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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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妥协，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必须具备的条件。有妥协甚至要比强硬的索取更为有用！当听到袁世凯的问题，格纳心里没有任何轻视，反而多了一份佩服和警惕，他看着眼前一脸善意的袁世凯道：“陛下，对于您的外交才能，我真是万分的敬佩！”
袁世凯笑道：“哈哈……格纳先生谬赞了！我想，即便我们最终无法就国事达成一致，也可以建立良好的私人感情。请坐！”饭店的雅间，当中只有一个四人小圆桌。他在离袁氏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唐绍仪递过来一杯酒道：“格纳先生，这是我国有名的回沙茅台，最早起源于公元前130！”
“谢谢！”格纳客气的接过酒杯，只觉得一阵清香飘过。他用鼻子闻闻道：“不错，我曾经喝过这种白酒，相当不错……”
袁世凯笑道：“我知道格纳先生喜欢中国白酒，所以特地命人从贵州购来此佳酿。不过格纳先生不要误会，请你喝酒和我们谈判没有一点关系。也就是说，酒你可以照喝，但是开出条件的时候，不用留情！”
在中国的官场、政界，有一个积累了数千年的弊习——公私不分。明明是要办一件公事，非得从建立私人“感情”开始，当“感情”处得差不多了，事情也就办好了。在很多时候，为了争夺一个位置或者得到一些利益，竞争者之间比的往往不是实力，而是与主管官员的私人“感情”。久而久之。为建立这种感情，竞争者投入越来越多，从请客送礼到红包贿金，最终变成行贿受贿。到现代，随着女性的解放，妇女们也开始加入竞争者的行列，于是性贿赂随之产生。试想一下，有什么样地私人感情，比得过男女之间“赤身”相见？（当然，钱色交易不算！）袁世凯话虽这么说。不过格纳心里能这么想吗？现在他即便想公事公办，可心里也觉得有些别扭：“十分感谢陛下的盛情，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袁世凯端杯道：“诶~我是真心想与们共饮此杯！”
虽然袁世凯是中国皇帝，不过格纳也不能给脸不要脸，他举杯一饮而尽道：“陛下，方才唐大人说，陛下有与我国修好之意，不知陛下准备如何与我国建立友谊？”
袁世凯放下酒杯道：“既然格纳先生以公事为先，那我也就不再耽误。我先把我国的底线告诉您。然后再一起一醉方休。至于怎么决定，等您与国内商议再答复如何？”
袁世凯笑道：“我刚才说过。中华帝国要的只是平等和安全，所以我会在这个原则上，最大限度的保证贵国的在华利益！”
袁世凯道：“在平等方面有个原则，你们如何对待中国，中国同样如何对待你们！具体来说有几条：第一，两国公民在对方领土上，享受相同的待遇。说白了吧，贵国如何对待在英国的中国公民，中国也如何对待英国在华侨民。”|啊……”
袁世凯笑道：“不管多还是少。我希望贵国出台一个法案，明确规定在英华侨地权益，以及移民的条件。之后，我国会根据这个法案为蓝本同样出台一个《在华英国侨民法案》。以此来对待贵国侨民！这样的话，贵国公民在中国生活得好与坏，全取决于贵国的对华政策……呵呵。主动权还是在你们手里嘛！”
在满清与英国签订的诸多不平等条约中，规定了英国人在中国有着种种特权，甚至杀人放火都不会受到中国法律的制裁。如果袁世凯直接取消这些特权，无疑是直接剥夺了英国人已经拥有的权力，必定会引起英国国内的排华情绪。在追求平等的大旗下，把中华帝国“英国侨民政策”的皮球踢给了英国政府，这会让英国人好受得多，毕竟这是在追求西方人高唱地平等人权。如果英国政府拒绝或者制定过分的对华政策，则会违背自己宪法中地人权原则，中国政府也有借口对英国在华侨民实行同样的不平等政策！
