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机械大牛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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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面炎黄共和国，西北地区某地域第303所。说起这个303所，其直接隶属于炎黄军队总装备部，是炎黄共和国极其重要的军工单位，专门负责研究制造军用设备领域，特别是生产用于直接制造军用船舶、飞机、火箭发动机的数控机床等设备。
此时，303所的一间明亮厂房内，韩毅与柳原两名303所职工正在交谈。韩毅37岁，社会阅历丰富、性格稳重有序，柳原28岁，比较年轻，激情仍在但同样带来了多少有些毛毛躁躁的毛病。
“韩毅哥，你快过来看，我终于加工出0.0001毫米的部件了！”一脸兴奋的柳原冲着不远处的韩毅，大声说道。
“噢？给我看看。”听到柳原的话语，正在机床旁忙活自己工作的韩毅，抬起头放下手边的活，大步走到柳原的身边。
“给你，快给我瞅瞅，感觉怎么样？”柳原像小孩子献宝一样，将刚刚用数控机床加工出来的零件取出，捧给韩毅。
“嗯~~”用眼睛和监测设备测量鉴别后，韩毅缓缓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错，精度确实达到0.0001毫米了！”然后就淡然的放下手中的零件，慢慢向自己的工作台走去。
“喂！韩哥，不至于吧~~，怎么情绪这么低沉，好歹我用了半个月才摸索制作出来的呢，光是翻阅那些操作手册眼睛就差点花掉了，怎么也多夸我两句呗！”小孩子献宝，而没有得到想象中大声夸奖的柳原，不满的嘀咕道。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听到柳原的话语，知道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不礼貌，韩毅赶忙解释道：“只是最近有些事情让我情绪低落，所以干什么都没有多大兴致！”
“嗯？怎么了，韩哥，谁惹你了，说！兄弟我找人帮你平他！”听到韩毅的话语，柳原立刻摆出古惑仔的江湖气，豪气的说道。
“你想偏了，我这慢性子哪会得罪人啊，只是自己最近对机器生闷气罢了！”听到柳原匪气十足的话语，韩毅不禁乐着说道。
“对机器生气？它怎么惹你了？”对于韩毅的回答，柳原十分不解，问道。
“我问你，你做出0.0001毫米零件所使用的工具，有多少是咱们国产的。”韩毅发言问道。
“国产的？貌似工具绝大部分，都是德国或倭寇的。”柳原举起手中的螺丝刀，看了看说道。
“你再仔细看看咱们身边的设备！”韩毅提示道。
“设备？都挺好啊，算是世界上相当先进的，当然都算不上顶尖，但是一流还是可以排的上号的，这些怎么了？”柳原仔细扫了扫整个厂房内，大大小小前前后后的崭新设备，茫然的回答道。
“注意他们的铭牌！”
“嗯？我记得看过，产自德国或是倭寇嘛！”
“我这些天花了些时间，统计了一下，咱们整个厂房内，自己生产的设备只占到20%，其余80%都是国外的，其中德国的占35%，倭寇小鬼子的占45%。”韩毅说道。
“好像差不多，我感觉大体也是这个比例。”柳原回道。
“那你还记得咱们原来在大学上课时，老师讲解的，生产线和工业母机之间的关系吗？”韩毅问道。
“这个我清楚，那些教授描述的还是很形象的，很好记。”听到韩毅问起大学的课程，柳原非常自信的答道：“工业母机，简单的说就是生产机器的机器，高精度的工作母机生产出低精度的工作母机，低精度的工作母机再生产出普通设备和生产线，普通设备和生产线再生产出我们所需要的商品，如汽车、摩托车等等。”
“对，那么我问你，现在我们身边进口的这些国外设备，究竟是低精度母机还是普通设备和生产线？”听到柳原的回答，韩毅很满意继续问道。
“当然是设备了，因为有巴统禁运嘛，哪怕是国外低精度的母机，我们也很难买到。”
“是呀，所以我们只能一次又一次花费巨资，购买国外的设备和生产线，等这批技术淘汰后，却因为不能自己进行升级而只能废弃，继续花大笔资金重新进口！”韩毅接着说道。
“这个没办法啊，国内的机床的质量，您也知道，根本不顶用。”听到韩毅的感慨，柳原内心也十分感触，接茬道：“咱先不说别的，仅仅一个转速指标，现在国产车床的最高转速也就1500每分钟，而进口的可以达到4000～5000每分钟，差的太多了。何况除了转速，还有震动、噪声、磨损、使设备寿命短等一系列问题。”
