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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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9-12夜色深沉,庐氏城南五里开外,则就是汉军大营。因为汉中王下令要撤军,所以,汉军将士也早早歇息,准备第二日撤军南下。在汉军大营西南五里开外,赵军第十镇骑兵都业已就位。暗月之下,铁甲幽幽反射着寒光,五千骑士全副武装,犹如幽冥鬼府中的鬼将一般森然。“回禀都尉大人,汉军大营周围西南方的游骑哨探,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一骑直奔骑兵前部,向骑兵都主将回禀道。骑兵都都尉颜胥是契丹人,在赵军纵横幽州北部之际就已经归附赵军,为赵军昔日骑兵五都都尉之一。后被编入赵军镇兵,成为赵军第十镇骑兵都都尉。颜胥微微点头,抬头极目远望城东北侧的汉军大营主营,那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其甚至能够看到营门外巡逻值守的汉军士卒的身影。汉军主将秦江能被汉中王任命为一路主帅,确实有几分用兵之能,这营寨设得相当高明。因为其大营距离庐氏城极近,为了防备庐氏城赵军守军劫营,营盘前方设了重重鹿角,更掘有深壕,可谓固若金汤。“可惜,你那坚固的营房,都是防备庐氏城的守军,对于侧后,却没有太坚固的壁垒。”颜胥嘴角渐起丝丝冷笑,眼眸中杀机在涌动。颜胥虽然是契丹人,但能身为赵军镇兵都尉,自然也是在武备学院学习多次,对于兵法也是多有了解。对于汉军大营的弱点,其也是极为清楚当然,这也不能怪秦江大意,只是赵军的军队都在城中,再加上汉军大营距离城池极近,赵军若是突袭,也多会被发现,营前布防,也不过是为了给己方一个准备时间罢了。真要是赵军出城与其决战,其绝对是很乐意看到的。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赵军的援兵这么快就就从西雍州折返,并抵达这里。颜胥刀锋似的眼光,扫视着众将士,挥高声叫道:“将士们,今夜是咱们扬威的时刻,这些汉军入侵我们疆域,弟兄们,随本将杀出去,杀尽敌军,让他们知晓我们的厉害!让他们知晓,这东雍州之地,是我赵国疆域,”“杀……杀……杀……”震天的杀气,如怒涛般骤起来。颜胥猛然转身,纵马挥枪,如黑色的闪电般向前方汉军大营冲去。五千骑兵,紧随岂会,如同汹涌的钢铁洪流,呼啸而出,铁蹄如飞,向着汉军营地滚滚碾去。…………夜已深,汉军大营之中,将士们因为苦战多日,终于可以撤军而得到休息。士卒们也因为心中高兴,几乎都已经入眠。不过,在中军帅帐之中,汉军主帅秦江却难以入眠。苦战多日,未能有一丝战果,就这般离去,他确实很不甘心。其实,如果再给他时间,他坚信,这庐氏城早晚会破城。毕竟,城中的赵军是有数的,城中的粮草物资同样是有数的。数日之前,赵军的震天雷何等强势,不过现在已经耗尽。在攻城最开始的数日里,赵军的箭矢、弩矢何等强悍,但现在城内的赵军只有在特定时刻才会放箭。在最开始之时,汉军基本上就靠不近赵军城墙,但现在,他麾下的将士,已经能攀上城头,甚至能占据一块地方。“唉……撤军撤的可惜啊!大王既然都在将齐王得罪的情况下将南方兵力抽调,为何不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呢?赵军虽然有一镇援兵,但是,想要抵达这里并发挥战力,也不是旦夕就能成的。”说着,秦江喝了一口闷酒。“将军,这些事情,非我等能决策,此事不可轻议啊!要是让大王知晓,后患不小啊!”与其对饮的则是其麾下的两个亲信裨将。“算了,不说了,喝酒……”秦江苦笑一声,与麾下对饮起来。秦江麾下的两个裨将也只能奉陪,现在秦江明显因为撤军而心有不甘,他们还能说什么?这等事情,可不是他们可以议论的。正当秦江与两名裨将喝得正酣之际,忽听得帐外起了鼓噪声,似有军士喧嚣慌叫。