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重生于康熙末年 >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五十九章 “交锋”(下)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五十九章 “交锋”(下)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直到送九阿哥离开,揆叙犹在梦中。

    实没想到,九阿哥看似戏言的“保媒”,说的竟然是他自己的女儿。

    九阿哥府的三格格,揆叙曾听妻子耿氏提及,晓得她与大格格同母,是九阿哥妾室完颜氏所出。

    完颜氏虽说排位不高,但她是九阿哥第一个女人,听说容貌甚是出众。  要不然的话,也不能受宠十来年。

    即便这几年,九阿哥换了口味,陆续纳了不少汉人女子为妾,但是完颜氏在贝子府仍是甚有脸面。

    九贝子夫人出门时,经常带的女眷,也是这个完颜氏。

    耿氏听了这门亲事,却欢喜不起来,对丈夫抱怨道:“老爷怎么就胡乱应了?三格格生母太卑微了些,他们家四格格是嫡出,只比永福小一岁,两下里才算是般配。  ”

    揆叙摆摆手,道:“永福不是长子,四格格又是贝子府唯一的嫡女,身份尊贵是尊贵,这亲事得看宫里的,也不是九阿哥能做主的。  ”

    “有宜妃娘娘在,咱们要是去求了,也不算难事。  ”耿氏带着几分惦记说道:“阿氏虽贤惠,寿哥的身子骨到底让人不放心……说不得老爷同妾身,还得靠着老2养老……”

    听耿氏提及此事,揆叙叹了口气,道:“太医不是说了么,好好调息,三、五年是不怕的。  但求祖宗保佑,留下一儿半女也好……”

    “九爷地性子不是好的。  这个三格格还不晓得被宠成什么样?要是有阿氏一半贤惠,妾身就要烧高香了。  ”耿氏心里,还是不满意:“好好的,怎么想起跟咱们说亲了?真是的,他既开口,咱们连个回绝的余地都没有……”

    揆叙听妻子说起这个,心里想得却是八阿哥的“大事”。

    看来八阿哥虽沉寂。  但是野心不减,要不然也不会使九阿哥用联姻的方式来安抚自己、邀买人心……

    *

    东华门。  护军营校场。

    曹颙看着远处慢跑来地永寿,道:“如何?也别太急了,慢慢来。  ”

    日头已经西沉,暑热消减不少。

    永寿因跑步的缘故,额头都是汗,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曹颂见了。  不禁有些担心,皱眉道:“还是听我地劝,明儿只跑半圈吧。  要不然的话,这哪儿是强身,简直是要命。  ”

    永寿匀过气来,笑着说道:“今儿已是好许多了,前儿头一遭跑时,小弟真觉得要背过气去了。  连着下来三日。  虽说每日乏些,身子倒像是活络开,晚上睡觉都香了不少。  ”

    曹颂见他是添了生气,不比之前玻璃人似的,带着几分得意,道:“我推荐的。  自是没错。  我大哥身子也先天不足,听说是落地时难产伤了元气,祖母与伯父、伯娘他们护得什么似的,当成闺女养。  后来,还是哥哥要强,开始整日跑圈圈,骑马射箭什么的也没落下。  几年功夫下来,脱胎换骨一般。  ”

    永寿早年曾在堂兄纳兰富森家见过曹颙,虽说并不是身体魁伟之人,但是也看不出“先天不足”。  他心里。  倒是越发想要下定主意。  要养好身子。

    从小伴着药罐子长大,早先还不觉得什么。  自打成亲以后,他也开始晓得怕了。  怕自己身子扛不住,年轻早夭。

    他年后进宫当差,刚好在曹颂他们这一什。

    因哥哥的缘故,曹颂同纳兰富森关系甚是亲近,晓得是他地堂弟,自然也当自己个儿的兄弟待的。

    没想到从春到夏,永寿大病小病不断。

    同什的侍卫见他如此,背后没少抱怨,因为他一个的缘故,害得大家顶了不少班。

    曹颂实是看不下去了,就拉永寿到这边活动筋骨。

    看着天不早了,永寿说道:“曹二哥,天不早了,小弟请您吃酒。  ”

