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又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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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默脸色巨变：”爹！“
”闭嘴！“
乔震方几乎和王猛同时喝道。
”你老了!伸手不如当年了，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王猛风淡云轻地说道，努努嘴，示意乔震方看自己的右手。
此时，王猛的右手揣在上衣兜里，兜布顶起，像是枪管在顶着，正对着乔震方。
乔震方脸色大变。
”哈哈哈，有勇有谋，我喜欢！“乔震方哈哈大笑，收起手枪。
”逗你玩呢！“王猛抽出右手，没有枪，只是手指做出的枪造型。
乔老爷子脸色一僵，他姥姥的，又被这小子耍了一回。
咯咯咯，乔雨默笑得花枝乱颤，这一老一小真是冤家，可真有意思。
”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还不去沏茶？“乔震方心痛地瞪着吃里扒外的女儿，说道。
”是，爹！咯咯咯。“乔雨默想忍都忍不住，笑个不停。
”把市长送的大红袍泡上！“乔震方此时还不忘在王猛面前显摆。
”知道了爹！“乔雨默站起来，去泡茶了。
”你可真能显摆，不就是洗白了吗？有什么值得显摆的？“王猛翻白眼。
”嘿嘿，那是老夫的事，老夫想显摆就显摆，你能怎么着?“乔震方谨慎地瞪着王猛说道：”小子，说，你来有什么目的？“
接连被耍，乔震方对王猛很是戒备。
”看在雨默的面子上，我来为你排忧解难，保住你这条老命！“王猛自顾自的点上香烟，喷了一口浓烟，说道。
”小子？你少来这套？老夫现在有政府罩着，谁敢要我的命？即使没有政府，谁又敢对我乔震方下手？大社会可不是吃素的！“乔震方牛气地说道，心里却咯噔一下，难道王猛得到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消息？
”行了，老乔啊？跟我你就别撑着了。“王猛淡淡地说道。
乔震方被王猛一句老乔，说得脸蛋子直抽搐，这货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他现在真后悔怂恿女儿去追这货了。
”直接说，别转弯抹角，你也不要说得那么好听，什么他嘛的为了老夫、为了雨默？你要是无利？你能起早？“乔震方鄙视地看着王猛说道。不过心里却是佩服王猛。就王猛这份淡然，这份无惧，这份稳如泰山的架势，无人能及。
乔震方心里感慨，老子的儿子要是有一个像王猛这样，老子死都瞑目了。
”你如今金盆洗手，可喜可贺，政府那头也绝对会树立你榜样，不会对你秋后算账。“王猛话锋突然一转：”但你认为，你可以高枕无忧吗？咱们都是道上混的，心里都清楚的很。”
“你什么意思？”乔震方脸色严肃起来，盯着王猛，问道。
“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对付你的那些仇家？别告诉我什么暗杀对手，加强防备，或者火拼什么的。那都是过家家的把戏，以前很实用，现在没用。“王猛还真就直截了当。
乔震方眼皮一跳，他很想傲气地说：我会怕他们？
但乔震方知道，他，糊弄不了王猛，也糊弄不了自己，他现在也苦无良策。
”没想好！你有什么好办法？“乔震方坦言。他知道王猛既然这么说，显然是有备而来。不过，王猛为何这么做，是他想不明白的，说是为了乔雨默，打死他都不信。
”今晚，桥头帮要抢回被北港军团夺去的地盘。你应该知道吧？“王猛凝视着乔震方的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即逝。
”知道，在北海，我不知道的事情不多。你想让我做渔翁？拿下北港军团？还是拿下桥头帮？“乔震方老谋深算，哪还不知道王猛的意思。
”全部？“王猛说道。
”哈哈哈哈......“乔震方忽然大笑。