本就心中不爽快的秦江当即就喝令帐外亲卫去查看,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夜间闹事。但还未等他继续饮下杯中之酒,帐外亲卫就急匆匆而入,惊慌叫道:“禀大公子,我后营遇袭,赵军已经杀进来了,位于后营的粮仓尽皆被突袭而入的赵军焚毁。”“什么!”有些微醉的秦江顿时猛地一怔,脸色剧变,急匆匆冲出帐来,果然后营积粮方向火光冲天,仿佛一瞬之间,整个后营都尽皆被烧着一般。“该死!怎么会有赵军出现在后营?难道派去监视赵军城池的都是蠢猪吗?难道是那些活动在我军后方的赵军游骑散兵?可是,我们在后营也有大军护卫,如何会被赵军破入营中,毁了粮草?”秦江勃然大怒道。此刻,秦江还以为是活跃在后方的赵军骑兵想要焚毁自己的粮食,阻碍自己攻打庐氏城。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后方,一直都活跃着一直赵军骑兵,他们专门劫掠己方辎重队。然而,还未等其下令救火,安抚士卒,伴随着大火同时而起的喊杀声,就令秦江神色剧变。四面八方皆是杀声,夜色之中,似有无数的兵马杀来,口中高喊着“破营杀敌”的口号。并且,那喊杀声还在逐渐的接近中军。“将军,不好,这是赵军突入大营了!”位于秦江身侧,与秦江一起饮酒的裨将颤声说道。不过,不管是秦江还是两名裨将,他们只是都想不明白,这赵军的骑兵前几日回禀说,他们还在数百里之外的后方活动,现在怎么会杀入己方营地之内。另外,这赵军骑兵一直都是分散在后方劫掠己方辎重队,从未对大营动过手,现如今怎么会对这里出手。“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名裨将甚至因为惊骇,一时间慌得是手足无措。而秦江同样是惊骇万分,在惊骇之下,秦江勉强的按定心神,急是喝令士卒不要惊慌,立刻出帐应战。便在这时,情况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似乎在颤抖。那隆隆的声响,由远及近,仿佛无数猛兽正在迅速的接近。“该死!是赵军的骑兵!真的是他们!”一听到战马奔腾的声音,秦江确定就是赵军骑兵杀入营中,而非对面的城内守军突袭。“快!列阵……列阵!”秦江当即披甲上马,凄厉的嘶吼起来,并开始组织麾下将士抵抗赵军即将到来的攻击。“给我烧!全部给我烧了!”颜胥策马狂奔,指挥着麾下骑兵对军营之中的汉军营帐纵火,一个个装满火油的羊皮袋子,一支支火箭,一根根火把,都不断的仍在汉军营帐之上,霎时间,汉军营帐火势冲天。颜胥的视野中,敌营的火势越来越大,他甚至已经能够看清,火光之中,无视的汉军士卒正如过街老鼠一般四下乱窜。因为汉军将士的猝不及防,使得骑兵都行动很是顺利,一入大营就烧了汉军后方的粮草,让汉军将士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慌乱。“这不过是赵军的小股人马,只要将他们拦住,我们就能将他们全歼!”秦江响亮地吼声破空响起,渐渐接近的马蹄声亦无法掩盖他尖锐地声浪,“中军将士听令,长矛兵前进,列拒马阵。重甲步兵居中保护,弓箭手……快快补充箭矢!”赵军骑兵渐渐进了,凭借通天的火光,在秦江组织下的四千步卒能清楚的看到那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的赵军骑兵。“长矛兵前进……给本将军拦住他们!”四千余名被急匆匆组织起来的长矛兵硬着头皮乱哄哄的抢上前来,列成并不完整地拒马阵,将一支支锋利地长矛竖起,寒光闪烁的矛头斜指前方,汇成一片密集地死亡森林。虽然他们也甚是紧张,但是,此刻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拦不住赵军骑兵,他们始终难逃赵军骑兵的追杀。“杀……”秦江暴喝一声,将手中长剑向前用力一挥。草草列阵完毕地汉军长矛兵喊着嘹亮地口号,踩着杂乱地步伐缓缓向前,向着汹涌而来地流寇铁骑迎了上来。