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仇恨与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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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叶无回与付恩仇先后回到农庄。
中年夫妇见得两人各自带了三四名孩童，心中虽然奇怪，但却不敢多问。
叶无回瞧得两人神色，便轻轻说道：“大哥大嫂，你们不必担心，他们都是我这些年收养的孤儿，与农庄中的孩子一样，都没有了亲人在世上。”
“小兄弟，俺跟你嫂子，只是担心孩子们没地方住。”中年男子憨厚的说道。
“嗯。”叶无回点点头，道：“此事不必你们操心，我自会安排。”
“哦，好。”夫妇连连点头。
“大家都过来！”叶无回一招手，便对孩子们说道：“跟伯伯、伯娘问好。”
“伯伯、伯娘！”孩子们对叶无回的话，无不遵从。
“好好好，孩子们路上都饿了吧，先去吃饭吧。”那妇人说罢，左右拉起两个女孩，带着大家往院子中走去。
那汉子见得叶无回与付恩仇站着不动，当下也不敢打扰，自顾跟着孩子们一同过去了。
“付兄，怎地就带回三人？”叶无回问道。
“叶兄啊，这修武练剑，又不是随便来个人都可以的…没有一点资质根骨，修炼武艺白白浪费了时间，还不如做些其他事情。”付恩仇连说道。
叶无回闻言，说道：“是我想岔了。”
付恩仇天生根骨绝佳，眼界自然不同。若不是叶无回早早就说过不要要求太高，有点资质，又有心想修武练剑的都可，付恩仇只怕一个也看不上。
“叶兄，这些孩子里边，也就那个小男孩，资质还算不错。”付恩仇缓缓说道。
叶无回顺着他目光看去，微微点头，说道：“的确。不过，还有一个资质更好的，只怕你没注意到。”
“哦？”付恩仇疑惑的看向场中二十来个孩童，微微摇了摇头。正巧此时闵儿从厨房出来，付恩仇目光看向闵儿，顿时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个女孩虽然年龄大了些，但资质根骨都是极好啊。”
“怎么，付兄有想法了？”叶无回轻轻说道。
“想法？不不…”付恩仇正要说不，瞥眼瞧见叶无回眼神，愣了愣才道：“叶兄，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不错，闵儿资质根骨都极好，只是我修炼的剑术内功都太过于霸道，偏向杀戮，不适合她。”叶无回缓缓说道。
叶无回在勐答山寨，第一眼见到闵儿的时候，就看出了闵儿资质不凡。此时点明，也是想让付恩仇传授剑术功法给闵儿。
“叶兄，你的算盘是打的不错。可惜，师傅收我为徒之时，便说过本门武功剑术，不得他许可，不能外传。此事我不能答应你！”付恩仇摇摇头，说道。
“付兄，我知你修炼的剑术颇为繁多，拿出一套教给闵儿，也无伤大雅啊。”叶无回依旧不放弃，说道：“怎么样，就当我叶无回欠你一个人情。”
“叶兄，你何时变得这般…这般…”付恩仇看着叶无回，一时有些语塞，说道：“在冥渊之中，你已欠了我一个大人情，此时又欠我人情，不知你准备何时还我啊？”
“只要付兄答应了此事，他日定不会叫你吃亏便是。”叶无回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答应也不是不行。”付恩仇语气一转，说道：“我很好奇啊，叶兄为何对这个女孩这般用心？”
“闵儿救过我性命，我自当尽力报答。”叶无回目光看向闵儿，呐呐说道。
“哦，原来如此。”付恩仇思忖了下，便道：“那好吧，我答应便是。”
“如此，那边多谢付兄了。”叶无回拱手道。
“你我之间，何必这般客气。”付恩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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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叶无回与付恩仇，便带着挑选出来的十一个孩子进了山。加上闵儿，七男五女，一共十二人。
到了日出时分，便到了幽谷上方的山崖顶上。
孩子们第一次到此处，见得这云雾弥漫，看不见多深的悬崖，都有些畏畏缩缩，不敢靠近。
叶无回朗声说道：“这云雾底下，乃是一个山谷。谷中有一个水潭，从此处跳下，便可落入水潭之中，只要懂得一些技巧，便无性命之忧。”