王猛依旧平静地看着乔震方，面无表情。
”你小子，跟我还打马虎眼？你这么聪明，北港军团的背景，你会猜不道“乔震方笑着看着王猛问道。
”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基本可以确定是政府扶持起来的。不过，他们的目的之一也只是逼迫你加快洗白而已。毕竟大社会是北海黑道最大势力。也正因为如此，你看出来政府的意图后，你才会在此时站出来洗白吧？也正因为你已经投诚，所以，你觉得要送上一份有分量的投名状，你就想帮着北港军团拿下桥头帮，作为投名状。你觉得，这完全符合政府的意思。因为，北港军团是政府扶持起来的。“王猛说道。
“你觉得我会那么做？”乔震方看着王猛，心里赞叹不已，这小子就是个小狐狸。
王猛淡淡开口：“你开始确实想这么做。但是，你是老狐狸，你闻到了危险的气息。这个危险来自于北港军团。北港军团的目的太明显了，简直可以说光明正大。这会是政府的初衷吗？这绝不是政府想看到的局面。显然，北港军团做大了，已经完全脱离了政府的掌控。”乔震方脸色有些变了，这个小狐狸看的居然如此明明白白。
王猛抽了口烟，继续说道：“政府既然敢扶持北港军团，必然有后手。但，这个后手的代价显然太大了！而这个时候你要是出面平定，这可是大功一件，这投名状的分量可是不轻！”
”哈哈哈，说得好，连我都心动了。“乔震方笑罢，脸色阴沉地看着王猛：”可是，你当我是傻子？“
”不，你是一只老狐狸，都长了白毛了。“王猛看着乔震方脑袋上的白头发说道。
乔震方脸蛋子一阵颤抖，擦，那是白头发好不好？
”你想做黄雀？“乔震方逼视着王猛，眼睛眯了起来。
”我会带领兄弟帮和你合作。“王猛掐灭烟头说道。
”二分天下？“乔震方依旧逼视着王猛，语气加重。
王猛又续上一颗烟，点燃。
王猛平静地看着乔震方，说道：”不是二分天下，我，全要！“
”哈哈哈，你拿我当枪使，拿我的大社会当炮灰？你全要？那我岂不是损兵折将，白忙乎啊一场？你还说我是老狐狸？你没病吧？“乔震方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没病，是你太笨！“这时，乔雨默端着一套茶具过来，坐在王猛身边，把茶具放到茶几上，淡淡地说道。
”什么意思？“乔震方诧异地看着女儿。
乔雨默这么说，乔震方不得不重视，女儿的智商甚至比他还高。
”他不但要北港军团和桥头帮，还有少南帮和你的大社会，他要的是整个北海黑道。“乔雨默说道。
”什么？“乔震方震惊，瞪大眼珠子看着王猛。
王猛由衷地佩服乔雨默的智商。
”因为他是政府的人，或者，他此次回北海，就是为了平定北海黑道这件事而来的！“乔雨默看了王猛一眼，脸色平静地说道。
王猛眼眸一缩，乔雨默的智商绝对超出了王猛的想向。
嘶！
乔震方盯着王猛，脑门上冒出了冷汗。他相信了女儿的话，否则，这王猛怎么会这么关心这事？胃口还这么大？
这要是换成别人，绝对以为王猛是个疯子，因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可乔震方不会这么想，他是老狐狸，狐狸之所以狡猾，不是它绝对聪明，而是它绝对不会轻视任何对手，甚至对手是一只毫无威胁的虫子。
王猛笑眯眯地看着乔震方，也不承认，也不否定，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你是让我跟他合作？“乔震方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倒茶水的乔雨默。
”只要你想洗白，就必须合作。即使你现在想不洗白，也晚了，他，不会放过你的。甚至，他会现在就杀了你！他不会给我面子，因为他还没爱上我！“乔雨默头也不抬地，淡淡地说道。
乔震方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脊梁骨流汗，后背衣服都湿透了。
女儿一句话，让他顿悟，彻底看清了现在的局势，他感到阵阵后怕。
”大社会是老夫的，情如兄弟！你让我看着他们去死？“乔震方忽然杀气四溢，恶狠狠地看着王猛，咆哮道。