听到袁世凯的话，格纳心中暗叫一声：高，实在是高！于是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道：“陛下，请说说您的其他条件！”
“第二点，中英贸易中，采取关税和贸易平等政策。具体说来，中国首先要收回关税权；其次，中国对英国货物征收的最高关税，参照贵国对我国出口货物的最高关税；最后，如果贵国对我国出口的货
制裁性措施，我国有权以相同的措施对待贵国进口商;>鸦片的法令，这恐怕……”
—
袁世凯笑道：“我说过，我会保证贵国的利益！鸦片正是我想对你说地一个特例！”
“陛下请讲！”
袁世凯笑道：“鸦片你们照样可以卖到中国！”翻自己刚刚制定的法案吗？”
袁世凯笑道：“你错了，我不推翻法案，一样可以让你们通过鸦片赚钱！我准备成立专卖局，今后这个机构就是你们鸦片商人地唯一客户！”下？”
袁世凯笑道：“格纳先生，我不是要买鸦片，而是要做鸦片生意，做你们东印度公司鸦片的亚洲经销商！别忘了。过不了多久，我将有五个亚洲属国！”
“这……”格纳一愣，然后道：“呵呵，陛下果然高明！”
袁世凯心里冷笑一阵，然后道：“格纳先生，如果我真地成了你们鸦片的亚洲经销商，那么卖给我地鸦片就必须确定每季度的配额还有谈定价格！不然所有的鸦片都一窝蜂跑来，恐怕我没那么多资金收购，也没那么多的渠道销售！”;>且价格下降还会影响我国的出口税收……”
袁世凯笑道：“格纳先生，中国有句老话：‘树挪死，人挪活’，什么事情都要看你如何变通！我给你支个招，不仅不会让英国政府吃亏，反而会更加赚钱！”
“哦？陛下有什么好办法？”
袁世凯端杯笑道：“哈哈……想知道这个办法，格纳先生得先喝了这杯酒！”;:.“哈哈……跟陛下谈判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干！”
看着格纳仰脖喝下第二杯，袁世凯道：“很简单。贵国以政府的名义进行鸦片贸易不就行了？”
“您的意思是……”
袁世凯道：“我们两国政府共同出台政策，对亚洲的鸦片贸易进行专卖管制。由贵国政府向英国商人收购。然后加上利润转卖给我国，这样即可以保证贵国商人地利益，同时又能让贵国政府直接赚取鸦片的利润，这不比你们收税强得多？何乐而不为？”
虽然在袁世凯的话里找不出破绽，不过格纳还是有些犹豫：“这……办法倒是好，不过我担心那些鸦片商人会出来阻挠，他们对议会的影响可不小……”
袁世凯一脸坦诚道：“格纳先生，贵国鸦片商人多还是从事其他商品贸易的商人多？”
“那还用说，当然是其他商人多！”
“这不就行了？据我所知，现在在英国。最反对鸦片贸易的人群恐怕不是百姓，而是那些与中国从事其他贸易的商人。因为鸦片贸易大大的挤占了中国民间有限的交易资本，让他们的商品几乎无法正常销售，如果鸦片贸易成为国与国之间地贸易。那么这些商人必定能够扩大其在中国民间的贸易额，你们何乐而不为呢？”顿了顿，袁世凯继续道：“从90年开始。每年中国鸦片进口总量基本维持在2500~:出口量却有1300吨以上，超过进口量地++是鸦片的主要消费国，同时也是主要的鸦片集散地。在中国上岸的鸦片，有一半还需要英国商人销售到亚洲其他国家。今后如果亚洲鸦片归我销售，那么他们就会减少很多麻烦。另外，如果我们两国共同管制亚洲的鸦片贸易，走私也会少得多，这样我们的利润还可以大大提高……”
听到袁世凯说了这么多鸦片专卖的好处，格纳问道：“那陛下希望的鸦片价格和进口总额是多少？”
袁世凯做沉思状道：“放心，我不会让贵国吃亏的。今后每年中国鸦片进口总额就以这五年的平均进口量为准：2500。们根据每年全球鸦片贸易平均价格地6成进行收购，总要有些利润留给我吧？”
从1888年开始，鸦片价格大幅度下=.白银每公斤下跌4白银每公斤。这个时期，由于鸦片种植的大量兴起，市场已经完全饱和。现在别说四两白银，就是开价二两白银都有人抢着卖给你。所以听到袁世凯开出二两四钱的价格，格纳当即心里一乐，不过他不动声色地道：“恩……这个问题我还要与国内商议！”
