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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正襟而坐,双眸清冷,对井向道,“苏某既是这里的主人,便有义务保得客人周全。
井侍郎,多有得罪了。”
井向冷哼一声,不予理睬。
倒是谢一铭很客气的回话道,“苏先生见谅。
井兄弟这个人向来就是这么个火爆脾气,置起气来谁也管不住。
但他也不是有心生事,还请苏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
慕容垂眸,对谢一铭道,“无妨。”
闹了这么一出,气氛有些尴尬,方琼见众人都有些僵持,便率先打破僵局,向慕容道,“方琼斗胆,想问苏先生吩咐我等来此,所为何事?”
慕容沉声道,“听闻左秋名左侍郎被贬谪到播州,苏某望各位倾力相救。”
孙玉文似乎是等了很久,终于等到这句话,站起身来,对玉阶上的慕容行了礼道,“玉文不才,犬子更是平庸无能,不能为先生分忧,就此请辞。”
孙景常也随父亲站起身来,面向慕容行了礼。
慕容点头,“既是如此,慕容也不强留。
二位远道而来,我备了一份薄礼,名唤九花玉露丸,已送到二位马车上,也算一尽地主之谊。”
孙景常听到这个名字,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跪倒在地,向慕容连磕了三个头。
孙玉文也是老泪纵横,向慕容深深鞠了一躬。
慕容拱手回了礼,与孙玉文对视片刻,轻轻点头,孙玉文明白这是许他退出去了,便侧过身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儿子道,“常儿,走吧。”
孙景常不多话,起身来,扶着老父亲的手,两人一起出了暗室去了。
余下的人一头雾水,方琼终于忍不住,问道,“敢问先生,这九花玉露丸是何方神物?”
“一味药而已,只是需要的人,比旁人觉得珍贵些罢了。”
慕容答了,继续方才的话题道,“在座的诸位,可都愿意助我救人?”
谢一铭率先站起身来,拱手道,“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劳,但凡用得上我谢一铭的地方,还请先生直言。”
“多谢。”
慕容拱手回礼,“谢侍郎轻功了得,救人之事要多仰仗你的轻功了。
但目前具体的营救计划还未完善,我尚不清楚押解队伍的人数、武力、路线等细节。
这个还望方尚书多打探,我毕竟不是朝廷中人,多有不便。”
方琼点头道,“苏先生放心,这个包在方某人身上。
最迟三日之内,我一定将细枝末节书信相告。”
“有劳。”
慕容也向方琼拱手致谢。
井向不等慕容开口,顾自先对慕容道,“救人的事算我一个。
虽然我看不惯你,但你救的是我们大燕的人,我井向还不至于黑白不分。”
慕容向井向也拱手,井向偏过头去不看他,对着空气回了一个礼。
此时方琼对侯迅道,“有劳侯尚书查一查这位左侍郎可有妻女,是否连妻女也受牵连入了奴籍,若是入了播州的奴籍,那么想必也是随行一同到播州,那便一起救了吧。”
大家都表示赞同,慕容见状,便道,“半月之后,我再将详细的计划书信告知各位。
届时,望各位莫忘今日之约。”
方琼起身来,对慕容道,“我等定然言出必行。
既然大事已定,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慕容起身来,向各位都微微低头,拱手行礼,“如此,便有劳诸位。
苏某安排了马车与暗卫,送诸位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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