这些汉军将士多半都是经过浴血/拼杀地老兵,无数地杀戳和血战告诉他们,在战场上,只有不怕死才能不死!此刻,他们已经将恐惧压下……“就凭这些步卒也想拦住我们?妄想!”狂奔中的颜胥脸上杀气愈发狰狞。“前阵,投枪准备!后阵,骑射!”“咻咻咻……”从赵军骑兵之中和汉军步卒后方,双方都开始射出箭矢,向着对方覆盖而去。顿时,双方士卒,传出惨叫声一片。不过,不管是汉军还是赵军,这箭雨的杀伤力并不大。尤其是赵军,一则他们低伏马背,二则,他们身披板甲护住要害。所以,受伤者多,阵亡者少。“唆……唆……唆……”在赵军骑兵接近之际,在秦江汉军将士惊疑不定之际,锐利地尖啸划破长空,一排排锋利的标枪已经从赵军骑兵地手中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阴冷地诡异弧线,拖着死亡地尖啸,冰冷的降临汉军将士头上。“投枪!居然是投枪!该死,我竟然将这个给忘记了!”秦江大吃一惊,赵军在马背上投掷投枪的强悍,他们可是早有耳闻!在北方,靺鞨诸部、契丹人和突厥人,可都是受到过惨重的代价的。在战马疾速奔跑时掷出地投枪,即便是坚固地木盾亦无法阻挡它地刺穿,更何况是缺乏盾牌保护地长矛兵?秦江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使用投枪地骑兵,却早已经知晓其中的厉害。而此刻,他就这般领教了一次。“噗噗……”无数的汉军将士惊恐的看着一杆杆投枪从天而降,锋利地三棱枪尖在他们眼前迅速放大,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穿透了他们的身躯,余势未竭下将他地身躯带倒,将他们死死的钉在的上。屠杀!可以说,这简直就是屠杀。缺乏巨盾保护,又缺乏强攻劲弩军阵掩护的汉军长矛兵成了赵军骑兵练习投枪地最佳标靶,虽然汉军也有弓箭手,但是,急匆匆从营房出来抵御赵军骑兵,大多还是长矛兵为主。而秦江以为这是赵军骑兵的小队人马,也希望能借此将赵军骑兵拦住,在等待周围将士围困、击杀。他没有想到,杀入营中的是赵军一个骑兵都。最前面的赵军骑兵投完投枪之后,并没有立刻冲入汉军军阵之中,而是向两侧绕行而走。后面的赵军骑兵则继续投枪,对汉军士卒给于射杀。一轮下来,四千汉军长矛兵可谓所剩无几,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给汉军士卒带来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原本从被军官喝令而来,准备赶来支援的汉军将士一见到战场之上的情况,顿时彻底没了勇气,反而四散而逃。秦江卡看着眼前的情况,双目失神,他前方的四千余名长矛兵现在已经所剩无几,极目望去,尸横遍野、哀嚎一片……“第一营向左,第二营向右,其余将士,随我杀!”颜胥看着慌乱的汉军士卒,大笑着下令道。“列阵,想要活命的列阵,说也不许跑!你们能比战马跑得更快?给我挡住他们。”秦江看着赵军分出一部分向左右而去之后,立刻指挥残部继续列阵抵抗。“不知死活!”颜胥冷冷喝到,“进攻!”沉重的马蹄声中,战马的响鼻声再度清晰地响起,剩余的赵军没有再浪费手中的投枪,而是将一支支直刺云宵的长枪平压下来,直直地指向汉军本阵,雾时汇聚成一排冰冷的枪林林,锋利的长枪上闪烁着幽冷的寒芒,死亡正在向所有的汉军将士招手。见到赵军骑兵的阵势,微醉的秦江本能地策马躲进后阵,然后回头于马背上声嘶力竭地怒吼:“不要慌。,不许退!赵军没有投枪了,不要怕,将他们拦住!弓箭手,射杀对方!死战!”“死战……死战……”稀稀落落的应和声在汉军阵中响起,少量的重甲步兵在前,残存的汉军士卒和继续汇聚过来的士卒集结在一起,硬着头皮、心惊胆战地向着那长枪之林迎了上去………………庐氏城上,谢安带着麾下将校齐齐等在南城城楼之上,他们皆身披甲胄,目光仅仅注视着城南的汉军大营。而在城门内侧,八千大军早已经列阵完备,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寂静的夜晚,平日里那觉得过的很快的时间,此刻竟然感到如此的漫长。