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四章 另一个世界观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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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成为幕后黑手的，阿尔伯特的下一句话却让勇者皱起了眉头。
“我也是世界观守护者。”
这种中二到不行的话从一本正经的人口中说出来原本应该带来的谁让人捧腹大笑的后果，但是此时空气中的氛围却凝固了下来。
一个轻描淡写的“也”字已经道破了一切。
在苏家古镇进行了一周游的众人自不必说，银的表情也僵硬……哦，她的表情原本就是僵硬的。
祖蛇和小黑龙以及兰斯自然是还没有注意到氛围的变化，唯独只有梅尔虽然不清楚实情，但是察言观色之余再加上自己对老师的了解，也是严肃了起来。
片刻后，丝缇娜眨了眨眼睛，忽然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这似乎比闲王陛下的名字更能触动魔王的笑点：“哈哈哈，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个中二气息满满的人才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来的职业，最起码你手里也要拿本书再……”
装还未说出口，阿尔伯特的手心之中已经冒出一层淡淡的金光，一把金色的钥匙从金光之中缓缓漂浮了出来。
魔王也随之渐渐收敛起了笑意。
“这就是我的书的原形了，还是说需要我将它变成……”阿尔伯特面色淡然道。
“不用。”丝缇娜的声音低沉了下去，然后迈了两步来到面色肃然的勇者身旁，轻轻抓住他的衣摆，低垂着脑袋轻声但却又如此清晰地说道：“小人，反正这里不是地球，没关系吧？”
闲王陛下的呼吸忽然略微急促了起来，然而凭借着对阿尔伯特的信任依旧保持着淡然如水的表情。
梅尔却蹙起了柳眉，这句话的意思她怎么分辨不出来，更何况这位之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小女孩此时身上却散发出了灾厄的气息，然而方才自己的说辞明明只是开玩笑的，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
张凡人伸出手轻抚了一下魔王的发梢道：“等他说完如何？如果到时候你觉得这么做也无所谓，那我就陪你。”
“……”沉默下去的魔王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然后慢慢走回了银的身旁，牵起人造人小小的手紧紧握住。
对此一直毫无反应的阿尔伯特这才将钥匙收了起来，淡然一笑道：“诚如勇者大人所言，就算将死之人也应该有说遗言的机会。”
“所以你的遗言是什么？”勇者冷然道。
“我目前还没有要说遗言的想法，我只是想要说出事实的真相而已，那是我们世界观守护者所必须做的，不过最起码在天平上，整个亚特兰蒂斯应该不会比一个小女孩轻多少吧？”
“我不打算考虑亚特兰蒂斯到底有多重要，但是银是娜娜的好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勇者朝着阿尔伯特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一旁心急如焚但是老师正在说话自己实在不方便插嘴的梅尔终于按捺不住，一下子伸出双手插进了两人的身体之间，挡住了目光灼灼的勇者，厉声道：“人类先生，就算你是亚特兰蒂斯的客人，也不能对阿尔伯特老师这么无礼，如果是因为我之前的行为太过失礼了，那我给你道歉，就算要把我丢进普通监狱里用对待罪犯的方式对待我也没关系的。”
“梅尔，这和你没有关系。”阿尔伯特轻轻拍了一下梅尔的肩膀：“而且你所说的这位人类先生可是拯救过一个世界的勇者，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可，可是……”
看着焦急的人鱼小姐，勇者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无论是梅尔被利用了还是自己太过于心软，但是确实这个话痨人鱼妹子让自己产生了一丝丝的感情，当然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是将活泼而且叽叽喳喳的人鱼当作了朋友。