“那你知道这些进口设备多少钱吗？”韩毅接着问道。
“这个没打听过，也不太操心，所以不知道。”
“我生气也好，郁闷也罢，其实都是偶然间看了一篇文章，才知道这些东西多么的费钱，”韩毅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说吧，一把用于高精度加工的小小的钻头，咱们就是做不出来！买倭寇进口的要好几千啊，而一整套RO/E正版软件更是要将近8000万元！现在咱们手边的这台加工中心的数控机床是德国造的，数控计算机部分是德国造的，加工软件还是是德国造的，就连一把车刀，一个钻头，大部分也是倭寇造的，想想看这需要多少钱！”
“可我听说咱们不是在数控机床上取得很大进步了吗，好像还有产品出口欧洲的呢？”柳原听到韩毅的回答，有些迷惑，发问道。
“那些‘作秀’的成分居多，实际上还没有真正完全实用化，现在问题是一个交流伺服电机咱们国家目前就还没有完全吃透，这交流伺服电机说白了就是一个光学、机械、电子的综合体。另一个是自产机床所用的高精度滚珠丝杠，轴承基本都是进口的，主要是买倭寇的，咱们自产的滚珠丝杠、轴承在精度、寿命方面多少都有问题，指标不达标。”
“为什么要买小鬼子的？”听到自己的工厂被小鬼子占领核心阵地了，半个愤青的“柳原”感觉很不舒服，发问道。
“主要是因为早期，德国佬的系统不太能适合咱们的电网，咱们的电网稳定性不够，像德国西门子系统的电子伺服模块就特别容易被烧坏。倭寇就不同了，他们的系统就不容易烧坏，使用成本相对较低。另外德国人也很不重视咱们炎黄市场，他们的系统设备不但价格高，而且汉语化最近才开始有，不像倭寇，老早就有汉语化版的。”
“奶奶的，虽然这样选择对咱们有利，但是一听到小鬼子胜了，就他娘的感觉真变扭！”柳园咂咂嘴，不满的说道。
“没办法，现实面前都需要妥协，毕竟同样的性能，买鬼子的可以省下不少经费用于研发，”韩毅回答道，“现在机床最牛的要数日本的马扎克和德国的西门子了，咱们国家那些所谓的国产数控机床，真正自己能够生产的恐怕只是床体和一些简单部分。数控部分基本上要么外资进口，要么是合资企业的产品。还记得那个青海一机吧，卖一台加工中心搭出去一个人，哎~~都是逼的。再瞧瞧济机，都是外协企业做出来的八国联军，好了，好了，不说了，反正这些咱们也改变不了，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吧！”
“明白，我知道了，唉~~谁让咱们人轻言微啊！”
“呵呵，臭小子，你还得瑟上了！”
“哈哈，韩哥，别生气，咱们今天出去搓一顿如何，我请客！”
“好主意，走！”
同一时间，距离303所四百多公里外的一座炎黄军队隐蔽军事基地内。303所的大毛，所长钱所长正带着自己所里的几位干将，和来自国内其他研究所的几位台柱子，一起分析研究王凡交易给炎黄共和国的那套西门子五轴联动加工中心。
“啧啧，好东西啊！”303所的钱院长一边对照翻阅机器设备的操作手册（王凡让雅迪帮忙翻译成了炎黄文，一步到位从而方便阅读），一边向身边人说道。
“呵呵，老钱，看够了没有啊，我都瞅见你双眼放贼光了！”311所的王所长同样是炎黄国内机械制造方面的权威专家，此时也跟个小孩子似的，满脸通红双眼炯炯放光的看着五轴联动数控机床。
“嘿嘿，老王，手痒了吧！”钱院长和王院长算是老交情了，说话一点不客套。
“那是，做梦都想不到，竟然把德国的工业母机弄来了一套，妈的，真她妈爽啊，虽然这不是最高精度的，但是也足以解决咱们现在面临的很多的问题了！”王所长搓着双手，回答道。
“知足吧，有了这台，咱们国家至少节约了20年。”深知炎黄机械加工现状的钱所长说道。
“是呀，哎~~谁让机械设计与制造是不能像有些行业那样实现跨越式发展，哪怕是取一星半点的巧都不行。”王所长干了一辈子机械，也深有感触，“你看吧，想要加工精度为±0.0001的制品，但你手头的机床能够达到的精度只有±0.1，那么没办法，只能先设计一台精度±0.01机床，然后用手头精度0.1的机床把它加工出来，再如此往复，直到达到要求。这样一个轮回需要多长时间，动辄以十年计啊，那些外国佬他妈的都鬼的很，出口给咱们的机床只能保证加工出更高精度的产品，但不能保证能够制造出高精度的母机，更可恨的是咱们还只能引进别人二、三流的生产线（很少有国家愿把一流的生产线卖给炎黄），小鬼子们就很小心，一直维持着与咱们几十年的技术鸿沟。真憋气呀！”
