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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白董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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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端着手机,眸光扫了眼白慎行,见他微微点头,冯叔将车子调转车头朝临水湾而去,这么多年,她许久再未见过舒宁的哭泣声,可今日,她听闻那声抽泣时,整个人都是震惊的。多年前他们在四下无人的街头抱头痛哭过之后,至今在未有过那样的时日,今日注定是个不太平的日子,先有山水居餐室风波,再有临水湾掩面痛哭。

    每一样都让顾言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弄死背后那人。

    白慎行全程握紧她青筋暴起的小手,而顾言全程都在告知自己要冷静自持。

    行至半路手机响起,她拿起,随即隐忍且带有怒气的嗓音从车厢里流传出来,“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那侧的人刚训练结束,听闻顾言如此隐忍且阴沉的嗓音,粗重的呼吸似乎嘎然而止,冷静三秒之后才有些疑惑道,“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早日就让他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调查舒宁,三五天过去了,他没有丝毫消息不说还让对方倒打一耙,直接用实际行动将他们阴了一把,现在在问什么情况?

    顾言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暴躁不已,深呼吸,刻意隐忍怒气之后才缓声道,“自己去看今早的报纸。”

    实则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过也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若是发生不必要的争吵就太伤感情了,顾言的隐忍白慎行看在眼里,却也知晓电话那侧的人是谁,她如此说话的语气,不多见,但却也能理解,一来是舒宁别人阴了,二来是GL现在无形之中被人推上风口浪尖,她怎能不气愤?

    挂了电话不过数十秒的功夫,手机再次响起,而那边的声音显得颇为凝重;“抱歉、我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左傲在那侧浑身大汗淋漓,靠在书桌前单手夹烟,他需要冷静冷静,舒宁现在被推上舆论的尖口,难怪顾言会如此态度。

    “是谁?”她恶狠狠道。

    “面谈,”左傲那侧直接道出两个字,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说。

    “我在临水湾等你,”顾言挂了电话不在言语半分,冯叔一路朝临水湾而去。“起先就知道有人在背后动手脚?”白慎行听她刚刚说话的语气,猜到了一二。

    “柏林那边说有人在调查舒宁,前些日子让左傲去反追踪的,不料我们还没开始,对方就直接下手了,”顾言颇为颓废,靠在车窗上将自己一头短发缓缓抚向脑后,有些自责,她应该早就将这件事情告知舒宁的,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也不至于现在事情发生,打的她一个措手不及。

    “我应该早就跟舒宁说的,”顾言满满的懊悔,语气中带着些许颓废。

    “早说出来并不一定能改变事情的走向,你现在要冷静,舒宁需要你,”白慎行好似一个大家长似的在给顾言做心理工作,告知她现在该如何做,引领她前进。

    顾言缓缓点头,这些她都知晓,就是压不住心中那份怒火。

    她现在急需一个突破口。

    到临水湾时,舒宁还是保持刚刚那个姿势撑在桌面上,而许溟逸坐在她对面,无半分言语,千言万语哽咽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都寒了,舒宁今日的那声哽咽将他狠狠踩向地狱,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爱她,毕竟等了这么多年,她在自己面前故作坚强,而顾言的一句话就让她哽咽出声,她不是没有情绪,只是情绪的发泄口不在她身上。

    他们之间相识十几年,可如今竟然连依靠都算不上。

    他该如何对待他们之间的感情?该如何让她依靠自己?许溟逸此刻在想,许是时间将他们多年的感情摧残的已然所剩无几了,时间太残忍了,残忍的让他近乎一无所有,明明这些年,他想拥有的不过如此简单。

    他抬眸看向舒宁,而她还是保持刚刚那个姿势,若不是她刚刚那声哽咽,他又怎能看的出她掩饰的近乎完美的情绪?

    许溟逸、你何其失败?

    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

    他缓缓将自己的身姿靠在椅背上,将视线转向窗外,这种时候明明是要一起共同对敌的,可此刻、他惊觉自己使不上办分力气。

    这种感觉,很虐心。

    窗外阳光明媚、阳光照射在阳台玻璃上,看起来闪闪发光,可此刻、屋内两人的心就像是隔了整个银河系似的,中间的鸿沟永远都跨越不了,没有任何言语跟动作可以拉进两人的距离,这么多年的等待,到头来不过还是如此,他终究还是比不过某些人。

    转头才发现,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人生当中有些事情真的不分先来后来。

    她在自己面前是战士,在顾言面前会像个小孩,她在自己面前无所谓,可在顾言面前所有的委屈都会倾泻而出,溃不成军,许溟逸想,若今日不是顾言那通电话,他也许永远都见不到这样的舒宁,永远都见不到。

    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了,很多事情已随着时间变质,许溟逸想,或许、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紧拉住她不放手,这样,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到底是为何会让他这么多年不离弃,到底为何?