“将军,怎么还不见行动,难道今夜行动取消了?”一偏将沉不住闷声道。谢安笑道:“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静静的等待吧,就算是没有行动,与我们而言,也没有损失,不是吗?权当我们今夜观赏夜景了。身为将校,可要有耐心才行。”谢安话音刚落,身边就有士卒兴奋的大呼道:“将军,快看,汉军大营起火了!汉军大营起火了。”谢安心头一振,原本还静静等待的他,腾的一个便跳了起来。几步冲到城垛边,举目远望,果然见汉军大营侧后方,大火冲天骤起。“果然行动了,这真是太好了!哈哈……”谢安兴奋得狂笑,转身拎起大刀,疾步如飞般下得城头。“这也算是有耐心?我看,将军比谁都着急……”先前的偏将忍不住嘀咕道。当然,此刻的他也急匆匆奔下城墙,紧随谢安身后,准备出城应战去了。谢安翻身上马,众将士的精神也随着城外的情况激昂起来,他们已从谢安脸上,看到了战斗将起的信号。“打开城门,拉起吊桥!”谢安大声喝令。随着咯吱咯吱之声,那关闭了一个多月的城门,终于再一次缓缓开启,那一直高悬的吊桥也徐徐放下。穿过城门远望,南方汉军大营方向的大火已更加熊熊。甚至是,还有这淡淡的喊杀声传来。那熊熊的烈火,淡淡的喊杀声,瞬间让守军将士们的斗志燃烧起来。谢安身披黑甲,手提长枪,拨马横于城门前,火光映照着他铁塔般的身躯,巍巍竟如神将一般。刀锋似的眼光,扫视着众将士,挥高声叫道:“将士们,我们被汉军围困城中已经多大一个多月,你们能继续忍受下去吗?”“不能……不能……不能……”数千将士齐齐怒吼。“很好!汉军入我疆界,攻我城池。今日,也该轮到我们反击!弟兄们,随本将军一起杀出城去,将这些汉军混蛋赶住我大赵疆界!”说罢,谢安猛然转身,纵马挥枪,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出城门。数千守军将士,紧随其后,向着城外的汉军大营奔去。他们已经被汉军压制在城中一个多月,早已经忍耐不住了。心中的怒火,也该发泄一番了。T
更新时间:2013-09-12夜色深沉,庐氏城南五里开外,则就是汉军大营。因为汉中王下令要撤军,所以,汉军将士也早早歇息,准备第二日撤军南下。在汉军大营西南五里开外,赵军第十镇骑兵都业已就位。暗月之下,铁甲幽幽反射着寒光,五千骑士全副武装,犹如幽冥鬼府中的鬼将一般森然。“回禀都尉大人,汉军大营周围西南方的游骑哨探,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一骑直奔骑兵前部,向骑兵都主将回禀道。骑兵都都尉颜胥是契丹人,在赵军纵横幽州北部之际就已经归附赵军,为赵军昔日骑兵五都都尉之一。后被编入赵军镇兵,成为赵军第十镇骑兵都都尉。颜胥微微点头,抬头极目远望城东北侧的汉军大营主营,那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其甚至能够看到营门外巡逻值守的汉军士卒的身影。汉军主将秦江能被汉中王任命为一路主帅,确实有几分用兵之能,这营寨设得相当高明。因为其大营距离庐氏城极近,为了防备庐氏城赵军守军劫营,营盘前方设了重重鹿角,更掘有深壕,可谓固若金汤。“可惜,你那坚固的营房,都是防备庐氏城的守军,对于侧后,却没有太坚固的壁垒。”颜胥嘴角渐起丝丝冷笑,眼眸中杀机在涌动。颜胥虽然是契丹人,但能身为赵军镇兵都尉,自然也是在武备学院学习多次,对于兵法也是多有了解。对于汉军大营的弱点,其也是极为清楚当然,这也不能怪秦江大意,只是赵军的军队都在城中,再加上汉军大营距离城池极近,赵军若是突袭,也多会被发现,营前布防,也不过是为了给己方一个准备时间罢了。真要是赵军出城与其决战,其绝对是很乐意看到的。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赵军的援兵这么快就就从西雍州折返,并抵达这里。