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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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刚刚和唐玉萱见面的那天晚上，刚刚放，我就被张鹏拉到了一个角落。
很自然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甚至我已经习惯了，因为每隔几天，他们就会堵着我，打我一顿，把我当成他们练拳的工具。
“龙浩南，知道你错了没？”
今天张鹏打完我，顺便拍了拍我的脸，就像在班级里一样，一群人对我推推搡搡。
我赶紧点头，跟他说知道了，张鹏，都这么久了，你们打我也打够了，能不能以后别找我麻烦了。
“不找你麻烦可以，还是那句话。”
张鹏笑了，笑的很得意：“你姐不是高考结束了吗？马上就要去上大了吧，这样，你把她约出来，和我吃顿饭，我就不找你麻烦了，怎么样？”
曾经，就是因为张鹏这句话，闹成了现在这个摸样。现在绕着绕着，又绕回了远点，这让我感觉挺可笑的。
我跟他说，张鹏，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事儿了，我姐马上要去上大了，你能不能叫她安安心心的去上，要是你还找她麻烦，等曾飞出来了，会放过你吗？
张鹏往我腿上踹了一脚，眼睛瞪着我，恶狠狠的问了句，你拿曾飞压我？曾飞这次进去，少说也得个年五年，你觉得他出来之后，还有人搭理他？
我没有跟他争下去的必要，只是告诉他不可能，就不再跟他说话了。张鹏看我这样，抬手又要打，我都把眼睛给闭上了，没想到他那手并没有落下来。
我看见他冷哼了一声，脸上摆出了一副不屑的语气，跟我说，龙浩南你可别装了，你姐什么样，你比我心里有数，反正都是被人玩的，被别人玩和被我玩，不是都一样么？大不了，我多给她点钱就是了。
听他说完，我脑里好像有一股热血在往上涌，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眼。但是看看面前的六七个人，我还是强忍住了，他们人多，我肯定打不过。
张鹏还在那变本加厉的，各种尖酸刻薄的话，一句一句的从他嘴里冒出来。
他还跟我说，他那天去我姐上班的地方玩，看见我姐上了一辆奔驰车，车里面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是个胖，看那样得二百多斤。
最后，张鹏一脸阴笑的问我说，龙浩南啊，你姐可真是荤素不忌，这么恶心的男的，你姐都能跟他在一块？你说实话，你姐是不是让他给包养了啊，那男的给过你钱没？
我心里很明白，张鹏说的话，就是在故意气我，因为几乎每天小妍姐姐下班的时候，我都会去接。可不知怎么的，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我还是气的浑身直哆嗦。
我冲他吼了句，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要是再说我姐一句坏话，我跟你没完！
我说完，张鹏一脸狰狞，直接一拳头砸在我的脸上。顿时我就感觉到嘴巴里有点腥，好像是嘴唇磕到了牙，出血了。
张鹏脸上挂着那种特别装比的表情，指着我问：“龙浩南啊，你跟我没完，你怎么跟我没完啊？看你那比样的，挨了这么多天揍，你敢还手是咋的？你还手一个给我看看啊？”
“废物！你要是不把蔡妍给叫出来，明天我就去她那，给她灌多了拽宾馆去，我看你能怎么办！”
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我不是个窝囊废，我只是想保护自己，不想惹事不想挨打而已。张鹏骂我，我可能不会在意，可渐渐的，身边的人都这么说我。
曾飞每次都这么骂我，唐玉萱今天也这么说我，小妍姐姐虽然嘴上不说，但我想，她心里应该也是这么想，她应该也对我很失望吧？
可能真像唐玉萱说的那样，她的第一次哪怕给了一条狗，也比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窝囊废要强。我现在过的日子，可能还不如狗，狗急了还咬人呢，我呢？我连还嘴都不敢。
张鹏的话，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小妍姐姐被那个男人用刀指着，说要睡了她然后拍照时候的样子。
小妍姐姐的脸上，分明带上了一丝的绝望，那时候我在身边，我想她也清楚，我绝对不会有反抗的胆量。
幸好曾飞回来，把我和小妍姐姐给救了下来，如果不是他，可能我就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妍姐姐被别人给侮辱了。
那一瞬间我问自己，我还要继续窝囊废下去吗？
“你要保护你姐，不受别人欺负，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在后操场场上，唐玉萱对我说的这句话。
想到这儿，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看着那张无数次让我在梦中惊醒，无数次想要把他毁掉，无数次想要把它彻底撕碎的脸。
“卧槽尼玛！”
我疯了一样的冲上去，冲着张鹏的脸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因为指甲有点长，我能感觉到他的脸被我划了好几个血印。
张鹏有点懵了，他做梦也没想到我敢还手，愣在了原地，可他身边的人先反应了过来。
有个人打了我肚一拳，我忍着疼，顺势抓着他的胳膊，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天已经很热了，他们都穿着半袖，所以我的牙齿，全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肉里。