    顾言进来时便看见如此景象,多多少少有些滞住,舒宁跟许溟逸明明坐在一张餐桌上,可两人之间却像隔了一个银河系般,不可逾越。

    “你怎么样?”她迈步过去,站在舒宁身侧搂着她瘦弱的肩膀问到。

    “不怎样,”此刻的她早已经安抚好自己那动乱不堪的情绪,说出来的话语也很干脆利落,她如此快速的收挒好自己的情绪,再一次惊愕住了许溟逸。

    “连累你了,让GL蒙黑,”舒宁此刻一出口的话语让顾言一滞,连累她了?没有的。

    “没有的事,不要多想,”顾言似乎找不到别的理由来安慰她,只能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

    她随手拉开椅子坐在她身侧,将她带进怀里,就好比当初在国外两人给对方安慰一样,有些人不需要给你华丽的语言,只单单一个拥抱就能让你漂浮的心灵得到依靠,让你左右摇摆的心得到港湾。

    “小事情而已,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还怕这这些?我担心的是你受牵连,”她如是道,自己怎样污秽不堪都无所谓,毕竟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她担心顾言会平白无故受牵连。

    “在我眼里,你比公司重要,”顾言说。

    君子之交淡如水,却也烈如酒。

    白慎行站在一侧将顾言的动作尽收眼底,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顾言跟舒宁的感情,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应当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顾言对于许攸宁是保护,对于舒宁却是并肩作战。

    这世上,或许有许多人可以跟你分享成功的喜悦,但只有仅少数人愿意跟你分享成功的过程,顾言跟舒宁应该是属于后者。

    他站立在玄关处将餐桌的景象收入眼底的同时也不忘将眸光在许溟逸身上流连一番,同为男人,他在他身上看到了无奈感。

    舒宁面前的一杯水早已冷却干净,此刻的顾言谨记白慎行那句话,纵使有满腔怒火也不敢在舒宁面前发泄出来,因为此刻的她,需要安慰,汉城不比国外、谁都知晓流言蜚语可以将人踩向地狱,并不是你不怕就可以的,伸手将舒宁面前冷却的白开水端起来,一饮而尽,大有一副要灭了心中郁结之火的架势。

    白慎行见她有如此动作之时准备出声阻止,可顾言的速度快过自己。

    虽说开年之后不算太冷,但此刻那杯水也足以让顾言冷静下来。

    舒宁靠在座椅上没有半分动弹。

    “我去换身衣服,上班去吧!早上还有会要开,”舒宁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树之后,突然起身,对顾言如此说到。

    “还是在家休息吧!”许溟逸出声道。

    “躲在家里让人看笑话啊?迎难而上才是我的风格,”她不屑的语气跟眸光扫向面前的报纸,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想玩儿?奉陪到底。

    这场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素来孤身一人,怕什么阴谋狡诈身败名裂?

    “我定要将她挫骨扬灰,让她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只能被世人唾弃,”舒宁阴狠的话语在其余几人耳畔响起。

    顾言一顿、随即激动道;“你知道是谁?”舒宁并未回答此言语,相反的只是看了眼顾言,而顾言、却似霎时清醒,犹如囫囵灌顶一般,瞬间明了。

    这世上,最痛恨舒宁的还有谁?

    这日、舒宁跟顾言两人一到公司,无论风言风语吹的如何欲裂,二人似是没有半分在意,继续工作开会视察,而那些闻风而动的记者们统统被白慎行的人阻挡在门外。

    左傲收到消息直奔GL,顾言此时刚从推集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来,看着他浅然道;“查出来了?”