”华夏土地内，没有任何东西是你的，包括这房子，包括你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国家，属于人民。就连我们现在的喝的茶，喝的水，都不属于你！甚至，你买这些东西的钱，也不属于你。因为你是华夏人，你生长在华夏的土地上，是华夏政府给你提供了这些东西，甚至，给了你机会，你才有今天的位置！“王猛平静地看着乔震方，认真地说道。
乔震方脸色极其难看，青筋暴露，脸色铁青，怒视着王猛。
”你能不能说话委婉点？我爹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能不能照顾一下老年人？“乔雨默瞪了王猛一眼，赶紧像哄孩子似的，拍着乔震方的后背：“爹，王猛说话直，但他说的是现实情况，你别生气啦！”
”无论任何战斗，必然会有流血，有牺牲。黑道中人哪个身上没有人命？没有恶行？说恶贯满盈或者让你难以接受，但，死，绝对死得其所，绝不冤枉！与其最后遭万人唾骂，莫不如以死来洗脱罪责！起码，给子孙后代摘去的罪孽的包袱。否则，他们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永远生活在阴影里。“王猛已经慢条斯理地说道，无视乔震方怒火中烧的神情。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完美，为了大家，牺牲小家在所难免，更何况这不是小家，是黑社会。
王猛不是圣人，不是佛，他没有那么两全其美的计划，也普度不了众生。他是军人，是华夏人，是华夏的军人，他可以为国家为人民去战斗，去流血，甚至可以去牺牲，但，必须要物有所值。无谓的牺牲，他不会去做。
这一次的计划肯定会流血，会死人，但这不是无谓的牺牲，它，换来的是和平，是长治久安。
一切牺牲都值得。
”如果，我平定了北海道局势，我让你以死来做交换，你会做吗？“乔震方突然问道，眼睛紧紧盯着王猛的眼睛。
”可以，为了社会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只死我一个人，我还觉得赚了。“王猛毫不犹豫地说道，眼睛直视着乔震方，无波无澜。
“哎！”
乔震方忽然长叹一声，身体瘫软在沙发上，他看得出，王猛没说谎，那一身浩然正气就可以说明一切。
乔震方神情颓废，红光满面的脸变得黯然无色，瞬间就显得苍老了许多。
”爹！“乔雨默心疼了，狠狠瞪了王猛一眼。但她知道王猛的用意，不彻底打消老爹的幻想，老爹是不会下定决心，彻底的真心洗白的。
乔震方是个老狐狸，做什么事情都留有底牌，就是洗白，他也留了后手，只是如今，他的后手被王猛生生斩断。
”滚！“乔震方忽然瞪着王猛吼道。
”我没准是你未来的女婿呢？你就这么撵我？“王猛笑着看着乔震方说道。
”滚！我女儿就是嫁猪嫁狗，也不嫁给你。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乔震方恼羞成怒。他知道这一次他又败给了小狐狸，别看王猛只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轻飘飘的，可他乔震方必须要按照王猛划出的道道去做。不是因为王猛的背景，而是他现在必须一往无前，只要停下来，就会粉身碎骨！
他，乔震方，一代枭雄，已经停不下来了。
王猛点醒了他，但他接受不了这残酷的现实。
乔震方看王猛就来气。
自己这个老狐狸，居然斗不过一个小家雀！
”我是为你好，为了乔家好！“王猛很认真地看着脸色发白的乔震方，说道。
”滚！“乔震方气得拿起茶碗砸向王猛。
王猛嗖地一声就跑了。
他知道，成了。
乔雨默面无表情，望着王猛的背影，眼睛却红了。
”哈哈哈，他嘛的，这个小狐狸，果然了得。不过，他还是斗不过我这个老狐狸！哈哈哈哈！“等王猛没影啦，乔震方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爹？你刚才都是故意的？你早就做了准备？早就想这么做？“乔雨默瞪大了好看的眼睛，吃惊地看着老爹。
”你以为你爹老糊涂了，他个黄毛小儿能看出来的东西，我看不出来？哼，你也太小瞧你爹了？老夫只是做做样子，如此才能拿到更大的筹码！“乔震方冷哼一声，得意地说道。
