狠劲儿一拍：“罪过罪过，中午我几个不但吃的饱饱的，还给老板惹出一个骂不怕又撵不走的人，却忘了老板还饿着肚子。”他斜眼瞅李方晓，鼻腔“呲”一声，再换一副面孔半哈着腰立车窗外：
“老板，我这就去给您拿吃的。做主食的有：面包、饼干、士力架；做零食的有：肉干、杨梅、嘉应子。饮料有——”
夏侯菁菁忒烦刀锋的啰嗦：“奶有么？”
“有。”刀锋开始扳手指头数数：“奶制品有以下几款：双歧杆菌奶、草莓无糖奶、高钙低脂奶……”
夏侯菁菁打断：“统统给我搬到车上来！”
刀锋挠后脑勺：“我后备箱里大小五箱，体积挺大。您的后备箱里已经搁了一个大编织袋，还、还能装的下吗？”
“也是。”夏侯菁菁觉得把五个包装箱都搬过来也不太现实，改主意：“那就去个人帮你每一样都拿些过来吧。”
刀锋把白刀拉到跟前：“行。您稍微忍着点饿哦，我和白刀马上就来。”
“嗯。”夏侯菁菁打发刀锋和白刀去拿吃的，冷眼再看剩下的三把刀子，不高兴：“你几个横眉瞪眼地给谁看啊？我车上有李方晓呢，车开的非常稳，不用你们惦记。走吧，都给我各自上车。”
见三把刀子准备往后走，夏侯菁菁又叫唤一声：“刀鞘！”
“哎！”刀鞘重新把一张和善的面孔亮在车窗外：“老板有事要我办么？”
“你打个电话给‘稍搭子’，让他去超市采买些河鲜海鲜。”
“今早上我们动身来接您时，已经嘱咐‘稍搭子’和他老婆去采买了。您看——”
“再去一趟超市不行吗？给他电话吧。”
“是，我马上给稍搭子去电话。”刀鞘倒退着离开了夏侯菁菁的视线。
李方晓冷眼旁观。发现夏侯菁菁没有把脚被李方晓跺的生疼这件事告诉众吊刀，似乎避重就轻地绕过了车上所发生的事。这么一来，正好还给了他李方晓一个台阶，他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实在话，如果真赌气离去，意味着再想接近夏侯菁菁将难上加难，还别说实施复仇计划。
“看样子，这丫就是任性，并不打算真让我‘滚’。”李方晓还被夏侯菁菁摁住了肚腹，动弹不得。当然，他也就势不动弹，而是思考：
“夏侯菁菁还算有头脑，瞒住我对她的出言不逊。否则，那几个家伙肯定会难以控制，扁我，肯定也毫无商量。”
“老板，你的手该挪动挪动了。”李方晓低头看着自己的肚腹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摁住，提醒夏侯菁菁。
夏侯菁菁扭过头，笑了。这笑靥里有歉意、有调皮、有不讲理：“还滚吗？”
“不、不滚。”李方晓跟着来一句自嘲：“其实你对我挺好，我不识相地‘滚’了，谁给我一份工作？”
夏侯菁菁又“扑哧”一声，把摁在李方晓肚腹上的手移开：“你还真想找事做？”
“嗯。跟你的吊刀一样，就留在你身边。”
“如果我不同意呢？”
李方晓的火又窜了上来，他强压住，把安全带系上：“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我不走。”
“为什么？”夏侯菁菁的表情不知是喜还是真的弄不明白。
李方晓透过前挡玻璃，指着拎着塑料袋跑过来的刀锋和白刀：“不说多，就他俩，我同时撂他们趴地上起不来，只需要三秒钟。”
夏侯菁菁不屑：“吹吧你！倒是白刀嫩点，个子也没你高，你撂倒他我信。你想撂倒刀锋，那就是吹牛。知道刀锋脸上那道疤痕怎么来的么？”
没想到李方晓居然不稀罕：“不想知道。只认为：有本事的人不可能被破相。”他略微地顿了顿：“你的脚还痛吗？
夏侯菁菁又准备反驳李方晓，却见李方晓过问自己被他跺的生疼的脚背。这丫正想忽闪眸子再凝聚几滴眼泪，以讨得一丝半丝儿同情，但没来的及：刀锋和白刀出现在车窗旁，递上几个鼓囊囊的塑料袋：
“老板，您垫垫肚子。今日是我忽略了，回到家任由您处罚。”
接过塑料袋，夏侯菁菁打发刀锋和白刀，干脆利落：“快点！咱们得动身，少说还有二百公里路呢。”
……四辆车又朝前奔目的地驶去。夏侯菁菁打开塑料袋，先掰一块巧克力含嘴里，再掰一块欲塞进李方晓的嘴里。李方晓上半身紧贴驾驶座的靠背，躲避夏侯菁菁的肆意：“我不饿，你自己吃。只是，到了这会儿，你该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吧？”
夏侯菁菁边嚼巧克力边回答：“复姓夏侯，大名儿菁菁，全称：夏侯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