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人坏人断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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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
刚喝了一口果酒的赵寒，却是差点被小青这句话给呛死......
我说小青，你究竟是对“把人扔河里”这种事情有多大的怨念啊！
“呛到了？”
“嗯”
赵寒敲了敲胸口回道。
“活该”
小青白了他一眼，之后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像你和那个姓许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被呛死了才好呢，世间也少了个祸害”
听小青这么说，赵寒真想把手里的酒都泼到她的脸上。
我怎么就成坏人了？
就因为阻拦你“岑大官人”调戏民女？
要不要这么厚脸皮啊！
很明智的没有和“岑大官人”纠缠这个话题，赵寒转头看了一眼许仙家的房门后，对她开口道：“岑公子，你身上带钱了么？”
岑碧青端着酒杯的手一僵。
豁然回头，看着赵寒那张白嫩的脸皮，一口酒就喷了过去。
一口酒水喷了赵寒满脸的小青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见赵寒还在笑，就伸手拉住他的衣领把脸凑了过去。
“别告诉我，你把钱都放那锦囊里了！”
“嗯啊”
咬牙切齿声.....
“我身上就带了那么一个钱袋”
咯吱咯吱作响.....
“咱们七个出门，你们六个不会都没带钱吧？”
轰！
小青没有和赵寒废话，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二人中间的八仙桌上！
“小二，结账！”
在桌子上盘子没有被岑碧青全部杂碎前，店老板擦着额头冷汗赶来过来。
“那个...两位公子，如果手头不方便的话，这顿饭钱就当小店请了吧”
“不用！”
“那个..那个..咱们的餐费一共是一千七百文....”
眼见实木八仙桌都被小青给拍出个手印来，心中打颤的店老板，很明智的没有选择让小青付她砸坏的杯具钱。
不过他的心却在颤抖啊！
讲道理，他一个小老百姓能开一个小店容易么？
好不容易收到一些紫檀桌椅放雅间里充充门面，结果这一下就被面前这个“姑娘”给拍烂了一张桌子.....
哎呦喂，这姑娘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啊。
“一千七百文是吧？”
岑大官人恶狠狠的瞪了店老板一眼，之后伸手在怀中掏了掏，一个金饼就出现在她的手上：“不用找了！”
嗤嗤，看人家这豪气。
该说不愧是岑大官人么？
双手抱着那块“金子”店老板看着一行人走下楼，眼中的泪水都快掉下来了。
“真是好人呐....”
......
......
“来呀公子，来玩吧”
“爷、奴家的胸口好痛啊，你帮奴家摸摸....”
“公子..公子不要...”
出了酒肆，大街上那莺燕碎语就传到二人耳中，让小青那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恶劣几分。
“这群不要脸的荡妇，都该扔到江里喂王八！”
“她们也是讨口饭吃”
“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能赚钱，非要穿的这般风骚来勾引男人么！”
见赵寒居然反驳她，岑碧青转头瞪着他道：“不干这个能不能赚钱？”
“人家有躺着赚钱的门路，又有几个想着去受苦受累的？”
“呵呵，等她们年老色衰，变成老姑婆了....”
“这事儿轮不到我们来操心....”
赵寒颇为无奈的回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说不定人家吃这碗饭吃的正开心呢，如果是个男人就像你岑大官人这般，那这些窑姐儿也就干不下去了”
至于以后年老色衰了怎么办.....
赵寒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没有继续调戏小青，赵寒看她还盯住自己，眼睛转了转。
“你说我现在要是在大街上喊一声，说我的钱袋被人偷了.....”
赵寒的话只说了一半。
听懂他话中意思的岑碧青，俊俏的脸上露出笑容。
“这主意不错，你负责喊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她这都憋屈一天了，可得找点乐子来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至于找谁？
当然是偷了他们钱袋的那个“贼”了！
“有贼啊”
“快来人抓贼啊”
“我的钱袋里可是有着近百两黄金，还有十万两的银票，快来抓贼啊”
随着赵寒那带着哭腔的一嗓子喊出来，整条花街都沸腾起来了！！！
多少钱？
十万两雪花银！
十万两雪花银能干嘛？
在杭州买一栋三进制的带花园宅子都带填头！
就是赵寒买下的那座仇王府，也就值个十万两......
眼下这十万两，居然就在这花街上丢了？
这是要疯啊！
不用赵寒带动，在他喊出这一嗓子后，喜爱八卦的一群人就像他围了过来，想要看看究竟是那家的大少爷，居然还是揣着十万两银票出的门。
“是不是有些过了...”