张凡人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不会因为他的错而迁怒亚特兰蒂斯，也不会剥夺他说话的权利。”
梅尔睁大水蓝色的双眼，还要开口，阿尔伯特已经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你连老师的话都不听了吗？”
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的人鱼小姐只好向后退去：“是，老师。”
“那么，我们继续吧，毕竟时间很是宝贵，首先是关于你这位同伴的事情。”阿尔伯特指了指宁宁。
女忍者不愧为气氛破坏者，立刻扭捏地抓住了自己身上的纱衣，搅动了起来，只不过面色并不是羞怯，而是满眼期盼，一脸潮红：“我只是但那的臣下而已，虽然每天晚上还要负责侍寝的工……哎哟！”
没有吐槽，取而代之的是勇者已经一个脑瓜崩弹在了毫无长进的宁宁额头上，后者虽然是惨叫了一声，但是立刻又发出了难以描述的声音。
“继续说吧。”张凡人只好一脸无奈地顶住不断地挥舞双手想要保住自己的女忍者的脑袋，无视了她口中的胡言乱语。
“那么她的人格分裂你应该很清楚吧。”
张凡人眉头紧蹙，不过还是点了下头。
被剑魂“麻将”所诱导出来的那四个分身果然是人格分裂这种设定，虽然早有怀疑，但是毕竟宁宁后来没有再发生这种情况，所以他也只是在日常生活之中稍微留意，此时阿尔伯特说出来，他也便随之点了下头，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那么，当时引发这件事情的状况你应该也还记得吧？”
张凡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点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那件事情无论和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吧？”
当时魔剑莱瓦丁被灰迹封印，一直到后来宁宁的四重奏暴走都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如果可以的话，勇者始终愿意这么相信着。
有些失望的阿尔伯特用微小的动作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头，不过依旧没有放弃道：“那么实际上她有五个人格你知道吗？”
勇者沉默了。
“玉面金毛九尾狐玉藻前的碎片，因真庭忍村封印在她的体内而产生的扭曲人格，潜藏在她的内心深处，那便是她的第五个人格。”
而这也是宁宁之所以在忍村之中经常遇到村民们卧在地上的原因，那并不是因为饿到体力不支倒地，或是纯粹的恶作剧，而是因为面对体内封印了大妖怪碎片的宁宁在心中的不安与惶恐之下做出的反应，所幸的是宁宁并没有因此受到如同某位喜欢吃拉面的七代目童年时期的待遇，而是非常健康地成长了起来，一次也没有暴走过。
然而成年之后，不得不让她离开日本的日子也就来临了，只有离开玉藻前的传说之地才能有效抑制住随时可能发生的暴走，因此才在恒一郎的安排下前往了英伦求学，至于和别西卜的婚约同样也是为了借助别西卜家那种特殊的翻盖寝具压制住大妖怪。
就算是和某位吔蕉女孩的智商相差不远，此时的女忍者也明白了眼前这个戴眼镜的家伙说的是自己的事情。
宁宁有些不安的轻声呼唤道：“但那。”
“嗯。”
“但那会赶我走吗？”
“当然不会，宠物店就是你的家。”
女忍者笑着点了点头。
张凡人重新看向阿尔伯特：“然后呢？”
阿尔伯特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知道自己选择的方向没有出错，继续道：“然而这个人格现在却不在她的体内。”
明明是人格却不在体内，这句话或许有些匪夷所思，甚至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张凡人却没有发出异议。