”哎！你就自我感觉良好吧！其实，你最终还是被他摆了一道。“乔雨默拍着光洁的额头，叹气道。
”什么？老夫又着了他的道？“乔震方瞪圆眼睛，打死也不信。
乔雨默脸色巨变：”爹！“
”闭嘴！“
乔震方几乎和王猛同时喝道。
”你老了!伸手不如当年了，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王猛风淡云轻地说道，努努嘴，示意乔震方看自己的右手。
此时，王猛的右手揣在上衣兜里，兜布顶起，像是枪管在顶着，正对着乔震方。
乔震方脸色大变。
”哈哈哈，有勇有谋，我喜欢！“乔震方哈哈大笑，收起手枪。
”逗你玩呢！“王猛抽出右手，没有枪，只是手指做出的枪造型。
乔老爷子脸色一僵，他姥姥的，又被这小子耍了一回。
咯咯咯，乔雨默笑得花枝乱颤，这一老一小真是冤家，可真有意思。
”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还不去沏茶？“乔震方心痛地瞪着吃里扒外的女儿，说道。
”是，爹！咯咯咯。“乔雨默想忍都忍不住，笑个不停。
”把市长送的大红袍泡上！“乔震方此时还不忘在王猛面前显摆。
”知道了爹！“乔雨默站起来，去泡茶了。
”你可真能显摆，不就是洗白了吗？有什么值得显摆的？“王猛翻白眼。
”嘿嘿，那是老夫的事，老夫想显摆就显摆，你能怎么着?“乔震方谨慎地瞪着王猛说道：”小子，说，你来有什么目的？“
接连被耍，乔震方对王猛很是戒备。
”看在雨默的面子上，我来为你排忧解难，保住你这条老命！“王猛自顾自的点上香烟，喷了一口浓烟，说道。
”小子？你少来这套？老夫现在有政府罩着，谁敢要我的命？即使没有政府，谁又敢对我乔震方下手？大社会可不是吃素的！“乔震方牛气地说道，心里却咯噔一下，难道王猛得到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消息？
”行了，老乔啊？跟我你就别撑着了。“王猛淡淡地说道。
乔震方被王猛一句老乔，说得脸蛋子直抽搐，这货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他现在真后悔怂恿女儿去追这货了。
”直接说，别转弯抹角，你也不要说得那么好听，什么他嘛的为了老夫、为了雨默？你要是无利？你能起早？“乔震方鄙视地看着王猛说道。不过心里却是佩服王猛。就王猛这份淡然，这份无惧，这份稳如泰山的架势，无人能及。
乔震方心里感慨，老子的儿子要是有一个像王猛这样，老子死都瞑目了。
”你如今金盆洗手，可喜可贺，政府那头也绝对会树立你榜样，不会对你秋后算账。“王猛话锋突然一转：”但你认为，你可以高枕无忧吗？咱们都是道上混的，心里都清楚的很。”
“你什么意思？”乔震方脸色严肃起来，盯着王猛，问道。
“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对付你的那些仇家？别告诉我什么暗杀对手，加强防备，或者火拼什么的。那都是过家家的把戏，以前很实用，现在没用。“王猛还真就直截了当。
乔震方眼皮一跳，他很想傲气地说：我会怕他们？
但乔震方知道，他，糊弄不了王猛，也糊弄不了自己，他现在也苦无良策。
”没想好！你有什么好办法？“乔震方坦言。他知道王猛既然这么说，显然是有备而来。不过，王猛为何这么做，是他想不明白的，说是为了乔雨默，打死他都不信。
”今晚，桥头帮要抢回被北港军团夺去的地盘。你应该知道吧？“王猛凝视着乔震方的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即逝。
”知道，在北海，我不知道的事情不多。你想让我做渔翁？拿下北港军团？还是拿下桥头帮？“乔震方老谋深算，哪还不知道王猛的意思。
”全部？“王猛说道。
”哈哈哈哈......“乔震方忽然大笑。
王猛依旧平静地看着乔震方，面无表情。
”你小子，跟我还打马虎眼？你这么聪明，北港军团的背景，你会猜不道“乔震方笑着看着王猛问道。