眼见一群人都向自己这边围了过来，岑碧青有些茫然的问赵寒。
话说她在人间生活了近十年，见过的大场面也不算少了，但像今天这般被几百人圈起来围观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没事的，小场面...小场面而已”
嘴角微微勾起，赵寒的面上在哭，嘴里反倒是在安慰岑碧青。
眼下的场面对他来说，还真是小场面。
几百个凑热的的群众罢了，再凶猛还能凶猛的过军队里那些浑身披甲的士兵不成？
在几千战兵面前赵寒都不带慌乱半分，眼下这些....对他真的不算什么。
“小哥儿，刚刚那句话是你喊的么？”
“这位少爷，刚刚是您说丢了钱吗”
“真的有十万两？”
被人群围在中间，听着大街上民众的询问，赵寒一遍哭着一遍点头道：“这钱..这钱..可是家里用来买宅子的钱啊...呜呜...呜...要是这钱丢了，家父...家父...他会打死我的...呜呜哇...”
他那委屈的模样，让一旁知情的小青都看的心酸......更别提一旁围观的群众了。
再加上他那俊秀的模样....
“别哭、小哥儿你别哭”
“小哥儿，这钱既然是在这花街丢的，那肯定没不了”
“小哥儿你放心，花街这一亩三分地的，都是咱们这些姐妹说的算，要是有谁偷了你的钱，姐姐们一定能帮你把那人给找出来”
眼见赵寒落泪不止，人群中那群“粉嫩大姐”们却是母爱泛滥起来。
“多么俊秀的一个人儿啊，怎么就有那种不要脸的，去打他钱袋的主意呢？”
“这种人就该被浸猪..呸..被放火烧死！”
这位窑姐儿口中正说着，忽然间，她就拽住了身边走过的一个男子。
“穆七！说！是不是你们下的手！”
红衣窑姐儿这会儿爱心上头，见到平日里一个做扒手的恩客路过，却是直接就把他抓来过来。
而被抓住的穆七...
“红姐，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啊，您就是借我三胆儿，我也不敢偷十..十..十万两啊”
这个叫穆七的消瘦男子也是倒霉催的，好端端的路过花街，听到有人丢了钱就赶快跑过来凑凑热闹，谁想他这扒手的身份居然被认出来了，而且认出他的还是平日里和他关系颇好的一个窑姐儿.....
再看四周民众都围了过来，穆七就真是吓的腿都软了。
“十万两啊，这抓住就是个斩立决的罪名，我真的不敢啊...不信你们翻翻”
说话间，穆七当中就开始脱衣服，以表示自己的青白。
乖乖，十万两的大案，他就是偷到了也得哭着送回去，人家既然有十万两的巨款，那花个万八千的给官府，让那些扒皮一样的捕快把这钱找回来，也就是两三天的事儿。
这种大案，哪里是他穆七敢沾染的？
眼见穆七的衣服被他自己拔了个精光，到最后只剩下一条包身裤才停手，一旁的围观群众才算是相信了。
“真不是你？”红姐疑惑的问。
很显然，对于自家恩客什么德行，这位叫红姐的花栏姑娘心中也是明白的，这会儿见穆七这么决绝，心中也是信了他的话。
“真不是我....”
从地上捡起散乱的衣服，穆七颇为委屈的说着，两眼之中全是茫然和无辜。
“不是你就算了”
红姐撇了撇嘴，之后就开始在大街上组织她那些姐妹们帮忙搜寻。
“那个偷了小哥儿的钱，就赶快给人家交出来啊”
“十万两，这可不是小钱，现在趁着官府还没介入就赶紧交出来，否则被官府抓起来，可就没你们的好果子吃了”
“哎，那个谁，说你呢，你褒衣里面鼓囊囊的是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这些窑姐儿的作风可是给岑碧青开了次眼，面前这些她一直看不起的青楼女子居然会帮忙抓贼，再看那认真的模样，却是比官府里那些当差的牙差都好上不少，也是让小青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她们居然都是好人？”岑碧青有些不确认的看向赵寒。
“好人？”
赵寒面色有些古怪，不懂得岑碧青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个结论。
这些女子对于赵寒来讲或许是一个好人，因为她们帮着赵寒找“遗失”的钱袋。
但些个无辜被扒光衣服的人，又该找谁说理去？
擦了擦自己脸上还没流干的泪水，赵寒红着眼睛道：“姐姐们，你们真是好人...”
红姐：“......”
众窑姐：“......”
街上群众：“......”
