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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重绘喀尔喀(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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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初瑜的鼻,恒生越发着急。

    曹颙却若有所思看看了天估两眼,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老大的不是…就罚你去祠堂抄三日《孝经》

    ”后边这一句,是对天估说的。

    “是,父亲。”天估躬身应了。

    他虽是侍卫,可这几日刚好轮班,曹颙也是想到此处,否则话家规总是不能大过国法去。

    恒生在旁急的满脸通红道:“父亲,真不干大哥的事,要罚您就罚儿子………”

    曹颙横了他一眼,道:“你也没落下,等你好些,罚你抄三十遍《孝经》……”

    见恒生还想要再求情,曹颙冷哼一声道:“再罗嗦,就让他抄六日……………”

    “父亲”恒生虽不像曹颙其他小辈那样为畏惧曹颙,可见他脸上没有笑模样,到底不敢再多言,只是望向天估的目光,越发羞愧。

    天估轻轻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恒生虽已经退烧,到底是折腾了一昼夜,说了这会儿话,就有些熬不住,眼睛已经睁不开。

    初瑜亲自喂他用了药,又给他掖了掖被子,轻轻地拍打着,就像面对的不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而是个婴孩一般。

    曹颙与天估站在一旁,见了这个情景,面色都柔和起来。

    曹颙是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见到恒生的情景,这是他从血泊中抱起的小小婴儿,满身的血污,皱巴巴的小脸,小胳膊、小腿却很是有劲,使劲地蹬着。

    天估却想起昨晚兄弟两个的对话,想着恒生故作凶狠地威胁:“大哥,外头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就要娶嫂子可不能真的将嫂子看的比父亲母亲重!要是真的惹父亲母亲不快活,我可是不依!”

    恒生嘴里说的硬气,那点小心思,又哪里瞒得过天估?

    他故作正经道:“知道了,难道在二弟眼中,大哥是好色之徒?放心吧不会看的比父亲母亲重。”

    恒生听了,接着说道:“也不能看的比老太太、妹妹弟弟与七叔重……………”

    天估忍了笑道:“知道了,不比老太太、妹妹弟弟与七叔重,我将你大嫂放在第七仙……”

    恒生听了,立时急了:“怎么是第七是第八!还有弟弟呢!”

    天估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恒生这才看出他的戏耍羞恼道:“大哥”

    天估不再逗她,正色道:“二弟,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即便你大嫂进门,只会同我一道孝顺老太太与老爷、太太,友爱七叔与弟弟妹妹,难道还会挑唆我不孝不成?”说到这里,皱眉道:“还是二弟听到了什么?莫非是六格格人品有瑕,没有像外头说的品性端良?”

    恒生听了,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大哥千万别误会。不信旁人大哥还不信庆大伯么?大嫂是庆大伯的亲外甥女。早在宫里没赐婚前庆大伯就想要做媒,大哥你忘了?”

    天估依旧皱眉道:“既是六格格人品并无担忧之处,那二弟苦恼什么?”

    恒生耷拉着脑袋道:“弟弟没苦恼什么,只是觉得只是觉得松大哥与柏二哥自成家后就同咱们关系远了,之前咱们可是经常在一处,………”

    天估哭笑不得使劲拍了怕恒生的脑门道:“又不是小孩子,谁还能天天在一处耍!成家立业,需要背负的担子重,自然需要忙的事情就多,哪里就是谁远了谁?你不用抱怨,等你娶了媳妇,也会如此”

    恒生脑袋要的跟拨浪鼓似的,斩钉截铁道:“不会,弟弟绝对不会…成亲就成亲,不过家里多个人,哪里就与现下不一样”

    恒生虽在宫里历练多年,可因心性质朴的缘故,尚未通男女情事,这会儿说话才会带了孩气。

    天估见状,一阵恍然,不知为何想起去年离府的乐青。

    长大了,又哪里能与小时候一样。在背负家族兴衰的同时,他注定要割舍自己的少年情怀。

    正是因存了心事,原本酒量尚佳的天估,最后才会醉倒。

    这也是天估没有为自己辩解的原因,若不是他想要醉一场,恒生又怎么能灌倒他?