颜胥刀锋似的眼光,扫视着众将士,挥高声叫道:“将士们,今夜是咱们扬威的时刻,这些汉军入侵我们疆域,弟兄们,随本将杀出去,杀尽敌军,让他们知晓我们的厉害!让他们知晓,这东雍州之地,是我赵国疆域,”“杀……杀……杀……”震天的杀气,如怒涛般骤起来。颜胥猛然转身,纵马挥枪,如黑色的闪电般向前方汉军大营冲去。五千骑兵,紧随岂会,如同汹涌的钢铁洪流,呼啸而出,铁蹄如飞,向着汉军营地滚滚碾去。…………夜已深,汉军大营之中,将士们因为苦战多日,终于可以撤军而得到休息。士卒们也因为心中高兴,几乎都已经入眠。不过,在中军帅帐之中,汉军主帅秦江却难以入眠。苦战多日,未能有一丝战果,就这般离去,他确实很不甘心。其实,如果再给他时间,他坚信,这庐氏城早晚会破城。毕竟,城中的赵军是有数的,城中的粮草物资同样是有数的。数日之前,赵军的震天雷何等强势,不过现在已经耗尽。在攻城最开始的数日里,赵军的箭矢、弩矢何等强悍,但现在城内的赵军只有在特定时刻才会放箭。在最开始之时,汉军基本上就靠不近赵军城墙,但现在,他麾下的将士,已经能攀上城头,甚至能占据一块地方。“唉……撤军撤的可惜啊!大王既然都在将齐王得罪的情况下将南方兵力抽调,为何不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呢?赵军虽然有一镇援兵,但是,想要抵达这里并发挥战力,也不是旦夕就能成的。”说着,秦江喝了一口闷酒。“将军,这些事情,非我等能决策,此事不可轻议啊!要是让大王知晓,后患不小啊!”与其对饮的则是其麾下的两个亲信裨将。“算了,不说了,喝酒……”秦江苦笑一声,与麾下对饮起来。秦江麾下的两个裨将也只能奉陪,现在秦江明显因为撤军而心有不甘,他们还能说什么?这等事情,可不是他们可以议论的。正当秦江与两名裨将喝得正酣之际,忽听得帐外起了鼓噪声,似有军士喧嚣慌叫。本就心中不爽快的秦江当即就喝令帐外亲卫去查看,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夜间闹事。但还未等他继续饮下杯中之酒,帐外亲卫就急匆匆而入,惊慌叫道:“禀大公子,我后营遇袭,赵军已经杀进来了,位于后营的粮仓尽皆被突袭而入的赵军焚毁。”“什么!”有些微醉的秦江顿时猛地一怔,脸色剧变,急匆匆冲出帐来,果然后营积粮方向火光冲天,仿佛一瞬之间,整个后营都尽皆被烧着一般。“该死!怎么会有赵军出现在后营?难道派去监视赵军城池的都是蠢猪吗?难道是那些活动在我军后方的赵军游骑散兵?可是,我们在后营也有大军护卫,如何会被赵军破入营中,毁了粮草?”秦江勃然大怒道。此刻,秦江还以为是活跃在后方的赵军骑兵想要焚毁自己的粮食,阻碍自己攻打庐氏城。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后方,一直都活跃着一直赵军骑兵,他们专门劫掠己方辎重队。然而,还未等其下令救火,安抚士卒,伴随着大火同时而起的喊杀声,就令秦江神色剧变。四面八方皆是杀声,夜色之中,似有无数的兵马杀来,口中高喊着“破营杀敌”的口号。并且,那喊杀声还在逐渐的接近中军。“将军,不好,这是赵军突入大营了!”位于秦江身侧,与秦江一起饮酒的裨将颤声说道。不过,不管是秦江还是两名裨将,他们只是都想不明白,这赵军的骑兵前几日回禀说,他们还在数百里之外的后方活动,现在怎么会杀入己方营地之内。另外,这赵军骑兵一直都是分散在后方劫掠己方辎重队,从未对大营动过手,现如今怎么会对这里出手。“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名裨将甚至因为惊骇,一时间慌得是手足无措。而秦江同样是惊骇万分,在惊骇之下,秦江勉强的按定心神,急是喝令士卒不要惊慌,立刻出帐应战。便在这时,情况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似乎在颤抖。那隆隆的声响,由远及近,仿佛无数猛兽正在迅速的接近。“该死!是赵军的骑兵!真的是他们!”一听到战马奔腾的声音,秦江确定就是赵军骑兵杀入营中,而非对面的城内守军突袭。