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专业选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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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的人都变成了妖魔鬼怪，他们扭曲着脸和身型，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关键时候，有一个人冲了进来，抓住陈尧的手杀出重围。那是一个女人，陈尧看不到她的脸，但直觉告诉他，应该是苏苏，或者是明里。但当他喊她们俩的名字的时候，她都没有回头，直到他们脱离了妖魔的包围，那个女人忽然回头对他笑，他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苍白而冰冷，就像是在千年冰水中浸泡过的一样，然后那个女人忽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古老艰涩的语言从她的喉管里喷涌出来，在陈尧的脑海中不断回旋反复，像是某种诅咒的经文，但慢慢，这些难以理解的语言就像是血液一样渗入他的身体每一个毛孔中，他能解读这些语言，但他不明白，他甚至极度惶恐。他想要跑，想要往后退，然而身后一个巨大深渊等着他，他一脚踩空忽然栽了下去！
“救命——”
陈尧一个猛子从床上惊醒，宿舍里的灯微微亮着，空气中有某种辛辣的气味，但十分诱人，还有什么“吸溜吸溜”的声音传来。
“救命？现在叫救命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你倒好，一倒了之，你知道我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下把你给背回来的嘛？”
老树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大口吃着泡面，泡面的牌子居然是中国某一牌老坛酸菜，“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被安排和你这么个历史最差生住在一起！你倒好，刚进来就把维京会给得罪了，我看以后在学院你就生不如死吧！唉，以后咱各走各的，别说我是你哥们儿！”
陈尧满脸的汗水，胸口还因为刚才那个梦剧烈起伏着，他觉得异常口渴，桌子上一瓶矿泉水已经被老树收起来，“要喝自己买去！”
他只能走到卫浴间，打开水龙头喝自来水，顺便给自己冲了个头。
“唉？你还挺悠闲啊！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已经霸占了官网的头版头条？听说你们那儿有个叫汪峰的想上头条想疯了，就是上不了，你这刚来，从昨天到今天零点刷新，你已经霸占了两天官网头条唉！我觉得那个叫汪峰的应该拜拜你！”
老树的声音断续的传过来，陈尧在漆黑的卫浴间里让自己静静下来，擦干净脸上和身上的水，这才走了出去。
“不就是历史最差生么？还有什么？”
陈尧淡淡的说道，被嘲讽他已经习惯了。
“不就是？我跟你说，现在你麻烦可大了！你自己看看——”
老树说着，将自己面前的笔记本屏幕移开，对着陈尧的方向，只见整个屏幕都是弹幕，那些字都是血色的，组成在一起，就像是整个屏幕在流血。
历史最差生竟然是艾兰茨会长之子？十八年前惨剧的怪胎惊现诸神院！
醒目的头条标题刺入陈尧眼帘，虽然被人叫怪胎已经不止一次，但如此大尺度的公开，还是第一次。他有些木然的看着官网上的弹幕。
滚出诸神院！
大家一起联名要求学院把这个怪胎绞死吧！
它会不会咬我啊？
哎呀好可怕啊，以后我都不敢出门了~~
维京会的家伙们，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吧？
谁组织一下，现在就把他揪出来泼粪！
……
一条比一条恶毒的留言亮瞎了陈尧的眼睛，他正打算移开目光，弹幕中央出现了一条蓝色的留言，和其他血色的字母留言截然不同，非常醒目。
你们还是小孩子么？先不论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十八年前的惨剧又关陈尧什么事？
和那些红色字母不同的是，这条蓝色字母仿佛拥有特权，竟然在屏幕中央醒目的位置停留，而不是滚动消失。
“哎哟喂！这是谁啊？还有人替你说话？”
老树也来了兴奋劲，盘着腿盯着电脑屏幕，紧接着第二条蓝色屏幕也滚动出来，悬停在前面一条的下面。
真正的元凶是“那个人”，是伤害了艾兰茨会长的“奥丁”，杀死维京会干部的也是他，难道这笔账也要算在陈尧头上？别忘了，十八年前，陈尧还只是一个胚胎，甚至连胚胎都还不是！
屏幕变得静寂下来，只有蓝色的字母霸屏。陈尧觉得鼻头一酸，感动的一塌糊涂，
你是谁？
一条金色的字母横空而出，将第一条蓝色字母挤掉。