阿尔伯特若有所指地看了某个方向一眼：“我并不清楚那个人格的去向，但是她很危险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只要凭借陛下的原初王冠就可以将不知道去向的那个人格重新召回体内，当然我也清楚这样做会对你的同伴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亚特兰蒂斯愿意守护她直到玉藻前重新轮回。”
一旁一直没有得到开口机会的闲王涌太连忙将手中的王冠拿了起来展示一番，在老师的“书”中亚特兰蒂斯会因为玉藻前而灭亡，而眼前这位被称为“无法被观测之人”的人类则是改变一切的关键，尽管为此老师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他依旧行动了，那么自己自然也没有任何不作为的理由，当然方才假装一直在进行其实不必要的擦亮动作也是来自于老师的事先指示就是了，不过原初王冠的作用倒是没有欺诈。
张凡人斩钉截铁道：“无论宁宁变成什么样她也不需要你们来守护。”
女忍者毫无意外地被感动了，然后同样毫无意外地被勇者继续用手推着已经开始扭曲的娇俏脸蛋。
看着做出这种举动的宁宁，勇者在心中苦笑：这副样子哪里像是体内曾经封印了玉藻前的人啊。
阿尔伯特似乎早就料到勇者会有此举动，点头道：“果然是勇者会选择的做法呢，不过毕竟关乎了亚特兰蒂斯的存亡，所以我们不得不……”
“不要妄想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可没有相信你，那个所谓的第五人格我会自己去处理的。”
面对勇者有些决绝的语气，阿尔伯特依旧一脸和气道：“当然不是要安插眼线，只是保护一下勇者当然想要的和平生活而已。”
面对明明就是打破别人平静生活的罪魁祸首，却还露出一副平静表情的阿尔伯特，张凡人皱起眉头道：“你如果敢安排人过来的话……”
勇者的话音戛然而止，阿尔伯特已经厚着脸皮将梅尔再次推了出来。
一脸迷茫外加一头雾水的人鱼小姐疑惑地和沉默的勇者对了一下眼，然后迅速地镇定了下来：“没错，我会成为观察人类先生的眼……不对！我是说我会为了保护人类先生的和平生活而努力的!”
张凡人在心中吐槽道：你这可不是保护，而是破坏。
说完，原本一脸大义凛然的梅尔小姐忽然又苦着脸转过头去低声道：“可是，老师，我们不是没办法离开大海吗？”
阿尔伯特祥和地微笑道：“你难道不相信老师了吗？”
梅尔连忙点头道：“我当然相信老师，我明白了，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看着行事果决匆匆离去的人鱼小姐，或者说她是被支开的，张凡人沉声道：“连自己的得意学生都支开，你还想说什么？”
阿尔伯特露出一丝微笑道：“并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我还能回答你什么，你心中的问题拿到不打算向我提出来吗？”
对阿尔伯特的说明虽然还有些不满，不过对方毕竟没有明目张胆地说出什么诋毁银清誉的言辞，所以魔王最后决定自己基本还算满意，此时不由得哼了一声道：“所以说小胖狐狸也是你培养出来的咯？因为你们离不开这片大海，所以才让他来引诱我们？”
“啊。”阿尔伯特显然对苏子汀的这个虽然奇怪但确实反应出了基本特征的外号有些不适应，发出了一声讶异之后，摇了摇头笑道：“苏先生是被世界观认可的人类，所以他的实力是靠他自己的努力，我只不过是为他指了一条路而已。”
下一刻，魔王已经掏出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问道：“那海水里可以呼吸和说话的原因又是什么？”
“那个应该没有……”
魔王威胁道：“请正面回答，不然我就把亚特兰蒂斯拆了。”
阿尔伯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勇者。
不过张凡人并不想为他提供帮助，虽然他是为了自己的国度所以并不可恨，但是那不代表自己就会原谅他这种不顾他人的所作所为，更何况孰是孰非还不清楚。
阿尔伯特只好一脸无奈地为魔王解释了起来，而丝缇娜则趁机将亚特兰蒂斯的深海黑科技据为己有作为报复。
不过真正的用途到底是为了过上更舒服的废人生活还是其他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现在夏天还没有结束。
一小时之后，勇者一行人总算是在人鱼们眼巴巴的不舍眼神之中离开了亚特兰蒂斯，当然这眼神都是为了那仅仅只有寥寥数人尝过的烤咸鱼干的。