看了看这些孩子，叶无回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之中，许多人都背负着大仇。想要报仇的，便从此处跳下去，我会传授修武练剑的法门。”
孩子们静静听着，有的眼中显出仇恨和渴望，而有的，却是恐惧跟害怕。
叶无回对付恩仇点点头，当即便飞身朝崖底直坠而下，穿过云雾，不见了踪影。
付恩仇瞧了瞧，跟孩子们讲了一些入水的技巧，随即说道：“好了，现在就看你们自己了。若是准备好了，就从这里跳下去吧！”
付恩仇退后两步，观察着这些孩子的神情。他虽然认为叶无回这个办法太狠了些，但也承认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嗯？”付恩仇目光停留在那个约莫十岁的男童身上，“这孩子资质根骨虽然跟其他孩童比起来要好些，但也就算中等了。”
“你叫什么名字？”付恩仇看着这男童，开口问道。
“付叔叔，我叫洪开。”男童看着付恩仇，眼中有着倾慕之色。
“嗯，洪开，你准备好了？”付恩仇问道。
男童点点头，迈步站到了付恩仇之前站立的崖边。只见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气，似是要压下心中的恐惧。
“我要为父亲母亲，还有姐姐报仇，我不能害怕。”男童心中想着，随即身子一纵，便从崖顶跳了下去。
付恩仇看得微微点头，心中也不禁赞道：“这孩子，颇有胆气，资质虽只算中等，但若是肯勤奋努力，来日定然也是一个高手。”
付恩仇没有将洪开未来的成就看得很高，在他看来，除了资质根骨，机遇也同样重要。
一个人天赋再好，也只能说有潜力。大陆上有天赋的少年多了，但真正能有所成就的，却少之又少。
付恩仇正自想着，忽的，一个不起眼的女孩也站到了崖边，纵身便跳了下去。
付恩仇记得那女孩的眼神，默默念叨：“看来，我低估了仇恨的力量。叶兄他，恐怕早就想到了这点。”
不过半刻，已有四个少年男女跳了下去。闵儿虽然知道叶无回为自己报了仇，但她心中也想要学些武功剑术。不为其他，只为能跟在叶无回身旁。
想了想，闵儿也站出来，走到了崖边。她此时还不知晓，叶无回早就为她安排好了。
“你不用过这关。”付恩仇连说道，随即才想起闵儿听不到声音，
正要伸手拉住她，不料闵儿已然跃出，身形穿过云雾，哪里还能看到踪影。
付恩仇暗自懊恼，他既已准备传授闵儿剑术，心中便将她当成了弟子看待，不忍她经历这道关卡。
此事看起来没有什么致命危险，但却并不轻松。懂得水性的人还好，若是不懂水性的，难免不适应。虽有叶无回在下方照料，但也是要吃些苦头的。
“你们，还有人要下去么？”付恩仇看着剩下的七名孩童，开口问道。
孩童们闻言，脸上都显出惧怕之色，不敢迈步向前。
付恩仇等待半晌，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下山去吧。”
孩童们闻言，眼中虽有些失望，但也有解脱。付恩仇看着孩童们的背影，默默想道：“路是自己选的，怪不得谁。”当即摇摇头，纵身便往山谷中跃了下来。
叶无回一早便下到谷中等待，见得前后有四名少年落入水潭之中，也微微点头，挨个将孩童们拉到岸边。
只见这四名少年两男两女，此时神色不尽相同，有的脸上有着喜悦之色，有的默默坐着，不言不语。
耳畔传来风声，叶无回抬头看去，正见闵儿紧闭双眼，从空中直坠而下。清丽的小脸上略显苍白，血色全无。
“嗯？怎么闵儿也跳下来了？她年有十四，落入水中，甚是不妥。”叶无回一惊，随即连忙掠到半空，伸手将闵儿拦腰抱在怀中。不料这下坠力道甚是巨大，叶无回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当即两人一同往水潭落下去。
闵儿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未曾睁眼，便已知晓是叶无回，脸上顿时显出两抹红晕。
“哗哗”水声响在耳边，正是瀑布落入水潭的声响。
叶无回将闵儿横抱起来，双脚踩在水面，借力一跃，轻飘飘的落到岸边，才将闵儿放了下来。
四个孩童见得叶无回显露功夫，一个个都静静看着叶无回，眼中有着浓浓的期盼之色。
少时，付恩仇也落到了谷中。见得闵儿不曾落水，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付兄，其他孩子呢？”叶无回问道。
“我已让他们原路返回了。”付恩仇答道。
“嗯。”叶无回点点头，道：“有四个，已经不错了。”
“是的。”付恩仇也点头，道：“剩下的事情，便是如何教导他们了。叶兄，你有何打算？”
“我准备将我叶家祖传的内功心法，传给他们。至于剑术，眼前只能教一些基础的。”叶无回缓缓说道。