“噗..咳.咳..”
刚喝了一口果酒的赵寒，却是差点被小青这句话给呛死......
我说小青，你究竟是对“把人扔河里”这种事情有多大的怨念啊！
“呛到了？”
“嗯”
赵寒敲了敲胸口回道。
“活该”
小青白了他一眼，之后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像你和那个姓许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被呛死了才好呢，世间也少了个祸害”
听小青这么说，赵寒真想把手里的酒都泼到她的脸上。
我怎么就成坏人了？
就因为阻拦你“岑大官人”调戏民女？
要不要这么厚脸皮啊！
很明智的没有和“岑大官人”纠缠这个话题，赵寒转头看了一眼许仙家的房门后，对她开口道：“岑公子，你身上带钱了么？”
岑碧青端着酒杯的手一僵。
豁然回头，看着赵寒那张白嫩的脸皮，一口酒就喷了过去。
一口酒水喷了赵寒满脸的小青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见赵寒还在笑，就伸手拉住他的衣领把脸凑了过去。
“别告诉我，你把钱都放那锦囊里了！”
“嗯啊”
咬牙切齿声.....
“我身上就带了那么一个钱袋”
咯吱咯吱作响.....
“咱们七个出门，你们六个不会都没带钱吧？”
轰！
小青没有和赵寒废话，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二人中间的八仙桌上！
“小二，结账！”
在桌子上盘子没有被岑碧青全部杂碎前，店老板擦着额头冷汗赶来过来。
“那个...两位公子，如果手头不方便的话，这顿饭钱就当小店请了吧”
“不用！”
“那个..那个..咱们的餐费一共是一千七百文....”
眼见实木八仙桌都被小青给拍出个手印来，心中打颤的店老板，很明智的没有选择让小青付她砸坏的杯具钱。
不过他的心却在颤抖啊！
讲道理，他一个小老百姓能开一个小店容易么？
好不容易收到一些紫檀桌椅放雅间里充充门面，结果这一下就被面前这个“姑娘”给拍烂了一张桌子.....
哎呦喂，这姑娘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啊。
“一千七百文是吧？”
岑大官人恶狠狠的瞪了店老板一眼，之后伸手在怀中掏了掏，一个金饼就出现在她的手上：“不用找了！”
嗤嗤，看人家这豪气。
该说不愧是岑大官人么？
双手抱着那块“金子”店老板看着一行人走下楼，眼中的泪水都快掉下来了。
“真是好人呐....”
......
......
“来呀公子，来玩吧”
“爷、奴家的胸口好痛啊，你帮奴家摸摸....”
“公子..公子不要...”
出了酒肆，大街上那莺燕碎语就传到二人耳中，让小青那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恶劣几分。
“这群不要脸的荡妇，都该扔到江里喂王八！”
“她们也是讨口饭吃”
“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能赚钱，非要穿的这般风骚来勾引男人么！”
见赵寒居然反驳她，岑碧青转头瞪着他道：“不干这个能不能赚钱？”
“人家有躺着赚钱的门路，又有几个想着去受苦受累的？”
“呵呵，等她们年老色衰，变成老姑婆了....”
“这事儿轮不到我们来操心....”
赵寒颇为无奈的回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说不定人家吃这碗饭吃的正开心呢，如果是个男人就像你岑大官人这般，那这些窑姐儿也就干不下去了”
至于以后年老色衰了怎么办.....
赵寒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没有继续调戏小青，赵寒看她还盯住自己，眼睛转了转。
“你说我现在要是在大街上喊一声，说我的钱袋被人偷了.....”
赵寒的话只说了一半。
听懂他话中意思的岑碧青，俊俏的脸上露出笑容。
“这主意不错，你负责喊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她这都憋屈一天了，可得找点乐子来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至于找谁？
当然是偷了他们钱袋的那个“贼”了！
“有贼啊”
“快来人抓贼啊”
“我的钱袋里可是有着近百两黄金，还有十万两的银票，快来抓贼啊”
随着赵寒那带着哭腔的一嗓子喊出来，整条花街都沸腾起来了！！！
多少钱？
十万两雪花银！
十万两雪花银能干嘛？
在杭州买一栋三进制的带花园宅子都带填头！
就是赵寒买下的那座仇王府，也就值个十万两......
眼下这十万两，居然就在这花街上丢了？
这是要疯啊！
不用赵寒带动，在他喊出这一嗓子后，喜爱八卦的一群人就像他围了过来，想要看看究竟是那家的大少爷，居然还是揣着十万两银票出的门。
“是不是有些过了...”