    没想到,只想要放任自己一晚,就引来这样的后果,天估的眼里,不知不觉已满是泪水……

    少一时,恒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曹颙夫妇与天估从西厢出……,

    曹颙将恒生带回来前,先打发天估过来收拾的屋子。

    西厢原是曹颙的内书房,平素也都有人打扫清理,倒是不用多费事,就能直接入住。

    将恒生安置在夫妻两个院中,是曹颙的意思。恒生小小年纪,就经历阴谋算计,又杀了人,怕他独处胡思乱想。

    初瑜虽不知实情,可以为是“中毒”心中怜惜恒生,自然也没有别的意见。

    曹颙这一日,全部注意力都在恒生身上,午饭与晚饭还没用,这会儿功夫肚子里就“牛”直响。

    曹颙便吩咐初瑜道:“不拘什么,叫厨房送些吃的过来。”说罢,他看了天估一眼,见他脸色木然,道:“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你好生思量吧……”

    天估躬身应了,曹颙没有再看他,大踏步去上房了初瑜并没有跟上,而是停在天估身边,轻声道:“好儿子,别埋怨老爷罚你恒生这件事,怕是瞒不住外头,不知有多少人看着你这当哥哥的欢喜之下,让弟弟多吃几杯,总比他孝中酗酒要听些你是奇哥,不代你二弟担待些,还能有谁替他担待?”

    天估扶了初瑜胳膊,道:“太太放心,儿子没埋怨老爷本就是儿子不是,儿子但凡稳重些,也不该同二弟一起胡闹等儿子从祠堂出来,就去显亲王府赔罪……”

    见儿子懂事,初瑜甚是欣慰,道:“好总要面上做的好看才行…世人多重孝道,即便那边只挂着个名,你二弟既在这个位置,该守还是要守,不好叫人抓了错处,要不然坏了名声往后就要越发艰难……………”

    天估点头应了,便催促母亲早点回房安顿父亲吃食。

    他自己并没有立时去祠堂而是又转回西厢房。

    站在恒生床边,看着沉沉入睡的恒生,天估后怕不已。

    若是昨晚那两个婢子给恒生下的不是春药,而是毒药那恒生早已*透多时……

    九如院,上房。

    曹颙放下手中的碗筷吃了两碗鸡汤烩面,身上也暖和了不少。

    他漱了。,问妻子道:“天估那边,也送了吃的过去了?”

    初瑜点点头道:“想着他也没用晚饭,就送了两盘饽饽过去他却是不肯用”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怕是儿子心里难受…

    知子莫若母。

    天估打小被视为家族未来希望,被祖父、父亲相继教导,向来很有长子风范,对待弟弟妹妹也极尽长兄之职。

    恒生与他相伴长大情分又深了一层。

    恒生遭遇大劫,即便别人不怪罪天估,他自己怕是也要责怪自己。

    曹颙皱眉道:“饿两顿,就饿两顿…难道我们照看一个不说还得去宽慰另一个不成?又不是孩子,总要他自己想开了站起来才好……………”

    初瑜虽心疼长子可也没有婆婆妈妈地去祠堂劝儿子吃饭扎萨克图郡王府,作为寥寥无~的在京蒙古王爷的王府,自然少不得有人关注。

    十六阿哥出面,发作王府下人,恒生“重病”被曹颙不避嫌地接过去照看,这似乎就已经证明了什么。

    次日,圆明园,勤政殿。

    雍正面色铁青,咬牙道:“阻拦公主产子,那个混账东西,他怎么敢?”

    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就像曹颙无法忍受的,是旁人算计恒生的名声与安危:雍正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破坏自己的打算。

    将恒生册封郡王长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个与朝廷亲善的人做喀尔喀未来汗王。

    安排恒生在京城开府,而不是让他现下就回喀尔喀,也是因想要让下下代汗王也在京城长大,亲善朝廷。

    那个阴狠的侧福晋,不过是妇人手段,想要为儿子谋夺名分,固然不令人所喜,也不值当生什么气。

    格埒克延丕勒使人预谋挑拨恒生与三公主夫妻情分,且要阻三公主生子,其用心昭然若揭。

    再想想,朝廷几十年来抚蒙古的宗女,内蒙古的还好些。毕竟,最早抚内蒙古的公主与宗女,多是蒙古后妃福晋所出,本身就带了蒙古血脉。

    她们多是有子嗣传下来。

    等到八旗入关,朝廷与蒙古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朝廷既需要拉蒙古人为盟友,一起压制汉人:又要防范蒙古人作乱,抄了自己后路。

    蒙古人也不再像过去那么安分,他们面上柔顺,背地里也多有思量。

    朝廷抚蒙古的公主还罢,身份在那里摆着,自己建公主府,无人能挟制:那些郡主、县主等宗女,无身份自己开府的,则鲜少有人能下亲生儿女。

    即便生下儿女,不是天折,就是因这因丧事继承人资格,就像是肃亲王府的那个残废外甥似的。

    像宝雅格格那样,抚蒙古后,不仅生了两个儿子,还让长子请封世子,这在宗女中百中无一。

    不过是因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是因宝雅出嫁后,直到今上登基前,圣祖皇帝每年要避暑塞外,巡幸蒙古。