我明显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儿，还有点咸，那是我第一次咬人，不知道应该用多少力气。那个血腥味是我嘴里的，还是那个人的，我就不知道了。
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嚎，然后我被人从后面拉开了，被他们撂倒在地上。紧接着，无数个脚印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赶紧把头给护住，任由他们的拳脚在我身上肆虐。
张鹏找的人，其中有不少体育特长生，双腿都特别有力气，估计每一脚都有好几十斤。他们踹了我十多脚，算起来，真是承受了成吨的伤害。
“还他妈敢还手，给我往死里踹，打坏了算我的！”
张鹏狂吼了一句，可他们的脚没在落下来，因为巷里走进来两个人。那时候的混混生都这样，只要是来大人了，这仗也就打不下去了。
所以张鹏给我丢下一句，小比崽，你等着明天上的奥，我不让你在床上过完这个假期，我他吗以后改跟你一个姓！
说完，他就骂骂咧咧的，带着那群人离开了。
每次被张鹏他们打，都是扇几个耳光，最多踹几脚，就完事儿了。今天被一群人给圈踢了，说实话，疼是真疼，但我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痛快，因为我终于敢还手了。
所以，这次我破天荒的没掉眼泪，回家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上的人看我，都以为我是个精神病，身上全是脚印，满身土的，还在这乐呢。
一直到回家的时候，我把衣服给脱了，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才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袭来。
可我突然发现，原来，挨打也不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我怕的，就是变成一个残废，或者被人捅了几刀，很明显，张鹏他们不敢。
所以，那天晚上我一直激动的睡不着，一直在那玩手机。
后来实在无聊的不行，就在那翻电话本，我发现我认识的朋友真的很少，没几下就翻到了底，最下面就是唐玉萱。
盯着她的名字，看了好半天，我终于鼓起了勇气，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问她在吗？
刚发完，我就给手机屏幕锁上了，塞到枕头底下。感觉有点期盼，还有点害怕，盼着唐玉萱给我回短信，又不想让她给我回。
因为我不知道，如果她给我回了，我应该说什么呢？看了眼表，那时候都十二点多了，我想唐玉萱应该睡觉了吧？
没想到刚过没到一分钟，唐玉萱就给我回了，问我说有事儿啊？有事儿快说吧，我要睡觉了。
这给我激动的，浑身直哆嗦，手机都拿不稳了。在那想了半天，才给她回，告诉她没啥大事儿，就是闲着没意思，想问问她干啥呢。
唐玉萱骂了句草，你有病啊？大半夜的发短信，就为了问我在不在？赶紧滚犊，老娘要睡觉了。
我一听她说要睡觉，当时就慌了，赶紧又给她发了一条，说我确实有点事儿跟你说。今天晚上，张鹏他们又堵我，我跟他们打架了。
就是我刚刚和唐玉萱见面的那天晚上，刚刚放，我就被张鹏拉到了一个角落。
很自然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甚至我已经习惯了，因为每隔几天，他们就会堵着我，打我一顿，把我当成他们练拳的工具。
“龙浩南，知道你错了没？”
今天张鹏打完我，顺便拍了拍我的脸，就像在班级里一样，一群人对我推推搡搡。
我赶紧点头，跟他说知道了，张鹏，都这么久了，你们打我也打够了，能不能以后别找我麻烦了。
“不找你麻烦可以，还是那句话。”
张鹏笑了，笑的很得意：“你姐不是高考结束了吗？马上就要去上大了吧，这样，你把她约出来，和我吃顿饭，我就不找你麻烦了，怎么样？”
曾经，就是因为张鹏这句话，闹成了现在这个摸样。现在绕着绕着，又绕回了远点，这让我感觉挺可笑的。
我跟他说，张鹏，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事儿了，我姐马上要去上大了，你能不能叫她安安心心的去上，要是你还找她麻烦，等曾飞出来了，会放过你吗？
张鹏往我腿上踹了一脚，眼睛瞪着我，恶狠狠的问了句，你拿曾飞压我？曾飞这次进去，少说也得个年五年，你觉得他出来之后，还有人搭理他？
我没有跟他争下去的必要，只是告诉他不可能，就不再跟他说话了。张鹏看我这样，抬手又要打，我都把眼睛给闭上了，没想到他那手并没有落下来。
我看见他冷哼了一声，脸上摆出了一副不屑的语气，跟我说，龙浩南你可别装了，你姐什么样，你比我心里有数，反正都是被人玩的，被别人玩和被我玩，不是都一样么？大不了，我多给她点钱就是了。
听他说完，我脑里好像有一股热血在往上涌，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眼。但是看看面前的六七个人，我还是强忍住了，他们人多，我肯定打不过。
张鹏还在那变本加厉的，各种尖酸刻薄的话，一句一句的从他嘴里冒出来。
他还跟我说，他那天去我姐上班的地方玩，看见我姐上了一辆奔驰车，车里面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是个胖，看那样得二百多斤。
最后，张鹏一脸阴笑的问我说，龙浩南啊，你姐可真是荤素不忌，这么恶心的男的，你姐都能跟他在一块？你说实话，你姐是不是让他给包养了啊，那男的给过你钱没？
我心里很明白，张鹏说的话，就是在故意气我，因为几乎每天小妍姐姐下班的时候，我都会去接。可不知怎么的，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我还是气的浑身直哆嗦。
我冲他吼了句，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要是再说我姐一句坏话，我跟你没完！
我说完，张鹏一脸狰狞，直接一拳头砸在我的脸上。顿时我就感觉到嘴巴里有点腥，好像是嘴唇磕到了牙，出血了。