这么卖力的替一个怪胎开脱，你得了他什么好处？
紧接着第二条金色字母彻底将蓝色字母抹掉，成为新的霸屏弹幕。
他说的难道没有道理么？
一条黑色的字母忽然杀出，紧接着第二条让人心头一颤。
玛雅羽蛇神地窟的惨剧，日本天种搜寻小队的牺牲，以及刚刚发生的格兰陵海全军覆没悲剧，我们非但不能做些什么，却愚蠢的在这里做键盘侠！
中国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十八年前杀死维京会干部的是“奥丁”，有本事找到他去复仇啊！要不然，对一个无辜的我们的学弟如此讨伐，你们不觉得丢脸么？是不是要让别人知道，我们诸神院的人都只是窝里横的孬种？
大段的黑子字体，以振聋发聩的气势霸占屏幕，很长一段时间后，才逐渐消失。原本要被刷爆的官网，一下子就冷清静寂下来，没有一条弹幕再滚动。
“看不出啊，你小子运气真好，竟然有两个大人物替你说话！”
老树抹了下额头的汗水。
“大人物？”
“是啊，只有身份特别高贵的人才拥有这种特殊字体，而且可以霸屏！蓝色字体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哪位，金色字体么那是夏尔的标记，至于黑色——”
老树正要继续说，手机闹铃忽然清脆的响起来，他低头看着闹铃备注，忽然鬼叫起来，“哎呀！都这个点了！赶紧睡觉！”
米德尔加特。
这座始建于1642年的古堡式建筑，在今天的诸神院里依然是最大的建筑之一。塔楼，联排式结构，以及墙壁上繁复精美的雕刻，都让这里成为了每一届新生流连忘返，举着手机或者单反狂拍的圣地。但其实，这里并不是一个景点，而是整个诸神院的高层的行政院。包括院长，秘书，各部门以及各个专业的教授都集中在这里。
米德尔加特，是北欧神话里人类居住的世界，处于世界树的中段，又叫做中庭。在上面有精灵之国，还有神之国。
“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熬夜？”
郝丽佳披着一件薄衣，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刚好看到副院长室里的灯还亮着。
达里副院长坐在转椅上，一手拿着不加冰的威士忌，一手有节奏的在橡木桌上轻轻敲着。
“你没看到么？刚才那么精彩的一场大战，我怎么能错过！”
达里朝着门边探头望来的郝丽佳招招手，郝丽佳推门走进来，一边走一边疑惑，“大战？哪里又发生战争了？”
等到她走到达里副院长身后，看到电脑屏幕上的东西时，这才恍然。
“阿鹿这小子还真有点我当年的感觉，一腔热血，嫉恶如仇，同时又有着领袖气质……呵呵！”
郝丽佳白了达里院长一眼，“您就直夸自己得了！对了，这件事是您故意放出去的？”
达里显得更加得意，“老树那个油条，嘴巴到处都是缝，我也就故意说了一句，现在就已经闹到学院人尽皆知……这样也好，投石问路，我也总算了解现在这些孩子们都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过去，忘记了作为诸神院的学生所应有的责任。”
“但，您这样做不是让陈尧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么？您擅自把他的评级降为一级不说，还把他推到了学生们的对立面，这样做让他以后在学院怎么自处？”
郝丽佳皱着眉头看着达里，这位副院长行事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甚至都不和她商量，自作主张，真是让人头疼。
“呵呵，如果陈尧连这点打压都没办法扛过，将来怎么做大事呢？中国有句话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达里院长晃着脑袋，好一派中国古时候夫子的派头。
郝丽佳沉默了良久，“陈尧……真的测验得了零分？”
达里忽然抬头，醉醺醺的脸上是一双比夜空星子还要明亮的眼睛，“你不是也看到了吗？那是一张空白试卷。”
“可他最后已经成功与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对话了啊？按逻辑来说，不可能是零分的……”
达里咕嘟了一口威士忌，摇头晃脑，嘴里轻轻哼着某段音乐，似乎沉浸在某些记忆里。
“你觉得陈尧和艾米的那段舞怎么样？”
达里跳跃式的思维让郝丽佳有些头疼，还没等她回答，达里已经自己回答了，“非常和谐，就像是……天生一对！”
郝丽佳想起来在晚宴上看到的，艾米替陈尧解围，然后以极其精深的舞技带领陈尧完成一整段舞曲，整个过程让人印象深刻。
“您……为什么要把艾米捧上天，又把陈尧拉到地里？是不是您察觉到了什么？”
郝丽佳眼神闪动。
达里呵呵笑了笑，伸手关掉面前的电脑屏幕，窗外夜色已经被黎明的微弱光亮逐步抹去。
“不是我察觉到了什么，是她察觉到了什么……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乐章会怎样流淌……”