然而苏子汀依旧没有回来，好在祖蛇同样具有飞行能力，至于因为某些原因无法离开海水的梅尔则是穿上了一套厚实的潜水服，反其道而行地跳进了空气中。
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成为幕后黑手的，阿尔伯特的下一句话却让勇者皱起了眉头。
“我也是世界观守护者。”
这种中二到不行的话从一本正经的人口中说出来原本应该带来的谁让人捧腹大笑的后果，但是此时空气中的氛围却凝固了下来。
一个轻描淡写的“也”字已经道破了一切。
在苏家古镇进行了一周游的众人自不必说，银的表情也僵硬……哦，她的表情原本就是僵硬的。
祖蛇和小黑龙以及兰斯自然是还没有注意到氛围的变化，唯独只有梅尔虽然不清楚实情，但是察言观色之余再加上自己对老师的了解，也是严肃了起来。
片刻后，丝缇娜眨了眨眼睛，忽然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这似乎比闲王陛下的名字更能触动魔王的笑点：“哈哈哈，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个中二气息满满的人才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来的职业，最起码你手里也要拿本书再……”
装还未说出口，阿尔伯特的手心之中已经冒出一层淡淡的金光，一把金色的钥匙从金光之中缓缓漂浮了出来。
魔王也随之渐渐收敛起了笑意。
“这就是我的书的原形了，还是说需要我将它变成……”阿尔伯特面色淡然道。
“不用。”丝缇娜的声音低沉了下去，然后迈了两步来到面色肃然的勇者身旁，轻轻抓住他的衣摆，低垂着脑袋轻声但却又如此清晰地说道：“小人，反正这里不是地球，没关系吧？”
闲王陛下的呼吸忽然略微急促了起来，然而凭借着对阿尔伯特的信任依旧保持着淡然如水的表情。
梅尔却蹙起了柳眉，这句话的意思她怎么分辨不出来，更何况这位之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小女孩此时身上却散发出了灾厄的气息，然而方才自己的说辞明明只是开玩笑的，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
张凡人伸出手轻抚了一下魔王的发梢道：“等他说完如何？如果到时候你觉得这么做也无所谓，那我就陪你。”
“……”沉默下去的魔王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然后慢慢走回了银的身旁，牵起人造人小小的手紧紧握住。
对此一直毫无反应的阿尔伯特这才将钥匙收了起来，淡然一笑道：“诚如勇者大人所言，就算将死之人也应该有说遗言的机会。”
“所以你的遗言是什么？”勇者冷然道。
“我目前还没有要说遗言的想法，我只是想要说出事实的真相而已，那是我们世界观守护者所必须做的，不过最起码在天平上，整个亚特兰蒂斯应该不会比一个小女孩轻多少吧？”
“我不打算考虑亚特兰蒂斯到底有多重要，但是银是娜娜的好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勇者朝着阿尔伯特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一旁心急如焚但是老师正在说话自己实在不方便插嘴的梅尔终于按捺不住，一下子伸出双手插进了两人的身体之间，挡住了目光灼灼的勇者，厉声道：“人类先生，就算你是亚特兰蒂斯的客人，也不能对阿尔伯特老师这么无礼，如果是因为我之前的行为太过失礼了，那我给你道歉，就算要把我丢进普通监狱里用对待罪犯的方式对待我也没关系的。”
“梅尔，这和你没有关系。”阿尔伯特轻轻拍了一下梅尔的肩膀：“而且你所说的这位人类先生可是拯救过一个世界的勇者，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可，可是……”
看着焦急的人鱼小姐，勇者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无论是梅尔被利用了还是自己太过于心软，但是确实这个话痨人鱼妹子让自己产生了一丝丝的感情，当然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是将活泼而且叽叽喳喳的人鱼当作了朋友。
