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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0章 不负相思25,像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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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夫人还真让人给算了个日子出来。

    好日子很多,但小女儿和唐敏之的日子是正月十六,陆夫人就建议了个离得近的,正月十八。

    稀里糊涂的,两个女儿的婚事就定下了,连日子都选好了。

    陆夫人跟做梦似的。

    晚上的时候,她和丈夫诉说自己的担心。

    “虽说傅夫人把难题转走了,可到最后说话的时候,还得咱家开口,得罪哪边都不好。”

    陆尚书知道妻子的担心,担心两个女儿的婚事会生变。

    相较于陆夫人的忐忑和紧张,陆尚书倒是不慌不忙。

    他想说两句心里话,又觉得现在不是时候言之过早,便笑道:“没事,顺其自然,说不定后面会有想退亲的呢,那就好办了。”

    陆夫人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

    “说什么晦气话呢!”

    说实话,这两个女婿人选,陆夫人都挺满意的,尤其满意唐敏之。

    傅长歌是没唐敏之有出息,但他上过战场,还立过功劳,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配她家青瑶挺好。

    所以,陆夫人不希望任何一桩婚事出变故。

    陆尚书呵呵地笑。

    “这是什么晦气话?这分明是个考验人的好机会,谁要是先退缩了,说明缘分不到,人家没那么喜欢咱们女儿,这是好事,提前看明白了,省得后面女儿受委屈。”

    这话是有点道理。

    陆夫人也同意,可是:“你说得倒是轻巧,入赘又不是过家家,拿这个来考验怎么作得了准?”

    陆尚书安抚妻子:“总之咱们急也没用,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才八月,这不还有四五个月呢。”

    “天天就操心你那些正事儿,女儿的婚事你也不上心。”

    陆夫人埋怨。

    陆尚书嘶了一声,叫着腰疼,陆夫人忙给丈夫揉按,话题一下子就拐走了。

    万花楼。

    傅长歌心情贼好,姚谦书到的时候,他已经自斟自饮,干掉了半坛子佳酿。

    “干什么去了啊,这会儿才来,我都快喝完了。”傅长歌掀眼皮。

    姚谦书笑道:“有点事耽误了,我自罚三杯。”

    他不知道傅家去提亲的事,看傅长歌春风满面,就以为他是缓过来了。

    嘴里道:“你想开了就好,不就是女人,换一个就是了。”

    傅长歌把酒杯往案几上重重一放。

    “胡说什么呢你!”

    “……”

    姚谦书以为他生气了,正想着要怎么道歉合适,只见傅长歌又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天响。

    他扭头朝他看来。

    脸上渐渐现出一种……令姚谦书很难描述的表情。

    “嘿嘿,姚兄,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再过小半年,你就能喝到我的喜酒了。”

    “……是,哪家的小姐?”

    姚谦书微惊。

    昨晚刚受了情伤,今日就说这种话,姚谦书真要怀疑傅长歌是喝多导致失忆了。

    傅长歌眉飞色舞:“还能是谁,陆青瑶啊!我今天帮她拿下了!”

    “……拿下了?”

    姚谦书更惊,“你该不会是,直接把人家欺负了吧?”

    傅长歌正高兴着,不和他计较,乐颠颠地道:“这就是你看扁我了,我是那种小人吗?我可是正人君子!”

    “那是怎么回事?”

    “我去提亲了,求了我娘亲自去的,陆家已经答应了。”傅长歌美滋滋地道。

    “恭喜恭喜。”

    到这会儿,姚谦书都没弄明白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也没必要问了,人家两个都和好了。

    两人喝着喝着,傅长歌就问姚谦书在右相府住得怎样。

    “挺好的。”

    “唉,右相不容易,把儿子养这么大,老了却孤零零的。”

    傅长歌感叹。

    姚谦书眸子动了动。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道:“等告老还乡之后,让其其接他去砚雪,这样就热闹了。”

    “右相真是清风一样的人物,换了别人这样有权有势,早纳十个八个小妾了。”

    傅长歌叹服。

    两人没有喝到深夜,傅长歌也没把自己喝醉,因为他一会儿还要去翻墙。

    两人出了万花楼就分道走了。

    傅长歌以前不缺女人,他从没干过大半夜偷香窃玉的事儿,所以有点生疏,还有期待和紧张。

    尚书府养的护卫都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傅长歌身手不错,他成功地混了进去。

    可惜的是,傅长歌不知道哪个才是陆青瑶的闺院,费了好大的功夫,几乎两刻钟之后,才找对了地方。

    陆青瑶的屋子里亮着灯,傅长歌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投在窗叶上的玲珑剪影。

    大概是喝了酒,他立时就口干舌燥。

    傅长歌生怕自己一冲动控制不住,特意吹了会儿冷风,才敢过去敲门。

    屋里传来陆青瑶警惕的声音。

    “谁?”