    “小人的手段,”说着、将手中的东西甩给顾言,这种人一般他们都是不屑动手的。

    顾言拿起桌面上的东西翻阅时,才知晓为何他会说是小人手段。

    “舒宁如何?”左傲有些担忧道。

    “一切安好,”顾言浅答,至于安不安好,大家心知肚明。

    “原以为GL会被记者堵严实囖,出乎意料,”左傲原先想着出了这么大的事儿GL应当会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不料真的是出乎他的以为。

    “白先生的功劳,”在汉城,能撼动所有媒体的除了白慎行还有谁。

    这日、白慎行将顾言二人送到公司之后回麦斯,许赞拿着手中的报纸就寻上来了,跟着白慎行跨大步朝办公室而去;“底下有两家报社刊登了这次的新闻。”

    许赞一早接到老板电话的时候颇为疑惑,可一看报纸便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当他吩咐下去将所有报道都拦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麦斯旗下的两家报社刊登了此次的文章,这不明显是没脑子么?老板都在年会上宣布与顾总的关系了,他们还敢将GL的负面新闻刊登出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简直就是打脸,啪啪的。许赞此刻话语一出,满目担忧的看着白慎行健朗的背影,他很担心老板今日会怒火中烧。

    而事实证明,白慎行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是整个人周身冷冽。

    他麦斯底下何时养了这么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了?

    伸手拉开座椅,坐下去,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桌面上的一盆绿植熠熠生辉,他不言语,靠在桌椅上眸光似有似无飘在那盆绿植上,眸底的寒意让许赞整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捏着手中的文件有些颤颤巍巍,老板的心思何其难猜?

    自老板娘生产之后,再也未见过老板阴沉的面庞,今日一见,他竟然抖得厉害,后背整个大汗淋漓。

    秘书、可谓是个苦参事。

    绿植迎着阳光泛着绿光,白慎行伸出手缓缓抚摸上面一尘不染的绿叶,一下一下的动作让许赞的心一寸寸的紧着,他面色清冷,无任何表情,可阴孑的眸子让人生畏。

    “我白慎行何时养了这么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他阴沉的嗓音在静谧的办公室里显得尤为瘆人,老板近日来心情颇好,大家早习以为常,此刻突然整个人阴沉下来,让人不敢直视。

    哪怕窗外大好天气,也不能抵消了这一屋阴沉。

    许赞跟随白慎行多年,早已将他言语习惯跟行事作风摸得透彻,此刻他话语一出,许赞知晓,这麦斯有人要倒霉了。

    只怕这麦斯往后又多了一条规矩,【招惹老板娘就是招惹老板】

    许赞低头不敢言语,白慎行的手还在那盆绿植上缓缓抚摸着,噙着唇,似是要让绿植感谢他如此恩泽与它。

    啪嗒、绿植整个分支被折断,白慎行将半边分支拿在手中,缓缓看着、随即伸手丢进一侧的垃圾桶里、阴沉道;“一窝白眼狼。”

    许赞整个人一顿颤栗,这是?

    准备解决了报社的所有人?

    老板此刻定然是怒而不言,看似平静的面庞此刻底下应当是蕴藏了千万中思绪。

    许赞此刻已然不是用大汗淋漓就可以形容的了,老板暴怒,看此情形应当是要解决了底下两家报社的所有人,许赞缓了缓心绪,随即开口道;“明白。”

    老板的动作已经告知他要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这日、许赞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召集人事部经理召开会议,暂停底下两家报社的运营,将底下两家报社的员工悉数处理掉,同时联系律师来处理这件事情,霎时间,麦斯大幅度裁员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公司人心惶惶,见到许特助都想拉着他询问一番为何。

    偏生也没人敢开口询问。

    一整日,许赞处于一个忙碌奔走的状态,整个人马不停蹄,恨不得有分身术,在厕所的间隙被徐副总拉住,“怎么回事?人心惶惶的?”他没听见麦斯为何要裁员啊,这是怎么了?

    麦斯是一个大型企业,若是裁员必定要经过多层会议才能决定下来,此刻是怎么回事?一早来便直接宣布消息?并未经过董事会跟部门会议?

    许赞蹙眉,看了眼徐副总,厕所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两人步至许赞办公室,只听闻他沮丧开口道;“底下两家报社刊登了今晨GL副总的新闻,老板气急,底下两家报社的员工悉数裁尽。”

    许赞此话一出,徐副总整个人都惊愕住了,“就是因为刊登了GL的新闻,所以底下两家报社数百号员工悉数裁尽?”

    白慎行这是多在乎顾言?