袁世凯
“这个自然，不过有两点我要说在前头。其一，以一次谈判，对鸦片的进口数量进行一次商谈；第二，与贵国的鸦片贸易中，我们只认准大英帝国政府。如果在我国民间出现鸦片商人，一律以走私逮捕，贵国也有义务打击对亚洲地鸦片走私！”
“这个自然……不过，关税方面是不是还要商议一下？”
袁世凯道：“格纳先生。前面谈了这么多，一直都是我国在让步。而且我也说过，我要的是平等！贵国现在对我国的茶叶和生丝征收地关税高达187%，5%，这未免有点太说不过去了！收回中国的关税权、采取平等关税水平以及对等的贸易政策是我的底限！另外，连贵国鸦片这样的商品我国都已经接受了，难道贵国还要阻止我国的商品赚点钱？”;>权益……”
袁世凯道：“格纳先生，两国的工业实力天差地别。采取对等的贸易政策，已经让我国吃了很大地亏！如果你想维持那种特权只有两个方法，去找满清政府或者派兵来把我赶下台！”
袁世凯说的倒是实话，如果采取对等贸易政策，英国的工业品会很快冲进中国市场，这将给中国发展本国工业造成很大冲击。到时候，中国唯有采取国家补贴和产品差别化竞争的策略才能求得发展，不过政府的费用也将是比较高的！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袁世凯，格纳没再纠缠这个问题，他继续说道：“陛下提出的这些条件我要与国内商议后才能答复您。至于目前的争端您看如何解决？”
袁世凯道：“这方面，我仅仅是想为中华帝国谋得一个安全发展的环境。所以我希望双方都做出让步。第一，贵国首先要承认中华帝国地国际地位；第二，在我国与各国的争端中，希望贵国保持中立；第三，西藏作为中印边境地缓冲区存在，双方军队都不得进藏，不过贵国必须承认我国对西藏宗主国的地位；第四，我**队占领印度支那后，罗依旧作为两国的缓冲区。第五，上海的租界我国收回。香港依然租借给贵国使用，不过不允许军舰进驻，只能停泊商船。第六，贵国必须支持夏威夷岛王国通过全民公决的方式决定其归属。”;>以……”
袁世凯微怒道：“格纳先生，这六点可让贵国失去了任何利益吗？”;
“这些都是我的底限，贵国可以不同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中华帝国的数十万陆军和海军不是吃素的！打起来虽然对我国会造成很深的伤害，不过贵国恐怕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便宜了你们的欧洲劲敌！”袁世凯说这番话虽然声调不高，不过已经很够分量——不同意就开打！
其实这个时候，英国人也并不愿意与中华帝国兵戎相见。本身庞大地殖民地就分散了大英帝国的兵力，其次国力迎头赶上的德国人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英国人的破绽，准备随时冲上来咬一口。现在被俘地远征军已经是英国政府能够抽调的最大机动兵力，如果再派兵前来，难免会使得其他殖民地防御空虚，这可德国人一直期待的！所以袁世凯正是利用英国人这种心里，开出了一个对方相对还能接受地条件。
其实格纳明白，目前中国的战局加上德国人在欧洲和非洲的兴风作浪，英国政府已经很难再讨到什么便宜。袁世凯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在英国政府的接受程度之内，不过格纳为了留有余地，还是装腔作势的道：“陛下，这些条件我一一传回国内，不过很多内容恐怕还有待商议……”
袁世凯正色道：“格纳先生，我奉劝你一句，也希望你把这句话带给其他国家的外交官。从现在起，你们要开始转变观念，不要再把中华帝国当作满清！今后与我国交往时时刻要记住一点——平等！只有站在平等的基础上才能赢得我国的友谊和尊重，否则只有兵戎相见！
听到袁世凯警告般的话语，格纳道：“我一定会记住……”
袁世凯笑道：“格纳先生，我们的公事应该谈完了吧？”