“嗯，的确如此。修炼一道，根基必须得扎实，不能好高骛远。”付恩仇也极为赞同。
叶无回说做就做，当即便开始传授起来。
叶家世代相传的内功法门，乃是一套叫做叶落无声的内功心法。这套心法虽然不能跟黑炎剑经相比，但叶无回父亲叶柳成便是修炼这部叶落无声功法，到了圣阶。比起一般的小门小派，已然强了不知道多少。
叶无回一句一句的读着心法，四个少年男女也跟着背诵。这套心法洋洋洒洒几千字，光是完全记下来，都得花上许多时间。
闵儿此时已被付恩仇拉到了一旁，付恩仇从怀中摸出一张卷轴递给闵儿。这卷轴纸张墨水都很新，显然是这两日才写下来的。
闵儿静静看着，她虽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声音，但她却是极为聪明的。不过半晌，便将这卷轴上的文字都记了下来。
大抵上，老天是公平的。那些天生有残疾的孩子，一般脑袋都很聪明。
付恩仇见得闵儿记忆力如此之好，心中也不禁欣喜。当即手一挥，凭空便出现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甚至连笔墨都准备好了，可谓是早已用上了心。
当然，凭空变出实物来，付恩仇还没有这个本事。这些东西都来自于他手上的一枚戒指。
这种用来储物的戒指，大路上极为少见，但叶无回却是见过几次。谷梁豪、谷梁光以及神庙大祭司、道桓大公爵，手上都有这种可以储物的空间容器。
在这个大陆上，武者们将这种神奇的容器叫做—须弥之器。须弥之器是一个统称，如果是戒指模样，便叫做须弥戒指。如果是手镯模样，便叫做须弥手镯…至于须弥之器是怎么来，却是无人知晓。
须弥之器，叶无回是没有的。他心中早就算计着，要弄一个须弥之器，好方便储物。
到了午后时分，孩子们跟着叶无回站在水潭边缘。顺着叶无回手指方向，在一块凸起的石板后侧，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孩子们眼中。
“那里有一个水道，通过这个水道，便能从这山谷出去了。”叶无回孩童们说道：“不过，你们现在还不会闭气，所以暂时不能走这里出去。记住，你们何时学会了这闭气之法，才能走这水道，知道了么？”
“大叔，我们知道了。”四个孩子顿时答道。
“嗯，你们按照我教的，继续背诵吧。”叶无回说了一声，便自从山谷飞掠而起，到了崖顶。
“看来只能带些干粮过来了，等他们什么时候学会了这闭气之法，便不用困在谷中了。”叶无回默默想着。
其实以他的功力，带几个孩子飞出山谷，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叶无回显然不想孩子们太过于依赖别人。
叶无回离去，留下付恩仇、闵儿以及四个孩童在谷中不提。
ps：未完待续。
七日之后，叶无回与付恩仇先后回到农庄。
中年夫妇见得两人各自带了三四名孩童，心中虽然奇怪，但却不敢多问。
叶无回瞧得两人神色，便轻轻说道：“大哥大嫂，你们不必担心，他们都是我这些年收养的孤儿，与农庄中的孩子一样，都没有了亲人在世上。”
“小兄弟，俺跟你嫂子，只是担心孩子们没地方住。”中年男子憨厚的说道。
“嗯。”叶无回点点头，道：“此事不必你们操心，我自会安排。”
“哦，好。”夫妇连连点头。
“大家都过来！”叶无回一招手，便对孩子们说道：“跟伯伯、伯娘问好。”
“伯伯、伯娘！”孩子们对叶无回的话，无不遵从。
“好好好，孩子们路上都饿了吧，先去吃饭吧。”那妇人说罢，左右拉起两个女孩，带着大家往院子中走去。
那汉子见得叶无回与付恩仇站着不动，当下也不敢打扰，自顾跟着孩子们一同过去了。
“付兄，怎地就带回三人？”叶无回问道。
“叶兄啊，这修武练剑，又不是随便来个人都可以的…没有一点资质根骨，修炼武艺白白浪费了时间，还不如做些其他事情。”付恩仇连说道。
叶无回闻言，说道：“是我想岔了。”
付恩仇天生根骨绝佳，眼界自然不同。若不是叶无回早早就说过不要要求太高，有点资质，又有心想修武练剑的都可，付恩仇只怕一个也看不上。
“叶兄，这些孩子里边，也就那个小男孩，资质还算不错。”付恩仇缓缓说道。
叶无回顺着他目光看去，微微点头，说道：“的确。不过，还有一个资质更好的，只怕你没注意到。”
“哦？”付恩仇疑惑的看向场中二十来个孩童，微微摇了摇头。正巧此时闵儿从厨房出来，付恩仇目光看向闵儿，顿时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个女孩虽然年龄大了些，但资质根骨都是极好啊。”
“怎么，付兄有想法了？”叶无回轻轻说道。