“快!列阵……列阵!”秦江当即披甲上马,凄厉的嘶吼起来,并开始组织麾下将士抵抗赵军即将到来的攻击。“给我烧!全部给我烧了!”颜胥策马狂奔,指挥着麾下骑兵对军营之中的汉军营帐纵火,一个个装满火油的羊皮袋子,一支支火箭,一根根火把,都不断的仍在汉军营帐之上,霎时间,汉军营帐火势冲天。颜胥的视野中,敌营的火势越来越大,他甚至已经能够看清,火光之中,无视的汉军士卒正如过街老鼠一般四下乱窜。因为汉军将士的猝不及防,使得骑兵都行动很是顺利,一入大营就烧了汉军后方的粮草,让汉军将士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慌乱。“这不过是赵军的小股人马,只要将他们拦住,我们就能将他们全歼!”秦江响亮地吼声破空响起,渐渐接近的马蹄声亦无法掩盖他尖锐地声浪,“中军将士听令,长矛兵前进,列拒马阵。重甲步兵居中保护,弓箭手……快快补充箭矢!”赵军骑兵渐渐进了,凭借通天的火光,在秦江组织下的四千步卒能清楚的看到那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的赵军骑兵。“长矛兵前进……给本将军拦住他们!”四千余名被急匆匆组织起来的长矛兵硬着头皮乱哄哄的抢上前来,列成并不完整地拒马阵,将一支支锋利地长矛竖起,寒光闪烁的矛头斜指前方,汇成一片密集地死亡森林。虽然他们也甚是紧张,但是,此刻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拦不住赵军骑兵,他们始终难逃赵军骑兵的追杀。“杀……”秦江暴喝一声,将手中长剑向前用力一挥。草草列阵完毕地汉军长矛兵喊着嘹亮地口号,踩着杂乱地步伐缓缓向前,向着汹涌而来地流寇铁骑迎了上来。这些汉军将士多半都是经过浴血/拼杀地老兵,无数地杀戳和血战告诉他们,在战场上,只有不怕死才能不死!此刻,他们已经将恐惧压下……“就凭这些步卒也想拦住我们?妄想!”狂奔中的颜胥脸上杀气愈发狰狞。“前阵,投枪准备!后阵,骑射!”“咻咻咻……”从赵军骑兵之中和汉军步卒后方,双方都开始射出箭矢,向着对方覆盖而去。顿时,双方士卒,传出惨叫声一片。不过,不管是汉军还是赵军,这箭雨的杀伤力并不大。尤其是赵军,一则他们低伏马背,二则,他们身披板甲护住要害。所以,受伤者多,阵亡者少。“唆……唆……唆……”在赵军骑兵接近之际,在秦江汉军将士惊疑不定之际,锐利地尖啸划破长空,一排排锋利的标枪已经从赵军骑兵地手中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阴冷地诡异弧线,拖着死亡地尖啸,冰冷的降临汉军将士头上。“投枪!居然是投枪!该死,我竟然将这个给忘记了!”秦江大吃一惊,赵军在马背上投掷投枪的强悍,他们可是早有耳闻!在北方,靺鞨诸部、契丹人和突厥人,可都是受到过惨重的代价的。在战马疾速奔跑时掷出地投枪,即便是坚固地木盾亦无法阻挡它地刺穿,更何况是缺乏盾牌保护地长矛兵?秦江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使用投枪地骑兵,却早已经知晓其中的厉害。而此刻,他就这般领教了一次。“噗噗……”无数的汉军将士惊恐的看着一杆杆投枪从天而降,锋利地三棱枪尖在他们眼前迅速放大,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穿透了他们的身躯,余势未竭下将他地身躯带倒,将他们死死的钉在的上。屠杀!可以说,这简直就是屠杀。缺乏巨盾保护,又缺乏强攻劲弩军阵掩护的汉军长矛兵成了赵军骑兵练习投枪地最佳标靶,虽然汉军也有弓箭手,但是,急匆匆从营房出来抵御赵军骑兵,大多还是长矛兵为主。而秦江以为这是赵军骑兵的小队人马,也希望能借此将赵军骑兵拦住,在等待周围将士围困、击杀。他没有想到,杀入营中的是赵军一个骑兵都。最前面的赵军骑兵投完投枪之后,并没有立刻冲入汉军军阵之中,而是向两侧绕行而走。后面的赵军骑兵则继续投枪,对汉军士卒给于射杀。