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开始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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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医院住了几天，下面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陈书记的话也应验了。出院的同一天，我被无罪释放了。
另一方面，我安排黑子去物证室偷物证的事没能成功。有人在黑子动手之前行动，他晚了一步。
一直以来，赵敏的案子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绞尽脑汁，都没办法为自己开脱。陈书记轻轻松松做到了，他把这天一样大的杀人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竟然就这么销案了。
官场上的复杂关系网，比任何钱财都来得更实际更痛快。我不知道陈书记在背后做了什么交易，只知道他兑现了他的承诺。
王振东那边当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他叫来一群记者，堵在医院门口采访我。又花钱雇了一群人在医馆前拉起条幅，写着“法办杀人凶手”一类的标语，试图再次将我推向风口浪尖。
也是在这个时候，王振东是赵敏名义上的后爸，背地里的真情人这件事被公之于众。这俩人的乱伦关系被捅到滨海最大的报纸上，霎时间，铺天盖地的舆论全都落在他身上，他成了最没脸见人的那个。
关于我的新闻很快落幕，一切又风平浪静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妈在幕后操控，我已经成了她的提线木偶。自从那次我骂过她之后，她就再也没在我面前出现过。我挺想她的，又看不惯她做的这些事。
从我重获自由的那天开始，裴清清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开启以我为中心，整天围着我转的人生。
这天，吃过晚饭后，我叫裴清清和我一起出去散步。
外面飘着清雪，我和裴清清走了一段路，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咱俩没结果的。”我望着路灯下的飘着的雪花，云淡风轻地说着。在我心里，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什么happyending，只是单纯地不想再和你分开。只要能在你身边安静地看着你，我就很满足了。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我求你，别让我离开。”
裴清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离开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你住院那段日子，我只有在医院走廊里才能睡着。每天活在担心之中，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想不开。那段日子我都熬过来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
我侧头看着她，替她掸掉肩头的雪花，轻声道：“回去吧！外面凉。”
本来，我准备了很多很多的话要和她说，可现在，我一句都不想说了。每个人的选择都值得尊重，裴清清是个认真的人，她作出这样的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没必要以自己的想法为根基，强迫她接受服从。我不能让她幸福，可也不想让她变得不幸。
这段时间，老疯子一直闷头钻研治好我命根子的药。我劝过他几次，让他放弃，他就是不听。我背过那么多药方，有记载的、相关的药方，我一一试过，都没见起色。
我琢磨着，除非老骗子在世，估计再没人能治好我了。
表面上，我过了一段安生日子，实际上暗地里一直在搜集孙局贪赃枉法的证据。这件事我没瞒着李大宝，她甚至还帮了我点小忙，为我提供了一些关键性人物。
自从陈书记替我出头，梁鑫一直很消停，再没来找我麻烦，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估摸着他是被他当局长的妈警告了，才会这么老实。我们的账，一笔笔都记在我心头。他想就这么算了，可没那么容易。
兄弟会不断壮大着，西城的地盘除了青帮之外，全都归附兄弟会。经过这段时间的打磨，兄弟会的根基逐渐稳固，我却没急着去动青帮。一是顾念乔燃的情面，二是梁鑫这块心病还没解决完。
我的目标很简单，让梁鑫的靠山倒下，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血债，要用血来偿。
在赵斗斗长达半个月的追踪调查下，总算在孙局的往来邮件中发现端倪，她贪污来的赃款全都以现金的方式存放在一处仓库内，定期以现金瓜分的方式进行分赃。这笔钱，不只属于她一个人，而是属于她身后从属的利益团伙。