    许赞点头,随即便低头拿着桌面上的电话吩咐法务部的人过去。

    “报社也要存活的资本?发表新闻是他们的本职工作,白董是不是太任性了些?”徐副总明显感觉白董在任性妄为。

    许赞一声轻叹,任性妄为?如果你看到老板为了老板娘连命都不要,你就知道老板这样的任性妄为不算什么了。

    “GL麦斯一家亲,发表之前好歹问问啊!”许赞也是觉得报社的经理实在是没脑子,不看新闻的?都不知道老板跟GL顾总已经坐实的消息?

    “那……。”。

    徐副总还想说什么,许赞桌面上的电话响起,他接起来,“让公关部的人做好工作。”

    他今天一整天整个人都是懵的,裁掉百来号人不是小事情,这件事情必定会惊动工商局那边,老板这样做,他大抵知晓是什么意思了。

    打消舆论最好的方法是制造另一场舆论。

    这样的手段,老板为了老板娘已经动用两次了。

    满城风雨,GL副总的奢靡生活成了大清早大街小巷的畅谈话题,谁说白慎行动用手段阻止了报纸跟新闻的继续流传,但他阻止不了那些八卦之人的传播速度,特别是在上层社会中,走到哪儿都能听见那些人在议论纷纷。

    “听说GL副总是个恨角色,直接被顾言安排空降进去的,带着GL的人一路往前,就算顾言不在,她也稳住了GL的增长,真没笑到如此恨角色被人如此阴了一把,”有人在暗声叹息。

    “也许她自己本身就是私生活混乱呢?”有人嘲讽。

    “指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呢!不然人家如此搞她?这种手段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难不成还见少了?”某人明事理道。

    “搞她?你搞错没?她可是顾言的人,天底下谁不晓得白慎行跟顾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麦斯年会你看没?白慎行直接当众宣布顾言是他太太,搞顾言的人不是跟白慎行作对么?这汉城谁敢?”某人用不屑的语气道出事实。

    “这世上总少不了不怕死之人。”

    “人家要是想抓你的把柄,也得你自己有把柄啊,你要是没有人家想抓也抓不住啊,如此大幅度的照片,可不是你去美容院按个摩就能被人偷拍的,”某人继续不屑,汉城谁人不知晓顾言跟白慎行的关系?不是嫁了个权势滔天的人么?怎么还能被人如此阴?真是好笑。

    白慎行再只手遮天,怎么也挡不住这次的事情发生啊?

    不是厉害着嘛?不是汉城市长千金么?也不过如此,真要是厉害怎还护不住自己身边人?

    “再说了、你若真没什么,拿出证据来啊,这大天过去了,也没见她有什么举动啊!”“人家指不定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呢!没做过的事情给什么证据?”“搞笑吧?当初;刘家三小姐的事情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你就算没做过也有人能无中生有,你以为你没做过世人就都知道你没做过啊?我们这个圈子里面最怕的可就是这种不清不白的流言蜚语了,”茶室里坐着三个女人在一起浅聊着这次的事情,不过短短半日的功夫,汉城好像所有人都知晓了这件事情,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顾言,也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并没有当时就辟谣澄清,事情的当事人在此刻显得颇为淡然,在会议室里给下属开会,说着当季的季度计划,然后在发放下去让大家实施,可见并未被这件事情影响。

    而底下的下属似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下午太阳西斜,正好能透过玻璃照进来,舒宁眯着眼睛看着失神的下属,眸间满是不悦,而那位失神的下属并没有发现异常,反倒是旁人踢了他一脚,才回过神来,回头歉意的看着舒宁。

    “抱歉,”他轻声道歉。

    “是该抱歉,你耽误了大家的进程,需要将你心中的困惑说出来让大家为你排忧解难吗?”她刻薄的语气从轻薄的唇里缓缓流出来,不大的会议室里上上下下在围绕这一股子冷冽的气息。

    “抱歉,”那人再度开口,低下去的头颅让人看不清思绪。

    啪嗒、钢笔跟桌面撞击的声音,众人知晓舒宁的能力,年前那段时日已经见过,今日满城艳照通天飞见她都没什么情绪,这会儿竟发火,让大家不由自主的后怕。

    只道是她可能忍不住了。

    “我今日满城艳照通天飞都没有像你一样在会议上出神,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还是说你觉得你比我更有资格心不在焉?”舒宁简短的一句话让大家呼吸一滞,这是?

    要处决人的前兆?