”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基本可以确定是政府扶持起来的。不过，他们的目的之一也只是逼迫你加快洗白而已。毕竟大社会是北海黑道最大势力。也正因为如此，你看出来政府的意图后，你才会在此时站出来洗白吧？也正因为你已经投诚，所以，你觉得要送上一份有分量的投名状，你就想帮着北港军团拿下桥头帮，作为投名状。你觉得，这完全符合政府的意思。因为，北港军团是政府扶持起来的。“王猛说道。
“你觉得我会那么做？”乔震方看着王猛，心里赞叹不已，这小子就是个小狐狸。
王猛淡淡开口：“你开始确实想这么做。但是，你是老狐狸，你闻到了危险的气息。这个危险来自于北港军团。北港军团的目的太明显了，简直可以说光明正大。这会是政府的初衷吗？这绝不是政府想看到的局面。显然，北港军团做大了，已经完全脱离了政府的掌控。”乔震方脸色有些变了，这个小狐狸看的居然如此明明白白。
王猛抽了口烟，继续说道：“政府既然敢扶持北港军团，必然有后手。但，这个后手的代价显然太大了！而这个时候你要是出面平定，这可是大功一件，这投名状的分量可是不轻！”
”哈哈哈，说得好，连我都心动了。“乔震方笑罢，脸色阴沉地看着王猛：”可是，你当我是傻子？“
”不，你是一只老狐狸，都长了白毛了。“王猛看着乔震方脑袋上的白头发说道。
乔震方脸蛋子一阵颤抖，擦，那是白头发好不好？
”你想做黄雀？“乔震方逼视着王猛，眼睛眯了起来。
”我会带领兄弟帮和你合作。“王猛掐灭烟头说道。
”二分天下？“乔震方依旧逼视着王猛，语气加重。
王猛又续上一颗烟，点燃。
王猛平静地看着乔震方，说道：”不是二分天下，我，全要！“
”哈哈哈，你拿我当枪使，拿我的大社会当炮灰？你全要？那我岂不是损兵折将，白忙乎啊一场？你还说我是老狐狸？你没病吧？“乔震方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没病，是你太笨！“这时，乔雨默端着一套茶具过来，坐在王猛身边，把茶具放到茶几上，淡淡地说道。
”什么意思？“乔震方诧异地看着女儿。
乔雨默这么说，乔震方不得不重视，女儿的智商甚至比他还高。
”他不但要北港军团和桥头帮，还有少南帮和你的大社会，他要的是整个北海黑道。“乔雨默说道。
”什么？“乔震方震惊，瞪大眼珠子看着王猛。
王猛由衷地佩服乔雨默的智商。
”因为他是政府的人，或者，他此次回北海，就是为了平定北海黑道这件事而来的！“乔雨默看了王猛一眼，脸色平静地说道。
王猛眼眸一缩，乔雨默的智商绝对超出了王猛的想向。
嘶！
乔震方盯着王猛，脑门上冒出了冷汗。他相信了女儿的话，否则，这王猛怎么会这么关心这事？胃口还这么大？
这要是换成别人，绝对以为王猛是个疯子，因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可乔震方不会这么想，他是老狐狸，狐狸之所以狡猾，不是它绝对聪明，而是它绝对不会轻视任何对手，甚至对手是一只毫无威胁的虫子。
王猛笑眯眯地看着乔震方，也不承认，也不否定，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你是让我跟他合作？“乔震方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倒茶水的乔雨默。
”只要你想洗白，就必须合作。即使你现在想不洗白，也晚了，他，不会放过你的。甚至，他会现在就杀了你！他不会给我面子，因为他还没爱上我！“乔雨默头也不抬地，淡淡地说道。
乔震方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脊梁骨流汗，后背衣服都湿透了。
女儿一句话，让他顿悟，彻底看清了现在的局势，他感到阵阵后怕。
”大社会是老夫的，情如兄弟！你让我看着他们去死？“乔震方忽然杀气四溢，恶狠狠地看着王猛，咆哮道。
”华夏土地内，没有任何东西是你的，包括这房子，包括你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国家，属于人民。就连我们现在的喝的茶，喝的水，都不属于你！甚至，你买这些东西的钱，也不属于你。因为你是华夏人，你生长在华夏的土地上，是华夏政府给你提供了这些东西，甚至，给了你机会，你才有今天的位置！“王猛平静地看着乔震方，认真地说道。