“说正格的，我认为其实也不全是设备的问题，工人的因素也很大，现在刚毕业的年轻人绝大部分都比较浮躁，我记得我年轻那会儿，遇到的老师傅能用眼睛看锅炉中钢水的温度，误差在5度以内，还能根据钢水飞溅情况估计其中的碳含量。”钱所长辩解着说道。
“你说的那个是用20年的时间练出来的眼力，现在不兴那个了，再说也没有人愿意吃那个苦了，现在都是数控了，原来咱们制造飞机上的一个复杂零件，要由很多种工人如车工、铣工、磨床工、画线工、热处理工等用好几个月一起干，产生大量报废零件。现在国外到什么程度了呢，凭借最新的复合数控机床几天甚至几个小时就全干好了，而且精度比你设计的还高，零件精度高就意味着寿命长、可靠性好啊。而且数控的适应性还超高，零件变了，换个程序就行，把人的因素也降为最低。以前在工厂，谁要是会车涡轮，蜗杆，没个10年8年的练不出来，要是真掌握了，牛得很啊！”王所长不完全同意老钱的观点，继续说道。
“呵呵，老钱，老王，别瞎掰了，现在老毛子的那种路子已经行不通了，他们生产一根轴，就要建一个专用生产线，用多台专用机床，好处是批量很容易上去，但一旦这根轴的参数发生了变化，这条线就报废了，生产人员也就没事做了。当初战争年代和冷战年代需求量大还好说，现在整个国际情况变都化了，1960到1980年咱们什么样，一个国营工厂一个产品生产二十年都不带变样。结果到了1980年以后怎么样，一搞商品经济，这些厂根本不能适应多变的市场，一死死一批啊，企业大量破产，职工大量下岗。现在讲究单件小批量，专业机床的路子已经到头了。”站在一旁的总装备张副部长看到二老感慨起来没完，不禁出言提醒道。
“呵呵，那是，那是，高部长啊，我们没别的，就是加工中心母机数量有点少，要是能再来几套就更好了!”王所长听到高副部长吱声后，话题一转，开口问道。
“我说老王，咱人可得知足，啊，就这一套也算是拼了国家的老命，才弄到手的，你们可得好好珍惜，人歇机器不歇，现在我手里航空局、航天局和舰船厂、潜艇处都等着设备下锅呢，各式发动机零部件、潜艇螺旋桨等制造返工需求堆积如山，你们可得以最快速度边学习、边生产、边仿造，给我用最快时间攻克它！”想到自己办公桌上那一摞摞让人头疼的文件，高副部长不禁嘱咐道。当然听到老王的发问，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想到，如果真能从那个神秘人手里再买几套，那岂不是什么都解决了，恩，看来需要再请示下部长了。
“放心吧，我把铺盖卷都来了，保证第一时间摸透性能，搞定设备！”钱所长拍着胸脯说道。
“外国佬总是说我们是‘样品国家’，哼，说什么就实验室样品合格，一旦工厂化生产，指标就掉了下来，妈的，不就是欺负咱们加工工艺不行吗，我也立军令状，不攻克仿制难关绝不走去出基地大门一步。”王所长也激动的打着保票。
“好，那我就交给你们了！”
正当基地内炎黄几大机械“台柱子”，计划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倭寇那边发生的一场意外却带来了国际形势的急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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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303所的一间明亮厂房内，韩毅与柳原两名303所职工正在交谈。韩毅37岁，社会阅历丰富、性格稳重有序，柳原28岁，比较年轻，激情仍在但同样带来了多少有些毛毛躁躁的毛病。
“韩毅哥，你快过来看，我终于加工出0.0001毫米的部件了！”一脸兴奋的柳原冲着不远处的韩毅，大声说道。
“噢？给我看看。”听到柳原的话语，正在机床旁忙活自己工作的韩毅，抬起头放下手边的活，大步走到柳原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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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偏了，我这慢性子哪会得罪人啊，只是自己最近对机器生闷气罢了！”听到柳原匪气十足的话语，韩毅不禁乐着说道。
“对机器生气？它怎么惹你了？”对于韩毅的回答，柳原十分不解，问道。