    曹颂笑着摆摆手,道:“还是算了,要是耽搁你晚了,弟妹心里就要骂人了。  ”

    两人说笑着,骑马出来,一道走到路口,才各自家去。

    曹颂到了家门口,还未下马,就见曹頫长吁短叹,在大门外转磨磨。

    曹颂见了,不由好笑,翻身下马,拍了下他的脑袋,道:“好好的,叹什么气,跟小老头似的。  ”

    “二哥,出大事了,谁有心思说笑。  ”曹頫皱着眉说道。

    曹颂收了笑,将马鞭递给墨书收了,问道:“什么事儿啊,咋咋呼呼地?”

    曹頫拉了曹颂的胳膊,道:“宝姨娘疯了,四哥傻了……”

    曹颂听得直皱眉,喝道:“胡吣什么?什么疯了、傻了的,好好说话。  ”

    “真的,二哥,弟弟都急死了,又不敢告诉太太去,只能在这里等二哥。  ”曹頫苦着小脸说道:“下学回来,不见四哥,听说是往姨娘院子去了,弟弟便去寻。  哥哥猜猜我瞧见了什么?四哥跪着,宝姨娘披头散发、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  见了我,看也不看。  我唤人,她也不理睬我。  四哥只说他惹姨娘生气了,在赔罪,吩咐我不要声张,省得惊动太太。  ”

    曹颂听了,心里有数,想着弟弟还不死心,真是不晓得该怒该恼。

    曹頫还在说道:“从那头出来时,小姨娘悄悄告诉我,让我寻哥哥过去。  说四哥跪了一下晌了,再跪下去怕身子受不住,让二哥过去说说。  ”

    曹颂强自按捺住怒气,问弟弟道:“太太那边呢?可晓得动静?”

    “都瞒着。  应该不晓得。  方才用了晚饭,打发人到前院问了两趟,让哥哥回来过去。  ”曹頫应道。

    曹颂点点头,让曹頫先去曹项那边瞧瞧,自己先给兆佳氏请安去了。

    再没有别的,还是老话重提罢了,说地还是曹项与曹頫的亲事。

    依照兆佳氏的意思。  一块儿挑着,要是有家世好些的。  定给曹頫;出身一般的,就说给曹项。

    说直白了,结亲就是如此。

    不止他们娶媳妇的人家挑,这嫁女的人家也挑。  虽说按照《大清律》,诸子平分家产,但是嫡庶之间,到底有所不同。

    嫡出地。  生母高贵,有母族亲眷可以往来依仗;庶出的,比奴才高贵不了多少,哪里有体面地亲戚?

    曹颂听着这些车轱辘话,想起曹项地“捉妖”,再看着端茶上来地绿菊,眼里已经要冒出火来。

    绿菊只觉得身上像被刀子剜似的,心惊肉跳。  不敢抬头。

    兆佳氏看在眼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了,不禁皱眉,道:“紫兰才给你多咱功夫,这就看着碗里地,惦记盆里的了?”

    绿菊听她提到这话。  羞愤不已,拿着茶盘,低头退了下去。

    曹颂看着绿菊的背影,对兆佳氏道:“母亲,儿子瞧着绿菊这丫头不错,是个懂事地,要不给了老四做妾吧。  这样不管老四娶了什么样的媳妇,身边也能有个稳当的。  ”

    兆佳氏听了,不由撇嘴,道:“你也不叫老四撒泡尿照照。  就他那德行。  也配绿菊给他做妾?张嬷嬷有个远亲,在外地做千总。  托人给说亲。  想要讨绿菊做续弦,都让我给回了。  我不能白让这丫头服侍我几年,总要给她寻个妥当的人家。  ”

    曹颂闻言,有些心动,道:“瞧着母亲的样子,是打算让绿菊嫁人了?到底身份有别……”

    兆佳氏端起茶来,叹了口气,说道:“去年我就叫人给她脱籍了,既不用参加选秀,也能结个妥当的亲事。  ”说到这里,有些笑不出,道:“原是打算将她留给老三的,谁想到老三到底是个没福气的。  ”

    “虽说身份有限,嫁不到高门大户家去,做发妻也难,但是找个寻常人家做填房奶奶也没什么不好。  ”兆佳氏说道。

    曹颂听到这个,想起曹项痴心不改地模样,心里犹豫不定。

    兆佳氏见儿子神色不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切地问道:“瞧着你脸色儿不好,是不是日头底下站着,晒中暑了?”