眼见一群人都向自己这边围了过来，岑碧青有些茫然的问赵寒。
话说她在人间生活了近十年，见过的大场面也不算少了，但像今天这般被几百人圈起来围观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没事的，小场面...小场面而已”
嘴角微微勾起，赵寒的面上在哭，嘴里反倒是在安慰岑碧青。
眼下的场面对他来说，还真是小场面。
几百个凑热的的群众罢了，再凶猛还能凶猛的过军队里那些浑身披甲的士兵不成？
在几千战兵面前赵寒都不带慌乱半分，眼下这些....对他真的不算什么。
“小哥儿，刚刚那句话是你喊的么？”
“这位少爷，刚刚是您说丢了钱吗”
“真的有十万两？”
被人群围在中间，听着大街上民众的询问，赵寒一遍哭着一遍点头道：“这钱..这钱..可是家里用来买宅子的钱啊...呜呜...呜...要是这钱丢了，家父...家父...他会打死我的...呜呜哇...”
他那委屈的模样，让一旁知情的小青都看的心酸......更别提一旁围观的群众了。
再加上他那俊秀的模样....
“别哭、小哥儿你别哭”
“小哥儿，这钱既然是在这花街丢的，那肯定没不了”
“小哥儿你放心，花街这一亩三分地的，都是咱们这些姐妹说的算，要是有谁偷了你的钱，姐姐们一定能帮你把那人给找出来”
眼见赵寒落泪不止，人群中那群“粉嫩大姐”们却是母爱泛滥起来。
“多么俊秀的一个人儿啊，怎么就有那种不要脸的，去打他钱袋的主意呢？”
“这种人就该被浸猪..呸..被放火烧死！”
这位窑姐儿口中正说着，忽然间，她就拽住了身边走过的一个男子。
“穆七！说！是不是你们下的手！”
红衣窑姐儿这会儿爱心上头，见到平日里一个做扒手的恩客路过，却是直接就把他抓来过来。
而被抓住的穆七...
“红姐，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啊，您就是借我三胆儿，我也不敢偷十..十..十万两啊”
这个叫穆七的消瘦男子也是倒霉催的，好端端的路过花街，听到有人丢了钱就赶快跑过来凑凑热闹，谁想他这扒手的身份居然被认出来了，而且认出他的还是平日里和他关系颇好的一个窑姐儿.....
再看四周民众都围了过来，穆七就真是吓的腿都软了。
“十万两啊，这抓住就是个斩立决的罪名，我真的不敢啊...不信你们翻翻”
说话间，穆七当中就开始脱衣服，以表示自己的青白。
乖乖，十万两的大案，他就是偷到了也得哭着送回去，人家既然有十万两的巨款，那花个万八千的给官府，让那些扒皮一样的捕快把这钱找回来，也就是两三天的事儿。
这种大案，哪里是他穆七敢沾染的？
眼见穆七的衣服被他自己拔了个精光，到最后只剩下一条包身裤才停手，一旁的围观群众才算是相信了。
“真不是你？”红姐疑惑的问。
很显然，对于自家恩客什么德行，这位叫红姐的花栏姑娘心中也是明白的，这会儿见穆七这么决绝，心中也是信了他的话。
“真不是我....”
从地上捡起散乱的衣服，穆七颇为委屈的说着，两眼之中全是茫然和无辜。
“不是你就算了”
红姐撇了撇嘴，之后就开始在大街上组织她那些姐妹们帮忙搜寻。
“那个偷了小哥儿的钱，就赶快给人家交出来啊”
“十万两，这可不是小钱，现在趁着官府还没介入就赶紧交出来，否则被官府抓起来，可就没你们的好果子吃了”
“哎，那个谁，说你呢，你褒衣里面鼓囊囊的是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这些窑姐儿的作风可是给岑碧青开了次眼，面前这些她一直看不起的青楼女子居然会帮忙抓贼，再看那认真的模样，却是比官府里那些当差的牙差都好上不少，也是让小青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她们居然都是好人？”岑碧青有些不确认的看向赵寒。
“好人？”
赵寒面色有些古怪，不懂得岑碧青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个结论。
这些女子对于赵寒来讲或许是一个好人，因为她们帮着赵寒找“遗失”的钱袋。
但些个无辜被扒光衣服的人，又该找谁说理去？
擦了擦自己脸上还没流干的泪水，赵寒红着眼睛道：“姐姐们，你们真是好人...”
红姐：“......”
众窑姐：“......”
街上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