“想法？不不…”付恩仇正要说不，瞥眼瞧见叶无回眼神，愣了愣才道：“叶兄，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不错，闵儿资质根骨都极好，只是我修炼的剑术内功都太过于霸道，偏向杀戮，不适合她。”叶无回缓缓说道。
叶无回在勐答山寨，第一眼见到闵儿的时候，就看出了闵儿资质不凡。此时点明，也是想让付恩仇传授剑术功法给闵儿。
“叶兄，你的算盘是打的不错。可惜，师傅收我为徒之时，便说过本门武功剑术，不得他许可，不能外传。此事我不能答应你！”付恩仇摇摇头，说道。
“付兄，我知你修炼的剑术颇为繁多，拿出一套教给闵儿，也无伤大雅啊。”叶无回依旧不放弃，说道：“怎么样，就当我叶无回欠你一个人情。”
“叶兄，你何时变得这般…这般…”付恩仇看着叶无回，一时有些语塞，说道：“在冥渊之中，你已欠了我一个大人情，此时又欠我人情，不知你准备何时还我啊？”
“只要付兄答应了此事，他日定不会叫你吃亏便是。”叶无回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答应也不是不行。”付恩仇语气一转，说道：“我很好奇啊，叶兄为何对这个女孩这般用心？”
“闵儿救过我性命，我自当尽力报答。”叶无回目光看向闵儿，呐呐说道。
“哦，原来如此。”付恩仇思忖了下，便道：“那好吧，我答应便是。”
“如此，那边多谢付兄了。”叶无回拱手道。
“你我之间，何必这般客气。”付恩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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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叶无回与付恩仇，便带着挑选出来的十一个孩子进了山。加上闵儿，七男五女，一共十二人。
到了日出时分，便到了幽谷上方的山崖顶上。
孩子们第一次到此处，见得这云雾弥漫，看不见多深的悬崖，都有些畏畏缩缩，不敢靠近。
叶无回朗声说道：“这云雾底下，乃是一个山谷。谷中有一个水潭，从此处跳下，便可落入水潭之中，只要懂得一些技巧，便无性命之忧。”
看了看这些孩子，叶无回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之中，许多人都背负着大仇。想要报仇的，便从此处跳下去，我会传授修武练剑的法门。”
孩子们静静听着，有的眼中显出仇恨和渴望，而有的，却是恐惧跟害怕。
叶无回对付恩仇点点头，当即便飞身朝崖底直坠而下，穿过云雾，不见了踪影。
付恩仇瞧了瞧，跟孩子们讲了一些入水的技巧，随即说道：“好了，现在就看你们自己了。若是准备好了，就从这里跳下去吧！”
付恩仇退后两步，观察着这些孩子的神情。他虽然认为叶无回这个办法太狠了些，但也承认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嗯？”付恩仇目光停留在那个约莫十岁的男童身上，“这孩子资质根骨虽然跟其他孩童比起来要好些，但也就算中等了。”
“你叫什么名字？”付恩仇看着这男童，开口问道。
“付叔叔，我叫洪开。”男童看着付恩仇，眼中有着倾慕之色。
“嗯，洪开，你准备好了？”付恩仇问道。
男童点点头，迈步站到了付恩仇之前站立的崖边。只见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气，似是要压下心中的恐惧。
“我要为父亲母亲，还有姐姐报仇，我不能害怕。”男童心中想着，随即身子一纵，便从崖顶跳了下去。
付恩仇看得微微点头，心中也不禁赞道：“这孩子，颇有胆气，资质虽只算中等，但若是肯勤奋努力，来日定然也是一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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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刻，已有四个少年男女跳了下去。闵儿虽然知道叶无回为自己报了仇，但她心中也想要学些武功剑术。不为其他，只为能跟在叶无回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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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恩仇暗自懊恼，他既已准备传授闵儿剑术，心中便将她当成了弟子看待，不忍她经历这道关卡。