袁世凯端杯道：“诶~方才不是说了吗饮一杯！”
随着两杯相碰，会谈气氛又恢复到刚刚开始时的融洽……
于妥协，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必须具备的条件。有妥协甚至要比强硬的索取更为有用！当听到袁世凯的问题，格纳心里没有任何轻视，反而多了一份佩服和警惕，他看着眼前一脸善意的袁世凯道：“陛下，对于您的外交才能，我真是万分的敬佩！”
袁世凯笑道：“哈哈……格纳先生谬赞了！我想，即便我们最终无法就国事达成一致，也可以建立良好的私人感情。请坐！”饭店的雅间，当中只有一个四人小圆桌。他在离袁氏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唐绍仪递过来一杯酒道：“格纳先生，这是我国有名的回沙茅台，最早起源于公元前130！”
“谢谢！”格纳客气的接过酒杯，只觉得一阵清香飘过。他用鼻子闻闻道：“不错，我曾经喝过这种白酒，相当不错……”
袁世凯笑道：“我知道格纳先生喜欢中国白酒，所以特地命人从贵州购来此佳酿。不过格纳先生不要误会，请你喝酒和我们谈判没有一点关系。也就是说，酒你可以照喝，但是开出条件的时候，不用留情！”
在中国的官场、政界，有一个积累了数千年的弊习——公私不分。明明是要办一件公事，非得从建立私人“感情”开始，当“感情”处得差不多了，事情也就办好了。在很多时候，为了争夺一个位置或者得到一些利益，竞争者之间比的往往不是实力，而是与主管官员的私人“感情”。久而久之。为建立这种感情，竞争者投入越来越多，从请客送礼到红包贿金，最终变成行贿受贿。到现代，随着女性的解放，妇女们也开始加入竞争者的行列，于是性贿赂随之产生。试想一下，有什么样地私人感情，比得过男女之间“赤身”相见？（当然，钱色交易不算！）袁世凯话虽这么说。不过格纳心里能这么想吗？现在他即便想公事公办，可心里也觉得有些别扭：“十分感谢陛下的盛情，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袁世凯端杯道：“诶~我是真心想与们共饮此杯！”
虽然袁世凯是中国皇帝，不过格纳也不能给脸不要脸，他举杯一饮而尽道：“陛下，方才唐大人说，陛下有与我国修好之意，不知陛下准备如何与我国建立友谊？”
袁世凯放下酒杯道：“既然格纳先生以公事为先，那我也就不再耽误。我先把我国的底线告诉您。然后再一起一醉方休。至于怎么决定，等您与国内商议再答复如何？”
袁世凯笑道：“我刚才说过。中华帝国要的只是平等和安全，所以我会在这个原则上，最大限度的保证贵国的在华利益！”
袁世凯道：“在平等方面有个原则，你们如何对待中国，中国同样如何对待你们！具体来说有几条：第一，两国公民在对方领土上，享受相同的待遇。说白了吧，贵国如何对待在英国的中国公民，中国也如何对待英国在华侨民。”|啊……”
袁世凯笑道：“不管多还是少。我希望贵国出台一个法案，明确规定在英华侨地权益，以及移民的条件。之后，我国会根据这个法案为蓝本同样出台一个《在华英国侨民法案》。以此来对待贵国侨民！这样的话，贵国公民在中国生活得好与坏，全取决于贵国的对华政策……呵呵。主动权还是在你们手里嘛！”
在满清与英国签订的诸多不平等条约中，规定了英国人在中国有着种种特权，甚至杀人放火都不会受到中国法律的制裁。如果袁世凯直接取消这些特权，无疑是直接剥夺了英国人已经拥有的权力，必定会引起英国国内的排华情绪。在追求平等的大旗下，把中华帝国“英国侨民政策”的皮球踢给了英国政府，这会让英国人好受得多，毕竟这是在追求西方人高唱地平等人权。如果英国政府拒绝或者制定过分的对华政策，则会违背自己宪法中地人权原则，中国政府也有借口对英国在华侨民实行同样的不平等政策！
听到袁世凯的话，格纳心中暗叫一声：高，实在是高！于是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道：“陛下，请说说您的其他条件！”