    她道出了大家心中所想,满城艳照通天飞,满城绯闻家家传的时候她竟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出来上班,着实是让大家惊愕。那人被她如此一说,羞得满脸通红,头似乎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舒宁眯着眼睛不咸不淡的看着她,不知是太阳太过刺眼让她睁不开眼,还是她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阴沉。

    布满阳光跟开了暖气的会议室此刻应该是正当温暖的,不料此时的会议室里面就跟腊月寒冬似的,让人瑟瑟发抖,不敢言语,若是多说,生怕惹祸上身。“GL处在发展期,已经有人望着我们虎视眈眈巴不得我们能早死早投胎,外患已经很显然,若是在有内忧,只怕是会让人心寒,”她浅缓平淡的语气让众人呼吸一顿。

    舒宁的意思很明显,已经有人在阴他们了,若此刻内部不团结,只怕会让她心寒,心寒之后有什么举动?

    顾总一开始就说的很明显,内部的蛀虫必须剔除掉。温暖的会议室里温度正在逐渐下降,而舒宁敏锐的眸子从大家身上一一扫过,随后,淡然开口;“继续。”无论如何,会议要继续,在有人开小差,就相当于找死。

    舒宁一身寒气从会议室出来,后面跟着的同事一个个都战战兢兢,不自觉的放慢脚步,以免她周身的寒气伤到自己。

    众人回到办公室开始议论纷纷;“我就说舒总怎么这么平淡无奇的就来上班了呢!原来是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某人倒了一杯白开水回到自己座位上,隔着座位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顾总跟白董已经宣布关系了,天晓得这汉城有多少人看着我们虎视眈眈,这会儿只怕只是个开胃菜,以后这GL可就热闹了。”“热不热闹顾总跟白董都会解决,有白董在,怕什么?这汉城谁人不给白董三分薄面?如今有人敢这么搞我们舒总,只怕是个短命鬼,顾总向来护着底下的人,这汉城以后只怕是有的热闹的了。”“就是啊!你说顾总这么护短,怎么就没点什么表示呢?还是说准备私底下解决?”某人疑惑。

    “当初露西跟外人发生争执的时候,顾总可谓是直接将人给封杀了,这会儿舒总出事,顾总怎就没动静了?”众人不免疑惑,顾言护短在GL可谓是出了名了,底下的员工都颇为自豪,可这会儿这么大事儿,顾总怎就没动静了?“怎么没动静了,你在去网上搜搜看看能不能搜到今早的新闻,”边儿上的人不深不浅的来一句,立马就有人打开电话搜今晨的新闻,发现真的搜不到了。

    “报纸呢?”有人问。

    “绝对买不到了,估计连存版都没了,”大家猜测。

    “我觉着这事儿肯定是白董干的,谁人不知麦斯的公关团队全球有名啊!能这么快速就将诺大的新闻从整个台面儿上去除掉,只怕也只有白董有这个本事了。”“什么白董不白董的?现在麦斯GL一家亲,还分什么谁跟谁啊?反正这事儿且看着吧!对方估计会惨死。”GL的员工似是对白慎行颇有信心,提及白慎行的时候都觉得他能将此事解决,甚至一点都不担心,自信心满满的那种。

    都是在商场上混的人,谁还能不知道这商场上的一些规矩。

    敌动我不动,你越想看我心急火燎,我就越平淡自如,舒宁回到办公室将桌面上的文件签署完毕之后,在将赵阳召上来开了一个浅短的会议,期间,赵阳的眸子多次探视到她身上,却被她无所谓的眼神给档开了,直至交谈结束,赵阳对手下副总道;“你先下去吧!”整个办公室就他们二人在,于是赵阳关心道;“你没事吧?”舒宁翻着文件的手不停,只是淡然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外头的风言风语我若是信今儿就不会到公司来了。”

    伸手将面前的纸张抖整齐,在桌面上放了两下,对赵阳道;“下去吧!将你们的报告打包好发到老大邮箱,这个案子她亲自过目。”

    “到底是谁在后面搞鬼?”赵阳有些疑惑道。

    “资本家的斗争是惨烈的,所以、赵总现在能做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莫要过问太多,”舒宁并不想将事情说的很复杂。