此事看起来没有什么致命危险，但却并不轻松。懂得水性的人还好，若是不懂水性的，难免不适应。虽有叶无回在下方照料，但也是要吃些苦头的。
“你们，还有人要下去么？”付恩仇看着剩下的七名孩童，开口问道。
孩童们闻言，脸上都显出惧怕之色，不敢迈步向前。
付恩仇等待半晌，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下山去吧。”
孩童们闻言，眼中虽有些失望，但也有解脱。付恩仇看着孩童们的背影，默默想道：“路是自己选的，怪不得谁。”当即摇摇头，纵身便往山谷中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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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付恩仇也落到了谷中。见得闵儿不曾落水，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付兄，其他孩子呢？”叶无回问道。
“我已让他们原路返回了。”付恩仇答道。
“嗯。”叶无回点点头，道：“有四个，已经不错了。”
“是的。”付恩仇也点头，道：“剩下的事情，便是如何教导他们了。叶兄，你有何打算？”
“我准备将我叶家祖传的内功心法，传给他们。至于剑术，眼前只能教一些基础的。”叶无回缓缓说道。
“嗯，的确如此。修炼一道，根基必须得扎实，不能好高骛远。”付恩仇也极为赞同。
叶无回说做就做，当即便开始传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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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回一句一句的读着心法，四个少年男女也跟着背诵。这套心法洋洋洒洒几千字，光是完全记下来，都得花上许多时间。
闵儿此时已被付恩仇拉到了一旁，付恩仇从怀中摸出一张卷轴递给闵儿。这卷轴纸张墨水都很新，显然是这两日才写下来的。
闵儿静静看着，她虽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声音，但她却是极为聪明的。不过半晌，便将这卷轴上的文字都记了下来。
大抵上，老天是公平的。那些天生有残疾的孩子，一般脑袋都很聪明。
付恩仇见得闵儿记忆力如此之好，心中也不禁欣喜。当即手一挥，凭空便出现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甚至连笔墨都准备好了，可谓是早已用上了心。
当然，凭空变出实物来，付恩仇还没有这个本事。这些东西都来自于他手上的一枚戒指。
这种用来储物的戒指，大路上极为少见，但叶无回却是见过几次。谷梁豪、谷梁光以及神庙大祭司、道桓大公爵，手上都有这种可以储物的空间容器。
在这个大陆上，武者们将这种神奇的容器叫做—须弥之器。须弥之器是一个统称，如果是戒指模样，便叫做须弥戒指。如果是手镯模样，便叫做须弥手镯…至于须弥之器是怎么来，却是无人知晓。
须弥之器，叶无回是没有的。他心中早就算计着，要弄一个须弥之器，好方便储物。
到了午后时分，孩子们跟着叶无回站在水潭边缘。顺着叶无回手指方向，在一块凸起的石板后侧，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孩子们眼中。
“那里有一个水道，通过这个水道，便能从这山谷出去了。”叶无回孩童们说道：“不过，你们现在还不会闭气，所以暂时不能走这里出去。记住，你们何时学会了这闭气之法，才能走这水道，知道了么？”
“大叔，我们知道了。”四个孩子顿时答道。
“嗯，你们按照我教的，继续背诵吧。”叶无回说了一声，便自从山谷飞掠而起，到了崖顶。
“看来只能带些干粮过来了，等他们什么时候学会了这闭气之法，便不用困在谷中了。”叶无回默默想着。
其实以他的功力，带几个孩子飞出山谷，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叶无回显然不想孩子们太过于依赖别人。
叶无回离去，留下付恩仇、闵儿以及四个孩童在谷中不提。
ps：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