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是她多年来稳坐局长位置的法宝。上行下贿在滨海屡见不衰，腐化的味道无法掩盖。
得知孙局的赃款下落后，我、黑子和红胡子分别带领兄弟会的人兵分三路，伏击在仓库的各个位置。
因为对手太过强大，我还事先准备了枪械。有些麻烦事，不得不尽早提防。
另一方面，赵斗斗以神秘人的身份，用邮件向孙局告密，将我们的“计划”泄漏给她。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自己的钱财露白，就一定要及早撤走才行。这么大一笔钱，孙局应该不会放心其他人过来办事。极有可能，她亲自出面转移。
如果她不出面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见到这笔钱了。一旦她露面，就是人财两空。
我的计划很粗糙，赌的是人性中的贪婪。一个敢把这么多赃款以现金方式存放的人，心里必然是有恃无恐的。所以，她一定会出现！
从赵斗斗的邮件发出，到孙局有所反应，中间经历了漫长的时间。
黑子躲在草丛里，压低声音问我：“老板，这娘们会不会不来呀？”
“别人要动你钱，你干吗？”
“当然不行！谁敢动我钱，我就和他拼命！老子辛苦赚的钱，怎么……啊！我明白了！可是，咱们也不确定这仓库就是放钱的啊！没进去看过，我就是不放心。”
“这么偏远的一处仓库，如果不是装着值钱的东西，犯得上用这么多人巡逻？”
“这倒也是！可咱们这么费事地守株待兔多麻烦，直接冲进去抢了，再威胁那娘们多好？老板，你和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我怎么看不明白呢？你和梁鑫过不去，怎么老算计他妈呢？”
“梁鑫凭什么那么嚣张？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这个当高官的妈？我就是要拿走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在把他一脚踢进地狱！”
黑子耸耸肩，说：“老板，你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我不置可否，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还不改变的话，他的人生就是一个大笑话！
半个小时后，几辆黑色轿车相继驶入仓库大院。
“来了。”
黑子难掩兴奋神情，问我：“啥时候动手？现在吗？”
我摇摇头，让他再耐心等一会儿。与此同时，我给李大宝打了一通电话，向她询问那几辆车的车牌号她是否认识。
李大宝说：“这些车都是我们局里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想看热闹吗？”
“什么意思？”
“想看热闹就来西山路清和街，有惊喜在等你。”
“你抓到孙局的把柄了，对不对？”李大宝的声音里透着惊喜，我有点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孙局好歹也是她干妈，她这立场好像有点偏移。
“我这就去，等我！哎，用不用叫上记者一起过去？我有朋友在报社工作！”
“你这样好像有点不孝啊！”
“滚蛋！梁鑫当初那么欺负你，这是她们母子应得的报应！”李大宝说了没几句，急匆匆地挂断电话。
眼看着一身便服的孙局亲自带着手下人往车里装钱，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声口哨过后，黑压压的人群潮水一般涌向那几辆黑色轿车。
正在搬钱的人顿时傻了眼，忙不迭地从腰间往出拔枪。还没等他们的配枪亮相，我们这边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
比起其他人，孙局相对冷静一些。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少特么废话！你自己干了啥心里没点B数？”黑子掐着腰骂着，有他在，似乎没有我开口的必要。
“你们想要这些东西？拿走。”孙局的大方让我有些意外，我冲黑子使了个眼色，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后备箱里的袋子打开，里面竟然全是白纸！
我如此大费周章，竟然得到一堆白纸？
难道是赵斗斗的消息出了错？不会的！我相信他的实力。
我大踏步走到车前，将里面的东西翻了个底朝上。
下一秒，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不亏是公安局长，诡计都更胜一筹。
谁能想到，袋子竟然有夹层！像女人的内增高鞋一样，这些袋子都是特制的夹层袋。上面是白纸不假，钱都在下面的夹层里，而且，全部是欧元！
孙局的脸色有些难看，刚才的镇定从容消失不见，转而换成忧愤恐惧。直到此刻，她依然没能认出我。这大概要归功于我的帽子和口罩。
“这都是你的钱？”我掂量着其中一沓钱，质问她：“都是贪污受贿来的？”
“小子！你没资格动这些钱！一旦你动了它，不光是我，还有我身后那些大人物，都不会放过你。”
“哪儿那么多废话！谁要你这俩b钱？也亏得你还是狗屁局长，眼睛是瞎的吗？也不看看我们是谁？”黑子的话给孙局提了个醒，她总算开始打量起我来。只是，已经晚了。