    曹颂起身,道:“许是吧,有些乏,儿子先回去了。  ”

    兆佳氏见了,心疼儿子,也不拦他,道:“去吧去吧,等你过几日休沐,咱们再好好商量,总要将大事定下来才好。  ”

    曹颂不放心曹项那边,胡乱应着,从兆佳氏这边出来。

    到了宝蝶这边,就见曹頫与翡翠都在廊下站着,脸上神情古怪。

    曹颂刚想发问,就听屋里传来宝蝶沙哑的声音,道:“四爷要是想娶,就等我死了再惦记。  这倒是要感谢老天了,让这世上讲究孝道。  就算我身份低贱,也能让你守上三年,吃你三年的供奉,总算没白生你一场……”

    “姨娘,是儿子不孝。  儿子并无多大出息,只想着往后奉养姨娘,好好地过日子……”曹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宝蝶的声音有些尖厉:“这天下只剩下你一人时,你再自在吧。  你单单是你自己个儿么?要不是靠着家里,靠着祖宗,你怎么能几岁就纳了监生,十几岁就进了国子监。  不靠着这个‘曹’字,这乌纱就能平白无故地落到你这半大毛孩子身上?”

    说到这里,宝蝶放缓了声音:“这些个道理,我一个娘们都晓得,四爷不晓得?在这个家里,外人能恭敬你一句,唤你一声‘四爷’、‘四公子’,出了这个家门,你又比旁人多什么?打小开始,一句‘丫头养地’,就能引得你哭半宿。  难不成你就吃了秤砣铁了心,让你的儿子、你地孙子。  也尝尝这个滋味儿?”

    “姨娘……”曹项听了这诛心之言,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

    “要走你走,我不走!虽说我只是个妾,也是曹家人,自是死在曹家,埋在曹家的坟茔地。  ”宝蝶接着说道。

    屋外的几人,听了母子这番对答。  反应不一。

    翡翠是拿着帕子,眼圈红红的。  说不上是担心宝蝶为难,还是怜惜曹项多情。

    曹頫则是越听越糊涂,拉了拉曹颂的袖子,低声问道:“二哥,四哥要往哪儿去?这听着姨娘的话,怎么像是四哥要带着小丫鬟私奔啊?”

    曹颂揉了揉额头,这要是曹项真带小丫鬟私奔。  倒没这么犯难的。  将事情压下来,过两年找回来,也不碍什么事。

    偏生曹项这个犟驴,认死理儿,一门心思想要绿菊做正头妻。

    他对曹頫招招手,兄弟两个打院子里出来,他才止了脚步,道:“不过小事。  别瞎嚷嚷。  ”

    “二哥,四哥还跪着……”曹頫见曹颂不再理会,不禁有些着急。

    “哼,那是他该受地……”曹颂心里不无触动,这个情景多眼熟啊。  几年之前,他想要娶静惠为妻时。  家里也闹过这么一出。

    想起旧事,他对弟弟地责怪倒减了几分。

    见曹頫还要啰嗦,曹颂说道:“你四哥向来孝顺,不是忤逆之人;姨娘也是将儿子当心尖子。  娘俩说开了,也差不多了,没什么大事儿……”说完,他转身回自己院子去了。

    曹頫留在远处,还在嘀咕着:“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向来老实巴交地四哥竟然想离家出走。  这叫什么事?到底是跟哪个丫鬟好了。  丁香,茯苓……”