“第二点，中英贸易中，采取关税和贸易平等政策。具体说来，中国首先要收回关税权；其次，中国对英国货物征收的最高关税，参照贵国对我国出口货物的最高关税；最后，如果贵国对我国出口的货
制裁性措施，我国有权以相同的措施对待贵国进口商;>鸦片的法令，这恐怕……”
—
袁世凯笑道：“我说过，我会保证贵国的利益！鸦片正是我想对你说地一个特例！”
“陛下请讲！”
袁世凯笑道：“鸦片你们照样可以卖到中国！”翻自己刚刚制定的法案吗？”
袁世凯笑道：“你错了，我不推翻法案，一样可以让你们通过鸦片赚钱！我准备成立专卖局，今后这个机构就是你们鸦片商人地唯一客户！”下？”
袁世凯笑道：“格纳先生，我不是要买鸦片，而是要做鸦片生意，做你们东印度公司鸦片的亚洲经销商！别忘了。过不了多久，我将有五个亚洲属国！”
“这……”格纳一愣，然后道：“呵呵，陛下果然高明！”
袁世凯心里冷笑一阵，然后道：“格纳先生，如果我真地成了你们鸦片的亚洲经销商，那么卖给我地鸦片就必须确定每季度的配额还有谈定价格！不然所有的鸦片都一窝蜂跑来，恐怕我没那么多资金收购，也没那么多的渠道销售！”;>且价格下降还会影响我国的出口税收……”
袁世凯笑道：“格纳先生，中国有句老话：‘树挪死，人挪活’，什么事情都要看你如何变通！我给你支个招，不仅不会让英国政府吃亏，反而会更加赚钱！”
“哦？陛下有什么好办法？”
袁世凯端杯笑道：“哈哈……想知道这个办法，格纳先生得先喝了这杯酒！”;:.“哈哈……跟陛下谈判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干！”
看着格纳仰脖喝下第二杯，袁世凯道：“很简单。贵国以政府的名义进行鸦片贸易不就行了？”
“您的意思是……”
袁世凯道：“我们两国政府共同出台政策，对亚洲的鸦片贸易进行专卖管制。由贵国政府向英国商人收购。然后加上利润转卖给我国，这样即可以保证贵国商人地利益，同时又能让贵国政府直接赚取鸦片的利润，这不比你们收税强得多？何乐而不为？”
虽然在袁世凯的话里找不出破绽，不过格纳还是有些犹豫：“这……办法倒是好，不过我担心那些鸦片商人会出来阻挠，他们对议会的影响可不小……”
袁世凯一脸坦诚道：“格纳先生，贵国鸦片商人多还是从事其他商品贸易的商人多？”
“那还用说，当然是其他商人多！”
“这不就行了？据我所知，现在在英国。最反对鸦片贸易的人群恐怕不是百姓，而是那些与中国从事其他贸易的商人。因为鸦片贸易大大的挤占了中国民间有限的交易资本，让他们的商品几乎无法正常销售，如果鸦片贸易成为国与国之间地贸易。那么这些商人必定能够扩大其在中国民间的贸易额，你们何乐而不为呢？”顿了顿，袁世凯继续道：“从90年开始。每年中国鸦片进口总量基本维持在2500~:出口量却有1300吨以上，超过进口量地++是鸦片的主要消费国，同时也是主要的鸦片集散地。在中国上岸的鸦片，有一半还需要英国商人销售到亚洲其他国家。今后如果亚洲鸦片归我销售，那么他们就会减少很多麻烦。另外，如果我们两国共同管制亚洲的鸦片贸易，走私也会少得多，这样我们的利润还可以大大提高……”
听到袁世凯说了这么多鸦片专卖的好处，格纳问道：“那陛下希望的鸦片价格和进口总额是多少？”
袁世凯做沉思状道：“放心，我不会让贵国吃亏的。今后每年中国鸦片进口总额就以这五年的平均进口量为准：2500。们根据每年全球鸦片贸易平均价格地6成进行收购，总要有些利润留给我吧？”
从1888年开始，鸦片价格大幅度下=.白银每公斤下跌4白银每公斤。这个时期，由于鸦片种植的大量兴起，市场已经完全饱和。现在别说四两白银，就是开价二两白银都有人抢着卖给你。所以听到袁世凯开出二两四钱的价格，格纳当即心里一乐，不过他不动声色地道：“恩……这个问题我还要与国内商议！”
袁世凯
“这个自然，不过有两点我要说在前头。其一，以一次谈判，对鸦片的进口数量进行一次商谈；第二，与贵国的鸦片贸易中，我们只认准大英帝国政府。如果在我国民间出现鸦片商人，一律以走私逮捕，贵国也有义务打击对亚洲地鸦片走私！”