“我问你，你做出0.0001毫米零件所使用的工具，有多少是咱们国产的。”韩毅发言问道。
“国产的？貌似工具绝大部分，都是德国或倭寇的。”柳原举起手中的螺丝刀，看了看说道。
“你再仔细看看咱们身边的设备！”韩毅提示道。
“设备？都挺好啊，算是世界上相当先进的，当然都算不上顶尖，但是一流还是可以排的上号的，这些怎么了？”柳原仔细扫了扫整个厂房内，大大小小前前后后的崭新设备，茫然的回答道。
“注意他们的铭牌！”
“嗯？我记得看过，产自德国或是倭寇嘛！”
“我这些天花了些时间，统计了一下，咱们整个厂房内，自己生产的设备只占到20%，其余80%都是国外的，其中德国的占35%，倭寇小鬼子的占45%。”韩毅说道。
“好像差不多，我感觉大体也是这个比例。”柳原回道。
“那你还记得咱们原来在大学上课时，老师讲解的，生产线和工业母机之间的关系吗？”韩毅问道。
“这个我清楚，那些教授描述的还是很形象的，很好记。”听到韩毅问起大学的课程，柳原非常自信的答道：“工业母机，简单的说就是生产机器的机器，高精度的工作母机生产出低精度的工作母机，低精度的工作母机再生产出普通设备和生产线，普通设备和生产线再生产出我们所需要的商品，如汽车、摩托车等等。”
“对，那么我问你，现在我们身边进口的这些国外设备，究竟是低精度母机还是普通设备和生产线？”听到柳原的回答，韩毅很满意继续问道。
“当然是设备了，因为有巴统禁运嘛，哪怕是国外低精度的母机，我们也很难买到。”
“是呀，所以我们只能一次又一次花费巨资，购买国外的设备和生产线，等这批技术淘汰后，却因为不能自己进行升级而只能废弃，继续花大笔资金重新进口！”韩毅接着说道。
“这个没办法啊，国内的机床的质量，您也知道，根本不顶用。”听到韩毅的感慨，柳原内心也十分感触，接茬道：“咱先不说别的，仅仅一个转速指标，现在国产车床的最高转速也就1500每分钟，而进口的可以达到4000～5000每分钟，差的太多了。何况除了转速，还有震动、噪声、磨损、使设备寿命短等一系列问题。”
“那你知道这些进口设备多少钱吗？”韩毅接着问道。
“这个没打听过，也不太操心，所以不知道。”
“我生气也好，郁闷也罢，其实都是偶然间看了一篇文章，才知道这些东西多么的费钱，”韩毅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说吧，一把用于高精度加工的小小的钻头，咱们就是做不出来！买倭寇进口的要好几千啊，而一整套RO/E正版软件更是要将近8000万元！现在咱们手边的这台加工中心的数控机床是德国造的，数控计算机部分是德国造的，加工软件还是是德国造的，就连一把车刀，一个钻头，大部分也是倭寇造的，想想看这需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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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买小鬼子的？”听到自己的工厂被小鬼子占领核心阵地了，半个愤青的“柳原”感觉很不舒服，发问道。
“主要是因为早期，德国佬的系统不太能适合咱们的电网，咱们的电网稳定性不够，像德国西门子系统的电子伺服模块就特别容易被烧坏。倭寇就不同了，他们的系统就不容易烧坏，使用成本相对较低。另外德国人也很不重视咱们炎黄市场，他们的系统设备不但价格高，而且汉语化最近才开始有，不像倭寇，老早就有汉语化版的。”
“奶奶的，虽然这样选择对咱们有利，但是一听到小鬼子胜了，就他娘的感觉真变扭！”柳园咂咂嘴，不满的说道。
“没办法，现实面前都需要妥协，毕竟同样的性能，买鬼子的可以省下不少经费用于研发，”韩毅回答道，“现在机床最牛的要数日本的马扎克和德国的西门子了，咱们国家那些所谓的国产数控机床，真正自己能够生产的恐怕只是床体和一些简单部分。数控部分基本上要么外资进口，要么是合资企业的产品。还记得那个青海一机吧，卖一台加工中心搭出去一个人，哎~~都是逼的。