    *

    热河。  福满楼,二楼客房。

    夜色渐浓,街上已经开始挂起了红灯笼,福满楼门前,不少客人往来,煞是热闹。

    七娘趴在窗户门口,一边同父亲方种公说话,一边眺望下边的街景。  虽说方种公没有立时带女儿回南边,但是也没有去曹家落脚。

    草民做惯了,心里顾虑颇深,再说也不习惯同官宦人家打交道。

    “阿爹见过白鹤拳么?说是前人从五禽戏里衍生出来地,大师傅就会。  他说我把另一套拳法练熟了就教给我。  ”方七娘说道。

    “没听说过,七娘学了好几套拳了?”方种公晓得女儿是武痴,开口反问道。

    方七娘摇摇头。  道:“才一套,还没学透呢。  大师傅说了,要是学得囫囵吞枣,就是花架子,学着没用。  要吃透了,运用自如,才算是学成。  ”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方种公听了不由点头。

    方七娘问道饭菜的香味,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从荷包里掏出两个茯苓饼来,递给父亲,道:“阿爹尝尝,这是曹爷的娘亲给的,听说是皇宫里赏出来的吃食,可好吃了,跟外头地不一样。  ”

    从小闺女就是男装,淘气得跟野小子似的,如今倒真有几分小姑娘的样子,穿着鲜亮,看着也乖巧可爱。

    方种公心里只有叹息,看着女孩还得由女人来教养,才是正理。

    方七娘吃着茯苓饼,眼睛已经开始发亮,冲着马路摇了摇胳膊,高声唤道:“二师傅,二师傅……”

    方种公探头过去,就见一个三角脸的汉子笑mimi地站在楼下,身形看着有些眼熟,像是下晌曹颙带来的长随之一。

    因这汉子当初没上楼,两下也没正式介绍过,所以方种公不晓得他身份。

    只见那汉子仰脖,看着楼上道:“这不是七娘么?听说你爹寻你来了。  小没良心的,枉你大师傅那么疼你。  说走就走,你大师傅晚饭都没吃。  ”

    七娘听了,撅嘴道:“疼什么?没有一日不训人,什么时候给过好脸?”

    那汉子抱胸道:“傻丫头,严师出高徒,晓得不晓得?我们兄弟,原还指望教出个女侠来,给我们长长脸面,看来是无缘了。  ”说到这里。  叹了口气,到:“好了,不跟你说了,你二师傅我心里不得劲,得到你师娘那里喝两盅,心里畅快畅快。  ”

    七娘刮刮脸,道:“当我不知道么?二师父又往窑子里送银子了。  ”

    那汉子见七娘说破。  讪笑两声,道:“淘气。  小姑娘怎么能浑说这个?小心你香姨听了,又跟你念叨个没完。  ”

    七娘听了,捂着嘴巴,只是笑。

    那汉子少不得说两句让七娘往后听话、不许任性的话,才趿拉趿拉地走远了。

    七娘地脸上,露出几分不舍,喃喃道:“二师傅还说往后要教我套‘猫拳’呢……”

    方种公道:“怎么又出来猫拳?”

    “二师傅早年是做飞贼地。  房上功夫最好。  遇到有人追赶,也是在房上打架。  二师父说了,‘猫拳’就是下盘要轻要稳要活,手上要狠要准要巧,正经要下一番功夫。  ”提及武术,七娘来了兴致,连说带比划道。

    这曹家收容的都是什么人?方种公想起魏黑的出身,魏黑的师傅早年间也是纵横南方绿林的大盗。

    想到这些。  他不禁开口问道:“那个大师傅,是什么来头?”