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不知不觉的从音箱里流淌出来，达里陶醉在乐曲中，背对着郝丽佳，“今天是专业选择，你猜他们会选什么专业？”
郝丽佳又是一脸茫然，“这个怎么猜？”
“我猜，他们会选一样的。”
陈尧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的人都变成了妖魔鬼怪，他们扭曲着脸和身型，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关键时候，有一个人冲了进来，抓住陈尧的手杀出重围。那是一个女人，陈尧看不到她的脸，但直觉告诉他，应该是苏苏，或者是明里。但当他喊她们俩的名字的时候，她都没有回头，直到他们脱离了妖魔的包围，那个女人忽然回头对他笑，他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苍白而冰冷，就像是在千年冰水中浸泡过的一样，然后那个女人忽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古老艰涩的语言从她的喉管里喷涌出来，在陈尧的脑海中不断回旋反复，像是某种诅咒的经文，但慢慢，这些难以理解的语言就像是血液一样渗入他的身体每一个毛孔中，他能解读这些语言，但他不明白，他甚至极度惶恐。他想要跑，想要往后退，然而身后一个巨大深渊等着他，他一脚踩空忽然栽了下去！
“救命——”
陈尧一个猛子从床上惊醒，宿舍里的灯微微亮着，空气中有某种辛辣的气味，但十分诱人，还有什么“吸溜吸溜”的声音传来。
“救命？现在叫救命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你倒好，一倒了之，你知道我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下把你给背回来的嘛？”
老树一边扣着脚丫子，一边大口吃着泡面，泡面的牌子居然是中国某一牌老坛酸菜，“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被安排和你这么个历史最差生住在一起！你倒好，刚进来就把维京会给得罪了，我看以后在学院你就生不如死吧！唉，以后咱各走各的，别说我是你哥们儿！”
陈尧满脸的汗水，胸口还因为刚才那个梦剧烈起伏着，他觉得异常口渴，桌子上一瓶矿泉水已经被老树收起来，“要喝自己买去！”
他只能走到卫浴间，打开水龙头喝自来水，顺便给自己冲了个头。
“唉？你还挺悠闲啊！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已经霸占了官网的头版头条？听说你们那儿有个叫汪峰的想上头条想疯了，就是上不了，你这刚来，从昨天到今天零点刷新，你已经霸占了两天官网头条唉！我觉得那个叫汪峰的应该拜拜你！”
老树的声音断续的传过来，陈尧在漆黑的卫浴间里让自己静静下来，擦干净脸上和身上的水，这才走了出去。
“不就是历史最差生么？还有什么？”
陈尧淡淡的说道，被嘲讽他已经习惯了。
“不就是？我跟你说，现在你麻烦可大了！你自己看看——”
老树说着，将自己面前的笔记本屏幕移开，对着陈尧的方向，只见整个屏幕都是弹幕，那些字都是血色的，组成在一起，就像是整个屏幕在流血。
历史最差生竟然是艾兰茨会长之子？十八年前惨剧的怪胎惊现诸神院！
醒目的头条标题刺入陈尧眼帘，虽然被人叫怪胎已经不止一次，但如此大尺度的公开，还是第一次。他有些木然的看着官网上的弹幕。
滚出诸神院！
大家一起联名要求学院把这个怪胎绞死吧！
它会不会咬我啊？
哎呀好可怕啊，以后我都不敢出门了~~
维京会的家伙们，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吧？
谁组织一下，现在就把他揪出来泼粪！
……
一条比一条恶毒的留言亮瞎了陈尧的眼睛，他正打算移开目光，弹幕中央出现了一条蓝色的留言，和其他血色的字母留言截然不同，非常醒目。
你们还是小孩子么？先不论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十八年前的惨剧又关陈尧什么事？
和那些红色字母不同的是，这条蓝色字母仿佛拥有特权，竟然在屏幕中央醒目的位置停留，而不是滚动消失。
“哎哟喂！这是谁啊？还有人替你说话？”
老树也来了兴奋劲，盘着腿盯着电脑屏幕，紧接着第二条蓝色屏幕也滚动出来，悬停在前面一条的下面。
真正的元凶是“那个人”，是伤害了艾兰茨会长的“奥丁”，杀死维京会干部的也是他，难道这笔账也要算在陈尧头上？别忘了，十八年前，陈尧还只是一个胚胎，甚至连胚胎都还不是！
屏幕变得静寂下来，只有蓝色的字母霸屏。陈尧觉得鼻头一酸，感动的一塌糊涂，
你是谁？
一条金色的字母横空而出，将第一条蓝色字母挤掉。
这么卖力的替一个怪胎开脱，你得了他什么好处？
紧接着第二条金色字母彻底将蓝色字母抹掉，成为新的霸屏弹幕。
他说的难道没有道理么？
一条黑色的字母忽然杀出，紧接着第二条让人心头一颤。