张凡人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不会因为他的错而迁怒亚特兰蒂斯，也不会剥夺他说话的权利。”
梅尔睁大水蓝色的双眼，还要开口，阿尔伯特已经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你连老师的话都不听了吗？”
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的人鱼小姐只好向后退去：“是，老师。”
“那么，我们继续吧，毕竟时间很是宝贵，首先是关于你这位同伴的事情。”阿尔伯特指了指宁宁。
女忍者不愧为气氛破坏者，立刻扭捏地抓住了自己身上的纱衣，搅动了起来，只不过面色并不是羞怯，而是满眼期盼，一脸潮红：“我只是但那的臣下而已，虽然每天晚上还要负责侍寝的工……哎哟！”
没有吐槽，取而代之的是勇者已经一个脑瓜崩弹在了毫无长进的宁宁额头上，后者虽然是惨叫了一声，但是立刻又发出了难以描述的声音。
“继续说吧。”张凡人只好一脸无奈地顶住不断地挥舞双手想要保住自己的女忍者的脑袋，无视了她口中的胡言乱语。
“那么她的人格分裂你应该很清楚吧。”
张凡人眉头紧蹙，不过还是点了下头。
被剑魂“麻将”所诱导出来的那四个分身果然是人格分裂这种设定，虽然早有怀疑，但是毕竟宁宁后来没有再发生这种情况，所以他也只是在日常生活之中稍微留意，此时阿尔伯特说出来，他也便随之点了下头，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那么，当时引发这件事情的状况你应该也还记得吧？”
张凡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点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那件事情无论和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吧？”
当时魔剑莱瓦丁被灰迹封印，一直到后来宁宁的四重奏暴走都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如果可以的话，勇者始终愿意这么相信着。
有些失望的阿尔伯特用微小的动作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头，不过依旧没有放弃道：“那么实际上她有五个人格你知道吗？”
勇者沉默了。
“玉面金毛九尾狐玉藻前的碎片，因真庭忍村封印在她的体内而产生的扭曲人格，潜藏在她的内心深处，那便是她的第五个人格。”
而这也是宁宁之所以在忍村之中经常遇到村民们卧在地上的原因，那并不是因为饿到体力不支倒地，或是纯粹的恶作剧，而是因为面对体内封印了大妖怪碎片的宁宁在心中的不安与惶恐之下做出的反应，所幸的是宁宁并没有因此受到如同某位喜欢吃拉面的七代目童年时期的待遇，而是非常健康地成长了起来，一次也没有暴走过。
然而成年之后，不得不让她离开日本的日子也就来临了，只有离开玉藻前的传说之地才能有效抑制住随时可能发生的暴走，因此才在恒一郎的安排下前往了英伦求学，至于和别西卜的婚约同样也是为了借助别西卜家那种特殊的翻盖寝具压制住大妖怪。
就算是和某位吔蕉女孩的智商相差不远，此时的女忍者也明白了眼前这个戴眼镜的家伙说的是自己的事情。
宁宁有些不安的轻声呼唤道：“但那。”
“嗯。”
“但那会赶我走吗？”
“当然不会，宠物店就是你的家。”
女忍者笑着点了点头。
张凡人重新看向阿尔伯特：“然后呢？”
阿尔伯特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知道自己选择的方向没有出错，继续道：“然而这个人格现在却不在她的体内。”
明明是人格却不在体内，这句话或许有些匪夷所思，甚至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张凡人却没有发出异议。
阿尔伯特若有所指地看了某个方向一眼：“我并不清楚那个人格的去向，但是她很危险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只要凭借陛下的原初王冠就可以将不知道去向的那个人格重新召回体内，当然我也清楚这样做会对你的同伴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亚特兰蒂斯愿意守护她直到玉藻前重新轮回。”