身后响起的警笛声，是我送给她的最后一份大礼。
陈书记和几位穿制服的家伙从车里下来的一刻，孙局彻底崩溃了。
又在医院住了几天，下面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陈书记的话也应验了。出院的同一天，我被无罪释放了。
另一方面，我安排黑子去物证室偷物证的事没能成功。有人在黑子动手之前行动，他晚了一步。
一直以来，赵敏的案子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绞尽脑汁，都没办法为自己开脱。陈书记轻轻松松做到了，他把这天一样大的杀人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竟然就这么销案了。
官场上的复杂关系网，比任何钱财都来得更实际更痛快。我不知道陈书记在背后做了什么交易，只知道他兑现了他的承诺。
王振东那边当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他叫来一群记者，堵在医院门口采访我。又花钱雇了一群人在医馆前拉起条幅，写着“法办杀人凶手”一类的标语，试图再次将我推向风口浪尖。
也是在这个时候，王振东是赵敏名义上的后爸，背地里的真情人这件事被公之于众。这俩人的乱伦关系被捅到滨海最大的报纸上，霎时间，铺天盖地的舆论全都落在他身上，他成了最没脸见人的那个。
关于我的新闻很快落幕，一切又风平浪静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妈在幕后操控，我已经成了她的提线木偶。自从那次我骂过她之后，她就再也没在我面前出现过。我挺想她的，又看不惯她做的这些事。
从我重获自由的那天开始，裴清清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开启以我为中心，整天围着我转的人生。
这天，吃过晚饭后，我叫裴清清和我一起出去散步。
外面飘着清雪，我和裴清清走了一段路，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咱俩没结果的。”我望着路灯下的飘着的雪花，云淡风轻地说着。在我心里，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什么happyending，只是单纯地不想再和你分开。只要能在你身边安静地看着你，我就很满足了。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我求你，别让我离开。”
裴清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离开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你住院那段日子，我只有在医院走廊里才能睡着。每天活在担心之中，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想不开。那段日子我都熬过来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
我侧头看着她，替她掸掉肩头的雪花，轻声道：“回去吧！外面凉。”
本来，我准备了很多很多的话要和她说，可现在，我一句都不想说了。每个人的选择都值得尊重，裴清清是个认真的人，她作出这样的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没必要以自己的想法为根基，强迫她接受服从。我不能让她幸福，可也不想让她变得不幸。
这段时间，老疯子一直闷头钻研治好我命根子的药。我劝过他几次，让他放弃，他就是不听。我背过那么多药方，有记载的、相关的药方，我一一试过，都没见起色。
我琢磨着，除非老骗子在世，估计再没人能治好我了。
表面上，我过了一段安生日子，实际上暗地里一直在搜集孙局贪赃枉法的证据。这件事我没瞒着李大宝，她甚至还帮了我点小忙，为我提供了一些关键性人物。
自从陈书记替我出头，梁鑫一直很消停，再没来找我麻烦，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估摸着他是被他当局长的妈警告了，才会这么老实。我们的账，一笔笔都记在我心头。他想就这么算了，可没那么容易。
兄弟会不断壮大着，西城的地盘除了青帮之外，全都归附兄弟会。经过这段时间的打磨，兄弟会的根基逐渐稳固，我却没急着去动青帮。一是顾念乔燃的情面，二是梁鑫这块心病还没解决完。
我的目标很简单，让梁鑫的靠山倒下，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血债，要用血来偿。
在赵斗斗长达半个月的追踪调查下，总算在孙局的往来邮件中发现端倪，她贪污来的赃款全都以现金的方式存放在一处仓库内，定期以现金瓜分的方式进行分赃。这笔钱，不只属于她一个人，而是属于她身后从属的利益团伙。
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是她多年来稳坐局长位置的法宝。上行下贿在滨海屡见不衰，腐化的味道无法掩盖。
得知孙局的赃款下落后，我、黑子和红胡子分别带领兄弟会的人兵分三路，伏击在仓库的各个位置。