    地利是宝雅丈夫所在封地,与东北接壤,蒙古人汉化的厉害些,又在御驾巡幸的路线上,行事也多有忌惮。

    人和则是宝雅格格不像其他宗女似的柔弱,她骑马射箭打猎样样出众,比蒙古贵女还有气势,得到了封地百姓的敬爱。

    喀尔喀蒙古却是在外蒙,幅员辽阔,最远的地方,距离京城有万里之遥。

    朝廷想要插手外蒙事务,很是不容易。

    像雍正这样从恒生着手,要是计划顺利,就相当于朝廷在外蒙插了个钉子,外蒙古不会再是铁板一块。

    十六阿哥站在一边,见雍正大怒的模样,并不意外不过心里多少有些嘀咕,自己昨儿是不是下手快了?要是先请示御前估摸会更好些。

    只是他昨儿盛怒之中,难免思量的有些不周全。

    还好,雍正恼怒是恼怒,并没有责怪十六阿哥自主主张的意思反而沉思了一回,道:“记得从显王府旁支未嫁女中挑个适龄的出来,明年显亲王府格格周年后,赐婚给格埒克延丕勒。”

    十六阿哥躬身应了,自是晓得雍正此举用意。

    为了恒生,格埒克延丕勒这个汗王暂时还得留着,可是汗王嫡妃的位置,却不能让蒙古女人占住。

    蒙古不像关内,蒙古女人的地位比关内女人地位要高。即便以后格埒克延丕勒故去,留下的蒙古汗妃,恒生即便顺到继承汗位也难免束手束脚。

    只是雍正毕竟是天子一个喀尔喀汗王跑到京城来算计未来的皇家额驸,要是不报复回去,那皇帝也就不是皇帝。

    只是总不能你下春药,我再下回去?那点小打小闹的有什么意思?

    雍正眯了眯眼,叫人取了喀尔喀地图目光在扎萨克图旗的位置流连一会儿,招呼十六阿哥上前道:“十六弟,你瞧这个位置如何?”

    十六阿哥上前看了,雍正所指的正是扎萨克图部与车臣汗部交界之处。

    早年两个汗王曾因边界之争大动干戈,打了好几次,后来还是哲布尊丹呼图克图活佛出面,请朝廷调停,使得两汗部各退百里。

    这两汗部中间的这一块,名义上就不归两汗部中的任何一部。而是归属与朝廷,赐给活佛做香火之地。

    这里是两汗王相争的地方,活佛的驻地又不在此处,不过是挂个虚名。

    十六阿哥眼睛一亮,道:“中间有河流流过,想来水草肥美,确实是好地方”说到这里,有些不解:“只是当年两个汗王怎么就罢手了?没有争出胜负来?”

    雍正讥笑道:“不过是一个贪字,他们想着天高皇帝远,有的时候无主之地,比有主之地来的更便宜,说不定一百里就成了二百里。朕虽没到过喀尔喀,可也能想象的到,这块“无主之地。的牧群,定是喀尔喀最密的……”

    十六阿哥恍然大悟:“到底是皇上慧眼如炬,没有被这起子小人骗了去,臣弟就想不到这些……”

    雍正道:“外蒙古这三个汗王,又何曾真正安分过?格埒克延丕勒但凡有半点忠义之心,也不会安排这下作的手段……”

    十六阿哥 义*填膺道:“是啊,想想臣弟都货得后怕……这还是在京中,他们就敢预谋算计三公主:若是在喀尔喀,怕是直接要”

    后边的话,十井阿哥没有明说。

    可想想外蒙古那些早天的公主与宗女,雍正哪里还不明白十六阿哥的意思。

    恒生是他想要扶持的,三公主是他赐婚的,他如何不越发恼怒。

    他阴沉着脸,道:“喀尔喀三个汗王会盟的日子太久了,使得他们猖獗,以为喀尔喀就是他们三家的天下”说到这里,他指了指那块空地:“这里若是再建一旗会如何?”

    十六阿哥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忙道:“皇上还请三思!”

    外蒙古不比内蒙古,内蒙古臣服朝廷已久,早年内蒙古各王公贝勒曾随八旗南下,并且建蒙古八旗,早已成为朝廷的一部分。

    外蒙古归顺是归顺,可到底还是需以安抚为主。

    冒然插手外蒙古政务,引起外蒙古不满,谁晓得会有什么后果?

    十六阿哥即便再厌恶喀尔喀那些人,也不能看着国家不宁。

    雍正挑挑眉,道:“你是担心会引起喀尔喀诸汗反对?”

    十六阿哥道:“这些年不萃喀尔喀内部几个汗王如何相争,可对外却抱团,不管是对朝廷,还是对内蒙古诸王。”

    雍正笑道:“若是将土谢图汗辖地的扎萨克挪出来建旗呢?”

    十六阿哥听得有些迷糊,突然想到一人道:“皇上说的是赛音诺颜部?”