玛雅羽蛇神地窟的惨剧，日本天种搜寻小队的牺牲，以及刚刚发生的格兰陵海全军覆没悲剧，我们非但不能做些什么，却愚蠢的在这里做键盘侠！
中国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十八年前杀死维京会干部的是“奥丁”，有本事找到他去复仇啊！要不然，对一个无辜的我们的学弟如此讨伐，你们不觉得丢脸么？是不是要让别人知道，我们诸神院的人都只是窝里横的孬种？
大段的黑子字体，以振聋发聩的气势霸占屏幕，很长一段时间后，才逐渐消失。原本要被刷爆的官网，一下子就冷清静寂下来，没有一条弹幕再滚动。
“看不出啊，你小子运气真好，竟然有两个大人物替你说话！”
老树抹了下额头的汗水。
“大人物？”
“是啊，只有身份特别高贵的人才拥有这种特殊字体，而且可以霸屏！蓝色字体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哪位，金色字体么那是夏尔的标记，至于黑色——”
老树正要继续说，手机闹铃忽然清脆的响起来，他低头看着闹铃备注，忽然鬼叫起来，“哎呀！都这个点了！赶紧睡觉！”
米德尔加特。
这座始建于1642年的古堡式建筑，在今天的诸神院里依然是最大的建筑之一。塔楼，联排式结构，以及墙壁上繁复精美的雕刻，都让这里成为了每一届新生流连忘返，举着手机或者单反狂拍的圣地。但其实，这里并不是一个景点，而是整个诸神院的高层的行政院。包括院长，秘书，各部门以及各个专业的教授都集中在这里。
米德尔加特，是北欧神话里人类居住的世界，处于世界树的中段，又叫做中庭。在上面有精灵之国，还有神之国。
“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熬夜？”
郝丽佳披着一件薄衣，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刚好看到副院长室里的灯还亮着。
达里副院长坐在转椅上，一手拿着不加冰的威士忌，一手有节奏的在橡木桌上轻轻敲着。
“你没看到么？刚才那么精彩的一场大战，我怎么能错过！”
达里朝着门边探头望来的郝丽佳招招手，郝丽佳推门走进来，一边走一边疑惑，“大战？哪里又发生战争了？”
等到她走到达里副院长身后，看到电脑屏幕上的东西时，这才恍然。
“阿鹿这小子还真有点我当年的感觉，一腔热血，嫉恶如仇，同时又有着领袖气质……呵呵！”
郝丽佳白了达里院长一眼，“您就直夸自己得了！对了，这件事是您故意放出去的？”
达里显得更加得意，“老树那个油条，嘴巴到处都是缝，我也就故意说了一句，现在就已经闹到学院人尽皆知……这样也好，投石问路，我也总算了解现在这些孩子们都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过去，忘记了作为诸神院的学生所应有的责任。”
“但，您这样做不是让陈尧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么？您擅自把他的评级降为一级不说，还把他推到了学生们的对立面，这样做让他以后在学院怎么自处？”
郝丽佳皱着眉头看着达里，这位副院长行事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甚至都不和她商量，自作主张，真是让人头疼。
“呵呵，如果陈尧连这点打压都没办法扛过，将来怎么做大事呢？中国有句话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达里院长晃着脑袋，好一派中国古时候夫子的派头。
郝丽佳沉默了良久，“陈尧……真的测验得了零分？”
达里忽然抬头，醉醺醺的脸上是一双比夜空星子还要明亮的眼睛，“你不是也看到了吗？那是一张空白试卷。”
“可他最后已经成功与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对话了啊？按逻辑来说，不可能是零分的……”
达里咕嘟了一口威士忌，摇头晃脑，嘴里轻轻哼着某段音乐，似乎沉浸在某些记忆里。
“你觉得陈尧和艾米的那段舞怎么样？”
达里跳跃式的思维让郝丽佳有些头疼，还没等她回答，达里已经自己回答了，“非常和谐，就像是……天生一对！”
郝丽佳想起来在晚宴上看到的，艾米替陈尧解围，然后以极其精深的舞技带领陈尧完成一整段舞曲，整个过程让人印象深刻。
“您……为什么要把艾米捧上天，又把陈尧拉到地里？是不是您察觉到了什么？”
郝丽佳眼神闪动。
达里呵呵笑了笑，伸手关掉面前的电脑屏幕，窗外夜色已经被黎明的微弱光亮逐步抹去。
“不是我察觉到了什么，是她察觉到了什么……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乐章会怎样流淌……”
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不知不觉的从音箱里流淌出来，达里陶醉在乐曲中，背对着郝丽佳，“今天是专业选择，你猜他们会选什么专业？”
郝丽佳又是一脸茫然，“这个怎么猜？”
“我猜，他们会选一样的。”