因为对手太过强大，我还事先准备了枪械。有些麻烦事，不得不尽早提防。
另一方面，赵斗斗以神秘人的身份，用邮件向孙局告密，将我们的“计划”泄漏给她。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自己的钱财露白，就一定要及早撤走才行。这么大一笔钱，孙局应该不会放心其他人过来办事。极有可能，她亲自出面转移。
如果她不出面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见到这笔钱了。一旦她露面，就是人财两空。
我的计划很粗糙，赌的是人性中的贪婪。一个敢把这么多赃款以现金方式存放的人，心里必然是有恃无恐的。所以，她一定会出现！
从赵斗斗的邮件发出，到孙局有所反应，中间经历了漫长的时间。
黑子躲在草丛里，压低声音问我：“老板，这娘们会不会不来呀？”
“别人要动你钱，你干吗？”
“当然不行！谁敢动我钱，我就和他拼命！老子辛苦赚的钱，怎么……啊！我明白了！可是，咱们也不确定这仓库就是放钱的啊！没进去看过，我就是不放心。”
“这么偏远的一处仓库，如果不是装着值钱的东西，犯得上用这么多人巡逻？”
“这倒也是！可咱们这么费事地守株待兔多麻烦，直接冲进去抢了，再威胁那娘们多好？老板，你和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我怎么看不明白呢？你和梁鑫过不去，怎么老算计他妈呢？”
“梁鑫凭什么那么嚣张？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这个当高官的妈？我就是要拿走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在把他一脚踢进地狱！”
黑子耸耸肩，说：“老板，你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我不置可否，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还不改变的话，他的人生就是一个大笑话！
半个小时后，几辆黑色轿车相继驶入仓库大院。
“来了。”
黑子难掩兴奋神情，问我：“啥时候动手？现在吗？”
我摇摇头，让他再耐心等一会儿。与此同时，我给李大宝打了一通电话，向她询问那几辆车的车牌号她是否认识。
李大宝说：“这些车都是我们局里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想看热闹吗？”
“什么意思？”
“想看热闹就来西山路清和街，有惊喜在等你。”
“你抓到孙局的把柄了，对不对？”李大宝的声音里透着惊喜，我有点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孙局好歹也是她干妈，她这立场好像有点偏移。
“我这就去，等我！哎，用不用叫上记者一起过去？我有朋友在报社工作！”
“你这样好像有点不孝啊！”
“滚蛋！梁鑫当初那么欺负你，这是她们母子应得的报应！”李大宝说了没几句，急匆匆地挂断电话。
眼看着一身便服的孙局亲自带着手下人往车里装钱，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声口哨过后，黑压压的人群潮水一般涌向那几辆黑色轿车。
正在搬钱的人顿时傻了眼，忙不迭地从腰间往出拔枪。还没等他们的配枪亮相，我们这边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
比起其他人，孙局相对冷静一些。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少特么废话！你自己干了啥心里没点B数？”黑子掐着腰骂着，有他在，似乎没有我开口的必要。
“你们想要这些东西？拿走。”孙局的大方让我有些意外，我冲黑子使了个眼色，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后备箱里的袋子打开，里面竟然全是白纸！
我如此大费周章，竟然得到一堆白纸？
难道是赵斗斗的消息出了错？不会的！我相信他的实力。
我大踏步走到车前，将里面的东西翻了个底朝上。
下一秒，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不亏是公安局长，诡计都更胜一筹。
谁能想到，袋子竟然有夹层！像女人的内增高鞋一样，这些袋子都是特制的夹层袋。上面是白纸不假，钱都在下面的夹层里，而且，全部是欧元！
孙局的脸色有些难看，刚才的镇定从容消失不见，转而换成忧愤恐惧。直到此刻，她依然没能认出我。这大概要归功于我的帽子和口罩。
“这都是你的钱？”我掂量着其中一沓钱，质问她：“都是贪污受贿来的？”
“小子！你没资格动这些钱！一旦你动了它，不光是我，还有我身后那些大人物，都不会放过你。”
“哪儿那么多废话！谁要你这俩b钱？也亏得你还是狗屁局长，眼睛是瞎的吗？也不看看我们是谁？”黑子的话给孙局提了个醒，她总算开始打量起我来。只是，已经晚了。
身后响起的警笛声，是我送给她的最后一份大礼。
陈书记和几位穿制服的家伙从车里下来的一刻，孙局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