    她知道不是丫鬟下人。

    “是我~”傅长歌语气荡漾。

    里头顿时没了声音,没等多会儿,房门开了,陆青瑶身上披着披帛,显然是临时加的。

    绸缎似的青丝柔顺地垂落。

    她底下穿着雪白中衣。

    “你……”

    才说一个字,她就停住了,扑鼻而来的酒气,让她微微往后躲了躲。

    傅长歌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他忙装模作样捂了嘴,小心提议:“要不,咱们隔着窗户说?”

    陆青瑶没表示,淡淡问他:“又去万花楼了?”

    傅长歌忙道:“我只和姚兄喝酒,没叫人!不信你闻闻看,我身上没有脂粉味。”

    陆青瑶又道:“你挺喜欢喝酒?”

    傅长歌眨了眨眼。

    咽了咽口水,他沉痛道:“也不是那么喜欢,以后不喝了,真的!”

    陆青瑶不表示相信也不表示怀疑。

    她微微扬眸。

    “有什么话不能等白天再说?还是说,你想睡在这儿?”

    “……!”

    傅长歌真想脱口而出:真的可以吗!

    但他知道这是陷阱,踩进去就完蛋了。

    于是他喉结动了动,艰难又违心地道:“不,我不想,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陆青瑶自然看得出他的忍耐和口是心非。

    傅长歌和唐敏之那样的书生君子不一样,他很风流,应该睡过许多女人,让他装纯情,着实不容易。

    陆青瑶知道他内心很想占便宜。

    他的眼神,让她不自禁就柔了几分。

    陆青瑶转身,进了屋里,傅长歌差点控制不住尾随进去,死死抠着门框才稳住了。

    他脑海里天人交战。

    一个声音说:进去吧,千载难逢的机会!

    另一个声音说:不能进,进去就是色狼了,会被看扁的!

    先前那声音又说:就是进去看看而已,又不做什么,看完就出来!

    傅长歌煎熬得快要烧起来了。

    就在此时,陆青瑶再次出来,手里端了一杯茶水。

    “漱口。”她道。

    傅长歌有点尴尬,真有这么臭吗?那看来以后真得少喝。

    他乖乖接了过来,狠狠漱了几下,舌头都发麻了才罢休。

    将嘴擦干净,傅长歌正要和她交差,陆青瑶骤然靠近,双手竟抱到了他的腰上!

    “时候不早了,亲完就回去吧。”

    她仰头,轻轻闭上了眼。

    傅长歌呆愣一瞬,继而被狂喜淹没。

    这种时候,当然是亲啊!

    傅长歌快要美死了。

    他真后悔刚刚漱口太用力,这会儿舌头不太利索了。

    她让他‘亲完’就回去,他当然不能轻易亲完啊。

    傅长歌亲到几乎断气。

    陆青瑶的脸也红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憋得,她低眉敛目交代他:“以后别在晚上过来了,我爹娘知道会不高兴。”

    傅长歌哪儿敢不应。

    他说自己这就走,让她赶紧歇息。

    房门关上,傅长歌美滋滋窜上了房顶,以轻功离开。

    今晚估计又要做春梦了!

    傅尚书知道了白日提亲的事,傅夫人是自作主张,没有和他商量。

    夫妻俩吵了一架。

    傅夫人睡不着,就坐等儿子回来,傅长歌回到自己院子,乍看见母亲,忙笑着凑过去。

    “娘,怎么还不睡?”

    儿子身上有酒气,傅夫人微蹙眉,张口就要训诫,视线却被儿子手里的东西吸引住了。

    “长歌,你捏个茶杯做什么?”

    傅长歌毫无知觉。

    他呆呆抬起手,才发现自己手里竟还攥着陆青瑶的茶杯!

    “娘,这个……”

    傅长歌自个儿都觉得好笑。

    自从和陆青瑶相好之后,他越来越像个神经病了。整天恍恍惚惚的,神志不清!

    珍重地把茶杯搁下,傅长歌笑嘻嘻道:“娘,是我爹知道了吧?是不是发脾气骂人了?”

    傅夫人一提丈夫就想翻白眼。

    “你爹说,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

    “为什么啊?”

    傅长歌是知道他爹的脾气的,但他爹好像没这么不讲理吧。

    傅夫人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你不争气?咱们家比不过唐家,你又比不过唐敏之,你不入赘谁入赘?你爹明白着呢。”

    傅长歌知道自己没大出息,心虚得不敢吭声。

    但他心里想的是:还不是怪他爹,要是他爹纳几个美妾,生一堆儿子,哪里还有现在这些愁?

    傅长歌还往长远想了想:他和陆青瑶,以后起码得生两个儿子,这样的话,儿子长大了就不会有他如今这样的烦恼……

    “娘,现在让我爹纳妾还来得及吗?”

    傅长歌这叛徒,河才过了一半就要拆桥。

    傅夫人瞪眼。

    “你这臭小子,媳妇不要了是吗?”

    “要要要!”

    傅长歌很狗腿地上前,弯腰偏着头往母亲大人面前凑。

    “娘,揪吧!不过得轻点儿,别给我揪坏,媳妇儿会嫌弃的。”

    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