乔震方脸色极其难看，青筋暴露，脸色铁青，怒视着王猛。
”你能不能说话委婉点？我爹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能不能照顾一下老年人？“乔雨默瞪了王猛一眼，赶紧像哄孩子似的，拍着乔震方的后背：“爹，王猛说话直，但他说的是现实情况，你别生气啦！”
”无论任何战斗，必然会有流血，有牺牲。黑道中人哪个身上没有人命？没有恶行？说恶贯满盈或者让你难以接受，但，死，绝对死得其所，绝不冤枉！与其最后遭万人唾骂，莫不如以死来洗脱罪责！起码，给子孙后代摘去的罪孽的包袱。否则，他们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永远生活在阴影里。“王猛已经慢条斯理地说道，无视乔震方怒火中烧的神情。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完美，为了大家，牺牲小家在所难免，更何况这不是小家，是黑社会。
王猛不是圣人，不是佛，他没有那么两全其美的计划，也普度不了众生。他是军人，是华夏人，是华夏的军人，他可以为国家为人民去战斗，去流血，甚至可以去牺牲，但，必须要物有所值。无谓的牺牲，他不会去做。
这一次的计划肯定会流血，会死人，但这不是无谓的牺牲，它，换来的是和平，是长治久安。
一切牺牲都值得。
”如果，我平定了北海道局势，我让你以死来做交换，你会做吗？“乔震方突然问道，眼睛紧紧盯着王猛的眼睛。
”可以，为了社会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只死我一个人，我还觉得赚了。“王猛毫不犹豫地说道，眼睛直视着乔震方，无波无澜。
“哎！”
乔震方忽然长叹一声，身体瘫软在沙发上，他看得出，王猛没说谎，那一身浩然正气就可以说明一切。
乔震方神情颓废，红光满面的脸变得黯然无色，瞬间就显得苍老了许多。
”爹！“乔雨默心疼了，狠狠瞪了王猛一眼。但她知道王猛的用意，不彻底打消老爹的幻想，老爹是不会下定决心，彻底的真心洗白的。
乔震方是个老狐狸，做什么事情都留有底牌，就是洗白，他也留了后手，只是如今，他的后手被王猛生生斩断。
”滚！“乔震方忽然瞪着王猛吼道。
”我没准是你未来的女婿呢？你就这么撵我？“王猛笑着看着乔震方说道。
”滚！我女儿就是嫁猪嫁狗，也不嫁给你。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乔震方恼羞成怒。他知道这一次他又败给了小狐狸，别看王猛只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轻飘飘的，可他乔震方必须要按照王猛划出的道道去做。不是因为王猛的背景，而是他现在必须一往无前，只要停下来，就会粉身碎骨！
他，乔震方，一代枭雄，已经停不下来了。
王猛点醒了他，但他接受不了这残酷的现实。
乔震方看王猛就来气。
自己这个老狐狸，居然斗不过一个小家雀！
”我是为你好，为了乔家好！“王猛很认真地看着脸色发白的乔震方，说道。
”滚！“乔震方气得拿起茶碗砸向王猛。
王猛嗖地一声就跑了。
他知道，成了。
乔雨默面无表情，望着王猛的背影，眼睛却红了。
”哈哈哈，他嘛的，这个小狐狸，果然了得。不过，他还是斗不过我这个老狐狸！哈哈哈哈！“等王猛没影啦，乔震方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爹？你刚才都是故意的？你早就做了准备？早就想这么做？“乔雨默瞪大了好看的眼睛，吃惊地看着老爹。
”你以为你爹老糊涂了，他个黄毛小儿能看出来的东西，我看不出来？哼，你也太小瞧你爹了？老夫只是做做样子，如此才能拿到更大的筹码！“乔震方冷哼一声，得意地说道。
”哎！你就自我感觉良好吧！其实，你最终还是被他摆了一道。“乔雨默拍着光洁的额头，叹气道。
”什么？老夫又着了他的道？“乔震方瞪圆眼睛，打死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