    七娘摇了摇头,道:“不晓得,从没人提过。  二师傅是飞贼,三师傅与四师傅早年也是道上的英雄。  大师傅地来历,我问了几遭。  都没问出来。  ”

    说到这里,七娘凑到方种公跟前,摇着他的胳膊,道:“阿爹,咱们还是留下吧。  要是能帮上曹爷地忙,也全当了女儿这几个月的伙食开销。  吃的、穿的,有香姨预备的,有郡主奶奶给的,花了不少银子呢……”

    方种公瞧着女儿眼睛溜溜转,哪里还不明白她是故意这样说。  因为晓得自己最不愿意欠人情。

    作为学武习医之人。  方种公对于那“白鹤拳”、“猫拳”很是好奇,对于太医院太医的医术。  也想要切磋切磋……

    他心里正拿不定主意,就听到“踏踏”地脚步声,小跑过来一队巡丁来。

    那巡丁头目,手里拿着铜锣,站在街上“当当”,地敲起来:“各位商家听好了,府尊大人有令,为迎圣驾,即日起整肃治安,亥初(晚上九点)宵禁,违者三十大板,衙门里吃茶。  ”

    道路两侧,已经有人开始抱怨。

    那巡丁头目也是本地人,街坊邻居也都是熟地,笑着说道:“赵掌柜,你别抱怨,这都是例年地老规矩了,又不是今年才如此。  万岁爷年年来,赏银子赏米的,咱们也得了不少实惠不是……”

    即便是商贾百姓,也晓得祸从口出地道理,听连“万岁爷”都出来了,再也没有人敢多言。

    巡丁们一边敲锣告喊话,一边渐渐远去了。

    方七娘小脸已经耷拉下来,低声对方种公说道:“阿爹,皇上怎么不讲道义啊?听说曹爷就是给他当差,得罪了仇家,差点害死郡主奶奶。  那个皇帝老儿也不说给曹爷报仇,多令人寒心……”

    见七娘口无遮拦,方种公忙止住她,道:“小孩子浑说什么?再不许提了……”

    方七娘吐了下舌头,转了话道:“阿爹,咱们还是留下段日子。  无论如何,也要等女儿还了人情,才算道义是不是……阿爹……”

    方种公被她磨得头疼,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歪缠了,依你……”

    *

    却说曹颙陪着李氏用罢晚饭,又陪着说了几句话,而后到前院见智然与蒋坚。

    虽说许云龙夫妇核实得差不多,但是想要寻找幕后之人,还是得使人去沧州附近探查,才能寻到蛛丝马迹。

    曹颙身边人手虽不少,有江湖阅历的只有魏黑与曹甲几人。

    曹甲几人,只是奉了曹寅之命,在曹颙身边守卫的。  不好随便支使,也不敢让他们轻离。

    毕竟“悬赏令”至今才几个月的功夫,要是有消息不灵通地,没听说取消的消息,还伺机要作案,那岂不是叫人忧心。

    魏黑早年虽在江湖混过,到曹家也十多年了,对于现在的山头都不熟。  而且,他是曹颙信赖依仗之人,曹府的安全护卫,都是他在领头打理。

    两下都离不开人,蒋坚也为难。

    听说方七娘的父亲是位江湖人人士,又有几分功夫,蒋坚不禁眼睛发亮,道:“大人,这正是合适的人选。  魏爷在曹家多年,不好轻动;换了外人去查,保不齐大有所获!”

    曹颙苦笑道:“非磷想得不错,怕是要失望了。  瞧着方种公是闲云野鹤般地日子,怕是自在惯了,这两日就携女南下了。  ”

    蒋坚听了,不由叹道:“怎会如此?大人没有出言相留?”

    “我想了许多话,终是没有开口。  为了一己私心,设计一老一小,有些不落忍……”曹颙说道。

    智然在旁,不晓得该摇头,还是该点头了。

    曹颙的性子就是如此,有时候看着狠辣,有时候看着优柔寡断的,竟是一人双面,让人瞅着雾里看花一般。

    感觉无所谓善恶,有点诸事随心之意。

    蒋坚犹自感叹,道:“可惜了了,最适当不过的人选……”

    正说着话,魏黑已经带着笑意进来,道:“公子,瞧瞧谁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小脑袋瓜子从他身后伸出来,冲曹颙皱了皱鼻子:“我回来了,红烧鹿筋都吃光了没有……”

    *

    今日三更完毕,0点后月票双倍,0点不睡觉的朋友,大家帮忙点点吧。  0点睡觉的,明早帮忙呀,感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