再瞧瞧济机，都是外协企业做出来的八国联军，好了，好了，不说了，反正这些咱们也改变不了，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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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韩哥，别生气，咱们今天出去搓一顿如何，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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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哎~~谁让机械设计与制造是不能像有些行业那样实现跨越式发展，哪怕是取一星半点的巧都不行。”王所长干了一辈子机械，也深有感触，“你看吧，想要加工精度为±0.0001的制品，但你手头的机床能够达到的精度只有±0.1，那么没办法，只能先设计一台精度±0.01机床，然后用手头精度0.1的机床把它加工出来，再如此往复，直到达到要求。这样一个轮回需要多长时间，动辄以十年计啊，那些外国佬他妈的都鬼的很，出口给咱们的机床只能保证加工出更高精度的产品，但不能保证能够制造出高精度的母机，更可恨的是咱们还只能引进别人二、三流的生产线（很少有国家愿把一流的生产线卖给炎黄），小鬼子们就很小心，一直维持着与咱们几十年的技术鸿沟。真憋气呀！”
“说正格的，我认为其实也不全是设备的问题，工人的因素也很大，现在刚毕业的年轻人绝大部分都比较浮躁，我记得我年轻那会儿，遇到的老师傅能用眼睛看锅炉中钢水的温度，误差在5度以内，还能根据钢水飞溅情况估计其中的碳含量。”钱所长辩解着说道。
“你说的那个是用20年的时间练出来的眼力，现在不兴那个了，再说也没有人愿意吃那个苦了，现在都是数控了，原来咱们制造飞机上的一个复杂零件，要由很多种工人如车工、铣工、磨床工、画线工、热处理工等用好几个月一起干，产生大量报废零件。现在国外到什么程度了呢，凭借最新的复合数控机床几天甚至几个小时就全干好了，而且精度比你设计的还高，零件精度高就意味着寿命长、可靠性好啊。而且数控的适应性还超高，零件变了，换个程序就行，把人的因素也降为最低。以前在工厂，谁要是会车涡轮，蜗杆，没个10年8年的练不出来，要是真掌握了，牛得很啊！”王所长不完全同意老钱的观点，继续说道。
“呵呵，老钱，老王，别瞎掰了，现在老毛子的那种路子已经行不通了，他们生产一根轴，就要建一个专用生产线，用多台专用机床，好处是批量很容易上去，但一旦这根轴的参数发生了变化，这条线就报废了，生产人员也就没事做了。当初战争年代和冷战年代需求量大还好说，现在整个国际情况变都化了，1960到1980年咱们什么样，一个国营工厂一个产品生产二十年都不带变样。结果到了1980年以后怎么样，一搞商品经济，这些厂根本不能适应多变的市场，一死死一批啊，企业大量破产，职工大量下岗。现在讲究单件小批量，专业机床的路子已经到头了。”站在一旁的总装备张副部长看到二老感慨起来没完，不禁出言提醒道。
“呵呵，那是，那是，高部长啊，我们没别的，就是加工中心母机数量有点少，要是能再来几套就更好了!”王所长听到高副部长吱声后，话题一转，开口问道。
“我说老王，咱人可得知足，啊，就这一套也算是拼了国家的老命，才弄到手的，你们可得好好珍惜，人歇机器不歇，现在我手里航空局、航天局和舰船厂、潜艇处都等着设备下锅呢，各式发动机零部件、潜艇螺旋桨等制造返工需求堆积如山，你们可得以最快速度边学习、边生产、边仿造，给我用最快时间攻克它！”想到自己办公桌上那一摞摞让人头疼的文件，高副部长不禁嘱咐道。当然听到老王的发问，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想到，如果真能从那个神秘人手里再买几套，那岂不是什么都解决了，恩，看来需要再请示下部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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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佬总是说我们是‘样品国家’，哼，说什么就实验室样品合格，一旦工厂化生产，指标就掉了下来，妈的，不就是欺负咱们加工工艺不行吗，我也立军令状，不攻克仿制难关绝不走去出基地大门一步。”王所长也激动的打着保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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