    赵阳毕竟当初自己经营过公司,又怎会不清楚舒宁此刻的言语,却也知道汉城资本家的斗争确实太过凶险,他不能帮上任何忙,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添乱,于是、关心的看了眼舒宁,便返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此时、舒宁得以空闲下来,伸手点开浏览器准备搜索自己今天的新闻,手指放在键盘上半晌都没有动弹,她有些怕,怕什么?怕自己会一时冲动砸了面前的电脑,正当她在给自己做心理建树的时候,许攸宁的电话过来了。

    “你怎样?我今早看见准备联系你的,谁想碰到大型车祸,才从手术室出来,你还好吧!”她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询问。

    弄得舒宁将心中的郁结之气悉数散尽,随即浅笑道;“我挺好的。”

    她浅答。

    “你别逞强,有什么事情让我老大帮你解决,不行还有顾言呢!”许攸宁直接道出这么一句话。

    此时、舒宁才想起许溟逸的存在,一早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在自己身旁,可是天晓得,在临水湾的时候她明明觉得自己身旁空无一人,明明就无依无靠,原来那个时候,许溟逸在自己身旁啊!“恩,你休息会儿吧!一整天的手术,腿还能走不?”舒宁反关心她。

    “我没事、就是担心你,”许攸宁浅答。

    “要不、我晚上我提点东西去你那儿下火锅吧?反正大家也好久没聚聚了,”实则她更不想让她一个人呆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给顾言打电话,一会儿下班去买材料,”还不待舒宁回答好不好,许攸宁就擅作主张的替她应允了,随即跟有鬼追似的,挂了电话。

    这边,顾言面前那份文件放了近半个小时,未动,更未翻页,此刻谁也不知晓她平静的眸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推集如山的文件是她今日的工作,可这些文件从早到晚似乎并没有减少,反而越积越多,张晋送文件进来的时候见她桌面上还放着那份文件,不由的出声提醒;“老大、文件要签了。”彼时,顾言才回神,看了他一眼提着笔刷刷刷的在文件上写下自己的大名。

    张晋伸手将文件递给顾言,示意她签字。

    今晨的新闻着实是让人闹心的,一早露西来办公室就是破口大骂恨不得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骂透彻了,她是如此气愤。

    “商场上的手段就是手段,用一个女人的一生去换取是什么意思?若是让老娘知道是谁看老娘不打断她的狗腿,”她气呼呼叉着腰站在办公室中央破口大骂。

    一早、GL的气氛就突降至冰点,根本就不知这种事情应当如何解决。老板不在、他们就好像群龙无首,等他来跟露西商量好解决方案的时候,才准备动手便被告知已经有人先行一步阻止了失态的严重性,两人均是一愣。

    只道是自家老板了。

    张晋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顾言,有些担忧,今晨两人来看似都没有什么大的波动,这会儿见她失神的模样才知晓他们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将所有的怒气都隐忍在心,不表于情。

    有些人,是天生的隐藏高手。

    “有消息说,麦斯旗下两家报社正在裁员,而且是很强势的全员裁掉,白董那边似是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麦斯法务部跟公关部的人悉数出动,一早下达的命令,这会儿应当是完成一半了。”张晋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是愕然的,商场上最忌讳的是大篇幅裁员,只因会引起社会人士的不满,更忌讳的是开年一来就裁员,其寓意并不是很好,人家是开年满堂红,开年裁员代表钱财人才流失,一般在商场上呆久了的人,都颇为忌讳这一点。

    再来是麦斯如此大的公司,就算是裁员也没必要从底下小报社开始裁起,只怕不到明日,白董就会成为工商局跟劳动局约谈的对象,虽然他并不忌讳这一点。

    让人疑惑的是,为何白董一早会下达如此命令,更是没有通过董事会跟部门会议,直接单方面决定全员裁掉。

    不得不说麦斯的能力还是很强悍的,一早下达的任务,他听到消息时已经完成了一般。

    “什么情况?”顾言一滞,白慎行为何会突然大篇幅裁员?而且裁的还是底下的小报社?这不是他的风格。“白董一早下的命令,并未通过董事会决定而是直接下达强硬命令,这会儿已经是圈内人皆知了、有消息称、停掉报社运转也要全员裁尽。”麦斯涉及众多领域,头一次见白慎行如此强势的要求全员裁掉,而且还不惜直接停掉报社的运转。

    顾言一滞、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便轻声问到;“你去查、今晨的报纸那两家报社有无刊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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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你好^ω^,最近父亲住院,有些许力不从心~但还是会很努力的喂饱你们哒,十二月份,不言会更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