张鹏脸上挂着那种特别装比的表情，指着我问：“龙浩南啊，你跟我没完，你怎么跟我没完啊？看你那比样的，挨了这么多天揍，你敢还手是咋的？你还手一个给我看看啊？”
“废物！你要是不把蔡妍给叫出来，明天我就去她那，给她灌多了拽宾馆去，我看你能怎么办！”
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我不是个窝囊废，我只是想保护自己，不想惹事不想挨打而已。张鹏骂我，我可能不会在意，可渐渐的，身边的人都这么说我。
曾飞每次都这么骂我，唐玉萱今天也这么说我，小妍姐姐虽然嘴上不说，但我想，她心里应该也是这么想，她应该也对我很失望吧？
可能真像唐玉萱说的那样，她的第一次哪怕给了一条狗，也比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窝囊废要强。我现在过的日子，可能还不如狗，狗急了还咬人呢，我呢？我连还嘴都不敢。
张鹏的话，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小妍姐姐被那个男人用刀指着，说要睡了她然后拍照时候的样子。
小妍姐姐的脸上，分明带上了一丝的绝望，那时候我在身边，我想她也清楚，我绝对不会有反抗的胆量。
幸好曾飞回来，把我和小妍姐姐给救了下来，如果不是他，可能我就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妍姐姐被别人给侮辱了。
那一瞬间我问自己，我还要继续窝囊废下去吗？
“你要保护你姐，不受别人欺负，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在后操场场上，唐玉萱对我说的这句话。
想到这儿，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看着那张无数次让我在梦中惊醒，无数次想要把他毁掉，无数次想要把它彻底撕碎的脸。
“卧槽尼玛！”
我疯了一样的冲上去，冲着张鹏的脸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因为指甲有点长，我能感觉到他的脸被我划了好几个血印。
张鹏有点懵了，他做梦也没想到我敢还手，愣在了原地，可他身边的人先反应了过来。
有个人打了我肚一拳，我忍着疼，顺势抓着他的胳膊，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天已经很热了，他们都穿着半袖，所以我的牙齿，全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肉里。
我明显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儿，还有点咸，那是我第一次咬人，不知道应该用多少力气。那个血腥味是我嘴里的，还是那个人的，我就不知道了。
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嚎，然后我被人从后面拉开了，被他们撂倒在地上。紧接着，无数个脚印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赶紧把头给护住，任由他们的拳脚在我身上肆虐。
张鹏找的人，其中有不少体育特长生，双腿都特别有力气，估计每一脚都有好几十斤。他们踹了我十多脚，算起来，真是承受了成吨的伤害。
“还他妈敢还手，给我往死里踹，打坏了算我的！”
张鹏狂吼了一句，可他们的脚没在落下来，因为巷里走进来两个人。那时候的混混生都这样，只要是来大人了，这仗也就打不下去了。
所以张鹏给我丢下一句，小比崽，你等着明天上的奥，我不让你在床上过完这个假期，我他吗以后改跟你一个姓！
说完，他就骂骂咧咧的，带着那群人离开了。
每次被张鹏他们打，都是扇几个耳光，最多踹几脚，就完事儿了。今天被一群人给圈踢了，说实话，疼是真疼，但我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痛快，因为我终于敢还手了。
所以，这次我破天荒的没掉眼泪，回家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上的人看我，都以为我是个精神病，身上全是脚印，满身土的，还在这乐呢。
一直到回家的时候，我把衣服给脱了，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才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袭来。
可我突然发现，原来，挨打也不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我怕的，就是变成一个残废，或者被人捅了几刀，很明显，张鹏他们不敢。
所以，那天晚上我一直激动的睡不着，一直在那玩手机。
后来实在无聊的不行，就在那翻电话本，我发现我认识的朋友真的很少，没几下就翻到了底，最下面就是唐玉萱。
盯着她的名字，看了好半天，我终于鼓起了勇气，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问她在吗？
刚发完，我就给手机屏幕锁上了，塞到枕头底下。感觉有点期盼，还有点害怕，盼着唐玉萱给我回短信，又不想让她给我回。
因为我不知道，如果她给我回了，我应该说什么呢？看了眼表，那时候都十二点多了，我想唐玉萱应该睡觉了吧？
没想到刚过没到一分钟，唐玉萱就给我回了，问我说有事儿啊？有事儿快说吧，我要睡觉了。
这给我激动的，浑身直哆嗦，手机都拿不稳了。在那想了半天，才给她回，告诉她没啥大事儿，就是闲着没意思，想问问她干啥呢。
唐玉萱骂了句草，你有病啊？大半夜的发短信，就为了问我在不在？赶紧滚犊，老娘要睡觉了。
我一听她说要睡觉，当时就慌了，赶紧又给她发了一条，说我确实有点事儿跟你说。今天晚上，张鹏他们又堵我，我跟他们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