“这个自然……不过，关税方面是不是还要商议一下？”
袁世凯道：“格纳先生。前面谈了这么多，一直都是我国在让步。而且我也说过，我要的是平等！贵国现在对我国的茶叶和生丝征收地关税高达187%，5%，这未免有点太说不过去了！收回中国的关税权、采取平等关税水平以及对等的贸易政策是我的底限！另外，连贵国鸦片这样的商品我国都已经接受了，难道贵国还要阻止我国的商品赚点钱？”;>权益……”
袁世凯道：“格纳先生，两国的工业实力天差地别。采取对等的贸易政策，已经让我国吃了很大地亏！如果你想维持那种特权只有两个方法，去找满清政府或者派兵来把我赶下台！”
袁世凯说的倒是实话，如果采取对等贸易政策，英国的工业品会很快冲进中国市场，这将给中国发展本国工业造成很大冲击。到时候，中国唯有采取国家补贴和产品差别化竞争的策略才能求得发展，不过政府的费用也将是比较高的！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袁世凯，格纳没再纠缠这个问题，他继续说道：“陛下提出的这些条件我要与国内商议后才能答复您。至于目前的争端您看如何解决？”
袁世凯道：“这方面，我仅仅是想为中华帝国谋得一个安全发展的环境。所以我希望双方都做出让步。第一，贵国首先要承认中华帝国地国际地位；第二，在我国与各国的争端中，希望贵国保持中立；第三，西藏作为中印边境地缓冲区存在，双方军队都不得进藏，不过贵国必须承认我国对西藏宗主国的地位；第四，我**队占领印度支那后，罗依旧作为两国的缓冲区。第五，上海的租界我国收回。香港依然租借给贵国使用，不过不允许军舰进驻，只能停泊商船。第六，贵国必须支持夏威夷岛王国通过全民公决的方式决定其归属。”;>以……”
袁世凯微怒道：“格纳先生，这六点可让贵国失去了任何利益吗？”;
“这些都是我的底限，贵国可以不同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中华帝国的数十万陆军和海军不是吃素的！打起来虽然对我国会造成很深的伤害，不过贵国恐怕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便宜了你们的欧洲劲敌！”袁世凯说这番话虽然声调不高，不过已经很够分量——不同意就开打！
其实这个时候，英国人也并不愿意与中华帝国兵戎相见。本身庞大地殖民地就分散了大英帝国的兵力，其次国力迎头赶上的德国人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英国人的破绽，准备随时冲上来咬一口。现在被俘地远征军已经是英国政府能够抽调的最大机动兵力，如果再派兵前来，难免会使得其他殖民地防御空虚，这可德国人一直期待的！所以袁世凯正是利用英国人这种心里，开出了一个对方相对还能接受地条件。
其实格纳明白，目前中国的战局加上德国人在欧洲和非洲的兴风作浪，英国政府已经很难再讨到什么便宜。袁世凯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在英国政府的接受程度之内，不过格纳为了留有余地，还是装腔作势的道：“陛下，这些条件我一一传回国内，不过很多内容恐怕还有待商议……”
袁世凯正色道：“格纳先生，我奉劝你一句，也希望你把这句话带给其他国家的外交官。从现在起，你们要开始转变观念，不要再把中华帝国当作满清！今后与我国交往时时刻要记住一点——平等！只有站在平等的基础上才能赢得我国的友谊和尊重，否则只有兵戎相见！
听到袁世凯警告般的话语，格纳道：“我一定会记住……”
袁世凯笑道：“格纳先生，我们的公事应该谈完了吧？”
袁世凯端杯道：“诶~方才不是说了吗饮一杯！”
随着两杯相碰，会谈气氛又恢复到刚刚开始时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