一轮下来,四千汉军长矛兵可谓所剩无几,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给汉军士卒带来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原本从被军官喝令而来,准备赶来支援的汉军将士一见到战场之上的情况,顿时彻底没了勇气,反而四散而逃。秦江卡看着眼前的情况,双目失神,他前方的四千余名长矛兵现在已经所剩无几,极目望去,尸横遍野、哀嚎一片……“第一营向左,第二营向右,其余将士,随我杀!”颜胥看着慌乱的汉军士卒,大笑着下令道。“列阵,想要活命的列阵,说也不许跑!你们能比战马跑得更快?给我挡住他们。”秦江看着赵军分出一部分向左右而去之后,立刻指挥残部继续列阵抵抗。“不知死活!”颜胥冷冷喝到,“进攻!”沉重的马蹄声中,战马的响鼻声再度清晰地响起,剩余的赵军没有再浪费手中的投枪,而是将一支支直刺云宵的长枪平压下来,直直地指向汉军本阵,雾时汇聚成一排冰冷的枪林林,锋利的长枪上闪烁着幽冷的寒芒,死亡正在向所有的汉军将士招手。见到赵军骑兵的阵势,微醉的秦江本能地策马躲进后阵,然后回头于马背上声嘶力竭地怒吼:“不要慌。,不许退!赵军没有投枪了,不要怕,将他们拦住!弓箭手,射杀对方!死战!”“死战……死战……”稀稀落落的应和声在汉军阵中响起,少量的重甲步兵在前,残存的汉军士卒和继续汇聚过来的士卒集结在一起,硬着头皮、心惊胆战地向着那长枪之林迎了上去………………庐氏城上,谢安带着麾下将校齐齐等在南城城楼之上,他们皆身披甲胄,目光仅仅注视着城南的汉军大营。而在城门内侧,八千大军早已经列阵完备,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寂静的夜晚,平日里那觉得过的很快的时间,此刻竟然感到如此的漫长。“将军,怎么还不见行动,难道今夜行动取消了?”一偏将沉不住闷声道。谢安笑道:“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静静的等待吧,就算是没有行动,与我们而言,也没有损失,不是吗?权当我们今夜观赏夜景了。身为将校,可要有耐心才行。”谢安话音刚落,身边就有士卒兴奋的大呼道:“将军,快看,汉军大营起火了!汉军大营起火了。”谢安心头一振,原本还静静等待的他,腾的一个便跳了起来。几步冲到城垛边,举目远望,果然见汉军大营侧后方,大火冲天骤起。“果然行动了,这真是太好了!哈哈……”谢安兴奋得狂笑,转身拎起大刀,疾步如飞般下得城头。“这也算是有耐心?我看,将军比谁都着急……”先前的偏将忍不住嘀咕道。当然,此刻的他也急匆匆奔下城墙,紧随谢安身后,准备出城应战去了。谢安翻身上马,众将士的精神也随着城外的情况激昂起来,他们已从谢安脸上,看到了战斗将起的信号。“打开城门,拉起吊桥!”谢安大声喝令。随着咯吱咯吱之声,那关闭了一个多月的城门,终于再一次缓缓开启,那一直高悬的吊桥也徐徐放下。穿过城门远望,南方汉军大营方向的大火已更加熊熊。甚至是,还有这淡淡的喊杀声传来。那熊熊的烈火,淡淡的喊杀声,瞬间让守军将士们的斗志燃烧起来。谢安身披黑甲,手提长枪,拨马横于城门前,火光映照着他铁塔般的身躯,巍巍竟如神将一般。刀锋似的眼光,扫视着众将士,挥高声叫道:“将士们,我们被汉军围困城中已经多大一个多月,你们能继续忍受下去吗?”“不能……不能……不能……”数千将士齐齐怒吼。“很好!汉军入我疆界,攻我城池。今日,也该轮到我们反击!弟兄们,随本将军一起杀出城去,将这些汉军混蛋赶住我大赵疆界!”说罢,谢安猛然转身,纵马挥枪,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出城门。数千守军将士,紧随其后,向着城外的汉军大营奔去。他们已经被汉军压制在城中一个多月,早已经忍耐不住了。心中的怒火,也该发泄一番了。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