    赛音诺颜部是成吉思汗嫡系后裔属地,因早年葛尔丹出兵准格尔,攻占了赛音诺颜部,小王爷凌策同弟弟由祖母带着逃出来。投奔朝廷,后来定居在京城,尚公主成额驸。

    等到朝廷大军逼退葛尔丹,赛音诺颜部的封地早已被其他汗王侵占,其中大部分就被土谢图汗侵占。

    土谢图汗归顺朝廷,朝廷总不能让他将吞下的地方吐出来。

    不过为了安抚赛音诺颜部,朝廷在册封土谢图部诸扎萨克时,也没落下赛音诺颜部的王公。

    因这个缘故,赛音诺颜部诸王公就得了名分,在土谢图汗部里就自成一系。

    土谢图汗在外蒙古的地盘最大,势力却与两外两个汗王三足鼎立,就是因内部不稳的缘故。

    将赛音诺颜部诸王公分出来,并且迁出来建旗,不管旁人什么意思。土谢图汗是绝对不会反对的。

    赛音诺颜部有个和硕额驸,后边是朝廷大义,就成了喀尔喀的第四方势力。

    即便车臣汗与扎萨克图汗两个想要反对,也不过是二比二,占不到什么优势。

    若是因建旗的缘故,引得外蒙古诸汗大战,那只会削弱外蒙古的实力,对朝廷来说反而是幸事。

    不过要是以后朝廷建旗,扎萨克图汗或许会反对,这个时候倒是未必。

    他当继承汗王没两年。还是从朝廷求了名分,才弹压住扎萨克图部诸王公,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得罪再廷?

    十六想到此处,立时笑道:“皇上圣明,赛音诺颜部领土被瓜分。旗名都保不住,只能寄居土谢图汗旗下得此隆恩。重新建旗,定会被朝廷感恩戴德,在万里之遥亦忠心与皇上……”

    外蒙古事务,一直是雍正的心病。

    现下想到这个主意,他也很是自得道:“凌策既忠心朝廷,朝廷自然也不好亏待了他他这一脉,本就是成吉思汗嫡裔,喀尔喀旧主……………”

    既是重新为赛音诺颜部建旗,那赛音诺颜部的地位与土谢图部、车臣部、扎萨克图部比肩,终于能打破外蒙古三汗王只手遮天的局面。

    雍正如何能不欢喜?

    军国大事面前,恒生受惊重病之事,就显得没那么重要。

    不过,想要喀尔喀彻底臣服在朝廷面前,恒生也是其中关键人物之一一。

    雍正稍加思量,便传下口谕,吩咐十六阿哥预备下药材物品,代自己去探疾。

    至于处置郡王府下人那些微末枝节,雍正不过问了一句,随后边说由十六阿哥做主。

    待从御前下来,十六阿哥的脸上添了几分忧心。

    赛音诺颜部重新建旗,不是儿戏,车臣部与扎萨克图部之间那两百里的地方哪里能够?

    蒙古人靠放牧为生,只有足够大的牧场,才能放羊足够多的牲畜,养活足够多的部民。

    不够的地方从哪里来?

    雍正没有说,十六阿哥也能想到。

    定是扎萨克图部。

    扎萨克图汗需要朝廷支持,外加上算计皇上额驸的事情“东窗事发”这个时候怎么敢违逆朝廷的命令?

    十六阿哥不会闲着没事,替扎萨克图汗担心,而是在担心恒生。

    现下恒生并没有身为蒙古人的自觉,自然亲近养父一家与朝廷:等回了喀尔喀,真正成为喀尔喀的汗王时,恒生会如何?

    帮着朝廷算计喀尔喀,会被部民厌弃:带着部民对峙朝廷,会被朝廷这边视为叛徒,还真是两难的局面。

    想着那个质朴憨实的孩子,十六阿哥心里涩涩的,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当年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三日的时间,转瞬而过。

    这期间,天估抄完了《孝经》,从祠堂出来。

    恒生也不复先前的虚弱,只是在看到红枣粥的时候,猛吐了一气儿。

    十六阿哥代表皇上,到曹颙探疾,并且带来皇上给恒生的大量赏赐。

    十六阿哥过来之前,只有曹颙的几家亲戚过来探疾:其他人怕范了忌讳,反而踌躇未来。

    毕竟恒生“重病”背后牵扯的东西多,要是惹了嫌疑就不好。

    还有些是心里痒痒,想要过来,又怕给曹颙与恒生添是非的,也都忍着。

    等十六阿哥过来后,皇上的意思已经明朗,自然就上行下效,来曹颙探病的人就多了。

    这其中,包括恒生的岳父简亲王雅尔江阿,与恒生名义上的舅舅显亲王衍璜……

    昨天与今天的。

    泪啊,昨天下午出去一趟,晚上对着电脑坐了四个小时,愣是一千字都没出来。以后真要都安排在白天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