一旁一直没有得到开口机会的闲王涌太连忙将手中的王冠拿了起来展示一番，在老师的“书”中亚特兰蒂斯会因为玉藻前而灭亡，而眼前这位被称为“无法被观测之人”的人类则是改变一切的关键，尽管为此老师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他依旧行动了，那么自己自然也没有任何不作为的理由，当然方才假装一直在进行其实不必要的擦亮动作也是来自于老师的事先指示就是了，不过原初王冠的作用倒是没有欺诈。
张凡人斩钉截铁道：“无论宁宁变成什么样她也不需要你们来守护。”
女忍者毫无意外地被感动了，然后同样毫无意外地被勇者继续用手推着已经开始扭曲的娇俏脸蛋。
看着做出这种举动的宁宁，勇者在心中苦笑：这副样子哪里像是体内曾经封印了玉藻前的人啊。
阿尔伯特似乎早就料到勇者会有此举动，点头道：“果然是勇者会选择的做法呢，不过毕竟关乎了亚特兰蒂斯的存亡，所以我们不得不……”
“不要妄想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可没有相信你，那个所谓的第五人格我会自己去处理的。”
面对勇者有些决绝的语气，阿尔伯特依旧一脸和气道：“当然不是要安插眼线，只是保护一下勇者当然想要的和平生活而已。”
面对明明就是打破别人平静生活的罪魁祸首，却还露出一副平静表情的阿尔伯特，张凡人皱起眉头道：“你如果敢安排人过来的话……”
勇者的话音戛然而止，阿尔伯特已经厚着脸皮将梅尔再次推了出来。
一脸迷茫外加一头雾水的人鱼小姐疑惑地和沉默的勇者对了一下眼，然后迅速地镇定了下来：“没错，我会成为观察人类先生的眼……不对！我是说我会为了保护人类先生的和平生活而努力的!”
张凡人在心中吐槽道：你这可不是保护，而是破坏。
说完，原本一脸大义凛然的梅尔小姐忽然又苦着脸转过头去低声道：“可是，老师，我们不是没办法离开大海吗？”
阿尔伯特祥和地微笑道：“你难道不相信老师了吗？”
梅尔连忙点头道：“我当然相信老师，我明白了，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看着行事果决匆匆离去的人鱼小姐，或者说她是被支开的，张凡人沉声道：“连自己的得意学生都支开，你还想说什么？”
阿尔伯特露出一丝微笑道：“并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我还能回答你什么，你心中的问题拿到不打算向我提出来吗？”
对阿尔伯特的说明虽然还有些不满，不过对方毕竟没有明目张胆地说出什么诋毁银清誉的言辞，所以魔王最后决定自己基本还算满意，此时不由得哼了一声道：“所以说小胖狐狸也是你培养出来的咯？因为你们离不开这片大海，所以才让他来引诱我们？”
“啊。”阿尔伯特显然对苏子汀的这个虽然奇怪但确实反应出了基本特征的外号有些不适应，发出了一声讶异之后，摇了摇头笑道：“苏先生是被世界观认可的人类，所以他的实力是靠他自己的努力，我只不过是为他指了一条路而已。”
下一刻，魔王已经掏出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问道：“那海水里可以呼吸和说话的原因又是什么？”
“那个应该没有……”
魔王威胁道：“请正面回答，不然我就把亚特兰蒂斯拆了。”
阿尔伯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勇者。
不过张凡人并不想为他提供帮助，虽然他是为了自己的国度所以并不可恨，但是那不代表自己就会原谅他这种不顾他人的所作所为，更何况孰是孰非还不清楚。
阿尔伯特只好一脸无奈地为魔王解释了起来，而丝缇娜则趁机将亚特兰蒂斯的深海黑科技据为己有作为报复。
不过真正的用途到底是为了过上更舒服的废人生活还是其他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现在夏天还没有结束。
一小时之后，勇者一行人总算是在人鱼们眼巴巴的不舍眼神之中离开了亚特兰蒂斯，当然这眼神都是为了那仅仅只有寥寥数人尝过的烤咸鱼干的。
然而苏子汀依旧没有回来，好在祖蛇同样具有飞行能力，至于因为某些原因无法离开海水的梅尔则是穿上了一套厚实的潜水服，反其道而行地跳进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